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欢延(晋江原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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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延看店里还算干净，点点头，“买几个好了，不过中午我还想给您露一手，就买两块钱的得了。”
“成，成。”郑爱琴要去叫伙计，被薛延拦住。就见他笑了笑，自己走了进去。
她小声念叨着“真是个好孩子”，站到路边，看着薛延买了包子走出来。
“阿姨，我看他们这儿的小米粥熬得也挺不错，改天咱们一块儿来吃吧？”
“哎，”郑爱琴先是高兴地答应了，然后又犹豫地问道：“小薛，你是本地人吗？”
“……哦，我不是，不过打算在这儿住几天。”薛延半搀郑爱琴的手臂，一边儿往前走一边说着。
“那，你有地儿住吗？”郑爱琴脚步放慢了些，转头看薛延。
“我去住旅馆。”薛延微笑着，一边琢磨自己晚上去哪儿落脚。
“住旅馆？要不你干脆住我们家得了，反正有俩屋，够住。”郑爱琴顿了顿，补充了句“我们一个老太婆一个老头子，你别嫌弃就行。”
“阿姨，您说哪儿的话，我怎么会嫌弃什么！”薛延有些急，声音不禁有些大。
于是那句“阿姨”的称呼让很多扫过来的目光变得诧异起来。
郑爱琴察觉到这点，也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小薛啊，你还是别管我叫‘阿姨’，怪别扭的。”
薛延愣了愣，随即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却终究没说。
“好孩子，实在不愿意叫奶奶，叫老师也行。”
薛延点点头，不再说这个话题。“我住您家太打扰了。”
“不会，我们家老爷子也好说话，你不觉得不自在就住我们那儿吧。”
“哎，等伯父回来再说吧。”
“嗯，成。”
买了很多菜，薛延非要他自己拎着，郑爱琴只好让他拎。
回了家，俩人就开始在厨房忙活。
“小薛，你看你这好不容易来一趟，光让你干活了。”
“没关系，阿姨，我非常乐意被您支使。”薛延嘴上笑着，一边麻利儿地把豆腐切好。
等饭菜做出来被端上桌子了，柯正民刚好到家。
“嘿，你看这老头子真会卡饭点儿。”郑爱琴笑了句。
而当听薛延说他是柯新的学生时，柯正民明显有些愣神。
“噢，你是小新的学生啊。”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柯正民笑起来，“欢迎你来啊！”
三个人入座吃饭。
“哎，你腌的那个咸菜呢？”柯正民吃了口饭，突然问。
“你咋又要吃咸菜，这么多菜摆着不吃……”念叨着，郑爱琴还是去厨房弄了咸菜。
薛延扒拉饭的速度一下子慢下来，他掩饰似的去喝水，却被呛住了咳嗽个不停。
“怎么了这是，慢点儿吃啊。”郑爱琴端着咸菜碗走回来，见薛延咳嗽不断，忙拍拍他的后背。
这一拍，薛延忍了又忍才没有红掉眼眶。他想起很多年前，自己一家子就这样围在饭桌边，父亲也是嚷着要吃母亲腌的咸菜。别人都是觉得馒头配咸菜好吃，父亲却非要咸菜就米饭吃。而且不吃买来的咸菜，只吃母亲自己腌的。
“小子，小新都教过你什么啊？”柯正民抿了口酒，挺有兴致地问道。
“……”薛延僵了几秒钟，总算想起曾将教过的课，“讲过挺多的，像中外美术史、基本美术课程之类的。”
“噢，”柯正民点点头，又问，“你们老师讲课好么？”
“……很好啊。”薛延想着难得自夸一回，怎么着也得底气足一些，又补充了句，“真挺好的，很用心！”





15

15、第15章　。。。　
　
　
作者有话要说：某有必要解释一下……3000字左右哈，指左右浮动500字……顶着锅盖爬走~
　
清晨，郑爱琴起床的时候还很早，大概不到5点半。近来她醒得越来越早了，或许是因为变老的缘故吧。
想着家里还有客人，郑爱琴打算去外边买早点回来。走出卧房，却听见厨房里传来轻微的声音。
“小薛？”
灶台上煮着粥，小米粥的香味已经飘了出来。薛延正在把咸菜切丝，听见郑爱琴的声音赶紧回头。
“……阿姨，您怎么这么早就起？”
“你这孩子！咋不好好歇着，早饭让我做就成。赶紧回去歇着！”郑爱琴没搭理薛延的问话，念叨着一边把薛延推出门去。
“阿姨，我昨天睡得挺好的……”薛延怕把柯正民吵醒，压着声音说道。
“甭介，哪有你忙活的道理。正长个子呢，得睡够觉！”
……昨天两位老人很热情地把薛延留下了，薛延就住进了那间小屋。
有人说，人这一辈子总是先遇到最爱自己的人，然后遇到陪伴自己一生的人，最后才遇到自己最爱的人。……这三种感情，其实无关爱情，而分别为父母、爱人和子女。
说起来，其实重生后，薛延父母对自己真的很好。但薛延心底总像是落下了什么，有个小洞般，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喜欢漏风进去，吹得心生疼。可昨晚躺在床上的时候，薛延第一次觉得安心了，好像前世的种种都可以就此忘记似的。大约那个小洞可以就此补上了吧。

早饭挺丰盛的，稠稠的小米粥尤其香。
“嗬，今天这粥真不错嘿！”柯正民在桌子边坐下，第一句话就是夸粥。
郑爱琴笑了笑，“这可不是我熬得，是小薛起早做的。”
“您喜欢喝，我明天还熬。”薛延笑的开心，深深地为自己现在的手艺感到高兴。
“嗯，咱有口福啦。”柯正民点点头，端起粥碗又喝了一大口。
……
吃过早饭，柯正民收拾了东西准备去上班。他与郑爱琴这年都是五十八岁的年纪。郑爱琴已经退休两三年了，柯正民大约还有两年也会退休。
“不能提前退休么？”薛延一边帮郑爱琴收拾桌子，一边问正在穿鞋的柯正民。
“当然不行，咱这把老骨头还得站在工作岗位上为广大学生奉献几年。”柯正民难得开了句玩笑。

白天，薛延就陪郑爱琴去逛菜市场，又买了几样菜。
这天菜市场门口来了个卖金鱼的摊儿。等薛延和郑爱琴菜市场出来，薛延突然想起书上说过养金鱼有益于“延年益寿”，据说还有几分科学道理，就撺掇着郑爱琴买几条小金鱼养。
郑爱琴挑来挑去，最后买了三条泡泡鱼。泡泡鱼……是薛延对其的称呼，因为那些鱼的眼睛都是大泡泡。
看郑爱琴笑得挺高兴，薛延也高兴起来，帮忙买了鱼食和鱼缸。价格让俩人都有些咂舌——宠物还没有宠物用品的四分之一贵——唉，这世道……
郑爱琴对薛延这孩子很喜欢。往日里自己一个人在家，闲着也没事儿做。现在有人陪着四处转转，就觉得很高兴。

快中午了，太阳火辣辣地放光发热。天一热，人就没胃口。再加上柯正民不回来吃中午饭，薛延就想凑合吃点得了。郑爱琴看他一副怏怏的模样，好笑地问：“想不想吃鸡蛋饼？”
“吃！”薛延反应很快，立马答应。妈妈做的鸡蛋饼……那味道一般人真做不出来，薛延一向爱吃这个。以前每次生病或者没胃口时，郑爱琴就做这个给他吃。
郑爱琴拌了浆糊，加进去好几个鸡蛋和香葱末，又放了盐、味精，最后用专门的饼铛烙了好几张。鸡蛋饼都出锅了，郑爱琴又去做了绿豆汤，把守在一旁碍事儿的薛延馋得要命。
这天中午薛延吃了足足三张鸡蛋饼，然后满足地眯起眼睛，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绿豆汤，心中美滋滋地想——这才是人生啊……
一旁的郑爱琴好笑地又递过去放鸡蛋饼的盘子，逗他：“还吃么？”
薛延瞅瞅那张被煎得金黄的鸡蛋饼，犹豫了会儿，终于下定决心拒绝诱惑。吃东西是幸福的，但为此幸福地撑死就不值当了。
在这儿住了一周，每天平和而安宁。晚上的时候，陪二老看看新闻，下下棋，或者只是聊天……这样的生活才真正美好吧。然而美好的东西总是易逝，在薛延眼中，这一周的时间显得太短、太快。

离开那天是个星期五，柯正民还要上课。老柯想请假送他，被薛延坚持拒绝了。
……
“我自己走就行，又不是小孩子了。别送了。”
“你这孩子……别不听话，不让送以后你就别来了！”
说服了老柯，却拧不过郑爱琴，薛延只好让她跟着去了火车站。
“小薛，你以后也还来啊。我还给你做鸡蛋饼。”郑爱琴一直把他送到站台上，把自己腌的咸菜还有几张鸡蛋饼递到他手里。鸡蛋饼还是热的，被很多层塑料袋裹着。
“您放心，我肯定还回来。”薛延忍不住伸臂抱了抱再不能以妈妈称呼的母亲。
“这饼当中午饭，就着咸菜吃，知道不？”
“知道。”薛延乖乖地听着嘱咐，丝毫没有不耐烦。
“哎呀，”郑爱琴突然想起来没带水，有点懊恼，“你看我，忘了给你带瓶水！”
“没事儿，我要是渴就自己买瓶水喝。”薛延把咸菜什么的装进包中的夹层里，一边说着。抬头却见郑爱琴已经走出几步，往卖水的地方去了。
“哎……”那声“妈”差点喊出口来时卡在了嗓子里。
等郑爱琴拿着一瓶康师傅纯净水走回来，薛延不禁苦笑了一下。
“拿好了，到那边儿给我们打个电话，记住啊？”
“嗯，您快回去吧。”
“我跟你一块儿等着，等车来了我就走。”
……

从S城的火车站出来，眼前匆匆的人群、高高的建筑，恍若另一个世间。
拿出手机马上给那边拨电话报了平安，听郑爱琴嘱咐了好几声“还要再来”，薛延微笑着应了。
还有四天就开学，租住的房子后天到期，行李都没有收拾，要做的事太多就没时间东想西想，赶紧干活才是正道。
薛延从公交车上下来，走到小区门口附近，就看见了齐扬。
那个人穿着黑色的西装，站在他银灰色的车边。薛延在远处停住脚步，默默看着齐扬低头拿出一根烟点着，心里生出几分不赞同——这人不知道吸烟等于慢性自杀么。
却没有心情真的走上前去宣传吸烟的危害。
嘴里叼着烟的齐扬让他觉得有些陌生……仿佛这个瞬间他才突然意识到原来两个人之间隔着那么久的时间。
或许你不再是你，我也不再是我。
齐扬似乎没有注意身后的薛延，直到把车开走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不远处有两个小女生看着齐扬车开走的方向叽叽喳喳地说了些什么。薛延没有兴趣去听，他想，其实上辈子从头到尾都不能说齐扬有什么错，希望他以后可以过得幸福……如果能遇到喜欢的女人结婚……也挺好。

齐扬把车开到公司，就接到Linda的电话，声音略微有些急。
“总裁，您快到了么？”
“到停车场了，罗席煜什么意思？”
“罗总说想谈谈这次的合作案。”
“现在？”
“是……不过，罗小姐也在这里。”Linda心说很可能他们是打着谈合作的名义找你相亲捏……虽然那位罗总辈分大一些，那也不能想什么时候谈就什么时候谈吧！连预约都没有，莫名其妙地就来了。
“我马上上去。你把资料都准备好。”
“是。”

挂了电话，齐扬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罗席煜真以为这次的合作被自己放在眼里了么？那他未免自视甚高了。


16

16、第16章　。。。　
　
　
作者有话要说：O（∩_∩）O~某昨天晚上困死了，只好今天早起更~大家久等了咩……
　
开学那天，郭皓下午才到。天边有几团淡粉色的云朵，像棉花糖般点缀在天空中。
推开门，薛延正在叠毛巾被，大约听到了开门声转过头来看。
郭皓标准地微笑着如常地打了招呼，却见那人略微瞪大了眼睛。原本就挺大的眼睛波光潋滟，诧异和好笑的情绪闪现其间，在微暖的阳光中显得很漂亮。
“咳，你来了。”薛延放下毛巾被，再抬起头时又是往常温和的表情了。
郭皓冷着脸看他——这家伙，以为自己看不到他偷笑么？
“喂，刚来就给我摆脸色？”声音却是隐含笑意的。
“……很好笑？”
“没有。”一本正经地说完，但紧接着却终于忍不住了似的大声笑起来。
郭皓无奈地叹口气，用手抓了抓自己短的不能再短的头发。他过去那挺潇洒的半长的头发被咔嚓掉了，现在的头发有些参差不齐。
经过暑假新疆这一趟他黑了，也瘦了些，配上这个刺猬般的头发，很有古惑仔的风采。
薛延还算有良心，没有过分地取笑他什么。两个人东拉西扯了几句，郭皓一边把行李放到一边。
他的行李不多，除了一个装衣服的背包，就还剩一个尼龙绳捆着的大包裹。
薛延趁郭皓铺床铺的时候，“偷偷”拿过那个包裹坐到自己的床上。
打开来，里面装的都是宝贝。
一个散装袋子乘着杏脯、杏干、杏仁……还有杏，让薛延不得不怀疑郭皓不是去新疆而是去了杏花村。
拎起那个塑料袋子，薛延默默看向郭皓。
“噢，在乌恰的时候被硬塞上的，那儿也就这个多。”郭皓略有些不自在地解释道，想起了在乌恰遇到的很热情的那家人，咳，尤其是家中最热情的女儿。
薛延无声瞅瞅他，随即又低下头去扒拉那个袋子。
一本挺厚的册子露出来，明显是出自郭皓之手。薛延仔细看了眼封面……似乎是把几种颜料胡乱画上去造成的效果。
“这家伙……”自言自语地嘟囔了声，薛延翻开第一页。
第一幅画是从高处画的。应该是站在当地比较高的山上取的景，能看到远处的蓝天和淡淡的云彩，群山都只有淡淡的绿意，可见绿树并不多。天空与山的连接处用了亮眼的颜色，整体竟然有种仙境的感觉。
薛延握着画册的手不禁握紧了。
第二页、第三页……每一幅画都是用心画的，不论是风景、人物，还是少数几张静物图。若是从技巧方面讲，薛延不得不承认其实郭皓并没有达到十分成熟的地步。但让人震撼的是那些隐藏在画中的感情——好像画者只是在用画笔描述他看到这景象时的心情。通常油画更以形似而闻名，只是郭皓画的这些仿佛更贴近于中国的审美标准。
合上画册，薛延看着床上那个人的身影，不禁走神想起当初这人说过的“画画就是画着玩嘛”。此时，画册的主人却毫不知情地抱紧了身上的毛巾被，突然一个翻身，然后，直接掉到了地上。
“啊！”
薛延：……

晚上去食堂吃饭，郭皓仍然一副睡意朦胧的样子。如果不是薛延硬要扯他去，郭皓都没打算起来。
打了饭，找了座位，郭皓总算清醒了些，开始大口扒饭。
“……您能别跟几辈子没吃饭了似的成么？”
咽下嘴里的饭，郭皓摇摇头，也不反驳，继续吃饭。身后走过几个小女生，走出几步突然爆出一阵笑声，其中两个大胆的还笑着扭头看向郭皓这桌。
郭皓不明所以，“她们，笑我？”
同样不明所以的薛延摇摇头，”不清楚。”
俩人也就不放在心上，继续吃饭。

开学不久，学院的学生会非要整一个舞会，一面娱乐大众，一面也算是迎新生。
薛延对于跳舞一向不太感冒，过去也没有多少机会学，所以没打算参加。齐扬是会跳舞的，只不过也不太热心参加这样的活动。
……结果宣传部的美女部长李雅云竟然亲自来邀请他们，这样还不去就显得不礼貌了。薛延只好放弃去图书馆泡一晚的打算，拽着郭皓慢慢悠悠地往篮球场走。
学院去学校申请的场地在篮球场，此刻天还没黑，打球的人几乎把整个场子都占了。学生会几个人去交涉一番，终于取得四分之一场地的使用权。
“啊！！”美女部长大人的高分贝惊叫让刚到篮球场的两个人吓了一跳。俩人扭头看过去，原来是部长大人正在那边往铁围栏上挂被拧成麻花的气球。结果大概是因为铁栏杆不太光滑，粘贴过程中经常出现爆炸事故。
李雅云瞅瞅自己两个小女生手下在一旁也都是满脸失措的模样，终于呻吟了一声“啊，你们男部长跑哪里去了！……”气愤地一扭头，却看见了站在篮球场大门口的两个人，眼睛顿时一亮。
于是薛延和郭皓就惊恐地发现，李雅云踩着至少五厘米高跟的高跟鞋足下生风地走了过来。
“两位同学晚上好啊！”
……薛延和郭皓只好认命地去帮忙弄气球了。
“哥哥，你能给我一个气球么？”
正在拿胶条粘气球线的薛延一低头，就看见一个穿着白色小蓬蓬裙的可爱小女生正仰着头看他，眸子里闪烁着明亮的期待。
“呃……”对孩子很无措的某人直接扭头寻找郭皓的帮助。
于是郭皓很利索的拽断绑最后一个气球的绳子，递给了小朋友。
小家伙欢呼一声，清清脆脆地说了声“谢谢叔叔！”然后就高高兴兴地跑了。
留下俩个人默默对视，郭皓突然一扭头，颇为伤心地说道：“她种族歧视！”
绑了气球，学生会的准备还在进行。薛延和郭皓互看一眼，在彼此的眼中都发现了“我们来早了”的信息还有懊丧的情绪。
……七点半，舞会准时开始。天已经半黑，不少人围在场地外，保持观望姿势。
第一支曲子响了起来，是……兔子舞。
学生会的人带头跳到场子中间，开始左踢腿、右踢腿、蹦蹦蹦。薛延和郭皓站在场下，坚持当观众。
这支舞快跳完的时候，气氛热了不少。紧接着就是第二支恰恰舞。
正无聊地打哈欠的薛延不知道被谁推了一下，一下子跑到了场子里。
众目睽睽啊众目睽睽，薛延心想上辈子站在两百人大教室的讲台上也没有这样的鸭梨山大啊！
实在不忍心让那家伙傻不愣登地站在场地中间了，郭皓无声地叹口气，也走了进去。
于是乎，在两个外型养眼的帅哥带领下，更多的人走进了场地。一旁躲起来的李雅云嘿嘿笑着，心说老娘真是明智啊！
而不远处的一个小朋友跟他妈妈小声说道：“妈妈，刚才这个阿姨推人！”
背对着那对母子的李雅云嘴角抽搐了：“……阿姨？”
……
薛延不会跳舞，即使是还算简单的恰恰。他看着对面“扭来扭去”（格子：跳那么好看你竟然说人家扭来扭曲！）的郭皓，却不自禁跟着跳了起来。不会的地方就直接走过去，反正周围大部分人都是瞎跳。=　=
“还可以嘛！”转过去的时候，郭皓笑着说了句，让薛延的脸莫名其妙地热了一下。
……
恰恰结束的时候，天基本全黑，只剩学生会准备的几只地灯照明。人们好像更放得开了，或许这就是夜晚的魅力吧。
“辛苦了，两位！”李雅云还算有良心，瞅着那俩人走出场地，赶紧拿着两瓶矿泉水走过去。
“谢了。”郭皓接过来，甩给薛延一瓶。

薛延接过那瓶水，利索地拧开瓶盖喝了几大口。
“待会儿还有游戏，两位一定要多多捧场哦。”李雅云笑眯眯地说完，转身走掉了。
这时，一个漂亮的小孩子突然跑到薛延跟前，拽了拽他的衣角。
“大哥哥！”
薛延低头一看，忙蹲下身子，笑着问：“怎么了？”
“妈妈说背后说人坏话不好，可是我还是觉得要告诉大哥哥比较好。”小孩子拧了眉头，很认真的开口道。
“……什么？”
“哥哥，刚才那个大姐姐推你！”
薛延：……
郭皓无声地笑起来，这个孩子真是可爱啊……




17

17、第17章　。。。　
　
　
篮球场上的人渐渐都聚集到了舞会场地，即使一小半的人只是站在旁边围观，李雅云已经觉得非常满意了。
“姐，这是气球。”某个大一的小女生提着一个大袋子快步走过来。
“弄了多少啊？”
“呃，大概十个左右吧！”小女生刚进学生会不久，对面前的学姐充满了敬畏感，因此说话有些小心翼翼的。
李雅云点点头，“先把这个靠栏杆放下，小心点别弄破。另外叫小申那孩子一块儿再多灌几个去，省的不够用。”
“哦。”小女生笑了笑，心说这姐姐可够狠的……袋子里的气球可不一般，都是灌满了水的小水球。之前部室里的人商量对群体游戏环节的奖惩措施时，雅云姐突然大笑一声，然后就说出了这个“水球战略”。

薛延和郭皓站在角落里，有一口每一口地喝水。之前又跟着舞蹈协会的人跳了两场“十二舞步”和“十六舞步”，嗓子有些干。
薛延注意到一些女孩子竟然穿着高跟鞋和拖鞋在跳，心中暗自感叹女性果然是神奇的生物。
“喂，看！”郭皓伸手碰碰薛延的肩膀，歪头示意他看那边。
学生会实践部某部长两只手上各握一个诡异的气球（貌似球里还乘了水）……正玩的开心。
“那个球，是干什么用的？”薛延直觉不妙。
郭皓挑眉，黑亮的眼瞳带了笑意。
没让薛延疑惑太久，主持人适时走上前，“亲爱的同学们，相信大家跳这么久一定累了。现在让我们玩一个游戏吧！好，现在请大家听我说一下游戏规则，请大家围成一个圆圈。”
郭皓拽住想要走开的某人，也站到了圆圈的队伍里。
“郭皓！”薛延有些气急败坏。
“来了就是玩嘛，听话！”郭皓淡定地安抚正想方设法逃跑的家伙。
“请大家顺时针走动……好，我会时不时说出一个数字，请大家就近组团，人数就是我说过的数字！”
薛延：“=　=这就是传说中的抱团游戏么？”
郭皓：“=　=这么老套，白让我期待一把……”
……薛延是不适合这个游戏的。换句话说，他根本就是和这个游戏犯冲……不过也难怪，你能想象一个已经三十多岁的人还在这里玩抱团么！（小薛啊，不要拿年龄当借口，你确实反应太慢了点吧？）

前两次还好，有郭皓帮衬着，另外也因为主持人直接说数字比较简单，薛延没被踹出局。但到第三次，郭皓和他走散了，而且主持人改成了说加减法——类似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