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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峥嵘(八阿哥重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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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斥道:“还能怎么办?你们几个闯下的祸找我做什么!”话虽这么说,却还是俯身扶起了胤禩,吩咐吕联荣先回去备好帕子和热水,自己架着胤禩向里屋走去,半路回头瞪了席间几人一眼道:“回来再来教训你们几个!”
待他扶着胤禩走过了垂花门后,内院里的仆人皆在前头服侍,院子里头连个使唤的人都没有。胤禛不想他就这么昏睡着入了洞房,便让他歪坐在廊下,轻声唤道:“八弟,八弟?快醒醒,喝的这样大醉酩酊的入了洞房,成何体统?”
然出乎胤禛意料的是,胤禩竟真的张开眼睛,冲他咧嘴一笑道:“四哥不必忧心,我这不就好了?”
胤禛见他神色如常,除了面上的酡红之外简直与平日无异,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指着胤禩笑骂道:“你心眼子倒多!明明就没喝醉,还让我扶了你这么一路,连你四哥也戏弄?”
胤禩不好意思的陪笑道:“若不这样又怎么能躲过外头那一屋子如狼似虎的人呢?再说,有人扶着的时候我干嘛要自己走呢?四哥说是不是?”
胤禛一向是对他没脾气的,听他这样一说便笑着拧了下胤禩的脸颊道:“行了,既然你已经无事,便赶紧回屋去吧,别让弟妹等的久了。”说这话时胤禛忍着满腹的酸意,催促着胤禩速速回房。
胤禩闻言不禁带了几分羞赧之意,笑着点点头道:“今天多谢四哥了,四哥快回前厅吧,等明日回宫拜见了皇阿玛和额娘之后,我这边事情了了,四哥再过来坐坐,左右咱们现在做了邻居,串起门子还是极方便的。”
胤禛点了点头,目送着胤禩穿过走廊朝里屋的方向去了,长长叹了口气,看着这满院的红意,更是觉得刺眼异常,心里头又酸又疼,眼神在胤禩离去的地方流连了半晌,终是一声苦笑,拂袖朝前院去了。
康熙三十六年三月十四,胤禛的长子弘晖呱呱落地,胤禩特地携了惠宁一同来他府上道贺,惠宁进了里屋去陪乌拉那拉氏说话,胤禛便与胤禩在书房命人新煮了些茶来,坐着左右也是无事,二人便手谈一局。
“恭喜四哥了,刚才看弘晖模样可爱,个头也足,看着和四哥很像呢。”胤禩笑眯眯的道贺,心中却是想着,现在的弘晖固然可爱,只是印象中这孩子福气甚短,只活了八岁便早殇了,如此一来,不免暗自在心里道了声可惜。
胤禛刚得了儿子,自然是欣喜的,脸上浮着淡淡的笑意道:“你这话便是玩笑了,还这样小哪里看得出像谁呢。”
胤禩笑着捻起黑子落下,对胤禛嘱咐道:“现在弘晖还小,该让乳母加紧仔细看护着,万一年纪小的时候落下了什么病症,到大了可就不好了。”他虽不清楚上一世弘晖是怎么去的,只是现在也只能对胤禛言尽于此,若是能得以挽回,也算是好事一件。
胤禛笑着打趣他:“你这还没有子嗣,说话倒像是惯于此道一样,还指点起我来了。”
胤禩想想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几分好笑,忍不住自己也笑了两声道:“可不是么,真是中了四哥常说我的那句,总是像个老头子一般了。”
二人坐着又说笑了几句,胤禩突然想起一事,向胤禛问道:“这些日子皇阿玛有意与喀喇沁再联姻,可定下人选了么?”
胤禛想起这事,皱了皱眉便落下一子便道:“已经定了,那边是札什的小儿子多尔济。”
“多尔济?赛马赢了四哥的那个?”胤禩一惊之下脱口而出,见胤禛恶狠狠的瞪着他,忙干笑了两句打哈哈道:“就是那个不敌四哥的多尔济吧?这人看着倒是个有担当的,就算是过去和亲也不算是太吃亏。”
胤禛冷哼一声,没好气道:“过了这几年,你对他印象倒深。”
胤禩自然没忘这个多尔济一直不为胤禛所喜,忙陪着笑脸说了几句软话,好容易哄得胤禛脸色稍霁,胤禩又问道:“不知皇阿玛定的是哪位格格过去和亲?”
胤禛捻起一子,稳稳落下:“前两日皇阿玛才说起,从宗室里选位年纪相当门第高贵的格格,昨日我去额娘那儿请安的时候,听说仿佛是定的郭络罗氏的格格,安亲王岳乐的外孙女。”说罢笑意满满的抬头道:“八弟,该你了。”
胤禩听到‘安亲王岳乐’五个字时,手上一抖,黑子便落了下去,一看正是走了着死棋,胤禩见状笑了笑道:“我果然是棋艺不精,和四哥下了这么多年,到现在还是赢不过四哥。”
胤禛挑眉笑道:“分明是你分了心思,用心不专,方才在想些什么?”
“没有什么,”胤禩笑笑,顺手将棋子收了收,对胤禛道:“便是我专心致志也是赢不过四哥的,四哥可是我的老师呢。”
胤禛将黑子复又递给他笑道:“那为师可指望你能青出于蓝啊。”
胤禩同惠宁在胤禛府上用罢了饭才出来,想着两处府邸反正离得近,天气又无风,胤禩便想携惠宁慢慢的散步回去,也当是消消食了。
胤禛却觉得外头夜露深重,怕他被风打着,刚要开口唤人去将披风取来,却见惠宁自吕联荣那儿取了件披风出来,搭在胤禩身上柔声道:“外头天色寒凉,爷小心身子。”
胤禩笑着轻轻回握了一下惠宁的手,眉目间俱是温和之意,轻声道:“你想的总是周到。”
胤禛还未出口的话就这样生生被噎了回去,看着眼前二人郎情妾意,和乐融融的模样,胤禛的心里像是吃了个苍蝇似的,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只得干巴巴的说道:“到底是弟妹心思细了,有你在老八身边照顾,确实让人放心多了。”
胤禩并未察觉胤禛的心思,又寒暄了几句便携着惠宁迈出了门去,殊不知这件事情又让胤禛私底下气闷了整整一夜。
“弘晖真是可爱,我今儿个拿了个璎珞去逗他,在他眼前儿一晃他就笑呢。”惠宁想起白日里同乌拉那拉氏逗弄弘晖的情景,忍不住向胤禩描绘,“四嫂这下子好了,有了儿子在身旁,长日也不会那般无趣了。”
胤禩惯来都是懂得察言观色的,此时听惠宁如是说着,便轻轻一笑向惠宁说道:“那回头咱们也要一个便是,我常日不在府里,你总是一个人也是怪闷的。”
惠宁闻言面上果然一红,轻笑了两声,复又有些发愁道:“说起来也是我自己不争气,这都这么长时间了,一点动静也没有,那天我入宫去给额娘请安,额娘又问起这事儿,我都不知该如何作答了。”
胤禩倒是不以为意,宽慰她道:“这有什么好急的?咱们都还年轻,想要孩子哪还怕没有呢?”
上一世他也是成婚已久才得了子嗣,这一世换了福晋,倒不知会如何。
惠宁仍是觉得不安,低声道:“可是……额娘那边儿……”
“额娘那边儿若是再问起来,我再与她说便是。”胤禩温和的握住惠宁的掌心,柔声道:“别想这么多了,命里有时终须有,便是着急也没用啊。”
惠宁望着眼前的少年神色柔和,整个人都像是笼罩在一层淡淡的月光当中,温文淡雅,心下不禁一暖,柔柔的应了一声。
她能有这么一位夫君,处处为她着想,不纳新人不养外室,性子又温和儒雅,这样于她,已经是太够了。只是若是能有个儿子承欢膝下,那该是多好的福分。
惠宁暗暗的在心中叹了口气,想着回头也该打发丫头出去寻些偏方来试试才好。
然而她不知,此时胤禩的心中,却是思绪万千,他不禁想,若不是自己这一世执意不肯娶海珠,也许她如今就不会被送上和亲之路,去向遥远的喀喇沁草原,和一个异族男子共度一生,也许这一辈子都无法再回京城一次。
终究……还是自己对不住她的,胤禩心里觉得一阵憋闷,如今事情已非他可控制,他只能希望多尔济可以善待海珠,替自己好好照顾她这一世。
又到了大选的时候,四爷后宫新定了红花绿叶数朵,八爷带着补品来道贺
八爷笑眯眯的将补品放下:恭喜四哥有得新人,未免周旋于美人间有所不济,弟弟特意带了补品来问候。
四爷:……也不是我想纳的,朝中势力不均……
八爷笑眯眯:我懂我懂,四哥不用解释,只是有一点四哥要注意啊。
四爷:……注意什么……
八爷笑眯眯:后宫佳丽众多,四哥小心夜夜笙歌,铁杵磨成绣花针啊。
四爷:……苏培盛,将那些留了牌子的秀女都给朕打发了
八爷笑眯眯:这不是委屈四哥了
四爷:……不委屈……
三十四 大红灯笼高高挂
到了五月的时候,喀喇沁为表诚意,郡王子多尔济亲自领了迎亲队伍前来迎娶,康熙将郭络罗氏海珠收为义女,并册封为和硕庄顺公主,只等多尔济的队伍到了京城,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待多尔济一行人抵达后,康熙在保和殿设下了宴席盛情款待,楼阁之间灯火通明,处处可见大红的宫灯高悬着,保和殿外桃花开的如红云一般,和宫灯映的众人脸上均是红光满面,看着喜气洋洋。
胤禩这头正与胤禛笑着说些闲话,却突然瞧着胤禛的脸色一滞,冷冷的哼了一声,胤禩向后一瞧,正看见多尔济向他们大步走来。
“四阿哥,八阿哥,一别数年,两位阿哥别来无恙吧?”多尔济这几年拔高了不少,眉目长得开阔了些,他们蒙古汉子又一向是身材魁梧健硕的,而胤禛虽也不矮,身形却是偏于邤长,和多尔济站在一处,倒平白显得短了几分气势。
胤禩笑眯眯的回礼道:“一别数年,郡王子英气不减当初啊。”
胤禛则冷冰冰的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了。
多尔济笑着瞥了胤禛一眼,对胤禩笑道:“这几日进了京一直不得空,听说八阿哥已经在外头开了府,待哪日得了空,必定要去府上拜会的。”
胤禩闻言笑道:“如此自然好极了,胤禩必定扫榻相迎,恭候郡王子大驾了。”
扫、榻、相、迎?!胤禛听到这几个字后,虽是明白胤禩的意思,仍是被气的咬牙切齿,胸中妒火中烧。恶狠狠的剜了多尔济一眼后,对胤禩说道:“先进去吧,郡王子是远来之客,在这儿站着未免有失待客之道。”
多尔济笑盈盈的朝胤禛慢悠悠说道:“左右还得有一会儿才开宴,里头人来人往乱哄哄的,倒不如在这儿说会儿话,若是四阿哥累了,先行进去也无妨。”
胤禛闻言不由气结,刚要开口便听见胤禩说道:“是啊,四哥,你不妨先进去吧,我陪郡王子再闲话几句。”
胤禩本是想跟多尔济说说让他善待海珠的事情,并没想的太多,只是他却忘了胤禛睚眦必报、心眼极小的性子了,现在他这般举动,落在胤禛眼里,无异于火上浇油。胤禛气的话都不想说,扭头便拂袖离去。
胤禩见状不由苦笑,向多尔济带着歉意说道:“四哥平日并不这样的,今天先前和人起了些冲突,心气儿不好,郡王子切莫见怪。”
多尔济笑着摆摆手道:“八阿哥说的这是什么话,多尔济又岂会是那等心胸狭隘之徒。”事实上,刚才瞅着那四阿哥吃了瘪,他心里早就痛快的不行了。
胤禩笑了笑,想起要说的事连忙道:“郡王子这次迎娶公主,实乃大喜,胤禩先在这儿给郡王子贺喜了,恭祝郡王子能与公主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旁人看来我尚了位公主是荣耀无比,其实我心中明白,我二人婚姻不过是为了牵系满蒙政权罢了,”多尔济有几分自嘲的笑了笑,“我到了这个岁数还未娶亲,无非就是我父王为了等着博格达汗的赐婚,八阿哥与我都明白个中道理,就不必说这些场面话了。”
胤禩听了既是感慨多尔济的清醒,又要好言劝道:“公主貌美端庄,性情和善,虽是政治联姻,但俗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也还望郡王子能善待公主才是。”
多尔济见他说的恳切,不由问道:“八阿哥同庄顺公主平时可是甚为熟稔?这般关切公主。”
“并非如此,只是内子尚在闺中时与公主乃是好友,现下听的公主即将出嫁,心里难免也未公主思量了许多,我听她日日念叨,便想着同郡王子说说罢了,让郡王子见笑了。”胤禩神色如常地扯了半个小谎,惠宁与海珠在闺阁之时确实相识,只不过并非所谓的好友罢了。
多尔济闻言一笑:“八阿哥的福晋必然是才貌双全的女子,不然又如何配得上八阿哥这般丰神玉立的人呢?”
胤禩这类的话上一世边听过许多,此时倒也不以为意,只是谦逊的笑道:“郡王子实在太过抬举胤禩了。”
多尔济笑意浓浓的拍了拍胤禩的肩膀道:“既是八阿哥如是说了,我多尔济又岂能不给个准话呢?八阿哥只管放心吧,公主下嫁喀喇沁,我必定护她一世喜乐,不让她受半点的委屈。”
胤禩这才放下了心来,又和多尔济客套了几句,见宾客差不多来的齐整了,便同多尔济一起进了设宴的大殿。
多尔济乃是这场晚宴尊贵的主角,位子在康熙的右下方,而胤禩一贯是与胤禛同桌的,只是他走进去刚要坐下时,却见胤琪坐在了那儿向他苦笑道:“四哥说是有事要同我商量,让我与八弟换个位子。八弟,你看这……”
胤禩见胤琪说话时,一旁的胤禛面无表情的摆弄着面前的酒盅,头也不抬一下,便顿时明白胤禛因为刚才的事情又犯起了脾气。胤禩素来清楚他气性大,想想也并非一时就能同他说清的,只好宴席散后再同他解释了。于是笑着向胤琪道:“四哥既然有事要同五哥说,那便如此吧,我去五哥那边儿坐下便是。”说罢,便径自走到了胤佑的一旁,神色自若的坐了下来。
胤禛本来便气他在外同多尔济一唱一和,好像自己倒成了外人一般,遂拉了胤琪占了胤禩的位子,想以此来怄怄他罢了,结果没想到胤禩竟然同没事人一样,在那头同胤佑有说有笑,丝毫不受影响。
本来是想气他的,结果倒把自己气的半死,胤禛不由苦笑,只怕是自己在胤禩心中远没有这般重的分量吧。这样的念头一起,胤禛心里更是又闷又酸,端起手中的酒盅一饮而尽。
“诶诶,四哥,你怎么自个儿喝上了?”胤琪坐在胤禛一旁,看他接二连三的饮了几杯,连忙劝解,心想这老四和老八素来感情甚好,今天必然是起了口角。只是苦了自己,被强拉着坐在胤禛的身边,这胤禩也是……也不来劝上两句……
“少废话,你若要喝就同我一起喝,若是不喝,就别多事了。”胤禛冷冷的皱眉道,说话间又端起一杯喝了下去。
胤琪见他如此,知道胤禛的脾气说一不二,便也不好多话,只想着他这般喝法,只怕再过上一会儿便要喝高了,那时候再命人扶他回去便是了。
胤禩这头同胤佑笑着闲话了几句,又遇上老九老十等接二连三的前来敬酒,便也有些顾不上胤禛那边的情状了。直至酒过一巡后,胤禩刚要坐下,却看见胤祥站在跟前颇有些面色不安,惴惴的说道:“八哥,四哥今晚上好像不大高兴,方才我和十四去敬酒,他虽是喝了却连话都没说一句。”胤祯对胤禛却是不似胤祥那般的敬仰,他和胤禛本来便有些心结,如此一来他的心里也不大痛快,站在胤祥的身旁扁了扁嘴,低着头不看胤禩。
胤禩暗暗叹了口气,对二人宽慰道:“没事,是先头八哥同四哥说话的时候没留神,说了几句他不爱听的,一会儿我去向四哥赔罪便是了,并不是冲着你们,别往心里头去。”
胤祥诺诺的应了,胤祯却低声开口道:“四哥可真是,连八哥气都生,八哥这样好脾气的人,哪会说出什么冲撞的话呢,八哥这不就是为四哥开脱么。”
胤禩听了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这事儿确实是八哥的错,可别冤枉了你们四哥。”说罢又哄了哄这两个闷闷不乐的小阿哥。待他们离去后,胤禩瞧向胤禛那边儿,见他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自顾自的喝着闷酒,只是细细一看他面色已有几分潮红,可见是喝了不少。
胤禩噙着笑走了过去,胤琪见他前来如获大释,连忙向他使着眼色。胤禩冲他笑着点了点头,便上前对胤禛温声道:“四哥,你今晚喝了不少,我先陪你下去醒醒酒吧。”
胤禛脸若寒霜的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何人说我喝多了?”一开口便是一股浓郁的酒气袭来,胤禩苦笑,喝了这么多嘴上还是这么硬。
“好四哥,其实是我被他们灌的狠了,想出去躲酒,四哥同我一道吧?我有些话相同四哥说。”胤禩知道胤禛是吃软不吃硬,越发放轻了声音,笑着求道。
胤禛见他如此,虽然心里火气难消,但终究是硬不下心了拒绝他,轻哼了一声后淡淡道:“罢了,走吧。”脸色冷静如常,起身的时候还是免不了踉跄了一步,胤禩连忙伸手扶了他一把,被他瞪了一眼后,笑道:“四哥今晚可真是犯了酒瘾,可不是该出去走走,否则一会儿回了府,只怕四嫂不让你上床。”又对苏培盛吩咐道:“去备些醒酒汤来,我和四哥出去走走,一会儿回来好给他用下。”说罢便同胤禛慢慢向外走去,胤禛走了两步推开他搀扶的手臂,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
“四哥,”胤禩笑着追上前去轻扶着胤禛,刚才人多,胤禛必然不愿让自己搀扶,现在两人已走出大殿,不耐大道上人多吵杂,胤禩便寻了条小径,不远处便是沉香亭,胤禩对胤禛道:“四哥可还记得这儿,那时候咱们想雪夜望松,四哥怕我冷折回去拿手炉,我便是在这儿等的四哥呢。”
沉香亭上红灯高挂,亭外有小河细流,花香阵阵。胤禛被他说的话勾起了心里的几分暖意,淡淡道:“自然是记得的。”
“四哥,这些年你一心照拂于我,对我笃爱有加,我又岂会不知。今晚之事只是我有些话想嘱咐多尔济,并非要同四哥过意不去。”
胤禛听他说得言辞切切,语气也缓和了几分:“你要同他说什么?还要背着我不成?”
胤禩闻言笑了笑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以前我尚未大婚时,额娘曾同我提过,宜妃娘娘有意撮合我与雍懿公主,我因觉得她门第高贵,只怕委屈了额娘,便回绝了去。现在她不得已要远嫁蒙古,我便觉得心中有几分过意不去,故而同多尔济说了说要他善待公主罢了。”这一番话他说的并不假,只是略去了自己同海珠那上一世的孽缘不谈。
胤禛听了果然信了,颇有几分不悦的说道:“这又不是什么大事,瞒着我做什么?”
胤禩见他脸色较之前已将好了许多,便放心的笑道:“哪里是要瞒着四哥,不过是怕四哥不知道其中根本,看我为公主打算,误会我罢了,必然没有下回了。只是四哥你气性可真大,就为了这么个事儿,竟生生的把我给撵到了七哥的桌上呢。”
胤禛闻言脸色有些许尴尬,却忽又想到一事,瞪着胤禩怒道:“你同那多尔济几时有了那般深厚的交情?还要扫榻相迎?”
胤禩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有些不明所以,只好笑了两声道:“多尔济为人豁达爽直,我觉得他是可以相交之人,至于那句扫榻相迎不过是以示诚意,我对四哥也是一样的啊。”
殊不知,他的这句‘对四哥也是一样的’却是大大的触到了胤禛心中的一根弦,胤禛今晚本就喝多了酒,听了这样一句话更是激的酒气上头,一个用力将胤禩推在了亭柱上,神色变得有几分阴沉,低声问道:“你说,对我也是一样的?”
胤禩便是再怎么愚笨,也意识到了不妙,更何况他还是心思缜密七窍玲珑的廉亲王,胤禛现在与他离得极近,气息扑面而来,胤禩觉得有些别扭,却也想不出刚才那话哪里出了问题。苦笑着劝道:“四哥这是怎么了?对四哥本来也是一样的啊。”
“你……!”胤禛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因为醉了的关系,两眼通红,狠狠的用身体抵住胤禩,怒道:“这么长的日子……你竟一点儿也没有察觉么?”
“察觉什么?”胤禩被他压得难受,皱眉道:“四哥你醉了……”
“我没醉……不过我倒是想醉了……”胤禛突然轻笑了两声,可是眸子中却闪着危险的光芒,他的声音低沉绵长,在胤禩耳边说着。
“若不是醉了……这话我大概一辈子也不会说……”
“什么?”
“四哥喜欢你……”胤禛嘟囔着着靠近胤禩的脸侧,自顾自的说道:“老八……四哥喜欢你……这么些年了,你怎么一点儿也没察觉呢?”他瞧见胤禩因呼吸上下浮动的喉结近在眼前,眯了眯眼,无可抑制的吻了上去。
“唔……四哥!”胤禩先是惊得一怔,随后奋力挣脱道:“四哥你醉了!”
“我没醉……”酒劲的后劲上来的厉害,胤禛脚下虽然虚浮,可是手上的力道却丝毫不减,扣住胤禩的手将他按在亭柱上,多年来的忍耐此刻像洪水暴发一般倾泻而出不可抑制,吻上了胤禩的唇。
胤禩并非情、欲浓烈之人,与惠宁有时情到深处也会亲吻,却也只不过浅尝辄止罢了。而眼下的这个吻却激烈而狂热,带着浓重的掠夺意味。胤禛将舌头探了进来,深深的吸、吮着他口中的津、液 ,虽然是神色迷离中的一个深吻,却十足的绵长,从一开始的猛烈进攻慢慢转为温柔的挑、弄,到最后胤禛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胤禩的唇瓣,轻轻放开了他。
胤禩早就被他的举动惊得怔在原地,方才连抗拒都忘了,而胤禛却好像因这个吻而醒了酒一般,轻笑着对胤禩道:“出来的久了,一会儿只怕有人要来寻,咱们先回去吧。”
“啊?恩……”胤禩仍是无法思考,脑筋都是僵的,就这样愣愣的同胤禛回了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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