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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姿物语 01 前传 04 银河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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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没什么。”

兰斯洛挥手哂道:“小草说昨天晚上陪寝的那个肥姑娘不干净,有奇怪的病,他要去买药吃。”

明知是假,紫钰还是很配合地,忍住想笑的冲动,装出一副“想不到你是这种人”的嫌恶表情。

“我?陪寝的肥姑娘?”小草快要疯掉了,不晓得是该哈哈大笑,还是该大哭一场,“我什么时候和……”

“你还敢说没有?”兰斯洛疾言厉色道:“为兄劝戒你多次,我等侠道中人,生活要检点,你却置之马耳东风,不但贪淫好色,嫖院不给钱,品味还如此之差,肥瘦不挑……真是我辈中的耻辱,大哥为你痛心疾首啊!”

“到底是谁的品味差?”

小草暗骂,想反驳,却看到兰斯洛的左拳,蓄势待发,只怕马上就要表演“为了要把你拉回正途,为兄的要打醒你”的教育戏。

误交匪类,奈何?

“是,小弟知错,马上回家忏悔。”

顺手牵走了金币,小草以跑百米的速度,一溜烟地飞奔而去。

“小公子,喜欢肥姑娘啊!”紫钰掩面笑道。

“青菜萝卜,个人所好嘛!”兰斯洛赶忙大灌迷汤,“像我就不同了,我喜欢的女子,一定是有气质,有容貌,有……”

紫钰不语,只是轻轻微笑着。

“冤孽啊!真是冤孽!”

小草漫步于长堤,迎着拂面杨柳风,心情沉重不已。

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真是觉得不值,该好好甩兰斯洛两个耳光才是,可是,又怎生舍得呢?

只要看见兰斯洛的笑脸,什么不愉快都烟消云散了。

唉!情之为物啊!真是叫人神伤。

倘若人生能重新来一遍,重新给个选择的机会;自己还会再来一次杭州,再尝一次单恋的苦酒吗?

而这个问题,小草几乎是连想也不想,心中便有了答案。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啊!

到头来,真的是只有徒呼冤孽了。

绕着堤岸,走了良久,到底是不放心,小草调回了头,想看看那对难得独处的男女,进展如何。

回到分离的地方,只见紫钰一个人,独坐在长亭里纳凉,一幅悠闲自在的样子。

“咦!……”

小草四处环顾,没见到兰斯洛的踪影,“我大哥的人呢?”

“哦!兰斯洛先生,听我提起说,想吃荷香莲子酥,就不知道跑上哪去了。”紫钰婉转笑道。

“唉!笨大哥,这样子,独处不就失去意义了吗?”

为了兰斯的糊涂,小草心里悲叹三声。

放眼望去,看不见兰斯洛所在,小草疑问道:“怎么会看不见人呢?这可就奇怪了,我记得……湖畔三里内,没有荷香莲子酥啊!”

“没错。”

“那个大白痴。”小草暗骂,“这么说,我大哥是回城里去买罗!”

“非也,非也。”紫钰笑道:“水上市场有卖,不必回城,兰斯洛公子,是独自开船前去的。”

小草有一种很糟糕的预感,从脚底直上脑门,依照兰斯洛过往的搭船记录,只怕又是要惹出一堆事了。

“请问一下,我兄长从哪找了船来?”

“这个嘛!”紫钰侧头笑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从岸边找到,硬推出来的吧!”

“什么?”小草惊呼道:“又是这样。”

话声方落,只听到湖心的方向传来一声惨叫。

“哈哈……搭船不付钱的臭小子,又给老子遇到了,下船喝水去吧!”

“哎呀!怎么又是你啊!你怎么还在摇船啊……有话好说,别这样……啊……”

长长的惨叫之后,是重物落水的声音,小草摇头不已,暗暗发誓,今生决不与兰斯洛搭同一艘船。

“第九十九号作战,失败。”

“唉!失败,彻彻底底的失败。”

“没关系!进行第一百号作战。”

不知是否因为训练有素,兰斯洛游上岸的时间,比上次又缩短了五分钟,当他湿淋淋地踏上实地,第一件做的事,便是伸手入怀,然后脸色大变。

“糟糕……”

兰斯洛很懊恼地,看着手中的荷叶包装,里面的“荷香莲子酥”,已经成了“荷香莲子糊”了。

“兰斯洛公子。”

紫钰浅声道:“你手中的那一团,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兰斯洛讪讪地答不出话,一旁的小草,见到兄长受窘,于心不忍,一步上前,夹手把荷叶包抢过,唏哩呼噜地吞了下去。

“味道不错……”小草忍住胃部翻涌,强笑道:“在我幼时,都是吃这类东西果腹的。”

“哦!”紫钰娥眉一扬,朗声道:“小公子可是责备妾身,不知民间疾苦了。”

“小草岂敢。”小草绿着脸道:“小姐深居朱门之内,不比区区生长于民间。以此为怪,此乃当然之理,何来责备之有?”

紫钰心里,暗骂对方拐弯子骂人,口中说不怪,内里可怪了十成十,心道:“我固是出身名门,可你雷因斯·蒂伦宫廷,难道又是寻常百姓家了。”

兰斯洛不明白两人为己而争,只看双方你来我往,把他丢在一边,心底颇不是滋味,正要开口,一阵和风吹来,把紫钰的头纱,吹上半空中。

“哎呀!”

“没关系,我帮你捡。”

兰斯洛追着头纱,但是纱巾浑不受力,在风中东飘西汤,兰斯洛赛跑似的追在后头,跳了几次,伸手去捉,总是差了那么一点,没能捉住。

“左边一点……跳高一点……哎呀!你怎么那么笨啊……”

“拿不到就算了,没关系,不用麻烦了。”

看着兰斯洛努力追赶的样子,紫钰也不禁莞尔,露出了微笑。

求爱壮举连连失败,倘若连个纱巾都捡不回,那颜面可真是跌到了谷底,兰斯洛赌上了荣誉,誓要追回。

或许真的是天意捉弄,兰斯洛对付刺客时,威风八面,却给这怪风,闹的手忙脚乱,最后,兰斯洛也不看前面是什么,纵身一跳,伸手去拿,就在快要碰到的瞬间,风力再起,将纱巾刮去别方,只见到兰斯洛的身体,在半空中画了个优美的弧形,然后……

扑通一声,摔落湖中,一天之内,两度落水去了。

目击了这等的惨状,紫钰先是呆在当场,继而忍俊不住,大笑起来。

小草摇头叹气,“真可谓烽火戏诸侯啊!博君一笑,代价太大了。”

兰斯洛一身再度湿透,狼狈地爬上岸来,小草正想上前相扶,微风吹起,竟将纱巾往她的方向吹来。

“敢接不住,就要你死的很好看。”

兰斯洛高声威胁,只是,基于忌妒情敌的心理,他心底的那句话是“敢接住,就让你死的更难看。”

“知道了啦!”

小草目不转睛地看着空中,一步步地后退,伸手撩向半空,她身高本就娇小,却又哪里碰得到,总算风力变弱,在退到第五十七步后,小草弯身一跃,捉到了纱巾。

“好,拿到了。”

小草兴高采烈地笑着,却也忘了,因为连退多步,她已由河岸退至大马路上了。

“啊……”

小草在落地的瞬间,一辆狂奔的马车,笔直地撞着了她。

小草的身体,以斜斜的角度,飞得好高、好高,在空中画了个充满美感的抛物线,然后,用极可笑的姿势,重重地插落草丛中。

“哎呀!这小子真倒楣。”

“怎么会这样……”

兰斯洛、紫钰,因为惊讶而张大了口,作声不得。

“第一百号作战,失败。”

“失败,真正彻彻底底的失败。”

“没关系,进行一0一号作战。”

“开玩笑,你真的把这当成一0一次求婚啊!”

好像很关心兄弟的伤势,兰斯洛一马当先,排开众人,急奔草丛前,把小草给拔出来。

“喂!没事吧!”

“什么叫做没事,你怎么不自己去撞撞看。”

小草晕头转向兼呕吐,“手痛、脚痛、头痛,就连肚子也痛,全身骨头好像要断了。”

兰斯洛摇了摇头,不以为然:“年轻人怎么可以如此经不起磨练,这点小伤就喊痛,想当年,你兄长我住在山里的时候,不管是被爆发的山洪冲走,被滑落的土石流活埋,被雷雨时的闪电劈中,本大爷半句话也没有,照样吃饭睡觉,外带打呼。”

“大哥,我不像你,我是正常的人类……”

兰斯洛把小草的裤管卷到膝盖,仔细看看受伤的程度。

“喂!你怎么保养的,一个大男人,皮肤居然这么白。”

轻拂着娇嫩如白玉般的肌肤,兰斯洛啧啧称奇。

给兰斯洛的手一碰,小草的俊脸,直红到耳根。

“真是标准小白脸,给人碰一下,脸红成这样。”兰斯洛哂道:“腿上的骨头没有断吧!”

“运气不错,好像是没有。”

大概是这段日子的生活,给练得皮粗肉厚,刚刚那一撞,虽然是筋骨疼痛,却连皮外伤也没半点。

“是喔!那可真是可惜。”

兰斯洛的眼光,咕噜噜地打转,似乎在盘算着某种计谋。

“你的眼神为何如此无良?你想做什么?”

小草颤声道,以往常的经验来看,兰斯洛每次出现这种表情,通常有人就要倒楣,而那个人往往就是自己。

“这个嘛……咦!你哥哥来了。”

“在哪里?怎么可能?”

小草顺着兰斯洛的目光,惊慌地往左望,只见一个拄着拐杖的糟老太婆,缓缓地在湖堤边行走。

“你那是什么眼睛,我哥哥有可能长成这样吗?……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有哥哥?”小草质疑问道,却看见兰斯洛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干什么,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你……你一点都不觉得痛吗?”

“痛?当然痛啊!怎么可能不痛,我头痛脚痛,外加心里也痛……咦!你手里拿着这么大的石头做什么?”

低下头来,只见原本形状极为纤美的粉腿,变的又红又紫,怕是肿成原来的两倍大了。

“啊……”

凄厉的惨叫,刹时间,声闻四野,久久不断。

“哇……你还真狠毒啊!对自己兄弟做这种事,你还算是人吗?”

小草抱着给敲断的左腿,咬牙切齿,冷汗直冒。

“大家彼此牺牲一下,顶多以后结婚,让你免费进场罗!”兰斯洛低声陪笑。

“小公子没事吧!”

姗姗来迟的紫钰,适时赶上这一幕。

“很不好,他的腿给撞断了,需要立刻治疗,而且最好找个好一点的地方来静养。”兰斯洛装出很焦急的样子,正色道。

“落琼小筑就在湖边,环境也好,不如就先回寒舍吧!”

“真不好意思,就麻烦了。”

在阳光下,兰斯洛的笑容灿烂,就像是个大白痴一样。

经过医师的诊断,理所当然地判定小草腿骨骨折,静养期间,不宜移动。

靠着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两人便顺理成章地,成了落琼小筑的白吃食客。

期间,兰斯洛以近水楼台之便,追着紫钰东奔西跑,然而,尽管双方物理上的距离拉近,但心理上的距离,却是天南地北。

紫钰完全没把兰斯洛放在眼里,呼来斥去,就小草看来,兰斯洛就像是一只受命跳舞的猴子,整日悲哀地手舞足蹈。

然而,在对待小草的态度上,紫钰却显得非常恭谨,整日嘘寒问暖,细心照料。

这点让小草颇为困惑,因为在仔细的观察后,小草已有九成肯定,这个貌若画中仙子、气度不凡的女孩,跟龙翔山的龙族,绝对有着极密切的关连。

所谓龙族,那是超越所有次元而存在的一个种族,在所有的经典之中,每当世界陷入混乱、黑暗,都可以见到龙骑士活跃的踪迹,维护光明,打倒邪恶,是传说故事里面,最典型的勇者。

风之大陆五大圣地之一,龙翔山,是龙族的根据地,终年云雾深锁,高不可攀,内中栖息五头太古龙神,而侍奉的族人,居住山腰。

龙族,是一个广泛的通称,包括了人形的人龙,兽形的地龙,与超越一切,拥有神格的龙神。

关于人龙,多是世代侍奉龙神,而蒙赐与神力,或是人与龙神的混血子孙。

依照族规,每一名成年男子,都必须驯服一头地龙,作为座骑,而其中的佼佼者,可以加入飞龙骑士团,那是身为龙族的无上光荣。

每当世界为黑暗势力所笼罩,龙族中最强的战士,经由龙神认可,即便成为龙骑士,他挥舞兵刃,统帅飞龙骑士团,毁灭一切的邪恶,令黑暗势力为之胆寒。

龙族武学,自有其独步天下之秘,在两千五百年前的九州大战,该任龙族族长,以龙骑士的身分,展现神通,屡破魔族。

传闻龙族每一代,会挑选当代优秀子弟,作尘世之行,而由于龙族是诸神的遗产,身分特殊,几乎可说是介乎人、神之间,地位崇高,各国王侯皆相争接待,故而紫钰有这份排场,毫不稀奇,然而,看她对兰斯洛的态度,轻傲侮慢,却又小心翼翼,唯一的解释,便是有所为而来。

这个解释,让小草为之愣然,兰斯洛不过是个初出茅庐,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有什么好引起他人觊觎的。

劫财?他哪来的钱。

劫色?小草摇了摇头,她不以为除了自己外,有谁会蠢到看上这个笨蛋。

那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小草相信,在事情的背后,有一份自己看不破的图谋,为了兰斯洛的生命安全,她加倍的小心,也在看紫钰的目光中,多了三份谨慎与敌意。

虽然看出了小草的疑虑,紫钰并未多作解释,她得到的命令,是在八月十五之前,守护兰斯洛的安全,届时,取兰斯洛的血作祭礼,便可完成任务,而她一早便确认过,生祭所需的血液,不过微量而已,对人体无害,自也不算是伤害兰斯洛,因此,她心安理得。

身为当事主的兰斯洛,反而是最迟钝的一人,整日没头苍蝇般,跑进跑出,为了找到与紫钰谈话的机会,除了威胁病床上的小草,代为筹谋外,也依照小草的意见,缠着紫钰学下棋,反正几盘棋一下,便是老大半天,还怕没有谈心的机会吗?

十多天的日子,皆在这种安逸、闲暇、无所事事的气氛中,迅速地飞过。

这天,小草起床后,做了一回复健体操,听得人声,循声步至前厅。

“再走两步,就将军了。”

“啊!不是才开始没多久吗?”

小茶几前,兰斯洛、紫钰品茗对奕,只见前者颇为懊恼地搔着头发,后者笑吟吟地,面有得色,胜负不问可知。

兰斯洛的棋艺,是紫钰所传,令紫钰吃了一惊的是,这个胸无点墨、心无耐性的傻子,在棋艺一道,居然有着……

呃!该说是奇异的天份吧。

兰斯洛的棋步,不按照常规,往往是天马行空、随意所致,照紫钰看来,简直是凭直觉在下棋,而非智力。

只是,兰斯洛每每给宰的全军尽没,从未赢过,但紫钰也不得不承认,对手在棋盘上僵持,“苟延残喘”的时间,渐渐地拉长了,特别是,兰斯洛总能在十面埋伏中,叠用怪招,冲开新天,教紫钰目瞪口呆,对这呆头笨鹅,刮目相看。

“这也不行……那样……也不成……啊!我认输了,再来一盘吧!”

想了几个棋步,都判定无效,兰斯洛决定放弃。

“无法坚持到最后一刻,是为将者的致命伤。”紫钰徐徐道。

棋场如战场,变化多端,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过早放弃,往往会带来扼腕的结果。

“已经必输的战役,又何必要到最后一刻呢?”兰斯洛也回答的理直气壮。

在他认为,若是大势已定,僵持无益,不如尽快转进,另起炉灶。

两种想法,并没有所谓的谁对谁错,只是显示出两个人思想的类型,与做事方法的差别而已。比较起来,紫钰适合大规模作战的指挥,而兰斯洛,无疑就是游击战的先锋了。

这是小草的观察,而谁也想不到,仅仅两年之后,她的预感,完全得到了实现,紫钰成为了飞龙骑士团的总帅,威震大陆诸国;而兰斯洛以“四十大盗”之名,肆虐于艾尔铁诺东北部。

“那么,就再下一盘了。”紫钰一笑,举起茶杯,细细地茗了两口,两旁的婢女,便要重新排棋。

“且慢。”小草扬声道:“我来试试看。”

紫钰闻言,道:“小公子也有兴趣么?待婢子重新排局,妾身想要领较一番。”

小草摇头,“不用麻烦,我便接大哥的棋子,继续下去就是了。”

紫钰眼中,一抹精芒稍闪即逝,笑道:“小公子确定么?起手无回,莫要怪妾身不公平了。”

小草不语,仔细观看棋局,那是一种模仿战场所创立游戏,称为“将棋”,兰斯洛的阵营里,第一攻击力的车兵、骑兵,死伤殆尽,就连第二线的步兵,都已折损大半,只剩一些残兵,与主帅偏安一隅,只等敌人最后一击,而紫钰只子未损,的确是个一面倒的残局。

“天下事,自古本就难见公平。”

小草沉吟许久,已有定计,拈起小卒,推前一步。

“好,就请小公子指点一二。”

对于这个对手,紫钰早已技痒难耐,连日来两人辩论无数,畅论天文地理,却总是自己略逊一筹,紫钰素来自负文武全才,虽然是佩服对方智慧过人,心底却还是不服气,想找个机会再来较量。

“一个人理论上的能力强,未必有实现的本事。你以残局相应,分明瞧我不起,好,今趟便瞧瞧你这才女,是否有真才实学。”

棋艺与辩论不同,若非真是学以致用,满口的理论,纸上谈兵,不到三回合,便会大败亏输。

紫钰醉心兵学,于此浸淫多年,棋面又是占尽优势,自是成竹在胸,只是她知道对手不是等闲之辈,所以想的计策虽然激烈,棋步却是稳扎稳打,不敢冒险,以免误中陷阱,贻笑大家。

高手过招,果然不同,不过只是两三步的功夫,局面便已豁然开朗,另有天地,小草遣将得宜,将后方稍作安顿,便以残余的兵力,发动自杀式的猛攻。

紫钰手上实力雄厚,车骑纵横,移制八方,将小草来犯的步卒,全数消灭,同时心中也暗暗称奇,知道小草如此战法,不过拖延一时,待得兵卒全数阵亡,手上更无可用之兵,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她这样的走法,必有图谋,该不会用来掩饰某种计策的障眼法吧……找到了!”

紫钰一声不响地移动车兵,食了一子,叹道:“好可惜的一步,差一点就成功了啊!”

原来小草的“隐兵”,已藉由步卒的掩护,悄悄地接近了主帅营,那是种模仿所谓的刺客,而创出的棋子,虽然攻击的能力不强,但是移动的步数却大,是兵行险着时的利器。

“将军。”

小草恍若未闻,起手一子,食了紫钰的主帅,获得胜利,长声吟道:“天道无常,世事局新,江山转手,笑尽英雄。”

紫钰不敢置信地呆在当场,小草所用的,是整副棋盘中,最不起眼的“屯兵”,那种兵的作用,不是一般的上阵作用,而是类似工兵、补给兵一类的功能,所以在一般的棋艺里,常常被拿来当作炮灰,或是试探性的弃子。

“天生万物,各有其性,然正中有奇,奇而能谋。”

小草道:“即使是屯兵,近距离之下攻击,一样能立功。”

紫钰惊异不已,惊叹道:“就为了这一着,你牺牲所有棋子,来吸引我的注意……”

“这么说是毫无道理的。”小草淡然解释道:“战争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战胜,若是得不到胜利,棋子残存的再多,也没有意义。”

紫钰不答,为一种强烈的挫败感所深缠,并不只是因为输了棋,而是对小草的行动法则感佩。

一早认清事物的本质,而后以最直接的道路,取得最后的结果,中间没有半点的犹豫,这是何等冷彻的觉悟,而到达这种觉悟的人,又是何等的难得啊!

“大家别那么认真嘛!不过是一盘棋而已,大不了重新下过……”

发觉气氛有点僵,向来事不关己的兰斯洛,忙打圆场。

“话可不能这么说,虽然只是一盘棋,却考验了一个人的决策、实行能力,关系重大,不只是单单一场游戏而已。”

小草出言纠正,她无意刺激紫钰,然而,为了兰斯洛的成长,有些事,还是要说的。

“游戏输了,可以重来,但是人生里,有的事,输了就没有翻本的机会,如果说刚刚输掉的是一场战争,当你面对几十万躺在地上同僚的尸体,你难道还能哭着要求重来吗?”

“小公子说的不错,这盘棋,是我输了。”

紫钰心下清楚,尽管手上的重兵,分毫未损,但在自己轻视小卒价值的刹那,战争的胜负就已经宣告了。

历史上因为主帅遇刺,而导致全军惨败的例子,不胜枚举,倘若这是场真正的战争,自己一定已经饱尝失败的苦酒了。

为此,她下定决心,在未来的日子里,要好好的锻练自己,决不允许这类的错误再现。

“这个……我是想说,反正也没有人会真的去打仗,所以,所以……”

兰斯洛搜肠竭思,努力地找着解释的词句。

“兰斯洛公子错了。”

紫钰笑了起来,笑容中有无限英气,道:“妾身自小便有个心愿,倘若有朝一日,病体得愈,便要一上沙场,试试身手,不让须眉专美于前。”

兰斯洛张大了口,惊异不已,想不到看来纤弱的紫钰,会有如此豪壮的志愿。

小草看着手中茶杯,并不奇怪,她早在紫钰教兰斯洛下棋时,便以隐约想到。

通常宫廷贵族的仕女,为了怡情养性,都会学围棋之类,含蓄风雅,较劲于无形的棋艺,以增加才艺。

然而,紫钰所选的,竟是将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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