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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太子昭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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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们就是沈陌和赵朝吗?”宴喜和阎路都惊讶了,郑潇和冯唯虽然出身来历都不一般,是世袭的国公府里的继承人,但是远没有沈陌和赵朝给二人的冲击力来得大。

那是因为五年前的恩科,不是朝中重臣做主考,而是有年仅十六岁的,冠礼不过一年的太子昭阳做主考。

也就是在那一届的恩科里,太子昭阳力排众议,将沈陌,赵朝,以及云熙取在前三名进士里,乃是那一届恩科里,年纪最小的三名进士。

有副主考说三人年纪尚轻,取中了他们惟恐他们骄傲太甚,而一着不慎自毁仕途反而不美,建议太子昭阳不要取中他们。

太子昭阳却说,孤要的就是他们年轻,才能在今后大有作为。

随后的殿试里,也是太子昭阳力挺三人,最终让武帝钦定了三人状元、榜眼,以及探花的地位,三人也不负太子昭阳的期望,在武帝所赐的琼林宴上大出风头一时无两。

三人打马游街的盛况,就是如此偏远的边城也曾经听闻过,宴喜和阎路惊讶的是,原本是一帆风顺,前途无量的沈陌和赵朝为什么会被发配到边城来,还是刺字发配如此严重。

一般的官员,要么是降职,要么是罢官,即使是流放,也很少有刺字发配的。

“真是奇怪啊,若说是因为太子昭阳遇袭,而处置其他蠢蠢欲动的人,为什么而今陛下要处置太子昭阳取中的人呢?”

阎路喃喃自语,不觉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如此一来京都里那位陛下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令人费解啊。

“大概是陛下也认为他们是太子昭阳的嫡系吧。”宴喜低声说道,虽然太子昭阳不结党营私,但是朝中人早就将,五年前他做主考官时取中的三甲当做了他的嫡系。

纵然是太子昭阳再不经营,其他人也是不会相信的,尤其是沈陌三人后来外派,也都是由太子昭阳一手调派的。

武帝将沈陌和赵朝发配过来,是想要清洗所谓的太子昭阳的嫡系人马了吗?是要为下一位太子腾出位置吗?

还有既然沈陌和赵朝来了,为什么探花云熙却不在人犯的行列里呢?

“太子昭阳真的有嫡系人马吗?”阎路一个不小心,说话的声音大了一些,而后又忙不迭的用手捂住嘴,一副我没有说话的模样。

嫡系人马吗?好像是一滴水投入心湖,在昭阳的心里激起一圈圈的涟漪,他是真的没有嫡系人马,当年会力排众议取中这三人,的确是因为他们有才,并不是因为他们年轻的缘故。

只是昭阳在看到被刺字的,沈陌和赵朝时难免会有内疚,被误会成他的嫡系,这两个人的仕途是不是就此戛然而止了呢?

“阎路,发配到边城来的沈陌和赵朝,你设法要到都护府里,放在舅舅身边,比将他们送到矿上要有用。”

昭阳能做的也就只有,将沈陌和赵朝从矿上要到都护府,若是让他们在矿上劳作,不但是屈才了,甚至有可能让他们送命在矿上。

只要是被认定是昭阳的嫡系,沈陌和赵朝就是危险的,而且就是云熙也是不安全的。他不是太子昭阳,只是俞亲王,不但对云熙的安危是鞭长莫及,就是近在咫尺的沈陌和赵朝也是无法伸出援手的。

他,不忍心让沈陌和赵朝,就此沦为权势争斗的牺牲品。他,相信父皇不会将沈陌和赵朝划归在他的嫡系之下,父皇知道他根本没有嫡系。

“我这就去……矿上……”阎路的话停在唇齿间,因为他们都看到了,郑潇和冯唯不是将沈陌和赵朝向矿上送,而是一起也走向昭阳他们要回去的地方——都护府。

“看来,不用我去矿上要人了,只要大都护收留他们,即使矿上也不敢到都护府放肆,要走沈陌和赵朝。”

“回去吧。”昭阳说,郑潇和冯唯既然找上舅舅,就是说舅舅定会留下沈陌和赵朝,他也不用再为他们的安危担忧了。

“好,父王。”看出昭阳有一丝的不愉快,齐钰和齐曜忙忙的将手里的东西,都放到阎路和宴喜的手上,一边一个拉起昭阳的手,向着都护府慢慢走过去,虽然有点心急,但是他们都记着昭阳的身体不能劳累,因此都有意放慢了脚步。

郑潇和冯唯将沈陌和赵朝送进了都护府,暗中尾随的人想等沈陌和赵朝到了矿上,他们再找机会下手,但是郑潇和冯唯的举动,让他们的计划破产了。

他们可没有胆量向大都护周裕丰要人,只有打道回府向主子回报去了。

在这些人离开不久,郑潇和冯唯也从都护府出来了,他们不是真正的差役,也不能在边城停留太久,在确定沈陌和冯唯安全后,他们必须马不停蹄的赶回京都去。

“齐绚。”昭阳几人刚刚回到客房,周裕丰随即就赶过来了。

“舅舅,有什么事?”宴喜原本安排昭阳歇息的,但是周裕丰的到来打断了他的休息,惹得齐钰和齐曜不高兴的瞪向他。

“陛下将沈陌和赵朝发配到边城,郑潇和冯唯将他们送到了都护府,我想,不如将他们安排到你这里,让他们教导两个世子的功课。”

周裕丰的都护府人手不缺,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都没有空缺,经过他再三考虑后,他就来找昭阳商议了。

齐钰和齐曜虽然是世子,但是从小没有接触过夫子和学堂,他们可以说是大字不识一箩筐,也不过是在都护府里习了几天字而已。

和京都里那些王爷家的世子们,相比简直是不能同日而语,周裕丰麾下虽有文官,但是也大都是公务缠身,因此不能抽出固定的人手来教导他们。

于是,在收留沈陌和赵朝后,周裕丰就过来向昭阳大力推荐二人了。

“也好。”昭阳了解周裕丰对齐钰和齐曜的关心,而且也知道周裕丰不给沈陌和赵朝安排,这两个人也无法安心在都护府待下来,有可能会要求前往矿上。

“既然齐绚,你答应了,也不用刻意挑什么好日子,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就在今日让他们行拜师礼吧,我们要去寻找晏子,正好将齐钰和齐曜托付给他们二人。”

沈陌和赵朝为人正直,不是奸猾之辈,也是周裕丰喜欢,和愿意结交的人,所以他才放心向齐绚推荐这两个人。

“齐钰,齐曜,走,随我去见过你们的两位夫子。”昭阳说,齐钰和齐曜忙点头:“是,父王。”

虽然他们想让昭阳教导他们,但是那也要在昭阳身体痊愈之后,而且为了不让昭阳远行前担忧,他们愿意去拜见这两个夫子。

“齐绚,他们就在院子里。”周裕丰将齐钰和齐曜的字给两人看,沈陌和赵朝当场答应做两个小家伙的夫子,跟随周裕丰过来客房。

虽然他们听闻俞亲王一无是处,但是却没有因此而轻视他的两个世子,又听闻俞亲王身体不适,也主动要求到客房来拜见。

昭阳带着齐钰和齐曜走出客房,就看到站在院子里虽然风尘仆仆,但是却依旧挺拔如松柏不改初衷的两人。

五年前取他们三人为三甲,昭阳要的就是有如此坚毅品行的人才,为大齐的基业一代接替一代打下最牢固的基础。

只希望父皇能早日,将沈陌和赵朝召回京都起复重用,虽然这一希望有点渺茫,但是昭阳却坚信,定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父皇,其实也有要重用他们三人的意思,只可惜遭遇了那一夜的突变。但愿,风暴早些过去,朝堂恢复平稳。

“沈陌,赵朝。”昭阳此时还要做出,和沈陌以及赵朝不认识的样子,只因为俞亲王和他们二人从没有任何的交集。

“罪臣参见俞亲王。”沈陌和赵朝一起行礼,他们虽然被刺字发配,却没有被罢官,依旧是齐国三品的大员。

“请起。”昭阳笑着说。

“罪臣谢过俞亲王。”沈陌和赵朝也没有因为昭阳的脸,而有所惊诧或者鄙视厌恶。

不以貌取人,这是最基本的礼仪。

“齐钰,齐曜,上前见过夫子。”

“夫子。”齐钰和齐曜上前,工整的行了拜师礼。

将齐钰和齐曜托付给沈陌和赵朝,周裕丰随即收拾行装,带了阎路,陆放二人陪同昭阳出发寻找晏子。

齐钰和齐曜站在都护府大门外,眼巴巴的目送两匹骏马,一辆结实的马车徐徐走出了他们的视线。

随着昭阳的这一次出行,距离昭阳和武帝重逢,又迈近了一大步,昭阳和武帝的重逢指日可待。

****************昭阳过去的生活分割线*****诸邑公主*********************

皇子在皇子院居住,而公主就随着各自的母妃生活,诸邑公主是周贵妃的女儿,自然是住在周贵妃的宫院里。

齐国皇子年八岁,公主年十岁才能出席宫里举办的筵宴,也只能出席一般的筵宴,向比较特殊的筵宴,年纪小的皇子以及公主是不能参加的。

昭阳六岁那年,武帝指给他太子太傅,开始了在上书房听讲。

后宫的妃嫔都没有昭阳的母后孝贤皇后位尊,武帝也有意避免让后宫妃嫔多接触昭阳,以博得昭阳的好感,好为自己以及自己的皇子,皇女捞取好处。

所以,一直到昭阳十二岁那年,才偶然在御花园里遇见了八岁的诸邑公主。

“喂,站住!”

那一日,黄昏时,昭阳刚刚离了上书房,要赶回皇子院的途中,一个中气十足,又娇蛮的稚嫩女音突然在他身后喊道。

昭阳停下脚步,回身,就有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娃飞身扑过来。

“有事吗?”昭阳接住飞扑过来的小女娃,看只有年幼公主一个人,身边没有尚宫嬷嬷和宫女跟随,就笑着问。

“我是诸邑公主。”小女娃紧抓着昭阳的手大声说。

原来是周贵妃宫里的皇女,昭阳微笑着不语,等着诸邑公主接下来的话,一边示意跟着他的小太监去寻诸邑公主的近身尚宫嬷嬷和宫女们。。

但是昭阳没有想到,诸邑公主接下来的话,实在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就听诸邑公主骄傲无比的认真的对他说道:“你长的还不错,我恩准你做我的驸马了,长大了,我要嫁给你!”

“你知道我是谁吗?诸邑,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你的驸马的,我不能做你的驸马。”昭阳失笑摇头,也认真对诸邑公主说道。

诸邑公主虽小,却好像一团小火焰,生动活泼,这是诸邑公主幼年第一次相见,留给昭阳的印象。

“母妃说,不管是谁,只要我想,我就能让他做我的驸马,我可是堂堂的诸邑公主,是父皇最最疼爱的女儿呢,喂,你快点说好,说我答应了。”

对诸邑公主来说,她喜欢这个笑容温和,长的好看的少年,所以她一定要让他答应。

“诸邑,我是……”

昭阳还没有介绍完自己的身份,那边寻找诸邑公主的尚宫嬷嬷和宫女急匆匆的跑过来,打断了昭阳要说的话,包围了诸邑公主,七嘴八舌的问寒问暖。

“你们让开,我要跟驸马说话。”诸邑公主大声喊,这些尚宫嬷嬷和宫女才发现了昭阳的存在,于是,呼啦啦的跪了一地:“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嬷嬷,你说什么,他是太子!”本来很高兴的诸邑公主突然尖声叫到,在听到太子昭阳这四个字时。

“诸邑,我是你的皇兄昭阳。”昭阳温言笑着说完自己的身份,没有想到的是诸邑公却扭头就跑,伺候她的宫女们匆匆从地上爬起来,紧追着诸邑公主跑远了。

“诸邑,这宫里你最应该防备的是太子昭阳,那是天底下最最虚伪,假仁假义的一个人,你可要记住了,可不能,被他的笑脸给欺骗了,他那张笑脸是有毒的。”周贵妃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在诸邑公主的耳里回荡,诸邑公主恨恨的在心里喊着:“母妃,你说的对,太子昭阳,就是个大骗子……!”

从此之后, 
 29、29 。。。 
 
 
诸邑公主就事事看昭阳不顺眼,后来诸邑公主嫁给了一个武将,是和昭阳完全不同的一类人。

 






30

30、30 。。。 
 
 
据探子回报,晏子现在暂留在齐国的雁山,那里峰峦叠嶂,山峰俱都高耸入云,山势又险要无比,轻易是无人上山的。

从都护府前往雁山,是要向齐国内腹进发,但是雁山距离京城还是很遥远的。

一路上,众人在顾及到昭阳身体的情况下匆匆赶路,昭阳是随遇而安的人,周裕丰和阎路两人都很大喇喇不懂得照顾人,所以就带上了陆放,这个心思细腻的副将。

这一日,他们来到了距离雁山还有三五日路程的茨城,因为急着赶路,在日落时分错过了投宿的客栈,而不得不夜宿在茨城外的树林里。

匆匆赶路的日子里,陆放都细致周到的照顾着昭阳的饮食起居,因此上,虽然舟车劳顿昭阳的面色还好,几乎都没有消瘦憔悴的迹象。

今夜,一切还是照旧,昭阳夜宿在舒适的马车里,这是周裕丰专门为他建造的马车,坚固,结实,宽敞,却不是太豪华。

他们要去求医,不是为了招摇摆阔,周裕丰一切尽量从简,唯有昭阳乘坐的马车是最上乘的,外表上看不出什么,但是即使行走在官道上,不会有太多的颠簸。

周裕丰,阎路以及陆放为了出行方便都该换了行装,看起来,他们不过是普通过路的行人,这样也比较不会惹人注目,能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他们所经之处不只是各州县,这一路上也是江湖,有江湖就有江湖人,也就有大侠和宵小之徒,如果他们太过招摇,只会惹来贪婪的觊觎,所以一切行装从简。

如此行走多日,果然没有引人注目过,那些江湖宵小之徒也没有盯上他们一行人。

三人分工明确,周裕丰和阎路捡拾枯树枝回来生起篝火,陆放照旧守在马车前,拿出自带的干粮和腊肉用匕首切割成一条条。

这时,一道黑影迅捷的从树林外漂移进来,在陆放尚未有察觉到时,飞速的蹿进了马车里。

陆放虽然也是武将,但是他是战场上的武将,和这些江湖人的功夫有所差别,而趁夜潜过来,又是一名江湖高手,因此守在马车旁的陆放没有发觉有人潜入,还在自顾自的切割着腊肉和干粮。

昭阳此时正歪在车厢里闭目养神,这段行色匆匆的日子,昭阳显得消瘦了一些,双颊都有些微的凹下去了,就是精神也有点倦怠。

陆放都没有发觉有人潜进来了,昭阳自然也没有发觉,等他发觉到之时,是那人架在他脖子上的短刃散发出来的冰冷惊醒了浅眠的他。

昭阳不动,没有试图呼唤马车外的陆放来救自己,仍是歪在车厢里,等着这个人的下一步动作。

这不是他第一次遭遇到这样的事件,从前也有过一次,不过那一次架在他脖子上的是长剑,也不是江湖人。

昭阳虽然是太子,但是却也见过江湖人,因此能轻易的将他们和其他人分清楚,也不会认为这个人是刺客,或者是被人买来行凶的杀手。

如果是刺客或者杀手,在他刚进车厢之时,早就对他痛下杀手了,而不是坐等良机的失去,更不会只将匕首架在他脖子上什么也不做。

而且,自从这个人潜进马车里,昭阳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是从这个人的身上散发出来的,他应该是受伤了。

“为什么不呼叫?”来人显然也很意外,昭阳如此主动的配合,更惊讶于昭阳的不慌乱,如果在他将匕首驾到昭阳脖子上的时候,昭阳惊慌闪避的话,就会割伤他的脖子了。

“呼叫有用吗?”昭阳反问,来人收回了匕首:“呼救没有用,只要你不喊叫,我就不杀你。”

阴暗里,看不清这个人的样貌,只看到他一双冷硬如鹰凖的双目,射出冷森森的寒光。

“你是江湖人?”昭阳移动身体,让来人得以坐好,虽然看不清来人,但是昭阳大致知道他伤在何处,就在他左肩部有一大块阴湿的痕迹,好像是盛开在衣服上的花。

“我是江湖人。”来人自动自发的扯下衣裳,掏出伤药自己包扎起来,边包扎边说:“我还是被人追杀的江湖人。”

来人以为昭阳会继续问下去,但是昭阳却不再做声,也没有过来帮忙的意思。

“你不问我为什么被追杀,又被谁追杀吗?还有,不问问我是侠义之士,还是江洋大盗,或者干脆是魔教中人呢?”

来人意外昭阳的不闻不问,而又略带讥嘲的问道:“你是滥好人,不管什么人都救,或者是真的什么也不怕呢?”

“我没有兴趣。”昭阳在路上,能不说话就尽量不说话,能不动也就尽量不动,好保存体力能顺利登上雁山。

在他看来,即使江湖人,什么样的江湖人也都有可能会遇到,这个人明显是借他们来避祸,而也没有事后杀人灭口之意,就是说日后他们不会有所交集,又何必知道这个人的名姓。

而且,就算是他问了,这个人也不一定会回答,他又何必多此一举。

车厢里一片沉寂,来人挑挑眉,自顾自的打坐疗伤,竟然也不再防备昭阳。

这时候,周裕丰和阎路捡了枯树枝回来,不一会,篝火被点燃了,熊熊的火焰照亮了这一块林地,陆放就开始烧烤干粮和腊肉。

周裕丰将剩下的事交给阎路和陆放,他快步来到马车前,刚才在捡拾树枝的时候,他和阎路遇到了一群江湖人,好像在追击什么人,因此他不放心昭阳就过来查看。

“齐绚,你还好吗?”

在名义上昭阳能叫周裕丰一声舅舅,这一路上他们也是甥舅相称,阎路和陆放扮作两个家人。

“我很好,舅舅。”昭阳回答,打坐疗伤的人也不动,他就出了马车里。

周裕丰二话不说,一把将昭阳从马车托下来,向后退了好几步,而阎路和陆放两个就要冲进马车里。

虽然来人瞒过陆放潜进了马车里,但是陆放也是常年在战场上历练的将领,空气里弥漫的那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闻到了,只所以没有动,是唯恐潜进马车的人伤到昭阳。

而且他觉得,仅凭他一人之力是无法和来人对抗的,所以他一直在等着,直到周裕丰他们回来,才暗暗的低了个眼神,示意他们马车里有状况。

“阎路,陆放,不要进去。”昭阳命令,阎路和陆放停顿在马车外,他们一起回身看周裕丰。

“齐绚,你确定马车里的人不危险吗?”周裕丰问,并且放下了昭阳。

“舅舅,这个人是为了躲避追杀,没有危险。”昭阳回答,周裕丰才发话让阎路和陆放退回来,但是他却不肯让昭阳再进马车里,而是拉着他来到篝火旁。

“齐绚,我们不能参与江湖纷争,而且这个人不知道是好人还是坏人,如果是江洋大盗,或者是魔教中人就不好了,那些人多半不会将信用的。等天一亮,就让他离开吧。”

周裕丰说,皱眉看了看马车的方向,他不放心昭阳和那个人在马车里,但是如果让昭阳夜宿在外面,又唯恐他的身体受损。

“舅舅,我可以睡在外面,不会有问题的。”昭阳觉得篝火旁,比马车里要温暖一些,虽然不很舒适,但是勉强能忍受。

“至于那个人,我想,他疗伤后会主动离开的。”

那个人给昭阳的感觉,就是好像谁也不相信,谁也不亲近的冷峻之人,所以他不担心这个人会纠缠上他们。

“但愿如此,我们不能在此时和江湖人起冲突,不管是江湖白道还是江湖黑道。”

周裕丰等人也不是太过于讲究吃食的人,虽然他是大家公子出身,却不惯于吃那些精细的饮食,认为那样吃着太拘束了。

昭阳吃的很慢,也不是一定要细嚼慢咽,而是自从他重生在齐绚的身体里,因为过去糜烂无度的透支,齐绚的身体破败的让人无法置信,也是从那时起,他几乎没有了食欲。

每日汤药不断,又要吃各种补养身体的药膳,昭阳几乎是吃到想吐的地步,却也是硬逼着自己吞下去,为了要一个好的身体,他一直在强迫自己尽量多吃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_^



31

31、31 。。。 
 
 
即使前往寻找晏子,还是不能停了汤药,为了路上用药方便,宴喜特意将汤药制成药丸,以供昭阳服用。

昭阳吃的不多,吃了半块干粮还有一条腊肉,就再也吃不下去了,这是迄今为止,他重生在齐绚的身体里后,吃的最多的一次了。

剩下的干粮和腊肉,周裕丰三人吃了一大部分,还剩下一小部分,被陆放收起来了。

“大人,今夜,你和公子一起到马车里歇息,我们在外面守夜。”陆放只在篝火旁,铺了两个人睡觉的行李,没有铺周裕丰的行李。

虽然昭阳说可以睡在外面,但是夜间会降温,湿气也会增加,着实对昭阳的身体不利。

“也好,齐绚,我陪着你去马车里歇息。”周裕丰稍一思索,托起昭阳的胳膊,就往马车那边走。

“齐绚,你坐到里面去。”周裕丰说,将昭阳送到马车里面,而他则挡在,刚刚结束打坐睁开眼睛的男人面前:“今夜,你睡在外面吧。”

“他好像是个滥好人,而没有赶我下马车,你看着却不像一个好人,为什么会继续容忍我呢?”

男人身上的血腥味逐渐的淡去,他随便找了一块地方就躺下了,好像一点也没有提防周裕丰一样。

“他不是滥好人,我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不赶你下马车,是因为我们不想起无谓的纠葛,你是江湖人,我们不是,有时候和江湖人撞上了,起了冲突会后患无穷,我们还要赶路,没有时间陪着你上演一出追杀和反追杀。”

周裕丰等昭阳躺下后,他也躺了下来,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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