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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兽世之军夫-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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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朔月夜晚,镇长的大宅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摸索着一路来到镇长的卧房,一根毒针下去,镇长便再也没有醒过来。当然,这并不意味着镇长失去了生命,他还活着,只是闭着眼睛像极了活死人。别问镇长的大宅为何不派遣几个有实力的壮丁看守,镇长当然也这么做过,只是那晚当真被那摸黑行进的贼人投了机取了巧——被雇佣来的壮丁都被放了一天的假,他的宅子根本没有一人看守。
一镇之长再也无法站起身来料理镇上的大事,大权自然是要旁落。
奇二已是一不做二不休,便也不打算再束手束脚,对自家女人对症下药,一阵花言巧语,终于说得对方心花怒放。如今奇二有的是钱,他缺什么,缺势,只要把镇长的候选人名额弄到手,再在各大兽族长老间使点小伎俩,这兽人镇,在不久之后,便会落到他的手里。到那时,别说一个小小的镇长,便是这兽人镇的所有族类长老,也得看他脸色行事。
奇二几乎计划得天衣无缝,花云也被自家丈夫这幅臆想中的美好蓝图诱惑得满心欢喜。那些钻得她心疼的伤心往事顿时被抛掷到了九重天外,一心只想着,以后怎么当好镇长夫人,过好她相夫教子的安乐日子。
就在那个天有些蒙蒙微雨的日子,兽人镇的长老们受奇二所托,在镇上最为开阔的中心广场举行了声势浩大的信任镇长选举仪式,所有人都可以参加,但他们只有旁观权,没有发言投票等其他一切实质性的权利。
兽人镇的镇民们,不像他们的长老那样,满面笑容,嘴角弥漫着难以形容的烂漫弧度。对于他们来说,这么多年来的镇长更迭,从来没有真正选出戳他们心坎的人物。他们的参加,只是这场选举的陪衬和附庸。
当那位样貌颇为年轻,衣着又相当考究的男人站上选举台的时候,镇民们心里都有些不乐意,怎么是他啊?大凡都会发出这样的感慨。
那位被称为奇二的有钱人,据说早年的时候,依仗着花家的实力发了横财,不仅娶了花家如花似玉的闺女,连带着家产也分到了不少。他为这小镇做过什么善事众人倒是说不上来,只知道他与镇长关系匪浅,看起来还像是好兄弟。
镇民们当然只看得到模糊的表面,不会有闲情去深究这几日两人间发生的恩怨纠葛。
镇长的家仆小李,虽说对他那位主子也算是积怨已久,但主子交托给自己的事,他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只有他知道,主子自从与文顷兄弟交好,心性俨然比以前好了很多,不但琢磨着怎么在未来几年为小镇办出点成绩,还绞尽脑汁整治那些企图对文兄弟不利的人,其中就包括眼前站在选举台上,这光鲜靓丽的虚伪男人。
主子虽半辈子视财如命,好歹也在关键时刻回了头收了手,原因大概也有:他的小金库已经再也塞不下了。不过撇去这些不想,主子也算摸回了点良心。至少比眼前这个一颗心黑到底的男人强上许多。
别人不知,他小李可是对主子和这男人的关系知道得一清二楚,主子怕也是猜到会有此一遭,便把早前准备好的一封信交予他保管。这信里,就表明了主子对奇二的态度,以及他最终心仪的下届镇长人选。
按照小镇选举镇长的规矩,如果上任镇长投反对票,即便所有种族长老全票通过也无济于事。如今奇二敢如此堂而皇之地站出来,想必手里也握着什么蒙骗人的把戏。小李觉得,得在他得逞之前把主子这封信公布出来,不然,他就对不住自己的良心和主子的信任。
……
文顷与白霄驾着货车回到小镇的时候,很意外地没见到多少人,主干道上零零散散的老丁,还有就是随处乱跑的孩子。
“离开一个多月,感觉镇上变了不少,是发生什么事了?”文顷对白霄说道。
奇刃翘着二郎腿躺在车厢里,听儿子这么一说,也好奇地探出头来四处望了望。
“来过这地方吗?”文顷转而问他。
奇刃嗅了嗅,“没来过,”他伸手指指某个方向,“估计人群都集中到那里去了。”
文顷与白霄不约而同望去,是中心广场的位置。
他们拉着小货车先回了小旅店。现在的小旅店哪还有当初的模样,门面换了,里面的装潢也全都翻了新,乍一看,两人还以为走错了地方。小老板和几个熟悉的伙计正在做惯常的清扫工作。店面似乎还没开张,里头倒是桌椅齐整,四壁干净整洁,一进门便让人觉得舒心不已。
小老板听见进来的脚步声,回身过来的时候,眉眼立刻弯起来,“文兄弟,你可回来了。”他疾步而去,伸开双臂将文顷抱了个满怀。
文顷拍拍他的背,“一月不见,老板您倒是弄得井井有条的。”
“你也是老板。”小老板心下喜悦不已,“这里面也有你的出资,你忘了?我这几天正在招募各种厨师,忖着你怎么还不回来,你要不回来,这招牌菜色就不好定了。”
小老板说着,眼光不由瞄向文顷身后,忽地语气收住,转而发问:“这位是……”他盯着文顷身后不修边幅的中年男人。
文顷意识到该做番介绍,“他是我的父亲,奇刃。”
被提到父亲二字的时候,奇刃本能地挺了挺胸膛,装模作样咳嗽一声,显示自己多有存在感。小老板微微笑了笑,之后便敛去了笑容,有些诧异又有些疑惑地盯着眼前这中年男人,似乎怎么也想不明白,这胡子拉渣又发丝脏乱的男人会跟清俊秀雅的文兄弟扯上关系。
文顷可不希望父亲脏乱差的形象深刻到每个与他初次见面的人心里,他还是要点面子的,于是便让白霄陪同这位极有存在感的男人去洗个澡。
“这次回来,收获不小啊。”小老板瞧着犹自摇着尾巴的小豹子。
文顷一看差点忘了,这小家伙就爱粘着他。他将小豹子抱起来,“它叫白轩,可是白豹族的小王子哦。”文顷眼神就像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
小老板细细打量小豹子的外形,忽地跟对方的一对葡萄般的眼睛给对上了,一瞬间小心肝竟扑扑扑地跳,心里想着,这娃娃怎就这般可爱?
小豹子与小老板对视一会儿,一下子缩进文顷怀里,一副害羞的模样。
小老板回过神来,示意伙计给文顷倒杯茶,顺便把小货车里的东西搬进属于他的屋子。
“文兄弟,知道吗,今天是小镇重选镇长的大日子。”
文顷正想问今日出了什么稀罕事,一路过来竟看不见几个壮丁,谁想小老板冷不丁说出了这番话,倒让他颇为吃惊。
“怎么要重选镇长,您与我说说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文顷心下衍生出不祥的预感,他遥想起当日离开奇二老宅时的情形,镇长与奇二几乎闹成水火不容的局面,这冲突里,有些原因也与自己有关。他忖着,若是镇长出了什么大事,他是定要站出来说句公道话的,毕竟镇长与自己之间,算是有些恩情。
小老板压低了声音道:“几日前,镇长染上了怪病,说是像个活死人一般躺在床上,有呼吸有心跳,唯独醒不过来。每日只有排泄没有进食,身子是一天比一天瘦,毫无往日油水丰足的模样。”
此话听来,竟更添了几分疑惑。文顷不由蹙起眉头,细细琢磨起来。
小老板又道:“今日在中央广场,小镇上各大族类的长老,正打算推举一位新的镇长,成为小镇新的掌权人,大伙儿都被叫去旁听。文兄弟,”小老板凑过来,“你可知,他们要选的是谁?”
文顷从复杂的思绪中回神过来,“谁?难道是……”
“我想你该猜到了,”小老板颇为神秘地再次降低语调,“就是买了镇长家旧宅的金主,奇二爷。”
……
小李从人群中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挤到选举台前,在奇二宣读那份不知从何处得来的假冒信件前,他快速跳上木台,扯起嗓子道:“我是柴术镇长家的仆人,他突发意外之前曾交给我一份密信,说有朝一日若他遭遇不测,奇二想替代他的位置,便把这封信件拿出来公诸于众,这上面,有镇长推举的真正人选。我虽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敢用姓名保证,柴术镇长,绝不会拥护奇二爷成为他的接班人。众位愿意听我说出真相吗?”
小李的出现就像一颗重磅炸弹,刺激着在场每个人的耳膜。那些本来是来凑热闹的,如今已生出了别样的兴趣,倒想看看事情到底会往哪个方向发展。
有人带头起哄之后,第二个、第三个也相应响起,之后便是成片成片的唏嘘声,一时之间竟有些混乱不堪。
台上的十来位长老见此情景,也有些尴尬。他们出面之前,是收了奇二爷的钱财的,若是帮不上他的忙,反倒出了洋相,那连带着他们的黑历史也会被抖露出来。如此一来,眼前这个叫小李的人,实在是留不得。尤其是他手中那封信,必须在此刻想方设法毁掉,不惜一切代价。
他们绝不能让镇民们看到他们丑陋不堪的一面。
不知是谁使了眼色,虚空之中忽地冒出一支箭羽,咻的一声尖锐嘶鸣,飞速朝小李射过来。小李正怀着激动无比的心情打算拆开信件,却不想,手指动作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忽地后背一阵钝痛,他向前踉跄一步,整个人朝台下跌去。
57
文顷来到中央广场的时候;人群里充斥着混乱和尖叫。奇二原本站在木台之上;却忽地几步跃至台下,进而弯下腰,似乎在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而他站立的位置;似乎就是混乱的中心点。
“我的四弟,好久不见面;都快不认识了。”
奇刃一身行头齐整干净,头发也被梳洗得极其顺滑;绿色的丝带束在脑后,显得整个很有精神。满脸的胡茬更是被剃得一丝不留;干净的面容凸显得五官分为深刻锐利;更增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的独特魅力,与几日前相比;几乎判若两人。
可惜的是,这位中年男人的行为举止倒是一点没摆脱以往的痞气,尤其是那摸下巴抓头发的姿势,显得本来极为舒适的着装多出了一丝凌乱感。
“四叔还有个儿子,可比他这个父亲讨人喜欢多了。”
“是么?”奇刃似乎对自己拥有侄子这件事没多大惊喜,估计是因为他的兄弟姐妹实在太多了,单单是那些有名有份的,就可以摆上一箩筐。
“似乎是出人命了,我们过去看看。”白霄终于有机会发了言。
此刻显然不是悠闲谈话的时候,三人顺着人群的缝隙往里挤的时候,不约而同地瞧见离木台不远的地面上,正躺着一个脸色发白的年轻人。他的后背插着一支箭羽,此刻鲜血正汩汩往外冒。
文顷有些愣神,他认得这人,正是镇长家的家丁,虽说曾与镇长一个鼻孔出气,但也没干过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坏事,怎么就平白无故地被人从身后扎了一箭。难不成他们到来之前,还错过了一场好戏?
白霄抓住一人询问,那人颤颤巍巍,断断续续的言语之间还是透露出了方才事情的经过。
“他是想销毁信件。”意识到情况紧急,白霄没有多做他想,几步行至台前,动作之快如同一阵清风。奇二意识到手中空空如也的时候,一下子震惊不已,当他瞧见一月未出现的人神出鬼没般忽然站在自己跟前的时候,整个人向后踉跄几步,然后举起手指颤颤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霄甚至吝啬于瞥他一眼,直接抖开手中折叠的纸张,欲要念出上面的内容。
奇二哪会给他念出第一个字的机会,他迅速缓过神来,凭空喊了一句:“还愣着干什么,动手!”
慌乱的人群里,竟窜出几个满身肌肉疙瘩的高大男人,气势汹汹地跃上木台,直奔白霄而去。白霄将信件直接攥在了手里,面对几十个壮汉的联合攻击,他左躲右闪,避让得天衣无缝。
木台之上,几十个长老已经看得有些晕眩了,也不知道眼前这情景到底算是什么名堂,那十几个壮汉怎么忽然听奇二的吩咐了,这突然出现了年轻人又是怎么回事?
他们虽然不想被人戳穿见不得光的本质,却也没想过在光天化日之下用这等卑劣的手段。台下泱泱镇民,个个将今日之事看在眼里,心中会产生何种想法,这奇二爷怎就不想想,如此贸然耍手段,不但得不到镇民们的支持,倒会适得其反。难道这满身华装的男人当真是想权力想疯了,还很有可能会连累他们是去种族长老的位置。
长老们毕竟阅历深厚,思前想后觉得这事行不通,奇二这人被今日这事一闹,估计以后也靠不住了。于是个个忖着要离开这是非之地,只让奇二一人去收拾这残局。
或许奇二这人真是脑袋被门挤了,但事情发展到今日这步,早已没有回旋的余地,他觉得,自己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莫管是什么样的后果。对于摇摆不定的长老们,他也留了一些后招。
奇二有的是钱,对他来说,即便把整个小镇的打手都雇佣来,也毫无压力。长老们自然是被团团围住了,台上台下同样混乱,野兽的气息时不时流转,似乎随时都有兽化的趋势。
“小兄弟们,若跟着他,你们以后可不会有好果子吃。”带头的长老不想再出岔子了,有些可以避免的争端,自是尽量去避免。
那些被雇佣来的打手,都是生活在贫民窟的穷老百姓,他们对于高高在上擅用权力的种族长老,早就心生芥蒂。奇二的出现不过是给了他们一个正当的理由。他们没有多么强烈的是非观,只是想把这么多年来聚积在心底的怨恨都发泄出来——他们需要公平的对待,需要一个能被正眼瞧着的体面工作。
骨骼被捏得咯咯作响,长老们在这帮恶崽子的包围下,已经惊出一身冷汗。上了年纪的兽人虽然仍然能够成功地转化为野兽的形态,但论气力和战斗力,都远远比不上年轻时的状态。因此,与其说他们不屑于兽化,不如说他们不想兽化。
场面一度失去了控制,台下众人逃的逃散的散,当然也有不怕死的想亲眼看看,这场大戏的最后结局是什么。
文顷与奇刃逆着人流而行,他确实有伸张正义的打算,不过还未到时机。他若在此刻傻傻地上台救人,那些油滑的长老们可不会因此感谢他。镇民们甚至会认为,自己同这些个老家伙是一伙的。
在混乱的人群里,文顷将小李扶起来,这位可怜的家仆其实没受多大的伤。利箭没射中要害,只是有些夸张地失了点血。
小李像找到了救命稻草,紧抓着文顷的手臂不放,“镇长他……”
“我知道,他是中了毒。”文顷游刃有余地接道,“方才已经去镇长家看望过了,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他背着小李站起,“当务之急,还是送你回去吧。这里,就先让他混乱一阵。”
奇刃站在一旁摸了摸下巴:“儿子,你说我要不要与四弟来个感人至深的大相认?”
文顷瞥他一眼:“那是你的事,别把他吓坏了就好。”
当然奇刃是说笑的,他可不喜欢这种恶俗的戏码。天知道奇二要是见了他会摆出什么不可思议的表情,他可不想把一个正意气奋发试图逆袭的青年逼得无路可走。
三人挤出人群,白霄在台上虚晃几招之后,也神隐一般地离开了。闹剧自是不会就此罢休,有些镇民已经开始趁乱闹事,有这种绝好的机会,他们自是不肯简简单单承认奇二这种二流人物来担任他们的下届镇长,吃够的上位者的亏,这次他们必要好好甄选一番。
文顷将小李交给白霄,回头看了一眼选举台前的模样,依旧乱糟糟的,就看见攒动的人群。
“想来,他今日不给出个合理的说法是不会有好果子吃了。”文顷喃喃。
奇刃啧啧摇头:“他若兽化,你们两个小子可不是他的对手。这群镇民估计也撑不了多少时刻。”
“再怎么着他也不敢与全村人为敌不是?”文顷看向自己的父亲,“再说了,不还有你吗?”
听这话,父亲大人又一次像受到极大的重视般挺了挺腰板,以示自己可以成为儿子坚强的后盾。
文顷刚刚度过转化期的身体自是斗不过经验老道的奇二,当然文顷也没想过要凭一己之力出风头,他在兽人镇还没有达到众望所归的地步,方才即便是一时气愤站上了台,也不见得会有多少人把他当回事。文顷并不是不稀罕这个机会,而是需要一个合理的推荐人,让他名正言顺地风风光光地登台。他奇二都有本事当镇长,文顷自己来试试,又有何妨?
如此想着,却见身旁随行的父亲忽然停下脚步,眼神呆滞地望着人群中某个方向。文顷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出来闹哄哄乱糟糟的一片,没看出任何名堂。
“你在看什么?”文顷也停下脚步。
奇刃机械般地回过头来,似乎还沉浸在方才的思绪当中。“我去去就回。”如此说着,奇刃已转了身,朝方才的方向疾步奔去。
文顷在身后望着他,忖着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他如此心急如焚。白霄同样望着奇刃离去的背影,心里却想着其他事。打小便同奇刃有过交集,他对奇刃的各种反应在再清楚不过——遇到不想见的人,他会想方设法躲着;遇到了千方百计想见到的人,耍尽手段也会与对方见上一面。奇刃此番表现,估计是碰上了思念已久的人。白霄的目光最终落在文顷身上,有那么点难以揣测。
“我们走吧,就知道他不会安分。”文顷显然没有太在意。
“文顷,你就不想想他在意的是什么,或许和你有关。”
被白霄如此提醒,文顷也顿住脚步,但很快,他又提起步伐若无其事地往前走,“是不是和我有关,到时候再说吧。”
……
或许是那种强烈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气味,或许是人群里毫无预料的惊鸿一瞥,奇刃觉得自己似乎见到了青和。这种强烈的相似感驱使着他去追寻,不真真实实地见到那个人,他便不会放弃。
看见那穿着藏青色衣衫的人转入了街角,奇刃迅速追赶上去,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肩,可硬生生掰过来面对自己的时候,却是一张极为陌生的脸。兴奋与惊喜一下子跌入谷底,奇刃有些落寞地垂下手,道了声:“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那股熟悉的气息仿佛一下子消失了,周遭的空气里一丝都不剩。奇刃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握紧,他不相信自己方才认错了人,青和一定就在某个地方看着自己。
58
镇长的清醒时间要比预期的早一些;饿了数日的男人已经连呼号的力气都没有了;人明显消瘦了许多,圆滚滚的肚子憋下去了不少;两颊的肉更是显现出明显的凹陷;嘴唇因脱水而严重蜕皮。
他既然没力气呼号;自然也没力气叫骂他那个可怜的仆人。他好像睡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醒了,感觉像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由于饥饿导致胃部不适,他只能慢条斯理地喝着白粥。整个人都没什么神采,对文顷的话语也没什么反应,只一口不停地舀着粥喝;喝着喝着;忽然抽泣起来;眼泪也毫无预兆地吧嗒吧嗒掉下来,看得文顷与白霄不由面面相觑。
“文兄弟啊,到头来,还是你对我最好。”镇长犹自摸着眼泪,嗓子已是十分沙哑。这中年人早已没了先前的神气模样,疲惫的眼神仿佛一下子看透了许多事。
镇长一边哽咽,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他与奇二之间的恩怨纠葛,说到后来,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文兄弟,你愿意帮我吗?我现在只能指靠着你了。”镇长的眼神当真可用楚楚可怜来形容。
文顷对于镇长现在的状况算是清楚得很,这中年男人虽看上去体面光鲜,是一镇之长,可背地里只会窝在自己小金库里数钱,他没值得信任的朋友,甚至连酒肉朋友也少得可怜。文顷的出现,对他来说就是一根救命稻草,他只有死抓不放,才能活下去。
文顷倒也没什么表示,只安安静静在镇长对面坐下来,说道:“镇长,您和奇二也算得上多年的交情了,您连他都不信任,怎就这般信任我?”
“你可比他简单多了。”镇长说出了早前便埋藏在心底的话。“我要是拥护奇二当了镇长,以我以前和他的那些大大小小的过节,他可不会让我在下半辈子有好果子吃。我跟你说大实话吧,我就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为了以后的日子能过得舒坦点,我怎么着也得护着你。”
文顷不排斥镇长这番话语,与奇二相比,他确实简单得多,也好猜得多。他自认自己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但绝对在凭着良心做事。
镇长看着苗头有些不对劲,“文兄弟,我说这话,你不会动气了吧?”
文顷笑笑,“哪里,我高兴还来不及,您说的可是大实话呀。我们家乡有句话叫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想,您现在说出口的,必定是冒着某种决心的。”
镇长对文顷那句家乡话懵懵懂懂,但也看出文顷确实没有生气,便将自己的想法一股脑说了出来。
那封信在自己面前展开的时候,文顷总算是明白了镇长的心思,“您是想让我当这兽人镇的镇长?我何德何能?”文顷免不了一些诧异。
镇长紧握着他的手:“我的选择是不会错的。文兄弟,你就答应了吧。”
文顷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镇长的决定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这一下子接手下来,兽人镇的镇民会服气?他可不希望他们心怀鬼胎地拥护自己。
镇长似乎看出他的心思,只说:“其实你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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