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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峥嵘(八阿哥重生)-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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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回去,见胤禩仍是面带愠色,又补道:“再说了,若不是你拿话怄我,我又怎么会如此呢?什么月老姻缘,你可不知道,我都悔死了那日陪你去护国寺。”
“你纵是不陪我去护国寺,难不成我便不用娶妻了么?”胤禩听他语气之中颇有几分哀怨之意,皱了皱眉头,斥责的话到了嘴边又停了下来。
“自然还是要娶的,只不过我自个儿心里头不舒服罢了。”胤禛轻轻的叹了口气,“你和弟妹在人人眼中都是佳偶天成,现如今这样,我总觉着是我坏了你的这段姻缘。不过是我自个儿不得开解罢了,与人无尤的。”
胤禛袖手而立,语气波澜不惊,然而光影落在他的侧脸上显出隐约的忧愁。胤禩看着只觉得心里一阵酸涩,方才莫大的火气也不知怎的就平复了下来,静默了片刻沉声道:“四哥太过感慨了,我同惠宁也并非你想的那样,不过是当日想着选个温顺和善,门第不高的福晋,额娘同我提的人选里头有恰好有她,又想着要寻摸个合适的由头推了宜妃说的亲事,故而才……”胤禩说着说着,竟觉得有些支吾了,声音也越压越低。
“总归……不是你想的那般。”
这几个字虽然说得微不可闻,胤禛却还是听了个真真切切,眸中顿时一亮,唇角勾起一抹温煦的笑意
“如此说来,幸好是我自寻烦恼了……”
胤禛嘴上如是说着,心中想的却是,便不是自寻烦恼,你既落到了我的手里,也别想再逃出去了。
只不过,既已得了胤禩这话,那他这点小心思就实在不必挂在嘴边了。
是夜,康熙在太平湖上设宴,正是在曲桥交汇处,既可观远处的楼台轩榭,又可赏近处的画舫亭阁,处处皆是花影浮动,碧波轻荡。范承勋等一干大臣,但凡稍微得脸些的,都携了家眷同行。魏东亭是东道,自然也不例外了。
众人俱是身着朝服,觥筹交错。范承勋精心安排了一众舞姬翩翩舞动,皆是姿容妩媚,婀娜曼妙的妙龄女子,身披绯红色的烟罗,一舞一动仿若遍地红云,绚烂夺目,直教人挪不开眼珠。
康熙似乎兴致颇好,一直含着笑意同太后闲话,待一舞毕后,康熙笑着同范承勋道:“太后夸赞这舞倒是不俗,可见你很是花了一番心思,待得了空朕再想想怎么赏你。”
范承勋喜不自胜的垂首说了一堆恭维话,直道不敢领赏,康熙也只摆了摆手。待他退至一旁过后,歌舞再起,康熙又同太后笑着说了几句,只见太后似乎是想了一想,而后含笑点了点头。
过了片刻,梁九功在旁轻轻击了击双掌,鼓乐之声骤停,康熙面带笑意的同位于下首的魏东亭道:“东亭啊,朕听闻你有个不得了的女儿啊,小小年纪便能出口成章,满腹经纶。今日可在么?”
魏东亭脸色一滞,忙俯首道:“皇上谬赞了,不过是略少几分顽劣,稍认得几个字罢了,小女正在此。”
康熙示意让她上前几步,只见魏东亭携一个女子低垂着头缓步上前,请安道:“魏筠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熙命她抬起头后,瞧着她虽然身量未足,但是娇丽颜色已可见几分,又见她举止间尽显大家风范,规矩恭敬,颇为满意的同太后低语了几句,颔首道:“魏东亭著出包衣,其数年来为国为民,克己奉公,今赐入于原隶满洲旗分,其女魏佳氏,贤良温驯,贞静淑德,赐婚十三阿哥侧福晋。”
魏东亭闻言吁出一口气,仿佛一声若有似无的轻叹一般,轻轻的落入了太平湖的碧波之中,携魏筠一同拜倒行礼,叩谢天恩。
不难看出,康熙今夜设宴便是为了此事,胤禩瞧着既已尘埃落定,剩下的筵席也不过是陪衬装点罢了,再无大兴致。
“皇阿玛果真厚爱魏东亭,不过是指个侧福晋罢了,竟给他家抬了旗。”胤禩同胤禛回了六溢斋后,笑着低语道,“这下子他可就不止是天子宠臣了,成了名副其实的‘自家人’了。”
“咱们白日揣测的那些,倒还真给猜着了。那魏佳氏看着倒稳重,姿容又不差,胤祥这回倒也不算吃亏。”胤禛忍不住笑了两声,“出来南巡一遭,他倒艳福不浅,得了个福晋回去。”
胤禩也不禁笑了笑,看着天色不早,便同胤禛道:“天色晚了,我先回屋歇息了,四哥也早点歇着吧。”
“你且等一等,我那儿有个东西要拿给你。”
胤禩闻言只好跟着胤禛进了屋里,待他又同苏培盛交代了两句后,苏培盛便退了下去,胤禩不禁问道:“不知道四哥说的是什么东西?”
胤禛转身销上了门栓后,走上前来握住了胤禩的手,他的指尖暖意融融,眸中尽是温柔神色,胤禩一时恍惚间,便突然猝不及防的被胤禛向前一拉,压到了一旁的床榻上。
“唔……你干什么!”
胤禛低低的笑了笑,随手将床帐放下了一层,远处书案上的红烛的火光透过纱绡帐子更显得氤氲朦胧,“你白日里得了发、泄,我可忍了好些天了,你怎么忍心看着我受罪呢……”尾音的呢喃低语已被吞没在了唇齿之间,灼热的吻顺势而下……

五十三 花有清香月有阴

胤禩下意识的皱眉推了他一下,“这是南巡别院,我怎么能同你在这儿同寝?传出去了像什么话,快起来。”
胤禛动也不动,眯眼微微笑着,“方才我同苏培盛交代,今晚要和八弟秉烛夜谈,商讨治河之法,没瞧见我连蜡都没吹么?”
胤禩哪里肯就范,低声道:“我这白日里出了一身的汗,还没来得及换洗,你先放我起来……”
“这不正巧了,等一会儿出了汗我陪你一同洗便是。”胤禛笑着吻了吻胤禩的唇角,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大婚之时烛台上的龙凤红烛便是要烧到天明的,讨个白头偕老的彩头。今儿个这一对只可惜不是龙凤红烛了,姑且就将就将就吧。”
胤禩闻言一怔,也不由转头去看那对红烛,胤禛趁着他恍惚的时候就要动手解他的衣服,胤禩笑着按住他的手道:“既是如此,不如四哥先把前头许下的诺言兑现了吧。”
胤禛挑眉,笑意满满的俯□道:“行啊,我早就说了,只要你一会儿还有力气……”说罢,便不由分说的吻了下去。
这人怎么总是这样不讲道理!胤禩被他狠狠的吻着,不由也来了些火气,索性也回敬了胤禛一下,用舌头舔了一下他的唇瓣。
胤禛见状忍不住笑了笑,将手探进衣裳离去,顺着腰侧向上滑动,感到胤禩明显的颤了一下,像是挑衅般狠狠咬了一口胤禛的舌头。
“嘶……”胤禛微微皱眉吸了口气,不怀好意的看着胤禩,低声道:“八爷可是嫌我伺候的不好,等不及了?”
“少说废话,想做就赶紧……唔……”
胤禛一把扣住他的双手,还不待他说完便一口咬上了他的耳垂,濡、湿的舌、尖顺着耳廓打转,腾出一只手就要褪他的裤子,胤禩有些难耐的呼了长长的一口气。
“八爷别急,这就好了。”胤禛看着胤禩潮、红的的脸庞,笑着摸了摸他的嘴唇,“刚才还咬我,这么热、情?明天若是下不来床可不要怪我。”
胤禩也不由笑了笑,“那四哥可要加把劲,别弄得如鲠在喉才是。”
胤禛微微眯起眼睛,瞧着他这副模样只恨不得立刻吞了下去,低低笑了两声,便再度吻了下去。
两个人纠缠的一会儿,俱是有些按捺不住,只是偏偏这时候,门口传来一阵叩门声。
“爷,十三爷来了。”
屋子里头静默无声,胤祥不由皱眉低声道:“苏公公,会不会四哥已经歇下了?”
“不应当啊,方才四爷还吩咐奴才说要同八爷秉烛夜谈,再说这里头还亮着呢啊。”
苏培盛也是一阵纳闷,刚想着是否要再唤一次的时候,面前的门突然从里头打开,只见胤禛一脸阴霾的站在里头,冷冷问道:“怎么回事?”
苏培盛只觉得胤禛的身上寒气逼人,不由自主的颤声道:“回四爷,十三爷说有事要同您商谈。”
胤祥也没想到竟会撞上胤禛这会儿不痛快的时候,见胤禛冷冷的瞧向自己,连忙道:“见过四哥,孚若明日想拉我和胤祯一起去外头转转,我没敢应下,就想先来问问四哥的意思。”
“孚若是谁?”
“是魏大人的长子,名为魏颙,跟胤祯同岁的。”
胤禛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冷声道:“你若想去便去吧,总归以后这魏府也是你的嫡系,多走动走动也没什么坏处。”
胤祥依言应了,他见胤禛面色阴沉语气不善,壮着胆子问了一句,“听苏公公说,四哥和八哥在屋里谈事,四哥没同八哥起什么争执吧?”
“没有。”胤禛微微皱起了眉头,“夜了,早些回去睡下,明日我替你同皇阿玛禀报一声便是。”
好容易将胤祥打发走之后,胤禛冷着一张脸回了屋里,见胤禩正斜倚在床头笑盈盈的看着他,一脸的挪揄。
胤禛沉着脸饮了杯茶,瞧见胤禩仍然止不住的笑着,不由皱眉道:”有什么好笑的,说出来也让我听听。”
“四哥穿的倒利索,只是……”胤禩随手拿起一旁的湖蓝色嵌玉腰带晃了晃,“倒幸亏是夜里,倘若是白天可不要教人给奇怪死?”
胤禛低头一瞧,果不其然身上系的是胤禩的腰带,想想方才也觉得有些好笑,“我倒说这腰带怎么紧了些,原来是这个缘故。”
被这么一闹,两人顿时也没了兴致,只是静静并排躺在榻上,胤禩问起方才胤祥来的事儿,胤禛淡淡道:“也没什么,不过是他那准小舅子明天想拉了他和胤祯一处去顽,总归以后是个亲戚,他们几个年纪也相仿,我就应了明天替他向皇阿玛知会一声。”
胤禩闻言点了点头,“今儿个倒是没瞧见他这个儿子,胤祥能同他处的好,可见也是有缘分。”
胤禛微微一哂,“处的倒是不差,一上来便唤上人家的字了,和你倒是挺像。”说罢还轻轻哼了一声。
言下之意又是暗指刘启了,胤禩不由失笑,“只怕这趟回去之后,你就再没法拿这话挪揄我了。”说罢便将当日康熙同他说的那一番话大致跟胤禛学了学,轻叹道:“刘启是个不凡之辈,可与之惺惺相惜,现下却闹出这事来,真是可惜了。”
胤禛听前头的时候,本欲同胤禩安慰几句,可听到后头那几句,脸色立刻又沉了下来,“惺惺相惜?”
胤禩好笑的斜睨了他一眼,温声道:“皇阿玛已经提点过我,日后四哥不妨自己多同刘启来往看看,且不说别的,单单就佟国维保荐这一条,还不足以证明此人可用么?”
胤禛冷冷淡淡的哼了一声算是应下了,将胤禩的手握住,沉声道:“行了,睡吧。若是红烛亮着你睡不着,我就去熄了它。”
“不必了。”胤禩已经合上了双目,唇边仿佛噙着一抹浅笑,“就燃着吧,再放一重床帐便是了,也透不进来什么亮光的。”
胤禛闻言眉心一动,神色也不由变得柔和,俯身吻了吻胤禩的额角,随手又拉下了一重素锦帷帐。
如此,一夜无梦。
次日胤禩醒来的早,瞧见案上的蜡烛均已燃尽,他便小心翼翼的下了塌穿好衣裳,先行回了自个儿的屋内。沐浴更衣之后天色也已大亮,同众人随康熙一并去拜祭明太祖朱元璋的陵墓。
满人是在马背上打的天下,然康熙却深知武力可以夺天下,却不可治天下。他一向是恩威并施,于这些文人身上更是颇费苦心,曾下令征召“博学鸿儒”,又征召“遗贤”以修明史。如今更是第三次前来拜祭明太祖陵,也是为了安抚人心。
待祭拜过后,康熙又下谕旨,命江苏巡抚宋荦、江宁织造魏东亭二人修缮明太祖陵,并亲提“治隆唐宋”的殿额。
众人回府之后,于成龙递上的奏报同李光地上呈的治漳河方案竟一并送到了。李光地还请旨令两岸州县官府组织民众疏浚河道,使漳、滹两河由馆阁流入运河,康熙览后表示赞同,传旨迅速施行。
至于于成龙,则称黄河河底俱已疏浚通畅,现已在增筑堤坝,然于成龙自己却染了重病,以病乞假,康熙即刻命太医前去照料,只叫他宽心养病便是。
纵然于成龙病倒了,可黄河水患却总算是略见成效了,康熙自然也是面露喜色的。
范承勋在旁见康熙龙颜大悦,免不了又上前恭迎奉承了一番。康熙此时正在兴头上,便同范承勋道:“昨晚便说要赏你些什么,你自个儿说罢,朕许你个恩典便是。”
范承勋连忙跪地谢恩道:“微臣一心只想着能为皇上分忧,能得见天颜欢愉,便是微臣莫大的福分了,哪里敢再受皇上的赏赐呢。”
康熙笑着环视四周道:“你们看看,朕要给赏,他竟还不敢要了。既然如此,你们不妨帮朕想想,该赐个什么恩典给他?”
众人想着这范承勋不过是哄得康熙一时高兴,算不得多大的功劳,赏的大了不至于,可若赏的小了又怕逆了康熙的意思,一时间谁也不好开口。康熙见众人缄默不由微微挑眉,胤禛见状上前一步恭敬道:“范大人的父兄皆是先朝旧臣,范大人自己也是洁己爱民的好官。儿臣想着,若是赏些金银珠玉给范大人,反倒是小看了范大人的品性,想必范大人也定然不愿收下。”
康熙闻言来了兴致,“哦?那你说说应该赏些什么?”
胤禛脸上依旧是一派端正的模样,恭敬道:”范大人方才也说惟愿替皇阿玛分忧解难,恰逢于大人又病倒了,即是如此皇阿玛何不让范大人监修高家坝的堤工,如此范大人也可得其所,有范大人此处监管,皇阿玛自然也可安心了。”
康熙想了片刻,便下了旨意,授范承勋总督高家坝堤工并挂兵部尚书衔,即刻上任,又命张鹏翮接任两江总督之职。
范承勋不料自己一时的过谦竟落了这样一个下场,督管黄河事务那是多大的担子,来来往往多少任官员都栽在了这个上头,便是呕心沥血也不见得能有所作为,岂能和他这两江总督相比?可是康熙圣谕已下,范承勋虽然是懊悔万分,却也只能无可奈何的接旨谢恩了。
“四哥这一手用的真好,让范承勋去督理黄河,只怕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何苦让那一句呢?”
胤禛看他幸灾乐祸的模样不由笑道:“这也值当你高兴成这样?这个范承勋依仗着父兄立下的功劳和太子的庇佑作威作福,枉费了皇阿玛对他的信任,这样办他还是便宜了他。”
胤禩正欲开口,忽见前头一个熟悉的身影走来,见了他二人恭敬行礼道:“微臣给四贝勒、八贝勒请安。”
“魏大人不必多礼,十三弟同我们感情极好,大人也不必如此客气。”
魏东亭含笑道:“两位贝勒宽厚仁善,只是礼数不可废,微臣万不敢逾矩。”
“听十三弟说,今日得大人的公子相邀,一同出门去了。”胤禩笑眯眯的说,“可见他们之间有缘分,刚认识便能玩的要好。”
魏东亭颔首,“犬子不才,得蒙十三阿哥喜爱,也是他的福分。”
胤禩同胤禛和魏东亭只随意说了几句,只是瞧着他虽然始终恪守礼数,脸上的笑意却显得有些淡漠而疏离。待他走后胤禩轻声同胤禛道:“这魏东亭抬了旗,女儿又许给了阿哥,怎么他仿佛不大欢喜的样子?”
胤禛微微蹙眉道:“许是舍不得女儿远嫁罢,为人父母总是盼望儿女承欢膝下的多些。”
胤禩想想这胤禛说的也有些道理,总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便也不再放在心上。

五十四 人生在世不称意

四月十九日,御驾自江宁府返程,经扬州、夹沟、李海务、戴家湾等地北上,在这府里住的安逸了,再一上船总觉得有些不惯。胤祯和胤祥也是一天苦着脸色,尤其是胤祥日日都是无精打采的模样。
胤禩见状不由打趣他,“可是想着你的侧福晋没同来?等回了宫后,皇阿玛自会挑个好日子给你们完婚的。”
胤祥脸上一红,讪讪道:“八哥别拿我说笑了,什么完婚不完婚的。”
“那你整日这般模样是做什么?”胤禩笑眯眯的问着,“你对那魏佳氏可还喜欢?”
“才不过见了那一下子而已,哪儿能谈得上什么喜欢呢,”胤祥轻声说道,“说起来还是八哥的福气厚重,大家都说八哥和八嫂是少有的恩爱夫妻呢。”
只怕你四哥可不这么想,胤禩笑着拍了拍胤祥的肩头,“皇阿玛说那魏佳氏是江宁府有名的才女,想来定是个聪慧伶俐的,便是初时没什么情意,长久下来终是和谐好相处的。”
“多谢八哥指点,我记下了。”胤祥颇不好意思的笑笑,“总让八哥为我操心,真是过意不去。”
“你我兄弟,怎么如此客气。”胤禩温和的笑了笑,见胤祥仍是若有所思的模样,便也不再多问,笑着告了辞。
“八哥!”
胤禩正要回屋,便听到身后传来胤祯轻快的声音,只见他快步走上前来,拉着胤禩的袖子道:“八哥同我下盘棋吧,这船上什么趣事也没有,我都快闷死了。”
胤禩笑着同他一起进了屋内,靠着窗沿坐下,“下棋就免了,说说话儿倒是可以。不妨你同我说说,老十三最近是怎么了?”
胤祯今日着了件明蓝色的府绸衣袍,倒比平日更多了几分勃勃英气,听了胤禩的话后笑道:“八哥不知道,十三哥同那个魏顒很是投缘,自回京前两日起,十三哥就为了这事儿郁郁不欢了。我原以为他这劲头儿几天就过去了,没想到这一路下来总是这副模样,也没什么兴致同我玩耍了。”
“原来是牵念玩伴了,”胤禩了然笑笑,“以前倒没见他对谁这般上过心,姐弟间定有些相似的地方,这亲事结的真是天作之合。”
胤祯撇撇嘴道:“可是十三哥现在总是闷在屋子里头,外头这样明媚的天气,他也不出来瞧一瞧,真是无趣的很。”
胤禩笑着向窗外望去,岸上繁华争娇,垂柳婀娜,春风绵绵柔柔的吹拂在脸上,果真是到了风和水暖的时节了。
“你也不该整日光想着玩耍,有空多背背功课,免得皇阿玛考问起来你又答不上来。”
“我倒是有心做些功课的,只是先生不在,十三哥又总是沉沉闷闷的模样,遇着了问题我也不知去问谁。”
胤禩瞧着他委屈的模样,不由笑道:“这有什么的?若是有什么不会的拿来问八哥便是。”
胤祯的眼眸一亮,明若点漆,只是还不待他开口,便听胤禩又悠悠开口。
“不过说起来,还是你四哥的学问好,八哥小时候也常得他指点呢。”胤禩微微一笑,“你对四哥似乎总有些敬畏,其实你们才是真正的亲兄弟,应该多亲近才是的。”
胤祯闻言一滞,低头摆弄着腰间的玉佩,闷声道:“四哥只怕不愿教我。”
“胡说,”胤禩佯装皱眉,“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四哥便是待十三哥,也比待我要亲近些。”胤祯笑得有些冷落,“八哥别觉得我年纪小就不明白,其实我心里头什么都明白。”
这样疏离的神情本不该出现在胤祯这样年纪的脸上,胤禩不由想到了几年前的那个晚上,他发狠的说着恶毒的话语,心里一凛,对他温声道:“四哥总是那副冷面模样,其实他心里对你并没有什么偏见,老十三的额娘出身不高,四哥怕他受人欺负难免要多回护些。德妃娘娘一向对你疼惜有加,四哥对你自然也更放心些。”
“八哥,我知道你同四哥要好,心里难免觉得四哥难处更多些。”胤祯颇有些委屈道,“可我也是你的弟弟啊,八哥为何总不愿同我亲近,就连这点小事也要把往四哥那儿推。”
胤禩被他这话堵得一怔,苦笑道:“你这是怎么了,八哥怎么不愿同你亲近了?这一路下来,八哥照顾你照顾的还少不成?”
“不是,只不过,”胤祯苦着脸瞥了一眼胤禩,喃喃道,“八哥待四哥,总是同我们不一样的。那天听十三哥说,八哥在四哥屋里谈了一宿的话……”
胤禩一听他说起那晚所谓的‘秉烛夜谈’便顿觉尴尬,干干咳了两声后沉声道:“我是同四哥商讨治河之事,又不是闲话家常,这也值当你提出来当个事儿说。”
胤禩语气沉稳,言辞间隐隐有规劝教导之意,语重心长的又同胤祯开解了几句,胤祯低垂着头一一应了,却不知听进去了多少。
胤禩上一世虽然为了夺嫡无所不尽其能,却始终不够狠心,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他无法放着胤祯不顾。
可依着眼下而看,尽管这一世许多事情生了变故,然这朝堂的动荡,政局的走向,似乎还是沿着刻画好的印记,一点点蜿蜒而行。
晚上用了膳,胤禛漱了口后似乎是想起了些什么,同胤禩隐隐皱眉道:“听说今天老十四在你这儿待了好一会儿,同他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不过是问了问十三的事儿。”胤禩颇为惊讶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这事儿?”
胤禛轻轻哼了一声,将苏培盛打发下去后方挑眉道:“他在你那儿起码坐了有半个时辰,说十三什么能说这么久?”
胤禩闻言苦笑不得,“你打听的倒仔细,十四说在功课上遇着了难题,我便指点了他几处。”
胤禛仍是有些不悦,“你倒是好兄长,耳根子软又好说话,只怕他日后遇着什么困处,都得央你去帮他了。”
“若说起好兄长,我哪儿又比得上四哥呢,”胤禩不愿在这个上头同他多纠缠,便岔了话去,“日子过的是真快,十三都要娶侧福晋了。”
“怎么,你可是眼红了不成?”胤禛没好气走过去,从后拥住胤禩,“要不,赶明儿也让皇阿玛再给你指两个侧室?”
胤禩倒也不动,任他抱着,只是口中轻快道:“四哥这个主意倒好,这府里只有王氏一人同惠宁作伴,倒也是太孤单了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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