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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养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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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做什么?”
周岩想都没想:“画画,我想学画画。”
我点头:“好。不过你还是得上学,光画画没有出路,以后高考可以考美院什么的,出来做动画应该不错……”
周岩却兀自打断我:“我可以直接上高中。”
“什么?”
周岩垂下眸子,人显得很自卑:“在蓝调的时候我其实一直有在看书,我喜欢文科不喜欢理科,可以先上高一,高三的时候冲一下,再加上画画的分数,一本应该没有问题。”
虽然对周岩不了解,但听到14岁的他这么有计划的论调时,我还是由衷高兴了一下。他果然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周岩,即便泡在淤泥里长大,也依旧对生活充满了希望。
走的时候我给周岩留了一笔钱,让他拿着花或者可以先买点画画的工具,周岩站在门口抬头看着我,脸有点红,怯怯的点了下头:“周大哥再见。”
我笑道:“你应该叫我叔叔,我儿子和你差不多大。”
周岩有点别扭喊道:“周叔叔再见。”
我淡淡的点了点头,稍微嘱咐了一下便离开。到小区楼下时,我抬头看了一眼楼上,悲哀的想,这个男孩儿是我曾经发了疯一样寻找的人。可现在面对他,我亦能理智的控制自己的感情,甚至能完全封闭起过去那段往事的会议。
这说明什么?这不能说明陈云霄对我来说更加重要,只能说明,在时空旅行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事不关己的态度和冷漠对待所有事情。
也许,我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无情。
给周岩安排学校不难,有钱就成,但难就难在要找一所可以住校的,尤其是给美术生住校的。
南京不少学校都是半封闭或者全封闭,但美术生住校的不多,很多学校招生办的老师听到我要送进来的学生是美术生,都有点不太乐意。我知道正经学生是不会学美术的,只有那些分数不够的想用美术拉点分数。这么多学校里面,独独只有陈云霄那个学校乐意收人,但我却不想把周岩送进去。
对我来说,陈云霄是要一生捆在身边的人,而周岩是我要回报的人。之前这两人在蓝调的交集要是继续延续到学校,我真不知道往后会闹出什么血雨腥风。再加上陈云霄那个性格,万一知道人还是我弄进学校的,搞不好会直接把我弄残。
但我没想到的是,那孩子会直接找到学校去。
招生办的曹明月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从小区出来想着给陈云霄煮点鱼汤补补。
接通电话,那头曹明月的声音里隐着种压制不住的激动:“张霄爸爸你好,请问周岩这孩子你认识吧?”
我听到周岩的名字,眉头一跳:“是,怎么?”
曹明月:“我之前就听你打听美术生的事情,以为你是帮朋友打听的,没想到会是周岩啊,他可是当年新加坡联谊赛的冠军,底子很好,听说家里没条件才不上学了的,他今天来学校了。”
我心里突突一跳,“他去学校了?”
曹明月:“是啊,我们学校在美术这块是市重点,之前周岩辍学我们有联系他,学杂费什么的都可以免掉的。”
原来如此,“这样,我等会儿去学校,你让周岩在那里等等我。”
周岩喜欢画画,并且画得很好。知道这事的时候我还是挺高兴的,招生办的老师也很喜欢周岩,这孩子长得白白嫩嫩,往那里一站小白青葱一根还挺腼腆,关键是,他画得一手好画。
水墨素描油彩他全都会。
入学很顺利,学校按照当年的承诺减免了学费,并且给周岩安排了一个只有四人间的艺术生宿舍。周岩抬着眸子看我,黑亮的眼睛眨巴着如同一只可怜的小狗。
我摸他的头发,笑了笑,道:“好好学。”
周岩狠狠点头,坚定地展开笑容。
小区绿化接近尾声,天也渐渐冷起来。我给工人们结了一次工资,嘱咐他们好好收尾,大家都很高兴,大概觉得工程还没结束就肯给钱,我确实还算是人道的老板。
天冷之后我每晚开始给陈云霄炖鱼汤,一条接着一条,吃了两个星期陈云霄明显胖了,我也越来越懒了。
白夜又问了我一次接绿化的事情,我想了想我那空空的门面,狠心拒绝了。没有供应商没有园艺方面的货源,就我那样每天拉着辆卡车运大树的,早晚得被人盯上。
望了望外面灰白的天,把自己往外套里缩了缩,叹口气,还是等明年春天回暖再说吧,空间里该种的树先种着,想想路子找点珍贵品种也先种着。
期末考试前陈云霄拉着我又去了一次商场,大概是被他上次冷漠的态度吓到了,商场六楼VIP部的导购员小姐一见到我俩,先是戒备的站直接着才挂上职业笑容走过来。
上次那个裁缝也没再出现,陈云霄点了名设计师。
“还是西装,按大一号……不,大两号来裁,衬衫的布料用厚一点防寒的,西装里面可能会加毛衣……”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又抽了条的陈云霄坐在沙发上给设计师各种叮嘱,心里忍不住感慨:这是我儿子啊,我男人啊,真帅啊啊啊啊……
离开之前划款时,陈云霄去了趟厕所,我便问导购道:“有十四岁的男孩儿穿的冬衣么?”
导购:“羽绒衫可以么?”
“可以,一米七,正常体型,裤子和冬衣都要。”既然刚好来了商场,便给周岩也买了入冬的衣服,南京这地夏天是火炉冬天就是冰窖,他每天除了画画还要上课,万一感冒就不好了。
这个冬天,陈云霄就这么酷酷的,穿着西服西裤每天奔波在高三无硝烟的战场上。赵清山不只一次打来电话:“叔,你确定陈云霄穿那么帅来学校,不是走美男计策故意拖垮我们学校那帮高分恐龙分数的么?”
然后,期末考试,陈云霞以740的分数,高挂年纪榜首。
而周岩,他懂事得让我吃惊。几乎从来不会主动打电话过来要钱或者怎样,也没有在学校惹事,每天上课画画,和同宿舍人相处融洽,按照老师的话,就算他不高兴,他也会忍着。
这孩子忍着。这和我印象中的那个周岩相差真的很大,20岁的周岩会倔强地抬下巴说“怎样?”,就算在蓝调做的不好被揍,疼的眼泪在框子里打转也会直视你绝不会低头,但绝对不是那种低头垂眼的忍耐。
期末考试,周岩的分数还是让我吃惊,除了数学,文科类几乎门门上了120,美术分数,用他老师的话就是——太有天赋,他没办法评分,就给了满分。
1996的最后一天,我在工地催工程,陈云霄和周岩在学校读书,白夜接了新活儿每天加班赶图纸,ken不知所踪,洛嘉豪找到新的炮友天天高潮。
没有下雪、下雨、下冰雹,世界和平,国家安稳,苏同远没有找上门,我也没有再穿越时空。
在我所期盼的平静中,迎来了1997。
24养子
期末考试一结束;陈云霄熬了两个晚上的夜,把期末作业做完了。我本来打算趁着年前置办点年货;却被陈云霄逼着买了年24下午去苏州的火车。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要去苏州;但反正我也闲着没事;便打算带着他去苏州周庄的小镇上住着过年。
去之前我给周岩打了笔钱,让他过年的时候自己买新衣服和吃的。我不认为自己是上帝;是派来拯救他命运的人,我只是想让他过得舒服点让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让我给他超过物质以外的过多关怀;却实在有点力不从心。
我知道这很残酷;但我能做的仅此而已。
简单收拾了东西;我和陈云霄登上了去苏州的火车。抵达苏州后我们又做了一个多小时的小面包才到了周庄,说实话这地方我真是从来没来过,但ken曾说,如果想躲离喧嚣,周庄是不错的选择。
年前的周庄显得有些冷清,97年旅游业也不过刚刚兴起,周庄也刚刚开始发展旅游。石板街上能住的小店少之又少,我和陈云霄找了半个小时,才有一户人家开了门租住给我们一个房间。
空调燃气热水器都有,虽然只是有20㎡不到,却也装饰的分外温馨。
陈云霄洗澡的空当我把行李简单收拾了一下,他带来的那个包我没动,放在茶几旁的椅子上。
有一个电视台在放《梅花烙》,马景涛狰狞着脸嘶吼着爱啊不爱的,看得我有点反胃。
陈云霄洗完澡走出来,我半躺在床上看电视,他皱着眉头看了眼屏幕,抽了抽嘴角:“你能换个台么?”
“我看过了,只有两个台,另外一个在放焦点访谈。”
陈云霄眉头一挑,把自己扔进旁边的床上,趴在床上:“那算了,”顿了顿:“你把声音关掉。”
我按了静音,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陈云霄腰上围着浴巾,光洁的后背上还沾着水滴,半年时间他长高了不少,肩宽腰细,隐秘在浴巾下的臀部突翘,关键是……他皮肤真的是太好太和我口味。我握着遥控器侧头盯着那篇光溜溜的后背,五秒之后可耻的硬了。
陈云霄把脸蒙在被子里道:“你盯我看了这么久,想说什么?”
我转回头,咽了口吐沫,顿了顿再转回来,带着点戏谑的意思道:“我想看光的。”
以前这要求我也提过,每次我这么说,陈云霄都会淡淡看我一眼,裹上被子果断把我踹下床。但今天他没有,非但没有——还伸手扯开了腰间浴巾,一个翻身呈现大字躺在了床上。
“……”
“你你你……”我有点呆了,莫不是考试看书把人学傻了?
陈云霄头发半干,额前的刘海半耷拉在脑门上,他就这么光溜溜的,抬起脖子勾唇冲我邪恶地笑了笑:“我光了,你想怎么样?”
美男当前,还是个没穿衣服的,是个正常人不都得扑过去啃。我在心里“嗷嗷”嚎叫两声,果断扑了过去。
在扑过去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随时被一腿踹下去的准备,可这次陈云霄就是躺着不动,任由我扑腾着趴到他身上。
我捧着陈云霄的脸啃了两口,“真是我的乖宝。”
陈云霄抽了抽嘴角:“你还可以再恶心点么?”
我点点头,又啃了一大口:“我的亲亲宝贝儿当然可以。”
“……”
陈云霄动了动右腿,我连忙伸手拦住,“成了成了,怕了你了还不行么?”
陈云霄嗤笑一下,手臂圈住我,好半天才道:“哥,我们过年就在这里吧,哪儿都不去。”
我“嗯”了一下,“你不想在苏州看看?难得来一次?”
陈云霄摇了摇头,手在我脸颊上轻轻摸着:“我就想在这儿呆着,谁都找不到我们,我也不想出去。”
“这有点难办,人家房东看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大门都不出,还以为我们两个是逃犯报警怎么办?”
陈云霄:“那我们白天出去逛逛,晚上回来?”
“行。你过年想吃什么?”
“年糕。”
“还有呢?”
“你。”
“这不行,我菊花还残着……”
陈云霄一个翻身把我压在下面,下身顶了顶,气息喷在我耳边道:“没关系,我会轻一点。”
我靠,他这话要是骗纯情的小姑娘第一夜用还有点作用,你哄我一个菊花残的大叔有意思么?
“那你菊花不残,你让我上啊。”
陈云霄明显硬了,隔着两层布料又顶了顶我,声音暗哑了几昐:“不行,我要做上面那个。”
我开始耐心开导:“上面下面其实没差别的,大家都是男人么,你一次我一次才公平有助和谐啊……”
陈云霄一口咬在我耳朵上,手臂伸到前面手钻进了牛仔裤,“闭嘴!很久不上你你欠干了是吧?”
真是内流满面啊~~
因为菊花残的历史遗留问题,我再次保住了我的小菊花,和陈云霄两个人**地躺在被子里纯……睡……觉。第二天早上起来,看到被单上那块可疑的痕迹,我深觉对不起小孩儿。他这个年纪貌似不是个可以压制住火气的年纪啊。
我们吃了早饭,在周庄的小巷子里晃悠。新年的气氛渐浓,周庄小巷子里到处弥漫着熏肉和年味。
我和陈云霄白天的时候在巷子里到处晃悠,有开了门的小吃店我们便坐进去,要是没有,我们就沿着石板街往前走。
周庄那两年刚刚开始发展,静谧的小巷子远不是十年之后喧嚣热闹的旅游景点可以比拟的,这个小镇就像一幅浓烈的水墨画,小桥流水人家,老人拎着篮子拄着拐杖走在路上,迎面来会和我们打招呼;河边沉船的大叔会冲我们喊一嗓子,问要不要坐船到处看看;有时候瓦顶小楼上还会又喊“帅哥”的漂亮小姑娘……
我喜欢这个小镇,因为在这里,时间好像永远是静止的,家家户户过着有条不紊的生活,我永远都能看到桥边蹲着的那个女孩儿,露着茫然的表情,笑着和我点头打招呼。
我和陈云霄每天出去找吃的,这里就像个大家园,哪家来了客人很快就会传去处,走在路上都会有人招呼过来吃饭。
我和陈云霄吃了两天百家饭,在这僻静的小镇里舔着脸讨酒喝。陈云霄已经16了,可他端起酒碗喝酒碰杯的样子比我还要老练。
我们今天在河边的撑船人的那里蹭饭,他给我们吊河底的小鱼,捞上来当场破了肚子扒掉内脏就扔进锅里,水也是现成的河水,开了之后煮了十分钟,河边就开始飘香味。
陈云霄胖了不少,这几天也跟个馋猫一样跟着我东家窜西家走到处晃悠,现在我们俩人蹲在炉火边上,他一对黑眸紧紧盯着锅,时不时还淡定的偷偷咽两口口水。
我看得直好笑,陈云霄瞪我一眼,转头继续盯着锅。我笑得贼眉鼠眼,手臂勾着他脖子:“乖宝,刚刚吞口水那个动作再做一遍看看。”
陈云霄瞥我一眼:“滚!”
撑船人披着件蓑衣,斜靠在船边吸了口烟斗,眼神望向不远处小桥下蹲着的女孩儿,微微叹了口气。
我顺着他的眼神看去,走过去蹲下,掏烟递过去。撑船人也不和我客气,把烟夹在耳朵上,吧嗒抽了口烟。
我道:“要过年了,你不回去陪老婆孩子?”
撑船人转头冲我笑笑,眼里有光:“快了,年货都置办好了,年29就不来了,再不回去老婆子要骂了。”
“周庄很快就能发展起来了,到时候旅游业兴起,大家日子就好过了。”
“怎么,”撑船人侧头:“你觉得我们过得不好?”
我讪讪笑了下:“老哥哎,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钱会多起来的。”
“哈哈”撑船人大笑:“钱是个什么玩意儿?老婆孩子热炕头才是正经,这周庄变成什么样子,我也就是个撑船的,钱不多够用就行了,我老婆子看我没钱才踏实,有钱了她说不定还得防着我带小姑娘跑路。”
陈云霞听这话也转过头笑了笑:“你老婆一定是个大美人。”
撑船人抽了口咽,眼睛一瞪:“可不是,绝顶大美人!每次他给我暖床的时候我都这么想的。”
陈云霄毕竟是个小孩儿,听大人这没头没尾的一句段子脸顿时被噎了一下,有河边的人家刚好出来倒水,听到撑船人的论调骂了一句:“你个没皮没脸的,当着孩子面说什么呢?你老婆要是大美人,我那口子就是貂蝉,西施!!”
“呸,鹦鹉都比你婆娘好看!!”
撑船人和我哈哈大笑,我侧头,正看到陈云霄蹲在炉边,脸颊微红,鼻头红彤彤的,眼里闪着光冲我望过来。我冲他笑了笑,挑了挑眉头。
江南鱼米之乡,我和陈云霄这顿就坐在床上吃简单的鱼汤泡饭,配着腊肉香肠和熏鱼。
陈云霄饭量一直不大,可来了周庄之后却顿顿两三海碗米饭,看得我直咋舌。
吃完后陈云霄主动帮船家洗完,我坐在船边抬眼看去,发现桥边上那个女孩儿还蹲着。
我指了指岸上:“那女孩儿怎么不回家?我看她经常蹲在河边。”
船家侧头看我一眼,没回答,站起来拿了一个陈云霄刚洗完的海碗,盛上饭浇上鱼塘和腊肉香肠,上岸走到桥边,把饭放在了女孩儿面前。
陈他在云霄洗完碗坐到我旁边,皱眉指着撑船人道:“做什么?”
“那女孩儿可能和家里吵架跑出来的吧,中午都不回去吃饭。”
陈云霄猛回头,瞪大眼睛抓着我的肩膀,眼里闪过一丝惊恐:“你说什么?什么女孩儿?桥下面根本就没有人!”
25养子
陈云霄绝对不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他这么一说我立马跳了起来:“你说什么?”
他站起来,又看向岸边;撑船人已经走回了船上。
陈云霄上前一步挡在我前面;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却明显能感受到他通身散发出来的肃杀气息。他正对着撑船人,“你看得见桥下人?”
撑船人一笑;绕开陈云霄进了船内,掀开帘子道:“进来吧,我和你们说个事。”
撑船人灭了烟丝;眼神带上了和陈云霄一样的严肃:“那大概是四五年前了;这女孩儿出现在庄子里;每天都在巷子里晃悠。我一开始是不知道的,后来有一次我婆娘带着孙子从镇上买东西回来,说是撞邪了,小孩儿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一直哭闹。他说有个姐姐冲他笑,我婆娘吓坏了,因为那天下雪,街上人很少,她说她根本没看到什么女孩儿!”
“后来我去了镇上,那女孩儿看到我,跑过来问我‘你知道我是谁么?你认识我么?’我才知道,我也看得到她,她不是鬼,她有呼吸有体温也会肚子饿。”
“她有时候在镇子上有时候不在,后来每过一段时间我就看到她蹲在桥下面,我感觉她好像在等什么人。”
陈云霄冷着面孔,插嘴道:“她不是鬼,可是我看不到她。”
撑船人冲我解释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其他人都看不到她,今天你说你看得见的时候,我还在想,说不定你就是那个她命中注定要等的人。”
陈云霄讽刺一笑:“命中注定的人么?倒是挺有趣。”
陈云霄这么一笑我浑身发毛,赶忙冲撑船人道:“你也看得见他,你怎么不说自己是?”
撑船人拍大腿笑:“我一个糟老头子,我倒是想啊,我家那老婆子也不答应。”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一下,带着点同情:“我也不知道她是谁,我从来没出过庄子,你们都是外面的人,如果可怜她,带她出去吧。”
陈云霄淡淡道:“可是我都看不见她,你让我带个空气回去么?”
回旅馆之后我先洗澡,心里很不踏实。那个女孩儿蹲在桥下的姿态不停在我脑海中闪过,让我想到自己当年刚刚时空旅行时无错茫然,没有钱不认识人只能住桥洞的日子。
那女孩儿这么多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她不是鬼,肯定要吃东西,但我今天看她顿了一整天好像什么都没吃。
突然间,一个想法在我心里冒出来。
——她会不会是,时空穿越时夹在某个静止的空间内?
我被这个想法惊了一跳,洗澡也洗得心不在焉。出去之后陈云霄半靠在床上,手里拿着什么正出神。我裹着浴巾趴过去,掰开陈云霄的手,正看到他手里拿着的是徐翼飞给我的那枚戒指。一些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我有些厌恶地皱眉道:“你把这玩意儿带出来做什么?”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戒指就被我锁在了柜子里,没想到陈云霄这次会带出来。
陈云霄坐起来,把我搂进怀里,脸埋在我肩胛骨的地方,蒙声道:“我怕出意外。”
我愣了下,拍拍他的脸:“不会的。”大拇指上那个奇怪的花纹还在,自此之后不戴戒指我也再没有时空旅行过。
陈云霄莫名而来的不安全感让我不知所措,正想安慰他,他突然道:“你把戒指给那个女孩儿吧。”
“为什么?”这话我几乎是脱口而出,陈云霄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我对很多事情淡然得有点不像个正常人。我们几乎都是理智至上,只会在遇到对方事情上的时候理智会被狗啃掉。
陈云霄叹口气,难得流露出挫败的一面,脸在我肩膀上蹭了蹭:“我不放心,如果有人和你一样,以后你突然又消失了,也许我能找到你。”
陈云霄的智商果然被狗啃了。时空旅行,谁都不能左右时间,那个女孩儿就算也是旅行者,我消失之后她找到我的概率大概是亿万分之一。但是面对陈云霄,我的理智向来也是被狗啃的命运。
我摸了摸他的脑袋,“行,明天我去试试。”说不定能把她从时间夹缝里带出来。
第二天我和陈云霄吃了早饭赶往桥边,那女孩儿果然还在,我冲她看过去时她刚巧抬头,扯唇给了我一个微笑。我被那笑容怔住,一时间脚步错乱,陈云霄皱眉捅了捅我:“怎么?”
我指了指桥边:“……好漂亮!”
陈云霄翻个白眼,一脚踹在我屁股上:“欠干!”
我捂着屁股瞪大眼睛喝道:“你要是能看到你自己看!保管比那什么冰冰啊什么的好看!”
我没说谎,也没打算在这个时候和陈云霄打情骂俏,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不知道那个女孩儿在时空穿越前有着怎样的过去,但她那个纯净明媚的笑容简直是闪瞎了我的眼。很漂亮,至少是我张周概念里的漂亮,没有杂质干干净净。
我和陈云霄走到她身边,陈云霄看不到她,周围没人时我便兀自蹲下,把戒指递了过去。
女孩儿眼珠子滴溜溜望着我,扯开个大大的笑容,很开心道:“你是来接我回家的么?”
女孩儿眼里满是期盼,乌黑的眼珠子好像能望到我心底,我被这干净的眼神刺了一下,突然想到那个睡了很长时间桥洞潦倒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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