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落魄画家-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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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程在心里一一点评任希吻技的生疏。
一，目的性太明显。
二，只有嘴唇就这样贴在一起不动，究竟算怎么回事啊！
三，手还傻兮兮地垂在座椅上，难道不是应该双手环着他的腰，然后整个人都缠到他腿上来吗？做不到那种程度，休想他改变主意！
四，外面有人往这边看，若告诉任希，以任希的羞涩，绝对会知难而退吧。
有一万种理由，可是这吻却让他难以自持。
这样拙劣的技巧，却让他显然难以自持。他只勉强自制了片刻，终于再也忍受不了任希小猫挠痒痒般的亲吻，而后扣住任希的唇，强硬地掠夺这恋人的甜蜜。
在这激情之中，残存的一点理智在叫嚣他的全线溃败。
魏子程心想，他一定是太久没有出入夜店这种场合，居然这么轻易就被这样的雕虫小技打败。还有，这全身激荡到要沸腾的血液，究竟是怎么回事。
最后，这一点不满也在那激烈的亲吻之后莫名消散。
两人松开之后，任希的眼神还有点迷离。嘴唇也因为方才纠缠而微微红肿。
魏子程心怦怦跳，却还在说，“看见了没，这才叫吻。”
任希看着他说，“我只爱你。”
魏子程没有察觉自己脸上也有了笑容，“知道了知道了，我去演戏总行了吧。”

晨曦喷薄1

拍王安的戏，对体力脑力都是极大地消耗。因为王安对细节的苛求，经常会让身经百战的演员崩溃。对于任希这样的新手来说，演戏像是上刀山，步步溅血。就连魏子程这样演技老道的演员，也不能轻松。几乎每一场戏，都像是要过一次考试。好比高三生，每天都要面临一次高考。
压力实在压得人喘不过气。而魏子程不仅忙于演戏，这些日子，也要经常回魏家。每次从魏家回来，魏子程都是极端疲惫。他每晚回任希那里都很晚，任希大部分时间，都不知道魏子程是何时上床的。
只是有一天，任希半夜起来，却忽然发现魏子程坐在客厅里，只留下阴沉的背影。他问是否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魏子程却又笑安抚他，而后转移了话题，哄他去睡。
任希猜测，也许是魏氏财团出了问题。只是报纸和媒体上并没有半点消息。财经版还是一如既往地报道，魏氏财团的股票又飙升了多少，以及魏氏在几乎垄断性地囊括了汽车行业之后，又将扩展自己的领域。
又是一个深夜，任希拍完戏出来时，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魏子程在下午就把戏拍完了，本来是等任希一起会将爱，只是中途又说魏家有事匆匆离去。任希一个人回到家中，看到一室漆黑，不由得有些落寞。今晚魏子程多半又要很晚才回来。
他睡得并不安稳，因为一直在期待魏子程早点回来，上了床许久还是半醒半睡。忽然外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他睁开眼睛，忽然发现旁边又窸窸窣窣的响动。
他睁开眼睛，愕然发现有个陌生的身影正在壁柜中翻找着东西。
是魏子程回来了？任希几乎要惊喜喊出声，再一看，却发现那人的身形与魏子程截然不同。虽也挺拔，却分明是锻炼过的。
这个陌生人居然就这么闯进他的房间偷东西。看那人动作的模样，虽然也算得上谨慎，可是并无半点慌张的样子，简直可以算上从容不迫了。
小偷进了任希的房间，任希居然一点察觉也没有。
任希猛地清醒过来，却还装出沉睡的样子。
这并不是常有的事。这个小区别墅价格不菲，可以入住的，多半都是富翁。
以前的‘任希’喜好玩乐，虽有这份追求奢华的希望，却没有这个实力。据说，这是某个富商专门送给‘任希’。
由于小区里非富即贵，所以小区治安极好。不是小区的人，连进小区都很困难。而且这房子还有安保系统，一般的小偷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闯入房间。
任希屏息静气，微睁着眼睛，看着一米开外的盗贼。那人体格极好，若打斗起来，任希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忽然想起桌旁有把水果刀，是昨天吃了水果后放在那里的。
趁那人不注意，他猛地坐起身，抓着那把刀，就冲着那人冲了过去。刀横在那人脖子上，任希大声道，“不许动，否则刀划破了你的脖子，你别后悔。”
那人被刀指着，并无半点惊慌，只是慢慢直起了身子，静默地与任希对峙。反倒是任希因为方才的举动，而气喘吁吁。
任希抓过桌上的手机，迅速按下了１１０，他刚把手机放到耳边，便听到那人冰冷的声音，“我劝你还是别报警的好。任希。”
任希手一滞，这熟悉的声音让他整个人惊呆了。
武尧只一抬手，便弄飞了任希手中的匕首，而后捏住任希的手腕，便拿过了那手机，而后按下了关机键，又放在桌上，“我本来不想吵醒你的。不过既然你醒了，有些事也是说清楚的好。”
任希哑然，“这么久，你去了哪里？”
武尧并不回答，反问道，“已经有半年了，你是否准备在这身体里常住下去？”
任希这才想起他们的承诺，有些僵硬。
武尧淡淡看着他，“以前的‘任希’，究竟怎么样了？他还在不在这个身体里？”
“……”
“我记得你之前给我保证，说半年之后，‘任希’一定会回来，不过现在看起来，你是不会让‘任希’再回来了。”
任希声音干涩，“你是来杀我的？”
暗色月光中，只看见武尧略为暗沉的表情。他的体格向来挺拔，更是有着电影中特种兵的强壮体魄和敏捷身手。若两人对抗起来，任希不出一个回合，就会被制服。
任希手心渗出细密汗珠。他声音干涩，“任希已经死了，在那次中毒的时候，他就死了。这具身体醒过来，就已经——”
“就已经是吴波了。”
任希全身一凉，“你……”他知道武尧早已怀疑，可是他不知道武尧连他的身份也清楚了。他并无底气谴责，毕竟，他只是一个侥幸重生的游魂。
武尧继续道，“一个画家，喝农药自杀死在家中。死后什么钱也没有，只留下了一堆被视为垃圾的画。”
任希觉得自己被冻僵了，声音好像不是自己的，“所以呢，你要告发我，还是杀了我？”
武尧看着他许久。
任希只觉阵阵寒栗。
那目光太过冰冷。仿佛是被强迫，前世的一幕幕，在脑海里穿梭。
那些孤独无助地时候，除了画画一无所有的时候，被所有人蔑视的时候，这一幕幕晦涩的画面，让他全身发凉。
那么多记忆提醒着他，那个一辈子抑郁不得志的画家，才是真正的自己。而现在这个精致的身体以及明星的身份，始终是他意外所得。他这样是鸠占鹊巢，然后武尧不能忍受他这样的举动。他声音暗哑，“看来你和任希的感情真的很深。”
武尧说，“也许是吧。”
任希目光游移，思绪混乱。他几乎弄不清楚，自己究竟要不要反抗。毕竟，他的存在说出来就是一场笑话。更何况，要如何理直气壮地要求一具并不属于自己的身体。可是，难道要就这么死去吗？他等待了这么久，期望了这么久，终于有机会可以演戏。终于可以有被王安这样导演接受的戏。在一切即将开始的时候，难道他要就这么死去。他的气力渐渐恢复，握紧了拳头。他观察着四周的景色，想清楚大叫会不会引来保安。全身几乎每一块肌肉都绷紧了。
武尧说，“我不会杀你的。”
任希兀然一僵，“为什么？”
武尧并不说话，只是转过身，拿过他刚才翻出来的一个文件袋，而后便道，“以后，我都不会出现在你的视线中。你不必担心。”
任希有一瞬间恍惚之中。直到武尧就这么走出了房间，他才猛然想起，武尧拿走了这里的一个文件袋。而文件袋上，写着魏氏财团的几个字。
他猛然清醒过来。那是魏子程的东西。既然武尧会过来拿，那一定会很重要。
他咬牙，而后冲到书房，取出了那把他刚重生时用于防身的小手枪。他飞快冲下楼，拦在武尧面前，“虽然我知道现在我没什么理由来阻止你，可是那个东西不可以带走。”
武尧看了他一眼，“先不说你有没有必要为了这个东西和我发生冲突，你觉得你拦得住我吗？”
任希抬起手，用手枪指着武尧。
武尧并未有吃惊的反应，笑道，“这文件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而后，他将文件袋递给任希，“你可以自己先看一看。”语毕，他也不管任希正用枪对着他，而后径直走向沙发，坦坦荡荡地坐了下来。
任希狐疑的接过文件袋，里面是几张写满了字的纸。这貌似是一张魏氏财团普通的进货单，短时间内，他也无法知晓几张纸是否重要。任希说，“现在我没有办法把这个给你。等魏子程回来了，我问过他之后，如果确实不重要，我可以把这个送给你。”
武尧凝视着他，“你有必要为魏子程做到这种程度吗？”
“无论我做与不做，你这样都是偷窃。”
武尧像是笑了一下，而后道，“你真的喜欢上了魏子程？”
“这与这个没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如果你知道魏子程对你做的，你恐怕会主动把这文件送给我。”
任希根本不想与武尧多费唇舌。他心里开始琢磨，如何趁武尧不注意，偷偷打电话给魏子程。他正在想手机在哪里，突然听到一句话。他整个人有些僵住，而后回过头，看向武尧，“你刚才说什么？”
武尧说，“任希中毒前后，判若两人。这一点，你真的觉得魏子程没有察觉？”
任希手心冒汗，几乎全身僵硬。
武尧说，“你觉得以魏子程的敏锐，他猜出你根本不是‘任希’，需要花费多少时间？”
47
晨曦喷薄2　。。。
作者有话要说：‘任希’是过去那个任希哈。任希还是现在这个。俺又啰嗦了。

　
任希脑子里思绪混乱，好不容易抓住一个头绪，莫名镇定下来，“你说这些，全都是为了这份文件袋吧。”
武尧说，“我不否认。只是你也应当清楚一个事实，当初魏子程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你根本不是‘任希’了。”

“那又怎么样。”他说得镇定，背后却是阵阵冷汗。
“也许你不知道他之前与任希的关系。他是喜欢以前的‘任希’的。”
任希本能争论，“这不可能！魏子程……”魏子程从来没有提过以前的事。他们两人像是真正从那个洗发水广告开始的。这些记忆还清晰无比，只是他莫名失了底气，只道，“这不可能……媒体都没有消息。”
“媒体有传过魏子程和‘任希’的绯闻，只不过是没人相信罢了。”

任希争论道，“‘任希’绯闻不断，情人那么多，怎么会和魏子程……”
武尧说，“这倒是事实。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魏子程才和‘任希’分分合合。可是就算是分手多次，魏子程一直都是喜欢‘任希’的。不过你也知道，以‘任希’贪图享乐的性子，自然没有兴趣把所有精力都维持在一个人身上。‘任希’换男友的速度飞快，魏子程因为这些，才没有和‘任希’当长期情人。。”
“……”
“虽然所有人都认为，狗仔队拍到魏子程与‘任希’密会的场景是捏造，可是魏子程与之前的任希，是谈过几次恋爱的。”

任希手脚冰凉，只僵硬道，“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把那个文件袋拿走的。”
武尧像是轻笑了一下，而后道，“这是事实。虽然他们分分合合，可是从‘任希’出道，魏子程都一直在他身边。期间有闹出他们两互为情敌的新闻，这也没错，就是两人又一次分手后，魏子程交了一个女朋友，结果‘任希’吃醋，又去抢那个女星。中间两人闹来闹去，那个女星把两人踹掉之后，两人倒很是甜蜜了一段时光。”
任希看着他，“你知不知道，你讲的东西很像笑话。”
武尧站起身，说，“我知道你不相信这些。不要紧，你过来，我带你看一样东西。”

那是一间偏房，在很角落的位置。任希平日大部分时间都只在自己卧室和客厅转，几乎都没有注意过别墅的这个角落。房间上了锁，打不开。
武尧看着任希，“知道这是谁上的锁吗？”
“你也在这别墅里很久，也有可能是你上的。”

武尧像是无言，只干脆地撞开了门。房间里只有一扇极小的窗口，渗进些许惨淡月光。房间里空气陈旧，像是许久没有人打扫了。这别墅每周会有阿姨过来做清洁，而这间上了锁的房，应该是从来没有被打扫过。
开了灯，房间里堆着很多杂物，拥挤不堪。
而桌子上，放着一台苹果笔记本电脑。白色烤漆笔记本上落了厚厚一层灰，分明是很久没有用过。

这台苹果，是什么时候被放进了这里。任希记得，他进这别墅的时候，在书房里看到的是黑色的商务风格的IBM笔记本。
相比于IBM，追求奢华的‘任希’，很显然更喜欢苹果这种外表拉风的笔记本，而不会选择古板的IBM。

这一点，任希从未想过。他刚进别墅的时候，只觉得一切都陌生得厉害。他也曾觉得，那台过于板正的IBM并不太适合这别墅的风格。只是那细微的感觉，很快淹没在这别墅内众多的陌生之中。
是谁拿走了这台笔记本。拿走了‘任希’的笔记本，而后换上这么一台‘任希’绝对不会喜欢的笔记本。
是用来试探他是否是‘任希’？
那个人，是魏子程吗？

他忽然想起，自己每一次用笔记本，在上面查‘任希’过去，查有关演技的知识，看在那个试探他的人眼里，是不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武尧插上电源，打开了笔记本。系统的欢迎界面过去之后，便是鲜亮的屏幕。而桌面的壁纸，正好是魏子程。
‘任希’居然用魏子程的图片做电脑桌面。
任希只觉喉咙被扼住了。‘任希’真的爱魏子程？如果他们过去就是情侣。魏子程定然对‘任希’的个性喜好了如指掌，又怎么会发现不了自己的漏洞？他勉强笑着自我欺骗，“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也许任希是魏子程的影迷。”
武尧并不反驳，只点进ｆ盘，而后打开了名为‘可恶魏ｘｘ’的文件夹。

而后一张张照片被调了出来。
第一张，便是‘任希’坐在魏子程膝上，而后大笑着去亲魏子程的脸。魏子程做出要发怒地表情，只是目光里却是满满的宠溺。
任希只专注看着‘任希’，尽管是同一张脸庞，可是那样的豪爽笑容，是他永远也不可能拥有。
而魏子程脸上那张扬生动的表情，他居然从来没有看见过。相比于如今他和魏子程相处的冷淡场景，这样毫无芥蒂大笑拥吻的场景，才是真正的情人吧。

第二张，是‘任希’斜趴在草地上，而后狭长的目光中，满是挑逗。魏子程搂桩任希’的腰，而后就要往他的唇上凑过去。
任希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他心底抽疼，目光却死盯着‘任希’的表情，无法移开。
这样的‘任希’与自己的差别有多大，就算他这个从没有见过‘任希’的人，也能一眼就看明白。武尧也是在第一天，就发现了他的破绽。精明如魏子程，又怎么可能毫无察觉？
魏子程是用什么心情，面对一个占据了恋人身体的陌生灵魂。

里面几乎有几百张照片。任希心紧成一团，目光却死盯着那些照片，移不开目光。

武尧指着那些照片，而后让他看文件日期，“你看，这几十张是在三年前拍的。那时任希刚进入星光娱乐，两人在公司年会上偶然碰见，没过几天，两人便成了恋人。”

武尧又点开了一张照片，上面有一群人在狂欢，而魏子程和‘任希’就在人群中央庞若无人地亲吻，“他们的事情并不是没有人知道，不过因为星光娱乐的关系，没有人敢曝光这些。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问魏子程的朋友，或者‘任希’的朋友。当然，你可以直接问苏辰。”

“我早就应该去问的。”任希低声呢喃。难怪他在网上可以见到的，永远也只有‘任希’在媒体面前一个花瓶偶像的表现。那是当然，因为那一切都是公司安排好的。就连狗仔队的偷拍，也只能知道‘任希’换情人换得过于频繁了一点。真实的‘任希’有着这般明媚的笑容，这远不是阴郁的他可以拥有。

接下来是一些床照。这分明是用手机拍的。魏子程显然不满，却也让‘任希’把自己凑在镜头下，而后露出一个臭臭的表情。
也有‘任希’死命搂着魏子程的肩，而后做出旧社会恶霸调戏良家妇女的色－情表情，魏子程分明在隐忍，因为下一张照片，就是魏子程把‘任希’扑在床上，而后深情亲吻。‘任希’还不死心，还用手机拍了两张两人亲吻的照片。紧接着，就是魏子程伸过手来，把手机给扔掉了。
接下来，便是其他的照片。可是扔手机之后，能发生的事情难道不能想象吗。
他们在床上尽情□。
魏子程爱着‘任希’，这再明显不过。那么，魏子程对任希的感情呢？

任希不知道，他也不想去知道。因为接下来一张张照片，每一张都昭示着两人之间的情感。有他们去夜店狂欢时候的手机拍照，有他们去巴厘岛旅游在海浪边的幸福笑容，也有魏子程正在拍戏，‘任希’笑嘻嘻地要以剧中人的姿态合影，也有他们□拥抱的照片，有他们互相拿着手机对拍。
还有很多。魏子程和‘任希’的甜蜜太多，以至于任希一时间想不起，他和魏子程之间，究竟有没有过恋爱。

任希几乎是仓惶道，“你从哪里弄来了这些照片，我不会这么轻易相信你。”这已经只是嘴硬。他心里已经在恐慌。
武尧看着他，像是可　怜他，“以你如今的状态，想找什么样的情人不容易。何必非死结在魏子程身上？”
“不，根本不是那样。”武尧怎么会明白，魏子程对他的意义？这么久的恋爱，难道真的不过是一场试探？他全身都凉了下来。任希轻声道，“不，他也许爱过‘任希’，可是他也爱我。”
武尧说，“以魏子程对‘任希’的感情，你觉得他会对冒牌的你有什么样的感情？”
“他对我的感情，我比你更清楚。”

“这台笔记本是魏子程拿进来的。当初你在医院里，他见了你之后，就跟我说，怀疑你是假冒的。并且说服我，将这别墅里，一些有关任希的私生活的物品，全部清走锁在这房子里。这台笔记本，也被他放在了这里。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再翻翻看。”
任希呆立无言，只觉得寒冷。他半晌才道，“那个文件袋究竟是什么。你为什么要编出这些来骗我？”

武尧看着他，继续道，“你现在还以为我是为了要那个文件袋吗？我是想要那个，可是那和我告诉你的这番话毫无关系。我只是不想见你被魏子程一再玩弄。况且你现在并不是找不到恋人，就算魏子程欺骗了你，也不是什么大事。”
任希眼眶红了，“我又不是‘任希’，你怎么这么多管闲事？”
“你宁愿自己被骗，也要这样？”
“没有谁被骗。我爱他。他也爱我。”

武尧叹了口气，“原本我想把这件事说完，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说了。那个文件袋，就先放在你这里。等你想通了，我再过来拿。”
他走到门口。任希的目光集中那笔记本的屏幕上。因为太久没有动，上面出现了屏保，上面用滚动着一行字‘压倒魏ｘｘ，咩哈哈哈’。

任希只觉得荒唐，那部苹果电脑，像是成了怪兽，吞噬着他现在的一切。
在他不曾知晓的过去，魏子程究竟以怎样的姿态出现。
他快步走出房间，拉住武尧，“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武尧看着他，“你确定？”
任希点了点头。

武尧拿过杯子，倒了一杯热茶给他，“你性情大变的状况，并不是只有我和魏子程知道。”
任希的手一颤，杯子险些坠落在地。

武尧说，“‘任希’过去呼朋唤友，朋友情人一大堆，自是对那个嚣张开朗的任希熟悉万分。你出事之后，一个朋友都不愿见，本就让人奇怪。又有几次，你曾经的旧情人与你迎面而过，你也像是没有察觉。况且，你出事之后，再也不去夜店和娱乐场所。要知道，这些娱乐狂欢，根本就是过去任希的命根子。大家都觉得奇怪，在一起商量，查查你究竟是怎么回事。有人认为你只是失去了记忆，有人认为你被掉包了，因为即使失忆，也不可能性格都改变。大家怂恿着彼此去试探。其中有几个‘任希’的旧情人，魏子程当时便说，他去试试看。你知道，虽然任希情人众多，可是只有魏子程是与他一直保持关系，并且这么多年来，屡次复合。”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这么主动。”
武尧看了他一眼，“你还不知道吗？他爱‘任希’，一切有关‘任希’的事情，他都会很主动。魏子程喜欢‘任希’，只是因为‘任希’性子太野，绯闻不断，魏子程才不得不分手。每一次复合，都是在‘任希’处于低谷时。魏子程总是帮助他，而后两人复合。等‘任希’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出去招蜂引蝶，两人又不得不分手。这些苏辰再清楚不过，你可以去问他。”
任希笑了笑，“是吗？”眼眶里却涌起了雾气。
武尧说，“说真的，你和魏子程分手就好。用不着这么难过。”
任希声音沙哑，“你继续说啊。”
武尧说，“而后，他装作和你从没有过关系，向你提出因为那个洗发水，做一个月的契约情人。”
任希猛然抬起头，“你怎么知道这个？”
“为什么不知道，这些都是他们在酒吧里讨论好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