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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钱说爱[强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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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我求你,不是你求我。”文渊把耳钉还给他,“借花献佛。”
古岳恼了,拂袖而走。
文渊一个箭步堵住包厢门。
“我收下,我收下,你个祖宗!”
古岳得势不饶人,命令道:“戴起来给我看。”
文渊义正言辞:“朋友妻不可戏!”
古岳没脸没皮:“只摸奶子不爆菊。”
文渊耸肩膀……
“为什么是抽耳光不是拿茶水泼脸?”古岳反应迅速,在他出手之前抢先发话。
文渊服了,恶狠狠盯着他,小心戴起耳钉。
“娘们儿才泼茶,爷是带把的!”
神如飞水,气似流云,耳下亮起华彩,更显得人物倜傥,风流俊丽。
古岳瞧得入迷了。
桌上堆着咖啡、红茶、蛋糕、水果、冰淇淋,琳琅满目。文渊也不跟他客气,举起冰淇淋勺舀一勺,送入口中,微微侧着头,眉尖轻蹙,斜眼睨他。
“我老公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古岳恨不能亲一亲那双抹着白霜的红润嘴唇。
“刘帆找我,请我想法子帮帮忙。”他定定神,装得像绅士一样,只喝咖啡。
文渊点点头,刘帆在外企做高级策划,艺术才华不凡,精通商业包装,现已是杂志社的编外艺术总监。
江离遇到困境,身边的好朋友没有袖手旁观的,全社上下齐心协力,有主意的出主意,有关系的出关系,高管们甚至主动降低薪酬待遇。文渊深为老公的人品和人缘感到自豪。
“你不肯卖刘帆面子,却想送我一个大人情?”
他把冰淇淋塔尖上的红樱桃一口吞下,吃相难看。
古岳暗道,这小子真他妈可爱!
“答对了,加十分!”
文渊埋下头,沉吟半晌。
“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也算纯爷们儿,对我存着什么心思?”
“我喜欢你!”
古岳按捺不住,脱口而出。
文渊好像没听见一样,一口一口吃着冰淇淋,神情自若。
答案早已了然于胸,如果不捅破那层窗户纸,双方或进或退,留有余地,尚能维系表面和气,但是一旦把锅盖揭开,什么都暴露出来了,那就代表摊牌,选项只剩下是与否。
文渊既有高智商,也有高情商,古岳的用心岂有看不穿之理?以前对自己含糊其词,马虎眼打来打去,乃是为保持两人之间的互动关系,刷取存在感,以待良机出现。今日送自己镶钻耳钉,意味着“韬光养晦”战略转型,准备“有所作为”了。
镶钻耳钉这个礼物非常特殊,你说它贵重吧,不值多少钱;你说它轻贱吧,也有好几千。古岳家财丰厚,选择此种价位的礼物,让人受也不是不受也不是。而且耳钉是饰品,镶上钻石,拿来送人,隐含暧昧意图。摆到文渊面前,明显是一种试探。
文渊当然可以不受,“趁你病,要你命”,本是他文爷常玩的伎俩,古岳作色告辞,也就装装样子,真不卖他面子,多半去洗手间绕一圈回来。
之所以收下礼物,目的只有一个:逼他摊牌。
杂志社濒临倒闭,江离身如热锅上的蚂蚁,古岳倘若的确握有良策,他必须壁垒分明,杜绝暧昧不清,以免接下来的举措,影响判断,反遭其掣肘。
古岳哪晓得文爷是玩弄权术的大家,对至交好友以外的人,那是处处机心,步步为营。眼见他似嗔似怨戴起耳钉,骤然间有种拉近心理距离的喜悦,迫不及待直陈相思。
文渊料不到他如此沉不住气,也料不到今儿的秀色可餐会引燃一团压抑已久的爱火。
古岳滔滔不绝表白:“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不是喜欢,是爱,我爱你!第一次见面就深受吸引,聪明、可爱、漂亮、性感,才华横溢,通晓世情。真不敢相信圈中会有这么完美的人儿,当天晚上就想你想得睡不着,赌咒发誓一定要把你追到手,哪怕得知你和江离成双配对,也克制不住这股冲动。是的,我知道,这叫第三者插足,很为人不齿,江离还是我朋友,搞朋友的老婆,更是罪大恶极。可那又怎样?想让一个才貌双全的男人,一出生就等着我出现,现实么?好男人就跟好女人一样,从来不缺乏追求者,当你发现他的存在,百分之九十九身边有人,你想要他,能不抢么?我不怕骂名,道德这东西,只在你未成功时构成障碍,成功后只要我们幸福,反倒是佳话。圈圈,也许你会说,你和江离很适合,没有考虑其它选择的意愿;也许你还会说,我怎么就确信我们俩在一起能够幸福,你的重新选择,万一是个错误呢?我承认,暂时回答不了这些问题,不是不能回答,空口白话,说也白说。我只希望你去看、去体味、去思考,让答案自然而然显现。圈圈,不瞒你说,我以前是花花公子,滥玩滥交,根本不把爱情当回事,但是三年前我就改了,收心收身,刻板保守,别说谈恋爱,419都不曾搞过一次。你可以在圈内打听打听,这三年有古岳的劣迹没有。我一直苦苦等候,等一个值得我付出真爱能和我不离不弃共度今生的人出现,等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终于把你等到了。原谅我,第三者不得不当,插足之事不得不干。圈圈,我不说给我一次机会这种屁话,有机会要上,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上。自己的幸福靠自己争取,坐等施舍,没有资格做你的老公!”
文渊被说傻了,真傻了,一手捧着冰淇淋杯,一手执着冰淇淋勺,张大嘴巴好半天合不拢。
42条件
古岳的眸子炯炯有神,掏心掏肺;一气说了那么多话;呼吸稍稍不匀,胸脯微微起伏。他体魄强健,胸肌发达,小臂粗壮;显然练过;相貌虽不是很帅;但绝对不丑;中等略偏上,皮肤呈小麦色,看起来非常阳光。
做花花公子得有本钱,即使是穷光蛋;单凭这一副极其男性化的风采,也能迷倒一片小0。
文渊眨眨眼。
古岳也眨眨眼。
“好吃么,要不要再来一杯?”
文渊埋下头,搅动杯子,将剩下的冰淇淋消灭干净。
“嘴巴不干么?也不喝点水润润嗓子。”他说。
古岳举杯,啜了一口,自始自终没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
“这么说,吃了秤砣铁了心?”文渊问。
古岳点头,“嗯哪。”
文渊忽而微笑,摊开右手五个手指头。
“泡我得过五个关口。”
“哪五个?”
文渊想了想,沾取茶水在桌上写下一个“正”字。
古岳心中一动,“正字笔画齐全了,代表五个关口一一闯过,修成正果?”
“聪明!”
文渊又在“正”字一侧划下一横。
“外表气质这一关,算你过关。”
古岳很是开心,圈内以皮相为尊,但在文渊心目中,只占到五分之一,说明他是个对爱情很认真的人,有自己的原则和标准,果然没有看错他。
“第二关……”
文渊又沾取茶水,凝视他。
“把你刚才的表白,原封不动一字不差再说一遍,我想用手机录下来,平生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表白,信息量太大,想带回去消化消化。”
古岳抿着嘴唇,呆了半晌。
“非得一字不差?”
“嗯哼。”
“这一关能不能换个花样?”
“为什么?”
“我只能复述大意,做不到一字不差……”
文渊脸孔一板,抓一颗葡萄丢嘴里,一边咀嚼一边说:“行了,以后请不要对爷存有非分之想,过了今天,再讲一句暧昧话,休怪爷把你打入黑名单。”
古岳有点急,“这不公平。”
“世上哪来那么多公平。”文渊冷冷道,“爷的身体爷的心爷做主,到此结束,只当一场闹剧。”
古岳观他神色不像开玩笑,无奈道:“容我好好想想……”
“想吧。”文渊擦擦手,继续吃水果。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不是喜欢,是爱!第一次见面就深受吸引……”
“闯关失败!”
古岳一愣,“不会吧,我没差字……”
“差了!”
古岳苦苦思索,一拍脑袋,“卧槽,少了‘我爱你’!”
文渊摊手。
古岳拧眉。
“咱们做好朋友吧。”文渊柔声道,“别以为我故意刁难,移情别恋是需要理由的,我必须说服我自己,最起码的,得默许你展开追求。”
古岳苦笑:“我是不会放弃的,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上……”
文渊“哼”了一声,沾茶水将桌上水渍模糊的一横重新描绘一遍,然后添上一竖。
古岳一愣,随即大喜,“第二关过了?!”
文渊笑道:“恭喜恭喜。”
古岳迷惑不解:“为什么?”
“因为你的表白是即兴发挥,而非事先背得滚瓜烂熟。”文渊剥开香蕉皮,把香蕉递到他眼前,“逻辑清晰,条理分明,字字透着深情,狂妄、嚣张、自信,敢于藐视世俗观念,不惜一切代价要把爷搞到手……”说到这里,脸颊抹上淡淡红晕,“充分展示个人的性格特点,并且把爷能够进行反诘的问题提前做出解答,堵得爷无话可说。”
古岳接过香蕉,大大咬一口,满嘴香甜。
“圈圈,你实在太不同凡响了。”他眼里露出喜悦之色,“一边听还能一边分析……”瞥一瞥桌上的笔画,“咦,怎么倒着写正字?”
文渊说:“瞧你笨的,我这边看是倒着写,你那边看岂非正着写?”
古岳频频点头,心里却说,这家伙聪明绝顶,心细如发,敢玩花样儿泡他,恐怕适得其反,认认真真做好自己,才最有可能打动他。
“第三关是什么,快点出题,我等不及了!”他真情流露,想握文渊的手。
“第三关,你使出吃奶的劲也过不了。”文渊把手抽回,眯起眼,一字一字道,“爷今儿撂下话,江离对爷的意义非同小可,是爷的初恋男友,爷做0的第一次给了他,做0的享受也是他开发出来的。爷因他而弯,为他而弯,被他像瓷娃娃一样护在家里……”
古岳手脚冰凉,倒不是文渊的说辞刺着他的心,人都有第一次,有一就有二,没什么大不了,但是文渊的眼神着实吓人,闪着凶焰。
“你爱爷,爷没有权利反对阻止,你可以继续爱下去,可以想尽办法泡爷,可有一点,胆敢用非正常手段破坏爷的幸福生活,爷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文渊突然睁开眯着的眼,这让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特别锐利,锐利如刀。
“咬人的狗不叫,爷的话点到即止,你可以不信,爷也不在乎你信不信。完毕!”
古岳尴尬,嚅嚅的,不知所措,看文渊左一口葡萄右一口西瓜,不禁心烦意乱。
他岂是怕威胁的人,许多人动不动放狠话,“杀你没你商量”、“灭你一户口本”之类,不过是情绪化使然,说说而已,给自己挣点颜面。文渊则不一样,根本不把他的反应放心上,你行你素没问题,我也我行我素。
世上最可怕的威胁不是狠,而是忽略,眼里就没你这个人,搞你时还有什么顾忌,无所不用其极。
古岳不得不正视警告,因为文爷混迹过黑社会,那个爱惜他的黑社会老大至今仍是江浙一带首屈一指的枭雄。
“非正常手段列举一下,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古岳蓦地后悔,此话一出,气势明显弱了。
“这事过了。”文渊淡淡道,指一指桌上的横竖笔画,“朋友的见证。”
古岳暗骂:混蛋,老子要把你吃干抹净!
“谈正事吧。”文渊看时间,晚上约了叶环、嫣嫣吃饭,来得及。
古岳端起咖啡杯,回一回神,说道:“如果我改变主意,不想出这份力呢?”
“你想出,只是兴起有条件出的念头。”文渊微笑,“开出你的条件。”
这个人精!
古岳从刘帆那里了解到不少关于文渊的信息,知道他严格区分工作和生活,绝不能以生活状态映射工作状态,商务谈判之精明,措辞稍有不慎,便会窥出你的内心想法。此刻终于领教到厉害,一句“如果我改变主意,不想出这份力呢”,立即让他洞悉玄机。
泡他真是从所未遇的挑战,江离那小子怎么那么有福!
古岳醋意陡生,说道:“我要你陪我一夜。”
文渊哑然,想当初江离计划用美男计帮他争取大项目,风水轮流转,今天到爷家了么?
“这算不算非正常手段?”古岳问道。
“不算。”文渊说,“帮江离不是你的义务,理应获得回报。”
古岳试探:“事后我把这事宣扬出去,算不算?”
“也不算。”文渊说,“因为选择权在我,每做一次选择,都要做好承受代价的准备,侥幸心理要不得。”
古岳佩服得五体投地,不晓得为什么,眼睛忽然湿润。
圈祖宗,你已经害得老子视天下男人如粪土,逼老子只能在你这棵歪脖树上吊死么!
“陪你一夜不代表爱,这个道理无需爷多说。”文渊为他斟茶,脸上布满疑惑表情,“爷的屁眼值两百万?”
古岳叹了口气,“千金难买……但你一定不肯卖。”
“为什么?”
“肯卖就不是我爱的圈圈。”
“那你还提出来。”
“就是想提出来,怎么着!”
“好吧,就这条件?”
“是的!!!”
文渊挠头,现出不耐之色。
“你他妈烦不烦,尽扯这些没用的!有话直说,爷最讨厌兜圈子!”
“呃,你猜到我信口雌黄?”
文渊抓狂,“你他妈爱死爷了,真爱干不出这种傻逼事!”
古岳想哭,中毒已深,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他屏息凝气,默默思考对策。
文渊忽地起身,理清爽衣服,掉头走人。
“想好条件给爷电话。”
磨磨唧唧,跟娘们儿似的,爷没闲工夫伺候!
晚饭吃得很开心,叶环和嫣嫣打得火热,0、P一家,又都是莘莘学子祖国的未来,很快结成闺蜜。
小雅半途到场,却没给叶环好脸色,冷嘲热讽,挤兑个不停。嫣嫣着恼,护友心切,渐渐和她吵了起来。一时鸡飞狗跳,小雅暴脾气发作,若非文渊抱得紧,真要把桌子掀翻。嫣嫣气得嘤嘤哭,一路狂奔到家。小雅颇有悔意,坐不到一会儿,心浮气躁,也回去了。
他们在文渊的住处开伙,留下一片狼藉。叶环收拾时问文渊,小雅姐姐是不是很讨厌自己?文渊实话实说,怕你小子挖江离墙角。叶环不吭声不吭气,收拾干净后,声称要找男朋友。
“不希望大家误会我俩的关系。”他说,“哥,你帮我物色一个吧,终身大事靠你了。”
这是要长兄为父的节奏么?
文渊眼珠子一转,报出姓名:“古岳!”
“拉倒吧,他喜欢你。”叶环说。
“搞搞我弟也算一解相思。”文渊笑嘻嘻,“他家财万贯,由花花公子成功转型为新时代好男人,考虑考虑?”
叶环也转起眼珠子,“嗅到一股阴谋的味道,莫非想拿我换两百万?”
文渊扶额,“好主意,爷怎么没想到!”
叶环呵气挠他痒痒,文渊反挠,打打闹闹,真像一对亲兄弟,还是长不大的那种。
夜晚漫漫来临,叶环扒着电脑看动漫,见文渊啃史书啃得披头散发,便找了一部美剧,两人同看。他隐身挂QQ,本以为不会有人打扰,可看不到半小时,“滴滴”声响,一只可爱的兔子头像在托盘上闪动不息。
“在不在?有急事找你,你和文渊是不是很熟?”
叶环愣了一下,发消息的人是刘帆。
“怎么了?你常到他家蹭饭,和他的关系应该比我熟吧。”叶环回道。
刘帆:“只是平时走动多一些,交情不算深,你和他呢?快告诉我呀,事情很紧急。”
叶环看看文渊,问道:“哥,我该怎么说?”
文渊笑道:“同睡之谊,老大变哥哥,一点小秘密都快被你掏干了,还要我教你怎么说?”
叶环满面堆欢,飞快敲击键盘:“我和他非常熟!”
43复杂
文渊抠着指甲边缘,在江离的教导下;几乎改掉的小陋习;此刻不自觉发作,拇指一侧隐隐作痛。
他在紧张,说不出来的怪异滋味,不祥的预感盘踞心头。
倚着座椅靠背;眼睛盯着电脑屏幕。
刘帆:“熟就好!你知道江离办的杂志遇到大麻烦了吗?”
文渊尚未开口;叶环便已发出信息:“不。”
文渊颔首;拍了拍他的肩;意为嘉许。
刘帆:“他居然没告诉你……”
叶环:“遇到什么大麻烦?”
刘帆:“投资方撤资,杂志社快玩完了,江离灰孙子一样四处筹钱,天要塌下来了!”
叶环:“怎么会这样!”
刘帆:“我跟在后头干着急;一点忙帮不上,本来他老婆能耐挺大,可是故意不帮他……”
故意不帮他?
文渊的心一沉,眉头渐渐皱起。
叶环:“你怎么知道他不帮他!还故意不帮!老大绝不是这种人!!!”
刘帆:“你了解文渊的背景么,清楚他背后的资源么?”
叶环:“他有什么背景资源,不就是混过黑道,早退出了,难道你想让他借高利贷?”
高利贷这条路,文渊的确有过盘算,不过很快否决。风险高得吓人,依黑老大的脾性,绝对要江离亲自来画押,逾期不还,后果不堪设想,那么大笔金额,他保都保不住。
刘帆:“当然不是借高利贷,一个不好就是赌命!”
叶环:“那你想要老大怎么做,老大有什么背景资源?”
刘帆:“旁的不说,两位重量级人物,一官一商,任何一人出手都能帮上大忙。”
叶环扭头看文渊,文渊轻声说:“你一无所知。”
叶环:“他一个三十岁不到的帅小伙,认识重量级官商?”
刘帆:“北京的董XX,听江离讲,曾出面帮文渊拿下一个四千七百万的大单。位高权重,只手遮天,如果文渊肯去找他,他只消发一句话,哪个大出版社不卖面子?有出版社担保,就可以从银行借到钱了。”
叶环:“这是官,商呢?”
刘帆:“他做直人时的情人,叫水绒,我见过一面,听江离讲,名下资产近百亿,区区两百万,不信从她那儿借不到。”
文渊的心又一沉,听江离讲!听江离讲!江离对你讲了多少?又是怎么对你讲的?
叶环:“外,你要先搞清楚一件事啊,老大和人家分手了,怎好意思开口?拿前情人的钱救助现在的爱人,亏你想得出!况且,就算老大厚着脸皮开口,人家一定肯帮忙吗?”
刘帆:“一定肯的,江离说他们的关系好像亲兄妹,我也真佩服他,分手还能做好朋友。”
叶环:“搞笑,如果人家知道真相,老大直变弯,还是圈圈,认不认老大很难说。你以为世上所有的人都包容同性恋吗?”
刘帆:“小叶,你别替他辩护了,他行的!水绒多半认为他直变弯,自己难辞其咎,他只要肯开口,别说两百万人民币,两百万美元都能借到。”
叶环停止打字,瞅了瞅文渊。
文渊面无表情道:“我来和他聊。”
叶环让出位子,说道:“哥,你别生气,他们不了解情况。”
文渊“嗯”一声,敲击键盘,输入:“这些事,都是江离告诉你的?”
刘帆:“不错!”
文渊翻口袋找烟。叶环暗叹,最近他抽烟的次数渐有回升势头,从音箱旁摸出半盒中华。
文渊接过,抽出一支,点上,先深深吸一口,迅速打字:“老大为什么能帮不帮?江离有没有对你说?”
刘帆连续发来信息。
“说了一点,他有苦衷,希望江离理解。”
“我问能有什么苦衷,不就是拉不下面子么!老公遇到那么大的困难,换成我,面子里子全都不要了。”
“你不知道江离对这份杂志多么在意,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理想,还有同事们,其中几人更是因为欣赏他信任他,被他说动从北京、广州等地齐聚上海,大家一起奋斗,如果做不下去,不是坑害朋友吗?”
文渊:“确实……”
刘帆:“他说他不能对不起朋友,他们割舍原来的优厚待遇,放弃稳定的发展前景,怎么敢不对他们负责。”
文渊:“他真是一个大好人!”
刘帆又发来一连串信息。
“那还用说,连我都被他的才华魅力感染。”
“‘独钓寒江雪’之名在圈子里一向风评甚佳,接触真人后才发现,他比传闻中好十倍,简直无可挑剔。”
“文渊积了八辈子阴德,傍上这样一个好男人!”
“小叶,你劝劝文渊,请他无论如何也要搞到钱,江离在北京无计可施,只好又飞广州想办法,形势不容乐观,我都急死了!”
文渊:“你问我和他是不是很熟,是想让我多劝劝他?”
刘帆:“嗯,江离自己不会求他,我和他的交情不够,也许你可以。”
文渊:“既然天都快塌下来了,江离干嘛不求?老大是他老婆,心里把他装得满满当当,你我说话的分量怎么及得上他自己?”
刘帆:“他个大男人,信誓旦旦养老婆,到头来自顾不暇,好意思开口么?”
文渊眯起眼吸烟,这话听起来没有任何疑问,也符合江离一贯的行事作风,可他偏偏不信。大男人往往只“大”表面东西,不是骨子里的尊严,他文爷破产后穷困潦倒,还让父母养了几个月。凭两人日常良好的交流互动,江离不可能盲目硬撑着,一定有什么原因令他不便开口。
此前文渊并未想到这一层,引导刘帆道出所知一切,思维越来越缜密。
文渊:“我认为还是由江离亲口说为好,我们终究是外人。”
刘帆那边沉寂一会儿,屏幕上蓦地蹦出几段触目惊心的话。
“好吧,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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