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落魄画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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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过这种乞讨的日子。到时候还要看你脸色行事。”
“我爱你，怎么会让你看我脸色？”
任希心中微动，他压抑住那震悸动，满不在乎道，“你和我才认识多久，你就这么爱我了？你的爱也太肤浅了。”
“你不相信也罢。反正我已经认定了你。”
任希接过那碗粥，一勺勺地喝着。忽然发现，魏子程的目光一直往枕头处聚集。他心中一惊，生怕那本书露出来半截，飞快回头，却见那书并没有露出来半分。
魏子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么激动干什么？枕头下藏了什么？”
“没什么。”这种断然的否定似乎让魏子程起了疑心。任希用微怒的模样掩饰紧张的情绪，“你那么盯着我枕头看，我还以为爬进来一只老鼠什么的。自己吓到了我，还说我激动。”
魏子程笑道，“我是看你枕头上，昨天有点可乐洒在上面。不如我给你换一个。”他伸出手便去拿那枕头，任希腾出一只手去抓那枕头，因力量比不过魏子程，且另一只手还端着粥，他干脆往后一倒，完全压在枕头上，而后喘着气道，“不用了，是昨天才换的。”
任希这些日子，越来越注重整洁。他原本自己就准备说要换一下，只是此刻，绝不会把枕头给魏子程。
魏子程顿了顿，便也收回了手，顿了一顿，这才似笑非笑道，“你这样子，我还真觉得那枕头下是不是你某个情人送你的什么定情信物。”
“你想到哪去了。你太多疑了啊。”
魏子程笑笑，“还不快喝粥。都凉了。”
任希食不知味地喝着粥，将那枕头死死压在背脊与床板之间。脑中一时纷乱，这样魏子程这几天都看着他，他定然是没有机会看这些的。可是呆着实在无聊，他没有理由这样浪费时间。如果魏子程不要每天都呆在医院就好了。
他喝完最后一口，魏子程接过碗，问道，“怎么样？”
他疑惑道，“什么怎么样？”
“粥，味道怎么样？”
“哦，很好吃很好吃。”当然他其实半点滋味也没吃出来。
魏子程似乎看穿了他的谎言，却并不点破，只是沉默。
任希装作不经意道，“这几天你不是要拍戏吗？”
“刚好这几天都在拍其他人的戏，我去了片场也是无聊。”
任希对这话实在怀疑，魏子程是男主角，能有几场戏少得了他。只是魏子程一口否决，他便换了个说法，“你每天守在我病房里肯定很无聊吧。”
魏子程简短道，“不无聊。”
任希僵了僵，坚持道，“怎么可能呢，这医院里什么都没有，还处处都是药水的气味。连墙壁都是白色的，看了都让人心慌。”
“和你在一起，我不觉得无聊。”
任希只觉对话又往奇怪的方向拐去，便道，“其实我既不是全身瘫痪，又不是骨折，不需要你的全天候照顾。你在这呆着，肯定是很闷的。你不如出去玩两天。或者去酒吧啊，或者出去做个短暂旅游。”
魏子程淡淡地看着他，“我不想去酒吧。现在也不想旅游。等你身体都好了，我们一起出去旅游，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任希张口结舌，半晌又道，“这几天，我看你手机里都是你的朋友们约你出去玩的。你就和朋友聚一聚，肯定比窝在我这小病房里舒服。”
“我不想去。”
任希急了，“我真不理解你，为什么老是窝在我这里。”一出口，才知自己过于急躁。担忧抬头，发现魏子程脸色已经完全变了。他张口结舌，“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
魏子程脸色终于沉下来，“你就这么想赶我走？”
任希烦躁地坐起身，“我……”刚要说话，被抽出一半的枕头豁然掉下去。那本演员书豁然出现在床头。
场面僵硬了片刻。
魏子程伸手，拿过那本书，“所以，我还比不上这么一本书？”
任希忙道，“不是，只是……”
魏子程面色阴郁，“只是什么？”
长久沉默。
魏子程一扬手，便把书扔进了垃圾桶。桶中又半瓶没喝完的饮料，被打翻之后，褐色的液体全部浸透了书本。
任希心中一惊，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你干什么？”
魏子程面无表情，“不干什么。”
“你有什么资格扔我的书？！”
魏子程冷笑，“我想扔就扔，你能怎么样？”
任希被怒气冲昏了头脑，“你发疯出去疯，少在这里烦我。”
魏子程淡淡道，“所以这几天我全在烦你？”
“没错，你还说了很多甜言蜜语。可是你不用来这一套。我根本不信。你更不要说什么养我这种话，这实在太可笑！这个世界，只有靠我自己。你不必用这种花言巧语来美化你自己。”
魏子程目光骤冷，“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任希被怒气冲昏了头脑。心中纷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他落魄的时候，没有一个人会来同情他。他这一次，决定了不再沉沦。他不想让任何人破坏他实现理想的过程。
魏子程把这沉默当成了默认。他冷笑两声，脸色愈发难看，看了任希许久，只是把那煲粥豁然甩到地上，而后大步出了房间。

魏子程1

魏子程到了夜店。周围轻声慢语，暧昧情愫充溢于眼角眉梢。骤亮骤暗的灯光，时而闪现众人狂欢的张扬笑脸，时而将一切情绪隐藏在黑暗之下。
这一切都是魏子程习惯的。一进来，便有男子兴致勃勃地凑上来上前搭话。他本着放松心情的态度，和这男人调笑了几句。然而越说越觉得无聊，相反脑海中任希的淡漠神情却越来越清醒。
如果任希知道自己在夜店里与他人调情，他说不定会因为吃醋而勃然大怒呢。
这种报复的快感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一个事实摆在他面前，任希根本不怎么爱他，又怎么会吃醋呢。这人看似冷淡平顺，其实要他心里接受一个人，比登天还难。任希留在他身边，不过是因为当初这个广告所规定的筹码。
想到此，他更加泄气。加上心中的郁结，他连和旁人说笑的心思都没有，只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着闷酒。中间似乎有人来与他说话，但是他烦的很，理都没理。这酒也奇怪，起初越喝越清醒，到最后，却根本连自己在做什么都意识不到。
次日醒来，头部便是尖锐的酸疼。全身也因为酒精而几近虚脱。他从来都是因为狂欢，而导致次日的宿醉。这样的戒酒消愁，实在太愚蠢了。那个冰块一般的任希，多半还是站得离自己远远的。实在应该想点办法，打动任希的心思。他就不相信，那人就能真的永远把自己当陌生人。
脑中正胡思乱想，忽然听见旁边的说话声。
他僵硬了片刻，这才发现床上躺着赤身裸体的另外一个人。
神啊，这又是什么状况。
借酒消愁到不醒人事也就算了，还要酒后乱性？他慌忙确定了一下，发现自己还和衣睡着。那人也套了件酒店的浴衣。
他僵硬地扭过头，望着旁边那人。那男孩向他抛了个媚眼，一边拿着手机，问道，“你找魏子程有什么事，他正在睡觉。啊，对啊，昨晚他和我睡在酒店里，啊，这样啊。对了，他就在我旁边，要不要跟他说话？”
魏子程接过手机，微怒压低听筒，“你都在胡说什么？”
男孩一脸无辜，“我就照实说啊。再说，你本来就和我睡在一张床上。要不是我把烂醉的你扶回来，你大概要睡大街了。”
魏子程咬牙切齿，“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魏子程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便瞬间石化了。
任希在电话那头道，“你在酒店吗？”
魏子程看了男孩一眼，又颤巍巍捧着手机，“是啊。小希，你不要误会。我和那人……”
“哦，你不用解释。我不是来查房的。你可以随便怎么玩。”
这话更是让魏子程五雷轰顶。他勉强笑道，“是真的，我不知道那人怎么出现在我的床上。”正说着，男孩啧了一声，用腻得发甜的声音道，“唉，真是让人伤心啊。昨晚我可是费尽心思伺候了你一整晚。一翻脸，就说不知道我是谁。”
魏子程背上寒毛倒竖，眼睛里射出来的光分明要将男孩千刀万剐。男孩见状，捂嘴嗤嗤地笑。魏子程恼怒无比，偏偏电话那头安静了下来。他无心顾及这边，只急切道，“你别听他胡说。”
任希飞快打断道，“导演说让你尽快去剧组。你的戏不能再拖了。无论如何，上午一定要过去。”
魏子程急道，“小希……”
任希道，“都听清了吗？你还是快准备准备，去剧组。导演说，整个剧组的人都在等你。他打电话过来让我找你，不然我不会打电话过去打扰你的。好的，就这样，挂了。”
嘟一声，电话便被挂断了。魏子程无言地看着手机，半晌才抬起头，阴森森地望着对面的男孩，“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说了，我是好心的路人甲啊。看到烂醉如泥的你，我好心把你扶到房间里来。”
“……”
“当然啦，我也是有点要和你上床的意思。毕竟你是魏子程嘛，和你上一次床，我出去宣扬宣扬，嘿嘿，肯定能让不少人羡慕。”
魏子程咬牙切齿，“你疯了吗？”
男孩摊摊手，表示他也无可奈何，“可惜你烂醉如泥，我想做点什么，也无能为力，真是倒霉。”
魏子程黑了脸。男孩满不在乎从床上下来，衣服松松垮垮，走到卫生间门口，又突然回头道，“对了，你剧组导演也打电话过来了。他说如果你再不出现的话，就要你身败名裂。”
而后门边砰一声关上了。魏子程恼怒地瞪着手机，决定先给任希打个电话。然而电话拨过去了，那边根本没有人接。他不泄气地决定拨第二遍，手机便猛地响起来了。
难道是任希打过来了？魏子程兴奋地飞快按下接听键，“小希吗？”
那边顿了顿，随即便爆出一阵破口大骂，“小希你妈！姓魏的，老子警告你，你今天再敢放剧组人的鸽子，老子就要去杀你全家。”
魏子程顿了顿，冷冷道，“怎么又是你？烦不烦人？”
导演濒临爆炸边缘，“怎么又是我，你说得到是好。你自己算算看，这两个星期，你来剧组总共几次。你还要不要拍，不拍就算了，老子直接换人。”
魏子程没好气道，“那你就换啊。我没心思陪你玩。”
导演吐了一口血，“陪我玩，老子辛辛苦苦给你拍戏，到头来是陪我玩。好吧，现在个个都给老子吊儿郎当。老子也他妈不干了！”
电话被啪地一声砸断了。
魏子程继续挂任希的电话。无奈依旧是没有人接。
任希对他的感情本来就没多少，现在还撞见了他和别的人睡在一张床上。虽然并没有发生什么，可是在任希听来，多半是该发生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那点隐约的情愫，说不定很快就被任希自己消灭。现在若不解释清楚，任希更不可能爱上他了。
他站起来，胡乱套上了外衣，便准备往医院里去。无奈电话又突然响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剧组的副导演张静。他犹豫片刻，终于还是接起了电话。刚一接通，还带着哭腔的声音便闯进耳帘，“魏大哥，你快来剧组吧。导演又在这大发脾气，差点把摄像机都砸了。”
“他要发疯，我可管不了。”
“可是，你也知道，导演就是这个臭脾气，又是一个工作狂。他拍戏时要求多了点，为人脾气也不好，容易发脾气，你就看在他是一心为了电影精益求精的份上，快来剧组拍戏吧。”
魏子程顿了一顿，对待导演他可以满不在乎，但这个副导演实在尽心尽责，说话又句句都到理上。
魏子程说，“但是我现在有事，明天就去。”
“但是剧组的布景已经布置好了。这个布景一天要花费四五万。如果再耽误下去，剧组的预算，可能会出问题。”
魏子程沉默不言。
“这个电影，剧本是我写的。因为剧情太过生涩，所以一直找不到投资方。我找了三年多，才找到肯为这个片子投资的人。也许对你来说，这片子根本不算什么。但是这是我最珍视的东西。我不想因为预算问题，最后导致这部电影的搁浅。就算我求你，尽快来剧组好吗？”
魏子程沉默了片刻，终于道，“我半个小时就到。”
打车去了剧组。一路上给任希拨了十多个电话，都没有人接。他强迫自己耐着性子，想尽快演完方才的戏份。导演还在一旁闹脾气，说着要换人。魏子程便让张静导演。几个比较复杂的镜头，都是一遍就过了。导演在一旁冷嘲热讽，他也没有出言回击。
偏偏如此，搭档的女主角还是不停地出错。第五遍ｎｇ的时候，魏子程终于忍不住道，“你会不会演戏？不会演戏，就先在家里演好了再来。”
魏子程平日温文风流，在剧组从没说过重话。女主角一听，立刻便涨红了脸，“抱歉，我状态不好。我下一遍一定过。”
虽如此说，但她越来越紧张，表演越来越僵硬，效果比之前的还要差。
这样下来，但这一个镜头都要拍到晚上。
魏子程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终于耐着性子道，“别急，慢慢来。你之前不演得挺好的，像以前一样就行了。”
女主角点点头，却还是心不在焉。
中间布景又出了问题。魏子程只阴郁着脸，沉默地坐在角落里。
任希吃完护士递过来的药，“小樱，上次我拜托你帮我买的两本书买到了吗？”
护士陆樱啊了一声，忙道，“我买过来了，不过忘在办公室里，我过去帮你拿吧。”
“恩，谢谢了。”
上次的书被魏子程扔了。他前几天和小护士混熟了，便拜托她帮忙买书过来。虽然他自己努力学习演艺技巧，可是如果没有通告来找他，没有接广告或者拍电视电影的机会，他一个人再怎么努力也是徒劳。
过去的任希虽然骄傲跋扈，但是在一众情人之间游刃有余，有的是对他倾慕的人，把这些演电视的机会捧到他面前。可是现在的自己，因为过去的孤僻，他并不擅长与人交往。只是因为这张凭空得来的脸孔，突然间给了他莫大的自信。有了自信，但是该缺失的，他一样也没有多起来。
门被推开了，他收拾起低落的心情，抬头笑道，“小樱，这么快？”目光触及门口的男人，笑容有些僵硬。一时控制不住表情，只僵硬地望着魏子程。
魏子程站在门口，神色不定，“我不在这里，你倒是挺开心。”
任希笑容轻浅，“没有你来扔我的书，我确实是开心一些。”
魏子程脸色猛地变了变，似要发怒，偏偏又强忍下来，只阴着脸站在门口，“那还真是抱歉了，我又要来破坏你的好心情了。”
门忽的被推开，陆樱从门口挤进来，“抱歉啊，任希，书不小心被压坏了一个角。你看看要不要紧，我明天再帮你买一本吧。”她噼里啪啦说完话，而后才注意到魏子程阴郁不定地站在那里。她滞了滞，立刻惊喜道，“魏子程？你终于来了。我还在想你是不是不会来了。本来想找你签名，可是又害怕打扰你，就一直拖下来，没想到你昨天就走了。”
魏子程笑了一笑，“没关系。你想要什么签名都可以来找我。”他微笑看着陆樱，故意对待陆樱极其友好，“其实我来医院没人理我，我还想是不是我人气忽然骤降了。”
他用余光斜了任希一眼，却发现任希并没有看向自己，反而只是盯着那本书。自己又一次被这人忽视，他不由得大为恼怒，却笑容更加爽朗，“咦，这是什么书，可以给我看看吗？”
陆樱一口回到，“当然可以。”她正要把书递过去，却忽然听床上的任希道，“小樱，可以把书先给我吗？”
魏子程看向任希，两人的目光刚好对上。只相视了片刻，魏子程刚要回以微笑，任希便像是只看到一团空气，而后冷漠地扭过头。
魏子程已经烧得一团旺，只笑对陆樱道，“让我给他吧。”语气和笑容都是完美无缺，只是这语气中，仿佛隐藏着汹涌的怒气。
任希平声道，“小樱，把书给我。”
陆樱全无察觉这两人之间的波涛汹涌，“要不让魏子程先看一下，反正……”
“不行。”任希果断的回答让陆樱左右为难。这边魏子程还笑意盈盈地望着她，那边任希神情认真地望着她。一个是星光璀璨的巨星，另一个是英俊逼人的新星，无论哪一个，都让人晕头转向。她觉得头脑发涨，一抬头，偏偏还对上魏子程迷死人不偿命的深情眼神，她脑中嗡地一声响，而后胡乱把书往魏子程怀中一扔，抛下一句‘那就麻烦魏子程把书给任希了’，而后飞速夺门而出。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安静一点点铺满了房间。
任希淡淡道，“你想怎么样，又把书扔了？”
魏子程哗啦啦翻着书页，并不出声。
任希说，“还是说，你要去跟那护士说，让她不要再帮我了。我真不明白，我怎么惹到你了，你非要与我作对。”
“我没有想和你作对。”魏子程把书放在任希膝上，而后又拿起方才拎进门的塑料袋，掏出一叠书，都放在任希膝上，“上次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任希看了书本两眼，竟是七八本有关演技和戏剧的书籍。
魏子程心中不安，从进门便开始打量任希的神色。但是从一开始，任希都没有表示出半点因为吃醋而恼怒的神情。他似乎只为了上次扔书的事情而生气，且是一贯的冷淡，没有半分要发脾气的迹象。
任希合上书本，“谢谢你。”
魏子程居然有些失落，沮丧地应了一声。
“不过这些书我都看过了，还是还给你吧。”
魏子程呆滞片刻，窘迫道，“不可能吧，这里有十多本，你都看过了？这么厚，一本得看一年。”
“我家里有很多。你不信的话，下次可以去看。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这些书还是还给你吧。”
送出去的礼物居然要被退回来，魏子程又窘又怒，“即使这样，你不能假装你没看过，然后回去把书回去放着就行。”
“那样根本没有意义啊。书还是应该给需要的人。”
魏子程顿了顿，忽然道，“刚才营业员跟我说，这本书是这个月才出版的。难道这本书你也看过？”
任希顿了顿，一时没说话。
魏子程忽然醒悟，“你是不是因为生我的气，所以不肯要这些书？”
任希立刻回道，“我是生你的气，但那只是因为你扔了我的书。现在你送我这么多本，我很高兴。但是这一本，我确实看过了。前一阵子，我在网上看见了，就买下来了。”
魏子程眯起眼睛，“是吗？”他一把把任希手里的书夺过来，而后翻到目录，对任希道，“那你跟我说说，这书里究竟讲了什么？”
任希看了他一眼，而后道，“就是讲明星偶像与商品的炒作。”
魏子程反驳道，“那只是标题！你讲讲目录里面说的什么。”
任希沉默片刻，没有回答。
心中的预想被证实。魏子程心中一片欣喜，“小希，我知道你很生气我一转身就跟别人鬼混，但是那是你误会了，我当时喝醉了……”
任希立刻打断道，“我想你误会我了。我没有为那个生气。我们只是交易情人关系，三十天的时间本来就是游戏。我没有资格也没有义务去管你其他的感情生活。”
魏子程一僵，执拗道，“那你为什么骗我说，你看过这本书了？”
“我确实看过了，但是一些东西不记得了。而且，我语言表达能力不好，心里知道，但是想不出来。”
魏子程气结。这人一本正经的严肃模样，让他抓不到一些苗头。他几乎也要以为，认为任希会因为自己的出轨吃醋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幻觉。可是，他总是觉得不对劲。虽然任希还是这么冷淡沉默，但是他就是觉得他有些地方不一样。偏偏，任希语气标准得像是法规条文，找不出一点破绽出来。他闷闷地瞪着任希，只恨不得把他这张冷淡的皮扒下来，看看他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魏子程2

任希把魏子程买来的书放在一边，而后开始看陆樱帮他买来的那本书。魏子程心烦气躁，打量着任希的脸庞，心绪却慢慢安静下来。这人在私下时，总是安静沉默的，偶尔看书之时的认真神情，也让人怦然心动。他并不是不能接受他看书，他只是不满意，任希在看书之时，完全沉溺于书中状况，那时将自己完全隔绝在外，仿佛与自己再无关联。
他希望这个人，只为自己而活。只对他一个人笑，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只因为他一个人。会总是依赖他，离不开他。
虽然事实上，他只是任希生命中的一小部分。他也希望这一小部分能尽量精彩，能让任希留恋。
他疑心自己在自作多情，自我断定任希在吃醋。但是，任希也许不过是假装对一切无所谓。任希的一贯冷淡表现，让答案远远倾向于自己的自作多情。虽然如此，魏子程还是道，“也许你不相信我，但是我还是要说。其实我跟早上那个人没有一点关系。”
任希翻过了一页书，视线继续集中在书本上。
“昨晚我喝醉了。一觉醒来，就发现那人躺在我床上。不过，当时我还穿着衣服，而且晚上醉得人事不省，所以根本不可能发生什么事情。”
魏子程观察着任希的脸色，发现任希依旧没有表情变化，便道，“也许是有酒后乱性这种说法，但是当时我喝了太多，根本没可能发生什么事啊。你也见过连站立都站不稳的醉汉吧，在这种状况下，根本不可能发生什么事情啊。”
任希只又翻过了一页书。
魏子程按耐着急躁的情绪，只平和道，“而且，我只喜欢你。没错，我现在是很想做。但是你不愿意，我也不想勉强。我是忍了很久，可是如果那个人不是你，根本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