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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太子建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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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想法简单地令人发笑。李建成捏捏他的脸,笑道:“如若如此。成婚时岂不是要出现两位新郎?”
喜服到底还是送去改了。李世民穿着改好的喜服翻身上马,动作利索。李建成在马下将结着红绸的奠雁递给他,叮嘱他小心些抱着。李世民低下头去看他,眼中掠过一抹愁色,他只觉心中一顿,似乎哪儿有些不对,但这也是一瞬的事,随后平静了下心思,低头走到旁边的白马边翻身而上,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往高家去了。
“你既是来迎娶我家无垢小娘子,怎地一点诚意都没有?”高府大门紧闭,佣人在门内起哄。
“二郎,快些吟诗罢,”柴绍笑道:“不然怕迎不回小娘子了。”
李世民略一思付,偏过头对着李建成吟道:“春去深深景,秋来远远愁,花心暗相许,深夜觅枝头。”那眼里带了一点点期许,带了一点无奈。
场景忽而转到玄武门,他上箭拉弓,眼里没有恨、没有厌恶,只有……
李建成忽地醒转过来,一手捂着喉咙,一手紧紧抓住锦被,指关节都泛了白,只觉喘不来气一般。
绮罗正好进屋寻他,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跑到榻边焦急唤道:“大郎、大郎……”
李建成这才从方才的梦里渐渐挣脱出来,然身体绵软无力,便靠在绮罗的身上,无力道:“无事,梦靥罢了。”
绮罗适才安下心来,他的身上尽是冷汗,她便唤紫英端来一盆热水,细心地为李建成擦拭身体,换上一身干净的中衣,中衣上留有淡淡的熏香的气味,李建成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只是手指还蜷着。
绮罗用温热的布捂住他的手指,一点点地揉开,看了他一眼,脸色已不像方才那般难看了,“是什么样的梦,竟将你吓成这副样子?”
李建成闭着眼摇摇头,道
:“忘记了。”
他不愿说,绮罗也不多问。
“父亲命我带兵去郡西剿匪,两日后起程,一会儿你叫紫英给我收拾下衣物。”
绮罗握着他的手,低垂下眸子,道:“你可要小心些,莫要受伤。”
“嗯,”李建成半眯着眼,应了声,又道:“你尽可放心,我同父亲剿匪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绮罗点点头,心中也有另一番考虑,她不是没见着李建成这几日的苦闷,这时出去也好,暂时忘却烦恼,待回来时,一切已成定局,那李世民,大概再无翻盘之日了。
大概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不是故意把大哥写弱的……本来只是个温和的人,结果一下子写崩了,就变成弱受的模样了,会尽快转回来了
攻受什么的,我和宁宁决定是互攻了,哎
推拒不归
两日后,刘政会备好兵马,李建成一身银白铠甲带兵将去郡西,他本是温润的气质,穿上铠甲之后有了几分锐气,眼神也尖利了不少。李渊与李秀宁在李府门口送他,即便李渊很了解他这个长子的能力,仍旧是千叮咛万嘱咐,李建成一一应了,随后翻身上马,元吉紧跟在他身边。
今日独不见李世民来送他,想必是以准备婚事忙碌为由推拒了。他回头看了大门一眼,确是不见人影,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与李元吉驾马绝尘而去。
待他离去后,李世民才从大门后探出半个身子,握紧了拳头。
郡西的匪患比想象中要轻许多,不过是打着为杨玄感这个反贼复仇旗帜的流匪罢了。连个像模像样的指挥都没有,更提别与大隋的正规军队做战。李建成拢共才出战一次,因为对方的兵力根本不值得他亲自出马。今早,探子又寻获一处流匪窝藏的地点,李建成便让刘政会带兵去剿灭,元吉也跟着去了,他现在勇武的模样与少时弱不禁风的样子没一点儿相似。
李元吉此时是一身银色铠甲,直起上身勒住缰绳,上箭搭弓继而瞄准对方领头人的脑袋,一箭正中眉心,那人的血一下溅出来,直直地向后倒去。
刘政会的长戟刺倒一个流匪之后,回头赞道:“四郎,好俊的身手。”不过十二的年纪,在战场上就已如此英勇,颇有郡公的风范,长大后必定更了不得。
李元吉勾起一抹笑,稚嫩的脸上带着冰冷的笑意,哪里还有在李家时怯怯的模样,“谢谢刘司马夸赞。”
说也奇怪,他第一次上战场,第一次杀人,竟皆无惧意,反而看见鲜血喷涌而出时,有一股强烈的快感,仿佛自己成了天下的主宰一般,将别人的性命牢牢地握在手里。
领头人一死,流匪们纷纷弃武器举双手投降,本就是一帮揭竿而起的乌合之众,起义不过是为了一口饭吃,如今战败,若命保不住,还谈什么吃饭。
士兵们将流匪一一捆绑,准备带回军营处置。
刘政会抚着浓密的虬髯,笑道:“这仗打的可真轻松,半个时辰都没到,还抓获如此多的俘虏,四郎,这下我们可以好好向大郎交差了。”
李元吉回头看看跟在身后的流匪,皱眉道:“若流匪仅止于此,这数量不足以令郡西百姓苦不堪言,甚至惊动主上。”
“四郎的意思是?”
“刘司马不觉得奇怪吗?”李元吉道:“自我们来到郡西,流匪行为不仅没有收敛,反倒愈发乖张,似是故意挑衅。可每次带兵前去,都不过百来名人,好似戏弄人一般。因而元吉认为这仅是他们派出少数人马来试探我们的实力,我们还未攻入流匪的老巢。”
刘政会思付一下,点头称是,“如此,老夫一会儿便抓几个人来审问,看能不能问出个所以然来。”
李元吉一回军营,便直接入了主帅的营帐,端起桌案的米酒,也不顾李建成是否喝过,便一饮而尽。
李建成虽不用出战,然军中事物繁杂,他又是个细致的人,许多事都要亲自过目,也十分辛苦,好不容易有时间在榻上小憩一会儿。听到动静醒转过来,望着李元吉微微一笑,问道:“战事如何?”
“对方指挥被我射杀,俘获百来人,不过我觉得还没有结束。”
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与李建成听,李建成同他的想法一致,便道:“你先下去休息罢,待刘司马问出些什么来,我再唤你。”
李元吉摇摇头,道:“我不累,大哥休息罢,我在这儿坐一会儿。”他确是不累,刚从战场上下来还隐约带着一股子兴奋的劲。
李建成揉揉眉心,索性也不睡了,坐起身来同李元吉聊战事。他觉得自己先前是小瞧这个弟弟了,不,或许是很少留意他,虽说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人,却也只知晓武艺不差,在玄武门之前关系却比不上与李世民亲近。而之后,自己对他又是抱着歉意的心理,想将他保护起来,在现在才知晓他谈吐非凡,才能其实并不差。
李元吉同他面对面坐着,只隔着一张桌案,桌案上摆着许多兵书,一张信纸摊开在最上头。他虽看不清信的内容,只是看笔迹约摸知道是李渊写来的,便问道:“大哥,父亲写信来了?”
李建成拿起信来又看了看,始才轻叹一声,将信递给他。
信上的内容大致是说,接到刘司马的信,说流匪剿灭的差不多了,而李世民的婚期将至,他这个做兄长的怎能不回去陪李世民去高府迎亲?字里行间都是催促他们兄弟二人早些回去。
李元吉看罢了信,心中明白李建成是不想回去的,却还是问了一句,“大哥不打算回去么?”
李建成淡淡地将信装入信封,也不知如何回答,父亲来信催,流匪已经剿灭,剩下的事交给刘政会处理就好,他似乎没理由不回去。从郡西回去,骑快马不过两日路程,能赶上婚期,可是回去之后呢?跟着李世民去高府,再听他吟一次,花心暗相许,深夜觅枝头?到时候不知会出现怎样的事,还是安生地待在军营中,让一切顺着原有的轨迹发展才好。
“大哥?”李元吉又唤了一声。李建成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反而让他心慌。
“我……”
他的话还未出口,便被帐外刘政会的呼声打断。
“刘司马,请进来吧。”李建成道。
刘政会兴冲冲地撩开帐帘进来,“大郎,你道我在流匪口中问出什么来了?”
李建成看他高兴的样子,便知晓他有何好消息,却不道破,问道:“问出什么来了?”
“哈哈,”刘政会抚着虬髯大笑起来,“在老夫的软硬兼施下,这帮流匪才说出事情,他们与先前的好几批人马果然是来试探我们实力的,暗中窥探我们此次的兵力,还妄图将大隋的军队一举歼灭,真是可笑至极。”
“哦?”李建成敛下眸子,笑意在眼中一闪而过,“那么说来,刘司马问出流匪的老巢来了?”
刘政会点点头,道:“往西行有一座名唤双峰的山,流匪正窝藏在双峰山上。那双峰山山势险要,入山必须进入一条峡谷,若流匪在两边峡谷设防,恐怕军队行进不易。”
“如此一来,”李建成的目光转向营帐上挂着的地图,“我们便要设一个万全的计划,保证军队顺利上山,攻入流匪内部,你且压一名知情的俘虏来。”
压来的俘虏约摸三十来岁,蓬头垢面,身上还被绳子捆着,他在流匪里还算个小头目。
李建成示意手下解开他身上的绳索,又递了一杯米酒与他,见他只是端着酒爵不敢喝,便笑道:“喝罢,没有毒。想要取你的命还不简单么,何必还多次一举,将你唤来,又在酒里下毒?你若是个聪明人,自然知晓我找你来所谓何事。”
那汉子喝过酒,用破烂的衣袖一抹嘴巴,挺起胸膛,大有英勇就义的模样,道:“你不就是想知道进入山寨的方法吗?可是我告诉你,要进入双峰山,除去峡谷,别无他路。”
李建成踱到地图前,指着双峰山旁边一处豁口道:“这里也不能上去吗?”
那处豁口呈圆桶状,高度大致与山顶平齐,四周围绕着茂密的树丛,怎么看也不像能通上山的。那汉子一怔,他是个粗人,不懂得如何掩饰自己的情绪。
这神态落入李建成的眼里,他心中已了然,又道:“我方才听说你家中有老有小,此次跟随流匪起义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保全自己的家人而已。流匪虽是流匪,却也是大隋的百姓,大隋之师自然不会为难自己的百姓。”
汉子的双手紧握成拳,眉毛皱成一团,思量再三,才道:“是,那里有条通往山寨的密道。”
李建成泛起一抹笑意,订下作战计划。由刘政会带领一小部分兵马在峡谷前叫嚣吸引流匪注意,而他则亲自带兵,从密道进入流匪内部,将其一举歼灭。幸运的话,应该会俘获不少人……大业十三年,李家起兵缺乏兵力,这流匪好好训练,也能做冲锋陷阵的士兵……
“大哥,我呢?”李元吉忍不住问道。
李建成瞥了他一眼,道:“我不回去,你可不能不回去。我写一封信与你带给父亲,这边是剿灭流匪老巢的好时机,父亲明理,自然不会怪罪于我,”他顿了顿,又道:“另外,我备了份薄礼,你也一同带回去给世民吧。”
李元吉是有千百个不愿意,然李建成也容不得他反对,更何况他一向听令于大哥,孩子气地撇撇嘴,便磨蹭地应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大郎还是身骑白马奔到高府门前,将李二掳走,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种田生活……于是全剧终【你在开什么玩笑!!】
成亲之日
婚礼当日傍晚,李世民穿着喜服坐在马上,身后是极长的鼓乐队、仪仗队和彩车,他面无表情,领着长长队列前去迎亲。
李渊和李秀宁站在门口,目送他离去,李渊摸着胡髯道:“世民终于也成家了。”
李秀宁却皱眉道:“阿爹,大郎怎的还不回来?”
李渊叹了一声,摇了摇头。他怎知这剿匪竟剿了如此长时日,再过半日,待李世民迎亲回来,婚宴便要开始了,看样子建成是真的赶不及回来了。
“都怪阿爹,明知世民大婚在即,还要把大哥派出去剿什么匪,那些个流寇,让刘司马去便绰绰有余了。”李秀宁忍不住责怪了两句,又想起一同出去的李元吉,她虽然不甚喜欢这个阴沉沉的弟弟,但这也是李元吉头一次接触到战事,便又道:“还有元吉,他年纪还小,阿爹怎的就放他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了?!”
李渊向来疼宠这个英气勃勃的女儿,被这样劈头盖脸一番指责也只得苦笑两声,他眼瞅着最前头的李世民已然瞧不见了,便转身往里头去,道:“你赶紧去陪着你阿娘吧,她今儿个非得下床,身上怕有什么地方吃不消呢。”
李秀宁孩子气地鼓了鼓腮帮子,应下了。
李世民领着迎亲队伍一路吹吹打打,热闹非凡地前往高家,沿途不少百姓兴致勃勃地驻足观看。小小女童仰着脸,看着骑马走在最前头的李世民,晃了晃母亲的手,嫩生生地道:“那位大哥哥是新郎官吗?”
“是呀,你喜不喜欢?”邓武正好从母女俩面前过,闻言笑眯眯地问了一句。
“……不喜欢……”女娃儿却犹豫着摇了摇头,稍稍往母亲后边藏了藏,怯生生道:“太凶了……”
邓武转头看了眼一脸漠然的李世民,无奈地叹口气,拍马赶上去,道:“二郎,今儿可是你的大好日子,你脸上能不能有点儿笑模样?”
李世民却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只在马上坐得笔直,那神态,不像是去迎亲,倒像是去打仗的。
邓武见李世民依旧那副模样,只得退了几步,慢悠悠跟在后头。
将到高府门口时,只见门外已站了不少人,打头的便是满面喜气的长孙无忌,一见迎亲队伍来了,长孙无忌便吩咐身旁的小厮进去通报。
等李世民在高府门前勒停了马,便见高府大门紧闭,只几个送亲的宾客,站在外头不怀好意地看着他笑。
那几人互看两眼,忽然起哄道:“你既是来迎娶我们家无垢小娘子,怎能一点儿诚意都没有?”
门内也是一番喧闹,无非便是要世民吟诗来。
李世民晓得这是要他唱催妆诗,他攥着缰绳,沉默片刻,方才开口道:“春去深深景,秋来远远愁,花心暗相许,深夜觅枝头。”
声音虽不大,但好些宾客却听得清清楚楚,又是一番起哄,也有人觉出二郎神态不对的,周遭气氛热烈如斯,也立时抛到脑后去了。
在门口等候了片刻,便见长孙无垢在好几个侍女的簇拥下,款款走了出来。她头上戴着幂蘺,故而看不见面容,但身姿窈窕,举止端方,确是美人儿无疑。
李世民默默地看着侍女们将新娘子扶上彩车,迎亲队伍顺利地接到新娘子,便开始返回李府。
迎亲队伍走到半路上要举行障车,送亲的人和迎亲的人在一起饮酒取乐,拦车要财。但凡到李世民面前来敬酒要财的,通通都只能对着一张无动于衷的冷脸,长孙无忌听见身旁走过的宾客嘀咕了几句,便过去皱眉拍拍倚在马边的李世民,道:“你怎么了?”
见识长孙无忌,李世民稍稍缓了颜色,嘴角勾了勾,道:“无事。”
长孙无忌与他一起长大,自是不会这么容易被糊弄过去,当即将酒杯塞了过去,道:“我妹妹嫁与你,你怎么着也要同我先喝一杯,待到了婚宴时候,你要喝的就更多了。”
李世民无奈,便接过酒杯,爽快地一饮而尽,亮了亮杯底,道:“行了吧?”
长孙无忌打量他一番,“罢了罢了,我说啊,便是你大哥回不来,你也不用这么沮丧吧,摆脸子给谁看呢,真是的……”嘟嘟囔囔一番,已然有些醉意的长孙无忌转身离开。
李世民握着酒杯,垂下眼,过了片刻,待重新整队上马时,便带上了些许笑意,看起来总算像是个即将新婚的少年郎了。
一行人回到李府前,立即就有下人笑容满面进去通报,按照规矩,李府上下除了郡公和窦夫人都得从小门出去,再从正门进,于是待新娘跨进正门后,又是好一番折腾,宾客方才陆续站满了整个喜堂。
红色喜烛静静燃烧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酒香。长孙无垢进门后便脱去幂蘺,转而执一把团扇,遮住大半面容,李世民与她并肩而立,脂粉香气混着酒香在衣间缭绕,满眼俱是大红,每个看着他们的人都带着欣喜的笑容,李世民却不觉如何喜悦,只觉恍惚。
行过拜礼之后,大堆人拥着新娘和新郎进了新房,好在李府早有准备,一对新人一进房间,几个身强体壮的佣人便拦在了门前,一个武将眼见是已喝了酒的,叫嚷着要进去看新娘子,素手纤纤的婢女忙忙拉住他,吃吃笑道:“这位将军,可饶了咱们二郎吧,别搅了二郎却扇。”
房门一关,外头再怎么闹腾也不关屋内那两人的事了。李世民站在长孙无垢跟前,眼前的少女娇娇怯怯,姿态柔美,他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清了清嗓子,方才低声念道:“山有柔情负白云,清风无语暗销魂,何来一片云遮月,覆衾同做鸳鸯眠。”
只听长孙无垢“噗嗤”一声笑道:“这怕不是二郎作的吧?”
她缓缓移开满月般的团扇,一双笑眼弯弯,清丽娇美,眉眼间未脱稚气,却已然国色。
李世民摇头道:“我便说瞒不过你,秀宁却道我只会做些大开大合的诗,失了精巧,怕惹你不快。”
“得了吧,你肚里有几两墨水,我会不知?”长孙无垢嗔怪一句,她将团扇搁置一边,见李世民仍旧傻乎乎地站在她面前,忍不住微红了脸颊道:“你还不出去?”
李世民回过神来,向她微微一笑道:“等我回来。”
长孙无垢轻轻颔首,目送他离开。
完成了却扇,李世民作为新郎,便要留在外间同父亲他们一起应付宾客。
气氛正热烈时,一名下人匆匆奔进,满脸喜悦之色道:“四郎回来了!”
话音刚落,李元吉便着盔甲,一身风尘地大咧咧进了来,李渊见状,也顾不上正在与他交谈的宾客了,忙过去问道:“如何?”
这一句问话却叫李元吉怔了怔,闹不清楚父亲到底要问什么,索性便把李建成给他的信交给李渊,道:“大哥说都在这里头写着了。”
李渊不好在此时此刻拆信,便问道:“怎么就你回来了?”
“原本战事结了的,谁料那流匪竟有个老巢,故大哥留在那处,遣我回来给二哥道喜。”李元吉说罢,将一只无甚雕纹的红木盒子交给站在李渊身后的李世民,笑道:“二哥,恭喜!大哥托我带来这份礼物与你,说匆忙间也无准备,请你莫怪罪。”
对于这个弟弟的道喜,李世民只是随意地点了点头,他低着头,专注地盯着手中那不起眼的小盒子。
李渊知他因李建成不能来,已然分外失望,此刻便宽容道:“世民,你先到后边歇一歇吧,瞧你发冠都歪了。”
李世民闻言立时匆匆往后堂走,一路上对敬酒的宾客甚是敷衍,不过一刻功夫,身着红衣的少年郎便消失在人声济济的喜堂中。
李元吉注视着李世民离去的背影,随手拍了拍膝上的灰尘,带着莫名的笑意与围上来的宾客交谈起来。
李世民也不知道自己心中在焦急什么,在洞房中,看见无垢移开团扇时,他从始至终一直飘飘荡荡的心思终于重重落了地,他以为自己要死心了,却在看见那再朴素不过的小木盒时动摇了。
到得后堂,四周静静的,府中上下几乎都去了前边端酒上菜,要不就是女眷们在窦夫人房里说话,这儿便一个人都没有,除了他。
咬住唇,李世民打开了盒子——红色垫布上,一对玉玦静静躺着。
上面闪耀着的温润的微光生生刺痛了李世民的眼睛,他手一松,仍由玉玦连着木盒一起滚落到地上。
玉玦,玉玦,从此与君绝。
那夜李世民再从后堂出来时,言笑晏晏,全没有先前漠然冷淡强装笑意的模样,喝酒尤为豪爽,称得上来者不拒,如此一杯一杯往下灌,饶是李渊也看不过去了,劝了几句,这孩子却当耳边风,照样喝,宾客起哄,直闹到夜深,方才散了宴席。
李世民已经醉得不行了,他却仍觉自己分外清醒,挥退了几个想要上来搀扶的婢女,他一人来到洞房外。
房内,火烛燃着,一片暖色。李世民呆呆看了许久,狠狠抹了一把脸,对守在门边的婢女道:“今夜天凉,再多抱一床被来。”
侍女领命去了,他才推门,长孙无垢正坐在床边,一枚一枚捡起洒在床铺上的铜钱,闻声抬头道:“你回来了?”
李世民默默颔首,有些踉跄地坐到桌边,那浓浓的酒气顿时充满了整个新房。
长孙无垢以袖遮面,埋怨道:“你喝了多少?真是的,哥哥也不帮你拦着点。”
李世民醉醺醺地支着脸道:“他自己连路都不会走了,还帮我,呿!”
长孙无垢皱眉瞧了他一会儿,唤道:“鸢儿!”
一个约莫十三四的小姑娘远远应了一声,不一会便过来道:“娘子有什么吩咐?”
“打水来。”长孙无垢道。
待热水来了,她挽起宽大的衣袖,拧了热帕子帮李世民擦脸,一面擦一面笑道:“亏得你酒品好,喝多了只会发傻。”
李世民眯着眼哼唧了一声,握住长孙无垢捧着他脸颊的手,良久低喃道:“无垢,我伤心……”
长孙无垢毫不停顿,仿佛没听见似的继续给他擦脸,擦完了,又去给他脱靴。
李世民勉强清醒了一些,按住她道:“这不用你来。”
一旁尚未走开的小婢子忙道:“娘子,这我来就是了。”说罢便蹲□去。
长孙无垢也不坚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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