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综琼瑶-善气迎人-第3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眼。
侍卫们骑马,克善等人乘坐马车,半个时辰后便进了济南城门,在街市上漫无目的的转悠。
十二撩开车帘朝城中街市上看去,只见街上杂乱不堪,人流稀少,匆匆行过三两人,俱都是面黄肌瘦,满脸忧色。街市两旁的店铺有些门扉紧闭,有些门扉半敞,不是没有开张就是生意萧条,唯有杂货铺和米面铺外人群拥挤,吵吵嚷嚷,为这一片寥落之态带来两分热闹。
三人跳下马车,远远站在街角,观望抢购米粮的人群,面色沉沉。
这时,不知谁在人群中叫了一声:“方大人又在府前施粥了!大家快去吧!”
人群因这句话‘轰’的一声炸开了锅,立马停下动作,齐齐往东边街角奔去,你拥我挤,慌乱中甚至跌倒踏伤数人。被踏伤的人待人潮过去,也不顾伤势,蹒跚着爬起,踉踉跄跄紧跟上去。
“走,跟上去看看。”克善微微一笑,抬手示意,无形中便拿下了队伍的主导权,竟没有引起一人异议,仿佛他天生就是个领导者似地。
一行人随着那些踉跄而行的伤者慢慢踱步,往东街的巡抚府走去,走到近前,看着蜂拥抢粥的人潮便远远停步,仔细观望。
只见方府宽阔的门庭前放置了几个巨大的米缸,米缸中熬好的粥水氤氲着白色雾气,粥香四溢间引动的人潮更加躁动疯狂,拼命往前攀挤,令隔绝人潮的侍卫们都有些招架不住,脸上露出慌乱的神色,纷纷拨出腰间的刀抵在身前。
“快,把大门关上!你们把门看好了,别扰了夫人和小主子!”一名肥胖的中年人从门内疾步走出,连声吩咐守门侍卫把府门关上,把牢,步下台阶后行到人潮前,阻挡的侍卫们身后,大声喊道:“别挤了!一个一个来,人人都有份儿!再挤,今儿的粥哪怕全倒了也不会分给你们!”
他的威胁很快奏效,人潮渐次平静下来,在侍卫们的推搡下排成几排,分别站在那几个巨大米缸之前,红着眼盯着缸里热气腾腾的粥水。
那名中年人见此情景很是满意,扶着下颚的山羊胡笑了笑,朝布粥的杂役们抬手,示意他们可以分粥了。看着人流急迫的上前抢粥,行过他身边时千恩万谢,感恩戴德,他脸上的笑容更深,两坨肥肉因笑意而拱起,将本就细小的眼睛遮的只剩两条缝儿。
“这方式周真是个难得的好官,如此为百姓着想。听说从夏日旱灾爆发时起他就时不时开仓放粮,接济百姓。直至灾银被劫,无钱救灾购粮,他即便变卖了家产,全府节衣缩食,也要供应灾民,这一供应,一直坚持到了如今。若非他,这济南城里死的人怕是还要多些。”
那苏图凑近十二阿哥和端郡王身旁,小声介绍。
克善似笑非笑的听着,并不说话,十二却偏头看向那苏图,满脸疑惑的问道:“听说在劫银案爆发之初,这方式周曾作为重大嫌犯被羁押,诸多疑点都集中在他身上,线索也在他身上断掉,他做的再好,却也不能抹杀他有嫌疑的事实,你们就不怕这是他的伪装么?”
那苏图笑笑,温声解释:“回十二阿哥,当初确实抓捕过这方式周,可将他所有家宅包括他购置的庄子都翻了个遍,愣是没找到丝毫可疑。清查他做巡抚这几年的账目,不但没有问题,反倒清廉的很。民众得知消息,一片哗然,差点为此引起民变,咱们这才将他释放了。您想想,十万两银子那么庞大的体积,咱们掘地三尺愣是没找出半点影子,可见他真是清白的。”
十二听完,恍然的点头,可眼里的犹疑仍然没有减轻。
克善这时却突然开口,指着前方负责布施的那名中年人朝那苏图问道:“当初这案件便是由那苏图大人负责,那么大人必定很清楚方府的人员构成了?敢问这中年男子是谁?好似在方府权利很大的样子。”
那苏图顺着郡王的指尖看去,待看清楚后连忙答道:“这人便是方式周府上的大总管黄渤,专门负责替方式周接济灾民,如今在济南城内民望很高,人称‘黄菩萨’。说来,这方式周也有个雅号,人称‘方青天’。”
山东是那苏图治下,方式周是他的直隶下属,下属中出了这么号人物,他也颇觉欣慰。
克善瞥见他欣慰的神情,轻轻一笑,沉吟道:“黄菩萨?方青天?本郡王看未必。这方式周即已经尽数变卖家产,全府节衣缩食,这黄渤和一众侍卫们虽衣着简陋,可面色却红润健康,体格健壮,全无忍饥挨饿之相。刚才本郡王匆匆瞥一眼府门内的杂役,俱都如此面色,与这门外的苦难深重格格不入。且你观这黄渤看向灾民们的眼神,暗含轻蔑和鄙夷,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之态,这赈灾,怕也是沽名钓誉,乱人耳目之举。且,他刚刚出言威胁灾民,若不遵守秩序便倒掉这粥水,脸上表情极为严肃,显是真有这种想法,全无半点痛惜。他们方府如今哪儿来这么多银钱可供浪费?一府总管,应是方式周最为信任和亲近之人,他最为亲近和信任之人都是如此作态,他本人怕也好不到哪儿去。嫌疑洗脱?这事儿还有待商榷。”
克善话落,四下里静寂无声,众人不约而同,眼神灼灼的朝那黄渤看去,细细观察他一言一行,他做派中透出的不耐和虚伪越看越真,引得众人当即敛容沉思起来。
方式周的处境好似并没有传闻中那么窘迫。他既已经变卖了家产赈灾,这账册他们也是查过的,变卖家产一说是真,那么他从哪儿来银钱维持一府人过的这么滋润?从夏日一直接济到严冬,五万两白银尽数花用在赈灾上,根本不够维持他合府开销,这一点的确可疑。再者,上司挑选心腹,标准是极其严格的,首要一点便是这人的脾性要对了他路数,就黄渤这样披着仁善外皮的真小人也能得了方式周重用,那他本人岂不是也是如此?
那苏图想到这里,看向克善的眼神已从恭敬变成了微妙的崇敬,朝他拱手说道:“端郡王观察入微,剖毫析芒,见微知著,在下受教了。如此看来,这方式周不但可疑,还很有一套迷惑人心的功夫,得好生对他再调查一番。只是,上次吾等已经搜过他府上一次,没有找到丝毫证据,反倒差点引起民变,如今他声望日盛,调查他还需更加谨慎才好。那十万两白银当初没有找到,竟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当真离奇的紧!想来,几月过去,如今再寻,已是希望渺茫了。”
克善朝他略略颔首,语气淡然道:“方式周此人的确还需暗查一番。但并不是说时间越久,劫银便越难找到。恰恰相反,那批劫银凭空消失,必定是被人藏匿起来不敢动用了,如今风声已过,犯案之人必定放松了戒备,只要他们松懈了,必会露出破绽,露出破绽,咱们就有迹可查了。且,那批银两的去向,本郡王已经略略有了猜测,顺着这些蛛丝马迹查下去,抓住这幕后之人是早晚的事情。”
那苏图听见克善的几番分析,心里已是震撼难言,再听闻他已经猜到劫银下落,震撼即刻转为惊骇,禁不住失声问道:“哦?郡王已经猜到劫银下落?可否告知在下?”这批银子他找了足足半年,期间因毫无进展,多次受到皇上申饬,而这小郡王来此不到半日便能大胆的说出这番话来,且言语笃定,怎能叫他不惊骇万分。
克善见他表情急切,朝他安抚一笑,缓缓说道:“这批灾银数量巨大,被劫持后单藏匿就是个大问题。若是本郡王做下这案子,定不会将这么数量巨大的银钱放在身边,必会化整为零:或是购买房产店铺;或是拆分成零碎改头换面渐次存入钱庄;或是辗转借与他人谋些营生。如此,这批银钱在市面上打个转,再回到本郡王手上时,已经从赃物变成了堂堂正正的资产。此法谓之洗钱,就是将黑钱无形中洗白了,这中间,来往账目摊分的很是零碎,掺杂入合法账册中隐匿,如此,便俱都过了明路,你们搜查时找不到可疑线索也不稀奇。但是,为了便于管理这批拆分的巨款,犯案者手上必定还有另一套账册,找到了这本账册,这罪名便落实了。”
克善说完,轻轻一笑,再朝远处趾高气昂的黄总管睇视一眼,负手信步离开。
而他身后跟来的一众人则表情惊骇,怔楞当场,心中不约而同暗忖:这小郡王还是人么?人那么周密的部署他仅一眼就看穿了,让不让人活了?您日后千万别想不开犯案,咱们这些庸人不够您玩儿的!
、出巡九
克善心中有了猜测,便有意识的在城中各大钱庄,商市聚集地暗暗探查了一圈,又寻着城中还在坚持营生的杂货铺和米面铺走访了一圈,同掌柜们闲话了许久,最终赶在申时登上了回程的马车。
车内两人暗暗观察郡王神色,见他眼眸清亮,表情轻松,似有所获,心里的好奇挠心挠肺的痒痒。
“克善,你走访了一圈,探得什么线索了么?”十二终于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凑到他身边,一脸的讨好与渴望,笑的相当明媚。
克善瞥他小狗狗讨肉骨头般谄媚的笑容一眼,心下一哂,徐徐开口:“恩,有了些收获。”语句一顿,见到十二骤然暴亮的眼眸,又闲闲接口:“待回营后再细说吧。”这是明晃晃的逗弄啊!
十二被克善逗的瞬间萎靡,连那苏图表情都僵了僵。
被两人骤变的表情娱乐到了,克善指尖轻击身旁的案几,朝两人挑起斜飞入鬓的眉梢,微微一笑,启唇道:“案情回去后再和大家一块儿分析,不过,此前可以提供给你们一个消息。这次的劫银案,必没有其它匪窝的参与,因而剿匪时你们可以按区域成片清剿,不用事前暗查,重点出击了,那样既费时又费力。”
那苏图闻言挑眉,语气热切的问道:“郡王这个消息是怎么得来的?是否可靠?”这端郡王一路上都同他们在一起,这消息来的忒蹊跷了。
克善点点桌面,语气透着强烈的自信:“从刚才的走访中推测的。试问,那些民众为何占山成匪?是为了生存;。同理,虎山寨的土匪参与进劫银案也是为了生存。这其中若有其他匪窝参与,即便他们能忍住半年不动用那笔银钱,但到了物资匮乏,天寒地冻的严冬,他们迫于生存压力,必定会拿出赃款来大肆购进米粮和衣物等必需品,以求安稳度过冬日。而他们所需物资要养活一寨人,数量甚巨,少量分批购买这种方式不但颇为繁琐,暴露他们行迹的危险也会加大,因而他们一定会选取某些规模较大的商铺一次性购买齐备,再渐次分批运回。这种大量抢购的动作在平日看来很是突兀,可眼下有了天灾的掩护,看起来再正常不过。本郡王刚才走访各大商铺,并没有发现此类行迹,可见,这批银子必定不在土匪们手里。”
十二和那苏图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震撼和佩服。
“克善,随便问问你就能知道这么多,你真是太厉害了!如此,我和那苏图大人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剿匪而不怕打草惊蛇了!”我什么时候能达到你这程度啊?十二满脸的崇拜。
“郡王见识不凡,分析的很是到位,在下获益良多,感佩不尽!”枉费他日日派人去山中搜寻监视,连个铜板也没找着。人家随处转转就能获知如此多的信息,即便是号称朝中能吏的那苏图也不得不甘拜下风。就人这水准,超过他多矣!怪道皇上对他如此看重!
被克善合理周密的分析镇住,十二和那苏图一路反省沉思,默默不言,直至到得营中,下了马车,表情还残留着被震撼后的呆怔。
“那苏图大人请留步。”三人款步慢行,徐徐朝营房走去,准备梳洗一番后去主帐面见乾隆,讨论案情,不想,被急急奔来的永琪阻住脚步。
克善和十二见永琪行色匆匆,对着那苏图时,面上表情似有所求,交换一个眼神后便停住脚步,站在一边旁听,也不同永琪见礼。没办法,永琪越来越不得人心,两人如今连面上的尊重也懒得维持了。
克善和十二可以摆谱,那苏图却不行,对方毕竟是皇子。他连忙屈膝行礼,起身后朝永琪拱手问道:“不知五阿哥寻那苏图何事?”
永琪向来是个目中无人的,对一旁的十二和克善视而不见,高昂着头颅朝那苏图用命令的口吻说道:“你去给本阿哥找两百名兵士过来,随本阿哥去周围探查一番,看看哪个匪窝嫌疑最大,咱们好做到重点剿灭,有的放矢。”
仿似觉得这个主意很妙,自己领兵探查又是亲力亲为,对一个皇子阿哥来说,已足够让人拥戴和另眼相看,永琪高昂的头又抬了抬,露出两个黑漆漆的鼻孔。
面对趾高气昂,颐指气使的五阿哥,那苏图眉头皱了皱,心里极是不喜,却还是耐着性子回话:“启禀五阿哥,这两百名兵士虽说人数甚微,但如今有皇上坐镇营中,调兵遣将此类事宜,奴才着实不敢擅自做主,待奴才问过皇上再回复您可好?奴才刚才随十二阿哥和端郡王已经在城中探查过了……”
“算了!你既做不了主,还废话那么多做什么?没得耽误本阿哥时间!”永琪甩袖怒呵一声,转头便想离开。
他先前已经吃了乾隆一顿排头,想立功,想让他刮目相看的欲·望更盛,这才想到从那苏图这里下手。见那苏图也做不了主,他心里烦闷至极,自然没耐心听下去。
那苏图见他话没听完就要离开,连忙伸手挽留,“五阿哥不知,奴才等已经查明……”
不待那苏图把话说完,克善上前一步,按下他挽留的手,阻断他未尽的话,转头朝永琪邪邪一笑,眉梢轻挑,语气轻蔑的讽刺他道:“五阿哥贵为皇子,竟然也会有有求于吾等奴才的时候?您若真有本事,便自己找人随您去山中探查便好,奴才们无能,帮不了您。”话中的嘲讽讥笑展露无遗,引得十二和那苏图脸色大变的向他看去。
郡王这番话究竟是何意?他分明知道劫银不在山中,却还用言语刺激五阿哥,挑唆他擅自行动,去山中探查。万一遇上山匪,五阿哥危矣!这简直是明目张胆,赤·裸·裸的借刀杀人!
十二和那苏图心内大骇,俱都不敢置信的朝神情淡漠,眼中却暗含狠戾的郡王看去。
十二到底了解郡王一点,知道他行事自有章程,强忍住了发问的欲望。
那苏图却没那么过硬的心理素质了,连忙奔过去拦在永琪身前,开口急道:“郡王此言差矣!奴才们不是不想帮忙,五阿哥切莫冲动,此事待奴才们斟酌一番再论!”语速极快,生怕五阿哥当即就冲到深山里去冒险。
永琪本就被克善刺激的不轻,怒气一下狂涌到胸口,堵的他心脏剧烈抽痛,来不及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待到他缓过这阵剧痛,再听见那苏图推脱的话,怒气更盛,一脚踹向行到自己面前来拦阻的那苏图,狠狠斥道:“你们这些该死的奴才,踩低捧高!见本阿哥圣宠不似以往便瞧不起本阿哥了?好!你们等着瞧!定要叫你们日后后悔方才对本阿哥的怠慢和侮辱!”
一通怒斥威胁过后,永琪眼含怨毒的盯视克善一眼,甩袖,步伐又重又急的离去,转眼便没了踪影。
克善敛容抿唇,看着他气急败坏的离去,片刻后,忽而粲然一笑。
十二看看突然露出灿笑的克善,再看看被踢的爬不起身的那苏图,表情目瞪口呆。这到底是演的哪一出啊?
那苏图被踹的很重,一个无权无势的贝子也敢欺到他头上,轻贱他一方封疆大吏,心里没有怨愤那是不可能的,待他面色黑沉的爬起身,乍然看见郡王露出的灿烂笑容,内心的阴郁更加深沉,颇为愤懑的朝克善问道:“郡王这是何意?您明明确定了那批劫银不在土匪手里,却为何还刺激五阿哥,挑唆五阿哥只身去山中探查?若他真个莽撞行事,遇见危险,很可能会殒命!这个责任您负的过来么?”
克善对着愤怒的那苏图浅浅一笑,轻飘飘答道:“脑袋顶在他脖子上,腿长在他身上,他要如何想,如何做,我们做奴才的怎么拦得住?莫说本郡王挑唆他,即便本郡王不挑唆,他早晚也会想到这个主意。那苏图大人若着实忧心,怕担了责任,自去派人盯紧他便是。”言语中竟是毫无遮掩的承认了自己有意教唆的事实,引得那苏图一口气梗在喉头,吐不出,吞不下,脸色当即涨的通红。
五阿哥与十二阿哥,端郡王有隙,这个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端郡王会狂傲到这等地步,当着他的面就行教唆陷害之事!是料到他会帮着他善后吗?难道就不怕他把这事禀告皇上知道?不过,这五阿哥也是活该!太过目中无人,苦劝不听,偏要一意孤行!且找人先把五阿哥看牢再说吧!
想罢,那苏图咽下喉头的一口气,面容恢复平静。
他平静下来了,十二却忍不住了,盯着永琪消失的方向,满脸担忧的说:“克善,你这次是不是做的过了?虽然五哥很不得人心,但是你这样刺激他,万一他当真一个人跑进山里,很可能会遇见危险,若运气不好遇见匪徒,丧命也有可能!”
我要的就是他遇见危险!若仅是受伤,算他命大;若死了,只能怪他时运不济!克善心里冷冷暗忖,面上却轻轻一笑,淡然答道:“太过了?我只是那么一说,决定是他下的,若出了事,得他自己负责,关旁人何事?再者,你们若是担心,派人盯着他便是。”
十二被克善不负责任的回答弄的面上一窒,彻底没了言语。以前克善对五哥仅是看不顺眼,没这么大仇怨啊?五哥何时得罪了他,弄成今日这种局面了?唉!也怪五哥自己不好!惹谁不行,偏去惹克善?自认倒霉吧~
内心为永琪默哀五秒钟,十二马上将这事抛到脑后,恢复了淡定。三人对视一番,转身欲向营房走去,见到身后站立的帝王,立马僵住了身形:皇上什么时候来的?听到了多少?
十二和那苏图连行礼都忘了,第一时间朝克善看去,眼露惊骇担忧。
克善仿佛没注意到两人担忧的目光,表情平静,慢条斯理的上前两步,优雅的屈膝行礼:“奴才见过皇上,皇上圣安。”
“儿臣(奴才)见过皇上,皇上圣安。”被郡王请安的平静嗓音唤醒,两人连忙跟着跪下,起身后深深埋头,不敢直视龙颜,生怕从中看见盛怒。哪怕五阿哥再不得宠,他毕竟是皇子,克善意图谋害皇子,其罪当诛。
“起来吧!”乾隆示意几人免礼,上前几步,独独亲自扶起郡王,眼里没有怒气,只有满满的担心和宠溺,柔声问道:“你们这是上哪儿了?害朕找了一下午都找不见人。”虽问的是‘你们’,可那温柔的眼眸只盯着郡王一人。
十二和那苏图暗暗观察帝王神色,片刻后放下心来,暗忖:表情这么温和,刚才那事肯定是没听见了!
“去济南城里转了转,看看情况。”克善见十二和那苏图只顾着观察乾隆表情,没有答话,瞥乾隆一眼,微笑着回道。
“哦?怎么没叫上朕一起?”抚抚克善脑后黑亮的发辫,乾隆语气中虽带着轻微嗔怒,可那眉眼舒展间,每根线条都透着柔和与纵容。
“您还伤着呢,该好生休息才是。”偏头略略躲过乾隆一有动作就停不下来的大掌,克善边答边隐晦的斜睨他一眼。
乾隆为他的体贴心里暖融融的,又被他可爱的小眼神一瞪,心里酥麻瘙痒的紧,朗声一笑,揽住他肩膀朝另外两人挥手道:“走吧,随朕进帐。等人都到齐了便说说你们此行的收获。”
十二表情自然的点头,随行在后,对他俩的亲昵见怪不怪,那苏图却暗暗咋舌,垂首后面露惊异。
还不待他惊异完,乾隆慢下步伐,挥手示意克善和十二先行进帐,然后走到那苏图身边低声说道:“五阿哥那里随他折腾,不用去管,你只需把军营大门看牢了,不要让他随意进出闹出事儿来便可。若剿匪中他擅自行动,出了什么差错,朕不会怪你,只要你尽到了自己的职责就行。至于端郡王挑唆一说……朕没听到,你也没听到,明白了么?”最后一句话,乾隆说的很轻,很慢,务必要那苏图领会自己的意思。
今日克善这事儿做的恁是大胆莽撞!就那么肯定那苏图会给他遮掩给他善后?怕是早就瞥见自己到来的身影,故意试探吧?真是个睚眦必报,心性多疑,又缺乏安全感的小兽!难道他以为永琪在自己心里能重要的过他?他可是自己独一无二的宝贝啊,两人根本没有可比性!不过,这鲁莽的小性子,当真是可爱的紧!让他想狠狠的将他那小身板揉进怀里疼爱!
乾隆说完这话,略略回味克善在他面前越来越任性的行为,表情愉悦万分,却不知那苏图此刻心里正掀起惊涛骇浪。
皇上,皇上这是听见了刚才的事儿,正在替端郡王的鲁莽行为封口?端郡王和五阿哥,到底谁是皇上的亲生儿子啊?!那苏图眼下极想将脑门儿往地上狠磕两下,清醒清醒。可到底是爬到高位的能臣,他思绪混沌不清,身子却已反射性点头,口里慎重的应诺。
待到帝王满意的颔首,先行进帐许久后,那苏图才缓缓回神,内心恍然的忖道:难怪端郡王当着我的面就敢这么大胆的挑唆五阿哥!我当时还错以为他虽脑子好使,可性情鲁莽,日后成不了大事呢。原来人家是有依仗的啊!人家自有皇上来善后,根本无需我出手么!这端郡王智周万物,手段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