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孝尽天承-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展示给所有人看,而现在这一项却被提前了,齐越没想太多,自然是人家怎么说的规矩就怎么来,直到走上了示众的台子他才知道,赶成不是什么规矩变了,不过是有人给自己下了套,齐越身上的伤虽仍不轻,但表面上看起来,实在是不算凄惨,听着底下传来的不屑和鄙视的声音,齐越坦然一笑,也好,本也没想靠一身伤博得同情,他齐越不需要这种感情,至于名声,想来在南阳军营里,自己也早就“臭名远扬”了,而相信自己的人,根本不需要多做解释,无论是谁,这次的用心还真是用错了地方!
校场上来了不少的人,认识的,不认识的,齐越没有太过在意,他只是默默的寻找的着父亲的身影,没有找到,看来是父亲没有来,齐越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惋惜,深吸一口气,三天的示众要开始了!
台子设在较场中一个一丈高的架子上,周围无遮无挡,所有经过的人可以清晰的看到齐越的情况,台子不小,除了齐越还有两个人站在身边,是监审的人,两人现在有些犯难,三日示众其实没有什么过多的惩罚措施,跟身体上的折磨相比,更多的是要被绑的人受到心理上的折磨,但还是有些小规矩的,一日三次,分早中晚,监审的人会每次往被示众的人身上泼两桶水,水是再普通不过的水了,没加料,也不是烈酒,只不过根据季节的不同,这水的冷热有讲究,若在冬季,泼上身的必是掺了冰茬的冷水,若在夏季,那便是烧开的烫水了,这夏天的讲究有点多,毕竟不是要示众的人的命,而是要他们出丑丢面子,因此水的温度既要烫不死人,还要让人不好受,监审的人倒并不是为了这事犯难,让他们为难的是泠水渡这边的地形问题。
泠水渡三面环山,因此多少受了山里气候的影响,此刻虽已经五月近末,但泠水这边的气候其实并没有春天那种温暖的感觉,两个人有点拿不定主意,这是该用冷水呢,还是该用热水?正想去找大帅请示一下,没想到齐浩从远处走了过来,截了往大帅那边走准备的询问的人,吩咐了几句便让人下去准备了,走上示众台,齐浩一挥手“你们两个先下去,我有话跟他嘱咐两句。”
待两个监刑的人走了下去,齐浩站在齐越面前,轻轻的帮他把额前的碎发拨到了一边,然后开口“冷水和热水,小弟比较喜欢哪儿一个呢?”
齐越大大方方的没闪没躲,甚至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才回答,“冷水”其实齐越心理想的是,最好是两个都不用选,不过显然不大可能,这样的天气,冷水还真难受不到哪里去,热水嘛,就要麻烦多了。
“啧啧,果然咱们兄弟不同心呢,大哥给你选的是热水。”
齐越无所谓的撇了下嘴“悉听尊便”。
“你若是跟大哥我说两句好话,也许我会叫他们换了也不一定”
齐越一笑,看着齐浩摇了摇头“你不会的”。
“这么了解我?”
“并不是了解,你这人表里不一,只看眼睛,便知道你在想什么了。”
表里不一?齐浩狠这个词,又突然的感到有些心慌,也许这个词用来形容他很贴切,他身体里本就存着两个人,又怎么如一呢,但是他并不想让除他以外的任何人知道,这是个污点,是病,别人会像看怪物一样看自己,那样的情景他不敢想。齐浩似乎知道自己为什么讨厌齐越这个人了,他将人看得太清楚,而且他的眼神太清澈,让人一眼望去就会自惭形秽。
齐浩咬牙,用手扣进齐越腰下的一处伤口“你根本就没有资格讲条件,记住你现在的身份,想想你现在的境况,不要给我太嚣张了!” 这已经算是私刑了,但是齐浩背对着监审的人,挡上了两人的对话,也挡住了自己手下的动作。
齐浩的手指在在齐越的伤口中肆虐,透过翻卷的皮肤和着血肉的搅动,带着断裂的肌腱越戳越深,齐越额上见汗,身上的肌肉不自觉的绷紧,可面上的表情却一派轻松“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齐浩最讨厌的就是他这种态度,明明已经惨不忍睹了,明明已经被自己踩在脚下了,却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像自己所做的一切,所得到的所有成就都是因为齐越拱着手送上来的,让他完全没有成功以后的优越感!齐浩生气,就需要找到一个发泄口,伸在伤口里的手指并没有拔出,齐浩在齐越的血肉中逐渐将手指弯曲,反扣,与露在外面的手指一同捏住了齐越翻卷泛白的皮层,生生扯下了伤口边缘拇指大小的皮肉!
齐越呼吸一滞,上身不由自主的一挺,一声嚎叫被他生生断在了喉咙,细密的汗珠不停的透过皮肤渗出,齐浩的恶劣话语就在这时传入了他的耳朵“齐越,你给我记着,无论是你,还是你那个不要脸的娘,我早晚会给你们赶出齐家,我已经没有什么好在乎的了,大不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不好过,也不会让周围的任何一个人讨到好处,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齐越稍缓,虽然仍带着冷汗,却危险的眯眼凑近齐浩“大哥,我可以向你保证,齐越绝不如你想的这般好欺负,不要试图接近我的底线,齐越在乎的东西,你一丝一毫的不会碰得到!”任所有的人为所欲为,不过是看着父亲的面子,任你为所欲为,不过是顾念那一点点的亲情,既然你不在乎,齐越也就没有必要再给。
监审的人听不到二人的对话,只能远远看着,两人的个子相差不多,一个衣着光鲜,一个近乎□,但气势上却好像不差分毫。
齐浩正待发作,取水的人在这个时候回来了,请示了一下齐浩是不是可以开始今天的示众了。齐浩将带血的手指在齐越的身上蹭了干净,仍是用着只有两人才听到的声音说道“那我们便走着瞧!”转身,走下示众台,齐浩头也没回的吩咐“开始吧!”
这一声开始,宣布了示众的开始,也宣告了两兄弟之间战争的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节日快乐呀~看到更新有木有很惊喜!估计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昨天那句话已经被眸子毁尸灭迹了,此处有掌声!啪啪啪~
洗澡去喽~(这你也说?!!)
、为母之心
段筱兰醒了,整个天机营泠水分会这边最紧张的人大概要数甲午了,天机营里面甲字辈的就他一人在这边,自然而然被所有人派来应付他们的这个主母了,齐主子前两天拍拍屁股乖乖回南阳被虐去了,留下他们不但不能跟主母说实情,还得千方百计的想方法不让主母出门,骗人他们也不是不会,不过这个骗主子,而且还是主子他娘,他实在是心里没什么底,营主啊,您还真是给兄弟们出了个难题!所以一直从段筱兰清醒开始,他就处在高度戒备的状态下……
事实证明,甲午是白担心了,当他准备了一肚子的借口等着段筱兰问的时候,没想到他们的这个主母竟然什么都没说,无论是关于天机营,还是关于他们这些陌生的人,甚至是关于齐越的失踪,都只字未提,只不过使唤起他们来倒是还挺顺手的,先是让丫头们给她准备了洗澡水和换洗的衣物,然后又让兄弟们去张罗了饭菜。甲午觉得,不细问倒是挺好的,可是什么都不问就不一样了,他的一颗心正好悬在半空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这事还不能自己提出来,一大堆话卡在喉咙的感觉,要多郁闷有多郁闷。
甲午陪了段筱兰一天,除了一些简单的吩咐,就没听她再说过什么,晚饭时分,段筱兰漫不经心的吃着饭,无意的开口“西煋跟南阳不是在泠水渡这儿打仗呢么?”
甲午正在走神,突然听到主母问话,赶紧回神“啊,嗯,是打仗呢!”
“怎么这边完全听不到声响?”
段筱兰说话温润好听,就像是在聊着家常,让人不自觉的就放松了戒备。甲午想着,也没涉及到什么跟齐主子有关的事,回的也就没有保留“战场在偏北那边,咱们这是南面,有段距离,两边也都尽量顾忌着边城的农家,还没扩大战场呢。”
段筱兰低头继续吃饭,一会儿又再问道“你们这食物,衣服什么的都是哪置办的?”
段筱兰问的随意,甲午有点摸不着头脑,边想边小心翼翼的回着“兄弟们去城里带回来的。”
“这里进城可远么?你们一般都怎么去?”
“不远,骑马来回,加上置办东西的时间,快的话也就三四个时辰。”这方面的问题甲午没想到段筱兰会问,也没什么可准备的,句句属实的答着。
“哦?你们是每个人都有专门分配的马匹么?”
“没,这边没有战部的人,马没准备太多,都拴在西侧的马棚里,兄弟们谁用便自己取就好。”
“可还够用?”
“够着呢,马不多,但也不少,主子吩咐了,往多了备着,总不能让兄弟们谁有事的时候没了马使。”
“嗯,这庄子我看也不小,可都是自己人?有多少人在?”看着甲午有些犹豫,段筱兰接着说道“小兄弟能说便说,筱兰就是随便问问,不用为难”。
“夫人这说的哪儿的话,您是我们主子的娘,也就是我们的主母,没什么不能说的!”甲午赶紧解释,他刚刚确实是在斟酌这事儿能说还是不能说,总觉得主母问的东西状似都不在重点上,却又在外围绕圈圈,他很是担心自己什么时候不知不觉的就被绕进去了。“这庄子本就是我们的分营据点之一,里面住的自然也都是自己人,不算出任务的,大概还有个百来人在,主母可是要四处走走看看?”
“不用了,人老了,骨头懒,不愿意多走动了。”段筱兰摇了摇头,继续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两人又聊了几句,段筱兰问的都是些生活中的琐碎事情,甚至还问到了甲午有没有意中人,是不是已经娶妻生子了。话聊完了,段筱兰这顿饭也告了断落,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筱兰开口吩咐“我吃好了,都撤了吧”。
“是!”甲午应了声,叫人进来把东西撤了,自己退出去前恭敬的说道“夫人刚醒,身体怕是还附和不来,调理气血的药已经让丫头给热上了,一会儿便差人给您送来。”
段筱兰点了点头“麻烦了!”
没多长时间,甲午便又端着药回来,倒不是他们这庄上没别人了,只是主母什么都还没问呢,他实在是不放心别人来侍候,将药递了过去,“夫人趁热喝了吧,现在这温度应该是正合适。”
“谢谢“段筱兰接过,放到嘴边轻抿一口,七分热,是她喜欢的温度,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难以下咽,有些陈皮和红枣的味道,不但调理了口感,还中和了些许苦味,这药是出自越儿的手笔吧,留了药,又特意交代了手下自己的喜好,虽然甲午有意避开了这些话题,可药一入口,有些讯息便是不打自招了,甲午的小心意义在段筱兰看来有些多余,他们担心自己会问到些不能回答的问题,其实,她根本什么都没打算问,她有她自己的想法!
把喝光的药碗递了回去,甲午接了准备退下,“夫人早些歇了吧,甲午就在门口守着,有事叫一声就成。”
“等一下!”筱兰叫住了正欲出门的甲午。
“夫人还有事吩咐?”
段筱兰起身,然后深深的鞠了一躬“这些年,越儿多亏你们的照顾了!”
“夫人您这是做什么?!”甲午一惊,侧了个身躲开这礼,赶紧上前想要把段筱兰扶起来。
“这是筱兰作为一个母亲能做的,这些年是我亏欠了越儿,小兄弟便受了筱兰这礼吧!”
甲午为难,但不受礼又扶不起来段筱兰,只得硬着头皮受了,段筱兰这才起身,甲午回了个礼说道“今天这次,算是甲午替所有兄弟们受的!夫人以后可不要再折煞了小的们了,天机营里的所有弟兄对主子只有感激之情,都恨不得能替他分忧解难,赴汤蹈火呢,其实被收留被照顾的是我们啊!”
段筱兰听着,眼露歉疚,闪电般出手,点了甲午的哑穴和麻穴,甲午一惊,自己在甲字队队的功夫也不算弱了,竟连主母怎么出手的都没见到!筱兰将他的身体放到床上,开口“隔了六年才见面的儿子,这刚刚分开了一天,筱兰便想得慌了,就劳烦兄弟暂时扮作我吧。”
甲午满眼的焦急和不赞同,段筱兰微笑,带着点骄傲和宠溺“这才六年时间,誉那家伙就把我聪明的越儿教傻了,若不赶去看看,我怎么放心得下。”甲午急的满头汗,却怎样都冲不开穴道,筱兰伸手拍了拍他“别挣扎了,小兄弟,这穴道你是冲不开的,对于点穴这项,筱兰还是很自信的,不过你放心,我也不会让小兄弟为难,两个时辰之后,它自己便能解了,到时候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给越儿通风报信也好,若是能追得到筱兰,我也二话不说跟你回来!”
筱兰交代完,没再管床上的甲午,吹灭了烛火,闪身出了房门,她的目标是西侧的马棚,然后是北面的战场!其实并不是没有疑问,也并不是不担心着急,她之所以什么都不问不说,是等着越儿亲口告诉她一切,刚刚清醒那会儿,也许还有些赌气的情绪在,越儿竟真的瞒了她要去做些危险的事情,自己是她母亲啊,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跟母亲说,让母亲分担的呢,她虽然知道越儿的孝心,但她更希望看到儿子脆弱的一面,而不是什么都自己扛着,憋在心里,他知道越儿二十岁了,但在她的心里,儿子还是那个十几岁的孩子,没有人知道,她有多想把这几年的时间通通给儿子补回来!
段筱兰快马加鞭的奔向北面的战场方向,那里有有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她其实完全没有准备好心情,也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齐誉,但是这一切的一切都阻止不了她想见到两个人的急切心情!六年了,她是真的不想再等了,一时半刻都觉得难以忍受,更何况,她现在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怎么可能全都浪费在等待上!
作者有话要说:中间先插一段,后妈团表急哈,眸子还没虐够呢,不会让示众这么轻松就结束滴~
突然发现了阿休的雷!!实在是太高兴了~~大大的拥抱一个!偶也有萌物可养了,要准备好家伙事儿啊~~(喂喂,你这家伙要准备什么= =是要把人吓跑么。。。。。。)
、三日示众〖中〗
滚烫的水泼在满是伤口的身上,与受了烙刑无异,除了痛,齐越不知道还能怎样形容现在的感受,可是这刑罚不过才刚刚进行了一半,监审的人都是些有经验的家伙,知道什么样的方式让人最痛苦,因此在第一波灼热的温度刚刚退下些的时候,第二桶适时的泼了上去!
齐越的身体轻微打颤,颦眉闭眼,人的承受能力果然是无限的,在忍过了第一波汹涌的剧痛之后,齐越便知道,自己挺过了这一次,很好,离三天结束的时候又近了一步不是么?
监审的人干完了自己分内的活,便规矩的站到了齐越两侧,距离齐越两臂左右的距离。南阳和西煋自从几天前那场大战之后,都不约而同的偃旗息鼓,使得军营里少了些紧张的备战气氛,大家没事干,自然喜欢找些新鲜的乐子,惯例的操练结束之后,不少人围在示众台下看热闹,齐越闭着眼睛,其它的感觉自然也就变得敏锐了,一个物体在快速的朝自己接近,睁眼的同时,肋下一痛,是颗石子,没费太多力气,齐越便找到了那个投石子的人,生面孔,大概是入伍的新兵,站在这人周围的家伙齐越倒是脸熟,是军营里喜欢找自己麻烦的几个人。围在中间的人一开始因为齐越的视线微微瑟缩了一下,然后看着周围人几乎都是幸灾乐祸的表现,监审的人也视若未见一般,便又理直气壮的瞪了回去,其实刚刚那一下,他并不是故意的,不过是几个老兵拿自己打趣,又跟自己打赌,作为新兵本来就难免被老兵欺负,服从听话才是最好的选择,如果有机会能依附上一两个,那就是再好不过的结果了,他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上面那人他不认识,想来也不是什么惹不起的人物,良禽择木而栖,他不过是做了个对自己有利的选择。
由于监审的漠视,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效仿起这种耍人的手段,示众的规矩其实定的模棱两可,对示众的人来说琐碎,繁杂,又严苛的紧,对这帮看的人却没什么要求,可笑的是,竟还专门设置了监审这种多余的存在,本来是为了防止这种事情的发生,现在却变成看着大家不要闹出人命就好。
齐越冷眼看着下面的人,痛的不是身体,而是心,到底没有办法做到毫不在意,这种时候落井下石就真的这么有意思么?将目光放向天际,他知道这仅仅是三天的开始,而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那所幸身体上的,心理上的便都不要管了吧,齐越并不是不介意,也并不是不能反抗,但是为了父亲,齐越可以忍!
正出神间,齐越听到了下面传来的一些嘈杂的吵闹声,低头,看见几个人从队伍里冲出来,拦了那些扔东西的人理论,有的甚至是扭打成了一团,是齐越曾经带过的兵。
刘世杰和刘世龙几人根本就没打算来看这个示众,他们见不得自己尊敬崇拜的那个男人被赤条条的绑在那儿示众样子,于是他们自欺欺人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他们不看不听,并不代表着别人没有兴趣,周围经过的,还有互相拽着看热闹的人,都给他们透漏着校场示众台上的各种信息,于是,当他们终于忍无可忍的跑了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几个兄弟顿时红了眼,有理智的还能上去跟人理论,失了理智的便是直接上去轮拳头了。
监审的人和劝架的其他兵将都在出声阻止,可惜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那些家伙的愤怒更胜于了自己被欺负的时候,场面似乎变得越来越混乱,就在这时,一个清亮的传了出来,嗓音不大,却穿透了整个校场。
“住手”齐越出声,轻轻的颦着眉,带着一脸的担忧和不赞同。军营里私斗是要挨板子的,更何况还是在这么个打仗的档口,兄弟们太冲动了!
刘世龙和刘世杰几人在听到这声音之后,都瞬间住了手,却低了头,不敢看那示众台上的人。
“抬头看着我!”齐越没有管周围人的惊讶和安静,只看着自己的兄弟们开口。“你们既然来了,难道连抬头都不敢么!齐越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老大!”
“头儿!”
几人抬头,满眼的歉疚和不忍。
齐越一一扫过他们,只说了两个子“回去!”
“头儿!我们……”刘世龙抢着要说话,被齐越截了。
“齐越现在不是你们的头儿,我说的话你们自然可以不用理睬,我只问你们,可还清楚这里是哪里,自己此刻是来干什么的?”
刘世龙沉默了,他们是南阳的兵,是最为南阳最优秀的黑墨军团来打胜仗的,他们因此被教育被训练,而不是为了打群架,可是,这帮家伙动了他们心上的人啊,这口气难道就要这么忍了么?齐越忍得了,他们忍不了,况且齐越忍了,他们更要为他出头不是么!
“我们明白!可是兄弟们不甘心!我知道将军是怕我们被军法处置,兄弟们皮糙肉厚的不怕那个,但是这口气憋在心里难受啊!”
齐越轻轻叹口气,然后板起脸来“刘世龙,你就是这么做队长的么?为你一人的私心不顾整个队伍的弟兄,你一人受罚可以,牵连了整个队伍你担待得起?我齐越就带出了这样不顾大局,公私不分的兵吗?”
“将军!”刘世龙握拳,他左胸那里说不出的酸胀委屈,却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他们的将军,在他们心里永远当兄弟,当老大的男人,所有人都去顾念团队,顾念别人的感受,那么谁来考虑他,便是连他自己的心怕是都在别人身上吧!
“带着兄弟们回去!别在这里胡闹!”
刘世龙还在犹豫,突然另一个声音自队伍的末尾传了过来,“我还说是什么原因搞的一个小队都弃了早餐不顾,原来是跑这儿来看热闹了啊”队伍分开两边,一人从中间悠悠走了过来,身材不高,一条缎带束发,凤眼吊眉,与军营里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不同,毫无阳刚之气,甚至是带了点中性的美。
陆承衣,名字也起得女气,虽没深交,但齐越知道,这人不简单,因为他是接了齐越位置的人,也是第一个未经选拔直接保送第一进得黑墨的人。
“陆将军”刘世龙几人显得有些拘谨的问礼。
陆承衣点头示意,然后将目光移到了齐越身上,“你就是齐越?”
“正是!”
“还真是久仰大名了呢!”
“彼此彼此。”
两人就这么彷若无人的聊着,完全不像是一个在示众台上的半个罪人和一个风光满面的新任将军的对话。
“这帮家伙我便领走了,你没意见吧?”
“本也是将军的兵,将军随意,只是齐越多说一句,年轻人难免冲动,好在没有引起什么大事,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还望将军酌情。”
陆承衣微勾起一边嘴角,“这事我自有分寸,就不劳齐将军费心了!”转身,对着一众手下“怎么,笑话还没闹够?现在若是不打算跟我回去,以后也就不用进我黑墨的门了!”
齐越并不讨厌陆承衣这人,他虽然说话不留情面,却是直爽的表现,而且跟自己对话的时候,他完全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示众的犯人,而是把两人放在了一个位置之上,虽然宣布了所属权,却没有特意表现高人一等的态度,齐越知道,这人会是个好将领,自己兄弟在他手下也算是能够放了心了。
刘世龙等人灰溜溜的一步三回头的往回走,陆承衣垫后,声音凝成一线,齐越听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