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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之王:龙隐-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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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的晚上,丁蟹搂着雷蕾,走在铜锣湾的街道上,身后跟着二、三十名手下,经过一间夜总会门前的泊车档时,丁蟹瞧了瞧泊车档的档主,淡淡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档主同样是一个少年,清瘦、高挺,双眼如兀鹰,“我叫岑浩南!”
丁蟹回头道:“榔头,给他一把开山刀!”身后的榔头马上递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开山刀给岑浩南。
“小子,敢不敢拿着它砍人?”丁蟹虽然同样也只是一个少年,但无论是身份、还是气势,都与久居上位的大佬们一般无异。
“敢!”岑浩南双眼闪着青光,他知道眼前这个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人叫丁蟹,现在已经是“鸿兴”的铜锣湾话事人——但是,没有人知道,他更在意丁蟹旁边的那个少女!在那一刹,他深深地恨着自己,恨自己为何竟然如此无用,只能眼白白看着一见钟情的女人投在别人怀抱;他更恨这少女,竟然下贱如斯,为了上位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
“好!哈哈哈——!我现在就是准备去灭了‘东星’在铜锣湾的所有势力,你也跟着来——且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资格成为我丁蟹的手下!”长笑中的丁蟹继续搂着雷蕾前行,不再多看这个新收来的岑浩南。
这一晚,岑浩南第一次见丁蟹出手。
这一晚,丁蟹连踏四间夜总会、两间桑拿馆,凭着三十多人,把“东星”的人赶出了铜锣湾。
这一晚,岑浩南身中四刀,就连身上那件衬衫也被撕裂。
这一晚,雷蕾远远地看见一名提着开山刀的少年,赤裸着的上身血迹斑斑,背上一条飞龙栩栩如生……
原来,是他!
十年生死两茫茫(四)
往后的日子,丁蟹是越来越威风八面,在“鸿兴”里的地位也是越来越高。领着六、七十名手下,从旺角南,杀到旺角北,硬是从“东星”手上抢来了旺角这块宝地,自己再兼领旺角话事人。
重案组总督察波朗克,因为追查涉及丁蟹的多宗严重伤人案,在一个凌晨,全家在寓所被杀。没有人知道到底是不是丁蟹做的,只知道,出道两年的丁蟹,此时已经算得上是只手遮天!
油麻地,“新义社”最富油水的地盘,丁蟹带着丧坤、榔头,岑浩南、肥强等人,一行十余人直闯如入无人之境。
“新义社”的人竟然吓得不敢动手,就连油麻地的老大见了丁蟹,也不得不低头,乖乖双手让出油麻地。
一月复一月,又是一年。
雷蕾对身边的这个已经号称“香江战神”的丁蟹,依恋也是越来越重,只有在夜深人静,才不自觉勾起那段残缺的回忆。
如今的岑浩南,凭着自己的拼杀、敏捷的才思,获得了丁蟹的赏识,崭露头角,在“鸿兴”内的地位也是日益高涨。只是,他仍然深深地记住那一个夜晚,还有就是雷蕾那匆匆的一眼。
跟随丁蟹的日子越久,岑浩南就更是越看清楚丁蟹——他不怪丁蟹,也不敢怪,在多次的拼杀之中,丁蟹救他不止一次两次。可以说,丁蟹不但是他的顶头大哥,还是他的救命恩人,甚至是连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也是丁蟹给他的。
但他还是恨着雷蕾,恨她为什么不先找自己,恨她为了出位出卖身体——这一种恨意,随着年月,不但没分毫的减轻,甚至是日益越浓。
若不是后来遇到了一件事,恐怕连岑浩南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竟然是如此着紧雷蕾。
雷蕾跟榔头去了奥门游玩,回来后的榔头浑身血迹。知道事情始末的岑浩南顿时就发狂了,他恨得几乎咬碎牙齿,疯了一般就要带着以前泊车档的手下三吉,准备过奥门。
在榔头的劝阻下,终于等到了从泰国回来的丁蟹。
岑浩南清楚记得,当时丁蟹说的那一句话。
“哪怕只是一条狗,只要是属于我丁蟹的,谁碰谁死!”
那一夜,奥门的第三大黑帮,被丁蟹领去的“十三太保”连根拔起!
十年生死两茫茫(五)
四年眨眼就过去了。昔日的十六岁如花少女,如今更是美艳动人。可以说,此时的雷蕾在香江黑道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为她的冷艳容貌,不为她掌管着兰桂坊,只因为,她的男人是丁蟹!
如日中天的丁蟹、横行香江的丁蟹!甚至是几乎可以随时统一香江黑道的丁蟹!
就在这一年,全世界的大事加起来,也比不上一件事更令整个香江黑道震惊!“战神”丁蟹,竟然在日之国被捕,并成功入罪,被判入狱一百四十七年!
整个香江黑道沸腾了!一夜之间,大小黑帮如雨后春笋纷纷冒起,三大老牌社团为了争夺地盘大打出手。最厉害的一次,竟然在一天之内发生大小械斗六十七宗!
丁蟹入狱的消息传出,岑浩南荣升为铜锣湾话事人。他,终于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班底,与此同时,多年积压下来的那一份恨意,并然猛发!此后两年,他多次利用机会,与雷蕾展开各种各样的勾心斗角。
虽然岑浩南能力比起雷蕾要胜出很多,但雷蕾不但是兰桂坊的话事人,她还是丁蟹的女人!只凭这一点,就足以跟岑浩南打个平手了。
榔头、丧坤、肥强,或明或暗,都不会坐视不理的。
岑浩南与雷蕾的恩怨,在一场场的阴谋之中,越演越烈。丁蟹入狱两年后,两人间的斗争达到了最激烈的时候,甚至撕破了脸皮,抢夺起地盘来。“鸿兴”在他二人各自拉帮结队的互相攻击下,几乎轰然而倒。
雷蕾开始时也不知道岑浩南为什么会这样对自己,直到有一次岑浩南喝醉酒,无意中说出来的话被榔头听得明白——雷蕾这才终于知道,当日的那个飞龙少年,竟然还是对自己如此念念不忘!可惜,如今已经人非物非了,世事如烟,虚无缥缈。
昔日的飞龙少年,今日的黑道大哥,竟然会为了一个女子,因爱成恨,说来又哪会有人相信?
即使丁蟹已是入狱,可雷蕾还是他的女人,“勾二嫂”是大忌,强如太子,也不敢以身试法,可况岑浩南?于是,他只能用自己能想到的种种手段,来发泄自己的那一份恨意。
丁蟹是他的恩人,是他的大哥,是他的情敌,也是他的梦魔……
丁蟹VS鬼王
月色之下,丁蟹一双地狱厉鬼般的红眼已近在咫尺!那只可裂金碎铁的右爪已到了鬼王头顶!
“吼——!”鬼王狂嗷一声,全身骨胳爆响,本来就已如铁塔般的身躯再度膨胀起来,那只巨手就如拍苍蝇般拍向丁蟹左面!
丁蟹身子一缩,右爪方向不改,仍是罩向鬼王头盖。
鬼王那只巨型大手手掌一翻,已经挡住了丁蟹的一击。“噗”的一声闷响,两人各退了一步,还没站稳,后脚一蹬,又是同时冲上,又是“磅!磅!磅!”一阵闷响,两人拳头已经互相对攻十数下。
两道巨力的相撞,反作用力之下两人都不禁同时后退几步。鬼王再次暴喝,身形竟然又再增横几分,看起来犹如魔神降世,浑身无形杀气卷得周围空气发出“嘶嘶”的响声。
丁蟹眼里红光也同时大涨了起来,两道犹如赤色利剑般的红光直刺向鬼王,就在鬼王眼神稍稍一晃之际,丁蟹身如电闪,十步间的距离一跨即到,左掌横向护胸,右手成拳,拇指藏内,顶起中指,一拳勾出!
鬼王左掌迎了出去,拳掌相击,鬼王身子如遭电击!丁蟹的这一拳,所含力道比起刚才不知强了几倍,鬼王竟然挡他不住!半边身子一阵麻痹,情不自禁哆嗦了一下,就这一下,足够丁蟹杀常人十次了!
丁蟹身子半旋,左拳再次打出,仍是那一种拳势!鬼王刚有所反应,拳已到,只觉那种钻心的剧痛由右肋迸发,已不由自主飞出。即使鬼王身体如何的强悍如铁,仍是被这一拳打得断了两条肋骨!
鬼王身在半空,脚下发力,一踩地面,整个人已停了下来,从后追上的丁蟹右拳再到,直取面门。鬼王强忍剧痛,抬腿就踢,长长的皮靴摩擦着空气,“吃吃擦擦”的彷如带起一道火花四射的雷电。
丁蟹一侧身,贴着他的长靴窜了上去,拳势一转,成爪抓向鬼王腰间。鬼王双臂一震,道道气劲运转,戛然把丁蟹的右爪震开,身子一俯,亮澄澄的光头“嗙”地撞在丁蟹头上!
丁蟹顿时一阵眩晕,向旁边倒了过去,在身子歪出的时候,右爪手指挥动,扫中鬼王大腿。
“噗、噗”两声,两人不约而同倒了下来。
生死相随
雷蕾徐徐说出一段往事,屋内众人均沉浸在这一段长达十年的恩怨中。
好半晌,唐芷青才悠悠说道:“那……现在你是……”
雷蕾明白她的意思,嫣然一笑道:“那时候我年轻,也不太懂得男女间之情,蟹哥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相信,他也会是我最后的一个男人。”无意之中,她瞥了一眼旁边的榔头,继续说道:“在黑道上,‘勾二嫂’是死罪,我一天是蟹哥的女人,也就注定了这辈子也只会是他的女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唐芷青口中发苦,也不知道苦的是自己,还是为了眼前这个看上去还是如此娇艳动人的黑帮大姐大雷蕾。
就在屋内众人一阵沉闷之际,大门被人推开。丁蟹浑身破烂走了进来,眼内的红光黯然失色,他环望一眼道:“青青,我派人送你回去。”
唐芷青隐约觉得,自己这一走,可能就永远也再见不着丁蟹了,不禁失声哭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丁蟹叹了口气道:“青青。有些事情,实在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你有自己的路要走——而我,走的是不归路。”
“不归路我也跟着你!”唐芷青直视他的双眼,说得义无反顾、斩钉截铁。
不归路,是的,这将会是一条不归路!
路上,有多少的凶险?尽头,会在哪里?丁蟹不知道,相信也不会有人知道。
屋子内的,将会是自己的亲密战友:榔头、雷蕾、丧坤,以及,刚刚走进来的鬼王!
这些人,虽然都有自己的目的,但是,命运已经把他们绑在了自己的身上。
只有唐芷青,她本来就不应该走进来,她本来就应该跟着田恬、马文强二人回去的。
丁蟹深深地吸一口气,徐徐说道:“青青,我,我注定了要走回黑道……”
唐芷青望了望屋内的众人,她不明白丁蟹为什么一定要走回黑道,她不明白丁蟹为什么不可以跟自己一起,平平淡淡厮守一生。
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失去他。她能做到的,也只有现在这样,紧紧地、紧紧地抱着自己心爱的男人。
“爱我,好好爱我,不要让我一个人,生死相随,好么?”唐芷青伏在丁蟹怀中,喃喃说道。
生死相随,生死相随吗?
有军师名魏风(一)
田恬和马文强回到酒店,可算得上惊魂未定,一夜的遭遇,把这两个从没见过如此场面的年轻人吓得不轻。
休息了半晌,马文强才定下心神,兴奋起来说道:“真TMD刺激!原来这么刺激!”
田恬在他头上狠狠敲了一记,道:“还刺激!都快把我吓死了!青青也是的,怎么还跟着那个榔头跑了去呢?也不知道危险。”
“嘿嘿,真不愧是榔头哥啊!你又不是没见,他一个人拿着把刀就敢挡住这么多人!哎,要不是他,咱们还不知道会不会有事呢。”马文强犹在为榔头的义气感叹。
田恬又敲了他一下,道:“别说那些黑社会了——我现在肚子饿了,跟我出去吃点东西。”
两人一边为今晚的事情既感叹又担心,一边来到了酒店附近的一间茶餐厅。马文强落座后依然为了榔头的义气、太子的狠辣而滔滔不绝。
马文强因为兴奋原因,连声音也渐渐放大,旁边的食客都纷纷皱起眉头。田恬嗔了一声:“小声一点,你都吵到别人了。”
马文强看了看四周,不好意思地干笑了几声。
这时候,一个年轻人一面微笑,走了过来,礼貌地对两人一笑,道:“请问,我可以坐下么?我刚才在那边听到了这位大哥的说话,有些事情很好奇,想跟这位大哥谈谈。”
田恬看了看他,出于一种自我保护的意识,正想拒绝。马文强已经站了起来接话道:“好啊好啊,我正觉得一个人谈,没意思呢。兄弟,坐,坐坐坐。”
田恬暗暗拧了他一下,表示自己的抗议。马文强一向热忱于黑道事迹,今晚亲身经历了一翻,又见着了偶像榔头的冲天义气,正是兴奋头上呢,扒开田恬的手,还帮那年轻人拉开椅子。
那年轻人对田恬歉意笑了笑,坐了下来。
“兄弟,看来你也喜欢听这类故事哦。”马文强笑着为那年轻人倒了杯啤酒。
“呵呵,你刚才讲得紧张刺激的,我在旁边都听得热血起来,莫怪莫怪。”那年轻人笑着说道。
马文强更高兴了,难道有个听众啊。
“对了,兄弟,还没请教呢?我叫马文强,这次来朱海是旅游的。”
田恬更生气了,这个笨蛋,哪有这样就把自己的事情说了个清楚的?就不怕别人心存歹意?
有军师名魏风(二)
“我叫魏风。”那年轻人笑了笑,接着说道:“刚才听强哥说到,纳兰庄园外,你们被人伏击?”
马文强大声说道:“可不是嘛,都不知道现在什么世道了,居然能这么无法无天!”
田恬见他说得大声,不禁又是在他大腿拧了一把。魏风看得真切,跟马文强碰了一杯,说道:“强哥,不瞒你说,其实我也是很喜欢那些江湖事迹的,也有些故事,要不咱们再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马文强听了也是高兴,哈哈说道:“好啊好啊,咱们快吃,吃完了找个酒吧,我就喜欢跟人说说这种趣闻……”
田恬听见他又要跟人出去,顿时就怒了:“不准去!”
马文强看见女友发怒,缩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魏风说道:“呵呵,这位一定就是强哥你的女朋友吧?强哥好福气啊!我们老家就说,男人想发达,得靠有个女人管。强哥一定是事业有成的人那!”
田恬也听不出他这句话说的是褒还是贬,一时间语塞起来。
魏风接着说道:“我看强哥也是朋友遍天下的人,断不会是小气的人。呵呵,其实我是有事请教强哥呢!”
马文强最喜欢人家说他“朋友遍天下”,即场就拍着胸膛说道:“有什么请教不请教的!魏兄弟你说出来,大家研究研究。”他今晚看着威风凛凛、义满云霄的榔头,实在是又敬佩又羡慕,现在胸膛一拍,那种英雄气概顿时就出来了,只觉得自己就如榔头一般,周围的食客就是千军万马,而这位魏风,额,不就是自己要保护的兄弟嘛。
……
丁蟹知道自己拗不过唐芷青,她那一份执着又何尝不是自己的执着?生死相随,简单的四个字,已经道尽了人间真情。
丁蟹点点头:“青青,有些事情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说,但是……我们生死相随!”唐芷青听了他这一句,只觉得世间的事,都已经不重要了。
丁蟹回头对站在一边已经整整一晚的三井秀仁说道:“三井先生,现在,该你说说,为什么会从日之国跑到香江了。”
三井秀仁苦笑一下道:“我是因为家族里的斗争才逃出来的。”
丁蟹皱眉道:“那为什么你又会被蒋无霜抓住的?”
“那是因为一个叫魏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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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要出去喝酒,就3更,明天补上。
有军师名魏风(三)
今天7更,补回昨天欠的2更,请大家监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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榔头皱皱眉头道:“魏风?这名字没听过。”在座的众人当中,也只有榔头有这个资格说出这话。丁蟹入狱六年,很多黑道上的事情他当然不知道了;雷蕾虽说是话事人,但江湖地位还是及不上实打实拼回来的榔头;至于鬼王、唐芷青就更不用提了。
三井秀仁说道:“魏风这个名字,在道上几乎可算得上是默默无名,这位大哥没听过也不奇怪——我之前也是没听过的。但有一个人却是很看重,嗯,应该说,是很忌讳此人。”
榔头不禁脱口问道:“你说的是谁?”
“蒋无霜!”
三井秀仁深深吸了口气道:“蒋无霜这人,不用我说,大家都知道了,连她都忌讳的人……呵呵,会是什么人?”
丁蟹半搂着唐芷青,心里一突,是呀,连蒋无霜都忌讳的人,会是个怎么样的人?
……
马文强用尽了手段,又在魏风的帮忙下,终于把田恬弄回酒店。两人在附近的一间酒吧坐了下来。
这酒吧环境清静,而且都是一个个的厢间,坐在里面,甚是舒服。
魏风笑道:“强哥,今日遇见你,才知道原来世界上真有这么豪气爽直的人,哎,啥也甭说,干!”
马文强乐得全身三百六十万个毛孔犹如吃了人参果般的畅快,跟他狠狠地干了一杯啤酒,啧声说道:“嘿,我说魏老弟,我这人啊,要说豪气,还是有的,但一比起我的偶像榔头哥,那又差了好多了。”
魏风哈哈一笑道:“强哥你是妄自菲薄了——对了,今晚你们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竟然连强哥你都如此紧张?”
马文强想起今晚遇到的危急,不由一哆嗦,把晚上遇到的种种说了出来。在魏风的刻意引导下,甚至把为何来到朱海、丁蟹身中三刀等等事情也说了出来。
魏风听到丁蟹的名字,双眼突然一亮,喃喃自语道,原来是他!
马文强听得不是很清楚,不禁问道:“什么?你说谁了?”
魏风摆摆手,低下头沉思起来。
马文强见他突然间不说话,还低头思考,也觉得甚是无趣,只得自己一个人喝着闷酒。
蓦然,魏风脸色一变,对马文强说道:“你有没有榔头的电话?”
马文强被他突然的问话吓了一跳,也没留意他的语气了,呐呐说道:“有,有啊。”今日白天在医院里,榔头曾经留过电话给唐芷青和他的。
魏风急声道:“打电话给他,我要跟他说几句!快!”
马文强见他说得紧张,慌忙拿出电话拨通了榔头的手机。
有军师名魏风(四)
三井秀仁接着说道:“当日我来到香江,本来是想着得到蒋先生的支持,借用人手,好回国跟两个哥哥争一争大头目的位置的。可惜蒋无霜不同意,说是要支持,也只会支持我的两个哥哥其中一人,可就在她准备杀了我,把人头当作礼物送给我的哥哥的时候,那个魏风就出现了,也不知道他跟蒋无霜说了些什么,蒋无霜居然没杀我,还把我带在身边,一直到丁先生你的出现。”
屋内众人听他娓娓出,均觉得这个魏风不可思议,竟然能在蒋无霜手上抢下一条性命——需知道,若是蒋无霜决定要杀一个人,还真不见得有人能阻止。
鬼王做了铜锣湾话事人,自然也知道蒋无霜此人,可他接触黑道的日子尚短,还没见识过蒋无霜的手段,不禁说道:“蒋无霜这个女人难道就真这般厉害?连丁蟹你都斗她不过?”
他与丁蟹的一场比试,虽然结果如何只有他二人才知道,不过大家见他现在也是在屋里,联想到鬼王之前说的那番话,自然就认为他是输给丁蟹了。可现在他叫的依然是“丁蟹”而不是“蟹哥”,又叫众人迷糊起来。
丁蟹笑了笑道:“这个女人……当年还是一个小女孩,想不到如今竟然变得如此厉害。我也不是说斗她不过,只是……这女人并不好惹。”身边的唐芷青拧了他一下低声说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惹女人。”
一阵音乐声兀然响起,榔头从裤袋掏出电话,按了接听键道:“喂,是谁?”
“榔头哥,是我呀!马文强!就是今晚那个啊,还记得吗?”
榔头想不到马文强会给自己打来电话,以为是找唐芷青的,说道:“哦,记得。你是找唐小姐吧?”一边说着,一边就准备把手机递给唐芷青。
“不不不,榔头哥,我不是找青青的——额,是有个朋友想跟你谈几句……”
没多久,那边再次传来另一把声音:“是榔头哥吗?你好!我叫魏风!”
魏风!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请问你是不是跟蟹哥一起?我估计你们会有危险!”魏风语气很急促,一口气说了出来。
有军师名魏风(五)
榔头听见魏风说有危险,心里也是一突;刚才三井秀仁说到这个魏风,给人的感觉都是神秘莫测。连蒋无霜也是要忌讳的人物,特然就来电话,还说自己会有危险。
榔头一下子拿不定主意了,说道:“蟹哥在我旁边——你还是跟他说吧。”对丁蟹低声说道:“是那个魏风。”
丁蟹也是微微一惊,这个魏风果然神通广大,怎么会找到来的?
“你好,我就是丁蟹。”
那边的魏风连忙说道:“蟹哥是吧?时间关系,客气说话我就不说了——太子能在半路截击,而且地点又是纳兰庄园附近,纳兰长风不可能不知道的。虽然我不敢肯定当时的纳兰长风人在哪里,但太子敢下手,肯定是得到了纳兰长风的默许……”
丁蟹一边听着他的分析,一边默默计算榔头他们几人遇伏时候,纳兰长风人在何处。按时间来说,当时他应该是在赶往“曼莎华酒店”的路上。
魏风有接着说道:“最重要的是,太子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又如何会知道你当时不在?他若是知道你在,断不会带着几十人就敢下手。”
丁蟹心里一惊,魏风说得有道理,太子肯定知道当时自己不在,是谁告诉他的?谁又会知道自己不是跟榔头他们一起?
“一定有人清楚知道你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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