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甜品大战[古穿今]-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为什么,他会真的出现在这里?沈烈此刻的心情无法平静,仿佛被投下石子的心湖,泛起一圈圈的涟漪。
棠玉挥别了老板夫妻,顺着弄堂的石板路,拎着塑料袋慢慢的往前走。
沈烈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开口叫住他,只远远的跟着。他想看一下到底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以至于他要到这种小餐厅来打工讨生活。
老旧的古板路虽然比起沥青马路没有那么平整,若是下了雨,还会格外的湿滑泥泞,但棠玉很喜欢这种古朴的环境,会让他联想到他原来的那个世界。一想到那个再也回不去的地方,他在心底叹了口气。其实,无论哪个世界,对他都没有太多的仁慈,永远在他刚刚开始期待美好的时刻凶相毕露,逼得他不得不拼命挣扎才能苟延残喘。
想起沈烈和那个自己暂住了大半年的家,胸口又是一痛。想当初那个雪夜,甚至一度以为离开他便无法在这个世界存活下来,但事实证明,他可以活的很好。虽然工作很辛苦,住的地方也没有以前舒服,但至少没有依靠任何人,而是靠自力更生的活着,平静而安宁。
虽然才不过是小年夜,但过年的气氛已是十分浓郁,弄堂两边的人家门户洁净,都掸过了尘换过了春联。而早早儿放了寒假在家的小孩子们,则是拿着鞭炮在小弄堂里一边燃放一边欢叫着疯跑。
似被这样快乐的气氛所感染,棠玉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他现在住的地方就在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居民区,因为他没有身份证,找工作租房子都不容易,还好餐厅的老板娘真是好心人,不仅给了他这份足以糊口的工作,还帮他在附近租到了可以住的地方。不然的话,人生地不熟的他肯定还要花多冤枉钱去住旅馆。
沈烈一路默默的跟着棠玉走进了一处多是租给外地打工族的居民小区,周遭脏乱差的环境让他微微皱了皱眉。然而接下来所看到的,更是让他大吃一惊。只见棠玉径直走向一幢楼下的车库,放下手中的塑料袋,蹲□子费劲的拉开车库的卷帘门。
看到卷帘门后摆放在车库内的简易床、木头桌椅、以及一台连着煤气包的小炉子,沈烈心一沉。难道,这个破车库就是他现在住的地方?为什么会是这样?哪怕自己为他设想过一百种他会选择的生活,也绝对没有设想过会是现在自己所看到的这样穷困艰难。一时,他的心中纷乱如麻,还夹杂着浓浓的不敢相信。
棠玉正忙着将老板娘给他的年货从口袋中拿出来,一样样搁在那张一碰就吱呀作响的八仙桌上,一只黑条纹的花狸猫从车库外迈着漂亮的猫步熟门熟路的摸进来,扑通一声跳在桌旁的椅子上,仰着脖子对他长长的“喵”了一声。
“丢丢,肚子饿了吧?我这就给你做鱼饭。”棠玉亲昵的摸了摸小猫的脑袋,支起锅点上火,从水桶里舀了二勺水,等水烧得半热了,便将从餐厅带回来的鱼段取了两块搁碗里放到锅里蒸。蒸熟了鱼块,他又把冷饭热了热,用蒸好的鱼拌好,便放在地上唤小猫来吃。
这本是一只家猫,脖子上还挂着颈圈,也不知是迷了路,还是被遗弃了,棠玉瞧它怪可怜的,便经常从餐厅带点鱼虾回来煮给它吃。一来二去的,这一人一猫便很快厮混熟了。如今,丢丢一见棠玉回来便直奔车库,两人一块儿吃饭,晚上睡一个被窝。每当棠玉想起以前的事孤单难过的时候,还好有它相伴,度过那些漫漫长夜。
瞧它吃得香,其实棠玉也饿极了,这会儿都快两点了,刚才他在餐厅忙着帮老板老板娘收拾东西,还没顾得上吃午饭呢。
伺候好了猫,他便把锅擦了擦放了些许油热了下锅,又取出刚带回来的腊火腿切下一小段,在桌上切成丁放入锅内用油翻炒,待肉味香起来了,再加入切好的青菜,最后放入冷饭,就这么炒出一份腊肉炒饭来。
他炒了二人份,晚饭的时候剩下的就只要再热一下便可以吃。如今可不比在沈烈家里的时候,吃的喝的都有人照顾着,好在他的厨艺虽远不如做点心的水准,但也足以喂饱自己。
沈烈在不远处静静凝视着,任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任寒风刺骨骨的吹在他的脸上,刀割一般的疼。
坐在旧木椅上,棠玉一边逗着猫,一边扒着饭。才吃了几口,却似乎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下意识的一抬头,却看到对面那幢楼前的香樟树下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以为自己看花了眼,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睛一瞧,那人的身影却更是清晰。在这种大多是不修边幅的男男女女出入的小区,身形高大挺拔、又穿着名牌西装和呢料子英伦款风衣的他,格外的与众不同。
四目相对,那腊肉饭突然就哽在喉中,怎么都咽不下去,握着筷子的手,也有些发抖,挡不住的酸痛从心里涌上来,仿佛连呼吸的力气也被抽了空。
那人没有说话,也没有过来,不知他看了多久,也不知他如何会来到这里,但棠玉心中明白,自己和他,自那一夜的决裂之后,再不会有任何交集。自己要做回棠玉,做回他自己,和沈烈再不会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关系。
默默的搁下碗筷,棠玉起身将卷帘门“唰”的一下拉了下来,将阳光与他的视线一齐隔绝在门的另一边,心中却隐约一痛。毕竟曾经有过那么多甜蜜的过往,又岂是能够用一道薄薄的卷帘门就轻易隔断了去。
面对那扇对自己紧紧关上的门,沈烈脑中翻江倒海般不平静。唐煜……他回忆起自己与其在一起时的所有片断,那个戚长安口中利欲熏心、心机狡诈的他?在自己身边单纯快乐、天真可爱的他?又或是曾经喜欢嗑药滥交的他?又或是现在甘于困苦却不向自己索取分毫的他?究竟,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太阳朦胧地挂在天边,没有一点温度,萧杀的风吹落泛黄的枯叶,飘零着在他面前飞旋而下。在深深的迷惘与徘徊中,他望着那间不起眼的车库,久久不愿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沈烈:小煜,你住车库我心疼→_→
棠玉:谁是你小煜,滚粗!
沈烈:想不想回家?
棠玉:滚粗!
沈烈:唉,那家里炖着的人参鸡,水煮牛肉,还有糖醋排骨看来只能我一个人吃了……
棠玉:滚……回来……
36我不是唐煜!
一片沉寂的卧室;夜色沉沦,高楼外的冷风从没有完全合拢的落地窗缝中钻入,吹得正躺在床上回邮件的沈烈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跨下床关紧落地窗的时候;他的眼前又浮现了那道轻薄泛锈四下透风的卷帘门;胸膛内的那个脏器又被紧紧的一拧。这么冷的天;住在那种只有一盏电灯的车库里;日子可怎么过?
沈烈犹豫了几秒钟,还是从衣帽间整理出几件冬天穿的衣服;又取出一床加厚的冬被,明知他未必领情,却还是将东西拎到楼下车库;一边暗骂自己做的事太傻,一边开车前往棠玉所住的那个小区。
他以前通透智慧,冷静从容,却每每在面对棠玉的时候总是有无法控制的不淡定。明明应该毫不在意,但心里,却总是搁不下。
将车停在车库对面的通道上,沈烈惊讶的发现那间车库的卷帘门半掩着,昏黄的灯光幽幽暗暗,而车库里却空无一人。
将被子和衣服从车里拎过来,沈烈一弯腰进了车库,四下里一打量,这里的简陋程度比自己下午远远看到的情景还要更糟糕一些。单人的木板床上只有一条薄薄的被子,旧家具店里淘回来的桌椅漆都掉光了,油腻腻的摆满了腊肉火腿咸鱼之类的年货。也没有柜子可以放额外的东西,只有墙上钉着一条麻绳,毛巾和衣服都在绳上胡乱搭着。
沈烈只能将带过来的衣服被子搁在床上,才出来就遇上隔壁一个瘦骨伶仃的广东女人,她将沈烈上下打量了一番,操着一口口音浓厚的普通话问:“这位先森很面生,是来找玉仔吗?他往那边找他的猫去了,要偶帮忙去把他叫回来吗?”
沈烈踌躇了一下,方道:“不必了,我是他亲戚,只是给他送点东西过来而已。先走了,告辞。”
广东女人看着沈烈开车离开,撇了撇嘴,她还真没想到棠玉会有这样的阔亲戚。
小区的那条小河边,棠玉已是找到了丢丢,这笨猫爬到河岸上的那株梧桐树上,却是不敢下来了,难怪一晚上都没瞧见它的踪影。
“丢丢,别怕,我上来救你!”棠玉一边哄着小猫,一边琢磨着办法。猫所在的树梢虽高了些,其实也难不倒他,只是那树枝横在河面上,瞧着却是有点吓人。
但天已这么晚,没有其他人可以帮忙,棠玉只能亲自动手顺着树干往枝桠上爬去。
沈烈将车开出小区的时候遇到一点麻烦,河边堵了不少人,他不得不按了按喇叭,又将头探出车窗外,向一个路人问道:“什么事,这么多人挤在这里?”
“有个小孩救猫掉河里去了,走,赶紧瞧瞧去!”
难道是唐煜?!他可不会游泳,而且最是怕水!沈烈心中一凛,将车熄了火下来一瞧,果然黑漆漆的河面上有一个人影正在扑腾着。虽然岸上围了一大群人,但天气寒冷夜色又黑,那条河又被扔满了各种杂物,平素里秽气冲天,是以竟没一个下去救的。
沈烈救人要紧,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便只脱了身上的风衣和鞋便跃入河中。那河水臭不可闻,他屏住了呼吸游近那个落水的小孩,却见对方已是挣扎的脱了力开始往水里沉去。
夜色极黑,只有微弱的星月之光零零星星的洒在河面上,沈烈知道这种情况下如果任那孩子沉下去自己水性再好也再难把他捞上来,忙忍着恶心认准方位一个猛子扎进那浑浊的水中,奋力向前一游伸手环住了那人的腰。浮出水面时怀中那人已是软软的不动了,沈烈扶着他的后颈看清那人的容貌,果然便是他!
“唐煜!”这一瞬,沈烈肝胆俱裂,赶紧抱着失去了知觉的少年游上岸,他在国外时也曾学过一些急救知识,当下便让尚有微弱心跳和呼吸的棠玉俯卧在自己膝头,压其背部帮他排出肺中和胃中的积水。
夜意浸润,浑身湿漉漉的他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过分的紧张更是使他的双手的动作都有些僵硬变形。不敢想像如果今夜自己没有来,或者是刚才离开的时候选了另一条路,会是怎样。不敢想像如果就此一别会永远的失去他,又将是何等境况……只是想上一想,已更是遍体生凉。
这时,棠玉却已是“哇”的一声吐出一滩水来,昏昏乎乎的他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的看到救了自己的人,冻得发紫的双唇不由得一阵颤抖。
“你……”
“别说话,保持呼吸!我先抱你回家。”沈烈鼻子有些发酸,心却终于落了地,忙取过自己脱在岸边的风衣裹着他打横抱起。
“猫……我的猫……”被抱在怀中的少年脸色发青,四肢还微微有些痉挛,虚弱的语气听来分外的令人揪心。
“别担心,猫会游泳一定没事。”沈烈怕他着凉,顾不上开车,抱着他一路奔回那间车库。先帮他脱了湿衣裳,正想打点热水帮他擦擦身子,但桌旁唯一的那只暖壶里却只剩一丁点儿热水。无奈他只得从挂着的绳上取下一块半干的毛巾胡乱帮他擦了擦,又取出自己今晚才带来的那床厚羽被帮他盖上,瞧着小家伙呼吸渐渐平稳,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忙完这些,沈烈这才发觉得自己已是冻得浑身哆嗦,无奈唐煜这儿并没有他可以替换的衣裳,他只能换下湿衣穿上那件风衣勉强凑合着。但湿漉漉的西裤还冷冰冰的裹在自己身上,这鬼地方又冷得跟冰窖一样,一阵阵风从卷帘门隙缝里吹进来,冻得他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被暖暖的安置在被窝里,棠玉已是从刚才落水的惊惧慌乱中慢慢的清醒了过来。本以为自己会淹死在那条河里,不料却是沈烈来救了他,再没有比这更令人意外的事。眼角余光瞟见床上那包衣裳,他这才明了男人来的目的,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慢慢爬上他的心头,像长着尖牙的虫子一口一口的在那个被深深伤害过的地方撕咬着,酸痛难当。
“谢谢你救我……”看着沈烈那苍白的脸庞和泛紫的双唇,棠玉垂下了眸,低低的道:“我现在没事了,你回去吧。”
“今晚我陪着你,如果发烧什么的,我还可以及时送你去医院。”男人坐在那张并不令人舒适的椅上,疲累的眉眼因他的话更是黯了黯,但坚定的口吻却仍不容拒绝。
真讨厌他这种专横的语气,但棠玉还是无法抗拒那双望进自己眼睛最深处的黑色眼眸。赌气的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眼睛,不要看他就好,就当他是空气!等天一亮,他要是再不走,就赶他出去,让他也尝尝被人赶走的滋味。
但沈烈在灶台那边忙忙碌碌弄出的声响,却没法儿让人把他当作是不存在,棠玉正想把被子拉下来看一眼究竟,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却端到了自己面前。
“把汤喝了。”男人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不喜欢喝姜汤。”棠玉将头扭向另一边,哪怕是他救了自己,也不想领这份情。
沈烈静默半晌,令他极为惊讶的放低了姿态,放柔了声音道:“身子浸了冰冷冷的河水,又吹着了风,喝了这碗姜汤也好祛祛寒气。”
“不用你假惺惺。”想起他以前的无情,棠玉紧咬着唇,倔强的道:“反正我现在跟你半点关系也没有,你还管我做什么?就算是我生了病,也用不着你来心疼。”
沈烈恼羞成怒的目光在幽暗的灯光下霍然一跳,但小家伙那副受伤的表情却像是一根尖刺,扎在自己最柔软的地方,说什么也对他说不出重话来。
于是沈烈便自己喝了一大口姜汤噙在口中,另一手捏住棠玉的下巴,俯身将唇贴上那恼人的小嘴,不容他后退闪躲,另一手压着他的后脑勺强行撬开他紧闭的牙齿,将口中的姜汤全数渡到了他的口中,又不顾他的呜咽挣扎,顶住他不断闪避的舌尖,逼着他将姜汤一滴不剩的喝了下去。
“你就只会欺负我!”棠玉被逼得气都喘不上来,又呛又咳,一时,连眼睛都红了。
“你是要自己喝,还是继续要我喂?”小家伙虽是动怒,表情到底生动了许多,不再像下午那般让人心悸的冷漠。而且,他的唇,还是自己记忆中那般的甘甜怡人,让沈烈久未萌动的心微微一荡。
其实,他现在所做的事完全违背了自己的意愿,但面对眼前这个人,他却总是全然无措。恨他嗑药滥交的时候真是痛心疾首、身心俱疲,但现在看他困顿脆弱,却又为他怜惜伤怀、难以割舍。
自己,究竟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棠玉爬起身来,负气端过那碗一仰脖喝干了,将空碗丢还到沈烈手中,呛声道:“你不用再装出一副对我好的样子,我再也不会上你的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文件需要我签字?统统拿来,我全部都签!以后你不要再来烦我,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在你看来,我过来找你,就是为了让你签什么文件?”沈烈半眯着眼眸瞥他一眼,素来心高气傲的他被棠玉想得这般不堪,自是有些生气。
见男人又变得这般语气不善,棠玉更是一股怒气直冲脑门,忿忿的反击道:“在你眼里,不就是一直把我看作是贪图钱财、一心想要跟你争家产的人吗?!”
“好,我问你,那天晚上为什么我给你桂和园的房子、还有那些股权文件,你都没拿?”
“我不是你的弟弟,我也不是唐煜!不是我的东西,我不要!也不用你假慈悲的施舍,我一个人也可以养活自己!”想起这段日子自己的辛苦,棠玉又是心酸,又是骄傲,小尾巴翘得老高,乜斜着眼用鄙视的眼神瞟着沈烈,用鼻孔发出哼的一声。
真是只傲娇的小东西,虽然他说的话字字刺耳,但心却又莫名的柔软了几分。但……慢着!仿佛有什么东西闪电般从脑海中划过,沈烈突兀的从椅上站了起来,疑惑而又锐利的眼神灼灼的盯着眼前的男孩,沉声道:“你刚才在说什么?你不是唐煜?”
反正已是和他断绝了关系,棠玉再也不会在乎自己的假身份被拆穿,心里虽然万般难受,他还是昂起头,一字一字的道:“我的名字叫棠玉,海棠的棠,玉石的玉。我六岁起就师从御点大师陆千山,所以才会做那么多中式的点心。冒认你的弟弟,是我不对,被你当作弟弟欺负,也是我活该。如今我们两清了,你带来的这些衣服被子麻烦你原样儿带走,以后也请你不必再来。”
沈烈站在床前怔立半晌,下意识的以手试额,却被棠玉一手拍飞,但就刚才摸到的温度,他似乎并没有发烧,但怎么说出来的话,却像是烧糊涂了说的混话?此时此刻,他的脑中一片混乱,完全没有思路。
趁男人怔怔地发着呆,棠玉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力气将他推了出去,随便儿把那包衣裳也齐齐丢还给他。
还没等沈烈反应过来,卷帘门已是在身后被拉上。
夜色沉沉,寒风料峭,站在风口的他身上被吹得冰凉,但混乱的大脑却也被这冷风吹散了些许迷雾,渐渐的清明起来。
“我的名字叫棠玉,海棠的棠,玉石的玉。”
“我六岁起就师从御点大师陆千山,所以才会做那么多中式的点心……”
少年那坚定而有力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回响。这一瞬,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撕开这无边无尽的黑夜,自混沌中慢慢的浮出水面。
一直以来,自己与戚长安只怀疑唐煜是否真的失忆,却从未想过,他会是另外一个人。一个除了相貌之外,与唐煜完全不同的人?!原来所怀疑的一切,完全不同的个性,凭空而来的手艺,让人将信将疑的失忆……这所有的一切,如果用这个看似匪夷所思的答案却居然能够解得开全部的谜团?!
这一刻,沈烈全身的血液如滔天巨浪般涌起,急急的冲向大脑,导致他在刹那间有一阵眩晕感,几乎站立不稳。
夜更深了,云层却悄悄淡去,天边那几颗原本幽幽暗暗的星,渐渐的明亮起来,正如宝石般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37真相在迷雾中
回到自己的车内;沈烈并没有急于回家;而是把车开到戚长安所住的小区,然后从风衣口袋中掏出手机拨了他的号码。
“小七,我有点事,你能出来一趟吗?”因为鼻塞的缘故,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而混浊。
“我说……你就不能找个正常点的时间打电话给我?既然回了国;咱就不要再过伦敦时间了好不好!”电话那头;戚长安骂骂咧咧的;却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
“你在家?”
“我在你家楼下。”顿了一顿;沈烈又说了一句:“小七;你带套衣服下来;我身上都湿着。”
戚长安摸不着头脑;但他和沈烈身型差不多;便取了一套干净的衣物又细心的拿了块浴巾拎在手中下了楼。
见戚长安下了楼,沈烈便让他上了车,自个儿去后座换衣服。戚长安见他这般狼狈,不由得又是惊奇又是好笑,便乐呵呵的问道:“我靠,你这是怎么了,泡小正太被人家长泼了洗脚水啦?”
“我有这么猥琐吗!”沈烈将换下来的湿衣服扔了他一头一脸,这才解释道:“是唐煜掉河里了,我把他救了上来。”
一听到这小子的名字戚长安就来气,胡乱把脑袋上的衣服扒拉下来,皱着眉头道:“我就纳了闷了,你怎么又和那小子捣饬到一块儿去了,这才安静了没俩个月啊。”
“今天他跟我说了个事儿,我有点琢磨不透。”沈烈裹上戚长安的大棉袄坐回驾驶座,吸着鼻子道:“小七,跟你说正经的,去年四月份接到医院电话那天,你去医院接唐煜,有没有可能……接错人?”
戚长安见沈烈脸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便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有些发热。
“什么?!我看你八成是烧迷糊了吧。”
“我很清醒。”只是湿衣裳穿在身上太久,似乎有点感冒而已。沈烈从纸巾盒中抽出几张纸巾揉了揉鼻子,声音愈发嗡声嗡气起来。
“得得得,发着烧你也不在家好好休息,跑出来发什么疯,我送你回去,有什么事等你烧退了再说。”
沈烈将转身准备开车门的戚长安一把拽住,低低的道:“小七,他说……他不是唐煜。”
戚长安一怔,缓缓的回过身来,眼神一下子雪亮起来,“沈烈,你说什么呢?”
沈烈将今日发生的事挑重点说了一遍,戚长安一改他散漫的腔调,极认真的听着,神情却愈来愈凝重。当初在他老爸过寿那晚,他就曾有过感觉,那个人简直不像是唐煜本人。但医院的手续是他去办的,人是他接出来的,怎么可能出错?天底下又怎么可能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名字也只是同音不同字,又刚好错躺在唐煜的床位上?那是戏,电视里都不带这么演的。
琢磨半天也没个头绪,戚长安便嘟哝着道:“这事可真TM的比失忆还要复杂,敢情是车祸的后遗症——精神分裂了!”
“要是这么简单我也不至于这么纠结,你倒是去精神病医院给我找一个精神分裂之后突然能做满汉全席点心的人出来。”
戚长安一撇嘴,不置可否。但唐煜突然会做点心,而且还做的极好,这一直以来都是他们俩心中最大的困惑,殚精竭虑也找不出可以解释的原因。
“棠玉……”戚长安咂摸着这个名字,棠这个姓挺少见,明儿可以去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