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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如此影帝-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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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詹白跟环美续约的前夕,在华娱时代的官网的艺人名单上好端端地多出了一个名字:詹白。这下子,两家公司暗地里掐起来了……
环美气到不行了,但还有那么一两件喜事来缓和一下心情的,例如韦巩然加盟《双煞3》。韦天王是最后一个敲定的角色,至于是男几号还没公布出来。
前几天,明年2月底的华鹰奖入围名额出来了。
夏风是典型的赶鸭子上架,他最多就是能拿下个最具潜力新人奖,可华娱时代还给他报了“最佳男主角”,还入围了……
入围了本来是好事的,但入围的还有韦巩然这个超级影帝。用夏风自己的话来说:我还不如不入围。跟韦巩然拍戏的,夏风算是什么叫演技炉火纯青了,他哪里来的自信击败这个天王?跟他相反的是,任慕很高兴……
前一段时间的枪击事件没了下文,夏风也不想再去追究什么了。就他那逃跑不快,枪法不准,外加一个警觉性有待提高的水平,如果有人真想要他的命,真的不是什么难题。倒是任慕,一整天神经兮兮的,就怕出什么事。
圣诞将至,《偷天计划》还是拼命赶进度当中,所以,任老板的结婚大计只得延期了。平安夜这一天晚上,任慕跟夏风出去大吃了一顿,撑得半死才回去。
躺在沙发上,夏风懒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他兜里的手机都震动了好几回了,可他就是懒得不想去接。
又震动了。
没办法了,夏风只得掏出来,看看是谁这么有耐心。屏幕上显示了“韩陵”这两个字让他犹豫了一下,还不忘把视线挪向浴室……
任慕在洗澡。
夏风想他应该把韩陵起个外号,什么番茄冬菇这类的,而不是这么直白。他一边盯着浴室的门,一边接了起来。
“喂。”
“夏风,圣诞快乐。”
夏风没意识地回了一句:“圣诞快乐。”
顿了一下,韩陵接着说下去了:“我想见你,就一会儿。我在任慕的楼下。”
夏风坐了起来,有点惊慌地看向窗外。窗帘没拉上,估计就是这光线把韩陵这飞蛾给招了过来……走到窗边,他往下一望,真见着韩陵了。韩陵就站在大马路中间,拿着手机,抬起头看着他……
“能下来么?”对着手机,韩陵发出丝丝凄楚,希望夏风能心软一下,而不是什么“二不政策”:不接电话,不见面。自从夏风跟任慕和好后,夏风连他电话都不接了,很绝情。想见个面,还得忌讳一下任慕这喘气的。
抓着窗帘布,夏风说道:“韩陵,回去吧。”
“很为难么?”
夏风没回答。明知道这样子很为难他,还这样子问,他不懂韩陵到底想干什么。竖起来的耳朵听见浴室有动静了,他赶紧说一句了:“你站在大马路中间不安全,回去吧。”
“我不走。”
夏风没心思管他走不走了,挂了电话。一个转身,任慕就站在他身后,站得直愣愣的,重重地吓了他一跳,手机差一点就掉在地上了。抢在任慕开腔之前,他将手机塞进兜里,皱起眉头就指责了:“你走路怎么不带声?”
“我走路不带声?是你接个电话接到连魂都不见了吧?”任慕将擦头的毛巾扔一边去,很不满夏风的“恶人先告状”。见他神经兮兮的样子就问了:“谁的电话?”
“打错了。”夏风一把堵住任慕,再伸手去把窗帘给拉上。他笑得就跟中了几个亿的大乐透一样,很讨好地整个人黏在任老板身上。“你不是说有惊喜给我么?拿来瞧瞧。”吃饭的时候,任慕神秘得很说有一份礼物送给他。夏风当时问他要,他说,回家再送。
“你急什么?又不是不送。”这份礼物,任慕不打算现在送,迟一点再送。没什么,玩点情调罢了。拍拍夏风的臀部,他掐了一下:“你累了一天了,快去洗澡。”说完,推着夏风去浴室……
夏风忐忑不安进去了,不到五分钟就晃出来了,一头短发湿漉漉的,连擦都没擦过……
见到拉上了窗帘被拉开了,夏风的心都跳快了好几下,再一扫客厅没了任慕的影子了,就以为他见到了韩陵,下去揍人了……
就在他想冲下楼的时候,任慕就从卧室出来了,穿得就跟去参加什么高档的宴会一样。夏风松了一口气,然后迅速变脸,换上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跟韩陵好了五年,懂了点演戏的技巧,今天终于因为他派上用场了,夏风还蛮感慨的。
将最后一颗扣子扣上,任慕就对夏风说了:“臣越,赶紧换衣服。”
“干嘛?”
“跟我赛一场。”
“哈?”夏风以为自己听错了,就问了一遍:“什么?”
“跟我赛一场”
“……能不去么?”夏风没忘记今天就是自己的忌日,除此之外,韩陵还在下面。要是开车出去撞见了,不知道任慕又会干什么了。
“不行。”
任慕三两下就将他推进房间,连衣服都给他翻出来了,就等着他换上。夏风在任慕的监视下,磨磨蹭蹭地换了。任慕实在受不了他这龟速了,就亲自替他换……
一换好,就拖着夏风出门了。
开车出去的时候,夏风抢在任慕前面了,就怕他看见韩陵。左看看右看看一番后,没见着韩陵的人后就他松了一口气,心情指数直往上飙去。
之前,任慕没出现在半年赛,他俩也就不可能在年度赛一决高下了。现在,机会来了。夏风今晚只想狠狠地将任慕甩在车尾,让他吃一下瘪。
还没到左泉山,两人就开始抢谁最先达到起点站了。一番较量后,起步慢的任慕稍稍迟了点,让夏风得瑟了一下子。
在起点站,早就有几个人坐在车头上等着了。一见有两辆车子冲上来了,就纷纷站起来了。等夏风下车一看,就吓了一跳。三爷,葛天明,韦巩然一大票人来了,个个都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不管是什么时候,左泉山都有人在斗车的,不管有没有赛事。但今晚的左泉山安静得很,夏风觉得很奇怪。
“这才12点怎么就没人了?”
走在前面的任慕回了一个头,笑眯眯地说:“这当然是我的功劳了。怎样,媳妇,感动吧?”
为了这一场两人赛,任慕早在半个月前就跟三爷打过招呼了,叫他帮帮忙。而三爷,也想看看代表自己参加即将来临的年度赛的臣越有几分真本事,能不能一举夺下总冠,就答应他的要求了。
夏风翻了一下白眼:“切!”
在葛天明忙着通过对讲机叫人封山路之际,跟三爷打过招呼后的夏风就跟韦巩然说起话来了,把任慕晾在一边。
“臣越,我跟三爷打赌了,说你小子一定会嬴的,争气点。”韦巩然坐在他那辆超炫的跑车上,嘴里含着一根烟说。
“当然。”夏风笑了一下,就开始八卦起来了。“韦天王,你怎么会认识三爷的?说实在,你这个上流社会怎么会勾搭上三爷这类大人物的?”虽然跟韦巩然是混熟了,但夏风始终不晓得他跟三爷是什么关系。而韦天王对自己私事基本上一字不提的,嘴巴严密得很,很难套话的。
韦巩然冲着夏风喷了一口烟:“臣少爷,我再上流社会还不如你们臣家。你都能认识三爷了,我怎么就不能了?”
夏风见套不出话,就立刻转话题了。任慕走了过来,一手勾在他的肩膀上,就说了:“啧啧,你们在片场还聊不够么?臣越,你是不是看上人家韦天王了?”
夏风用手肘狠狠地撞了一下他的肋骨,叫他嘴巴放干净点。韦巩然出道这么多年了,什么绯闻都没有,真叫人怀疑性取向的……
韦巩然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葛天明说山路已经封锁了,比赛随时可以开始。
夏风钻进车里,手指在方向盘跳动,等着。而任慕呢,很放松的样子,舒舒服服的靠着车座背上。见夏风有点紧张的样子,他就把头伸出车窗,挑眉挤眼就对夏风说了:“臣越,对我说一句我爱你,我输给你。”
“任慕,你输定了。”
任慕挑衅地说:“是么?”
“一定。”夏风说的很坚决。
葛天明站在路中间,手中拿了一面颜色鲜艳的小红旗,就喊了:“Ready?”
夏风跟任慕同时做了一个OK手势,表示没问题。
“3、2、1,Go!”
两辆跑车起步差不多,过第一个弯的时候,夏风抢了排水道,任慕只好老老实实的过弯了,没耍什么心机。紧跟在夏风的车尾后面,任慕倒是不急,而是眼珠子看着他,看看他能玩出什么新跑法来。
连续两个弯道后,任慕确定他实在没什么新跑法后,就加速了,抢在夏风下排水道之前,先把车头对准了弯心,猛地一冲,车头碾过排水道,再一个鱼摆尾,彻底将夏风甩在后面了。
看着任慕抢在前面了,夏风牙痒痒的。
在过六连发夹弯之前,夏风被任慕调戏了一番。任慕既不急着赶终点,也不甘心拉后,就偏偏堵着夏风,让他超不得。
转眼间,六连发夹弯一个弯道来了。
入弯前,夏风跟任慕并排着,后者的车子走内道,紧贴着山。过弯心之前,任慕仍然是占尽优势,但夏风不甘心就这样子输给他,就冒着危险把过弯速度调到最大,一个他从来不敢过弯的速度……
飙过弯心后,夏风猛地踩了急刹,整辆车子往外道边上滑,把边上转播的小喽啰吓到摔了一跤,差一点就滚下山了。在车子滑下山之前,夏风松开脚刹,打方向盘,试图让车子走正轨……
轮胎刮在地面的尖锐声,把任慕吓了一跳,出了弯的他一个回头,夏风就身侧飙了过去,任慕立即追了上去……
第二个,第三个弯道夏风用同样的方法,终于将任慕逼到外道上去了,占据了内道。到了第五个弯道,任慕咸鱼翻身了,将他逼了出来。
在最后一个发夹弯入弯前,夏风知道自己的车子已经到了极限了,内伤了,不能再来一次高速过弯了,就乖乖地过弯,没敢再抢,怕来个车毁人亡。
任慕率先出弯了,夏风紧跟着,两人差不过半个车头。
在抵达终点站之前,夏风做了一番垂死挣扎,踩尽油门,把两人的距离缩小不到20CM的范围内。
他还是输了。
夏风笑了一下,紧跟着任慕的车尾,下了山。
回到家后,夏风一屁股地坐了下来,支着下巴,一声不吭。任慕以为他输给自己不开心,就掐着他的脸颊说了:“不就是输我一次么?犯得着这么不爽么?行了,你以后赢我的机会多的去了,怕什么?”
拍掉他的手,夏风就说了:“任大爷,我输得起。”又不是第一次输给任慕了,夏风哪里来的不爽?跟他飙车,夏风可以说是享受。
“那好吧,跟我喝一杯。今晚,我得灌醉你不可。”
一见任慕进厨房了,夏风就迫不及待地走到窗边,望了下去。
见鬼了。
韩陵还在下面。
刚刚开车出去的时候没看见他,夏风就以为他走了。但没有,开车回来的时候,夏风见到他在路边愣着,就吓了一跳。他估计任慕是没看见,估计是这样子。
一个在上面,一个在下面,对视好一阵子。
夏风拍了拍脑袋,掏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韩陵,我们已经不可能了,回去吧。
下面的韩陵很执着,就是不走。
夏风叹了一口气,正准备转身,就愣住了。这一回,他反应不过来了,一脸的傻样。任慕站在他身后,眼珠子是盯着楼下的。
直到任慕拉上窗帘,夏风才反应过来。
“任慕,我——”
“你什么都不用说。”任慕拉着他就进房间,看着他:“我相信你。”
夏风低下头。
“给。”
夏风抬起头来,一条银色的项链在他眼前晃了几下。任慕笑眯眯的,说道:“转过身,我给你戴上。”
夏风乖乖地转过身,一等任慕弄好后,他就抓起来看了一下。质地很不错,一摸就知道是上等货。
“任慕,谢谢你。”当然不是谢他的项链,而是别的。
“跟我还用的着这么客气么?”任慕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一把打横就抱起夏风,往床上扔去……
三更半夜的,夏风还没睡着。路灯的光从窗帘缝射了进来,任慕的手扣在他的腰上,让他连身都翻不得。眨了几下眼,硬是逼自己入睡。
夏风睡着了,但任慕醒了。他下了床,拉开窗帘,下面一早就没了韩陵的人了,只剩下一朵扔在路中间的红玫瑰……
平安夜的事情就此落幕了,任慕没深究。
韩陵开始收敛了,没给夏风打电话发短信什么的了。在圣诞节那天中午,祖彦之倒是给夏风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一声圣诞快乐。
一月的气温降了不少。
12月31日那天,夏风撇下了所有的工作,去跟任慕新年倒数了。在人山人海的广场,夏风就跟疯子,扯开嗓子大喊倒计时。
左泉山年度赛在前几天举行了,夏风毫无意外地赢了,叫三爷开心死了。而这一边,《偷天计划》也快杀青了,最后一场戏就在今天。
还没到八点,整个剧组就来到了拍摄地。
坐在椅子上,夏风频频地打呵欠。为了偶像这一形象,他只好用手挡了一下。这两天,任慕一直在臣家留宿,说是给他贴身保护。从国外回来小住
一段时间的臣赫见了他,虽说是没什么好脸色,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是默认他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女婿”身份了。
苏温见他这样子,就手上的滚烫的咖啡递给他,并说了:“明天你有一个试镜,在日本。今晚起飞。”
夏风挣了一下眼,很奇怪地问:“去日本试镜?敢问一下,包来回机票么?”
“……只包去程。”
“那我不去了。”
“这是一个大制作,你不去也得去。”
“什么电影?同性恋的我不接,动作的我不要,肉麻的我不拍,要脱衣服的我不干。”前一段的同性恋风波够他呛的了,连续拍了两部动作片的夏风表示自己快骨折了,跟女演员卿卿我我他有点受不了,还有,现在拍戏女的不脱光男的不秀身材似乎就没了噱头。还有,夏风听说日本那边的尺寸很大……
说白了,夏风现在压根就没心拍戏了,只想放假。
“……都不是,是纯文艺片。”
一听说是纯文艺片,夏风连想都不想就来了一句:“那就没票房了。”不过,这的确是大实话。
苏温:“……,这一次,我不会跟着去了,你到了那边会有人接应你。”
“苏温,我能向公司报销返程的票么?”
“……”
休息的时候,夏风找了一个偏僻的地儿给任慕打了一个电话。
“任老板,今晚我要去日本。”
那一头的任慕忙着签堆在自己办公桌上的一大堆文件,就简单地回了一声:“嗯,知道了。”
夏风一听这他调子,就不满了:“任慕,你是不是应该问一下我去几天,去干嘛,什么时候回来么?”
任慕扔下笔,笑了笑:“臣少爷,你回来就会冒泡,我犯不着多此一举。”
夏风的嘴角抽了一下。这个答案,是那么的熟悉……“算了,你要什么礼物?我就大方一点给你带一点。”难得出一趟国,肯定得大包小包回来才对得起自己。
“把你的人毫发无损给我带回来就行了。”
夏风很口不对心地来了一句:“切!那我就随便带一点了——”砰的一声,将他的话活生生地打断了。发生这一响声的不是他这边,而是任慕那边。“出什么事了?”
“没。只不过是一个闹事的。记得多带几件衣服,下机之前就套上,别冷着了。”
“嗯。”夏风挂了。
此时此刻,华娱时代三十五层的副董事长办公室的大门被人踹开了,踹门者一把推开拉扯他的女秘书,愤怒万分地走入办公室。
任慕将手机放进兜里,然后挥了挥手,示意秘书先出去。将手肘支撑在桌面上,他冷冷地看着来者,韩陵。
“任慕,你别欺人太甚!”韩陵使劲地一拍桌面,对着任慕就吼出来了。“我爸一把年纪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子逼他?你有什么气就冲着我来!”
任慕站起来,与他对视:“我怎么欺人太甚了?是你自己不知好歹吧。我应该有警告过你,不要接近臣越的吧?有跟你说过臣越是我的吧?有跟你说过臣越不是你能够得着的吧?臣越是什么出身,你又是什么出身?你连给他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我是没资格给他提鞋,那你呢,你就有资格么?要是他知道了你背着他做的事——”
“我做了什么?嗯?”任慕讽刺地笑了他一下,“杀人了还是放火了?还是你有证据了?几天就一通电话,隔个三五天就装成路人去片场,你还真够痴情的。你装给谁看?是夏风还是臣越?”
“夏风就是臣越,臣越就是夏风。你以为你一整天的盯着他,他就会一心一意对着你么?任慕,就算我今天死了,我在他心里永远有位置。”
“永远有位置?”任慕就跟听了笑话一样,笑得很开心。刹那,他脸上没了笑,只剩下最刺人心底的鄙视。“看来你真是把臣越当成了夏风了。别忘了,夏风是你害死的,是你亲手将他的尸体送去殡仪馆火化的,是你亲手将他的骨灰送到坟场的。臣越是夏风?韩陵,你要是想要个替代品也别看上臣越。”他指了指外面,“看见没?这里是三十五楼。今天我可以让你爸差一点就跳楼了,明天我就有能耐让你从这里跳下去。”
在任慕心底,就算韩陵知道了夏风跟臣越就是同一个人,他仍旧是拒绝当着面承认这个事实。不为什么,只为打击韩陵。
韩陵站得直愣愣的,双手紧握,眼珠子直直地勾住任慕。他恨任慕,恨透了。在他以为自己的演艺事业更上一层楼,会在这一行混上一辈子的时候,任慕将他踩在了地上,逼得他不得不息影;在他以为夏风会回头的时候,任慕将他打入了地狱,连看一眼他这辈子最爱的人都变得奢侈。
韩陵的父亲是政府机关做事的,芝麻绿豆官。当官的,无作为也是一种作为,而一旦背上贪污的罪名,这辈子算是毁了,以后见人也得矮人一截。被任慕逼的不得不息影,没家势没底子的他认了。但几天前,他爸无故被司法告知他带走了,说是贪污。为了这件事,他爸差一点就从七楼跳了下去……
“我在找替代品,你不何尝不是在找替代品么?”韩陵被他弄得失去理智了,不管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是求饶而不是挑起任慕的火气。“任慕,你就是在报复我当年抓住夏风不放。你就是恨我让你一直没机会靠近夏风,那你为什么不问问自己,这么多人不爱,偏偏挑上了夏风?你就是贱!是我害死的夏风?是,我是害死他了,是我让他对我这么死心塌地,甚至让他为了我去死!而你呢,就是一个可怜人。直到夏风死,你连他手指头都没碰过,你说你有多可悲,多凄凉啊。”
任慕终于被他气到了,一掌拍在桌面上,怒视他。
“怎么?踩到你的痛楚了么?”韩陵得意地笑了起来。任慕越是这个样子,他就越开心,越感到满足。
一直以来,任慕都觉得自己对韩陵不必到这个地步上,算是看在夏风的份上。但今天,他到了极限了。他压下火气,不慌不忙地从抽屉拿出一叠照片,然后慢慢地洒在韩陵的面前……
如果之前疑似祖彦之跟夏风的床照是露骨的话,那么这些照片就是露骨到恶心。一张张,不该露的重点部位都一一露出来了,一览无遗。
“韩陵,你想这些照片让你爸看还是让臣越来欣赏一下?你爸老人家一定不知道他的儿子是这样子出名的,是这样子一步步走上影帝的宝座的。要是臣越知道了你是这样子的人,你猜猜他会怎么想?不,我应该把这些照片在夏风的坟前烧了,好让他看看睡在他身边五年的人是怎么从一张床爬上另一张床的,到了晚上还好意思地爬上他的床。”
韩陵被他彻底逼疯了。对着任慕,他极力咆哮:“够了!住嘴!住嘴!”
看着这一张张令他自己也做呕的照片,韩陵恐怕比夏风更加痛心,更加羞耻。出道不到没多少年就登上影帝的宝座,除了华娱时代的力捧外,当然少不了个人的因素。他是爱电影,爱演戏才踏入这一行的,到了今天,这一份爱,他还是一如既往。被同行排斥,被导演痛骂,被人抢戏份,被人替换成小角色,他掉过眼泪,哭过鼻子,但无济于事。一个毫无家底,不太会讨好人的新人想要更多的关注,除了自身的努力外,还得有人赏识才行……
他没忘记第一次站在颁奖台上捧着最佳潜力新人奖的时候,那一份心酸,那一份羞耻是多钻心。那一个晚上,他在夏风的怀里哭了一个晚上。
在他演艺事业遭遇低谷的时候,夏风一直陪在他身边。在他事业一帆风顺的时候,他却舍弃了夏风,去追求最高的荣耀。
当第三次站在颁奖台上捧着最佳男主角这个奖项时,他有过一刹那的满足,是觉得这是他应得的,是人们对他的演技的肯定,是他对自己的交代,但同时,心底的痛在扩展开。那一夜,他只能对着夏风的照片流泪,忏悔。
“住嘴?没做过的何需让我住嘴?是吧,韩影帝。”
韩陵的心理防线全线崩溃了,他跪在地上,哽咽。
看着韩陵,任慕转过身,冷漠地说:“给你一个机会,滚出我的办公室,我可以当今天的事情没发生。”
任慕不想对他赶尽杀绝,毕竟他曾是夏风爱过的人。哪怕到了今天,换了一个身体的夏风对他还在乎。正如韩陵自己说的,就算他死了,夏风的心底还会有他的位置,纵使那一份爱已不在,但情还在。五年的感情,分分合合,付出过,失去过,太刻骨铭心了。
韩陵站起来,眼眶湿了。他将照片一张张了拿起来,想带走,想把自己心底那一份羞耻一并收走。但他还是没样子做。
任慕直到韩陵完完全全走出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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