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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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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节
听着电话那边的嘟嘟声音我突然像吃了错药似的把电话放下了。然后深吸了口气从电话超市出来正好看到振明他问我：打了吗？我想都没想说：打了！振明看出我的异常便问：怎么啦有事啊？我说：没事。振明也没有继续问下去我们一起回到了工厂里。进了宿舍那三个人没有见到却见了一个陌生人看样子应该二十多了脸上都胡子很多了我那时是没有胡子的。这个陌生比那三个还要陌生，那三个起码还接触了一天一同吃了顿饭呢！这个连一眼都没见过。振明是在我后面的陌生人看到我没有说话看到振明就说：振明。振明本来低着头听他这么一喊脸上顿时兴奋起来说：龙哥！那位龙哥说：你怎么来的那么早啊？说话的时候就没有一点笑容冷冰冰的。振明说：过年在家也没有意思回来吧这里也没有几个人。现在你来了咱屋又热闹起来了。我听着那么别扭呢就凭他能让这个屋热闹起来。那么冷的人不让屋里有太平间的感觉我就谢天谢地了。那位转过身问：振明，你认识他吗？说实话我是害怕这小子让人有一种不寒而立的思想。我刚要说话被振明抢过去说：他叫张彦超是我领过来的。我第一次对振明鄙视觉得他说话太卑微了。不就是个人吗还能把你吃了怎么着？
他对我说：我叫何龙。以后也是在这屋里睡的。我心想我只听说过贺龙是十大元帅之一。我也像振明那样喊了声龙哥。估计是被振明传染了。振明说：彦超。龙哥以前是咱们舍的舍长。舍长？没听说过以后慢慢接触吧其实舍长只是个叫法并没有这个官！他们聊着我也不知道该说啥该怎么插嘴就一个人在那做着。不一会陈云东他们回来了见到何龙说：龙哥什么时候架到的也不说让我去门口迎接一下。那两用陌生的眼光看向尤其是单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那么敬重的表哥在别人面前还要低三下四真是丢人啊！何龙见陈云东他们进来了就说：小东啊听说你早就来了。家里不好玩吗？表情依旧我真纳闷难道你笑回折寿么？他们三个老工人再一起说说笑笑我们三个在旁边跟三个傻子似的在那一动不动看到他们笑自己跟着瞎笑。这样的情况没有持续很久因为要吃饭了。
早晨吃饭的时候才三十左右的人数怎么现在像翻了个似的有六十人了，不过比例还是失衡！找个吃饭的坐位都要找一会。振明偷偷的给我说了一句：来的这些人有一半都是何龙的有一个桌上六个男的都是何龙带来的老员工新员工都有。看来有些时候人的卑微是有一定道理的。就像何龙这样的带的工人那么多如果老板惹急了他一次带着这么多人离开老板也受不了的。更别说下面的工人了。所以他的那些尊敬也是源于副面的。吃过饭还是回去继续睡觉。躺在床上想起下午打电话的场景心里对父母亏欠不已。不是不孝顺而是不敢触动那根想家的弦啊！这样还能勉强走下去那些对家的不舍对父母的依赖都可以慢慢退消不会那么强烈，如果刚刚离开家就和他们联系当听到他们的声音还是受不了那种疼爱。所有的坚实的墙将会在那一刻破碎。所以我不去给他们打电话让这个坚实的墙再坚固一些。爹娘对不住害你们牵挂了。
三天后下午办公室屋内。有八十多个人开会。老板‘主任‘还有几个组长做在前面其中就有何龙他是管理仓库的职称为仓库管理员。分为三个组一层楼一组每组人有二十个。而我被分为仓库里面的。仓库里面没有女孩的真是倒霉啊！更倒霉的是把我分到那个乱七八糟的仓库里面进去的任务就是先把你面的东西收拾一下。能要的还是不能要的都要（富士康小说网：www。fsktxt。com）整 理好。我的乖乖这个真是倒霉啊！开完会就吃饭今天早休息准备明天的战役。从明天起我就要开始正式上班了！咱也用用这城市里面的词“上班”吃饭的时候振明对我说：明天干活的时候有什么事就问龙哥！他会多指教的。又对何龙说：龙哥。彦超在你组里多照顾的点，他还小有些不懂的你尽量说着点。何龙一直低头吃饭只听见他恩了一声。我心想：摆什么破架子？不就是个组长么用得着像求大爷似的求着你。要说这事吧就是这个个情况我就讨厌这种人偏偏这种人最得力。刚刚听振明求完陈云东又开始啦！笑嘻嘻的说：龙哥。旭初也是在仓库里面。希望你到时。。。他没有说完而是用了一个很讨人厌的表情。何龙抬头看了看他哦了一声然后继续吃饭。怎么样？碰丁子了吧！热脸贴冷屁股不好玩的。后来我才懂得他们并不是低三下四而是在尽一种责任。可是当时我是不懂的。
第二天农历正月十二。我们开始正式工作早晨六点吃饭然后就去上班第一天上班还要点名真是麻烦。然后就开始工作何龙把我和另一个人叫过来他和我一样是在这个乱七八糟的仓库。何龙把仓库门打开然后我俩就和他进去。里面真是一个乱各种布料衣服上用的东西都在里面。何龙对我俩说：这里的布料是常年积攒出来。你们把他分开能要的就要不能要的就丢出去。我心里特不爽：你们多年积攒下来我来给你们收拾烂摊子。然后又对我说：彦超。他叫路冰以后你们就是负责这个仓库。看到没有他指着不远处的一个货架子说：那里有衣服用的扣子还有拉链和各种小件你们主要把那里的弄清数字把里面的东西认下来。我心想谁用什么自己拿就是啦！哪知道他的后面的一句话就把我的想法打穿了他说：工厂人多还是分组的谁拿的都没有数。所以要找个来管理的记数。然后又对路冰说：以后在一块工作商量着来有什么事情就去找我。我还有别的事呢你们先收拾吧！也许你们会说一个仓库俩人收拾还不简单其实一点都不简单。而且还很复杂因为我们都是刚去的员工对里面的物品大多是不认识的。先拣大的收拾吧！
里面的包装厢布料包装袋都要从新分类。振明中间来了一次和我说了几句话就走了。他说这个仓库收拾利索了很好守的。这些跟垃圾的货物是因为去年到最后活多了开始乱起来。拿货的放货的都不管数量仓库一变的凌乱不堪了。只要收拾几天就行了。我心想：问题就是刚开始收拾的这几天。明明是说服装厂员工怎么变成保洁员啦！伤神！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晚上振明问我：怎么样？我说：还行吧！心里有无数个不行的话了。振明说：刚开始有点不适应过两天就好了。我恩了一声就睡了陈云东他们还没有休息在听着韩旭初的录音机。韩旭初也是被分到仓库组幸运的是他被分到原材料仓库。组长何龙晚上有时回来有时不回来即便是回来也要等到十点以后。因为他女朋友在那边他经常是在那边宿舍的跟我们很少在一块。工作到了第三天已经是正月十五了就是中国的传统节日元宵节。他们都说今晚要吃元宵了。也不知道是工作催的还是每天看到的人多渐渐的都忘了想家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振丽来到我们这桌上问：彦超你来了以后还没有往家打电话啊？刚才你妈把电话打到办公室了。我本来是一直吃着饭被她这么一说我咳咳的呛了两下说：还没有呢！振明在旁边说：那天我问你打了没有。你说打了。我说：打是打了就是没打通。我知道这样说简直无赖透顶可是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我这人撒谎水平很差的所以一般不会去撒谎。振丽说：晚上下班以后往家回个电话别让大人担心。我哦了一声对振丽说：知道了丽姐。晚上就去打。像是一个做错的孩子以前我很少喊他姐的。她有点不高兴的离开了。我心里也感觉挺不好的。度过了一个漫长的下午终于熬到下班了。刚下班我就要出去振明说：不用着急。你家人等了几天时间都等过来了不差这一会的吃饭我们一块去吧正好我要去买点东西。他是按劝导的意思说的可我总感觉像是讽刺不过我还是听取了他的意见吃完饭在出去的。
再次进入电话超市心里很复杂一会打通了该怎么说呢？振明还在身边看着我弄的我不好意思。他说：我等到你喊爹了就走。别像上次那样糊弄我。我听着这话好别扭啊！他等着我喊爹了再走。我用奇（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怪的眼光看着他。他好象也意识到口误说：别误会我只是想听你打通。嘴里还在嘟囔了一句我哪能有这样的儿子那么不孝顺。我说：活腻啦！他嘿嘿笑着说：不是不是！你打吧！我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和上次一样还是那个嘟嘟的声音不过这次我没有挂。十几秒钟我没有人接通。我拿着话筒对振明说：没人接明天再打吧！刚说完电话那头有人问：喂，你是谁啊？我晕真不给面子把振明都乐颠了。是我母亲的声音。可能是想让振明赶紧离开吧我竟然来了句：爹。我是彦超。母亲好象听出了是我的声音就说：小超。是你啊！我是娘你怎么出去两天还把称呼改了。振明本来就高兴的乱舞现在一听我喊错了捂起肚子对我摆摆手说：看来我真的要出去了。真受不了你。走时脸上已经笑的变了样子了。我说：我听错了。其实不是听错了是那时侯意识错了。然后和母亲说了一会儿就回厂了这是我第一次在外面往家里打电话。还是这么打的。
正文 第十六节
十五的元宵吃的还不错电话打的就有点不好了。工作每天都在重复着时间每天在浪费着。在正月快要结束的一天上午一个小女孩来仓库拿上衣扣子。以前有过不少的人来拿小件我都没有在意过只有她是让我一见倾心的那种。虽然她长的并不算漂亮可是我也不是那种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打扮的非（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常漂亮的那种只有自然美才叫美。她问路冰她要的那种扣子在哪放着呢？其实我知道在哪放着呢就是人家没有问我。当然不能显得自己多么聪明了毕竟第一次见面不想弄的印象太差。于是我就看着路冰像找蚂蚁似的一点一点的找。终于找到路冰拿给她。在她抬头的那一刻看到我一直在看她脸上还有点发红。对！这就是我想要的那种女孩。她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就走了。路冰也看出我的眼神不对就对我说：别看了人已经在车间工作了。我这才缓过神来有些心虚的说：谁看啦！我就是看看你俩谁高。路冰说：接着说看还能扯出什么理由是不是一会还要看看我们俩谁胖啊！我说：不是！她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还没有见过她？路冰说：过了十五才来的。你不会是一见钟情吧？我说：绝对不是，我只是对同事多了解一点嘿嘿。。。他来了句心不纯哦。
晚上陈云东对振明说：振明。你来啦！你不去看看？振明说：我不知道。他在哪呢？陈云东说：这还用问！当然是在你姐那里呗！刚来了当然要探望一下上司啊“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呢？”从外面走进来两男两女四个人男的有一个是我们组长何龙刚才说话的这个应该就是振明的姐夫吧！女的有一个是振丽还有一个“啊”这不是上午那个让我一见倾心的女孩啊！怎么他们在一块后来才知道振丽的男朋友叫李塑那个女孩叫季凤。是和李塑一个村的。我真纳闷为什么他们的名字都是俩字的呢？几个人有说有闹的然后像见面似的依次介绍。就这样和她认识了遗憾的是自始至终我都没有说一句话人家都块走了自己还在那傻站着呢！不过我至少知道她叫季凤了。
当你有什么反常的时候也许自己不会不一样但是别人却能看清就像刚才我的眼一直在她身上打转。那种样子像极了色狼。振明他们送人回来见我那样子忍不住说道：某些人要发情了。单威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我说：兄弟。想追就拿出行动光看不解决根本问题。她只能说你是个相面的。我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比我们仓库还要乱。洗脚睡觉！振明说：但愿老天看眼让你今晚梦见她哈哈。。。我晕早知是这么个情况说什么也不能那么丢人的看人家跟个花痴似的。现在落下话茬子了吧！后来这事闹的非（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常厉害一传十十传百的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工厂就是这样当别人知道点事了就开始议论见面就会开玩笑或者在背后指指点点原本可以谈成的最后也弄的各分南北。
和季凤的第一次接触是她来仓库拿东西的时候那时侯正好路冰没有在仓库去撒尿去啦！我还暗骂这小子怎么早不去晚不去偏偏这时候去啊！说实话心里是非（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常紧张的几乎到了吐字不清语无伦次的地步。不就是拿个货么我至于那么激动啊？可当时就是激动呢！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让我记忆犹心。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心里琢磨：我该如何把你留住呢？不知什么时候路冰站在我身边摇着头说：浪费啊浪费！我问：浪费什么？她和我再一起就是浪费啊！他说：我是说刚才浪费啊那么好的时机你竟然不去珍惜。就你这样的不是光棍打你就是你打光棍！我晕！我才多大啊你就咒我！“哎！不对啊！刚才你不是上厕所啦怎么知道她来？这小子又耍了我一次。我一直都没有他的心眼来的快所以他是一直受嘉奖我是一直看他受嘉奖。宿舍的那些家伙总是诱导我说：追求就来点管用的不要每天放在心里面。你这样一直默默的把她放在心里面她又看不到到时候她跟了别人你自己哭去吧！工厂人那么多不差你一个。郁闷别打击我心理啊！这事不是急就行的。还要一步步的来这就是恋爱吗？和他们描述的差不多挺上火的一件事而且又有一种无助的感觉。都说爱情是一部影视作品初恋只是一个主题曲以后要经历的事多着呢！又想起赵本山所说的话：初恋根本不懂得爱情。可是我一直不懂爱情也可以说一直都很懂爱情。那就是也许我们都失败了但是爱情却赢了。或许你被爱情伤了不再信她了但是别人还是会信。不知道爱情有多大的魔力反正吸引的人不少。。。。。。受伤的也不少。
作为仓库人员我很少进车间的刚开始去的时候由于不敢。再一个就是仓库太忙就没有去过。后来也没怎么去因为在仓库确实是个自在的活无论是工人还是组长来了只要帮他们拿货就行。第一次进车间是因为她的手被缝纫机砸到啦指甲被砸透的时候人也停下来了针也断了。刚开始只是听到车间“啊”的一声也没怎么在意，以为是哪个人闹过火了呢？路冰先去看了一下然后很快的跑过来说：。有人让缝纫机砸到手拉！我还坐在那里很悠闲说：还好不是我的手被砸到。感觉自己跟无耻的那种其实我只不过是很淡然的那种因为事已经发生了只有想法处理呗！路冰有些难以置信的看这我说你就不想知道是谁的手砸了。我还一如既往的说：还是不是我的手被砸到啊！他说：那好吧！我以为你对季凤很在乎呢？看来只是表面上的在乎现在她的手被砸到了你跟没事人似的的。哎。。。他这次到坐那里了。“啊！你说的什么？她的手被砸到了。你怎么不早说还绕弯子！”听他说季凤的手被砸到我一骨碌从凳子上站起来。没想到他倒稳如泰山似的根本没有动的意思。我管不了规矩不规矩了就往车间跑！还顺便问了一句：哪个车间啊？听说应该是中层那个吧！这都什么时候啦还有心思开玩笑真服他。
我并不是像电视上演的那么壮举跑到她身旁抱起她往医院去。某些情况只有在电视上才能出现，现实生活中都是有规律有条性的处理事情。不能感情用事那不叫爱。我从仓库来到中层车间看她手上全是血。振丽用布帮她握着手指头正在往医院里去。看着她那痛苦的表情心疼的要命恨不得那个被砸到的人是我。突然感觉自己很失败的都说我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她可是这时候我只能看着她和别人一起去医院。你们会问既然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就去呗！怕受处分还是怕不好意思啊？其实我什么都不怕只是现在有那么多人我去了也是多余的人。有她组长还有振丽和李塑我去了什么也不懂还可能添乱。说到最基本我还是一个员工我的职责是做好工作而不是谈好恋爱。断针还在她的手指上仿佛是扎在我的心上。悻悻的回到仓库路冰问我：怎么样严重吗？是不是被送进医院啦？我没有回答他的话用拳头狠狠的朝墙上夯了一下。奶奶的手真疼。路冰说：我问你话呢？怎么去趟车间耳朵还受影响啦！我没有回答他的话。那天我几乎没有怎么干活都是路冰一个人在忙活。这小子很仗义竟然没有一句怨言。自己谈恋爱干嘛要累人家呢？
到了晚上振明看我吃饭很少我一向饭量都是很大的不是有句古话说的好吃抱喝足不想家你别说还真不想家。就是有点念家。。。振明问我：要不去看看？她已经回来了。我说：算了。去了也代替不了她手疼。单威说：疼是代替不了但是能代表你的一片诚心啊！要是别人去了就是代替你的诚心了。陈云东白了他一眼说：废话真多又没人*着你说。然后又对我说：彦超。还是去看看吧！就算什么替不了还能让心里稍微平静一些省的一直放不下。这个宿舍的人可以说对我这个小兄弟还是很照顾的。听取了他们的建议我和振明就去了那边的女宿舍。厂里有规定男女不能乱串宿舍。这是因为有看她的这个借口所以才会去那么自由。
到了她的宿舍门口振明先敲的门很显然人家比我大方多了。里面问了一句：谁啊？是振丽的声音。振明说：姐。是我振明。她说：等一会啊？说完就听到她开门的声音。开门看到我们就说：你们有啥事啊？还不睡觉！振明看向我。我说：你看我干什么？振明说：我们来看看季凤。振丽哦了一声把门拉开了一点我和振明进去见季凤躺在那里还没有睡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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