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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千里烟波(更新至完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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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很快就到了,农本小院里的人都早就各自回家吃团圆饭了,林子遥却迟迟未走,一直到了年三十这天晚上,这才换了身体面的衣服带着些衣物去林府,回林府,至少要过完初八才能再走。
再踏进林府,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新添的家丁基本都不认识他,只能从那些熟知他的人口中知道林子遥。
“三少爷。”管家躬身接他进屋,这家宴还未开始,厅里所以有些冷清,但不比上次中秋夜的家宴那般人多,年三十基本都是在家过的,所以只有一桌。
但是林夫人却亲力亲为,拿过盘子放在桌上,不满意,然后又调整了一番,等停手时,这才注意到林子遥站在门口。
“是子遥啊。”林夫人笑了笑,走了过来,“一段时间不见,高了不少,在外住得习惯么?”
“嗯。”林子遥不想跟他多说,看了眼四周没见自己大哥林峰,于是问道,“大哥他呢?”
林夫人笑道:“正在自己屋内呢,你们兄弟虽然在宫里办事,但是你在藏书阁,他在朝堂上,你们应该很久都没见过了吧。”
这林夫人若是外人看,都觉得这是位知书达理,大家气派,看上去很和蔼可亲的一位女人,但是林子遥却知道这女人从来都不待见自己和娘亲,小时候还能经常听见这女人的冷嘲热讽,就算他再小,也听得出她事事针对自己娘亲。
所以这林夫人,在林子遥眼里,也并不是什么好人,就算这女人也没怎么苛刻自己过,但是娘亲在她身上所受的屈辱,他铭记于心。
“那我先去找大哥。”
“顺道喊你爹一块过来吧。”林夫人笑眯眯地看着林子遥离开,转身的瞬间,脸色一沉,心中冷哼着,面目有些狰狞,但是只有她身边的丫头见到,其他人都还忙着布置厅里,没有注意到这老夫人的一举一动。
熟路地来到自己大哥屋前,林子遥敲了下门,然后推手进去喊道:“大哥,我……”
林峰突然慌张地收起摊在桌上的画卷,见到林子遥后,立马笑道:“你来了,还真是晚。”
“也不晚,这不是还没吃饭么。”林子遥瞥了眼他手上的画卷,刚才一瞥之下,只看到应该是一位女子画像,林子遥扯扯唇笑着问,“那画里的可是大哥的心上人啊,这么神秘。”
“你这小子,得寸进尺是吧。”林峰用画卷敲了下他的头,“还不快去跟爹请安啊,臭小子。”
林子遥摸着头笑着连连说是,然后退了出去,林峰握紧手上的画,呢喃一句:“真像……”
这顿年三十的家宴看似平常,每个人脸上都有着欢笑,但是每个人却心怀他事,林子遥坐在林峰左边,林峰一直为他夹菜,还得二小姐有些不爽,撒娇着说大哥疼三弟,都不疼她。
这林二小姐自小是家里宠惯了的,撒娇也最是拿手,纵然知道这妹妹娇惯任性,但是作为大哥,总是不自觉地宠溺她,况且都是一个娘生的,自然是不一样。
所以这二小姐见到自己大哥一直在关照着林子遥,心里顿时醋意横生,林夫人不说,林将军也只是哈哈笑着这女儿顽皮。
林子遥也只是淡然一笑,并没有说什么,这顿晚饭吃了很久才结束掉,期间也喝了些酒,但是林峰不让他多喝,也就小酌几杯罢了,毕竟身子不必以前,林子遥也不拒绝。
等散桌的时候,林老爷却是将他叫住了,跟着他来到了书房,林子遥站在门口,林老爷看着他,招了招手。
林子遥疑惑地过去,林老爷问道:“你也算在宫中找了份差事了,现在你有何想法?”
没想到林老爷竟然会问他这个,林子遥一向对这种功成名就没什么兴趣,林府上下皆知,而且他的无能也不能让他有这个非分之想,所以林老爷问出来的时候,林子遥已经下了决定。
“我想往上走,为了护好我自己,但是我会试着自己往上爬。”林子遥说的很直白透彻,林家注定是要跟容王作对的,注定是那种结局,但是林子遥还是这么决定了,在这余下的几年内,与其就这样被受欺,到不如试着往上,至少自己不会再被任人欺压。
林老爷很是满意林子遥的眼神,也有些欣慰道:“你娘要知道你有出息,必定欣慰。”
林子遥不说话,心里却想着,虽然要自保,但是绝对不能靠着林家这棵已经腐烂了根基的树,明哲保身,对于林家,他也不能有再多的牵扯,他不会忘记娘亲当年怎么受林夫人的欺辱,所以就算不甘现状,自己也不能投靠这个家族的。
回到自己以前住的院子,林子遥看着摆设依旧的地方,心下不免有些感伤。
年初一,正是走亲访友的时候,但是林子遥却不愿走动,早上拜年完,吃了年糕和枣子后就自己一人走到街上。
从鸡鸣起,他在屋内就能听到鞭炮的声音,走到街上一看,果然满地红纸屑,看着格外得喜庆,虽然是年初一,但是也有不少商贩开着门,估计也就晚上关得晚些罢了。
与凌宸天不期而遇倒是令林子遥有些意外,对方头戴着狐狸皮帽,一身凌国服饰,陪着他高大的身躯以及惹眼的脸,顿时让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自动让开了一条道。
而林子遥却是那不识像的,手上拿着两枚红结,想着自家院子也该添置点喜庆这才买了这红结,结果刚付好钱,就碰到了这个冤家,林子遥站在他前面,左右一看,这才发现大家都站一旁,只有林子遥站在大街中央。
“红结?”凌宸天抢过他的手上的红结,眯起眼问道,“要送给哪家姑娘?”
林子遥抬手想取回,但是凌宸天却将手抬起,身高的差距让林子遥无法勾到,最后只能收手,想起那天这个疯子的举动,顿时有些恼火,瞪他一眼后,就侧身想从他身边走过。
“你不想当众出丑吧。”哪知凌宸天拉住他的手,小声问道,眼里满是笑意。
“疯子。”林子遥想要挣脱,却根本就无用,甚至很轻松地被对方拉着往客栈里头走去,凌宸天一进去,小二就迎了上来。
“楼上还有位子吧。”
“有、有。”小二眉开眼笑地带着他们上去,对于林子遥被这人捉着,像是丝毫都没注意到一样,林子遥被对方拖到三楼靠着江边的一处桌子边坐下。
“来点好酒好菜就可可以了。”凌宸天的两个手下已经将三楼的人全部赶了下去,然后把在楼梯处,又扔给小二一块金元,乐得小二对于客人被赶走的事情,完全不在意。
“你真是个疯子。”林子遥皱着眉,握住他的手,想要掰开,但是凌宸天却俯身笑道:“你说来说去只会疯子这个词,没有别的么?”
“你!厚颜无耻!”
“还好、好还。”凌宸天倒是还谦虚地承认了,气得林子遥不得不瞪着他,也不知为何,林子遥似乎只要碰到这人,就总是容易动怒,明知道自己这幅样子就是在给对方逗乐,却还是忍不住要气恼。
“前段时间你都一直在躲我,为何?”凌宸天问道,“而且司城烈出征当日文武百官送人,也没见到你。”
“这与你无关。”林子遥揉着自己的手腕,发现手腕上一圈红痕,更加不快了。
“的确不关我事。”凌宸天坐到他对面耸肩道,“我只是有些好奇,你在打听梵国使臣觐见的事情做什么?”
果然被这人知道了,林子遥心中冷哼,想起之前这人还救了自己,现在想想,那根本就是场梦吧。
凌宸天倒了杯酒,一口喝下,看向江面问道:“是不甘于现状了吧,还是说,司城烈对你做了什么,以至于你突然要这样?”
林子遥猛然起身:“我的事情,麻烦您这个凌国二皇子少管,我的事情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今日上街是我出门没看黄历,算我倒霉好了,但是我的事情,请你以后不要再过问,也不用再打探了,我不是司城烈他们那的人!”
“这个你不要了?”举起自己的左手,而手上挂着的正是刚才他抢来的红结。
“送你了!”林子遥下楼,也没人拦他。
凌宸天收手,看着江面,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但是凌厉的眼神却显示着他的怒意,那个司城烈……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吧,就如有个娃说的那样。
林子遥虽然有性格的改变,但是在感情上继续淡然,还算是淡然受吧。
剧情要加快脚步了,接下去就是林子遥设法往上爬了,用自己的实力!
还有,司城烈还是会再出来的,不过稍微要等久点而已。


、28、把握好机会 。。。  

28、把握好机会
“梵国使臣要来?”刚过年,还没开春,白刑就听到了这个消息,梵国一直都是海上的一处大岛国,在这烽火战乱的年代里,唯一一处净土,因为是中立的国家,而且是佛教起源地,一直都享有礼仪之邦的美誉,这个国家很少会到处走动,突然说是要来崬国,着实让白刑摸不着头脑。
“嗯,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容王落下一棋子,喝两口茶,等着白刑的下一步。
“那还真是不容易猜,”白刑也落下一子,抬头问道,“我记得林子遥似乎会梵文吧,朝中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会梵文的人。”
“嗯。”容王眼前浮现出那种满脸泪痕的脸,捏着黑子的手顿了顿,“到时候再说吧。”
白刑走后,容王起身,这盘棋是他险胜,白刑的棋艺一般,从来都是他完败白刑,但是这次却不知道为何,总是心神不宁,就连白刑下到最后都蹙眉问道:“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司城容起身,身后的小厮立马上前收拾残棋,将黑白棋子一一分开放入木盒中。
见司城容的脚步往外,机灵的小厮躬身问道:“要小的备马么?”
司城容看了他一眼,小厮立马低下头,司城容走了出去,马很快就备好了,只有黑玄跟在后面,天还依旧很冷,骑在马上的感觉一点也不好,脸颊被凌冽的冷风刮得近乎麻木。
直到前面的主子停下,黑玄这才勒了马缰,抬头,却是农本小院的字样,这里是林子遥的住所。
“王爷?”黑玄下马,见他站在门口,有些疑惑。
司城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在这么冷的天还要骑着马出来,而且还不知不觉跑到这个地方来,离上次在马车上的那次,已经快一个月了,到现在都还能清晰地记住,唇上的触感。
当时是因为自己无法克制的冲动,才会说出那种让林子遥难堪的话,因为自己在意,竟然该死的非常在意林子遥身上的痕迹!
自己很清楚,在自己弟弟府里等他的那一晚,自己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坐在那里一整个晚,再清楚不过了,他想狠狠揍司城烈!
是小陆开的门,看到容王站在门口,长大了嘴,半会儿这才侧身让开道:“我家公子在……”
司城容走进去,正巧看见在练习弓箭的林子遥,高高扎起的马尾,一身暗红色的衣服,坚定的侧脸,无一跟自己以往认识的林子遥有天大的差别。
“公子,公子。”小陆喊了两声,但是林子遥太过入神,没有听到,小陆记得都冒汗,但是司城容却抬手阻止他,就站在原地等着。
林子遥觉得手有些酸,停下后甩甩胳膊,揉捏了几下,刚又要抽出箭,却瞥到旁边似乎有人,回头一看,竟然是司城容,小陆在一般苦着张脸,黑玄站在大门口处一动不动。
林子遥一眼扫过去就看到他们这个样子,皱着眉:“见过容王。”
“不必多礼了。”司城容见他额头满是大汗,便说道,“先去换身衣服吧,免得……”
大概是注意到林子遥怪异的视线,司城容轻咳了声,不再多说,随着林子遥进屋,花莲出去买菜了,小伍也跟了去,院里只有他跟小陆两人,林子遥这会儿又要去换衣,小陆竟也顾不上给容王倒杯茶。
于是被冷落的容王只能站在大厅里,这不是他第一次来这宅院,却是第一次进这大厅,不大的厅内,摆着一张四方的桌子,显然是吃饭用的,门口摆着一张摇椅,屋内连个装饰物都没有,显得过于朴素,但是却没有任何的违和感。
意外地让他觉得心平气和。
林子遥换好衣衫,推门而出,有些不明白那日说他“脏”的容王为何跑来他这里,看神情,也不像是来找茬的。
“不请我喝茶?”
林子遥一出来就看到依旧站着的人,看了眼小陆,小陆立马回避,林子遥这才说道:“粗茶,恐怕入不了您容王的口。”
“林子遥,你就不能心平气和地跟我说话么?”
“抱歉,容王您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林子遥坐到一边摇椅上,瞥了眼司城容问道,“请容王再说一次?”
那种带着讽刺的话语让司城容蓦然心疼,不是这样的,林子遥对着自己的时候,就连搭几句话,都颤颤巍巍,小心翼翼,生怕会惹火了他一样,然而眼前这个径自坐到椅子上,拐弯抹角地说话的,真的还是那个林子遥么?
变了,是自己让他变成这样的么?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容王爷。”林子遥说道,望向门外已经凋零完了的银杏树,“经历那么多,总是要吸取点教训的。”
“林子遥……”
“不知容王来我这寒舍有何事,若是没有,恕林子遥这么个地方放不下您这座大佛,我们这连招待您的茶水都没有。”林子遥的意思很明显,甚至有些带着嘲讽的意味,他这么说也不过是想要在这人面前竖起一道墙,好好保护自己而已。
一味地退让,只会让这种人趁机伤害自己。
司城容大概没想到林子遥会这么说,愣了会儿才说道:“梵国使臣要来,朝中也就你会梵文,所以……”
“我本事朝中臣子,这种事情自然会尽心尽力,不用容王亲自过来跟我说。”林子遥逐客的意味很明显,对于这个男人,早就没有任何的感情可言,三年的奴役,早就被磨灭的情意,是自己当初还误以为自己还有对这人有些情意。
现在想来就觉得有些可笑,什么情啊,爱啊,就如同大哥所说的,好男儿自在四方,何必为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而费心?现在的自己恐怕连对这人的同情都没有了吧。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司城容说道。
“那容王爷觉得我以前是个怎样的人?”林子遥回头,直直地望向对方,“像我这么肮脏的人,会污了您的眼的,王爷还是请回吧。”
算是下了逐客令,司城容看着他,顿时有些心慌,不是这样的,也不该这样的,但明明是自己做的一切,为何觉得如此难受,喉间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一样难受。
见对方离开,林子遥叹了口气,司城容根本就是多次一举。
出了门,司城容策马照着原路奔回去,黑玄紧跟其后,对于主子出来时候的脸色有些担忧,其实这段时间,主子一直都有些奇怪,有时候甚至会在发呆,黑玄一开始以为是司城烈出征,后来才发觉似乎跟这林子遥有关。
自己曾经接到过主子的命令,找机会对林子遥下手,黑玄眯起眼,也许自己的确该找机会除掉那个左右他人的林子遥了,或者说,早该除去那人了!
司城容一回到府里,就命人打捞湖底,誓言要将那块掉入湖里的玉找出来,他不知道为何要这么做,但是从林子遥那里出来,却本能地让他想要找寻那块玉。
还有一块在上次就落在自己手里了,另一块,却已经落在这湖里近半年了,管家也记得那块玉,心想这都这么久了,这湖面上又结着冰,要打捞,谈何容易。
早知那样,为何当初要打落那块玉佩呢?
“怎么回事?”魏祁然刚入王府就看到不少人在湖里打捞着什么,以为是容王掉了了什么,于是问了管家。
“王爷掉了一块玉,所以命人捞上来。”
“玉?什么玉,值得王爷大费周章地捞湖,再买一块不就好了。”魏祁然如是说道,然后往里走,见容王站着,有些好奇地问道,“外面的人在捞一块玉,是很重要的么?”
“祁然?”司城容回头,见到魏祁然,不知为何似乎没有了当初见到对方的喜悦感,但是这个自己认定配得上自己的男人还是让司城烈扬起眉,笑道:“也没什么,就是一块别人送的玉罢了。”
司城容说的是别人,而不是阿烈,在魏祁然心中,容王除了非常在意他那个弟弟外,很少会有在意的人,就算是自己,也是近乎于礼罢了,并没有白刑和司城烈想得那般喜欢。
就因为如此,自己所以不甘心,为何这样的自己,还不能得到这个男人所有的爱!
“你怎么来了?”容王转移话题,魏祁然也不想再多问,容王一向都不喜欢别人多过问他的事情,装作不知道,那就最好不过了。
“也没什么事情,就是过来坐坐,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见面了。”魏祁然说的时候,瞄了眼司城容,但是对方却一直望着外面的湖,魏祁然心下了然,甚至有些恼火,那块玉真有那么重要么?
花莲买完东西回来的时候,就见自家公子坐在门口的摇椅上闭着眼睛假寐,横了眼小陆:“公子身子不好,也不为他添件披风。”
“我……”小陆凑过去小声说道,“刚才容王来过,公子竟然不给容王好脸色,我看着都觉得害怕。”
“容王来过?”花莲眯起眼,这个容王不是最讨厌公子么,怎么会突然来这里。
“别在那小声嘀咕,我听得见。”林子遥醒过来,看向他们几个人,微微叹了口气,“你们就别瞎操心了。”
花莲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是谁让他们瞎操心的。
林子遥眯起眼,既然容王都过来跟他说梵国的事情,可见到时候应该是自己可以出头了,到时候,他一定要借着这个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可以开始虐渣攻了,然后林子遥也要借着这个机会上朝堂了。
好爽啊~~~不让我虐小受~~~~我S容王可以了吧~~~~
扬眉吐气中~~~~


、29、千钧一发

。“站住!”白刑挤在人群中;见前面那臭小子占着个子小的便宜跑得越发快,正当白刑想要跳上一旁的桌子上的时候;一直箭不偏不倚地射在那小子头上;白刑拨开人群;他要追的臭小子正摸着脑袋,地上的箭头上也被手绢包住,这才没算伤着人。
“喂,你这臭小子真是活该;把老子的钱掏出来!”白刑怒目而视,那少年回头,哭丧着脸道:“那又不是大爷您的荷包;您这个积极做什么?”
“就算不是老子的钱;也不准你在爷面前偷东西。”白刑压制着这小子的胳膊;见他竟然还敢反驳自己,立马加重了力道,害得这小偷嗷嗷叫,周围的人指指点点中,一双黑靴站到白刑面前。
白刑抬头,见到林子遥侧着头,一副似笑不笑的样子,顿时恼了,横声道:“看什么看!”
林子遥不回话,捡起地上的箭,放入后背上的箭筒内,就转身离开,他不过是去了趟师傅家,看望下师娘罢了,刚回来就看到白刑追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少年在跑,那里还有副将的风范。
不过打着不想跟白刑多接触的想法,林子遥也就出手帮个忙就离开,而白刑哼了声后起身,刚要说什么,却看着林子遥瘦弱的背影,顿时将想要说的话噎回去,转口道:“喂,你没事了吧。”
林子遥看了眼白刑,无话,但是白刑却能从他眼神中读出点什么,不一样了,跟以往的那种低位的林子遥完全不一样了。
“我说,我钱都还你了,还要踩着我到什么时候啊,大爷!”
白刑低下头,踹了这小偷一脚:“别让我再看到你,不然见你一次扁你一次!”竟然让他在林子遥面前出丑,活腻了啊!
又补上两脚后,白刑这才舒坦多了,将钱还给后面的那位老婆婆后,往回走,他这次出来只是出来透透气,春天将近,不出来溜达一圈会憋死他的,原本是要照魏祁然的,只是不知为何,这段时间祁然一直都在家中不怎么出府。
难道是容王有关?白刑摸着下巴,继续想着。
而林子遥刚拐进巷子口内,就看到几个看似地痞流氓的人堵在他前面,林子遥四周看了下,并无他人,这么明显,林子遥还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别让那小子跑了!”
林子遥哪会听他们的,拔腿立马就跑,这些人大概有七八个,要他跟他们对打,根本就毫无胜算,只是林子遥也想不通,到底是谁光天化日之下跟自己过不去。
“刚才明明从这边走的,怎么会不见了!”
“给我追!”
这些人看着像是普通的地痞,看来要对付自己的,也不是很上心,估计是想打自己一顿泄愤罢了,林子遥坐在树脂上看着下面几乎上蹿下跳的那些人,心下也有些了然。
林子遥看了下四周,也只有这树后面的墙院可以躲,林子遥看下不算低的墙,叹了口气,屏住呼吸,立马跃下。
“嘶!”
左脚传来一阵剧痛,林子遥握住左脚腕,感觉到额头冷汗淋淋,林子遥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的院子太过空旷,根本没有藏身之所,想要出去,也得躲段时间再想办法。
这个院子看上去像是被荒废了,但是他在树上的时候,明明看到前面修整得很好,为何这么一出却残破成这样?林子遥推开屋门,屋内虽然冷清,至少还算干净,但是看得出应该是个小佛堂。
林子遥有些奇怪这么一个荒凉的地方,竟然会布置一个佛堂,佛像两旁写着梵文,一字一句读出来,林子遥也没觉得奇怪,这两句话是佛经里的常见的用语。
但不知为何,他就觉得有些奇怪,林子遥小心翼翼地关上门,然后往里走,里面是个不大的书房,里面摆满了佛经,看上去来这里的人应该是向佛的吧。
没多想,林子遥拿过一本书躲在最里面的书架旁,起码到天黑才能行动,况且自己的脚还在隐隐作痛。
只是林子遥刚坐下没多久,门就吱呀一声引起了林子遥的注意,放下手上的,看了眼四周,并没有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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