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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 (完结)作者:伏醉 txt下载-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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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顿了一下，杨世轩接着说道：“若下官没有记错的话，城隍大人正好是三十四年前上任的，随着这些年衙门评级的不断下滑，恐怕城隍大人在监仙司的评价也不会太好，后果可能是城隍大人被……被打上定标！”
所谓的定标，就是监仙司根据一个仙官在任职期间的表现，以及所在衙门的整体情况，对一个仙官进行的最终定位。
简单的说，定标之前的仙官，谁都有继续升迁的希望，而定标之后的仙官，就等于被打上了烙印，被打入了升迁的冷宫，再难有半分升迁希望！
定标是非常残酷的，对于任何一个心存希望的神仙来说，一旦被定标，就等于终生再难有半分提升，剩下的唯一办法，就是拼命的保住仙寿，然后在现在的位置上一直坐下去，直到仙寿终结，再入轮回！但同时定标的过程也是非常严格的，一般仙官只要不是太倒霉的，也不会招来定标这样的残酷待遇。
可郭新尧无疑就是那些倒霉的仙官之一，在他之前，武虹县的那位县城隍因为触犯天条而被南岳帝府依律查处。
结果就在查处的过程当中，偌大一个武虹县城隍衙门，就跟当初大荆镇境主衙门被查抄似地，将所有值钱的物件全部搜刮走了。
郭新尧上任的第一年，由于全县境内的整体氛围还算不错，勉强保住了武虹县县衙在第三等衙门排行榜上的第七十六位排名。
但面对一个被搬空了的县衙，郭新尧简直回天乏力，做再多的努力也只能杯水车薪，眼睁睁看着县衙的排名，在第三等县衙排行榜上逐年下滑，由一开始的第七十六位，慢慢变成了一百三十六位，然后三百六十一位……
如今，武虹县县衙已经沦落到了第三等县衙的最底层，稍不留神就会跌入第四等的衙门范畴，而一个县衙成为第四等衙门，又是个什么概念？
这就意味着郭新尧这么多年的努力将会付之一炬，武虹县县衙会被监仙司负责审评县衙级别的那些仙官打入冷宫！
这样一来，郭新尧的头上就会被永远扣上一顶摘不掉的臭帽子，被监仙司定标之后，变得愈发消沉，然后泯灭在滚滚仙河之中……
杨世轩有些不忍心说出自己的看法，但郭新尧却显然希望听到他的判断，这种时候根本不可能再说谎话！
听见杨世轩的话，郭新尧沉默了下去，他没有发怒，也没有去为自己辩解什么，他只是在官椅上安安静静地坐着，一言不发地坐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杨世轩感觉到公堂上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了……郭新尧毕竟是成仙六十多年的人，法力道行都是相当不错的。
当时间定格在晚上八点二十一分的时候，沉默了近一个小时的郭新尧，才终于用他有些沙哑的声音，朝杨世轩问道：“若是本官还想在这最后关头放手一搏，你可愿意倾尽全力辅佐本官达成目标？”
猛一听见郭新尧的这句话，杨世轩便下意识抬头望向了郭新尧，却见郭新尧的眼神当中居然带上了一丝丝央求的味道！！！
定标的可怕，居然逼得一位城隍神向自己的属下露出这种神情！！
神殿的残酷一面，又一次显露在了杨世轩的面前，而面对郭新尧的问题，他非常果断地应道：“城隍大人请放心，下官一定倾尽全力辅佐大人！”
杨世轩忽然间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那种压抑的气息，似乎散去了不少，郭新尧的眼神变得温和了起来。
但杨世轩却在下面问道：“只是……城隍大人是不是多虑了？下官来县衙上任之前的大荆镇境主衙门，可是已经挤入了二等衙门的排名，按照正常的审评程序，大荆镇境主衙门的排名，对县衙也是有拉升作用的啊！”
“你真以为事情有那么简单？”郭新尧在公堂上轻轻的哼了一声，说道：“本官听到消息说，灵佑侯大人可能有了升迁的希望，而我康坝市境内的各县城隍，就是最有希望角逐灵佑侯位置的人选。”
郭新尧眯了眯眼，居然连这种事情都当着杨世轩的面，毫无顾忌地说了出来，“本官此次参加灵佑侯大人的百岁仙诞，偶然听到了一些消息，州城隍衙门的阴阳司司主已经与人串通，要将本官隔离在竞争之外！”
右手重重的敲了敲审案桌的桌面，郭新尧站起身来继续说道：“而现在以武虹县县衙的状况，大荆镇境主衙门排名的上升，只会更加凸显出本官的无能，稍加运作便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本官就会被彻底定标！”
郭新尧的眼睛都有些发红了，他望着杨世轩说道：“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下月中旬便会迎来季度考核，想要让他们无处下手，只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制造出最大的奇迹！！！”
深吸了口气后，郭新尧问道：“你用了两个月时间，在大荆镇上演了奇迹，那么一个多月时间，能否重演你的奇迹？”杨世轩发现郭新尧的眼神变得无比炽热……
面对这样的要求，杨世轩还有拒绝的余地吗？他毫不犹豫地说道：“只要城隍大人愿意放权给下官，下官就有办法上演新的奇迹！！！！”
“好！！”郭新尧大笑了起来，“从现在开始，城隍衙门由你做主又有何妨？！！只希望，你别叫我失望。”
“大人请放心……下官一定倾尽全力！”
第二十一章 利字当头
杨世轩离开之后没多久，巡捕房总捕头王瑞峰就被郭新尧召进了公堂，关上门后，郭新尧对王瑞峰进行了一番缜密的叮嘱。当天晚上郭新尧就彻底放权了，而放权的形式，就是他再次离开武虹县，说是去东岳地区拜访一位多年前的仙家好友，说不定得在那边住上十天半个月的才会回来……
这一下事情闹大了，整个衙门都是人心惶惶的，因为郭新尧的离开，就意味着阴阳司司主杨世轩，将再次执掌大权，而根据天条所定，一旦城隍神离开县衙七日以上，阴阳司司主就有责任全面行使城隍神的权力！
而郭新尧摆明了就是要把大权完全放给杨世轩，离开的当晚就宣布自己将离开十天以上。
也就是说，在明确了这个时间之后，杨世轩从这晚开始，就已经具备了行使城隍神权力的资格，各司司主、各境境主还不得吓得夹起尾巴？杨世轩这一次彻底威武了，总管全县大小事宜，别说是普通的在册仙官，就算是那些境主、司主，他也有权对他们进行管理！
郭新尧拍拍屁股走的干脆，杨世轩掌管大权威风无量，那些倒向巡捕房总捕头王瑞峰一系的仙官们，则是个个胆战心惊。
而那些新任的司主、境主，也顾不上再观望什么，第一时间就赶到阴阳司对杨世轩百般讨好，一副‘我们忠心耿耿’的模样。
谁也不知道，就在这天晚上退堂之后，本该水火不容的两位大人，却在县里一处偏僻的角落，又聚在了一起……
“师兄，郭新尧先前都跟你说什么了？”杨世轩脸上闪烁着一丝丝好奇的神光，但实际上他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
王瑞峰听到杨世轩的询问，便直接朝他翻了翻白眼，说道：“以你的鬼心思还不知道郭新尧跟我说什么了？倒是你，你到底跟郭新尧谈了什么？”
“季度考核就要来了。我们武虹县县衙的排名很可能会再次垫底，促使县衙在南岳地区五等衙门的排序当中，跌入地狱一般的第四等衙门。郭新尧已经有了比较清楚的消息，说是州衙门有人在对付他。”
杨世轩耸了耸肩膀，毫不避讳地说道：“郭新尧上任三十四年，县衙排名逐年下滑。这一次如果跌入第四等排序，就很有可能会被人抓住小辫子，促使监仙司那边对郭新尧采取定标行动，绝了他升迁的希望。”
“所以他急了？”王瑞峰总算是明白了过来，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以你在大荆镇境主衙门任期内的表现。郭新尧已经别无选择，只能把县衙的大权交给你，让你帮他做最后一搏，但出于某些方面的担忧，他又对我进行了一番叮咛，让我盯紧你在县衙的表现……”
“没错。”杨世轩丝毫不觉得意外，脸上的笑容一点都没变，“所以。师兄你是英明的。一开始就跟我划清了界限，郭新尧总觉得自己手下还有两个截然不同的棋子可以相互调用，但实际上这两枚棋子都只有一半而已，明面上是两枚，暗地里合起来却只有一枚。”
“你错了。”听见杨世轩的这番话，王瑞峰虽然笑了起来。但却摇头说道：“我这样做的初衷并不是因为这种事情，而是每一个衙门都需要两个不和的总捕头与阴阳司司主。只有这样，才能让城隍神感到放心。”
“权术？”杨世轩勾起了嘴角。“没想到小小的县衙，也有这种说法。”
“何止是县衙？一些稍大的境主衙门，都有类似的情况，整个神殿随处可见。”王瑞峰不知是嘲讽还是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反正从你坐上阴阳司司主的那张宝座开始，我们就注定只能在暗中见面了。”
“呵呵，其实这样也不错。”杨世轩若有所指地笑了一声，接着便说道：“不管怎么说吧，县衙的大权终归还是完全落入了我的手中，接下去一段时间可能会有些大动作，师兄你那边……”
“放心吧，我会约束好那些家伙的。”王瑞峰递给杨世轩一记宽慰的眼神，笑吟吟地说道：“郭新尧毕竟为人还可以，更何况县衙排名下滑，对你我也都不是什么好事情，能帮的话，就尽量帮一下。”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杨世轩笑了起来，“毕竟郭新尧对我还算信任，更何况保住了他，对我和师兄你，都有不错的好处。”
“那么，该如何做到这一点，你心里有谱吗？”王瑞峰略微有些担忧地说道：“主管一个县，可不比你之前在一个小镇上折腾，环境复杂了许多，稍有差错都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环境确实复杂了很多，但并不见得难度就会上升多少。”杨世轩胸有成竹地笑道：“无非就是个利益均衡的问题，大荆镇的土地、河神、山神能被我拖下水，难道县里的神仙都是圣人？”
王瑞峰忍不住笑了起来，没错，杨世轩说得一点都没错，大荆镇境主衙门一夜暴富，早就在武虹县神仙圈子里传开了，天底下什么东西都有可能让人反水，唯独利益却是所有人都争相角逐的好东西。只有利用好了这些利益的分配，才能最大限度地把人给捆到自己的战车上，并逐渐形成滚雪球一般的局势，将利益最大化！
杨世轩目前想利用的东西，无非就是一个利字，却偏偏又是最厉害的武器，天底下有几个人能挡得住利益的诱惑？神仙？照样可以拖下水！
杨世轩和王瑞峰在这角落当中交换了各自的想法与意见，并逐渐形成了统一的计划概念，一个由杨世轩主导，将全县神仙拖下水的计划，便在这一言一语的讨论当中渐渐浮现出一个清晰的轮廓。
第二天一大早，杨世轩就匆匆赶回了大荆镇，作为整个计划的中心点，大荆镇在这一次计划当中所扮演的角色，无疑就是决定性的。
作为整个武虹县境内第一个以镇级衙门冲入二等排序的境主衙门，大荆镇绝对有树立典型的价值，这么好的资源，杨世轩不可能把它浪费掉。
事实上，自从大荆镇境主衙门崛起，且带动大荆镇其他体制内的神仙也一起发财之后开始，整个武虹县境内有多少个神仙来过大荆镇？又有多少个神仙找过他们自己体制内的同行？
这些数据杨世轩并不知道，但绝对有人知道……
“你真想知道？”一大清早起来就跟上了瘾似地坐在那里喝仙茶的钟锦伦，被突然到访的杨世轩给吓了一跳，待他听清楚杨世轩的询问之后，手中的茶壶也就被他给放到了桌上，脸色逐渐严肃起来，“你想干啥？”
“有个大计划需要很多神仙配合。”杨世轩简单地说道：“我需要知道全县境内，有多少个土地神找过你，并希望让你帮他们一把的？”
“很多，绝对出乎你的想象。”钟锦伦咂了咂嘴巴说道：“事实上，除了武虹县的土地神之外，临县的一些土地神也都过来取过经，我收礼都快收到手软了……我们土地神跟你们城隍体系的神仙不一样，相对而言我们只接受南岳帝府的垂直管辖，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官职。”
“嗯。”这一点，杨世轩也是非常清楚的，否则他也不敢动什么歪念啊！
土地神这一系神仙，主要管理土地六畜，并没有像城隍体系那么复杂，因此也没有什么级别的设置，理论上说，土地神都是相同的级别。
但有一点却很搞笑，土地神这种没有直接管理的神职，却成了南岳帝府这种天庭机构用来塞人的最佳场所，相同神职的土地神，有只等于从九品的村级土地，也有等于从八品的镇级土地，还有等于正七品的县级土地。
管理机制非常复杂也非常的乱，可偏偏这就是南岳帝府想要的效果，因为每年成仙的阳世之人，与每年因为仙寿终结而不得不去转世投胎的神仙不成正比，那些多出来的要成仙的人，总得有个安置的地方吧？
于是就诞生了土地神这么一个复杂而混乱的神职体系，甚至于每年考核评审的时候，人家都不看你境内的百姓生活怎么样，只看你个人法力、神通有无增长，是不是可以调离土地神体系，前往武职仙官衙门任职……
与土地神相类似的，还有那些专门用来安置非人成仙者的岗位，比如山神、河神、湖神之类的神职，也同样混乱不堪。
这就让杨世轩看到了希望，或者说是机会。
这些土地神、河神、山神、湖神的，个个都在吃老本，拼命地提升个人武力，希望有朝一日能被天庭或者其他部门的大佬看上，然后调入武职仙官的部门，一步登天，省去了中间的太多麻烦。
但他们想要提升法力、神通，最缺的是什么？没错，就是灵菇！！！
而他们最缺的，正好是杨世轩有办法在阳间操作得到的…
第二十二章 互利共赢才是王道
钟锦伦和杨世轩面对面的坐着，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一段时间大荆镇出尽了风头，境主衙门每个仙官都配了坐骑，地方上的神仙也都有较大的斩获，这对于其他地方的神仙而言，绝对是个巨大的诱惑。使用若看小说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
顿了顿后，钟锦伦接着说道：“尤其是大荆镇境主衙门在南岳帝府针对城隍系统衙门创立的排行榜上，居然冲进了二等衙门的排序，这就足以引起很多神仙的关注了，不仅是你们城隍系统的，还有其他体系的神仙。”
“其实被人登门拜访的除了我之外，老熊、羽姬他们那边也都快被人踏破门槛了，情况都差不多，大部分是县里的神仙，也有一部分是从临县过来的，他们说是取经，其实说白了就是想跟着占点便宜。”
“而大荆镇的整体情况，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南岳帝府纠察司出动百名仙官进行调查，也没查出这样的变化是跟神仙触犯天条有关的，只要没有证据，哪怕闹得沸沸扬扬，也不会有人出来说三道四。”
“这就说明，老杨你跟我们合作的方式，其实是可以不断被复制的，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在这段时间去一趟县里，把这边的情况跟你详细说一下，然后看看你有什么考虑，再谈后面的事情。”一口气把话说到这里，钟锦伦的意思就非常明确了，他也干脆很直白地说道：“目前最大的难题，就是行动之后的利益分配，谁都想多拿一点，但说实话，所有行动都是靠你老杨来操作的，我们根本帮不上什么忙，这样一来的话，所谓的利益分配，其实就是简单的封口费，拉人下水！”
不简单啊……钟锦伦这老东西平时看起来浑浑噩噩的。啥事都稀里糊涂的样子，但真到了节骨眼上，这老家伙比谁都精！
杨世轩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钟锦伦说的没错，所谓的利益分配，其实就是大家被拉下水的代价回报，真正的名目。应该叫封口费才对。
钟锦伦看了一眼杨世轩，接着说道：“我不管，同时相信绝大多数神仙都不会管这笔收益是封口费还是自己应得的回报，只要事情不会被纠察司抓住证据，谁会介意自己口袋里的灵菇比以前更多一大截呢？”
这句话无疑说到了杨世轩的心坎上。杨世轩忍不住点头道：“没错，阳间还有为利益牺牲道德的人贩子呢，只要有足够的利益，谁会在意这笔收益是以什么名目进入自己口袋的？”
“就是这个意思。”钟锦伦点头道：“所以你今天过来找我，说真的，武虹县城隍衙门的情况，大家也都看在眼里，知道你会做些什么……昨天晚上我还跟老熊、羽姬他们商量过了。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们都打算亲自上门去找你了，封口费也好，利益也罢，谁不想要呢？你说对么。”
这一下，钟锦伦算是跟杨世轩彻底摊牌了，一直以来钟锦伦其实都很明白自己的收入到底是怎么来的。但他不在乎，也根本懒得去理会。只要有灵菇收入，只要能让自己法力提升。仙寿增加，管他那么多干什么？
既然话都说开了，那杨世轩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入伙的神仙越多，他身上的利益关联越多，将来在神殿的话语权也就越重！
更何况有了这些神仙的配合，管好一个县的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就根本不在话下！如此双赢的合作，杨世轩不嫌多，只嫌太少！
钟锦伦、羽姬、老熊这三个神仙，其实就是天底下大多数土地、河神、山神的一个缩影，大家为什么不去插手自己职责范围内的事情？其实道理说白了，真的非常简单。
南岳帝府针对他们这些神仙，从来不以地方上的整体情况作为判断标准，而同时当地百姓也不知道是哪位神仙在帮他们，又哪来的收入呢？
山神、土地这些神仙虽然各有职司，但每一次施法消耗的都是他们自己的法力，甚至有时还要用到价值不菲的宝物。
一来得不到南岳帝府的承认，二来得不到当地百姓的认同，在这两个前提之下，谁还会白给当地民众做苦力？明显是得不偿失嘛！
该死的天条第一项就明确规定仙凡有别不得触犯，这些神仙就算做了好事想告诉那些受益的百姓，也根本不敢逾越雷池。
所以才会造成眼下这种古怪，却又根本无法破解的困境，说白了就是繁复的天条惹的祸，很多规定其实都是有相互冲突的。
偏偏这种冲突又只会影响到底层神仙的福利，对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佬们根本没有半点影响，在这种情况下，谁还会觉得天条错了？
土地、河神、山神就是一群苦逼的天庭武职仙官的预备役成员，运气好的一步登天，运气不好的老死阳间……越是在这种选拔机制的压力下，这些神仙就越不会轻易浪费自己的法力，去做一些在他们眼中根本得不到半点好处的事情，这也是人之常情。
但杨世轩的出现，却无疑是给这些神仙带来了福音，上一次与河神羽姬之间的愉快合作，就是一个非常典型的案例。
这其中究竟隐含着多少利益，其实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钟锦伦平常懒散了一些，却不代表他就是个笨蛋，他其实聪明着呢……昨天晚上跟羽姬、老熊他们也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大家都把话说明白了，结果却越谈越投机，越谈越觉得杨世轩就是他们的救星……
正好这一段时间武虹县境内的山神、河神、湖神、土地、灶神等等，一大堆的神仙都开始进入大荆镇，来找他们取经。
羽姬就和钟锦伦、老熊二人商量了一下，她提出了一个让钟锦伦和老熊都根本无法拒绝的诱人方案。
杨世轩确实有本事没错，但若没有他们从旁协助，杨世轩就算有通天的本领又能怎样？他敢一个人扛起大旗单干吗？显然答案是否定的。
于是，羽姬就在这个基础上提出了一个构想，也正是这个构想，促使钟锦伦有了跟杨世轩光明正大谈一谈的决心。
按照羽姬提出的构思，杨世轩在城隍系统也渐渐有了自己的地位，但想通过一个城隍系统里的职位，去联络大量的山神、土地、河神、湖神为他所用，显然是非常虚幻的一件事情，稍微出点差错都会招来灭顶之灾。
但如果是在这个基础上，由羽姬负责联络杨世轩需要用到的河神、湖神，由老熊负责联络杨世轩需要用到的山神乃至鬼魅，再由钟锦伦负责联络杨世轩要用到的土地、灶神，完成一次角色转换的话……
大家在心照不宣的情况下，分成几个阶段来共同完成一件事情，杨世轩就是总指挥，但他只跟羽姬等人进行联络，再由羽姬他们将杨世轩吩咐下来的事情转达下去，不就可以避免杨世轩亲自跟他们接触时可能会造成的各种后果了吗？
这样做当然也有较大的风险，一旦东窗事发，羽姬三人根本逃不了一个主谋的帽子，但如果有足够的利益驱使呢？
在利益的驱动下，完成一次任务参与者与任务中间人的角色转换，又何尝不可呢？长久利益才是他们最关注的东西！
甚至于羽姬都已经帮杨世轩算好了分配的方式，每一次行动之后，有参与任务的神仙，就按照七一二的方式进行分成。
简而言之就是，每一次行动圆满结束，并且产生了相应的效益之后，所有收入就都按照这个分成方式来获取，也就是说，如果一次行动得到一百万灵菇，那么，杨世轩作为整个计划的策划者与主要执行者，就分走总利益七成的收入，剩下一成归羽姬他们，然后余下的二成就给下面的神仙。
已经在杨世轩这里尝到过甜头的羽姬等人，可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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