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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之王:龙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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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蟹抱着怀中的唐芷青,以平生最快的速度下了飞机,奔至停机坪内停着的救护车旁,对着两名医务人员大吼:“快!快救救她!快——!”
两名医务人员看了看眼前这名眼角流出血红色的泪水的男子,不禁哆嗦了一下,连忙打开救护车后门,合力把唐芷青放到上面的救护担架上。
一阵忙碌,其中一名救护人员转头对驾驶室的司机叫道:“快!开车!”
又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对丁蟹说道:“这,这位小姐左胸中枪,如果……唉。”
丁蟹紧紧攥着拳头,眼里的红光大盛,一字一句说道:“救不了她,我要你全医院的人陪葬!”
说完,一把扯过旁边的点滴支架,双手揉动,那支架竟然被他揉成一团!
那两名医务人员顿时吓得面无人色,身子向后一靠:“你,你,你想怎么样?别,别乱来啊!”
丁蟹不在看他,用手表上的通讯器连接上雷哮天,道:“我有朋友在飞机上受枪伤了,现在正在赶回医院——你跟我说,香江最好的医生在哪里?”
“……”沉默了几秒,雷哮天冷静地说道:“你现在马上去伊丽莎白医院吧,我会安排好一切!记住!不能冲动!”
丁蟹不接话,断了通讯,对那医务人员道:“去伊丽莎白医院!”
其中一个呐呐说道:“可,可是我们,我们不是伊丽莎白医院的呀。”
丁蟹一声不吭,右手扬起,一掌斩晕那人。
另外一人打了个寒战,猛地拧过头对着驾驶室大吼:“快!快去伊丽莎白医院!你TMD开快一点啊!”
丁蟹伸出手,紧紧地握着唐芷青渐渐冰冷的小手,眼内的红光忽明忽暗。
你不会死的!
你一定不会死的!
你绝对不可以死的!
你要死了,世界将为你陪葬!
你要死了,我也会为你陪葬!
姐姐与妹妹(二)
丁蟹他们刚到伊丽莎白医院,还没停下车子,已经有一团人围了上来。
那名医护人员刚准备与丁蟹合力抬下救护担架——另一名医护人员还没醒过来。
丁蟹已经一脚踢开车门,双手运力,一个人托着担架跳下车大叫:“快来人啊!”
顿时,车外的那二、三十人立刻冲了过来,把丁蟹团团围住!
“先生,请问你就是那位孤单英雄吗?”
“你好,我是XX电视台的,现在是现场报道!请问你……哎呀!”那人还没说完。已经被旁边另外一名同行一把扯开。
“你好!请问你现在的心情如何?是不是很兴奋?”
丁蟹脸上的黑线越来越密,听见这人还问自己是不是很兴奋,恨不得腾出手捏碎他的头盖骨。
幸好,医院内的真正医务人员马上跑了过来解围。
丁蟹托着担架,根本不敢晃着了上面的唐芷青,手臂上的肌肉虬起如蟒,跟着那几个过来解围的医务人员直奔手术室。
手术室的红灯亮起。
丁蟹呆呆地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眼里又涌出了滴滴血泪。
“请问,你就是今晚孤身解除了恐怖分子劫持XX航班危机的那位英雄吧?我是……”
“滚!”丁蟹头也不抬。
但很明显地,周围的空气立刻被这一波声浪卷得翻腾扭曲。
那人显然吓了一惊,看了看亮起的红灯,却不离开,还坐了下来,默然不语。
时间一点一滴慢慢流逝。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手术室的那条通道内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丁蟹?丁蟹!”
叫声中透出紧张、不安。
丁蟹木然抬头。
唐芷希!
来的正是唐芷青的孪生姐姐,唐芷希!
“丁蟹,是不是我的妹妹出事了?是不是?是不是啊?”唐芷希一路小跑,不断叫道。
她被雷哮天派人送来了医院,详细检查过以后,医生开出了一些镇静药,要她好好休息。于是她便在病房内小睡了一下,顺便等正接受手术的榔头、丧坤二人。
醒来之后发觉心里极度不安,精神比起睡前更是不振,阵阵莫名而来的心悸令她有种心惊胆跳。
她跑了出来,发觉医院里全是记者、医务人员,正娓娓而谈那宗劫机事件,突然就想到了做空姐的妹妹,联想到之前的种种不安。
她顿时就疯了般到处找人问妹妹下落,直至一直找到来这里。
姐姐与妹妹(三)
梁学明醒来的时候见到周围都是警察,有人问他:“这位先生,请问你有没有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要不要送你去医院接受治疗?”
梁学明看见警察,就知道肯定是已经成功解决事件了,又觉得头部依然迷迷糊糊,便上了一辆救护车去医院接受检查。
检查过后,身体自然不会有大碍,倒是发现了他患有前列腺炎。
梁学明提着一包药准备去找家酒店住上一晚,明天再做打算,远远便看见了发了疯般的唐芷希。
猛然在这里遇见唐芷希,梁学明当然不想面对这位昔日情人,暗暗躲到一旁细看,便见到唐芷希口中叫着“丁蟹”,飞身扑入了一名男子怀中。
梁学明顿时就如同打翻了五味瓶般的难受。
有人说,男人总是自私的,无论那个女人是不是自己的女人,看见投入别人怀抱,总会不自然产生妒忌。
何况是自己昔日的女朋友?
至于以前有没有做过对不起那女人的事,额,这点不会有男人记得的。
梁学明看着那对紧紧拥在一起的男女,一股莫明的恨意油然而生,咬咬牙暗想道,反正我是要离开香江的,总要叫你们不得安生!
他暗暗记住了“丁蟹”这个名字。
……
丁蟹紧紧地抱着唐芷希,眼前那张熟悉的面孔泪如泉涌,一味问道:“我妹妹怎么样了?我妹妹到底怎么了?”
丁蟹轻轻推开她道:“她没事的,她一定没事的。”究竟是安慰这位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姐姐,还是在安慰自己,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过了一千年,还是一万年,没人说得清楚。
在手术室门顶的那盏红灯熄灭的一刹,究竟是一千年、还是一万年,已经不重要。
整个世界,在这一刻停止,只剩余那种令人承受不起的“仆仆”心跳。
丁蟹从来没像现在这样专心地听一个人的说话——那人一身白色大褂,徐徐打开手术室大门走了出来,鼻梁上那副厚厚的眼镜反射出面前的丁蟹的两道狂躁红光。
“医生!我妹妹怎么样了?她怎么样了?”唐芷希冲了过去不停地问。
那人轻轻地揭开口罩,抬手扶了扶那副黑色的厚厚的眼镜:“你是……”
“我是伤者的姐姐!我妹妹到底怎么了?你说啊!”唐芷希大力地扯动着那人的手臂。
那人“哦”的一声,接着说道:“对不起……”
乍听到这句说话,唐芷希双眼一黑,就要昏了过去,丁蟹伸手一接,稳稳地扶住她。
“……我不是医生,我是负责打麻醉药的,至于伤者的详细情形请问主刀医生。”那人终于把那句说话说完。
丁蟹脸色发青,几乎忍不住想把这家伙轰杀至渣。
姐姐与妹妹(四)
“……手术非常成功!子弹从伤者左胸穿过,离心脏位置仅仅一英寸!……经过抢救后,现在伤者的情况非常乐观,身体的各项指标也奇迹般恢复正常,只要调理得当,几日后就可以出院!”
一名肥胖得令人发指的秃顶中年人正娓娓而谈,满面油光的阔脸口沫横飞,两只绿油油的细小眼珠不停地在唐芷希的胸前徘徊。
但无论是丁蟹还是唐芷希,均觉得眼前这人就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
唐芷希禁不住那突如其来的喜悦,双脚一软,整个身子已挂在丁蟹身上。
丁蟹长长吁了口气,问那名主刀主任:“那么,我们现在可以去看看她吗?”
“没问题的,不过尽量不要太吵闹,影响伤者的休息。”
……
病床之前,丁蟹、唐芷希默默无语,看着脸色苍白的唐芷青,唐芷希不禁又再滴落泪珠。
丁蟹捏了捏唐芷青的手,心里的那座大山才完全放下,轻声说道:“我们出去吧,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病房外的通道上,两人默然良久。
唐芷希檀口轻张,幽幽说道:“你怎么会认识我的妹妹?而且好像很关心她?”
声音飘渺如烟。
丁蟹整个人却征住了。
回想起这段日子以来的种种事情,一幕一幕的画面自脑海中不断涌现。有唐芷青的,也有唐芷希的……
有呆呆的丁蟹,也有红眼的丁蟹……
不过短短几日,原来已经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丁蟹叹息一声,直视唐芷希,眼内红光约隐约现。
“我早就认识她了,第一次见她时是在回来香江的飞机上……还记得我第一次给你电话吗?号码就是她写给我的。”
唐芷希愣了一下,到了今时今日,她才方知道原来是妹妹把自己的电话写给丁蟹的。
“你……你喜欢我妹妹?”
唐芷希鼓起了最大的力气,艰难地吐出了这一句说话。
她不想知道,她甚至不希望这个男人说出答案。
是或不是。
这答案,究竟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去承担?唐芷希紧紧咬着下唇,回忆起那一夜的缠绵。
“明天,你是否依然这样爱我?”
“我爱你,我早就爱你。这辈子,我都会好好爱你!”
“爱我,爱我,好好地爱我!”
现在,就是那个“明天”了。你,是否爱的是我?
抑或是,依然爱我?
那颗已经饱受痛楚的心,能否再次承受多一次的摧残?
姐姐与妹妹(五)
唐芷希父母收到消息,马上就赶来了医院。
丁蟹叹叹气,走出了医院,夜空依然平静,但人,还会平静吗?
“你好,请问你现在有时间了吗?”
丁蟹回头一看,是一个美貌的年轻女子,正微微笑着看着自己。
丁蟹皱皱眉:“你是?”
“你好,我是《星岛晚报》的记者,我叫康茹,刚才在手术室外一直在等丁先生你的。”康茹依然一笑,毫不因为丁蟹的漠视而有半分不满。
丁蟹依稀记得,当时的确是有人在跟自己说话,可惜当时心思全系在手术当中的唐芷青,根本就没注意。
“嗯,有什么事?”
康茹把手上的录音笔关掉,放回提包里说:“确切地说,我是想找丁先生你做个专访的,但我明白以丁先生你现在的心情,一定不适宜谈今晚发生的事。所以,我只是想看看丁先生你,需不需要找个人喝上一杯?”
这女子有点意思。
“不需要了,我自己会处理好——谢谢你的关心。”
刚说完,一辆银色雪佛兰“吱”声停下,车内走出一名女子,竟然是程霜。
程霜走了过来,看了看康茹,一面严肃对丁蟹说道:“我是西九龙重案组的程霜,现在怀疑你与今日发生的多宗伤人案有关,请你跟我回去协助调查。你有权保持缄默,可你所说的有可能将会成为呈堂证供!”
康茹吃了一惊,眼前这个男子肯定就是劫机事件中的最大功臣、只有美国电影才会出现的孤胆英雄,怎么又变成了“嫌疑犯”了?
丁蟹摇摇头,上了程霜的车说:“我跟你回去,顺便好好睡一觉——今天实在是太累了。”
程霜又看了看康茹,上回自己的雪佛兰,心里却没有那种亲手抓获罪犯的兴奋感。相反,还有一种淡淡的难受、惆怅。
回到警局,程霜帮丁蟹戴上手铐,关在审问室,跑了出去打电话给雷哮天。
“喂,我是程霜!我已经把丁蟹抓回来了!”
雷哮天征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你,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把那个杀人狂魔丁蟹给抓回来了!现在就在局里!”现在的程霜才有了一点的骄傲,他们老是在谈丁蟹,这有什么难办的?这不就抓了回来了嘛?
雷哮天这回是听得清清楚楚了,不禁咆哮道:“你别走!你原地别走!我马上赶回来!”
姐姐与妹妹(六)
唐芷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她才稍稍动了一下,钻心的剧痛阵阵传来。刚好一名护士经过,走进来说:“啊,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你的姐姐刚去了买早餐,等下就回来了。”
姐姐?她知道了?唐芷青张张嘴,说:“那,那我的男朋友呢?他,他在不在?”这个时候,她最想看见的,是丁蟹。
“男朋友?哦,是昨晚送你来医院那个吧?哇,他是你的男朋友啊?”那护士两眼发光,一面崇拜:“你男朋友好厉害哟!一个人就搞掂了十多个恐怖分子!现代超人啊!”
唐芷青心里一阵甜蜜、自豪。
“他昨天晚上就走了,嗯,好像他走了没多久你爸妈就来了。”
嗯,或许他还没准备好见爸爸、妈妈吧。唐芷青一边想,一边在护士的帮助下半躺起来。
不大一会,护士跟唐芷青聊了几句都是关于她男朋友丁蟹的闲话,就出去帮唐芷青叫医生来检查了。
这时候,房外却有一名男子偷偷摸摸走了进来。
唐芷青瞧了瞧,咦?这不正是未来姐夫梁学明吗?他还是挺有心的,一大早就来探望自己。
“学明哥,你来了?”
梁学明轻轻关好房门,嘿嘿笑道:“青青,醒了?醒了就好,嗯,醒了就好。”
唐芷青身上虽然还是剧痛,但心情大好,打趣道:“学明哥怎么一个人了?我姐呢?你可要看紧未来的媳妇儿哦,不然到时候我姐把你甩了没地方哭。”
梁学明突然就脸色大变,眼里硬是挤出了一串串泪水:“青青啊,你姐,你姐她,她,她有别的男人了!”
唐芷青吃了一惊,自己跟姐姐才几天不见,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学明哥,是不是你搞错了啊?”
“我亲眼看到的,还会有假?那次在尖沙咀‘百乐门’,我亲眼看见你姐姐跟着个男人开房去了。”梁学明当然不知道那晚后来发生的事,但他一心想临走时搞点破坏,便随口编些事情出来。
“……我不相信!肯定是你看错了,我姐不是那种人!”
“我怎么会看错呢?我还知道那男的名字,叫丁蟹!”梁学明为了加强可信性,说出了丁蟹的名字。
丁蟹?
丁蟹!
唐芷青一刹那间回想起唐芷希穿着男装衣服回来的那个晚上。
真的是丁蟹?
唐芷青顿时阵阵锥心般剧痛,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临走时见一次唐芷青(一)
丁蟹不知道雷哮天跟程霜谈了些什么,他只知道,现在的雷哮天看起来比自己还要憔悴。
整整一晚,丁蟹双手戴着手铐,趴在桌上睡了整整一个晚上。
雷哮天胡茬青青,一头乱发,狠狠地抽着烟。
“你走吧!永远也不要再回来香江了!”
丁蟹默不作声,手指一动,那手铐的链子已被剪断。
雷哮天瞧了瞧,道:“现在,我已经确定了你的身份——也通过某些渠道,知道了你原来的任务已被取消。”
丁蟹抬了抬头,手指再动,手铐脱落。
“但你应该明白,即使任务取消,你也不可能恢复身份——因为,军部不可能容忍出现了一个犯案累累的高级军官!”雷哮天紧紧盯着他。
丁蟹眼里的红光闪了一下,把身子靠在椅上,叹了一声,没接话。
雷哮天抓了抓头发,继续说道:“最重要的是,香江警方已经有足够的证据随时起诉你!”
接着,一字一句说道:“因为,已经证实了两种指纹都是属于丁蟹你的!”
“嗯?”丁蟹扭了扭脖子,“旮旮旯旯”一串长响。
“红眼的丁蟹、精神分裂时的丁蟹,两种指纹都是属于你的!”雷哮天顿了顿,接着说:“红眼时是正常的你,而平时那个却是发病时的你,我说得对吧?”
“就在昨晚,有人送来了一份文件,是你在日之国的身体报告……上面清楚指明了,你入狱前——也就是你患病前,与你出狱时——也就是你患病后,两种时段的指纹居然不一致!”
“而这两种指纹,与你之前在香江犯下的所有案子,全部吻合!”雷哮天摇摇头,又点燃一支烟:“虽然我们都不明白你是如何做到,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这份文件,足以证明你是多宗刑事案的犯罪嫌疑人!”
丁蟹木然看着他,突然笑了,笑得很开心,伸手拿出一支烟,一边点燃一边说:“好吧,既然你们全知道了——那,我只有一个条件。”
雷哮天静静地看着这个男人,这个自己曾经极度憎恨的男人;就是这个男人,手下不少于几十条人命;就是这个男人,救下了飞机上整整二百个被挟持的乘客;就是这个男人,孤身来到香江,为的是执行一个随时要被秘密处决的任务;就是这个男人,违着良心苦苦牺牲了十年,到最后竟然要被抛弃。
他是英雄,还是重犯?
他失去了最宝贵的十年,却没得到哪怕只是一点的补偿。
他,会不会再一次危害社会?
“说吧,什么条件?”
“我想临走时见一次唐芷青。”
临走时见一次唐芷青(二)
伊丽莎白医院。
丁蟹正与榔头坐在丧坤的病房内。
丁蟹轻轻对榔头说道:“医生怎么说?”
赤着上身、腰间绑满绷带的榔头狠狠抽了一口手中的香烟:“招子(眼睛)算是废了,声带也被破坏,幸好还是可以修复——哼哼,太子出手也忒狠了!”
半躺在床上的丧坤挣扎着跳了下床,脸上的肌肉一跳一跳地、挥舞着双手,“咿咿呀呀”叫了几声,缠着绑带的双眼似乎流出了黑色的眼泪。
丁蟹心中一酸:“榔头,不要去找太子——我,我要离开香江了。”
榔头吃了一惊追问道:“蟹哥!为什么要离开?难道你怕了太子?”
丧坤紧攥着拳头,沿着声音转头过来。
“……我没怕过任何人。但是,我得走了。至于原因……我只能说,警方已经掌握了关于我的所有证据。”丁蟹望向窗外。
有些事情,即使是面对兄弟,也是不能说的。
榔头怔住了,定定地凝视着这个自己平生唯一承认的顶头大哥;丧坤一屁股坐在床上,牙齿咬得“吱嘎”作响。
“蟹哥,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丁蟹摇摇头:“我不知道,或许一年,或许十年,或许……以后也不会回来。”收回窗外的视线,对丧坤说道:“丧坤,我想带你一起走……你愿不愿意?”
丧坤现在已经没有亲人了,他一直也没有成家,母亲几年前过身,唯一的弟弟在越南逃回香江的路上就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哪个混黑道的,不结下些仇家?原本的手下,还会把一个瞎子当作大哥吗?“鸿兴”还会把旺角交给一个又瞎又哑的人?
丧坤“啊啊”了两声,低下头无声呜咽。
“你跟雷蕾说,是我丁蟹对不起她……”自从回来香江以后,丁蟹一直没好好地跟雷蕾说过话。
榔头紧紧攥着拳头,一拳把一张木茶几打得四分五裂,好半晌才道:“到埠以后,记得给我消息。”
“肥强的尸体还在太平间……看来我是赶不上了……不过,我相信你会安排好一切。”
“榔头,你要记住,如果将来你要对上了鬼王,马上走!有多远走多远!”
临走时见一次唐芷青(三)
姐姐走了,父母也走了……是唐芷青要他们走的。
现在,她只想一个人好好地静一静。她甚至不想见到姐姐。
冥冥之中,她知道丁蟹一定会来。
他一定会来!
她需要他的一个解释,哪怕说的是一个谎言。
她只想他亲口对自己说,这一切都是假的,梁学明口中所说的都是假的!
“欸乃”,房门轻轻地打开了。
那道挺拔的身形从原本是陌生的世界走了进来,走进了心间;可是,你既然闯了进来,为什么却要这样对我?
“……我,要走了。”
“……”
“我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
“我……我有一件事一直没告诉你。”
“……”
“其实,其实……”
“其实你一早就跟我姐姐上过床!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啊?”唐芷青突然歇斯底里大叫道,两行泪水滑落而下。
身上的枪伤还在,痛楚还在,但,又怎及得上这锥心的折磨?
“……”
“是不是呀?是不是啊?到底是不是啊?”唐芷青说着说着,泪水倒流,无语凝噎,只有那两道不停落下的泪水。
丁蟹呆呆地站着,此时此刻,他脑海里只有一个画面,那一刹,那一道娇小的身影,挡在自己的背后——如果,如果自己能再反应快一点……
“对不起。”
“就一句对不起?呵呵……呵呵呵,哈哈哈——!”
唐芷青流着泪大笑道:“对不起!哈哈,对不起!原来你只会说一句对不起!”
用力的大笑,深深扯动着身上的伤势,那阵阵剧痛火辣火辣,但唐芷青宁愿忍受这种痛楚,也不愿面对这个爱着的男人。
“你走,你走!你走啊!我不想看见你!你走啊!”
“青青……青青,我走,我现在就准备走了。走前,我只想来问你一句。”丁蟹轻轻抬一抬手。在这一刻,眼内流动的不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血红,是那令人心碎的泪光。
“青青,你,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你,愿意让我来照顾你吗?
一生一世,无论贫贱富贵,只要,你愿意让我来照顾你……
……
唐芷希默默流泪,望着那美丽依然的维多利亚港,脑海里唯一剩余的,只有昨晚丁蟹说的那一句话。
那简单的两个字,却是重若千斤。这一辈子,都会压在心头,直至永远、永远……
“你……你喜欢我妹妹?”
“……是的。”
————(第一部完)
第一部完之感言
二十多万字,终于写完了第一部。
无论是好是坏,终归也是有人支持——这,于我来说已是最好的报酬。
第一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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