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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太子建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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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微微一笑,道:“裴公不若细细道来?”

裴寂瞧了一眼李建成,见他并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便道:“原本在下也是想着攻下河东方才稳妥,但确如二郎所言,若因此失了先机也是不好,依大郎的意思,便是留下部分军队继续围困河东,余下的人便乘势攻往长安!”

众人皆醒悟过来,纷纷击节而叹,笑言果不愧是李家大郎。

李建成微笑以对,并不说什么。倒是他身旁两个,面上都带了些掩不住的喜色,反像是夸了他们似的。

计策既已定下,商讨一番后,便定下让刘文静将军带兵围住河东,剩余人还同先前一般,一路前往渭北,一路直取长安。

出了营帐,李建成撇下紧紧跟着他的两个弟弟,疾走两步赶上先前被李元吉噎了一噎的那位将领,歉疚道:“元吉年纪尚小,此番乃是随了父亲出来历练,难免年少失了礼数,还请将军见谅。”

身后李元吉本要追上,听得李建成的话,便停了脚步,他心知自己确是一时意气,此刻只得垂首作悔过状。

李世民站得离他有两三步远,冷哼一声,压着声音道:“乳臭未干!”

李元吉微微撇过脸,狠狠瞪他一眼。待那将领走了,便立即一伸手揪住李世民的衣襟,忿忿道:“你不过长我两岁,充什么老道!”

“哟?两岁可知不少事呢!”李世民挑眉笑了,那神情可恶至极,看在李元吉眼里尤其如此,李元吉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眉间带着股子狠辣便挥拳打了上去。

这一拳结结实实,李世民怎忍得了,当即跟李元吉扭打起来,两个人好歹也算是一军将领了,此时像几岁的孩子似的,在泥地里翻来覆去。

李建成眉眼淡淡,站在一边,袖手旁观。他晓得这两人积怨已久,此前让李元吉跟着他,惹得李世民心中不快,故而两人间关系愈发差,竟是连掩饰都不做了。若是不痛痛快快打一场,怕是往后互相使绊子耍狠的招式不会少了,这也是他所不愿的。

路过的不论兵士还是将领谋士,皆愕然而立。见围着的人多了,李建成怕引来父亲怪罪,便上前道:“你们还要打多久?”

李建成轻轻巧巧一句话便让两个眼睛都打红了的少年缓了动作。李世民先把李元吉狠狠推开,拍拍身上的灰土,嘴角破了一处,此时已肿了起来,看来倒有几分骇人。

反观李元吉,竟没什么伤着的模样,也是灰头土脸,神色阴郁。

“都几岁了,还学小孩儿一般打架。”李建成叹了一声,道:“都回去各自营帐里吧,后日便要出发,好好休整!”后边这句已带上了几分严厉,两人闻言只得悻悻拨开人群向相反方向走了。

晚间李建成带着药膏到了李元吉帐里,见那孩子正侧躺在榻上,便道:“别闷着气了,起来让我瞧瞧伤。”

李元吉当即一翻身坐了起来,脸上是掩不住的笑容,待李建成坐下,便蹭过去握住他手道:“大哥,你怎知我有伤?”

“你们打得烟尘滚滚的,便道我看不见了?”李建成瞥了他一眼,“你虽是武艺不错,到底不如世民手段狠辣,他招招都往你软弱处去,你却一根筋,只会胡踢海踹,可不是吃亏么。”

李元吉哼了一声,便乖乖脱了衣服,让李建成给他涂药,果然身上柔软处块块淤青颜色极深,显见李世民是下了狠手的。

一面涂,李建成一面道:“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见面便杀气腾腾的。”他话语里颇多无奈之感,确是不想见着他们如此的。

李元吉敛了笑意,不吭声了。

李建成又劝了几句,见李元吉还是那副模样,也只得不再言语。他虽是想缓和这两人间的矛盾,但无从下手也无可奈何,只得安慰自己道是往后这兄弟俩还要并肩作战,应该还有转圜的机会吧。

过了两日,刘文静同几名将领便一同留下,其余人分两路出发。

李建成带着李元吉往永丰仓去了,而李世民则率军一路往渭北而去。他唇角的伤已好的差不多了,心情也是不错,因着大哥临走前一日给他送了药来,嘱他多多小心,算是小小的安抚了。

这一路十分顺遂,原本渭北流匪反军虽多,却大都不成气候。李世民同底下兵士常常混在一处,打仗时又十分骁勇,兵士们都肯为他卖命,自然披荆斩棘,进展迅速。

这日李世民命军队驻扎休整半日。他正独自坐在帐中察看地图,忽听帐外隐隐有喧闹之声。他虽与士兵关系不错,但军纪仍旧严格,此时便皱了眉出帐察看。

只见外头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正肃容对拦住他的兵士道:“临淄乔松,求见此军主帅。”

那人瘦高个子,面容说不上如何俊秀,气度却是雍容清贵,举止大度得体,颇有贤士之风,围着他的那些个兵士哪儿见过这样的人物,竟都有些踌躇,不敢硬着拦他。

“乔松……”李世民眯起眼,念了一遍那名字,忽而面上一亮,大步走了过去,喝令兵士们让开,恭谨行礼道:“可是房骑尉?”

男子怔了一怔,忙回礼道:“不敢受此礼,敢问阁下是?”他心里已有了猜测,却仍旧问了出来。

“在下李世民。”李世民并未报出自己那一长串名头,只是含笑如此道。

男子也笑了起来,李世民做了请的姿势,道:“房骑尉帐里说话吧。”

男子拂了拂未沾片尘的宽袖,道:“承蒙将军不弃,唤在下乔松便好。”
作者有话要说:别问我为什么会起这么喜感的标题,我只是觉得很符合呀
终于在十二点前完成了二更 好吧,我知道在这个三更遍地的年代,二更已不是什么稀罕的玩意儿了




进驻长安

李建成攻下永丰仓之后,便与驻扎在离长安城数里之外的李渊会合,商讨攻下长安的事宜。过了几日,在渭北一路得胜的李世民也带兵前来会合,这三路人马驻扎在长乐宫,总共有二十多万人。 

李渊本想再观察一段时间,因他对攻打长安这事儿还有些顾忌,他好歹与杨广也是表兄弟,如今公然篡位,恐惹人闲话,再者说,依他们李家在长安的势力,很有可能是长安城内先内乱了,到时候不攻自破会省不少力气。可他手底下的一众士兵却传出了反意,只因这些士兵皆是半路跟随李世民而来,身上没有军功,要是不借着攻下长安的机会立一份功,将来论功行赏之时,可是要吃亏的。 

零星的碎语很快就在士兵中传开,一时间传的沸沸扬扬,李渊为了振作士气,便派遣使者给身处长安城内的代王杨侑送了一封信,大义是让杨侑打开城门迎接义军,之后,便是等候消息了。

“那杨侑奉杨广之令守卫长安,若是失了长安,于杨广那边是死路一条,若是放我们进去,倒尚有一条生路。”李秀宁道。 

她听闻李渊往长安挺进,便在司竹起兵,又就近与在渭北的李世民会和,一同来到长安。此时李秀宁身着贴身莲花铠,后背背一对百炼秀鸾刀,眉眼里尽显英气。 

“不然,”李建成道:“杨侑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在军事方面来讲,还需听命留守衡文昇等人,偏这些人死忠于隋朝,不会轻易弃城投降。”

他话音放落,就有人递进来一封书信,是使者送进来的。李渊拆开信来看了,果然如李建成所说,杨侑义正言辞地回绝了李渊的要求。

李渊将信铺在桌案上,叫众人看了,此时也只有唯一的一条路了,便道:“集齐士兵围城。”又道:“众位将军回去切莫忘了宣读军规,禁止烧杀抢掠和侵凌隋之宫室宗庙官员,否则,罪诛三族。” 

隋朝第一粮仓永丰仓已被攻下,彼时隋军已缺少补给,再者,宋老生当初前往霍邑时带走三万精兵,如今长安不过仅剩下一个空壳子了,又加之内乱纷纷。所以,区区一月时间,长安便被攻下了。 

唐军冲进皇宫,径直冲到代王杨侑面前,欲杀之而后快。杨侑不过是一个十三岁的孩童,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竟被吓哭了,侍读姚思廉怒瞪双目,将他死死地护在怀里。 

“住手,”李建成匆匆赶来,呵斥道:“军令有一条,凡侵凌隋之宫室宗庙官员者,罪诛三族,你们都忘了吗?” 

士兵们面面相觑,都乖乖地收起长戟,退了出去。

李建成望着姚思廉,倒有些佩服起他的胆气了,便道:“带代王回房休息吧。” 

姚思廉抿抿唇,他知晓李建成要留下杨侑的意图,因为李家还要拿他来做个幌子,杨侑还年少,能多活一时也是一时,便顺从地带着杨侑下去了。  

入了京城,李渊便立了代王杨侑做了个傀儡皇帝,尊奉杨广为太上皇。此时的隋帝杨侑,则授李渊持节使、大都督内外诸军事、大丞相、禄尚书事,进封唐王。又将武德殿赐予他做了丞相府,之后,又封李建成为唐国世子;李世民为唐国内史,徙封秦国公;李元吉为齐国公。至此,李家把握内外政事,挟天子以令诸侯。 

李建成站在城楼上,寒风吹的皮弁上垂下的红缨左右摇摆,腰间结着的五色丝绦上缀着一枚玉玦。他方进封完毕从朝堂上下来,本想回行宫去,结果走到一半,不知怎地就绕到了此处,连朝服都未换下。此处往前望去,是纵横交错的街道,各坊间的百姓各自忙碌,往北望去,便是玄武门了…… 

他的目光一瞬间变得冰凉,玄武门怕是他心头的一个结,便是那夜一场欢愉让他自此将之深埋心底,却自始自终存在着。他眯起眼,遥遥望着那巍峨宫门,低声喃喃道:“我给你一次机会,将一切都如你所愿,不知……”他声音本就极轻,余下的便仿佛被寒风吹散了,含糊着散了开去。

他低下头,不再看那宫门,长睫仿佛不堪重负般半阖着盖住了琥珀色温凉的眼瞳。

希望这次再不会重蹈覆辙。 

肩上蓦地一沉,身子便暖和一些,李建成拢拢罩在身上的外衣,道是李世民,唇角带了淡淡的笑意,回过身去,却是一怔。 

身上站着一名与他年纪差不多的青年,身上带着浓浓的书卷气,此时在他温和的目光注视下稍显局促不安,只见青年面颊微红,低下头去,轻声唤道:“建成……” 

李建成盯着他瞧了好一会儿,喜道:“韦挺?” 

韦挺依旧是红着脸点点头。他与李建成是儿时的伙伴,从小到大都处在一起,直到十五岁时,父亲升官,举家迁移才断了联系。他在距长安不远的一个郡做郡公,听说李家攻下长安,想也没想,便舍了官职,投奔李建成来了。  

李建成见了他很是高兴,因韦挺于他来说,也是极重要的存在,先前他们便做了结义兄弟,韦挺更是凭借自己的才华为他出谋划策,有一次还险些为他赔了性命。他当即道:“随我去行宫,我令人备上酒食,今日我们兄弟两个不醉不归了。” 

韦挺腼腆地笑了笑,应道:“好。” 

李世民刚回行宫,便听紫英传来话说李建成这会儿正在行宫,他与李建成少说也有两月未见,结果见了面便又是打仗,又是安稳民心的,李建成是世子,自然要陪着李渊忙东忙西,连个人影都鲜少碰见。于是想趁着空闲过去寻他,立即换了便服就往李建成的行宫去了。 

长孙无垢靠在门上,双手交叠护在尚还平坦的小腹上,目送他的背影远去,目光复杂。

对于即将要见到李建成的李世民来说,此时的心情是再愉悦不过,可说巧不巧地就碰到一个败坏他心情的人。 

绮罗本可以避过李世民的,以前她也是能躲就躲,可方才她在想事情,出了拐角便与李世民面对面对碰上了。 

“妾身见过秦国公。”绮罗恭谨地施了礼。 

李世民扫了她一眼,见她玉带锦衣,长发做挽起做高髻,髻上的朱钗闪闪耀人眼,配上清丽的面容倒也十分好看。他想起李建成已经将绮罗提升到侧室的位置上来,而李建成又没有正妻,绮罗如此受宠,实则跟正妻差不离了。 

绮罗很怕李世民,在他阴冷讥诮的目光下几欲夺路而逃,但理智支撑着她在李世民面前不显出怯懦来。 

李世民冷笑一声道:“身份卑贱的人,哪怕用名贵的南珠来装饰衣裳,骨子里的卑贱也是抹不去的。” 

绮罗死死地咬住下唇,用唇上的疼痛提醒自己要镇静,不能落下笑话。 

然而李世民也没想与她多做纠缠,径直绕过她走了几步。 

“听说,”绮罗顿了顿道:“无垢娘子已有了两月的身孕呢。” 

李世民转过身,狠戾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直瞧得她手心汗湿。这是李世民不愿提起的事,他前往渭北时路过河东,李渊让他无论如何都要回家一趟,于是……他还未跟李建成说这件事,不知他是否会责怪自己,或者不能接受。 

“怎么?”李世民负着手,冷哼道:“你羡慕么?若我没有算错,你跟在大哥身边,也有十来年了吧,这十来年,竟没有产下一名子嗣。像你这样无所出的侍妾,理应羞愧地收拾衣物离开,竟还厚脸皮地待着这里,是贪图荣华富贵,不舍得走罢!” 

绮罗的脸一下子青了,李世民的话,狠狠地戳中她的痛处。 

李世民挑了挑眉,正要再说,却见一名宫人匆匆而来,见着李世民便松了口气,道:“唐王召秦国公觐见。”

李世民冷冰冰地瞥了那宫人一眼,见其埋着脸连头都不敢抬,便冷哼一声,硬声道:“走吧。”  

他与绮罗擦身而过,绮罗交叠在腹前的双手微微颤抖,待李世民离去,她才一个踉跄,靠在一旁的墙上。也不知是侍妾无用,还是李建成注定命里无子嗣,这十来年,三个侍妾竟没产下一名子嗣,李渊也十分着急,隔三岔五地就给他送女人,他都一一回绝,比起他的侍妾来,他显得更加淡然。 

也曾问其故,他却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难得他看的开,却叫几名侍妾的心中满是羞愧。然而就算有子嗣又如何?绮罗抬起头,注视着李世民离去的方向,葱白指尖因着用力过度而惨白若雪,绮罗抿紧了唇角,若今后能有身孕,绝不能让他知晓。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卿卿神经了……我被她折腾得神经了= =
另,就算你们再喜欢李二,他该渣还是会渣的,他是个白皮黑心子的家伙o(╯□╰)o
再另:HE哟~~真的HE哟(*^__^*)




修生养息

李世民进了房,便见十数人已坐于案几前,上首李渊微阖着眼,前边摆着几份文书。见他来了,李渊示意他在李建成身旁坐下,责怪道:“怎的这么晚才来,叫诸卿好等!”

李世民大咧咧盘腿坐下,闻言道:“途中耽搁片刻罢了,父亲,此次召我等前来所为何事?”

李渊将一份文书交给身旁侍从,道:“你们都先看看吧,我虽知突厥狼子野心,但却未料竟是此时,便将爪牙露了出来。”

待众人一一看过,李渊将文书收好,道:“诸位有何看法?”

刘文静是此前联络突厥之人,自李渊攻下长安后,他率部围困的屈突通只得开城投降,一路人马于前几日便回到了长安,此时他眉头深锁,叹道:“四方尚有强敌环伺,再加上突厥,情况着实危机啊。”

“不若刘将军再去一次,许以重利缓得一缓如何?”有人道。

“你说的倒是容易!”刘文静皱着的眉头微微一扬,冷笑一声,道:“且不说再次结盟又要花费多大功夫,便是屈膝拱手一事在下做一遍也就够了!”

显见是当初与东突厥商谈时受了不少屈辱。只是刘文静这话在私下里说便算了,此刻在这议事之所当着李渊的面脱口而出,却是有些过了。刘文静话一出口也发觉不妥,但他性子烈,也不会什么圆场的话,竟紧紧闭了嘴,也不吭声了。

李渊脸色倒并无多少不悦,他只是半阖着眼,摸着胡髯,不作言语。

一时寂静中裴寂蓦然哈哈笑着搭上刘文静的肩,不正经道:“诶呀,待有一日刘将军踏平北疆,再要那始毕可汗将吃下去的金子都吐出来可好?”

这话不伦不类,滑稽可笑,坐在最末的几个年轻人一个绷不住便笑出了声,房玄龄广袖舒袍,在一众将领幕僚中最是风度闲雅,此时微微一笑道:“像此等耍嘴皮子的琐事,以后便不用将军出马了,更何况对付突厥,可不能一直用肉养着,为今之计,只有除之。”

他话说的温和随意,却十分果决,场中大多也是抱着同样想法,闻言纷纷称是,因着裴寂插科打诨,加上房玄龄接下了话题,众人心下松了口气,开始肃容讨论起对付突厥一事,还有今后的战事部署。

温大有将军道:“突厥虽必除,然此时各方割据,仍需时时小心,故而突厥当以防御为主,分派军队北上驻守便是。”

李建成鲜少言语,他知匈奴为乱不是短时内便能解决的事,便是将来大唐平定四方,也未能压制住匈奴铁骑,更何况是现下,而以后,这北线便是他经年所处之地……

他自顾自想着,仔细推敲今后将起战事的一切细节,却蓦地想起一事来,李世民的长子承乾明年便要出生了吧。

此时已近正月,若他所记无错,那么明年六月承乾便会来到这世上,想到这儿李建成微微侧了头,看了看身侧正襟危坐的李世民。

李建成的目光下一刻便和李世民撞了个对着,像是得意又像是戏耍般,李世民锋锐唇角微微一扬,手便在案几下悄悄摸进了李建成的袖中,握住了李建成。

他穿得干练,袖口紧扎,故而没什么动静,借着李建成披在地上的鹤氅,竟是无人注意到。

李建成面色如常,任他捏着自己手心把玩,像是全无感觉一般。李世民皱了皱眉,他本是不满李建成毫无反应,却叫李渊瞧见了,遂笑道:“二郎有什么想说的么?”

李世民怔了一怔,趁着他愣神的功夫,李建成抽出被握得湿热的手,神色自若地拢了拢衣襟。

李世民咳了几声,道:“有温将军他们镇守北疆,世民自是放心,不过元吉经验尚浅,不若趁此机会,前去跟老将军锻炼一番?”

李元吉自上回中途插话惹恼了一个将领,让大哥代为道歉后,便鲜少在如此场合发言了,此时听了李世民的话,也知晓他是故意想让自己远离大哥,他略嫌阴鹜的眼眸转了转,恶狠狠地瞪了李世民一眼,但李渊看过来时,却恭敬地把头低下了,道:“元吉愿往!”

尚且不论李世民的小心思,随着温大有出战,必是一场历练,而能使自己变强的机会,李元吉自是不会放过。

李渊看着这个年纪小小便颇为悍勇的儿子,犹豫了一会,道:“还是罢了,四郎兵书尚未看过几本,过去了怕是要麻烦了温将军,日后再说吧。”

众人又议了片刻,有传报言瓦岗寨李密已杀了翟让,裴寂拍案叫好,大笑道:“那李密原本是个人物,偏生他也自觉是个人物,故而不愿居于翟让之下,如此,瓦岗军内部必然不稳,若是此时有外敌来袭,怕是李密也成不了气候了!”

商讨过后,便决定由温将军、殷将军率军北上防御突厥,而四方割据则暂时按兵不动,待正月过后,兵士们养足了精神,再作打算。

会散了,李建成瞧见李世民原本像是要来寻他,却被长孙无忌拉走了,他松了口气,确是怕他来缠,见韦挺正慢慢往外走,便追上去道:“子文,我们一块走走吧。”

韦挺初来乍到,便被拉来参加这样的议事,颇有几分拘谨,此时便腼腆道:“有劳世子了。”

“何需客气。”李建成笑道,他知韦挺向来不惯变化,甚而带了几分书生似的迂钝。此时便想着带着他好好转转,了解一下旁的事宜。

韦挺怎会不晓得他的好意,便微红了脸应了下来。

两人走了一会,还未聊上几句,却听前边拐角处隐隐有争执声响。

韦挺停住了脚步,犹豫道:“世子,不若我们换条道走吧。”

李建成听声音便晓得是裴寂同刘文静两人了,他笑了笑,低声道:“嘘,小声些,这两位向来如此,以后你便习惯了。”说罢竟是站在那儿不动了,唇角还带着些许笑意。

韦挺记忆中所知的唐公长子,一向持重守礼,进退有节,何时见过他这样含着几分狡黠的模样,便也生了好奇之心,站在一侧默默听了起来。

那边裴寂同刘文静将军可不晓得堂堂唐国世子和新晋的陇西公府祭酒竟会听他们的墙角,正极力压着声音,吵得厉害。

“肇仁,你明知我是为你好,怎如此听不进劝?!”裴寂紧皱着眉,声音里满含无奈之情。

“我心领了还不成么?你又何必跑去郡公那儿给我说好话,我刘文静功劳多少,还用得着你去帮我说话!?”刘文静恨声道。

“肇仁!”裴寂鲜少地怒了,“是唐王!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今日已是失言了,若是唐王心里对你不满,今后你必不会好过的!”

“不必就是不必!倒是你,别摆出那副讨厌的模样!”刘文静毫不领情。

裴寂“哈”的笑了一声,却不是他惯常浪荡子似的笑,“你倒是说说看,你什么时候能不对我横眉冷眼的?”

刘文静怔了一怔,难得的沉默下来。

过后两人似又说了些什么,声音却比方才低了许多,李建成同韦挺也听不大清楚了,李建成遗憾似的摇了摇头,对韦挺笑道:“我们走吧。”

韦挺脸上带着点儿担忧,跟在李建成身侧,道:“刘将军和裴尚书关系……不好么?”

李建成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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