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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以后(第一次相亲竟相到了床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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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瑞涵并不生气,反而挑起眼盯着我看。有种男人从小被女人们宠得太厉害,只对反感他的女人感兴趣。明显他就是这样的人,不过我没力气跟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激怒的猫也会咬人,不过咬我还不如花点时间在案子上。总不至于什么事情都要石然帮你扫尾吧,他做得多了也会厌烦的。”这人换上教育的语气,到是管起我和石然的事情了。
“石然愿不愿帮我是他的事,轮不到你多事。管好你的下半身,夜路走多了总要失足,到时候被薇薇发现了,你后悔都来不及。”
“薇薇?她还没有管我的权利。”陈瑞涵挡在打开的电梯门前,说:“钱不用给我了,我用它来买你的设计理念。”
“我的设计理念?你干吗不找林文彬。”推不开他的手,只好继续在这个特殊包厢里聊天。
“如果不是江郎才尽了,他也不用偷人家东西。实话告诉你,这个项目后面的商业关系太复杂,我得找个可靠点的人。”
“伦迪他们的中水系统也不错,你干吗不找他?”这男人是想要缠上我了,白了他一眼。
他望进我的眼睛,扬开笑意说:“你还真是关着门做事的书呆子。没问过石然为什么介绍我来帮你吗?”他又走进电梯,让门关上后说:“因为南城房产只有我才会支持用太阳能设计来建会所。”
刚想问为什么他要支持太阳能,就被他从重新打开的电梯门里推了出去:“去拿你的资料,答应跟我合作对大家都有利。”
我没有动。男人们的策略跟女人的心计不同,往往裹着一层一层的逻辑,我像是掉进了旋涡想不出事情的经过。
“你怕跟我一起工作?我有那么不专业吗?放心,我对你已经没了兴趣。不然是你对我忘不了情?”不穿西装的他,看起来就是花花浊公子,专业两个字和他挂不上钩。“这事对你的石然也有利,不想回报他一下?”
越迷茫了,他一边激将法,一边给我丢诱饵,而我的脑袋却没他转得快。公司的大门内侧传来人声,林文彬他们组从里面走了出来。
“呦,小培啊!你也来加班。设计做得怎么样了?怎么那么累的样子?昨晚熬夜了吧?”这男人即不管站在旁边的陈瑞涵,也不看他们组还有些人在等电梯,直接伸手上来摸我额头。赶紧躲开,只听见他说:“病了回家休息吧,女人在家享享福多好。看把你累得这样,皮肤都没了光泽。”
见过这样不要脸的人吗?如果刚才我还犹豫的话,现在我什么都不要管。只要陈瑞涵能借我点力,把这小偷加淫男从十二楼一脚踢出公司的话,合作就合作。
“我们走。”拉了陈瑞涵进公司。
“干吗?”他问。
“没见我病了,你要跟我合作,帮忙搬下文件总可以吧!难道你要当公花瓶?”
商场真是男人的世界,我跟不上他们的逻辑。但是如果被他们利用可以让我得到我要的,双赢没什么不好。
变脸
“你要怎么让我赢?”坐上他的车前,我决定先摸清楚这人的底。
陈瑞涵也从车里钻出来,丢给我一份材料道:“我当然还备了一手。”
打开材料看,又是关于太阳能的新技术。翻到最后的数据论证,这个单项技术的节能性竟达到上次那些的二分之一。想不到长得那么花枝招展的男人,居然藏下这份防人的心。
我不觉心下一寒,问道:“这材料是你的老底了吧?给我不怕卖了你吗?”眼前浮现自己被人买凶砍杀的画面,知道太多秘密的宫女太监都不得好死。
“你会卖我,却不会舍得卖石然。”他的语气还挺认真的,只是话不肯说完就回去车上。
我不懂这笔生意怎么又扯上石然。直觉告诉我,这次的投标案背后那些风风雨雨比我看得见的要复杂多了。坐上车细细想:看陈瑞涵的样子,是要靠我的太阳能策划来帮他实现某种利益,多半是公司人事上的竞争。这会儿他一定是少我不了,否则以他讨厌我的程度也不会主动找上门。现在我的目的是要赢过林文彬,陈瑞涵既然有那么好的资料在手,跟他合作我不会吃亏。下定决心后,就把心思放到那份资料里。
车子开了一会儿,往陈瑞涵家方向走了。“为什么去你家?”
“难道你想邀请我去你家?我倒是愿意,只要你不怕引狼入室。”他以为他是风流傥荡的唐伯虎啊!没事就调侃人几句。
“那我去你家不是羊入虎口!”顶回他的话,灭了这人的气焰。
“你也不是没送过,多次少次又怎么样?”
我不再开口,吵下去没完了。有些人就是喜欢跟你抬杠,你回他就是成全他。心底有些后悔跟陈瑞涵合作,这么败类的嘴,恐怕还没工作就要被逼疯。转念一想: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再想:当年国共都要合作呢,我得向毛主席学习。
车里安静了一会儿,便到他家。走上楼时遇到个搞家政的阿姨。陈瑞涵微笑着跟她打招呼,听他们对话,这阿姨是帮他家搞卫生的。这人也奇怪,有时候对人很没口德,这会儿跟个家政阿姨又很亲和。真想撕下那张完美的脸皮,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动心的前兆就是好奇,才认清他的恶毒本质,我可不能让自己掉进这个花粪坑里,立刻把注意力转移到工作上。
陈瑞涵跟石然一样,对工作有着无比的热忱。在他家书房安置下后,也不招呼我就自己画开了。看着他画建筑草图的专业手法,我知道那天石然为什么说只有陈瑞涵可以帮我。没有人会直接给我开后门,想要我的策划有质的飞跃去赢,眼前这男人是给我技术指导和透露内部消息的最佳人选。
拿出笔记本电脑,我挑了文字工作来写。全览策划后,我发现如果要把这新材料往里搁,有好多地方要改。要我一个人在短短时间里改完全部材料真是工程巨大。况且这么一来,负责文字的小芬等于在做白用功。犹豫间停下笔,要不要让小芬停了手头的工作过来帮我一起写呢?
“文小培”男人开始直呼我名字了,“不要相信你身边的任何人,但是不能不相信自己。”说话间他并没抬头。这是在提醒我吗?见鬼了,他通灵啊。算了,我还是自己写。虽然不相信天真烂漫的小芬会是小组的鬼,但是多一个人知道,多一份传出去的风险。
低头工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房间有些暗下来,脑袋开始发晕,自然是休息时间到。
“陈瑞涵,你们家有水吗?”脑袋疼了才想起石然给我的药还没吃。
美男手上的笔并没停,嘴里嘀咕着。
“你说什么?”走去他旁边再问,“水在哪里?”
“480方乘2是……”原来不是回答我问题,而是口算中。工作时能摈除周围干扰是个好品质,不过对病人用这套也太没人性了。
转身想自己去厨房翻水,眼睛却扫到画板上放着的几张技术图纸和外型图。拾起来一看,想骂人的欲望就被压下去。短短几个小时,手工的图纸能做那么清晰明确是本事。那个外型图虽然没有ERIC的夺人眼球,却也比朱亮设计的要前卫时尚。年纪轻轻就能坐上城南房产项目部经理的位子,没两把刷子是不可能的。回头再看那张帅脸就顺眼多了,如果这人不开口也算是个极品。怪不得那天我会被他的表面迷惑,爬上人家的床。终于可以稍微原谅自己一下了。
“你杵在这里干吗?”冷冰冰的语气。第一回吃相亲饭时,我觉得这人挺有礼貌的。怎么现在变得那么令人厌恶,风度都去了哪里!
“解说文字整理完了,等你的图一起合上呢。”我提醒自己专业点,工作上你不能要求自己的搭档十全十美,能力强就已经是运气。
“图在画板上,等下扫描进电脑,再用CAD格式整理就好了。”他放下笔,伸伸懒腰说:“厨房里直接通了纯净水龙头,你拿个杯子就可以喝。”
刚才对那家政阿姨也不见这样说话的,“这是在你家呢,给客人倒杯水的礼貌也没吗?”
男人用陈冠希式的微笑扫过来,然后起身去厨房倒了两杯水进来。接过水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并不敢喝。这水里没毒吧,被我一句话呛到不像他。
“在我家而我会帮她倒水的女人只有一种。”陈瑞涵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翘起腿,喝着自己手里的水说:“跟着我回家上床的那种。”
拿着杯子的手用力握紧,瞟见他眼里透出来的挑衅。说这话摆明是要看我笑话,用我的软肋刺激我让他很爽吧。真想直接把水泼去他脸上,不过发脾气只能让他觉得口头欺负我更有意思。干脆接话说:“作为跟你上过床的女人,再享受一次你倒的水也是合情合理。”说完直接拿出药和着水吞下去。
“会叫的猫比装乖的狗要有意思。”没有正面还嘴,却把我比做猫狗。这样身价和长相的男人要寻个装乖的狗很容易,但找只舍得对他叫的猫就难了。
“陈瑞涵,我那天在床上怎么你了?你为什么见了我就跟发飚的耗子似的乱咬人。我承认我之前有喜欢你,可是现在我抱着上帝的脚发誓,除了工作我真得一点都不想再跟你扯上关系。你就别欲罢不能地想尽办法刺激我来注意你,我没兴趣。要不你就好好跟我相处,大家认真工作,要不就一拍两散。”心道:这会儿可是你求我着我跟你合作。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却什么都不答。两秒钟间表情回复到之前对我冷冰冰的陈瑞涵。男人放下水杯走过来,递给我几张外卖菜单,用很公事化的语气说:“想吃什么自己打电话叫。”
他的故意疏远带来一股子漠然,让我觉得全身颤寒。不过这样也好,大家做完案子后就散,再也没人拿我的私生活来刺激我。人真不能做一件坏事,只不过一次失误的一夜情,我吃了这男人多少苦。
陈瑞涵给自己订了批萨,想到那上面油腻腻的起士我就反胃。翻翻菜单,也是完全没有胃口。昨晚病了一场,今天也没休息过,现在身体里的器官都已罢工。喝了口水,继续工作,越早做完,越早回家。
风吹开了窗子,吸进几口寒后,感觉身体又有点烧起来,肚子里空空的,胃也很难受。看看男人在餐厅吃饭,就爬上桌子小憩。眼皮子慢慢搭上,呼吸渐渐均匀。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被东西落地的声音吵醒。揉揉眼睛,对上工作台后那双大眼。
“你病了就回家吧。”听不出关切,也不是讽刺。看到身边被我碰倒在地的文件夹,弯腰去捡,身上掉下一块羊毛薄毯。怀疑地抬头去看他,他已经低头继续去写东西。这人也真神奇,肯定学过变脸。风度翩翩的相亲男,冷漠恶毒的陈瑞涵,亲切温和得让末末有好感的项目经理,还有这会儿严肃认真的工作搭档。我以为只有石然难懂,原来连他我也看不懂。
“不用了,我先把工作弄完。”别人投入工作,我也不甘落后。
“厨房有粥,你自己去吃吧。”这唱得是哪出呀?他煮了粥?
手机突然响起来,是石然。“喂?”
“小培,你在哪里?我帮你找了个设计师,你们见见吧。”
“哦,我在赶策划。你说个地方见吧。”
“那就菲西咖啡见,十点半好吗?”
关键时刻,石然从来都是会帮我的。看来陈少爷的那碗粥我是没有福气喝了。
番外《说书人的心》
宗教是种信仰,信与不信由你。我信,石然也信。只是我信的是佛,他信的是主。
有一回跟朋友们在酒吧里拼故事,谁输谁喝。抽出来的主题是恒古不变的爱情,PK的两人是石然和我。
我说:佛前有根燃了千年的红烛,见到来佛前辞别去人间的酒仙,打开了一段前缘。从此她便长跪菩提树下,只求再见他一眼。求了五百年,佛用拂尘送她去人间。断桥上,红烛姑娘与酒仙擦肩而过,她在他心底留下一颗烛泪。佛问:这一眼让你失去了千年的修行,值吗?红烛答:他的心底已经印下了我。
石然接过故事说:主的跟前有大小两个天使,小天使受了蛇的诱惑吃下苹果,化人入凡。大天使请主把他变为人去陪她,主说:我没有办法把你变人,却可以把你变成她背上的一道图纹,让你用你的翅膀为她挡风遮雨。从此,他变成了她的守护天使,看着她结婚生子,享受天伦。主问:她永远都看不见你,也不知道你为她做的,值吗?大天使答:只要她能幸福。
故事怎么能分出胜负,酒我们两个都喝了。酒醉梦滢间,我问石然:你说天使会移情背叛吗?石然缅着笑用手摸摸我脑袋问:你说那颗泪会有化的那天吗?
那年圣诞节,拉着石然去了教堂。午夜的钟声敲响,钢琴伴着美妙的唱诗奏响在大殿。在上帝的歌声里,我听见有个声音说:守护,便是一辈子的。
疲惫的无力
十点一刻,我和陈瑞涵到了菲西咖啡。考虑到他比较了解投标要求,可以跟设计师更好沟通,就一起来了。在停车场,他遇到个朋友,我便先进去。
入夜的菲西本不是个谈生意的地方。落地的玻璃大窗被黑色的鹅绒大幕遮得尽暗,宽敞大厅已用紫色薄纱隔出一个个圆柱空间,吊顶上的射灯只能勾出物件的形状,到是借桌上几支水晶蜡烛的柔光可以看清点东西。这些纱幕里的空间,说隐秘吧,其实也看得见;说敞开吧,纱曼柔光映出得都是缭绕身影。这地方换作谈个恋爱说个小情是不错,真要讲些正经事情就显得不得体了。不过这里离我家很近,离石然家也不远,所以平常来过几次。
刚才石然说在这里见,我开始还有些疑惑,转念一想便宽了心。虽说有了陈瑞涵的新资料打败林文彬不成问题,但付出那么些努力,如果能中标就更好。只是对手实力都不容小觑,必须有更好的外型设计才有希望。今天谈策划案选在这里,说明设计师跟石然关系不错,这样办起事情更容易。
走进门厅,也不见服务生,我知道石然一般都坐钢琴台子后面的几张桌子。径直绕到中央花坛,远远看过去,台子后面那几幕纱帘里,晃动的烛光下,都是两个两个相偎的朦胧背影。这景致与耳边钢琴里传来的轻柔曲风到是相配,也应了菲西的靡靡情调。看来好位子都被人抢光了,不知道石然他们到了没。转身环顾四周,一片的黑也看不清。这地方下回是不来了,根本就是个约会的地儿。隐约看见角落的料理台前有个服务生,便又摸着过去想问一声。
小姐问我有没预定,我说有的话就是石先生。她翻了翻预订本子,说请跟我来,便点着花烛灯笼带我在纱幕里绕来绕去。我本是个路盲,还特别怕黑,这会儿早晕了。小姐在中央花坛一拐,走到钢琴台边,上前几步拉开一幕帘子请我进去。我看看四周,觉得这地方刚才像是来过啊,也好象没有。进来绕了几圈,我的方向感全失。
“小培,你去哪里了?瑞涵说你先进来的,怎么才到,不是迷路了吧?”石然挽着笑问。
我看了眼已经坐下的陈瑞涵,心中也是疑惑,难道我入了妖地?心里发誓绝对不再来这里了,嘴上却说:“没有,没有,去洗手间了。”
“给你介绍,这是卫芸,建筑设计院的。”石然帮我们互相介绍。这才注意到他的右手边坐着个娇小的女孩子,正起身跟我握手。白皙的皮肤,瓜子小脸。柳眉月弯眼,朱红小唇。一袭纯白连身裙,配着坠了白钻的细链子。江南女子的婉约加上一股娴静的气质,让人过目难忘。这哪里是个设计师,简直像偶像剧里出来的豪门公主。握上她的纤细小手,再听着一口吴浓软语的问好声,我更懵了。
“卫芸,你还真给石然面子。”陈瑞涵转过来对我说:“卫芸的爸爸是中国建筑设计院副院长,她自己在美国修了博士,今年还得了威士建筑奖。我们公司请她做设计,谈了半年了也不见排上期,这回能来帮忙真是荣幸啊。”
卫芸听着陈瑞涵像似介绍又多是夸赞的话很不好意思,缅红了脸抿嘴对他甜甜的笑。这男人还真有魅力,不把他放去业务部可惜了,否则一定是杀遍天下师奶少女手。
“你是我学长,还老拿我开玩笑。你的多重空间设计现在还呈在美国青年建筑师作品馆呢!要是你当时继续修设计,没准卢福宫前的金字塔就归你改建了。”卫芸似乎跟陈瑞涵也熟悉,又反夸起他。
“那才子佳人,咱们还是来谈这个策划案吧。”石然也笑开了,他到是没忘记正事,拿了陈瑞涵带来的图纸对卫芸说:“这次投标案子你也知道,对我们方石收购BST建筑影响很大,也是决定瑞涵能不能在城西绿地提用新能源的关键。小培这个太阳能策划如果能中标对我们很有利,具体情况我之后再跟你解释,现在就想请你帮个忙……”石然讲了讲现在我所处的情况,希望她能对外型做出改进。
我不知道石然刚才的话是要请卫芸帮我才说的,还是真的。按今天下午陈瑞涵的所说所做来看,我信八分。虽然案子背后的事情他没道明,但我确定赢了太阳能策划,对他们一定是大有好处。看起来卫芸对这个事情也有所了解,或许比我知道得还多。一直闷头做技术设计的我,没想过这简单的投标案后还有着这些复杂的集团关系和人情商事。
石然拿起策划案跟卫芸介绍情况,陈瑞涵时不时插上几句具体解释。我从来不知道石然竟如此了解我的策划案,连那些细节都讲得出来。他不止是解释案子,还会讲出一些BST的设计要求。他跟这个投标到底是什么关系?我的策划案对他又是什么意义?想要理清思路,却如何都想不清楚,因为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觉得自己是被蒙在浓密蛛网后的小蚁,困住了,想要爬出去,想要看清前方,想要找出道路,却什么都做不了,我被这网缠得简直要透不过气来。
没有人告诉过我投标案背后复杂的关系,我也无从看见这些。我只是金字塔最下层的一只无知小虫,被背后无形大手操纵着,在前方乱撞乱冲。一种被利用的感觉涌上心头,我真得不喜欢。这感觉刚出校门时常有,那时我们姐妹淘常聚一起感叹世界是如此复杂,我们是如此渺小,天天被无可奈何和无能为力的痛苦折磨神经。范妮说:要不你死,要不你忍。于是我们忍下来了,习惯了,不再计较了。可这并不表示我们乐意接受这样的无力,特别是面对石然。从一开始他就什么都知道,他请陈瑞涵来帮我也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利益关系。可是他什么都没告诉过我,虽然看似在帮我,却不知道到底是帮我多还是帮他自己多。不在乎帮他做事,却不喜欢自己被完全蒙在鼓里。我有些失望,对这个世界的规则,也对他。
紫色空间里的另三个人谈着案子,似乎并不需要我。想要听他们说的话,却又什么也听不进去。耳边传来致爱丽丝的琴声,如此近,就在我的身后。抬眼看去,这位子正是在钢琴台下,应该就是我之前来过的地方吧。转身再看对面低头并谈的两个人,此时卫芸正浅笑着侧脸看向石然,而石然的嘴角也挂着微笑对她解释什么。看起来他们是如此默契,微笑间又多些亲密。我想我是忽略了什么,有些东西用眼看不出来,心却早就感受到了。
静静地坐着,头有些疼,烧得更厉害了,空着的胃也在绞痛,可这些却不是最难受的。左边,那颗跳动着的,渐渐被一种酸酸咸咸的液体充满,沉沉的。
风波
“小培,你觉得加个吊顶怎么样?”空洞的思维被石然的一声轻语唤回神来。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到紫色的圆柱空间里,参与到另三个人中间。想要去看石然指着的那张图纸,却发现视线被挡在一片朦胧水雾中。
“你在发烧。”这空间不大,坐在我身边的陈瑞涵不小心碰到了我火烫的手臂。
“又发烧了吗?小培,是不是很难受?我先送你回去吧!”石然发现了我疲惫的脸色,很是担心地问。他转身对卫芸说:“你跟瑞涵再坐一下,等我回来再送你。”
“不用了,我打车走就好。”我现在没办法单独面对石然。我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明明早就知道那个人不属于我,也知道他的温柔总有一天会被人分享,但是真正意识到这天来到时,却是如此难受。也许是恨他对我瞒了那么多事情吧,可是他也没必要什么都告诉我,更何况他没做任何损害我的事,反到都是在帮我。如果迟早要自己来面对所有的残忍,何不从今天开始。
“我送小培吧。”陈瑞涵对正想反对的石然说,“反正都谈得差不多了,你送卫芸就好。”他又跟卫芸交代了几句案子的事情便起身。
我似乎已经不想思考也不能思考,被他的话牵着准备走。石然也站起来,绕到我身边说低声说:“有事打电话给我。”
余光里看见抬头望向他的卫芸,连感激的微笑也变得无力。他还是习惯于给我关怀,可是我却不能再接受,守护天使的翅膀只够为一具身体挡风遮雨。很想对他说:石然,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你对我这么好,要是有一天你对我不好了,我会很伤心。
坐在陈瑞涵的车里,窗外繁华夜景飞逝,我却什么都看不见。努力想要收起的眼泪,已经无意识地滑落。心底的感觉就像是被人夺走心爱的洋娃娃似的,要喊也喊不出来,只意识到疼。
“石然对你不错了,你还想要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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