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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算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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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阳嘀咕了一句好凶,然后才有点不甘心的说:“应该有一千年左右吧。”
“是一千年左右,不是两千年左右?”
“当然是一千年!”
陈光宇知道这东西为什么不开门了,鸡骨白形成有很多要素,其一是要干燥的环境,其二就是时间,根据专家的估计,要差不多一千八百年才能形成,而且这还是初期的鸡骨白,要形成全白,那么对温度、时间、地形都有更苛刻的要求。所以这个玉牌虽然是老东西,上面的噱头却是做出来的。
一万多买一块宋朝的玉牌,这到底是赚了,还是亏了?其实按照行里的话,好歹东西是老的,哪怕现在买亏了,只要不是太亏,将来总是赚。但这个玉牌被做过,不可避免的也就有伤了。在玉器里,A货和B货那可是天差地别的价格,不过这一万多也不是陈光宇出,因此他也就是这么一想就罢了。
第二天的早市并没有给韩烈惊喜,这次倒是有个大开门的鱼骨白,但人家张口就要一百万,韩烈的脸都绿了,听了那话转身就走,任宋正阳再留也留不住,而且执意不和他一个车了。
“上车啊。”
陈光宇本在旁边看热闹,一时没能反应过来,韩烈皱起了眉:“你要不上,就自己回去。”
这话说的毫不客气,但陈光宇此时心中充满了幸灾乐祸也不和他计较,一矮身就上了车,心中还想你这次再靠在爷爷身上,爷爷还让你来个大出血!
他想的挺好,却没想到这次先睡着的是他,当他意识到自己靠在韩烈身上的时候,那脸色就和韩烈听到了鱼骨白时的价格一样了!
第十六章
如果现在让陈光宇以歌来代表自己的感情的话,那他一定会选《月亮惹得祸》,当然,歌词要改改。人家是月亮惹得祸,他这是太阳惹的祸。都是这阳光太明媚,都是这座位太舒适,都是这这车太摇晃,都是烈阳太笨蛋……
否则他怎么会睡着呢?否则他怎么可能睡着呢?
就算昨天和烈阳讨论了大半夜今天又一早起来赶早市,就算这身体不能和他原装的相比,就算他在上车的时候心情愉悦思想放松,但在韩烈身边他怎么也不该睡着的啊!
陈光宇不仅睡着了,还一路睡到了开城,当他迷迷糊糊醒的时候,还有点今夕不知何年,以为自己靠的是宋正阳,以为自己还是那个陈光宇,因此他还在韩烈的身上蹭了一下,也就是这一蹭把韩烈蹭出了声,那一声入耳他才感觉不对,再瞪大眼的时候,几乎要发出一声哀嚎。
此时,他们的姿势是这样的。他的头枕在韩烈的腿上,韩烈一手搭在他的腰上,一手搭在他的胸口,猛的看上去,就像韩烈在护着他似的。
陈光宇瞪大了眼,全身僵硬,脑子急速的旋转,就在他正想着怎么从眼前的境况里脱身的时候,马扬转过了身,对他一笑。陈光宇的肠子都青了,立马就要起来,那边马扬连忙对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陈光宇瞪着他,马扬又冲他安抚的笑笑,随即又拿了个本子举了过来:“少爷休息不好,别惊动了他。”
那本子,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当马扬确定他已经看到的时候,就收了起来,然后又冲他比了个眼色,陈光宇几乎想一口唾沫唾过去,操!你他妈的少爷睡不好,干老子毛事?我凭什么不能动?我为什么不能动?我怎么就不能动了?
按陈光宇的脾气,这时候是一定要动的,之所以没有动是他突然想到了白老的话,再之后,则是韩烈突然睁开了眼。
韩烈的眼中没有半分迷茫,就仿佛他先前并没有睡着似的,他眨了一下睫毛,然后就低下了头,那时候陈光宇正在想怎么不引人注意的摆脱目前的情况,结果这还没想到,就和韩烈的眼眸对上了。
韩烈的眼眸漆黑,如同流光,睫毛浓密而纤长,就这么直直的看过来,恍惚间就给人一种诉说钟情之感,陈光宇的心不由得一跳,迷迷瞪瞪的,竟有一种这家伙长得也不错的感觉。
当然这种感觉一闪即逝,摇了下头,随即就坐起了身,他起的太猛,也忘了自己的身体大不如前,因此这刚起来就又躺了下去,还是先前的位置。
韩烈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陈光宇怒从心起:“你笑什么!”
韩烈面色一沉,阴沉的看着他,陈光宇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但他性格向来倔强,此时这种情况他面对别人也许还会低头,但面对韩烈那是说什么也不会让的,当下也愤愤的瞪了过去。
他以为他这一眼充满霸气,却不知道他现在那小身板脆弱的可以。一张小脸那是尖下巴大圆眼,这一眼虽然有气势,但配合着此时的场景那就仿佛一只发怒的小奶猫——虽然那奶猫自认已经非常威武了,可看在别人眼中只觉得好笑。韩烈本想给陈光宇一点教训的,此时也觉得没必要给这么个小孩一般见识,当下只是哼了一声:“还不起来?”
陈光宇后背一麻,待要开口,那边马扬已连忙道:“少爷要喝水吗?”
韩烈点了一下头,前面立刻递来一瓶依云:“小陈也来一瓶?”
陈光宇知道他这算是为自己解围,一边起身一边点头:“谢谢。”
马扬也给他递来一瓶:“听说开城几个月没下雨了,天干,多喝点水,喝水好啊,喝水又美白又滋补,人身体里百分之七十都水,要离了水啊……”
眼看马扬就要就水来一篇大论,韩烈道:“你烦不烦?”
“烦烦烦。”马扬收住了话茬,“少爷,前面就是北门了,咱们直接回酒店?”
韩烈冷哼了一声,待要说话,他的电话就响了,看到是宋正阳的号他本不想接,但想了想,还是按了接听键,那边宋正阳问的也是和马扬差不多的问题。
“我上哪儿是我的事,你上哪儿是你的事,问我干什么?”
“是是是,但我不是想和你在一起吗?你午饭就没吃,要不咱们先找个地方垫垫?”
“这时候能吃什么?不去。”
他说着就挂了电话,看了眼旁边的陈光宇:“你在哪儿下?”
“哦,在前面放我下来就行。”
“你家在这儿?”
“离这儿也不远了。”
“那送你回家吧。”
陈光宇看了他一眼,心中又是莫名其妙又是不愿意,但是他知道韩烈要想查他的住址那是非常容易的,倒也没必要藏着掖着,而且他还拿着人家一块玉,因此他点了下头:“那个玉牌……”
韩烈冷笑了一下,很有点不屑的样子。陈光宇心中火大,但为了烈阳,也只有耐着性子:“那好像不是鸡骨白,但也有点来历,我想回去再研究研究……”
韩烈看着他,目光里带了几分探究,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的开口:“把你的手机号给我。”
陈光宇心中窝火,但还是打了他电话。
韩烈虽然对宋正阳不冷不热,宋正阳对他却依依不舍。韩烈来送陈光宇,宋正阳的车也跟了过来。这几年开城发展,私家车日益增多,开城的路上也能见到一些名车了,但对普通百姓来说,私家车那还是有钱人的代表,所以当张志豪看到陈光宇从一辆奥迪车上下来的时候,下巴都几乎掉了。
一夜光头,对于别人来说也许是件非常惊悚的事情,但对于张志豪……当然也很蹊跷,可绝对说不上惧怕。他可不信什么鬼剃头,这事绝对是人为的,而且和陈家分不开关系。
虽然被郝阳惊了一下,但张志豪可没想过放过陈家,他娘当初是街道工厂的,既没什么职称又没什么级别,所以虽然工龄不短,现在也才一千三百多,在开城生活倒不是不够,却未免有点紧巴。而且张志豪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跑出租供着自己喝酒吸烟也许还能凑合,要想攒住钱,那真是千难万难,再想以此娶媳妇,那更是痴人说梦。所以陈家每个月的月供很有用,不说靠此娶媳妇吧,总是多点积蓄。
但郝阳的威胁是真的,他的光脑门更是实实在在的,所以就算他一向蛮横,也不得不三思而后行。这一天他跑晚班,白天他也没心思去玩了,就搬了个马扎戴了个帽子坐在院门口看陈家的铺子,他表情凶横,目光又带了点阴森,那些没注意的也就罢了,那些坐在那里等饭的就不免有些胆战心惊,有那没交钱的,干脆就不等了,直把陈四海给气的跳脚。
“他是故意的!这人一定是故意的!”
“你少惹点事吧。”李凤娇一边抹桌子一边道,“他又没说什么没做什么你还想干什么?我说你真不知道你哥上哪儿了?”
“哥是给你打的电话又不是给我,我怎么知道。”陈四海一边给人找着零钱一边道,“妈,哥到底上哪儿了?”
“说是和朋友去玩。”李凤娇哀声叹气,“你说你哥有什么朋友,怎么能一玩一个晚上?”
“哎呀,妈,哥以前天天在家你担心,哥现在去玩了你也担心,我看哥本事大着呢,你说那郝阳哥说找来就找来了!”
他毕竟年龄小,对什么大哥大还有一种崇拜心理,此时说着就带了几分向往,李凤娇还没说话,旁边的陈二孩已一掌拍在他头上:“那什么郝阳虽然帮咱们解决了麻烦,但不是好人,你以后和他离远点!”
“爸……”
“听到没有,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眼见陈二孩要发怒,李凤娇连忙道:“好了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四海你快吃点东西,也要上学了。”
家里这种情况,陈四海的那个学当然不怎么样,这个学校的学生别说升学率了,毕业率都有点够呛,不过有一点好处就是离家近,也没什么补习,所以陈四海每天放了学就能回家帮忙,差不多快上课了这才从家走也不晚。
他放学的时候正是铺子的高峰期,他只能随便吃点东西垫垫,等到他快上学了,铺子的生意也冷清了他这才能吃上一顿好的,现在虽然还早了点,但因为张志豪,铺子里也没什么生意了。李凤娇一边催着陈二孩下面,一边就先给他切了一块卤肉。陈四海端着卤肉来到外面,他小孩心性,李凤娇不允许他多事,但在他想来,他不说不动,还不允许他看看啊——那张志豪还不是这么看的?张志豪看他们的铺子,他就看张志豪!
他一边看着张志豪,一边故意把卤肉吃的吧唧响,他们家的卤肉是自己做的,卤汁厚醇,肉质鲜嫩,只是看着就令人食指大动,那张志豪看了不免有些馋,当下就想讹他两块肉吃吃,就在他准备起身的时候,看到了陈光宇,顿时面色一变,而那边一直注意着他的陈四海也跟着回头,于是,他也看到了自家哥哥对着一辆奥迪车挥手,还看到了一个人下来给他递水,更看到了白老。
第十七章
在开城,白老不算什么有势力有能耐的人,虽然干了半辈子的艺术品,也有了点名声,但他有三个儿子。
大儿子结婚要房子要家具要装修;二儿子结婚同样要房子要家具要装修;下面这个小儿子虽然还没结婚,可是也要安排工作,不时的还要给点零用,所以他虽然有退休,过去也积累了点东西,但真不算有钱人。
但干他们这一行的向来是气势逼人,好听点那是腹有诗书气自华,直白点那就是善于装逼。比如他现在,一身唐装,手上是一串沉香木的手链,腰上挂了一个象牙把件,从奥迪车上下来,那不仅半点没有蹭车的架势,更仿佛宋正阳都是他的小跟班。他和陈光宇说了两句,又拍了拍他的肩,那架势和姿态都仿佛什么大人物在赏识后辈。
张志豪在那边见了,心里直骂娘,这陈家老大平常病恹恹的,连楼都不怎么下,什么时候认识这么厉害的人物了?
陈四海兴奋的两眼放光,大大的叫了一声哥,陈光宇回头对他挥了下手,又和白老寒暄了两句,就走了过来:“还没吃饭呢。”
“正吃呢,哥你要不要也……”
“小宇回来了?”陈四海一句话没说完,那边李凤娇已经从屋里跑了过来,拉着他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直确认他没少了一根头发,才有些抱怨的道,“你这孩子,说出去一晚上就真出去一晚上,也不说是和谁出去的,你身体不……哎哟,你吃饭了没,我让你爸给你下面去!”
过去的陈光宇最忌讳别人说他身体不好,因此李凤娇说出这一句实有些忐忑,见他没有变脸这才放心,一边想着自家老大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一边就又喜滋滋的找自家老公去了。
“哥,你昨天上哪儿了?”陈四海两眼发光的咬着筷子。
“和朋友办点事。”
陈四海的目光带了几分哀怨,陈光宇心下好笑,把水放在桌上:“这一瓶我喝过了,剩下的两瓶,你拿去喝吧。”
“哦。”
陈四海应了一声,也没有在意,旁边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张志豪却瞪直了眼,依云!那是依云的水!一瓶水都他娘的要卖十多块,虽然喝起来好像和普通的矿泉水也没什么区别,但那可是依云!
张志豪此时的心情啊,那是又妒又恨又恼又有一种他自己不愿承认的敬畏,他本来还想来找陈四海的麻烦,此刻也没有了这个念头,只是盯着那几瓶水发呆。
他一直盯着这边看,陈光宇是知道的,不过却没有太在意。早多少年前,他就不和张志豪这样的小人物打交道了,现在虽然又被缠上了,却也没有太放在眼中。不管张志豪是怎么想的,只要他现在不来找陈家的麻烦就好了,至于说将来……将来他自然更有手段!
他吃了面,就回自己屋了,一边摸索玉牌一边呼唤烈阳,烈阳委委屈屈的出来了,又哭了一通惹的陈光宇大是厌烦的同时对他也失去了信心。
“也不能怪我啊,实在是时间太短了嘛。”
“你在一边呆着,有感觉就对我说。”
“啊?”
烈阳还没反应过来,那边陈光宇已经一口唾沫吐到了玉牌上:“有感觉吗?”
“……没。”
陈光宇又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滴了一滴血:“有感觉吗?”
“……没……”
此后陈光宇又试了吹起法、烧头发法、念咒法等等诸多他所知道的以及在电视电影门口老太太嘴里出现过的一切常见或不常见,正门或不正门的方法,若不是实在太恶心烈阳又激烈反对,他甚至还想把自己的尿液滴上两滴。
不过他这些办法虽然统统没用,但却成功的吓住了烈阳:“我想,我一定尽快想出办法,嘤嘤嘤嘤嘤……”
这么一番折腾,陈光宇的小身板也有点受不了了,躺在床上一边喘气一边威胁:“你快点,否则我就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了。”
“嘤嘤嘤嘤嘤……”
陈光宇在这边折腾,韩烈则在开城唯一的一家五星级酒店中州折腾,折腾睡觉。
他躺在自己专用的枕头上,盖着专门从家里拿出来的毯子,从这头滚到那头,又从这一边翻到那一边,从山羊数到了水饺,怎么都没有办法睡着。
到最后,他只有从床上爬起来,气急败坏的捶床头,听到他屋里有动静,马扬走了进来:“少爷,光阳的宋正阳刚才打电话问少爷……”
“让他去死!”
马扬停了下,才试探的开口:“少爷休息不好?”
“我什么时候睡好过?”
马扬一阵沉默,韩烈已经换了衣服,他连忙道:“少爷这是要……”
“叫上小乔,让他带我出去转转。”
韩烈说的转,那是真去转。小乔开着车,马扬坐在副驾驶座上,韩烈坐在自己的老位置那里,闭着眼,寻找这两天的睡意,为了尽量模仿他那两天的环境,他还让乔生打开了灯和暖风,但是就算乔生再次把车开到了河北,韩烈也依然找不到半点睡意。
他这边睡不着,那边宋正阳的电话还一个劲儿的往这边打,韩烈只是不接,打的多了,他皱着眉道:“你说这姓宋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要想合作也不至于这么惹人烦吧。”
马扬看了他一眼,寻思着这话要怎么说,韩烈道:“对我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马扬跟在他身边久了,知道他脾气不好,很容易生气,但却更烦别人说话吞吞吐吐,因此想了想还是道:“少爷,我看那位宋总想合作是一方面,但更想……”
“想什么?”
“……追求您……”
“什么?”马扬不说话了,韩烈脸色变了又变,宋正阳的殷勤他自然早看到了,但他从小到大不管上哪儿都是被人捧着惯着,几十岁的老头管着一个城市或者更厉害的人物见了他也是点头哈腰的,所以他只觉得宋正阳有些太过了,一时倒没往这方面想,现在被马扬点出来,那真是又气又怒,一方面觉得深受屈辱,一方面又觉得那宋正阳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你确定?”
“宋正阳是这个应该是没错的,他和光阳的另外一个老板陈光宇,可以说是圈子里都知道的。”
“……我以后不想再看到这个人了。”
“那这次的计划……”
“怎么,我还要卖身?”
“老太爷已经八十五了,身体又不太好……”
马扬的话说的吞吞吐吐的,韩烈却是明白的,他之所以能吆五喝六,是因为韩家的权势,更是因为老太爷的宠爱。韩家是有权势不错,但下面的第三代,内内外外的加在一起却有十几个。他们这十几个姐妹吃穿工作是不用愁,但混到什么待遇一个是看个人能力,另外一个就是看长辈了。
如果做父母的有面子,下面的孩子自然也有几分面子,但这个面子还有点薄弱,更关键的还是老太爷的态度,如果老太爷喜欢哪个孩子,那那人就算不学无术也可以在外面呼风唤雨了。韩家十三个第三代里,目前也只有韩烈一个享受了这种待遇。如果老太爷一直在,那韩烈完全可以横着走路,但老太爷毕竟年龄大了,毕竟身体不太好。
“孩子,要是能的话,我真想护着你一辈子,但……现在小包在中原,你也到那里去吧,做出点成绩,以后,也有个依仗。你大哥是能干的,但老百姓中有一句俗话,爹有不如娘有,娘有不如自己有,什么东西,还是抓到自己手里才踏实啊。”
这是他来这里前,他那个爷爷拉着他的手说的一番话,当时他也很激动了一把,但来到这里之后也不过是随便开了个公司混日子,他这样的身份,各方都照顾,日子混的相当不错,可到底是混。赚的钱,当然是够养活自己,却也没有什么风头。
对这样的日子他说不上满意也说不上不满意——他从小没有过过什么苦日子,但却自小被失眠所苦,那真是吃鱼翅都不觉得香甜,自然也不觉得那权利金钱有什么甘美的。
他这态度让他那在他身上操了几十年心的爷爷怎么也不能放心,虽说一般人是这样就不错了,可韩烈那不是一般人啊,不说别的,就是他这脾气就是个大问题,现在有他在,别人都让他几分,等将来他去了呢?韩烈是还有父母不错,但他们也还不够强,所以关键的还是韩烈自己。
只有他足够强大,那么就算他真惹了什么事,那别人看在他父母和其他韩家人的份上也总会有余地,可如果他本身不怎么样,那不说别人如何,韩家其他人就有可能为了什么东西放弃他,因此前段时间老爷子专门给他打电话,叮嘱借着这次中原大开发的机会,一定要拿下几个项目。
韩烈虽然有点懒散,但他也知道这是老太爷的爱护,总是要做点努力的,可那些项目他盯着别人也盯着,这次寻玉,说是个玩,其实也有暗暗较劲的意思。
在一般人来看,寻玉能较什么劲,但这就像早年铸鼎似的,能把鼎铸成什么样那就代表着国力。寻一块有意思的玉,是有点比运气,那也是比人脉比面子。
韩烈过去干什么事都不起劲,借着老太爷的威风面子是有,自己的人脉却没多少,宋正阳虽不是什么大势力,可在开城本地,也不容小觑了。
“我卖身给他,爷爷的身体就能好了?”
“少爷这话说的……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也没必要和他闹得太僵是不是?”
韩烈哼了一声,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他打电话来干什么?”
第十八章
宋正阳其实是没什么事的,他就是想见见韩烈。
宋正阳过去不信命,虽然做他们这一行的,多多少少都要信点这东西,但他更信自己,更相信自我的努力,但是现在他信了,他觉得如果有什么命中克星这一说的话,那韩烈就是他的克星。
其实他早先也见过韩烈,远远的瞥了一眼也没有太多的感觉,而就在一个半月前,他偶尔和韩烈有了交集,不过是社交场上的一次握手,他却有了触电的感觉,那种酥麻从右手传到心底然后引起整个心灵的震撼,在那瞬间,他甚至有些不敢去看对面的人。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才相信过去被他嗤之以鼻的电视电影中男人的脸红激动口吃是真的。
他不知道是怎么度过那段时间的,他好像一直浑浑噩噩的,直到陈光宇死了……
想到陈光宇,宋正阳的心一颤,他没有想过陈光宇死,也许最开始有,但当陈光宇毫不犹豫的拿出五万救了他妈的命,他的执念就没有那么深了。
他想过要离开陈光宇,想过要让他一败涂地,想过要让他身败名裂,但他没有想过要让他死,而且死的那么突兀……
“为什么……”
他知道陈光宇从楼上掉下时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其实他也想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个地方会有那么一滩油,为什么那个窗户是开的,为什么那个椅子裂了。
到底是谁要杀陈光宇?到底是谁对他有这么大的仇恨?是对头?是仇家?还是内鬼?在那种情况下,那个人到底是要杀陈光宇,还是他宋正阳?
他这边的纠结陈光宇当然不知道,虽然他有时候还是会忍不住的想到宋正阳,想到他那些扯淡事,但他现在更关键的,一个是找到让烈阳吸取力量的办法,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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