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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太子昭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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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家还指望着再出一位皇后呢。”
“一位,不见得吧,我看丰家的野心不止这些,他们看中的除了将来皇后的位子,还有位极人臣,权倾朝野的野望呢。”
先前的那人说道,双目一直盯着昭阳奔过去的方向:“陛下对丰家的恩宠日盛,朝堂上半数都要尽归于他丰家了!”
“只是丰家却仍不满足。”一直没有开口的两人中一人说道:“他们妄想着,要独霸朝堂,将我等尽皆驱逐出去呢!”
“痴心妄想!”最小的齐宴一改刚才的散漫,手里搭上弓弦的箭飞射而出,射中了一只从他们马前仓皇飞过的山鸡。
“太子是太子,丰家是丰家,父皇,不会让丰家为所欲为的!”
“王爷,已有人在暗中活动了,你也要早做安排,不能落于人后。”
“再看看,不是有母妃和外祖谋划吗,我年纪尚小,还是继续看着吧。”齐宴笑笑,挥马扬鞭:“走吧,我们去狩猎,今日出来是散心的,好好乐一日!”
“太子,朝中对丰家多有不满,陛下的恩赐日盛,对丰家来说并不是好事,丰家里有人已经飘飘然而不可自拔了,还请太子救一救丰家。”
跟着昭阳狩猎的丰家二人之一,丰寿在他们跑出一段距离之后,向昭阳恳请。武帝虽然给丰家加官进爵,让丰家的风头一时无两,但是却也给丰家树立的劲敌,还有站在高处的风险。
只是丰家的家主,还有丰家的一部分子弟不知道收敛,认定朝堂里他们丰家一家独大,而看不到暗地里潜藏的危机。
“丰家的不肖子弟你们不要管,不只是丰家,其他世家头上也有利剑高悬,叫丰家你们能说服的人,都外放到偏僻,贫瘠之地,告诉他们丰家三代之内,不许再有重新踏上京都之处的念头,若是还有自取灭亡的,你们也不要插手。”
昭阳看向蔚蓝的天空,又说了一句:“除了丰家一族,齐国还有济济人才,并不是缺了丰家不可。”
“是,太子,臣等记下了。”丰寿二人心里惊骇不已,却也知这是昭阳能尽力保全丰家的最佳途径了,丰家是存是毁,就要看丰家的人是不是太贪婪了。
那一日,前来围猎的众人都收获颇丰,尤其是六皇子齐宴年纪虽小,却是所有皇子里狩猎猎物最多的一个。
按例,拔得头筹的齐宴会得到奖赏,他不要其他赏赐,只要昭阳今日所用的弓箭,昭阳笑着将弓箭赠与了他。
狩猎结束后,跟随来到猎场的侍卫们,利落的收拾各种野味,入夜时分,篝火点燃起来,不一会,野味特有的香味就飘散在猎场上空。
那一夜,猎场里笑语喧哗,众人用表面上的和睦,掩盖住了他们私下里的尔虞我诈和暗潮汹涌。
作者有话要说:昭阳和武帝相见了,^_^
用唐太宗六骏来作为名驹的代号,还有汗血宝马,以及白龙驹。
34
34、34 。。。
昭阳庆幸有晏子送他的面具,才让他不至于将脸上的失落和黯然,都摆在武帝的面前。
这一餐,昭阳用的漫不经心,向来他和武帝用膳之时,也是轻松愉快的,没有如今的冷漠,疏离,果然是从前的温馨再也找不回来了。
拿在手里的筷子有些微的发抖,眼前就有几道武帝爱吃的菜肴,他却觉得手里的筷子有千钧重,根本不能夹起那些菜肴,更不可能送往武帝面前的碗碟里。
极力的平息心里的波涛汹涌,昭阳尽量不去碰触,武帝爱吃的菜肴,也不碰触他爱吃的菜肴,因此这一餐昭阳用的少,武帝用的也不多。
“父亲,儿子用好了。”昭阳说着,将手里的筷子放下来,低首恭谨说道。目光只落在眼前,不敢看向武帝的方向。
“嗯。”武帝依旧是疏离的,冷漠的,好像还隐隐有不悦。
昭阳的双唇蠕动了几下,却什么也不能说出来,只觉得苦涩从心里蔓延开来,一直浸透到喉咙里,嘴里也尽是苦涩,所有的话都化作一声叹息,也只能放在心底。
父皇,我是昭阳,我是昭阳……
武帝起身,带头向楼下走去,昭阳紧随在后,整颗心都空荡荡的,疼痛紧紧的揪住他的身心,让他整个人都微微颤栗起来。
紧紧的攥起双手,必须极力克制着,昭阳才能不泄露此时有点委屈的情绪,父皇,看不出他是昭阳,最亲近的父皇都看不出他是昭阳,他也不想让其他人发现他是昭阳了。
或许,就这样取代齐绚,用俞亲王的身份一直生活下去,因为已经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脸颊上微微的有了点滴湿意,昭阳仰起头,父皇,纵使再也不会回去从前,儿子也记着你所说过的话,男儿自当抬头挺胸傲立在天地间。
虽然儿子占据了齐绚的身体,但是儿子不会继续做齐绚,儿子会继续做昭阳,哪怕你永远也看不出昭阳。
“父亲,儿子有坐骑。”昭阳看武帝停在太白楼外,随侍在侧的御前侍卫,一人去牵马,一人站在武帝和昭阳身后两步远的地方。
“这位公子,你用好餐了吗?好嘞,小的,这就去给你牵马。”昭阳带着银质面具,又有一匹特殊的坐骑,迎接他进太白楼的小儿,看到昭阳出来,就忙过来先问了一句,就去给昭阳牵马去了。
昭阳的坐骑颠颠的跑过来,也不管武帝等人在旁,径直颠到昭阳面前,大脑袋就亲昵的往昭阳怀里蹭去,还不停的甩脑袋打响鼻,昭阳笑着就要摸上马头。
一旁武帝的脸色不变,眼里却是一冷,冷声喝道:“宣七!”
昭阳的手一僵,停在了半空,片刻后,他还是摸了摸马头,垂下眼帘对武帝低低说道:“父亲,青灰,不单单是儿子的坐骑,它还是儿子的朋友。”
青灰虽然毛色不鲜亮,却是一匹有灵性的骏马,否则晏子也不会让它养成,一日喝烈酒十五斤的习惯。
昭阳在解毒之后,原本要将青灰还给周裕丰,但是被周裕丰拒绝了,他说不放心昭阳一人上京,让有灵性的青灰陪着他,若是遭遇了什么也能快速通脱身。
青灰得意的扭头看了武帝一眼,又故意在昭阳的怀里蹭了几蹭,才昂首阔步的站到一旁,等着昭阳上马。
武帝脸色不善的驱马远去,御前侍卫留下一声,‘少爷,主子在前方行驿下榻。’,就匆匆追过去了。
“青灰,父亲,他生气了,我不知道要如何同父亲相处。”轻轻的抚摸着青灰的大脑袋,昭阳在武帝离开后,才泄露了他内心的哀伤。
青灰舔了舔昭阳的手,大眼睛无声的瞧着昭阳,昭阳勉强笑了笑:“青灰,是我强求了,我会适应的,会的。”
放马奔驰的时候,昭阳也迅速的调整着内心,在他尚未有心理准备的时候,他和武帝骤然相逢,也就难免会有悲伤和失落,他会适应的,也会调整自己。
只是心里那一份渴望,却也固执的纠结在昭阳的心底,怎么也无法抚平了。
“宣七呢,叫他进来。”武帝一路奔驰到行驿,进了他暂时落脚的院落,刚刚落座,就叫人传昭阳进来。
“少爷,主子有传。”御前侍卫忙将武帝的话,传给刚刚赶过来,还没有下马的昭阳。
“不要绑着它,也不要拘着它,就让它在院子里随便走动。”昭阳下了马,对御前侍卫吩咐道。
周裕丰从前就不拘束青灰,后来青灰成了昭阳的坐骑,他也没有拘束青灰,一路上昭阳没有在客栈住宿,都是选择水草丰美的地方过夜,放任青灰尽情的吃草。
“是。”御前侍卫也没有牵制青灰,放任它自己溜溜达达走到一处。
“父亲。”昭阳走进房间,就看到武帝双手一拍,将一份密折给拍碎了,纸屑在武帝脚下落了一圈。
武帝的脸色比刚刚在太白楼还要难看,昭阳猜测可能与他刚才看的那份密折有关系,却也明智的没有询问。
“这里安静,说吧。”武帝也不叫昭阳坐下,只让他站着回话,跟随武帝的御前侍卫都在外面院子里,没有一个人留在近前。
昭阳的心里仿佛扎了一根尖刺,一阵一阵的刺痛,却无能为力凭他根本拔不出来,而他也在心里斟酌着词句,所以迟迟未开口。
他的沉默,让房间里充斥了无声的压抑,虽然阳光洒落进来,但是武帝的脸却越来越冷了。
“高照,那奴才也没有跟着伺候你吗?”良久之后,还是武帝打破了这无声的压抑的沉寂。
“父亲,儿子知道错了。”昭阳缓缓的跪到地上,武帝的开口询问,让他找到了要从何说起的缺口。
“哦,你知道错了吗?”武帝问,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光芒,又稍纵即逝,快的低头的昭阳根本没有发觉。
“是,父亲,儿子不该事事都依赖高照,事事都纵容高照,才差点酿成无法弥补的大错。”一旦说出来了,昭阳也就能将他重生后的经历一五一十的说给武帝听。
从高照意图弑主开始,讲到周裕丰救了他们父子,而后再讲到那一夜的三国突袭,一直讲到他解毒完毕,奉召进京为止。
昭阳在讲述的时候,有意说明周裕丰点醒了他,让他不再继续颓废,而是奋发振作起来。
“只有这些?”等昭阳讲述完了,武帝徐徐问道,他的眼底不知为什么凝结了一层寒冰,冷的,几乎融化不开。
“是,父亲。”昭阳讲述的话很多,讲述的时间也长,他跪着的时间也就长,虽然他的身体解毒了,但是也不过恢复到正常人七七八八的体质。
晏子也再三告诫,他不能劳累,不能劳神,否则他的身体会变糟糕。
“你这个身体已经从内里腐朽了,虽然我用药让你恢复了七七八八,但是却不能保证,他就能一直如此不恶化,你要牢记了,善待自己。”
双膝跪在地上良久,昭阳觉得双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已经由先前的刺痛,到麻木,再到现在的无知觉,其实也不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虽然是初夏,虽然天气渐渐的热了,但是昭阳却要在其他人穿夏装时,他要继续穿春装,要注意保暖和防寒。
地上很凉,凉浸浸的钻进了他的双腿骨缝里,他一直咬牙忍耐着,只是身子却有些摇摇欲坠,眼前也是一阵阵的发黑。
“起来吧。”武帝终于叫他起来了,昭阳的身子却是向前倾倒过去,他只觉得自己落入了,熟悉的温暖的安全的宽大的怀抱里,而后就被黑暗瞬间湮没了。
耳边好像隐隐,有人在说:“传戴明!”
是父皇,昭阳这才任凭自己的神智,也跌入了黑暗里。
武帝将怀里昏迷的昭阳抱到了火炕上,眼里竟然也闪过一丝的挫折和懊恼,他修长的手来到昭阳的银质面具上,动了动手指,还是将手收了回来,没有揭开昭阳的面具。
这面具做工讲究,样式也简约,没有多余的装饰,却是一道阻碍,好像一道鸿沟,横亘在他们父子之间。
“朕,是那等迂腐之人吗?朕,是那等有眼无珠之人吗?”
武帝问着昏睡不醒的昭阳,眼里情绪翻涌,稍后拂袖,离开了火炕,那背影有隐隐的失落和失望。
太医戴明奉召赶过来的时候,武帝坐在距离火炕约莫两尺之外,面色冷凝,就那么坐着,也不看火炕上的人。
“见过主子。”戴明上前叩头,心里有一丝的惊疑,武帝竟然会为了其他皇子,而叫传他过来诊治,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平日里,能的武帝如此对待的人,也唯有太子昭阳。
“去给他看看。”武帝吩咐,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是。”戴明这才看向火炕上,那传闻为朽木的俞亲王,一向是武帝不闻不问的皇子。
首先入目的是一张银质面具,再来就是略微瘦削的身材,相较于武帝,还有其他皇子,俞亲王的身材有些矮。
不是乌黑,褐色的长发,用一根乌木簪子挽在脑后,身上是平常富户人家的衣着,不见丝毫皇族的奢华。
正在打量昭阳的戴明,蓦地觉得脑后一阵寒意,急忙低下头,盯着他的是武帝的双目,他不敢在多瞧,也不敢再耽搁,将手指搭在了昭阳的手腕上。
“主子,少爷身体虚弱,像是刚刚大病初愈,受不得寒气入骨,才昏迷不醒。而且少爷的身子骨曾经受损严重,即使用药精心煨着,也恐怕不是长久之计。”戴明仔细诊脉后,遂向武帝回奏。
戴明为昭阳诊脉后,也震惊于他身体的破败程度,简直就是真的朽木,无论用多么贵重的药材煨着,其实也是于事无补的。
“就用药精心煨着,从今起,戴明,你就随侍在他左右,用心调理他的身体,直到朕说不的那一天为止。”
武帝下了一道,莫名其妙的旨意,却是不容置喙的旨意。
“臣遵旨。”戴明深深的叩下头去,心里却升起不可抑制的恐惧,为了他的身家性命,还有一家人的身家性命。
35
35、35 。。。
跌入了黑暗里的昭阳,浑身好像浸在水火交替中,一忽儿冷的他浑身打战,一忽儿热的他浑身痉挛,冰冷和烧灼的相互作用下,他的意识虽然在黑暗的最深处,却依旧能鲜明的,感觉到自己现在的身体,每一寸的血脉,还有每一寸的经络,一半被冰冻住了,另一半被烧灼焦了,简直轻轻一碰就能碎了。
第二次品尝到这样摧折人心的痛楚了,一点点的试图吞噬他的神智,让他彻底的崩溃。
“呜……”一丝细微的呻%吟,从昭阳失了颜色,干涸的唇瓣里流泻出来,他又无意识的紧咬住唇瓣,阻止了下一次的呻%吟。
坐在远处的武帝,没有动,昭阳昏迷有一阵子了,光线逐渐的偏移了,武帝整个人就被笼罩在阴影里,暗影里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他似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对外界的一切都不闻不问。
虽然跌在最黑暗的深处,昭阳的意识里却飞速流转过一幕幕的画面,好像是细细的坚韧的藤蔓,从他的脚踝一圈圈的缠绕上来,缠绕住他的全身,让他动弹不得。
第一幅画面里,阳光明亮,温暖的普照着人间的众生。
他正穿过一处宫院,走向前方站着的修长背影。
那背影昂藏,令人一眼望去顿生敬畏,而不敢有所不敬,那是高高在上的王者,让见他的人都为之敬服,不敢俯视。
昭阳不知不觉的加快了脚步,一抹淡笑出现在他的唇畔,阳光好像也洒进了他的双瞳里,跳跃着,却不似前方背影那般逼人的明亮,是柔和的。
“父皇,昭阳回来了。”走近那个背影之后,昭阳不觉扬声说道,他没有先参拜,而是一直望着武帝转过身,直望进那个人也笑着的桃花双目中。
“昭阳,你迟了一日。”武帝说道,却没有责备的意思。
这一刻,昭阳觉得在外面所受到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不管他在外面多久,在齐国在京都的皇宫里,父皇,都会等待在这里,迎接他这个还算争气的儿子。
“父皇,那只是一个意外,而今,昭阳安然回来了……”昭阳说着,就要走过去,却不防脚下忽的一软。
他所踩着的地方开裂,下陷,他直接跌入了另一幅画面里,那里他正在受苦,承受煎熬中。
浸泡在大药桶里的他,不但身体备受煎熬,就是灵魂也在被煎熬着,他是第一次经历这般,难以忍受的痛楚。
他的意识一忽儿清醒,一忽儿又模糊了,只是为了心中那个目标,他咬牙忍受着,因为唯有一个还算健康的身体,他才能回到京都,才有机会父子相认。
耳边,又听到周裕丰在不停的鼓励他:“齐绚,齐绚,你不要认输,你要坚持住,你就要熬过最痛苦的时刻了,不要忘了,齐钰和齐曜在等着你,你不会让他们对你这个父亲失望的,是不是?”
齐绚吗?我是齐绚吗?昭阳的意识又开始模糊了,是的,我现在占了齐绚的身体,但是,我不是齐绚,舅舅,我是昭阳,不是齐绚。
熬过了,我也不会变回昭阳,依旧是齐绚吗?那么,我重生的意义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要用齐绚这个名字回到京都吗?昭阳,昭阳,在哪里?舅舅,昭阳在哪里?
“舅舅,我是谁,我是谁,齐绚,还是……?”
还是昭阳,这几个字,昭阳只觉得重于千钧,怎么也无法吐出来,他强睁开双眸,定定的瞧着周裕丰,我是谁?
“你是你自己。”周裕丰看了他良久,才慢慢说道。
“我是我自己吗?”昭阳怔了片刻,忽而笑了,是的,我是我自己,是我自己。
“是了,我是我自己。”昏迷的昭阳突然吐出这几个字,一直坐着不动,不闻不问的武帝的身形才动了,他扭转头,看向昏迷不醒的昭阳。
稍停,昭阳又唤道:“父皇,父皇,父皇……!”
用力的唤出一声‘父皇’后,他整个人猛的挣脱了黑暗,从火炕上弹起来,又无力的摔下去,用胳膊支住了自己。
从黑暗里挣脱出来,耗尽了昭阳仅存的一点气力,在一瞬间他的脊背都被冷汗打湿了,就是额头脸颊上也是冷汗淋漓。
“父亲……”昭阳张着双眸,找寻到了坐在不远处的武帝,才醒觉自己既不在皇宫里,也不在雁山上,他而今身处行驿里。
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坐起来,昭阳心里就是一阵苦笑,这个身体还能支撑多久,到那时,他是会直接下黄泉,还是再一次重回阳世呢?
若是再一次回来,面对的依旧是冷漠,疏离的父皇,他还要再度适应一次吗?
所有的种种,都只被压在昭阳的内心最深处,一个字也不曾吐露出来。
“来人。”武帝命令,侍卫将一碗浓浓的汤药端进来呈给昭阳。
昭阳接过汤药的手还在颤抖着,他努力的一口一口吞咽下汤药,满嘴满咽喉都是苦涩,一直苦到心底。
武帝却扔下喝药的昭阳,独自走了出去,昭阳觉得吞咽下去的汤药愈发的苦涩了。
却原来,物是人非之后,尝到的竟然会是锥心之痛。
自从武帝走出房间,就没有再回来,昭阳也无力外出,晚膳用的不多,几乎是没有动筷子,他根本是食不下咽。
屏退了房间里的侍卫,在晕黄的烛光下,昭阳拥被半靠半躺着,他身体不舒服,唯有这个姿势才能稍事休息。
他的人还是昏昏沉沉的,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一直在半睡半醒之间挣扎,夜深沉,三更鼓后他才似睡非睡的合上双眸。
“主子,少爷刚刚睡下了。”另一个房间里,武帝也没有就寝,他坐在桌前在翻阅着什么。
“吩咐戴明,在回京都途中,他若有任何闪失,朕诛他九族,若是他安全到京,朕封赏他三代。”武帝合上翻阅的东西,放进了一个信封里,信封上有字,两个字:肇。昭。
“是。”侍卫无声退下。
“主子,夜深了。”此行也随侍在侧的高乐,看武帝脸色还好,就上前禀了一句。
“这还是他寄给朕最近的一封信了。”武帝命高乐收好那封信,也任高乐为他更衣。
“是啊,奴婢,还记得,那一次殿下他身陷险境,却在事后才告知了陛下。”
因为那一次的事情,武帝事后闻讯雷霆大怒,若不是太子的安排,那一次跟随太子出行的侍卫和暗卫,都会被武帝赐死,皆因他们让太子身陷险境,又知情不报,高乐还记得,那一次太子是第一次,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回来,迟回来一日。
“回京路上,你派稳妥的人在他身边伺候。”武帝睡下前,吩咐道。
“是,奴婢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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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我是谁,我是齐绚,还是……?”
大药桶里的人脸色苍白,眼神迷离,甚至有混乱的趋势在弥生,周裕丰%欲%要说你是齐绚,却在看着他的脸时,怎么也无法说出这几个字了。
他无论如何也猜不到,当齐绚身上的毒一点点被除清之时,他会看到这样的一张脸,让他震撼到无语失声。
一直都知道人心的险恶,却不知竟险恶到如斯地步,让他心里又是痛,又是怜,但是面对大药桶里人的迷茫,他最终说道:“你是你自己。”
“我是我自己吗?”那人笑了,周裕丰也蓦地睁开双目,对上的却是漫天的繁星璀璨。
再也无法入睡了,周裕丰索性坐起来,脸上显出一丝的挣扎,片刻后,他还是一跃而起:“阎路,陆放,你们陪同晏子先生赶赴边城,我要去追赶齐绚。”
“是,大人。”阎路和陆放也一跃而起,就是睡在马车里的晏子也探出身来:“你见到他,告诉他,他的身体最多能支撑一年。”
已经上马的周裕丰的身体猛的一滞,忽的仰天发出一声长啸,长啸声里周裕丰拍马奔远了。
“晏子先生,这是真的吗?俞亲王,他,他只有一年的寿命了吗?”
阎路几步掠到马车旁,焦急的问道,怎么可以,齐国刚刚失去了一个太子昭阳,而今这刚刚崭露头角的俞亲王也要陨落了吗?
“嗯,至多一年。”晏子点头:“其实,他早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若不是他有坚定的意志,恐怕已经是……”
恐怕已经是魂落黄泉,再也生还无路了。那人看似年轻,但是身体被糟蹋的破败不堪,除非是有大罗金仙,或者是传说里的灵药才有可能让他延续性命,不过也是非常痛苦的苟延残喘罢了。
“这就是不爱惜自己的下场啊,就算是他现在后悔了,也已经迟了,迟了……”
晏子说完,就回到了马车里,阎路有点失魂落魄的走回篝火旁:“难得,上苍不肯宽恕一个肯悔过自新的人吗?”
“或许,这就是我齐国注定的命运。”陆放也悠悠叹息,太子昭阳,俞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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