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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峥嵘(八阿哥重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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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厢房里。
进屋坐定后,这才喝了杯茶润润嗓子,胤禩环顾着屋内的摆设。虽是简简单单的陈设,可一瞧便知道不是随意置办的,一应俱全不说,还样样精巧。他笑着看向胤禛问道:“这庄子是四哥什么时候买下来的?外头看着恢弘,里面倒是精巧玲珑的,瞧着有几分南方院子的格局。”
“这是南巡之前我刚买下来的,这儿偏僻,院墙自然要垒的高些。那主人家是个南方人,仿佛是老父病重急着回去丁忧,这才脱手让出来的。”胤禛笑着携过他的手道,“怎么样?这地方可还入得了眼么?”
“确实不差。”
“不过我最喜欢的,却是这儿。”胤禛向前走了几步,敲敲书架一旁的墙壁。
胤禩听见这不同寻常的声响,不由咋舌道:“空的?”
“是啊,我这间房同隔壁你的那间便可由这么个暗门来去了。”胤禛颇为自得的笑了笑,“虽不知主人家弄这个是个什么心思,不过我对这巧思却实在喜欢的很。”
胤禩不由哑然失笑,“这……似乎有失君子光明磊落之道。”
“偶尔为之,算不得什么。”胤禛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折腾一路饿了吧?咱们先去前厅用膳。”
他们虽就三个人,菜色却是不少,除了有一道不知是羊肚还是什么的胤禩没下筷子,其他倒是都吃了不少。光汤就上了两样,一个青菜钵,一个虾皮汤,二者一个清淡一个爽口,却都是做的不错。胤禩亲自给弘晖盛了两小碗,叮嘱道:“你不是想骑马么?明儿个一早八叔教你,所以今晚上可要多吃多睡才行。”
骑马二字对弘晖似乎颇为受用,不仅正餐吃了许多,饭后又用了小半碗的杏仁豆腐。等胤禛又叮嘱了他几句后,命嬷嬷将他带回院子。胤禩吃完也本欲回屋的,胤禛却笑着说要同他手谈一局。
“反正就算是你回去了,也不过是晚上我去你那儿罢了。”胤禛压低了声音似笑非笑的说道,“你自己个儿琢磨?”
胤禩闻言一怔,微微有些脸红,低声道:“我明儿个一早可还要教弘晖骑马的,你可别让我这八叔当的下不来台才好。”
“哈哈哈哈,你看看你可想到哪儿去了?”胤禛朗声笑道,“我不过是想同你手谈一局便好生歇息了,今日如此折腾了一天,我虽然是不累,可是怕你乏了。如此看来,八弟体力尚佳?”
胤禩被他戏弄了一番,不免有些羞恼,便一心想着要在棋盘上赢回来,谁知却仍是让他杀了个片甲不留。
弘晖的悟性好,学的极快,胤禛本让人给他备了匹小马驹,有侍卫在前头牵着。遛了几圈后他便有些不耐了,央着胤禩想换匹大些的马。
“你还小呢,何必这样着急?弘晖一向都懂事,应该知道要听话的,是不是?”
弘晖一向喜欢这个温文尔雅的八叔,对他的话更是言听计从,此时闻言也只是乖巧的点了点头。许是觉得新鲜,弘晖倒也没闹唤累,一直到了晌午才肯回去歇息。嬷嬷将他带走之后,胤禛便同胤禩道:“你我也许久没有赛马了,要不要来比一场?”
“比一场自然是好的,只是。”胤禩笑眯眯的晃了晃手中的扇子,“我记得四哥同多尔济赛马的时候,可是赌了彩头的。”
胤禛挑眉,“你想赌些什么?我奉陪便是了。”
“倒也没有什么。”胤禩笑的可亲,凑过来低声道,“若是我赢了,四哥今晚便兑现了那个许诺可好?莫要再推三阻四的。”
胤禛脸色一滞,似笑非笑的瞟了眼胤禩,低声道:“好,若是我赢了,今晚就劳烦八爷乖乖听话,可好?”
胤禩瞧他笑的不怀好意,左眼皮隐隐跳了两下,含笑道:“一言为定。”
马僮为二人牵来了两匹黑马,高大骏美,两人翻身上马后,一旁的侍卫高举鼓槌敲下,两匹马似离弦之箭一般猛冲了出去。两人绕着马场比三圈,以最终抢先到达一处草垛者为胜。胤禩在骑射功夫上一向得意,这次又是下了决心必定要赢的,自然是一鼓作气的飞奔出去。
两人不相上下的跑了两圈之后,只余下了最后一圈,胤禩发狠的挥着马鞭,笑着冲胤禛喊道:“四哥,只怕这回你可躲不掉了!”
胤禛不慌不忙的瞧了他一眼,但笑不语。用力夹了下马肚子,厉声呼喝,黑马似乎感知他的心事一般,骤然扬蹄狂奔,本来两匹几乎并肩的黑马,胤禛这匹却硬是在终点前超了胤禩半步之遥。
胤禛眉目间淡淡浮着几分欢喜之意,居于马上沉声道:“八弟可别忘了咱们的彩头,食言而肥可非君子所为啊。”
胤禩的脸色颇有些不好看,恼怒的瞪着胤禛,“分明一直是并驾齐驱的,怎么快到了线那儿,你的马反倒发了力?”
“八弟难道是输不起?堂堂的八贝勒爷不至如此吧?”
胤禩脸上乌云密布,低喝道:“谁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你放心便是。”
胤禛笑了笑便纵马向前奔去,将手中的一块利石收回了马蹄袖中。
这算是小人么?自然是不算的,胤禛只当这是情人间的小小玩笑,做不得数的。
胤禩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会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可是自己又应允了胤禛……思及此便忍不住恶狠狠的剜了胤禛一眼。
“还不洗?还是说要我服侍你洗?”
屋内的苏绣屏风上是喜庆的富贵花开图样,后头的木桶一直散着热气,熏得屋里都有些氤氲。胤禛似笑非笑的坐在一旁的圈椅里,斜倚着身子一脸闲适,定定的看着胤禩。
“你先出去。”胤禩皱着眉头断然拒绝,“我又没应下这事。”
胤禛好笑的用手敲了敲桌子,悠悠道:“我当时说的可是若我赢了,今晚你就乖乖听话。现如今我不过要你洗个澡,难道便不作数了么?”
胤禩看着他突然觉得有些无力,好言道:“就当我求你一回了,好四哥。”
诚然,此刻胤禩温声低语的模样让胤禛很有几分动摇,况且他脸皮又薄,过了今晚还不知要恼火多久。胤禛幽幽的叹了口气,似是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既然八弟不好意思,那就由为兄勉为其难来代劳吧。”

五十七 纱帷昼暖墨花春

胤禩的脸顿时一黑,低声道:“你别胡闹。”
“你看看,你自己又不肯洗,我帮你代劳你也是不肯。”胤禛走上前来抚上他衣襟,“白日里出了那么些汗,就这么耗着多难受。”
胤禩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你不也没洗,怎么不去洗?”
“下回一定同你洗个鸳鸯浴,这回就算了。咱们回来之后你不是被弘晖缠着玩闹了一会儿么?我那会子就洗完了。”胤禛笑着去解他的腰带,却被胤禩一把推开。
“罢了,我自己来。”胤禩自个儿将腰带解下搭在屏风上,绕到了屏风的后面,“四哥是君子,该不屑于做私窥之事吧?”
“那是自然,你安心洗便是。”
胤禩虽对他的话半信半疑,可是却架不住身上的粘腻,在外头待了大半天,确实出了不少汗。待他将中衣脱下搭在屏风上之后,便起身迈入了木桶内。朦朦的水汽钝化了警惕的感官,胤禩双臂搭在边沿,向后仰着身子,低低的吁了口气。
时辰应该还不算很晚,可是外头院子里却静谧无声,只有竹林被风吹过发出些许沙沙声。胤禩用皂角洗了洗过后,只觉得意识也有些朦胧,许是折腾了一天当真乏了,便索性靠着桶壁合上了双眼。
“老八,老八,醒醒。”
胤禩有些怔忪的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立于一旁的胤禛,颇有些好笑的看着自己,“我瞧你洗了这样久,竟是睡着了。这水都快冷了,快出来吧,一会儿别再受了凉。”
胤禩不意自己竟真的睡了过去,一时间也有些尴尬,应了两声后同胤禛道:“四哥把榻上的寝衣拿给我吧。”
胤禩换上寝衣后系了个松松的衣结,随意将头发擦了擦。胤禛在屏风外头坐着,见他出来时脸上还有些泛红,想来是让水汽熏得。
屋里头烛火轻摇,数支红蜡发出柔暖的光芒,胤禛轻轻笑了一声,走上前去携了他的手道:“怎么乏成这样,竟睡过去了?”
胤禩淡淡笑着,“许是这两日想得少,心里头平和,人自然也就睡的快些。”
“你平日都想些什么?同我说说。”
胤禩依着床沿坐下,轻叹道:“太子如今已快按捺不住了,他几次三番的发难,倒未必是只冲着我。”
胤禛脸色一变,“人人心中都跟明镜儿似的,谁不知他想做皇帝?只是那事儿本就同你扯不上干系,皇阿玛却还偏帮着他,说起来真是个没理的事儿。”
“皇阿玛偏帮着他?四哥说差了,我却不这么觉得。”
“那你说说,皇阿玛这是帮着谁?”
康熙帮着谁?胤禩兀自笑了笑,若说他确实对太子颇有几分私心,却也在这些年纷纷扰扰中消磨的黯淡了许多。他对每个儿子都心存猜忌,欣赏却又要打压。皇权二字,炙手可热,离它越近便越是看不通透。
“皇阿玛明面儿上虽帮着太子,可同索额图交好的权臣却流失的厉害,像温代、麻尔图他们,均是突然落了罪名外放出去了。”胤禩微微一笑,向后倚在床柱上,“依我看,皇阿玛不过是想均衡各方势力,不愿一方独大。有时候权势过于煊赫,倒也并非是什么好事儿。”
他说话时语调温柔低沉,配着他如今这般颇有些慵懒的模样,弄得胤禛心里如被绵绵春雨拂过一般,凑上前低声道:“这些不妨放到明日再想,眼下且想咱们的事。”
寝衣本就系的不牢,轻轻一抽便松散开来,若说方才还有水波的阻隔,现下可算是坦诚相对了。胤禛的唇滚烫而灼热,从颈边贴着肩膀一路滑下,右手落下的疤痕仍然可见。
“唔……”胤禩低低的发出一声呢喃,胤禛的舌尖轻轻的勾画着伤疤的轮廓,酥酥麻麻的触感让胤禩的手臂上不由自主的泛起了一层粟粒。
“舒服?还是不舒服?”胤禛笑着将手滑至胤禩的身下,轻轻握住,上下滑动着。胤禩微微皱眉低喘着,半眯起眼睛,显得别有一种风情。
胤禛手上一边活动着,一边舔、吻着胤禩的嘴唇,舌头灵活的与他纠缠在一起,忽然感到怀里的胤禩抖了一下,一滩温热流到了手上。
“这么快?”胤禛笑着挑眉,凑上去轻吻着胤禩的唇角,“看来你最近是在府里为我守身如玉了,真该好好奖赏你。”
胤禩气息不稳的避开他的吻,眼神有些闪烁,低声道:“谁为你守身如玉,我在府里可是雨露均沾公道的很,每晚都在不同的房里……啊……”
“说啊,怎么不说了?每晚都在不同的房里做什么?”
胤禛就着手上的湿润向后探去,却不急着进入,只是在外头轻轻揉、弄着。这种若有似无的触碰反而更摄人心魂,胤禩有些难受的低喝道:“你快点,玩什么花样。”
“你先说,你每晚在不同的房里做什么?”
胤禩被他逗的有些急了,索性也回敬道,“我在我福晋的房里,你说做什么,自然是行周公之礼。”
胤禛被他的话一激,微微眯起眼睛,沉声道:“是么,你啊……”仿佛有些无奈似的摇了摇头,轻轻用手指又往里按了两下,笑道:“这样看来我更要加把力才行了,否则怎么同你府里头那两位弟妹争宠呢?”
说着还不待胤禩反应过来,便感到胤禛猛的顶了进来,突如其来的痛感让胤禩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
“疼?”胤禛见他额上都沁出了汗来,便也不敢用力,低哑着声音问道。
胤禩头也不抬的闷声道:“我早跟你说了,迟早让你也尝尝这是什么滋味。”
“啧啧,我便不忍心让你受疼,你就舍得让我吃苦?”胤禛俯□吻了吻他的额角,“我慢一点。”
说是慢一点,可是情到浓时许多事情便不由嘴巴来控制了,初时的浅尝辄止显然已经难以满足,胤禛用手轻轻抚、弄着胤禩的腰肢,逐渐的失了控。
“唔……你慢……慢一点!”
胤禛狠狠的顶了几下后,笑了笑道:“晚啦,慢不下来了。”说着又格外气人的补了一句,“况且,你仿佛也不疼了的样子。”
身下的单子被弄得七扭八斜,胤禩只觉得身上似乎要烧起来了一样,突如其来的一连串猛烈撞击让他有些承受不住,刚要出口抗议便被吻封缄。胤禛几乎压在了他的身上,可此时此刻却无心去计较那些,脑中的思绪仿佛都被抽走了一般,飘忽而不真实,却又让人逃离不开这蚀骨的滋味。
“喜欢这样么?”胤禛不知何时将手移到了胤禩的身下,不轻不重的爱、抚起那儿来。
太过激、烈的触感,让胤禩有些吃不消,他用力向后仰着头,一瞬间的刺激让他顿时失了神,无力的倒在了床上,身上尽是汗水。
胤禛不知从何处拿了块帕子来,将两人身上的粘、腻擦拭干净,才躺在了胤禩身边,伸手牢牢的拥过他。
“你在府里的时候,多久去一次那两位那儿?”
胤禩本来就有些困乏了,经这么一折腾睡意就更浓,却不料突然听见这么一句酸不溜丢的话,不由好笑道:“我不是告诉你,雨露均沾……啊!你干什么!”
腰上被重重的掐了一把,胤禩不由恼怒的等着胤禛,只见他不以为然道:“谁让你气我的,没有一时能够安分点。”
没有一时能安分的是你才对吧!“四哥府上近日倒没有再新纳姬妾了?说来也是,除了四嫂外,我如今有四位小嫂了吧?倒不知四哥能不能顾得过来,可别流连美人中,力不从心才是啊。”胤禩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戏谑道。
“我可是心口如一的,说了每个月只有那么几天去充充样子,哪里像你这般动不动就气我。”
“四哥客气了,论起这招惹人的个中功夫,我是甘拜下风啊。”
“哪里哪里。”
两个人一来二去的回敬着,情人间的调侃和玩笑总是会在不经意间便夹杂了淡淡的甜蜜滋味进去,直到不知是谁先困倦了,才肯入眠。春日里夜晚并不会太过寒凉,身上搭着半幅锦被,帷帐外的红烛幽幽燃着,一滴滴蜡泪缓缓滴落,直至燃尽灰飞。
这几日在这庄子上住着,瞧着山花垂柳,品着乡间佳肴,人的心思极容易便放的轻了下来。每日除了在牧场上跑马之外,胤禛还命人在庄子后头的空场上架了几个靶子,闲暇无事便在那儿射箭。弘晖也想凑热闹,胤禩便让侍卫给他做了个小木弓,这两天摆弄的多了倒是有模有样的。
“弘晖真厉害,日后定是百步穿杨的大将军。”
“做大将军好么?”
胤禩见他笑语天真,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温声道:“做了将军就可剿匪杀敌,保家卫国,是最大的功臣,自然是好的。”
弘晖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拉着胤禩的袖子笑,“弘晖要是做了大将军,就把敌人最尊贵漂亮的公主抢回来给八叔做福晋!”
胤禛在一旁听了,目光冷飕飕的飘了过来,只见胤禩被他的话逗得掌不住笑了起来,“你啊你,若真有那样一日你还是花花心思给自己寻福晋吧。”
“八叔为什么不要?”
胤禩微微一笑,面容温和而沉静,“等你大了就明白,并非姬妾众多美人环绕就是好事。若是情之所钟,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方为人生幸事。”
弘晖未必能够了然这其中的意味,胤禛却是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心里一荡,定定的望着胤禩。
天穹一碧如洗,偶尔可见鸿雁翩飞,这样的氛围之下想不觉得舒心都难。只是如此的悠然避世,却不可久为。
这日刚用了早膳,便见着蒋管家匆匆忙忙的进来打了个千,同胤禛道:“禀四爷,府里传来话儿,说侧福晋怕是要生了,这……”
胤禛不动声色,淡淡的应了一声,将管家遣退下去之后,看了两眼胤禩却未曾开口。
末了,还是胤禩先出言道:“一会儿赶紧回去吧,让底下人再收拾行装便是。上回给惠宁请来的那位太医是极好的,四哥先让人往宫里递个话儿请他过府去吧。”
胤禛喉头似有千言万语,此时却都说不出来了,只得叹了口气拉过胤禩的手,轻轻的拍了两下。
这一世若是想守着他过那闲云野鹤的日子,此刻怕是难了,只是自己总是愿他明白,纵不能一生一人,心里头记挂的却独有他罢了。
李氏这回是早产,情况虽然凶险,好在太医妙手回春救了回来。康熙三十九年五月,胤禛的这个儿子拖着他羸弱的身体呱呱坠地,赐名弘昀。
比起胤禛那边的儿女双全,胤禩膝下只有一个弘旺便显得单薄了许多。惠宁生完弘旺身子就一直不好,这两年也没个动静。而那王氏兴许也真当是没有福气,竟也一直都没能怀上子嗣。惠宁是贤惠人儿,自然不能看着府里人丁稀薄,便又向胤禩谏言,劝他再收人入府。
“说起来倒也不是外人,正是我娘家的表妹,人是稳当的,又知礼,今年刚过十五。”惠宁苦口婆心的劝着,“我知道爷不喜欢府里头人多吵杂,可是眼下就恬儿这么一个孩子,实在少了些。”
胤禩自然是摆手回绝了,“我同你说了多少次,府里有你们就很好。更何况咱们还年轻,你着什么急呢?”
惠宁苦笑着咬了咬下唇,绞着手里的帕子。谁家的女儿愿意同别人共享自己的丈夫,可胤禩待她越是好,她就越觉得自己身为嫡福晋理当为他分担一些。见胤禩这儿说不通,惠宁便转头进宫去求了惠妃。惠妃是胤禩的养母,对他一向颇为疼爱,又见惠宁如此大方贤惠更是难得,便从康熙跟前提了一提。
康熙听说是国子祭酒鄂拜的女儿,又是胤禩嫡福晋娘家的表亲,便也觉得这亲事便是结了倒也不差。更何况他这大半年虽冷落胤禩,可毕竟是父子,他也不愿看着胤禩膝下单薄。于是康熙便朱笔一挥,将西林觉罗氏赐婚与胤禩为侧福晋。

五十八 江间波浪兼天涌

既然是皇帝指婚,胤禩自然不能违抗,待西林觉罗氏进门后,鄂尔泰又特意择了一日过府同胤禩叙话。
“我这一个亲妹,一个表妹,竟全入了八爷的府中,说起来也是一段佳话呢。”
胤禩命人奉来了茶点,笑着同鄂尔泰道:“跟着我,只是怕委屈了你两位妹妹。”
鄂尔泰托起茶盏浅浅的抿了一口,含笑道:“八爷这话说的差了,如今局势未明,万岁爷的心思一向多变,八爷总不会因这点子微末事情就郁结于心吧。”
胤禩顿时明白了他话里的用意,微微一笑,“我自然不会,只是有句话说的好,‘得失枯荣总在天,机关算尽也徒然’。我这个人不愿动那样多的心思,只求着平淡度日便好。”
“八爷难道不知,树欲静而风不止?八爷的才华咱们谁不是心知肚明的,那江西茶商的案子办的何其漂亮。若论武艺,当年噶尔丹的妻儿和手下第一猛将车凌阿还不都是败在了八爷的手上。”鄂尔泰稳稳的将茶盏放下,字字分明,“便是此刻一时失意,八爷也该为日后好好谋划才是。”
“毅庵,你今日说的多了些。”
毅庵是鄂尔泰的表字,胤禩以此相称便是亲近之意。只是鄂尔泰看着胤禩波澜不惊的模样,心里也是有几分着急,按捺不住道:“八爷心里是怎么个意思?总要说出来才是,咱们是亲家,我自然是唯八爷命是从的。”
“你方才说,树欲静而风不止……”胤禩若有所思的望向窗外,窗沿下几盆杜鹃粉簇簇的开着,偶尔随着微风晃动些许。
收回目光后胤禩轻轻一哂,同鄂尔泰道:“然而此时还并未到疾风骤雨的时候,不管是什么样的心思和谋划,在这会儿都是不合适的。”
鄂尔泰闻言思忖了片刻,缓缓的点了点头,恭敬道:“到底是八爷思虑的周详,既如此毅庵便只等八爷吩咐了。”
这鄂尔泰上一世乃是胤禛的心腹,现下竟和自己结了亲戚,可见这冥冥之中总是姻缘天定,缘分到了自然水到渠成。
胤禩又留鄂尔泰一起用了晚膳,正好也让他同妹妹一聚。胤禩对着吃食上头并不甚在意,只觉得味美便好,所以府里置的菜色大多是些家常可口的。因着今日鄂尔泰留了饭,惠宁又下厨亲自动手做了几样精致的小菜,鄂尔泰吃着也是赞不绝口。
“到底是表妹贤淑,样样都会不说还俱都精通。”鄂尔泰品着酒笑眯眯的同自家妹子说道,“你可要多同你表姐学学,别让她总为你操心。”
惠宁见状忙笑道:“看表哥说的,表妹自小便懂事聪慧,有她陪我天天作伴,只余欢笑罢了,哪儿会有什么可操心的。”
“哥哥一贯爱操心,爷和表姐都待我极好,我怎么会那样不懂事理呢?”坐于惠宁下首的西林觉罗氏脆生生的开口道。她生的娇俏,年岁又小,说话时候粲然一笑,显出几分活泼来。
胤禩本不愿再收人入府,可眼下瞧着西林觉罗氏妙语可爱,性子也大方,成天与惠宁说说笑笑,倒是个好相处的女子。
胤禛虽也觉得不快,然而想着自己内院中那数人,便也不好发作。只是在胤禩成婚当晚自个儿闷闷的喝了几杯苦酒,聊以解忧。
弘晖自回来之后便往胤禩这儿来得越发勤了,连乌拉那拉氏都打趣他说是这‘八贝勒府的半个儿子’,弘旺如今将近两岁,弘晖大不了他多少,却俨然有些哥哥的模样了,知道要回护着他,逗他发笑,还用那会儿在牧场上得的小木弓哄他一起玩儿。
连胤禛也不免含了笑意说,“这两个孩子还这样小便如此的亲近,可见有缘。”
胤禩笑着瞥了他一眼,“他们是堂兄弟,有缘是理所当然的。”
“这跟普通的堂兄弟如何一样?”胤禛的眸中添了几分温存之意,“是你的儿子同我的儿子。”
胤禩被他这话说的脸上一热,为做掩饰不免干干的咳嗽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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