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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百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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濒死的麒麟向乐俊敞开了心扉。

“啊!难怪峯麟她……”乐俊失声惊呼。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我情不自禁舍身相救,在不经意间保住了我最该珍惜的人,是的,您是我的月溪啊……”

“台辅!”

“我好痛苦,但是,我没有遗憾,没有任何遗憾……”

对于满怀遗憾的人来说,也许没有遗憾就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幸福吧。

眼见着嫏缳渐渐虚无,世界渐渐回归真实,乐俊耳际不知为何回响起那残缺的心中那残缺的片言只语。

生有何欢,死有何惧,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所以满怀遗憾的景麒,忍受着痛苦活下去了吗?

所以满怀遗憾的月溪,背负着猜疑选择活下去吗?

所以满怀遗憾的乐俊,无论如何都会活下去。

“请允许我,最后为朋友做点事。”

他慢慢拭去了刀柄上的指纹,随后把匕首塞进鸣贤手里,帮助他握紧。

——自裁谢世,退位让贤,力挽狂澜,胸襟广阔,勇气可嘉。

——谥号昭王,意为美玉生辉瑕不掩瑜。

鸣贤,继遵帝与达王之后,有幸抑或不幸,成了第三位被冠以褒谥的亡国之君。

(外章·让贤终)






、誓约001

作者有话要说:(《让贤》结局部分的图,实在无处可贴,只好贴到这里来了,囧。)——自裁谢世,退位让贤,力挽狂澜,胸襟广阔,勇气可嘉。——谥号昭王,意为美玉生辉瑕不掩瑜。鸣贤,继遵帝与达王之后,有幸抑或不幸,成了第三位被冠以褒谥的亡国之君。******************************以下是无责任YY一刻时间******************************腐!萌!!欢快!!!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哦!!!!图书府初遇真相(伪)点我下面两幅图。咱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咱。只能。用梨花体的诗句。拉开一点距离。咱要提醒诸位看官。你看完可能会有如此反应——某黑头蒙面人:哇,腐了!真腐了!慌不择路圆润出帖!也有可能如此反应——某蓝头蒙面人:靠,逆了!逆西皮了!自插双目悲愤出帖!还有可能如此反应——某红头蒙面人:嗷,绯闻爱人竟然BLZXQ了!插作者双目暴躁出帖!但你大可放心。你至少不会有如此反应——某金头蒙面人:呃,这家伙个子没我高,脾气没我大,力气比我小,居然那啥、那啥了(你们明白的)!马鹿表示压力很大。路人纷纷摊手表示没有压力。现在。你决定要看了么?请先设想被一道惊雷劈中的感觉。这叫预热。好。请点击。成人仪式真相(大伪)点我成人仪式真相(特伪)点我以上艳照由芒果报和月亮报巧国联合分社同仁倾情曝光!撒花!


在凌云山缓步而行,越往下,越燥热。

青辛回头眺望云山雾海间的兰雪堂时,突然意识到,时光飞逝,“云之下”如今已是初夏时节。

女王和宰辅的关系没有好转,反而疏远了他、疏远了太师以及一帮老臣。这是因为她无法面对良师益友的失望目光吧。

气候燥热,但比起忧心如焚的青辛来,这点热又不算什么了。他想找巧国的使臣谈谈,偏偏在尧天里的使馆扑了空。原来恭国最近恢复了外务府,遣使来庆,正暂居在掌客殿的兰雪堂。和敬卿无巧不巧,择了今日前去拜访。于是我们的青辛又奔赴兰雪堂,如你所见,又扑了个空,平白忍受了一套迎来送往的繁文缛节。

这一回他脚程很慢,也许是泄了气。近年来军务并不繁忙,然而禁军左将军要和落脚在下界的使臣接触,也不那么容易。身为年俸两千石兼有上卿封号的权臣,他的一举一动都有无数双眼看着,无数支笔记着,无数张嘴悄悄议论着。也许正是由于感同身受,他才会五十年如一日地为女王疏通打点,让她微服私访或闯荡江湖的种种美梦得以成真吧。

“唉……”

深沉的叹息声,似在感慨自身不堪重负,又似在感慨一国之君诸多苦闷。

他时常抽空下山,试图在使馆附近制造几次偶遇。偶遇目标是和敬卿张清——女王过从甚密最近密甚几乎天天挂在嘴边的密友乐俊。

当然了,与其说这是为暗杀做准备,还不如说是为了监控。景王和景麒的感情已岌岌可危,此时此刻,绝对经不起外力冲击。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

安步当车的青辛是想借助山中美景调节心情。没料到他急需“偶遇”的对象,竟也弃了车马步行。青辛循声向林阴深处走去,没走几步,就看到难得衣冠楚楚的乐俊正站在一丛灌木前,负着手,垂着头,低吟着忧伤的诗句。

顺着乐俊的视线望下去,原来是一只迷途的小粉蝶……在蛛网上垂死挣扎。

青辛并没有煞风景地叫嚷起来。看着蝴蝶出神的男子则对脚步声充耳不闻。众所周知,乐俊为人豁达,性情温和亲善,所以青辛很难把他和眼前的颓废诗人联系在一起。

“蝶梦中为人,抑或人梦中为蝶……”

这么关心这只蝴蝶的生死,就帮它一把嘛。青辛心中暗忖。

“好吧,我就打个赌,你如能冲破蛛网重获自由,我就能冲破心中的迷惘走上真理之路;你若是不幸丧命于此,我就舍弃仙籍,在故友坟头度过余生……”

劫!

一瞬间,青辛心跳如鼓。

据说乐俊比阳子年长六岁,那么今年高寿八十二,和阳子一样,正是人间的亲友陆续辞世、本身也陷入强烈自毁情结的高危期。

和蓬莱人所谓的青春叛逆期或更年期一样,“劫”和当事人性格如何无关,是心理同时也是生理上的一种客观规律。也许乐俊那乐观豁达的好性格,让他有意无意地在人前人后压抑着负面情绪,压抑得滴水不漏,以至于所有人都忽视了他的处境和阳子同样危险的事实。

他正需要额外的关怀和照顾……

压抑得滴水不漏的状态下,负面情绪一旦决堤,人就会崩溃得很彻底。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此地,青辛只要说两句巧妙的话,即可把他推入鬼门关,永绝后患。

“和敬卿……”

“嗯?”

迷惘的语声和无助的眼神,让青辛心头一动。

他突然想到了一些事。

山的概念并不人所共知,而劫……几乎只是太师的假说,还没有什么文献或学堂公开讨论过。

他第一次接触这个概念时,人还在麦州。国势不佳,当时还是麦州侯的浩瀚十分操劳。青辛虽和柴望被誉为侯爷的左膀右臂,但在公务之余,并没有多少机会和他闲谈,更别说建立私交了。那天,也是一个黄昏,为人和蔼却不怒自威的浩瀚叫住了他,叫他来尝尝新学的家常菜。他这才发现,侯爷不仅是一个令人憧憬敬服的偶像,也是个会在灶台前出洋相的凡夫俗子。

那天的菜肴糟糕得叫人难以下咽,让青辛不得不怀疑他坑遍了身边的所有熟人只好找外人下手……

从那天开始,青辛成了侯爷晚餐的常客。他领教了劫这一概念,还学会了一个真理。理想和志向都必须以自身的幸福为基础,了无生趣之人的理想,终究是镜中月水中花。

浩瀚指点粗豪的青将军琴棋书画,还给他布置了一项功课,那就是每一日,都要找一件赏心乐事,写一句诗记下来。最初那些蹩脚的打油诗,给侯爵府增添了多少笑料也不提了。等到千日过去,绝句律诗都得心应手的青辛突然发现,所谓的劫,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

“您为什么会在这里?”

“啊,青将军……”

乐俊大梦初醒似地回头,看着身后的男人。男人一脸悍气,眼中却尽是温柔。

“您可知鄙国先哲有言道……”青辛骤然伸手,一挑,当即网破蝶飞。

“啊?”

“我命由人不由天!”青辛向他咧嘴一笑,“运势运势,分运和势。蝴蝶陷入蛛网,是先天之运;有我解救,是后天之势。对于这只蝴蝶来说,我的举动就是俗话说的贵人相助。”

“贵人相助……”

也不知对方听到了自己多少心里话,出于礼貌,乐俊只好跟着他笑了笑。

“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

“是我的生日。”

果然,生日,年龄,先逝的故友,遇劫的特征一一吻合。

“啊,那真是……连主上也不知道呢。”

感叹中透着轻微的试探意味,所以乐俊点点头,客气地说:“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景王陛下自然不知。”

“择日不如撞日,一起喝一杯,如何?”

“哎?”

“就当我为您庆祝生日啰。”

无视生日才是地仙正确的人生态度吧,可乐俊却无法拒绝这意义不明的盛情。也许只是因为那转瞬即逝的悍气与悍气下涌动的温柔,让他不可避免地联想起昔日的挚友如今的陌路人——田稼轩。

(待续)






、誓约002


临江酒楼最近多了两位常客,一位总是喝酒,一位总是喝茶,占着二楼景观最好的包厢谈笑风生,让跑进跑出的伙计们啧啧称奇。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结伴而来却各喝各的知己,平常还真见不到。

“这位爷,您追加的竹叶青……”

如你所知,尧天是常世首屈一指的繁华大都,游客商旅络绎不绝,能人异士卧虎藏龙。酒楼饭馆客栈的伙计,即便称不上见多识广,也不至于孤陋寡闻。可骤入眼帘的贵人竟不是人,而是一头面目狰狞的猛兽,头一回上来伺候的伙计也难免心头一震、语声一滞。

“斟上,斟上。”

醉醺醺的人话,倒还说得字正腔圆。旋即丢来一锭银子,说是这个月的酒菜钱,有结余算打赏。

“是,是,请爷慢用!”

小伙计欢天喜地之余,又不禁向包厢深处打量了几眼。熊大爷把临窗的好位置让给了同伴,呃,然而那位不善饮酒精于品茗的同伴也不是什么清雅佳人。

“这位小哥,有劳了。”

似乎是觉出了小伙计视线中蕴含的诧异,品茗的老鼠回过头,笑了笑,说了一句客气话。

乌溜溜的眼睛,还有微翘的胡子和纤细的爪……半兽在尧天都并不会受到特别的歧视,可事实却是几乎没有堂而皇之用兽形示人的贵人。出于某些复杂的原因,达官贵人里的半兽本来就比较少。据说威名赫赫的青将军是半兽,但也有人说这只是政敌居心叵测的诬蔑。总而言之,既然半兽可以完美地展现人形,那么朝廷大员中有那么一两个也不稀奇,不过他们都是难以辨认、无法确认的。这位熊大爷出手豪阔,衣着和坐骑都不同凡响,来头想必也颇为不凡。

“贵国的俸禄一定十分可观……”

又一次在付账争夺战里败下阵来的乐俊,等伙计退出去之后,就近乎抱怨地嘀咕了起来。

巧的官吏俸禄极为微薄,因为新王崇俭,登基伊始就以身作则节衣缩食。这项举措当然让他像鸭世卓和阳子一样难以避免地受到了恶评困扰,但主流评语还是德政。也许这是因为崇俭的新王更加崇尚法家思想,为人处事不仅不乏威严,反而一贯威严过剩。

奇怪的是,虽然律法在十二个国家中是数一数二的严酷,贪官污吏却多如牛毛。如果交给当代的史官评论,大概会把责任推诿到亲奸远贤最终垮台的先王身上去,然而即便撇除私人的感情,乐俊也不认为先王鸣贤应该为这样的局面负责。

人总得图点什么,图大义图伟业的人毕竟是凤毛麟角,就算新王只是在惺惺作态,寒酸的日常生活也毫不虚假。乐俊对他非常钦佩。但安贫乐道的乐俊不无悲观地相信,不管真心还是假意地安贫乐道的王,让各级掌权者穷得两袖清风,就无异于引诱他们作奸犯科。

从先王的悲剧中他领悟了一个真理,那就是理想国不可能建立在理想主义的基石上,自然界有白昼黑夜,人的心有善恶两面,杀掉再多的官吏也无济于事,因为王只能从人类(而非麒麟)中选拔官吏。

被侮辱被损害的人是弱者,却未必是好人,给予强权后比常人更为凶残的实例也比比皆是。

宣扬美德的制度注定会让理想破灭,只有抑制恶念恶行的制度才有出路。可惜乐俊的真理,并不是所有人的真理,不是普世真理。

“哪里哪里,为兄我也常常入不敷出。”

“那、那可怎么办?今后……”乐俊表现出了恰当的惊讶。

“不碍事,哪怕我穷得要去喝西北风,冢宰也不会眼睁睁看我喝西北风。”

“然而你很有可能成为他锤炼厨艺的牺牲品……”

“啊,嗯……”

豪迈、豪爽、豪气干云的青辛,一提及冢宰,眼中就会透出莫名的温柔。

乐俊有时会想,山间偶遇的那天傍晚,他为什么要用那样温柔的目光窥探自己?自己和庆的冢宰浩瀚,有什么相似之处吗?青辛的心里一定有很多温柔的回忆,故此百炼钢才会化为绕指柔。不过问起来,他却只给了一个语焉不详而又文绉绉的答案——与之交,若饮醇醪,不觉自醉;如沐春风,难以自拔。

和三教九流混得烂熟,带乐俊到处大开眼界的青辛,在粗豪之外,还有另一面,文雅的一面。

曾经自谦粗通文墨的青辛其实精通琴棋书画,熟读四书五经,君子六艺面面俱到,也许只能用不含贬义的“八面玲珑”这个词来形容。

无论面君、出使、接见外宾还是与同僚来往,他都能得体应对。在大雅之堂有礼有节,在街头巷尾却又出奇的如鱼得水。托了他的福,定居在尧天已有数年之久的乐俊才算真正融入了庆人的生活。

阳春白雪也好,下里巴人也好,永远左右逢源的青辛能克服天生的勇悍,让自身趋向完美,自然是那位浩瀚先生眨逃蟹搅恕O氲窖糇哟忧白馨丫镑杵冒胨溃挚【拖胄Α

如果浩瀚是庆的麒麟,阳子多半会像青辛这样让任何阶层任何口味的人都赞赏有加吧,可是说穿了,麒麟就是一种死心眼的生物,所以这种假设压根就不能成立。

“青兄,你总是让我联想起一人。”

“哦?莫非是贵国大司马……曾与延王交手五百回合不分上下的司马氏稼轩?”

稼轩功绩彪炳,新王破例赐官职为氏。司马稼轩之名从此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令朝野震动,友邦惊诧,传为一时佳话。

“正是。”

“为兄怎么敢当!不敢当,不敢当。”

耳听青辛称兄道弟,乐俊暗自感慨万千。曾几何时,自己和稼轩,那才是过命的交情,实打实的兄弟。只是乐俊因先王之死愧对稼轩;稼轩则自认先王之死是自己所迫,面对故友也深感无地自容。实打实的兄弟终于相对无言,相看两生厌,最后渐行渐远……

司马稼轩和田稼轩……完全是两个人。因为和稼轩曾有十年不见,乐俊不知那是渐变,还是突变。

总之司马稼轩和眼前的青辛将军很像,很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人。

随时可以为你两肋插刀,也时刻准备着翻脸不认人,别说乐俊了,只要认为有必要,即使捅他最敬爱的冢宰一刀,他连眉头也不会皱一下吧。江山社稷,宏图伟业,把他们锤炼成了不问是非只问利弊的机器,人性,人味儿,人类可贵的真情流露,在要害关头恐怕什么都不是。

然而,支撑一个王朝,就需要这样的机器人。

君非亡国之君,臣皆亡国之臣——这是新王对先朝的评价。这样的评语多少会让清算之后留下来的群臣感到尴尬,对德高望重的张清和有口皆碑的田稼轩也似有不公。然而稼轩率先叩首请罪,口称吾王圣明,满朝文武也纷纷随之屈膝。

稼轩变了,不,不,不是说他变得奴颜媚骨了,而是说他为了理想,竟然学会了卑躬屈膝。手握重兵的田稼轩要煽动心怀不忿的同僚藐视新王,是最容易不过的事情,但帮助新王尽早建立权威,才能尽早结束动荡,让巧尽早走上复兴之路。

而后,乐俊意识到,新王并非一介莽夫。这番言论出自飘风之王独有的霸气。

臣皆亡国之臣,乐俊与稼轩也不例外,毋庸置疑。

且看和阳子初遇时已有君臣之分的青辛,没多久就让阳子把他当成了推心置腹的挚友。和先王本是挚友的两人,却让始终珍惜友情的先王黯然以君臣之礼相待。

还记得先王曾乘酒兴携美人与美酒深夜造访小宰府,邀乐俊共舞且歌且吟,这份轻狂如果传扬出去,在乐俊看来,两人必将双双斯文扫地,于是他强忍着受辱的不悦感进谏了几句。虽然措辞委婉温和,但先王还是红了脸,向他道了歉,之后的事情就人尽皆知了,因为那被史官毕恭毕敬地记载在史册上。悻悻然的先王又去找稼轩,被性情刚直的稼轩直接轰出了将军府。

舆论盛赞贤臣难得,君王也暂时收敛了玩乐之心,然而一个人若是自律得了无生趣,就一定会被邪恶诱惑。先王很快就亲奸远贤,在一帮弄臣的唆使下沉溺于声色犬马。乐俊与稼轩原本对友人有着莫大的影响力,却因为坦率和真诚,断送了御驾前至关紧要的话语权。

新王一语道破真相,史书上的溢美之词,在明眼人眼里,不过如此而已。

清高和磊落只是私人的美德,决不是为官的正道。不是麒麟,就没有权利在美德中固步自封。

'“污你下狱只为保你一命,也许你不能相信,盖棺论定永不翻案的指示是为保你亲友知交免受欺诈……”'

想起最后一夜的先王,言犹在耳,回响不已。政冶斗争残酷而丑恶,乐俊和稼轩空有贤臣之名挚友之实,却没能帮上他的忙。先王短暂的一生,就是和别人和自身的缺陷不断战斗、竭力制衡、互相利用互相欺诈的一生。结果他输给了人性的缺陷……是的,没错,满朝文武无论忠奸全都“功”不可没。

“青兄切勿妄自菲薄。稼轩文韬武略,固然是举世奇才,但巧的三军面貌却远远不如贵国。”

“乐俊君,你这么谦虚,大司马听了,也许会生气哟。”

“这不是谦虚,是事实。”

“莫非贵国的大司马刚猛无敌,却不够体恤兵士之劳苦?”

“他和你一样,和三军将士情同手足。”

“那么,是过于亲切导致军纪废弛军威不振?”

“不,他和你一样赏罚分明,论罪论赏都决不徇私。”

“那……那你说说他和我不一样的地方吧。”青辛抚掌大笑。

“你们治军的方式和风格,完全一样,连为人处事都差不多。”

“哦,很好,那么俯耳过来,我有秘诀相授……”

一瞬间,乐俊如雷轰顶,言语不能,动弹不得。

前尘旧事,让他肝胆俱裂。

孤立无援的先王没有得到他的援手,最后死在了被背叛被舍弃的痛苦中。乐俊曾经断定他会在穷途末路时拉自己陪葬——因为只有名君才能面对自身的愚蠢,面对指出蠢行预言结局的智者。然而名君又怎会穷途末路——

先王,出人意料前来认错前来求教的先王,或许本有一代名君的器量!

“乐俊君?乐俊君!”

“嗯,啊……”

“诀窍,不想听吗?”

“啊,请赐教。”

虽然常世诸国互不相干,但青辛这份坦诚,仍属难得。

“王朝兴衰,匹夫有责,此话诚然言之成理,可应用到兵役和以役充税上,就偏离了正道。庆国的三军之所以军容齐整,是因为本朝重启了佣兵制。换言之,一位壮年男子应征入伍,我们的女王就会犒劳一份津贴,让这位家庭的顶梁柱后顾无忧,退伍后还能薄有节蓄。事实上所有的徭役都有津贴,所以我们的城墙造得特别坚固,水渠挖得特别快,官道和桥梁修得特别齐整,服役的汉子,心情特别舒畅。在庆国,徭役制度已经名存实亡了。”

青辛毫不掩饰自豪之色。

“如此庞大的开销,又该如何应付?”涉及老本行,乐俊有点激动。

“钱的事不归我管。”

“呃……”

“我只管问主上要钱,花掉。”

“哈……”白激动了,乐俊啼笑皆非地想。不过他并不觉得阳子在为经济问题烦恼。

“一味地体恤民情减免税赋,就无法应付必需的开销,但过分提升税赋,百姓苦不堪言,君王就会失道。其中的平衡点,究竟应该怎么把握呢?而贫瘠到了极致的国家,恐怕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平衡点吧。于是问题就在这里,王朝新旧交替的国家多半是极为贫瘠的……”

“这就是七成王朝会在新建十年也就是第一山垮台的原因了。提税眼前苦,减税年后苦,百姓一苦麒麟就病倒,君王就失道,而接二连三的短命王朝,会让国土越来越贫瘠,简直是个死结呢。青兄,庆从前也很贫穷吧?”

“没错。”

“有个请求,不知当不当讲……”

“但说无妨。”

“可否引见贵国的小宰和我结识?”

“小宰和我只是点头之交,就算我为你牵线搭桥,你也不便发问哟!”

“果然是我冒昧了。”

“就算你冒昧问了,他也不能回答你。”

“真抱歉,是我冒昧了。”

“因为……他不管钱。”

“哈?”

“冢宰管辖太宰,太宰管辖小宰,小宰负责库府的实际事务,这确实是惯例,但我们庆国却破了例。”

“那么,我请教一下这位大当家姓甚名谁,冒昧否?”

“姓何,名焱。”

(待续)






、誓约003


要愣一愣,乐俊才能反应过来,这是浩瀚的姓名。表字和名相生相克确实是最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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