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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魔法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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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培公爵现在是沙拉曼炙手可热的权贵,你万事小心。”
“啊,我没有那么强的执念的。这种事情只有在条件允许的时候我才会做,如果实在没有希望的话,我也不会太过强求,离开沙拉曼就是了。”
夏拉蒙一直仔细关注的弗兰德的表情变化,见他神态自然,不似作伪,也就淡淡地露出一个笑容:“你有数就好。三天后,我会护送王子殿下前往沙拉曼去迎娶公主,需要帮助的话及时来联系我。”
夏拉蒙笑起来很好看,弗兰德在心里这么赞叹。碧色的眼睛,在平日里一直是冷冽犀利的,如今微微垂下眼睑,目光中又含了几丝不易察觉的包容,衬着稍稍上扬的唇角,有种说不出的……温柔?
弗兰德甩甩脑袋,赶紧抛掉这种可怕的想法。伊拉瑞啊,他一定是吃错药了,居然会用这么不靠谱的形容词来形容夏拉蒙!也许是屋子里的阳光太温暖,气氛太和谐,所以让他产生这种错觉……一定是这样……
‘啊拉,小弗兰,与其说是温柔,不如说是……慈祥?我看见我可爱的后代们也会这么笑的。’
‘……我没有办法想象你慈祥的样子……’
“我会的,将军。非常感谢一直以来你的帮助。”弗兰德收敛心神,微微鞠躬,用最完美的礼节表达自己的谢意。“如果有什么用的到我的地方,请务必要通知我。虽然我现在的实力可能还比不上沙拉曼帝国的那位风系法师,但假以时日,我一定可以战胜他的。”
“我知道。”夏拉蒙微微点了点头,“你会成为不逊于你父亲的风系法师。”
弗兰德没有想到,再次踏上沙拉曼土地的时候,居然会直接被军队带走。在他被拘禁的地方,已经密密麻麻挤满了近百个魔法师和炼金术师,全部是平民。
然后,有专门的军官把人一一带入专门的小屋里进行审讯指认,有的人被释放了,有的人却被直接投入牢房,不甘的诅咒声,哀切的恳求声,慌张的辩驳声让屋子里的气氛愈发沉闷而令人毛骨悚然。
弗兰德身边的栗色小魔法师开始低声背诵对伊拉瑞的赞美词,但是颤抖的声音暴露了内心的不安。
弗兰德凑过去安慰他,很快就套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忍不住陷入了深思。
虽然这件事情从表面上看起来不过是战争引发的平民暴乱,但是,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似乎是有人想要找萨沙。安培的麻烦。苛刻的领主有很多,但是偏偏是安培家的领地里出了事儿;时机也选的刚刚好,正好在胜利的天平逐渐向沙拉曼帝国倾斜,但是胜负还不明朗的时候发起暴乱,让国王不得不停止这场原本可以为皇室和贵族同样赢得巨大利益的战争,用联姻的方式暂时缓和与加斯顿的关系,防止国家陷入内忧外患的局面。
但是,这场战争的后果总要有人背负。贵族们前期的付出无法得到应有的结果,愤怒的矛头一端指向暴乱的平民,另一端估计就要指向向他们许以重利却又无法兑现的罪魁祸首——安培家;至于平民,被煽动起的对于战争的狂热很快就会过去,失去亲友的悲痛反而会进一步加剧贵族与平民的矛盾,而被战争一手捧红的萨沙。安培首当其冲。
正所谓爬的越高,跌得越惨。萨沙在战争初期舆论宣传,形象塑造的越成功,现在的反效果也就越强烈,连带着支持战争的两朵帝国玫瑰也名誉受损。
弗兰德微微勾起唇角,心口有些快意,又有些疼痛。
风狼一直都知道萨沙对于掌控权力的渴望,甚至一度怀疑过他接受自己的感情是否是因为那个“护国法师”的称号和等同于公爵的封地。
但是,风狼却一直不支持他继承公爵的位置。萨沙有着足够的野心,却没有与他的野心相匹配的心机。他对权力的欲望太过于迫切,这种心态足以让他行事心浮气躁,在这个尔虞我诈的贵族圈子里,承受灭顶之灾。
风浪曾经劝说萨沙留在军队里,安分守己,踏踏实实练兵,最后也许会像夏拉蒙一样荣升将军。
结果,后来就听说了他与公主相恋的消息。
‘啊拉,你的前任情人这次做的太绝了。’从刚才起一直保持沉默,以至于弗兰德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某精灵突然插话。
‘恩,他太急于挽回萨沙家在贵族圈子的声誉了,希望尽早抓到叛乱的元凶重新得到陛下的认可。唔,应该也有他自己对这场叛乱的组织者恨之入骨的原因吧。’弗兰德尽力控制自己,不要显得太过于幸灾乐祸。
‘这样会被很多人讨厌的啊。话说小弗兰你当初怎么会看上他?’
‘……不知道。’弗兰德撇了撇嘴角,这个问题他曾经也问过自己,但是当时自己给出的答案现在想起来简直像个笑话,‘当初我还年轻,不懂事。’
‘每个人的青春都是会犯错误的啊。’精灵王在弗兰德脑海中猛点头,一副心有戚戚焉的样子。
不等弗兰德会话,一个高壮的剑士走到弗兰德的面前狞笑,“轮到你啦,小子,去那个小屋子里坐着去。”
弗兰德镇定地点了点头,俯身行了一个法师通用礼节,动作优雅,气度凝然,贵族的气息浑然天成;然后在身后的小法师又是佩服又是同情的复杂眼光中,跟随着因为他的礼节而略显慌张不安的剑士向前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先贴一下,晚上再修改
血染的婚礼
萨沙地毯式搜索的范围局限在平民魔法师和炼金术师,所以当弗兰德气场全开,展示出昔日风狼在晋封“护国法师”之前魔鬼特训的效果时,那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的雍容贵气,那缓慢而故意拖长的优雅腔调,那一句话九曲十八弯,夹杂着威胁与利诱的表达方式,那睥睨的目中无人的眼神……在瞬间深深折服了审问他的军人,认为他是某个大贵族家出门历练的少爷,几乎可以说是陪着笑容,恭恭敬敬地将他送出门外,然后心有余悸地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
基恩在宿舍里默默地纠结着镇定药剂的配方,几乎要把满头的黑发都要揪下来。弗兰德音讯全无,但他又不想解散后援会,只能想出一个办法,更改制度,作业和考卷不再只由单一的人提供,大家都把自己会做的部分做了,然后汇总,资源共享,制成一份完备的答案。这样一来,原本几乎要走到尽头的组织重新死灰复燃,规模壮大。
但是由于镇定药剂太有难度,所有的人都在求助却没有人能够提供答案。所以他这个主席只能当仁不让,努力回忆当年弗兰德提到镇定药剂时所说的只言片语,希望能够获得灵感,完成这份作业,给后援会的诸位成员带来福荫。
但是吊车尾毕竟是吊车尾,薄弱的魔药基础完全不是一时的努力就能弥补的,所以5个小时,基恩都一直对着一张空白的羊皮纸干瞪眼。
“万能的伊拉瑞啊,请把弗兰德赐还给我吧!”基恩仰天长啸。
“恩,我来了。”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清朗的声线熟悉的让人想要落泪。
基恩愣了两秒,缓缓回头,看见弗兰德微笑的脸,眉眼弯弯,湛蓝的眼睛里清晰地印着自己的影子,仿佛那场可怕的战争和那些忐忑的等待从未发生过,他不过是去了图书馆一趟,现在,回来了。
弗兰德微微张开双臂,左脚不动声色地后撤,膝盖微弯,重心降低,做好迎接基恩标志性飞扑的准备。
结果当事人完全没有配合他的打算,一直保持着一种被雷劈中的呆滞感,傻傻地看着他。
精灵王在弗兰德的脑海里嚣张地大笑,弗兰德嘴角的弧度变得狰狞,优雅地向前两步,伸出深受伊拉瑞垂怜的最适合炼金的纤细右手,狠狠地掐住基恩的脸颊,顺手一拧。
“啊!弗兰德,你在干什……”基恩的惨叫声被瞬间打断,弗兰德轻轻拥住他,柔顺的金发擦过他的脸颊,人体的温暖顺着手臂传来,羽毛般的呼吸拂过他的耳后。
“基恩,我回来了。”
黑发的少年终于做出了弗兰德预料中的动作,重重地把头埋进好友的肩窝,声音里几乎带了几分哭音,“该死的,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该死的……”
伊芙公主端坐在镜子前,纤丽的身影裹在繁复华贵的礼服里,面无表情,侍女们在繁忙地对着她的妆容做着最后的处理。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的婚事必将成为政治的筹码,她那些所谓的追求者们大都追求的是亲王的位置而非那个叫做伊芙的少女。但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终究是有些不甘心。
像她这个年龄的少女,无不憧憬着美好的爱情,但是她整日所想的,不过是如何更好的讨父皇的欢心,如何周旋于各个贵族子弟,如何保持自己在民众心中完美的仪态,让帝国的红玫瑰成为每个少女们羡慕的对象,成为每个少年的梦中情人。
从小,她就羡慕自己的姐姐伊丽丝。虽然同样身为帝国的王女,但是伊丽丝给自己的形象定位是纤弱美丽,如同白玫瑰般纯净善良,不染尘埃。这样的形象,更容易赢得别人的同情心,激起别人的保护欲。所以,她只需要掌握好眼泪的使用就可以了,舆论总是习惯于偏向弱者。甚至于,她可以嫁给真心爱恋的人。
而自己,一直以来的形象定位就是坚强明朗,如同红玫瑰般热情如火,美艳活泼。所以,她必须要掌握好笑容,时刻准备好,用充满感染力的笑容鼓励所有失去希望的人。
而有时候,笑容比流泪更加痛苦。
伊芙的眼前不经意闪过一双明亮又恳切的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最单纯的倾慕,这样的干净的眼神在贵族里真的非常少见。啊,好像是希瑞家的幼子,她见过几次的。
最后一次见面,就是在那场演讲结束的时候,他挤在人堆里,艰难地伸出手,触碰自己的右手,好像是说要成为什么第二个萨沙公爵?当时太吵,她没有听清楚,只是依照以往的经验,凝视着他的双眼,回了一个鼓励的微笑。
听说他死在战场上了,果然,萨沙公爵只有一个,而且已经成为姐姐的夫婿。
伊芙公主殿下缓缓起身,走向婚礼的教堂,步履翩然,仪态万方。她的脸上又挂上了明媚而艳丽的笑容,她是沙拉曼的王女,帝国引以为傲的红玫瑰,是加斯顿未来的皇后。
看着那个同样穿着厚重礼服的清秀少年,在看见她的时候微红了脸,伊芙弯起眉眼,笑容愈发娇美了几分。
这个犹带稚气,看起来几乎比她还要小上几岁的男孩子,以后就是她的夫君,是她的天,是她的一切。那些没有用的记忆,全部丢掉好了,她会尽自己所能,让他爱上自己,迷恋自己。
“杰夫死了,被那个叫做帕里斯的法师用禁咒杀死了!弗兰德,那个帕里斯是个疯子,我们还在打的时候,他就这么把禁咒丢过来了!”基恩的声音闷闷的。
“怎么会这样?杰夫不是不用上前线的么?”弗兰德大吃一惊,随即又有些了然,“是被别人激去的么?”
“恩,是那帮改下地狱的贵族少爷干的。还有那个混账法师,伊拉瑞在上,一定会惩罚他们的!”
弗兰德默然,他一直都没有想过杰夫会出事。或者说,他的潜意识里刻意忽略了这一点。他没有办法形容这一刻自己的感受。
“基恩,伊拉瑞很忙,不一定会注意到这里。先告诉一些关于那个法师的事情吧。”
“恩,”基恩吸吸鼻子,“大家都说哈迪斯是风狼的继任者,未来的护国法师,在上次的战斗中,我们去攻已经被加斯顿人夺回的沃顿城,他连放了五个禁咒,几乎毁掉了大半个城,里面的加斯顿人几乎要死光了。马丁他们都说,只凭这一点,哈迪斯回来就可以被封成将军。”
“将军大概封不上,上面还有安培公爵压着,不过当个副官大概没问题。你见过这个哈迪斯么?”
“我没有见过,不过传说中他长得很好看。”
“哦……”弗兰德微微蹙起眉,这个哈迪斯不会又长着一张精灵王的脸吧,他要审美疲劳了!
“会长,会长!”宿舍的门被猛然撞开,“有大事儿发生啦!加斯顿王子和伊芙殿下双双死在房中,现在全城戒严,寻找犯人,加斯顿的那个什么将军现在被关押起来啦!”一个圆脸的少年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我们今天的精华区有内容可以交流了,第一手资料啊!呃,王,王子殿下?!”
弗兰德无暇计较那个男孩子对于自己的诡异称呼,“你说加斯顿的将军被关押起来了!?”
“是,是啊,好像说他串通凶手,守卫不利什么的。”大概是第一次和精神领袖近距离接触,少年激动的脸蛋儿发红。
“那你知不知道他被关押在哪里?”
“这个,不太清楚……”
“那这个消息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全城都被封锁了,搜索杀人凶手。我想出城也被拦住了,城门口的人都在讨论这件事情。还有,那个将军的手下好像也很不满,差点和我们的军队起冲突。”
“谢谢你。”弗兰德皱起眉头,知道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来了,转身看着黑发的伙伴,“基恩,我要出去打探一下。如果你们这边有什么与这件事情相关的消息的话,帮我留意一下。”
“好,好的。”基恩有些茫然,但是对弗兰德的绝对崇拜还是让他不自觉地选择按照他的话来做。看着好友的身影如风般消失在门口,基恩忽然想起来一件要命的事情:“等等,弗兰德,先告诉我镇定药剂的配方!伊拉瑞啊,我们晚上就要交作业啦!弗兰德……“
一旁的圆脸少年一脸迷醉地托着腮感叹:“不愧是王子殿下啊,多么温柔有礼又充满霸气啊,会长在他面前完全不够看啊……伊拉瑞啊,他居然和我说‘谢谢’,天啊……”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高数课之前把这章先贴上来……
话说,开学以后保持日更果然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么……数学好难物理好难化学好难啊啊啊……存稿快用光了…………
囚禁与重逢
王都内一片混乱,堪称加斯顿和沙拉曼最尊贵的一对新婚夫妇在重重护卫中被刺杀,加斯顿的名将又被怀疑与叛军有联系,又兼之护卫不力,被关押在王都的牢房里。封锁全城反而助长的流言的扩散,不安的气氛在城内弥漫开来。
为了婚礼而专门建立的宅郡因为这次事件已经被戒严,里里外外都有士兵把守,弗兰德不敢靠近,只是沿着外围转了一圈。
‘啊拉,好像没有施法的痕迹。这里的元素没有被移动过,大概是什么实力高强的剑士或者刺客干的吧,或者是里面不被防备的侍女,侍从干的也说不定。’
‘陛下,我感觉凶手不太可能是侍女,加斯顿的王子虽然没用,不过勉勉强强也算是个中级剑士,而那个伊芙公主也是个实力不俗的炼金术师,总有些自保的手段。夏拉蒙是一个相当谨慎的人,如果他们稍微挣扎一下,那么夏拉蒙肯定能够发觉屋中的异状,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两个人的尸体第二天才被发现。’
‘说不定即使护卫发现了什么不妥的地方,但顾忌那是婚房,不好进去查看。’
‘这种可能性也存在。另外,陛下,我们不能排除凶手是法师的可能性。如果让元素一直保持在平衡与非平衡的临界点,这样可以达到施法的效果,但不会留下施法的痕迹。’弗兰德想起自己曾经在杰夫决斗的时候使用的小把戏,微微有些黯然。
‘啊拉,不管怎么说,小弗兰,如果你真的想要帮夏拉蒙脱罪的话,就去找他一趟吧,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
‘王都的牢房么?听说那里的守卫很森严的样子,去见识一下也不错。’
弗兰德为自己加持了漂浮咒和疾风咒,隐蔽在牢房的角落,感应全开。风的元素们轻快地环绕着他,带来周围的讯息。
现在身边有两个守卫,其中一个正在转过回廊,另外一个向相反的方向前进。在回廊的另一侧,血腥味儿?是刑讯室,夏拉蒙在被定罪之前,不可能被送到那里去。
那身后是哪里?有脚镣的声音和稻草的味道。脚镣说明关押的是行动力比较强的剑士,至于稻草,用来御寒么?看起来待遇还不错的样子。弗兰德迅速向后掠去,风的气流划过他的皮肤,穿过他的发丝,彻底将他的气息隐蔽起来,仿佛他也是它们中的一份子。
脚步声传来,油灯的昏暗的光照亮的阴暗的长廊,弗兰德闪身躲在砖墙的后方,等待卫兵过去,感知被提高的愈发敏锐,几乎可以感受到周围牢房里囚犯们的呼吸。
有脚镣的牢房,呼吸沉重但有规律,唔,有点像……有呻吟声?听声音好像不是。
这个呢,不但镣铐碰撞的声音,还有血腥味儿……不对,夏拉蒙的呼吸声不会那么散乱,即使在最紧张的战斗中,与他交叠的双手的脉搏跳动也是稳健而有规律的,只不过比平时快一些。
‘弗兰德,向后!’精灵王急促地提醒他,弗兰德微惊,收回心神,把自己更深地隐没在阴影中,一凸一凹的墙壁相交,构成视线的盲点,油灯的光线扫过,然后重新转开。
弗兰德无声地深深吸气,平复剧烈的心跳,继续向远处延伸自己的感知。是那里么?和其他牢房隔绝开来,脚镣的声音非常轻,只是在风的作用下偶尔发出一点碰撞声,呼吸轻缓平静,没有血腥味儿,感觉非常平静。而他的周围,有一个成年男子的呼吸声,有卫兵在把守?
再靠近一点儿,油灯的油脂的味道愈发明显,风里隐隐带着皮革的气息,混着淡淡的汗味儿,很是熟悉。应该没错了,弗兰德加快脚步,屏住呼吸,绕过几个卫兵,来到整个牢房最幽暗的地方。
透过油灯昏黄的光线,弗兰德大致能够透过重重铁栅,看见夏拉蒙宽阔的背影。他屏气凝神,环绕在卫兵周围的风元素静静颤动起来,推动灯罩内的油移向一侧,覆盖住整个火焰,隔绝空气,火苗猛然攒高然后忽然熄灭。握着火把的卫兵重重地啐了一口,伸手摸摸被油浸透的棉芯,摸着黑向着弗兰德来的地方走去,想要另找一把油灯。
弗兰德清晰地感觉到,在油灯熄灭的那一刻,夏拉蒙的呼吸变了,仿佛一瞬间进入警戒状态,呼吸变得无声但是绵长有力,似乎在积蓄力量,向着未知的危险施以重击。
弗兰德低低出声:“将军,我是弗兰德。现在,很多人诬陷你是犯人。所以,我想知道,对于真正的犯人,你有什么线索么?能不能确定他是不是法师?”
“弗兰德?”夏拉蒙的声音含着微微的惊异。
“是的,将军,现在没时间解释了,沙拉曼全城戒严,萨沙安培不可信,而我现在又没有什么头绪。您什么时候被关进来的?”
“是下午。昨晚我没有和凶手交过手,甚至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一晚上都非常平静。早上发现尸体的时候,沙拉曼士兵忽然冲出来,说我是嫌疑犯,起了冲突,下午,陛下手谕送来,让我服从沙拉曼安培公爵的一切命令,此事的调查交由他全权负责。”夏拉蒙的声音依旧沉稳,但是难以掩饰其中的隐藏的自责与愤怒。
风的元素带来脚步声,弗兰德微微皱起眉头,“知道了,将军,我要先走了。”
夏拉蒙双手握住铁栅,额头向前抵,碧色的眼睛在黑夜中熠熠生光,“千万小心,量力而为,不要给自己惹麻烦。”
弗兰德点点头,向后掠去,夏拉蒙一直注视着他在黑暗中逐渐消失的身影,直至卫兵油灯的灯光重新照亮这里。
弗兰德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人声鼎沸,纷纷议论着这次的刺杀事件,目前比较主流的说法是,夏拉蒙是一个色欲熏心的小人,在婚礼前绑架白玫瑰的阴谋被风狼用性命粉碎,现在又觊觎红玫瑰的美貌,利用职务之便欲行不轨之事,在遭遇反抗时双双杀死了新婚的一对恋人。
街上的阳光很温暖,弗兰德想起地牢里的阴暗潮湿,想起夏拉蒙双脚被镣铐锁住的样子。他想自己有些懂夏拉蒙为什么会因为自己是风狼之子而对自己另眼相待了,一个值得被尊敬的对手遭遇了这样明显的污蔑和误解,心里总会感觉非常不舒服,希望能够为他做一点什么。
其实这么说来,萨沙和伊丽丝算是对自己手下留情了,虽然被编排成暗恋伊丽丝的情种,但至少自己的死还算是舍己为人,不至于背负太多的骂名;而夏拉蒙,如果这次的罪名坐实了,他就要落得身败名裂,至死也不得安宁。
弗兰德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容,湛蓝的双目一扫平日的温和无害,显出几分凌厉。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能让夏拉蒙毫无察觉地杀人,固然能够嫁祸给他,但同样也缩小了凶犯嫌疑人的范围。风狼虽然讨厌贵族的那一套勾心斗角,但毕竟在其中浸润多年,深知其中三味。若是全力以赴,未必不能揪出真正的凶手。
‘啊拉,小弗兰,看到你这么有干劲我其实很高兴啊,但是你真的做好决定了么?’
‘陛下,您这是什么意思?’弗兰德微微垂下眼睑,左手无意识地划过右腕的牛皮护腕,皮肤的温热渗了上来,手指放上去已经没有那么冰冷了。
‘小弗兰,我知道你非常欣赏夏拉蒙,没有办法看着他走上当年你走过的路,像曾经的风狼一样,死的不明不白,很是冤枉。但是,你有没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不是我说你,小弗兰,你其实对现在的自己的情况都很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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