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算账-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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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倒霉吗？而且这个人现在还身患绝症，马上就要不绝于人世，就算想做什么也做不了了。”
“怎么听起来宋总是在说自己啊。”
“就算是吧。”
陈光宇呵呵的笑了两声，宋正阳道：“怎么听起来你好像还很高兴？”
“不是高兴，宋总怎么说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会这么幸灾乐祸吗？我是笑，如果是宋总的话，这事，其实就可以换一个方向想了。”
“哦，怎么说？”宋正阳来了兴趣，腰微微的挺了一下，这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但对如今的他来说已经有些为难，陈光宇见了心下暗暗一酸，一直到现在，他都有点不太能接受宋正阳的病情。
最开始，这是他的爱人，是要和他携手与共的；再后来，这是他的仇人，是要被他报复的。不管是哪种心理，他都觉得宋正阳是要长命百岁是要和他纠缠一生的。而现在，他却要死了，这算是什么？
“宋总的一生虽然短暂，但却辉煌。”
他看着宋正阳，缓缓的说，宋正阳哈的一声笑了，他也不理会，继续道：“宋总年少丧父，但却支撑起了整个家庭，虽然有种种错误的决定，但却闯下了这偌大的家业。恨过人，爱过人，不管结局如何，总是有了经历。古龙是怎么形容楚留香的？来过爱过恨过？宋总比起香帅，也不差多少了。”
宋正阳笑了起来，他摇摇头：“你现在也能掉袋了啊。”
陈光宇没有说话，宋正阳看着他，轻声道：“到现在，你也不和我说实话吗？”
陈光宇抿着嘴没有出声，烈阳却已经在他脑里炸开了锅：“他发现了！他发现了！他发现了发现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我就说让你少来吧，你说有这个时间和韩烈一起卿卿我我搂搂抱抱多好，你还天天来看他，就算他救了你一次，但早先也是对不起你的，而且别忘了你是在他的楼盘里出现的问题，说不定那个意外就是他设的！这人多奸啊，潜伏在你身边十多年，那可是比什么盛乡都牛掰的人物，你还来看他，现在出问题了吧，出问题了吧！”
烈阳在那里喋喋不休，陈光宇却只是看着宋正阳，宋正阳也看着他，两人谁都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宋正阳的嘴角翘了起来：“谢谢！”
陈光宇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转过了身，而伴随着他这个动作的是烈阳的尖叫：“你不否认，你竟然不否认，天啊！天啊！”
“闭嘴。”
“你……”
“我说了，闭嘴！”
烈阳不甘不愿的收起了尖叫，但在那之前，还是忍不住的嘀咕了一句：“你会后悔的。”
陈光宇没有出声，只是在心里叹了口气，后什么悔呢？他和宋正阳这十几年，互相伤害，互相折腾，他死了一次，宋正阳现在也要死了，他能重生，宋正阳估计是没有这个运气的了。
一死百了，除死无大事。
人都要死了，还有什么好纠结的呢？他不知道宋正阳说的是不是实话，但看起来他的死对他很重要，那让他在死之前知道他其实还活了过来又有什么关系呢？到这个时候了，他还能想着让宋正阳死不瞑目吗？再怎么说，最初的起因也是他害宋正阳没了父亲，这个，就算是他的偿还吧。
人生苦短，很多东西其实都只是那么回事，斤斤计较，不过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他这么想着，当天晚上对韩烈着实和颜悦色了很多，令韩烈在受宠若惊的同时又不免有些怀疑。陈光宇从宋正阳那里出来，突然来了这么一个大变化，难道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这个猜测把韩大少爷弄的抓耳挠腮，但他也不好问陈光宇，只有让人偷偷的去查宋正阳，而这么一查，却让他得出一个令他目瞪口呆的结果。
“你说什么？”陈光宇看着韩烈，嘴巴微张，“再说一遍。”
“他，宋正阳根本就没有得癌症，他是身体不好，但远远没有达到得癌症的地步。”韩烈平铺直叙的说着，但嘴角已经翘了起来，“这是他的检验报告，你如果不信的话，我还可以把那个护士找来。”
陈光宇飞快的看着那些资料，上面的指标他看不懂，但上面的汉字他还是能看懂的。很糟非常糟，宋正阳身体的每个部分好像都有了毛病，但真的，没有达到绝症的地步。



第七十五章

宋正阳看着陈光宇，陈光宇看着宋正阳。
在陈光宇的那个铺子唯二的一个包间内，两人四目相对，沉默无语，窗外，很应景的有着雨滴声。屋内，飘荡着袅袅的茶香。铺子里放着纯音乐的春江花月夜。
此情此景，要放在别人眼里那绝对是有着诸多故事，而放在这里……当然，两人也是有故事的，只是这故事更纠结更难受。烈阳在陈光宇的脑袋里嘶吼：“不能承认，绝对不能承认！你上次只是没有承认，他就算再怀疑也不能肯定，但你要承认了就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陈光宇没有说话，只是继续保持着和宋正阳的对视。
“我没想到，你还会和我见面。”不知道过了多久，宋正阳才慢慢的开口，他的声音艰涩，嘴角想向上翘，但露出来的却是一个比哭都难受的表情。
“宋总为什么这样说？”宋正阳抓了一把前面的瓜子，捻起一颗，一边嗑一边说，烈阳在他脑中欢呼，“对，就这么干！”
宋正阳露出一丝苦笑：“小宇，我们就不要再绕圈子了吧。”
“绕什么圈子？”
“……那次的坠楼真的不适我设计的，两次都不是。”宋正阳犹豫了一下，道，“当然，这两次都有我的错，第一次我冷眼旁观，第二次也是我失察，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什么交代？”
宋正阳深深的看着他，缓慢但坚决的说：“你想要什么样的交代，就有什么样的交代。”
陈光宇嘴边露出一丝轻笑，宋正阳道：“包括我的命。”
陈光宇的笑容更深了，他一边笑一边摇头，宋正阳被他笑的心下惴惴。在陈光宇没有拒绝之前，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的猜测会是真的，就算他无比希望，他也知道那有多荒唐多不可能。他之所以会那么做，与其说是为了诈陈光宇，更多的还是看公司的动向。陈光宇在他的楼盘上出了事，不管到底是什么原因，也是公司内部有了问题。
其实，公司一直是有问题的。他们当初成立这个公司的时候，不仅没有任何经验，班底也是过去的那帮兄弟组成的。这帮兄弟，忠心上是没的说，但毕竟是地痞无赖出身，有的人随着年龄渐增知道要走正途要学习，而有的人则依然抱着过去的那种想法。施工不顺利了？有人闹事了？公文不给批了？
打！
“操他妈的什么玩意，老子闯江湖的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吃奶呢。敢和老子作对？灭了他全家！”这样的叫嚣现在是不多见了，但在当初那几乎每天都能听到。而即使是现在，这些老兄弟也有不少有不小的怨言。他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以他们今时今日的财力地位在开城还怕什么？为什么还要有这么多的忌讳？为什么自家人和别人发生冲突的时候还要受惩罚？为什么有些路子不能走了？
无论他再怎么说，这些人仿佛也不能理解国内的形式；无论他再怎么解释，这些人好像怎么也不能接受细水长流才是正途。这些事他曾和陈光宇商量过，陈光宇也无能为力。他们谁都不能只为几句闲言闲语就把那些人撤下来，这会寒了所有人的心。所以他们只能一步步一点点的把这些人调开，以重金养着。
这么多年下来，他们做的还算成功。虽然那些人也不服气，但每月拿着高薪也成不了气候。直到陈光宇这一次的猝死。真的来说，他的接位还算是顺利的，但因为少了陈光宇压场子，有些人的心思又活动了起来。
虽然这天下是他和陈光宇共同打下来的，但在最初的那批人心里，陈光宇还是比他更有分量的。甚至哪怕是在后来人的心中，哪怕他更有规划，更有条理，更擅长和人打交道，很多人也还是更认陈光宇。这个人，就仿佛天生是来做老大的。
因为陈光宇死的时候他就在那个房间内，所以关于是他谋害了陈光宇的传闻一直不断，也就是他们当初的关系实在是太好了，房间内也没有什么打斗挣扎的痕迹，这种传闻也才只是传闻。
但即使这样，对于他的行事，也很有影响。也就是整个公司再找不到一个比他更有威望的，再加上他从韩烈这里拿到了一部分工程这才没翻起什么大浪，否则现在公司就算还在运转着，也少不了一番动荡。
这一次陈光宇又出现了这种事，公司的整理，已经势在必行。正巧他最近瘦的厉害，又住在医院，倒可以趁此机会看看那在背后活跃的到底是谁。
陈光宇，可以说只是捎带的。在他真的这么做的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疯了，可当陈光宇没有否决的时候，他才知道他是多么渴望这个答案，他才知道什么试探公司什么整理内部，原来，都没有这件事重要。
但就算整理成功，他也还是无法放心。总在想也许陈光宇没能明白他那番话的意思？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一个十七八的小男孩，也许被他说的吓住了？也许当时他有些走神？更也许，他是受了什么人的指示，在对他进行什么临终关怀？也就是因为这种种猜想他才没有阻止韩烈的调查，否则就算韩家再厉害，在开城这一亩三分地上，他也是能阻挡一二的。
确定韩烈拿到调查结果后他就开始等待，他总觉得陈光宇会来找他。无论他是不是那个陈光宇，当知道他其实没有癌症的时候，也总要有些反应吧。
但没有。
一天没有，两天没有，三天没有，一直过了一个星期，他终于忍不住了。不管怎么样，他都要有一个结果！
“小宇……”
“你还喜欢韩烈吗？”
宋正阳还想说什么，陈光宇已开口，宋正阳一愣，还没来得及回过神，陈光宇已又道：“如果让你在我和韩烈之间选择一个，你怎么做？”
宋正阳惊诧的看着他，烈阳在他脑中嘶吼：“你疯了？你在问什么！陈光宇你这个笨蛋这个白痴，你上辈子被这个人骗了十多年，这辈子好容易能另起炉灶了，你还要和他纠缠？韩烈多好啊，就算他前一段脑袋抽了筋发了疯，但也没伤过你一根汗毛，又给你钱又给你东西，咱们要吸取能量也全靠他。你要还想着这个宋正阳，我、我、我……”
他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什么，要放在过去他还能说不搭理陈光宇，但现在他已经发现，陈光宇好像并不在乎他是否搭理他，或者如果他愿意承认的话，陈光宇其实还并不怎么想听他说话，这一点对他着实是个打击。因为在他想来，他怎么也说的上知识渊博，见识深远，又和陈光宇呆在一个脑瓜子里，还对他有救命之恩，陈光宇怎么能不喜欢听他说话呢？
他都喜欢听陈光宇说话了！
但是不管他再委屈再不愿，事实也是如此。他也曾想过发狠对陈光宇进行疲劳轰击，但现在陈光宇又有了闭嘴这一大杀器。他现在又呆在陈光宇的脑袋里，那真是除了说话和不说话，就不可能再对他有任何影响。
所以在犹豫了半天，他只能以严厉的凄厉的语气长长的叫道：“你会后悔的！”
而在这个时候陈光宇又道：“你能保证，在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想韩烈吗？”
宋正阳一怔，刚要开口，陈光宇又道：“你能在和韩烈在一起的时候不想我吗？”
宋正阳看着他，陈光宇嘴角含笑：“你骗了我十几年，但我们毕竟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也许有很多你骗过了我，但是这一点，你觉得你能骗过我吗？你刚才说要给我交代，那么，你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交代呢？以后真心实意的和我在一起而一丝一毫的不想韩烈？”
“那么你呢？现在在和韩烈在一起的时候你能不想我吗？”
“我能。”陈光宇斩钉截铁，“我要承认，在最开始的时候我的确不能，但是现在，我已经可以了，因为无论从各方面来看，韩烈都要比你更好！”
陈光宇直直的看着宋正阳，心中有一种肆虐的快感。是的，他可以不承认自己就是过去那个陈老大，他可以继续和宋正阳装糊涂，可以继续用那种方式来折腾宋正阳——以宋正阳现在的身体，说不定还真能让他折腾出什么毛病。但是何必呢？通过这一段时间，他发现自己其实一点也不想宋正阳死，再怎么说，这也是他曾经爱过的一个人，也是他曾经最亲密的人。就说他一直在骗他，但不可讳言的，他也从他身上得到过快乐幸福。
也许目的并不纯粹，但感觉，却是一样的。
陈光宇也觉得自己这想法有点太圣人了，但在知道宋正阳并没有得癌症的那瞬间，他的确是长长的出了口气。愤怒当然是有的，庆幸却更多点。也就是因为这个，他没有去找宋正阳，在这七天里，他也不断的在反思，在思考，在想，他到底还有没有必要和宋正阳这样纠缠下去了？得到的答案是没有，他现在已经是一个新的陈光宇了，有了新的身体新的家庭新的爱人。也许这个身体有点虚弱，也许这个家庭有些贫穷，也许这个爱人有些抽筋，但他们，都是真的爱他的。
他已经很幸福了，再纠缠于过去，只是不幸。


第七十六章

宋正阳很有些失落的走了，陈光宇看着他的背影很有点豁然开朗的感觉，虽然烈阳还一个劲儿的在那儿念叨他会后悔的，他也能够置若罔闻了。
“你想想这个人的过去，想想这个人的心思，你觉得他会这么放弃吗？你和他还有杀父之仇，他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这种事我见多了，你小心他找你家人算账！”
烈阳在那儿叫了半天没用，终于发狠了，这一句也终于触动了陈光宇：“你可以闭嘴了。”
“你！”
“你再说下去我都开始怀疑你是不是烈阳了。”
“我又怎么了！”烈阳的声音包含委屈。
“世俗、阴险、斤斤计较、啰嗦……啧啧啧，烈阳啊烈阳，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陈光宇回应着，还摇了摇头，一副大失所望的样子，烈阳一句话被他堵在那里，差点没气晕了。这个人竟然说他世俗说他阴险，他陈光宇就怎么高尚，怎么光明正大吗？还恨铁不成钢？他过去一个小混混，现在虽然开了什么艺术品的铺子，但也是在他的指导下！这人竟然还嫌弃他？嫌弃他？！
烈阳那个愤怒啊，那个委屈啊，就在他准备和陈光宇理论一番的时候，陈光宇的电话响了。陈光宇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没有接，电话响了一会儿，自己就停了，不过很快的，那边就传来李凤娇的声音：“小宇，你的电话，是韩先生的——”
陈光宇脸色一青，走了过去，接过话筒，刚喂了一下，那边就传来韩烈热情的声音：“宝贝啊——”
这一生叫的端的是缠绵荡气，那是激情中带着温柔，温柔中透着肉麻，肉麻里又有着几分小心翼翼，陈光宇听了心下先是一颤，之后就是后悔——他错了，他真错了，他这个爱人不是抽了一点，是抽了很多！他妈的，当初他那番冷酷呢？他那番目下无尘呢？他那番世家公子的派头呢？
其实他也知道怎么令韩烈变得正常，但就这么轻松的绕过韩烈他总有些心不甘，但他不饶，韩烈就这么天天麻他，麻的他都想抽鞋往他脸上甩了。
他吸了口气，才以严肃端正的语气道：“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我刚才打你手机你怎么不接？”
“不想接。”
“宝贝，我知道我错了……”
“我挂了。”
他说着就要挂电话，在电话挂下来的前一刻听到韩烈匆忙的声音：“我现在去接你——”
这声音带着几分焦虑，想着韩烈为此的原因，陈光宇不由得一笑，并不由得开始考虑他刚才拒绝宋正阳是不是拒绝的太决绝了？当然这个念头只是在他思想里转了一圈。如果真是那样，那他们三个的关系也太复杂了一些，弄不好就是一个三人行了。陈老大虽然自诩精神坚韧，思想强大，但胃口实在没重到这个地步。
“小宇啊……”
他正想着，就听到自己母亲的声音，他回过头：“怎么了，妈？”
“那个小宇，你现在有事吗？”
李凤娇有些紧张的搓了搓手，又看了他一眼，犹豫了片刻，才一咬牙：“那个，我和你爸有些事想和你聊聊。”
“好啊。”
陈光宇嘴上答应的爽快，心下却不免有些疑惑。他母亲这个态度……是遇到了什么为难事了？他父母现在帮他看着铺子，虽然他交代过，平常的营业额他们都可以自由取用，只要过后告诉他用了多少就可以了，但为怕他们不好意思，他还是每个月给他们三千，另外他也会给陈四海五百块的零用。
这笔钱的确不多，但在开城，也能过普通日子了。而且现在全家住在店里，他这店又经营的有食品，陈家三口包括他有时候都是在店里吃的。至于水费电费燃气费，这些也都是店里的开销。基本上，陈家夫妻甚至不用负担什么了。而且，他们过去的老房子，又租了出去。这一点，其实很让陈光宇有些没想到，早先这对夫妻一直想着回去继续做生意，他先是反对，后来则是一拖再拖，再后来这对夫妻不提了，他也忘了，谁知道没过几天，李凤娇就对他说，要把那房子租出去。
“我和你爸想了，你这里也离不开人，生意呢，要比咱们家的要大，这住的环境呢，也比咱们家要好，而且在这里，咱们一家还在一起，要搬回去，不定几天才能见你一次呢。”
这番话说的他很是羞愧，就在他决定发表意见的时候，李凤娇又道：“只是那房子闲着也不是个事，咱们那带门面房又带小楼，要租的太高可能不太可能，租个一千多，应该还是可以的。”
“这个就没有必要了吧，真租出去，咱们家的东西放哪儿？”他是看不上那些东西，但他知道这对夫妻不一样，不管是什么，这对夫妻都一定不会扔的，而不扔的话又会往哪儿放，他这个店里吗？不是嫌弃，而是那真的和他这里的装修不一致啊！
“咱们家也没多少东西，归拢归拢，收拾到一个房间里也就是了。我知道你现在做的生意大了，但这每月一千多块，可是不少！”
“……那妈你们看怎么合适就怎么办吧。”虽然他觉得不是很有必要，但既然不是把东西往他这里放，他也不拦着了。
过后这事他也就没怎么操心，只是恍惚的记得李凤娇来问过他有什么需要的东西没有，那是过去陈光宇的房间，那小孩也没多少东西，有的那几样他也没什么兴趣，当下就说没有。再过几天，他妈就告诉他房子已经租出去了，房租是一千五。
这三千，再加上每月的房租，他父母手里也有四千多了，这在开城，起码属于中等收入了。而刨除掉经济原因，陈四海一向是个懂事的，他这边有什么事又不会告诉这两口子。按理说，他们是不该有什么为难的啊。难道是他那些叔叔伯伯姨姨舅舅想来借钱？
他一边盘算着一边就坐在了沙发上，哪知道李凤娇的第一句就把他给震住了：“小宇，你给妈说个实话，你和那位韩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
陈光宇本想给自己的父母倒茶的，一听这话，手不由得一顿：“什么什么关系？”
“小宇啊，这事我和你爹已经盘算很久了。我们本来也是不信的，但你和那位韩先生……真的、真的和别人不一样，特别是那位韩先生对你，比当初你爹对我那都、那都让人脸红！”
陈光宇的脸红了，虽然陈老大早就修炼到了面不改色的地步，但听到自己妈这么说，他还是有忍不住的尴尬。他咳嗽了一声，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了，只有先把茶倒了，自己先喝了一口：“妈，你想到哪儿去了，他就那个样。”
“那韩先生可不像那个样的人。”一直不出声的陈二孩闷声道。
“那是你们和他还不熟，熟了他就不一样了。真的，这人太有钱了，你们知道，这钱多了就不正常了。你们别看他表面上周吴郑王的，其实那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天天说话不着调的很，刚才……对，就刚才还叫我宝贝呢！你们说这是一个正常人会说的话吗？”
李凤娇和陈二孩对视了一眼，他们早就想找陈光宇谈了。但一来，这事实在有些不太好启口。陈光宇这个年龄，如果是和女孩子怎么样，虽说还有点显小，但也不算什么了。可他偏偏是和一个男的！而且是一个韩烈那样的男子，这陈光宇要是个女的，很容易就会让人想到包养、情妇之类的字眼，而就算他是个男的，也会让人不由得多想一二；而第二呢，他们也有点怕陈光宇被他们问的恼羞成怒，身体有个什么好歹。他们就这样左犹豫右犹豫，就这么一来二去就犹豫到了现在。要不是刚才偷听了陈光宇的电话，说不定还会犹豫着。
他们也知道这偷听电话是不对的，但过去韩烈和陈光宇打电话都是用手机，这难得一次用了座机，他们就想听听这两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如果什么都没有，那他们也放心了。
在偷听之前，陈家夫妻的确是这么期待着，但事实却正好相反。可现在陈光宇又这么说，难道真是他们多想了？
“爸妈，你们也真新潮，怎么，连男男恋也能接受了？厉害厉害，这就是与时俱进开拓创新啊，现在国际上到处有国家允许同性恋结婚，你们现在已经和国际接轨了！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能落后，一会儿那位韩先生来了，我就和他商量商量，看看他是不是愿意陪我做这么一场游戏。”
一看这对夫妻的脸色，陈光宇就明白了大半，他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