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图 作者:烟斗老哥-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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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秦知道叶锡扬要跟自己沟通感情，却是不好拒绝，道：“早就想跟叶总一醉方休了。”
10　水涨船高，宏图隐约
叶锡扬在南京混迹近二十年，算是对这个世界完全了如指掌，因为有无冕之王的桂冠，所以走到哪里都是大爷。媒体虽然在天朝没有权力，甚至连监督权都是太监的，但是依然会有人卖面子，问题很简单，媒体是党的喉舌。企业想要发展，通过报纸宣传一下，那就是乘风而起，人物像要树立典型，通过报纸描绘一下，那就是水涨船高。如果媒体看你不顺眼，报你一个负面报道，那你就完蛋了，白纸黑字印刷了数十万分，交到世界的各个角落，你这辈子都抬不起头做人。
因为媒体的重要属性，叶锡扬在南京很吃得开，比如说现在到了一家小日本开的日本会所内，说着不阴不阳的中国话的小日本经理认真地陪喝了几杯烧酒才离开房间。
谈秦夹了一块海鲜，应该是章鱼片，放入嘴中，笑道：“叶总，你可真威风，到哪里都是这般有架势。”
叶锡扬当然听得出来谈秦是在吹溜拍马，不过这马匹拍得隐秘，让自己浑身舒坦，笑道：“小谈，你别逗老哥了，你当记者也有几年了，出去还不都是这样？”
谈秦谦虚道：“唉，咱们第一线的记者出现，别人都觉得你讨嫌。谁喜欢一个动不动就要车马费的家伙。”
叶锡扬喝了一口烧酒，砸吧了一下，道：“干媒体前十年只能混口饭吃，不过各行各业都是这样一个定理，你不踩着白骨皑皑的道路往上走，谁会将位置让给你。说实话我这么多年也做过很多昧良心的事情，但是社会就是这样，如果你想要管理别人，首先就要管理自己。”
谈秦知道叶锡扬在说掏心掏肺的话，见叶锡扬酒杯中的烧酒饮尽，便倒满一杯。叶锡扬吃了一块海鲜，道：“看到你，我就看到我年轻那时候，因为暗访被人当做枪杆子，用完了就折掉，其实我并不恨那些人，如今却是感谢他们，如果没有那些经历的话，谁也不能保证我如今还能百折不饶的坐在这里。或者就如同胡凯翔那样，整天坐在办公室里面看股市写评论，那种生活会把人重新鳖回青春期，头上生青春痘，屁*眼长痔疮。”
谈秦见叶锡扬说话幽默起来，笑道：“叶哥的话，我放在心中了。”
叶锡扬斜看了一眼谈秦，却见他此话说得真诚，虽然知道谈秦可能在演戏，但是这种场合，就算是演戏，都要将对方拉进戏里面。
入戏，出不得戏，那是导演编剧的实力，如今叶锡扬却是如同导演、编剧兼最佳男主演，一把抓住谈秦的手臂，拍了下，道：“小谈，以后在报社的话，就跟着我混，相信老哥，只要我一天在这里，你就不用愁。咱们都是苦出身的人，那泽钦有什么鸟用，还不是凭借他叔叔是全国工商联协会的主席。以后，你就尽管放心的做事，有什么问题我都帮你顶着。”
谈秦喝了一口酒，算是敬叶锡扬，心中一阵苦笑，依稀记得当年阳叶也曾经跟他拍着胸脯作保证，但是等到最后的一刻，不过在自己被当做弃子的时候，也是好言安慰几句罢了。
烈酒入喉，酸涩自知！
叶锡扬笑道：“年轻人都有梦想，我刚进报社的时候，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够坐到现在的位置，但是如今真正爬到这个位置了，又感觉爬不动了。小谈，你现在的计划是什么，人没有计划可不行啊。”
谈秦知道叶锡扬是在套自己的话，如果自己是领导的话，也一样，希望能够知道自己属下想要得到什么，然后再一步步地放出诱饵，使之为自己服务。他笑道：“我的计划很虚无缥缈，刚进晨报的时候，希望能够有一天建一个庞大的传媒帝国，不过三年之后，却是发现这计划完全不可能实现，如今只想每天能够有饭吃，定时能有妹子陪，那便足够了。”
叶锡扬认真地望了谈秦一眼，笑道：“你在说假话。不过我喜欢你这说假话的态度。你说的那个传媒帝国可能是虚伪飘渺的存在，但是却是可能实现的。就是那默多克的传媒帝国，其实只要有足够的机遇也能搭建，主要是要有胆子去做。”
今天晚上叶锡扬喝了不少酒，一方面是为了灌谈秦，希望能将这个小家伙完完全全的拉到自己的阵营，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年轻的谈秦让他回忆起了年少的时候。在媒体呆了那么多年，人老早就变成混账了，什么时候还有梦想，谈秦虽然没有具体勾勒他的宏图霸业，但是叶锡扬却是能够感受到谈秦身上的一团热血。
看尽了世事的人，再迷茫，再堕落，但是看到了热血与阳光，总会因为这股力量在体内滋生，然后催发自己体内的阳刚正气。
谈秦将醉得一塌糊涂的叶锡扬送回了家中，站在门口却是停留了一番时间才离开。他在思考一些问题，比如传媒帝国如果搭建的话，现在他就要开始做什么事情？
回到了公寓，王小丫早就已经休息了，桌上留着一个便签条，“如果还没有吃饭的话，有饭菜在冰箱内，只要在微波炉里面热一下，便好了。”
谈秦微微一笑，这小妞竟然给了自己家的感觉，这话写得如同妻子给加晚班的丈夫，含着脉脉深情。
之后的一周时间内，苏报经济采访中心的十多人如同陀螺一般旋转起来，虽然总编已经允许招人，但是这需要时间。第一期的《企业舆情》出来之后，内容非常优质，尽管胡凯翔、谢华等人都好久没有磨枪，但是都是在媒体里面混过这么长时间，各种角度的报道挥手就出来了。尤其是胡凯翔的一篇报道直指本次金融危机背后一些大型企业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开始挤压小型企业的生存空间，这篇报道引起了相关部门的高度重视。在《企业舆情》上报后的第二天，那些大型企业的老总们便被请去开会，被命令不允许利用现在市场低迷的情况，做一些小动作。
政府迅速的反应，也让《企业舆情》的作用迅速传播，甚至省外媒体如《浙商报》、《徽商报》开始纷纷效仿，加大对企业的深度报道力度。《企业舆情》的作用当然是双刃剑，一方面在摆脱被大型企业广告费用掣肘的同时，另一方面也引起了重要广告客户资源的不满。大客户在广告费回款上却是百般刁难。而泽钦也因此经常去总编那边打小报告，希望总编能够停止《企业舆情》的开展。吃了甜头的总编，已经深知《企业舆情》的重要性，哪里还顾一两千万广告费的拖延，具体追回款的事情还是要泽钦调动广告部人员的积极性与狠劲，尽快地让那些广告客户回款。
经过一个半月的时间，谈秦基本已经在苏报算是扎根立足，而在人员未到位的情况下，手下的几名实习生都对他非常敬重。因为谈秦经常将自己知道的东西全部教给这些新人。
有时候别人学得会的东西，就算你不教他，通过日积月累之后，总会慢慢自己琢磨出来，而别人学不会的，你就算是怎么去教，也白费。
所以谈秦对于那些总是对实习生藏着掖着的老人，很不感冒，他们没看透。
在苏报高奏凯歌的同时，华奥物流公司那边的情况却不是很好，首先是因为海子离开之后，那些客户对华奥物流的支持力度逐渐降低，而另一方面，殷仁与京东红联手之后竟然在压低物流市场的费用。原本泰州、南通这两条线本来就是华奥物流公司重点的利润丰收地，但是这样一来，却是间接地影响了公司的运营情况。
谈秦看到江河发在自己邮箱里面的月度财务报表，思考了一番，还是打通了江河的电话。
“是不是在抓耳挠腮呢啊？”谈秦淡淡笑道，他知道江河作为执行总监恐怕比自己现在还要烦躁。
江河沉默了片刻，平静道：“遇见这个情况，不烦躁不可能啊。最近从泰州和南通那两条线路上传来的消息，殷仁最近已经开始在那边建造了新的物流公司，如果他们能够对开，那对我们影响会更大。”
所谓的对开，便是两边线路都接订单，即盐城和扬州的企业他们都做。如今华奥物流公司在盐城这条线上便是在做对开，而泰州和南通因为市场不稳定，在那边的货量基本是靠物流中介在介绍，生存空间比较狭窄。
谈秦想了一会儿，道：“现在这种情况，必须要跟殷仁来一个面对面的会议了。”
江河同意道：“那我现在就跟他联系。时间定在什么时候？”
谈秦道：“下周六我会回扬州一趟，到时候看殷仁是不是有空来扬州。到时候咱们就在维扬会所请他吃次饭。酒桌上毕竟谈成事的概率大一点。”谈秦心中暗自盘算了当天与殷仁商讨的几个方案，当然现在不会跟江河说，需要好生筹划才行。
江河道：“好的。还有宋洁和二子的醉尘阁扬州分部，也是下周准备剪彩，你到时候回来吗？”
谈秦笑道：“这等喜事，当然要回来啊。毕竟我还是股东呢。不过宋洁和二子怎么没有跟我直接说啊。”
江河笑道：“是不是二子想给你一个惊喜啊。”
谈秦骂道：“惊喜个屁，是怕我眼红他开张，跟他要分红吧。”
醉尘阁此次开张，谈秦入股了十万，算是小股东，但这次活动的筹划组织，他都没有出力，一方面宋洁不会将一些东西或者资源让手给谈秦，另一方面谈秦也不愿意接触色*情行业，虽然在明面上，醉尘阁是一个只提供各种酒类和最漂亮的男女酒侍的地方，但是凡是有酒和女人的地方都会有那种淡淡的暧昧与骚*情。
谈秦虽然很“骚”，但是不想要直接经营“骚”，这算是一个底线。
11　醉尘阁扬州分部
醉尘阁开张营业，谈秦不得不去。
周五他推掉了手头上所有的工作，跟叶锡扬请了一个长假，准备连休三天回扬州一趟。叶锡扬倒还算是通情达理，知道谈秦最近一个月几乎是将家搬到了办公室里面，索性让他好生休息，还发给他几张在扬州时代广场可以通用的代金券。王小丫因为谈秦提前回扬州，有点不高兴，但是小妞最终还是善良的，帮谈秦将一些过季的衣服全部收拾好，放在了捷达的后备车厢内，带回家贮藏。
树叶开始飘零，不时有几片在空中飞舞，以优雅的弧度躺在地上，这是一年一秋的伤感。
霸气十足的捷达在沪宁高速公路扬州段狂奔。捷达轰鸣着马达，如同蛮牛般看上去霸气十足，但偏生以轻巧的姿态，在车与车之间游行。
秋冬之交，天气已经变冷，江苏的天气和湖南最大的不同，便是冬天的风，因为太过于干燥如同刀割，谈秦依旧还是将车窗摇开了一点，因为他喜欢直面凌厉。
大约二十五分钟，谈秦便通过了这段正常情况要行走四十分钟的路段。进入城区之后稍微降速，最终谈秦将车停靠在了文昌阁东边一栋精致的小楼前。
看醉尘阁的门面装修却是动用了一番力气，外表用红木精制，上面包裹着一个金色牌匾“醉尘阁”。
谈秦识得这几个字，竟然是徐达老先生的字迹，认真打量一番，果不其然，旁边的印章写着徐达的名号。谈秦有点奇怪，怎么徐达跟醉尘阁又有了牵连。
醉尘阁的外面并不是很热闹，并没有人来人往，不过停着的车都是相当的豪气，奥迪A8停了两辆，卡宴和宾利也稀罕地横亘在马路边。有些清早逛街的女人便在这豪车长队前拍一两张照片，算是从情感上小资了一把。
谈秦暗叹今天不是开张营业吗，门口也未免太萧条了一点吧。入了大堂依旧没有见到什么人，前台小姐却是很漂亮，在这么冷的天气里，身上只穿了一件粉色精绸的旗袍。
前台小姐礼貌问道：“请问先生你有请柬吗？”
谈秦心中暗骂二子和宋洁，虽说后期给自己单独打了电话，算是正式邀请自己来参加开业仪式，但是却没有提到请柬一事。他只能尴尬地笑道：“我没有请柬，有身份证可以吗？”
前台小姐听到谈秦有点无赖的话语，却是脸色一变，道：“对不起，我们醉尘阁只对VIP客户开放。”
谈秦一时郁闷，正准备打电话，却是进门遇见鬼，那黄子潇从二楼上慢悠悠地晃荡了下来。
黄子潇一见谈秦，走了过来，仿佛非常熟络，笑道：“哟，这不是谈老师吗，听说你滚去南京读研了啊，好事啊，年纪一大把了，还能在学校里面混迹，那些九零后应该不会笑话你吧？”
谈秦倒不是与黄子潇般没有素养，淡淡笑道：“黄主任，你好。九零后都十分善良，可比某些老师要纯洁多了。有些老师却是打着幌子的禽兽，专门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让人唾弃。”
黄子潇脸上红白了一阵，却是知道不能暴怒，否则在人前算是丢了仪态，笑道：“怎么？那宋洁女士是不是把你给甩了啊，连请柬都没有，你还想进门。”
谈秦却是一阵郁闷，心想当日在苏荷酒吧门口，宋洁理应看到自己跟那黄子潇的过节，但是今天却是又在这里见到，真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
说话之间，黄子潇脸上瞬息万变，原本高高在上的耻笑，现下却是变成了一丝谄媚。谈秦回头一看，却见一身皮衣的宇文鸳鸯走了进来，脸上依旧是那般的清纯可爱，但是浑身上下却是散发着如同那日在廖哥家中一般的凶煞气息。他身后站着的高壮汉子却是牛鬼，当日没有看清楚，现在仔细辨别，却发现此人走到哪里都是混黑的老大。长相就是老大模样，有点像经常演悲催黑仔的成奎安，虽比宇文鸳鸯身上的气息弱了一点，但是依旧是让人感到心惊肉跳。
黄子潇早就已经忘记在和谈秦**，跑到了宇文鸳鸯的面前，笑道：“鸳鸯你来了啊，我等你好久了。”
可以看见宇文鸳鸯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淡淡道：“不好意思啊，让你久等了。”
黄子潇慌忙道：“没有，没有，让我等多久都可以。”
说完，黄子潇便准备伸手过去拉宇文鸳鸯的手臂，这时却见牛鬼不知用身法站到了黄子潇的身前，一把抓住他的手，道：“你这是想干什么？”
黄子潇一直以为宇文鸳鸯身后跟着的这个男人不过是一个跟班而已，怒道：“没见我要牵鸳鸯的手吗？”
牛鬼笑道：“鸳鸯姐的手是任何人能碰的吗？”
黄子潇急道：“我是他男朋友，为什么碰不得？”
牛鬼哈哈笑道：“你还真做梦，鸳鸯姐一直不过是在逗你玩而已，你还真当真。真是可笑的家伙。还有，你现在开始从鸳鸯姐的面首的名单里面已经除名了，所以今天你没有资格站在这里。”
黄子潇有点无语，望着宇文鸳鸯却是没有止步，继续往前面走，有点萧条地低下了头，他原本就是因为宇文鸳鸯才有机会来这醉尘阁的，正考虑是不是还要继续上去。
这时候楼上走下来一个帅气的年轻人，却是二子。刚才谈秦发了个短信，二子立马就下来了，倒算神速。
二子直接走到了前台小姐的面前，道：“看清楚了，这是咱醉尘阁的谈老大，以后别再问要什么请柬了，自己开的店还要请柬吗？”
谈秦笑道：“算了，不知者不罪嘛。”前台小姐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神情，暗叹以后见人说话还是得小心，主要因为谈秦身上穿得不是gucci和阿玛尼，否则的话，肯定不会那般失态。
不过谈秦却不会将这等小事放在心上，望了一眼黄子潇，淡淡问道：“黄主任，你是我的熟人，如果想进来的话，随时都可以。”
“哼！”黄子潇脸上露出了愤怒，头也不回地走了。
谈秦望着黄子潇的背影冷笑，今天让你走了，但总有一天我要让你来得走不得。
想起刚才宇文鸳鸯路过自己身边却是当做陌生人，谈秦却有点奇怪，那牛鬼倒是看了自己一眼，显然对当日没有把自己弄死而感到十分的遗憾。
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在二子的护卫下，谈秦直接上了二楼进了醉尘阁的大厅。谈秦算是见过市面，但是还是被眼花缭乱的情景震撼得心脏差点都跳了出来。大厅大约有五百个平方，座椅整齐的放置，有点类似日本电视剧《娘王》里面的环境，每个酒桌上都有两三个老板，而美女则有四五个，算是将那些老板团团簇拥。他们或者在一起猜拳、行酒令，或者晚一些骰子游戏，总之整个环境有点像古代的妓院，又有点像现代的酒吧，耳朵边是轻松的音乐，身边坐着骚而不荡的各路美女，一股酒池肉林的感觉迎面扑来。
谈秦望着衣着暴露的酒娘，抹了抹口水，笑道：“没有隔断和包间，让那些大老板就这样玩，会不会不是很尊重啊？”
二子解释道：“不得不佩服宋姐的厉害，这些女孩都是非常厉害的高手，把这些老板放在稍微开房一点的空间里，到时候比起成绩起来，到时候才有趣味。”
谈秦却是恍然，可以看见一些英俊的小生，不时地高喊着X号台一瓶芝华士，X号台一瓶威士忌。这算是一个开放的场所，坐在桌上的老板大都是来花钱买开心的，有些竞争，才有乐趣。
二子低声道：“五号台和七号台已经对拼起来了，今天晚上一桌的消费恐怕都不会低于五万。”
谈秦直摇头，脸上露出肉痛的表情，望着二子奸笑道：“他们这么浪费，我怎么有一种很爽的感觉啊。”
二子嘿嘿笑了两声，道：“因为他们花的钱，全部进了我们的口袋。”
与二子在一起总是这么轻松，谈秦知道二子这人虽然有时候呆傻，尤其是看到美女之后，便会固执地将之泡到手，但他知道二子却是从脚跟到头顶对谈秦都是一根筋的好。所以当日二子跟谈秦借钱，他二话没说便给了十万，那钱本来是准备投资到华奥物流公司上面的，但是因为跟罗丽柔和唐琪借到了钱，所以这钱便空下来，直接交给了二子。
虽然大厅里面有着火辣的砸钱气氛，但是真正消费的地方还是在三楼的包厢。进了三楼，可以看到包厢内会突然跑出个美妇，向二子抱怨，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来招呼。二子却是笑着让她们现将酒倒好了，稍后便过来。
谈秦笑道：“你这厮还真有一手啊。”
二子摸了摸头，道：“没办法，好歹这行混久了，这点号召力还是有的吧。”
谈秦道：“我觉得你今天要跟宋洁PK一下，看你俩谁的铁杆粉丝多。”
二子低声道：“不是吹牛，在扬州，那个小妞还不是我的对手，虽然从江苏各地都有人跑来祝贺，但是老子是本地鸭，她过江鸡，还是得认怂。”
谈秦笑骂道：“什么本地鸭、过江鸡，真不知道你这么粗俗，那些有钱妞怎么会看得上你。”
二子抽抽鼻头，笑道：“这就是你不知道了。那些人高档货玩惯了，会觉得低档货事实上更有趣。”
谈秦无语，摇摇头，道：“你是长着高档货样子的低档货？”
二子嘿嘿笑道：“还是秦哥了解我。”
说话之间，他俩已经到了属于自己人的包厢，醉尘阁的主要成员和高级贵宾都在这包厢内。进了门之后，谈秦却见宇文鸳鸯如同小白兔一般围绕着徐达老先生，当真是乖巧可爱，而坐在徐达旁边的是一个漂亮英俊的男人，大约和自己一般年纪。
宋洁坐在另一边远远地望着自己，而江河拿着酒杯坐在宋洁旁边的贺九归身旁沉默着。
12　二败女罗刹
徐达一看到谈秦进来，脸上就露出了微笑，仿佛大灰狼遇见了小白猪，真想一口将谈秦放在嘴巴里面咀嚼两下。谈秦只能这样解释，这就是忘年交，超越了年龄之后，彼此之间的吸引力是巨大的，比男女阴阳磁场还要强烈。谈秦走过笑道：“徐老哥最近如何？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里能够遇见你。”
徐达笑道：“今天是我徒弟的大喜日子，我当然要来。”
谈秦略微错愕，徐达弟子的大喜日子，莫非徐达跟二子有了什么关联。这时候却见宋洁走了过来，仪态万方，庄重典雅的气质胜过一切大家闺秀。徐达眼神瞄向了宋洁，解释道：“虽然我已经很多年不问江湖事了，但是自己徒弟的事情还是要捧场的。”
谈秦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宋洁竟然是徐达的弟子，而看宇文鸳鸯现在与徐达亲昵的模样，恐怕必是有特殊关系。却听徐达继续介绍道：“哦，忘记跟你介绍了。宋洁是我的大弟子，而宇文鸳鸯是我的二弟子，她们师姐妹俩都有通天的本事，虽然这么多年，没有我的提携，但是都非常的出色，混得风生水起。”
谈秦平复了一下心情，整理了一下思绪，笑道：“原来徐老哥竟然还有这等故事，当真让人感到惊讶、”
徐达脸上一丝复杂的神情闪过，似乎有尴尬，笑道：“我算是金盆洗手多年了，如今很多人已经不买我面子了。而这两师姐妹却还记得我，特别是小洁特地在扬州开了个分部，怕是以后会以此为根据地，来监视我这个老小子吧。”
谈秦坐在了徐达的边上，而宋洁也不躲避，就粘着谈秦坐着。却见她笑道：“倒不完全为了师父，盐城的区位毕竟还是偏了一点，想要发展就要往南京城市群聚拢，而扬州则是有发展潜力的地方，所以选择这里为根据地，便是为了今后更稳步地发展考虑。”
徐达摇头打趣笑道：“哎呀，原来是我找个老头子自作多情了啊。”
这时候却见宇文鸳鸯乖巧道：“早就请师父去南京享福了，你偏生不肯，这次师姐回来了，可以好好照顾你，那我就放心了。”
徐达道：“我这一生最幸福的事情，就是收了你们两个，一个习武，一个练艺，算是继承了我的事业。”说完徐达脸上神色却是一黯，显然想起了不开心的事情。
宇文鸳鸯习武，凭借一身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