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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之夏-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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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懿南说:“现在是两边都有可能,不排除任何一方。可惜我们人手有限,光是盯着汪濯沸这边的人就已经很吃紧了。很难再顾及到高局长这边。”
费仁叹了一下:“我这边还能借几个人给你,但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这样的大海捞针得捞到什么时候去?又要兼顾两边的人。时间也不多了。总得找个突破口才是……”
话说到一半,桌上的电话又响了,邱懿南接起来一听,立时喜上眉梢。挂了电话,看到费仁狐疑的眼神,笑了笑,说:“是医院打来的,冯佳醒了,我这就过去。”
费仁点头:“我就不去了,得去给你安排几个人出来。”说着抱怨道,“真是的,本来就已经够忙了,还要替你操心,真不知道倒了什么霉……”
邱懿南摇头笑笑:“要真是高局长把人接了回去,记得收回这句话。”
费仁老大不满意地一边哼哼一边走了出去。邱懿南也赶快收拾了东西赶往医院。
冯佳醒是醒了,但能够提供的线索并不多。大剂量镇静剂的后遗症很严重,使她进入了暂时失忆的状态。只记得自己是谁和自身的大致情况。对于事发当天的事,已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邱懿南本打算抛开蔡鸣彦的一面之词,从冯佳的角度听听事情经过。等了几天,没想到等来这个结果,不禁令他十分沮丧。
邱懿南刚从医院出来,还没走出大门口,就有一辆拉着警笛的警车冲到自己面前嘎然停下。他还没回过神来,费仁已经从里面给他打开了车门。
“快上来,去隔壁的东榆县!”
“出什么事了?”邱懿南一边上车一边问道。
“蔡鸣彦在东榆出事了,局里要我们去接人!”
“你别放手。叫你别放手啊!按着啊!”端木瞬的房间里,传来高局长儿子略显跋扈的斥责声。
只听端木瞬慌张而委屈地连连说“哦哦哦”,很快失望地“啊”了一声,然后是高局长儿子的声音,骂道:“笨!又错过了。这么点点招数也发不出来。教了你这么多遍了,魔人奥义出来的时候要一直按着圆圈不放才能发出真神炼狱杀。好歹你也玩到三周目了,居然连这都不知道!你是手指瘫痪还是脑子瘫痪?”
端木瞬被骂得一句话也接不上来,只是傻傻地说“哦”。汪濯沸在走廊里听到,脸色一沉,快步上去打开了门。
正坐在地板上和高局长儿子一起打游戏的端木瞬看到他,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立即扔了手柄站起来。由于站得太急,左脚绊到了右脚,往前跌了一下,不偏不倚跌进汪濯沸的怀里。
高局长儿子在身后不合时宜地大叫:“喂!你怎么一个人跑了?少了一个怎么打BOSS?快点回来我不行了!”
端木瞬连忙说“哦”,转身就要去捡手柄,被汪濯沸一把拉住。
端木瞬奇异地看看他,汪濯沸朝他点点头,笃定地笑笑。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笑容,就让端木瞬乱糟糟的心情立即平复下来。他于是放弃了捡手柄继续游戏的念头,和汪濯沸一前一后站着,看着地板上孤军奋战的高家儿子。
很快,屏幕上的小人被BOSS砍光了最后一滴血,GAME OVER。
高局长儿子气呼呼地把手柄一摔,冲着端木瞬:“你干什么你?说打游戏的人也是你,打到一半跑了的也是你。我从来没在这个地方死过,就你,害我一世英名!你拿我寻开心是不是?”
端木瞬还想申辩,汪濯沸把他往自己身后拉了拉。端木瞬看了一眼汪濯沸的后脑勺——后颈的发际有几根不听话的头发微微翘在那里,很可爱的样子。他心里一乐,忽然就什么都不想说了,安安心心站在汪濯沸身后,欣赏他独一无二的后脑勺。
高局长儿子看了看身形高大、眼神犀利的汪濯沸,不禁打了个冷颤,有点心虚地问道:“你、你是谁?”
汪濯沸嘴角勾了勾,露出一个不太真实的笑容:“你知道我是谁吗?”
高局长儿子“哼”了一声,给自己壮了一下胆:“我怎么知道你是谁,你是谁关我什么事?”
汪濯沸朝端木瞬的方向侧了侧脸,又问:“那你知道他是谁吗?”
高局长儿子瞥了端木瞬一眼,不屑地说:“天字第一号白痴。”
端木瞬正看着汪濯沸的后脑勺发花痴,完全没意识到这句评论是送给自己的,居然还在一个人“嘿嘿”傻笑。
汪濯沸在心里“囧”了一下,向高局长儿子逼近了一步,说道:“我姓汪,是个卖枪的。他叫端木瞬,是我最重要的人。你要是再敢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我不保证会用什么东西对付你。我这里别的不多,枪和手榴弹要多少有多少,比你爸能调动的都多。明白了吗?”
高局长儿子越听越怕,但仍强打起精神,指着汪濯沸怪叫:“你、你是黑社会!我、我要见我妈!我要回家!”
听到那句“他是我最重要的人”的时候,端木瞬就已经回过了神,只觉得心里暖洋洋地发热,整个魂灵都要从头顶飞出去了。可是汪濯沸接下来的话,又让他听着有些别扭——开心地无奈着,无奈地尴尬着——他要他的汪濯沸是个大好人,不管他从事的职业是什么,至少是一个负责他端木瞬标准的大好人。
于是他拉了拉汪濯沸的衣袖,轻声说:“阿濯,别吓唬小孩子。”继而对高局长儿子展颜一笑,道:“你妈妈就在楼下,你要见她我们马上下去啊。还有,他是做房产的,跟你开玩笑呢。”
高局长儿子像是比较相信端木瞬的话,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说:“算了,还是不去了。我妈话太多,没完没了,我都快被她烦死了。还是打游戏吧。你打不打?不打我一个人打了。”
端木瞬看看汪濯沸,汪濯沸朝他微微摇了摇头,然后向门外努了努嘴。于是端木瞬就说我不打了,你一个人慢慢玩。高局长儿子“哦”了一声,盘腿坐回地板上重开游戏。
临关门的时候,汪濯沸突然说了一句:“等会儿老鬼会过来,你有什么话要跟他说吗?”
端木瞬一愣,只见高局长儿子双眼紧盯着屏幕,心不在焉地说:“告诉他,他上次给我的那把仿真左轮我送给同学了,让他再给我弄一把。”
汪濯沸笑笑,应了一声,为他关上了房门。
门一关上,端木瞬就忍不住问:“阿濯,老鬼是谁?”
汪濯沸摇头:“不知道。”
“啊?”端木瞬傻眼。
成利连忙解释,老鬼是高局长老婆不小心提起的一个人,貌似很受高局长的看重,很可能是个重要人物。高局长的老婆闹归闹,可对关键的人和事口风很紧,从她这里套不出更多的情报,只好通过这个办法朝高局长儿子下手。
端木瞬一听,又开始对着汪濯沸眼里冒心心了。
汪濯沸宠溺地摸摸他的头,说:“叫老鬼的不好找,但是能随随便便搞到仿真枪的人,整个安平也不会有很多。”
成利点点头:“而且大家都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相信很快可以找到。”
“小瞬,怎么了?”发现端木瞬听完他们这两句对话之后就开始发呆,汪濯沸忍不住问道。
“嗯……”端木瞬皱着眉,好像在努力思考着,“我记得……好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很多仿真手枪,而且造得很好,像真的一样……好像是个很熟悉的地方……”
汪濯沸精神一振,忙问:“是哪里?你好好想想。”
“嗯……”端木瞬继续回忆,“我好像还问过他,这些是不是真的。他说是平时没事拿一些废弃的部件自己做的,那些部件是……啊!我想起来了!”
“是谁?”
端木瞬用力吸了一口气,紧紧抓着汪濯沸的胳臂,急急说道:“他说那些部件是仓库里淘汰下来打算销毁、或者是退回来的一些次货上拆下来的!那个人是……是……”
“是方叔?”汪濯沸问。
端木瞬眼圈一红,咬着唇拼命点头。
汪濯沸心疼,连忙握住他的后颈,一手把他的手抓在手里,安慰道:“你别急,也不一定方叔就是老鬼。能有仿真枪的人还有很多,我们慢慢查。”
端木瞬迟钝,可是并不傻,知道汪濯沸的话只是安慰——种种条件排下来,老鬼就是方叔这件事,几乎已是八九不离十。
“阿濯,”端木瞬用力捏着汪濯沸的手掌,鼻子红红的,“方叔的名字叫方槐。”
汪濯沸点点头:“我知道。”
端木瞬有点哽咽:“我小时候,不认识字,以为这个字念‘鬼’。”
汪濯沸的眼里已是无尽的怜惜,他再次点头,道:“嗯,我知道。”
端木瞬反手抹了一下眼泪:“我记得有一次,问他叫什么,他把名字写给我看,我还笑话他,说他名字怎么那么怪。从那以后,我就老是叫他……‘老鬼叔叔’……”
汪濯沸伸手,把他揽进自己怀里。端木瞬拼命眨眼,用力把眼泪压了回去。
汪濯沸轻轻叹了一口气,对站在一边的成利说道:“打电话叫居群回来,派所有的弟兄找方槐的下落。不管他在什么地方,一定要把他找出来!”
成利点点头,立即摸出手机,还没来得及拨,手机就在掌里响起来。成利接起来听了一会儿,对汪濯沸道:“高局长放出来了,要不要让他们把人‘请’过来?”
汪濯沸道:“他老婆儿子在这里,不用请他也会自己过来。邱懿南他们一定也在等着他出来,不用急,让他们先问。他们是警察,真要抢人,我们也不能明刀明枪地跟他们抢。按目前的情况和他们掌握的证据,他们也就最多扣留他四十八个小时。高局长的事,两天后再说。这两天里,全力搜寻方槐。”
成利说了一声“明白”,对着手机吩咐了一通,挂了电话之后,有点无可奈何地笑了一笑:“只是这两天要苦了阿天他们,高局长的儿子还好对付。他那个老婆,实在有点让人受不了。”
“这还不好办?”汪濯沸看了看端木瞬,胜券在握地一笑:“请她们出马,再难搞定的大婶也不在话下。”
端木瞬眼睛一亮,“噗”地就笑了出来:“你让她们去对付高局长的老婆,会不会把人家欺负得太惨啊?”
汪濯沸摊手:“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大家要在一幢屋子里住两天。她们也不想听到家里整天有人罗哩八嗦骂骂咧咧吧。”
事后,端木瞬每每想起这天发生的事,总是会后悔。后悔不该同意陪棒冰玩飞盘。因为不玩飞盘他就不会一不小心把飞盘扔那么远,不扔那么远他就不会正巧撞到汪濯沸差点把厨房弄成火灾现场的情景,不被他撞到的话,汪濯沸也不会为此丧失信心,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踏入厨房半步。
后来端木瞬绞尽脑汁,总算找到了一句话去安慰他。某天他大义凛然地拍着汪濯沸的肩说,阿濯,没事,所谓“君子远包厨”,你是君子中的君子,这些事根本就不需要你来做的。
汪濯沸听了似乎挺受用,可端木瞬总觉得他好像是偷笑了一下,很开心的样子,不太像是听了安慰的那种开心,又不知道是为什么。
直到几天后,当时同样在场的成利偷偷告诉他,那叫“君子远庖厨”,念“袍”不念“包”。端木瞬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又在汪濯沸面前文盲了一次,反过来轮到他无地自容了。
其实,那天晚上的西湖牛肉羹,尽管看起来绿油油的好像花露水,可味道分明就是很好的。比费仁偶尔心血来潮炖的排骨冬瓜汤还要好喝。端木瞬足足喝了七碗,破纪录般的连正在发育一顿能吃二十块小牛排的高局长儿子也自叹弗如。
吃完之后,他愁眉苦脸地捧着圆滚滚的肚子叫胃痛,又闹得一家人鸡飞狗跳地扶躺平、找胃药、送水送毛巾……
折腾得正热合的当儿,正巧接到命令的居群从北京回来,跟他一起走进汪家的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
——高局长。
端木瞬被几个姐姐七手八脚按在沙发上灌胃药,眼看着高局长一家上演完久别重逢的煽情戏码之后,汪濯沸就要带着他上楼。他很想跟上去,可是八只手按得他动弹不得,于是只好张口向汪濯沸求救。
汪濯沸已经走到楼梯转角了,听到他叫,又转身折回来,柔声安慰了几句。并保证,不论从高局长口中得到些什么情报,一定会第一时间、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有了汪濯沸这句话,端木瞬这才消停,乖乖躺好让姐姐们折腾。双胞胎抱在一起内牛满面,讲着些什么“弟大不中留”、“有了小攻忘了姐姐”之类莫名其妙的话。端木瞬早就学会了对她们的外星语言选择性无视,一边胃痛一边回味汪濯沸的西湖牛肉羹,过了没多久就睡着了。
“哥哥……瞬哥哥……”
有人叫他。
端木瞬呜咽了一声,摸摸肚子,胃已经不怎么难受了——说白了他就是喝太多汤,消化不良。这么说起来,好像还有点尿急……
“……瞬哥哥!”
是彤儿?彤儿不是在北京吗?怎么会在这里叫他?可世上会这么叫他的只有彤儿一个,不是她又是谁?难道是在做梦?
“瞬哥哥,醒醒……”
端木瞬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大跳,差点没从沙发上掉下来。
——就在他眼前不到五公分的地方,竖着一只大大的、白白的、盖满了毛的……狗头!那狗头正笑嘻嘻地看着他,吐着舌头,叫他“瞬哥哥”。
“哇!!”端木瞬怪叫一声,一翻身坐了起来。
“瞬哥哥,吓到你了?”狗头问。
端木瞬揉揉眼睛,终于看清楚,眼前的大狗后面,娉婷而立的长裙美人,赫然正是汪彤儿。至于那狗头,自然是她的爱犬米迦勒了。
“吓我一跳,”端木瞬心有余悸地说,“我还以为米迦勒会说人话了。”
汪彤儿“噗哧”一声掩嘴笑了出来。
端木瞬四下看看——天已经黑了,客厅里空荡荡的,人都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就连平时最爱在这个点守着电视机看八点档狗血连续剧的双胞胎也不见了踪影。
汪彤儿好像猜到他心里的疑惑似的,说道:“大概她们怕吵着你吧。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二楼几位姐姐房间的灯都亮着。”
端木瞬“哦”了一声,看到汪彤儿脚边的行李,忽然想起什么来,问道:“彤儿,你不是在北京吗?怎么回来了?”
“我跟导师请了假,先回来了。”汪彤儿的回答显得有些避重就轻。
“为什么?”端木瞬没听出来,仍是很关切地问,“那研讨会不要紧吗?”
“不要紧,本来就是导师参加会议,我们去也只是帮他准备一下资料而已。我把我要负责的部分弄好,就提前回来了。”
“为什么?”端木瞬不屈不挠。
汪彤儿拍拍米迦勒的头,米迦勒乖乖地走了出去,然后她在端木瞬身边坐了下来。
“我们一下飞机,小黑就说接到哥哥的电话说有急事要先回安平。我担心家里出事,问他,他又不肯说,那我就只好搭了比他晚一班的飞机,自己回来看看咯……瞬哥哥,出什么事了?是不是爸爸他们……?”
“没有没有,”端木瞬连连摆手,“你不要乱想。汪伯伯和我老爹他们好得很啦,我几乎每天都收到他们发过来的照片。是……”他想了想,觉得励丰的事情和这一大串复杂而血腥的案件实在不太适合让汪彤儿知道,便说,“是阿濯公司里的事啦,应该没什么要紧的,彤儿你就别操心了。”
汪彤儿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忽然莞尔一笑,道:“我还以为哥哥有多能干,原来竟也如此不济。有什么事情他自己摆不平,还要千里迢迢把小黑召回来。”
听到汪濯沸被人说没用,端木瞬不乐意了,哪怕这个人是汪濯沸的亲妹妹,他也必须站出来为汪濯沸辩护。
“不是这样的,彤儿你别误会。阿濯他不是搞不定,而是……这次的事情太复杂。而且,有个人,是从小看着我们长大的,谁也不会想到他会牵扯其中。何况他明明就是死了……”端木瞬再一次为自己“X到用时方恨少”的口才懊恼万分,“哎呀,总之就是很烦很烦,很复杂很复杂。最大的坏蛋很可能就在我们身边,这会儿阿濯正在上面问高局长呢……”
汪彤儿眨眨眼,问:“高局长是谁?”
“嗯……”端木瞬想了想,他本想说“高局长也不是什么好人”,可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如果说高局长不是好人的话,这会儿和他在一起的汪濯沸又算什么?
于是他只好说:“高局长就是高局长,是警察。他知道很多事情,所以阿濯一定要找他问清楚。”
“就是那个前阵子爆出受贿丑闻的警察局长?跟成律师有关的?”
“嗯。”端木瞬点点头。
汪彤儿轻轻点点头,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本来还一直在担心。如果是哥哥公司的事情,那就用不着我操心了……对了,瞬哥哥,你怎么了?为什么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打颤?”
“啊?我有吗?”
“有啊,你看,连我都被你带颤了。”汪彤儿的纤纤玉手轻轻扶着端木瞬的胳臂肘,修剪得精致而细巧的指甲正微微发着抖。
端木瞬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移开了几寸,躲开了汪彤儿的手。汪彤儿看了看他,没作声。
这回反而轮到端木瞬不好意思了,他支支吾吾地表示晚饭喝了太多汤,刚才被灌胃药,又喝了一大杯水,这会儿想上厕所了。
汪彤儿也没拦他,说自己刚下飞机还没吃过东西,去厨房找点吃的。
“冰箱里有西湖牛肉羹,热一下就能吃,味道很好的。”端木瞬热情提醒,“是阿濯做的。”
汪彤儿同样很热情地回答:“嗯,知道了!谢谢你瞬哥哥!”
解完手,又去看了看棒冰和米迦勒,见汪濯沸他们还没有谈完要下来的意思。端木瞬在客厅里晃了一圈,觉得怪无聊的,就打算去厨房看看汪彤儿找到吃的了没有。
一到厨房门口他呆住了,赫然看到汪彤儿正端着锅子,把汪濯沸辛辛苦苦差点煮出火灾的西湖牛肉羹倒进洗碗池!
汪彤儿倒得很专注,聚精会神地看着手上的锅子,压根没有注意到端木瞬。而她的眼里,闪动的是前所未见的阴沉。
这种眼神展现在一个随时随地温柔可人的女孩子脸上,让端木瞬感到害怕——他从没见过汪彤儿这个样子。陌生而阴冷的汪彤儿,让他甚至不敢走近。但是她的行为却恰恰激起了他的恼怒,恼怒之外带着一点惊异。
端木瞬快步走过去,一把抓住了汪彤儿正在继续倒汤的手腕。
“彤儿,你在干什么?!”他厉声道。
端木瞬尽管性子急,偶尔也有些小暴躁,但那只是被惹炸毛了或者被踩到尾巴的时候。其实平日里他心地好脾气也不错,从不会对别人这么严厉。特别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汪彤儿,从来都是好言好语。
被他这么一喝,汪彤儿也好像吓了一跳,大大的眼睛眨了眨,立即泛起了一阵雾气。
“我……我……”汪彤儿委屈地看着他,好像不知该如何解释。
“你知不知道阿濯煮这锅汤煮的多辛苦?他从来就没有拿过锅铲,更别说菜刀了。水叔说为了切这些肉丝,他手都破了好几处。晚饭的时候大家都说好吃。你、你不吃就算了,你怎么……怎么忍心倒掉呢?”
“啊!这就是哥哥做的汤啊?”汪彤儿惊叫了一下,连忙把锅子放平,可里面的汤早就见底了。
她急急忙忙地解释道:“我不知道这就是你说的西湖牛肉羹。我打开冰箱看到这碗绿绿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然后看到上面飘着一只死苍蝇,心想都这样了肯定没人要吃了,就干脆倒掉了……真的。”
看到端木瞬依旧涨红了一张脸不吭声,轻声问道:“瞬哥哥,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还是你不相信我?”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看到汪彤儿的眼泪,端木瞬的心就软了。他叹了一口气,道:“那苍蝇掉进去了也没办法,倒掉就倒掉吧。”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心疼得快要哭出来了。他依依不舍地看着只剩下薄薄一层的西湖牛肉羹,好像恨不得把整个锅子一起吞下去的样子。
“那……剩下这些,怎么办?”汪彤儿小心翼翼地征求他的意见。
“那……要不我喝掉吧。”
苍蝇掉进去过又怎么样?汪濯沸亲手做的菜,别说小小一只苍蝇,哪怕仓鼠、狗、大象……掉进去过,捞出来,他都照喝不误。
汪彤儿看看拦不住他,就由得他一仰脖子咕嘟咕嘟把剩下的一点冷汤喝个精光。喝完还抹了抹嘴,很意犹未尽的样子。
汪彤儿轻轻吐出一口气,说:“那我先回房了。”说完就要走,又被端木瞬一把拉住。
“你还要骂我吗?”汪彤儿幽怨地瞧着他。
“没、没有啦……”端木瞬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好像犯了错的人变成了自己一样,“你还没吃过东西吧?我给你做一点吧。”说着“嘿嘿”笑了笑,“我手艺虽不怎么样,但比起阿濯来,还是高明很多的。”
听闻此言,汪彤儿脸上的阴霾也一扫而空。她甜甜笑着说:“好,我帮你。”也撩起袖子帮起忙来。
于是这一天,当汪濯沸带着高局长一家前往为他们安排的客房,经过餐厅听到厨房有响动,好奇地前去一探真相的时候,看到的一幕就是——
端木瞬围着围裙,手持菜刀,面目狰狞地盯着砧板上一块鸡胸肉,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而汪彤儿则在他身边,挽着袖子笑意盈盈地洗生菜。
俊男美女营造的温馨画面,看起来竟然像是新婚夫妻在一起合作,准备他们的第一顿晚餐。汪彤儿微笑的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红晕。
两个人都忙得很投入,没有留意到门外的汪濯沸。
汪濯沸没来由地不悦,并没有推门进去,而是皱了皱眉,继续朝客房走。
谁都没有留意,在他转身之后,始终跟在他后面的高局长也向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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