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生活就是流水账-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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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碧玉们都各不相让，为了美丽都奋而向前。

张擎面色通红地被包围在中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最后还是胭粉铺老板解围，说是让姑娘们把要求都记下来，让张家大郎回去仔细琢磨，争取按照她们的要求来做，让她们满意。姑娘们一方面看张擎长的好，想亲近他，一方面都想第一个给张擎提出要求，生怕自己拿不到最漂亮的首饰。

张擎好不容易突出重围，甩了把汗赶快走掉了。以后还是让老板自己去拿吧。张擎第一次来的时候告诉老板，自己姓张，叫大郎。所以老板都管他叫张大郎。姑娘们现在也知道了。所以现在临海城最著名的贝壳首饰师傅就是张大郎，其实是张擎。

张擎回到帅府后园自己的卧室，发现贝壳剩的不多了。嗯，明天还得去捡一些。那天有几个军士去海边捡了不少还没给送过来呢，得想着跟他们要。又做了几个耳环，张擎累了，就洗洗睡了。张溪现在也不需要人贴身伺候自己了，真是舒服啊。就是一个人孤枕独眠有点冷清。还好，反正自己白天又得看病，又得做首饰，都忙得昏头了，正好睡觉。

第二天下午退潮的时候，张擎带了几个人又去赶海。滩涂上有许多螃蟹四处奔逃，今天看来又是个大丰收了。

满天的彩霞，碧蓝远去的大海，波涛有规律地“哗哗”地响着。张擎赤脚提着小木桶在滩涂上走着，时不时捡起贝壳或者螃蟹小鱼，还活蹦乱跳的。张擎捡了一会，直起腰，伸了伸胳膊，迎着海风看了看身后的夕阳，真美呀。

张擎一直向前走着，走得比平时向南，发现远处大海中有一处环礁似的黑影。就问旁边的士兵：“那是海礁吗？怎么我以前没见过？”

士兵笑回道：“您不怎么到这边来，所以没有看见，我们还经常去那边钓鱼呢。”

张擎点头，想到：“要是环礁的话是不是可以做网箱养鱼呢？而且这边的滩涂面积这样大，就是附近的人都来赶海也捡不了多少东西，浪费了。要不要养些鸭子？”因为前世看电视看到有人在海边滩涂养鸭子，羡慕的很。鸭子生蛋，还有鸭肉都可给士兵们加餐，还可以卖，多好。吃的好一些身体就壮实，不容易生病。

提着桶走回来，把几个人集中起来看看各人的桶里都满着，就让他们把贝壳都给自己，自己也把鱼蟹给了他们，只留下几条鱼和几只蟹。张溪那家伙很喜欢吃生鱼，不过小鱼还是没办法吃生鱼，等有机会钓几条大鱼给他解解馋。真是个怪人，张擎自己闻到那股生鱼的味道就立刻想吐，不要说吃了。这就是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吧。想到这里张擎笑起来。

又想到秦书成，怎么还不回来？怎么还不回来？怎么还不回来？

看看身边几个人都在说说笑笑，张擎也就先放下心事，开心一回，几个人慢慢地向岸上走。忽然见一个士兵大步跑过来，远远地就喊道：“张大夫，快，大帅终于来了！”没说完，就弯着腰拄着膝盖大喘气。张擎也不问他了，把桶交给跟的人，上去先把脚洗了一下就穿上鞋，上马飞驰奔帅府。

进门下马，看看院中无人，只远远马棚里有一匹高大黑马。张擎就直奔厅中，进了大厅，就见一个人负手立着。身材高大，风尘仆仆，正是秦书成！张擎顾不得身上鞋上沾了泥，跑上前跳到他身上紧紧抱住。秦书成也紧紧抱住张擎，用手拖住他双臀不让他滑下去，贴着张擎耳边说：“宝贝，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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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70、离朝　。。。　
　
　
70　

一别几乎九个月了。张擎双手捧住秦书成的脸，看他满脸的土，眉毛上都是，不由得笑起来，拉着他回到后园去，先去浴室洗去一身的灰尘。

过了一会，两个亲兵捧着秦书成的衣物鞋袜还有饭菜走到后院门口。刚要进去，就听见浴室传来将军大吼声；　伴着水池的水被激荡的哗啦啦响的声音，间或听见公子推拒轻声求饶，夹杂着黏黏的喘息或者清脆的叫声。将军不停地说，宝贝放松些，再来一次，喏喏亲一个哈，再来，太棒了，腿抬高些……

两个亲兵也是好几个月没听见这动静了，相视一笑，坏坏地蹲在窗下偷听，忽然里面声音停了一下，一只鞋飞了出来，打在其中一人头上，“噗”的一声，又落在了地上，里面传来一声吼：“滚！”两人赶紧就滚了。

走了两步似是听见公子在小声埋怨：“都怪你，让别人听见了，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秦帅痞里痞气地说：“怕什么？你让人听见的还少吗？再来！”然后又听见将军大声道：“他们要敢乱说话，每人三十大板！”

两人赶紧跑了，就这回头肯定少不了挨罚，不过也值得，别人还没这机会呢！嘿嘿。

晚饭后，秦书成寸步不离地守着张擎，哪里也不去，想把分别这九个月的时间一下子补回来。张擎问：“你说半年的，怎么拖了这么长的时间？”秦书成一边摸一边亲，喃喃说道：“朝堂权力转换，影响面太大，怕出问题，就多呆了几个月，看看没事了我才回来，要不然圣上还不跟我急啊？”

原来当日张擎再次遇刺，秦书成顾不上稽查凶手，先遣了自己的卫队立即把他送出京城，回老家去。他自己留在京城中寻机脱身。

一个月后，秦书成把手头的一件事办完之后就进宫先找皇帝商议辞官的事。皇帝当然不允许。秦书成是他伴读又是心腹大将，忠心耿耿，如今大权在握，反而把权力交给别人，皇帝一万个不放心。

秦书成见皇帝不允，当下也没说什么。后来三个月，他一直在和路帅商议此事。路帅说不如先把洪军师和林起调回，让皇帝看看能否加入朝堂之中。于是就想法把这两人从北疆调回了京中。皇帝一看，才想起洪军师也是路秦阵营中人，林起曾是秦书成亲兵，自己还见过，老是木着脸不怎么说话的那个，后来也升为将军了。这才勉强点头商议商议怎么分配权力。

此次秦书成脱离朝堂，可不是一件小事。他身为侯爷，又身兼数职，分别是户部尚书、兵部左侍郎、工部右侍郎、还有左都御史，可说是一个权力的集中点。

皇帝早就想把秦书成调入朝堂掌权，可是他连年征战在外，好不容易立下如此大功回到京中，因此趁热打铁不但封侯，世袭罔替，还一口气让他担了这许多职位。朝中人虽有人嫉妒，但是大功在前，谁也说不出话来。再说近年来皇帝腰杆硬多了，朝臣们也不敢硬顶。因此，就造就了一个不但封侯还身兼多个重要职位的秦大将军，真不是一般的大权在握，可说是前无先例的大红大紫。就像一块巨大的权力磁石，吸引着人们向他聚拢。

不要说朝堂示好，私下结交，那都是小菜，真正能捞到好处还得靠—联姻。所以人们才紧盯秦侯爷的后院，发现只有一个男宠在身边。按常理来说，这个男宠就算再得宠也不被放在眼里，又生不了孩子，没准过不了多久就失宠了呢。所以朝臣们们纷纷想把女儿嫁入侯府。就算当个妾，大树底下好乘凉，也是有好处的。至于高一些的如王府侯府，当然想着让女儿做正夫人，虽然是侯爷，可比空身的王爷好多了。比如左忠王爷，他消息灵通，心思活络，竟然就想把女儿儿子一起嫁给秦书成，只不过让秦书成溜了。但是挡不住人多，这家不行还有别家，一下子京中凡有女儿的高官都打起了主意。侯府的门槛几乎被踏破。后来秦书成嫌烦，更怕张擎知道不高兴，就把人都拉到外面说，酒席之间，推杯换盏，往往被他找机会就溜走或装醉给糊弄过去了。

后来出了倾城郡主这件事，人们才都知道原来侯爷喜欢的是男人，这下家里有庶子还长得漂亮的人家也打起了主意。当然还是有想把女儿送进来的，哪怕不得宠，万一有一男半女也比那些男宠娈童的好。后来秦书成一概拒绝，甚至拒绝了忠王爷家的小公子的一再纠缠，那样漂亮的瓷人儿都被秦书成推了。

张擎这才引起人们注意。既然侯爷不纳新人只是因为宠爱这个男宠，那把他除掉不就行了？这样一来，从齐桑打头，张擎的苦难生活就真正开始了。秦书成知道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自己的权势富贵，因为对张擎的专一钟情，追究到底是谁刺杀张擎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就看他把齐桑打发掉了，还是有人刺杀张擎就知道了。可是让他放弃张擎，是万万不能，那么只有自己退出权力中心了。

皇帝见秦书成去意不可挽回，只好同意了。秦书成按照皇帝的授意，把洪军师和林起，还有自己和路帅原来手下的后来升做将军的几个将领安插进去，几个月之内，让这几人不声不响地升职，人们也只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最后看看差不多了，才交出权力。等他卸任，朝中人才恍然大悟。这样大的权力移交竟然没有引起什么大的动荡，皇帝松了口气，秦书成也松了口气，这才到临海就任。

除了皇帝和老路还有其他几个知情人，谁都不知道秦书成为何放下这样的权势富贵，炙手可热的身份地位，离京到海边做那费力不讨好的振海大帅。

有人交出权力就有人得到权力，如今路帅算是朝中的紫红人物了，秦书成交出的一部分职位移交到了他手中，连他儿子路小侯都在兵部任了职。忠王爷的押宝歪打正着，乐得合不上嘴。倾城郡主虽然现在不是什么王侯夫人，胜在小路继承了他爹专一的性格，发誓永不纳妾，因此琴瑟和谐，也十分幸福。

张擎看着这个嬉皮笑脸贴在自己身上的人，摸摸他坚硬的肌肉。这个人从十九岁到三十岁，十几年征战，立下了汗马的功劳，挣下了滔天的富贵，就这么抛下了，为自己。临海城地处海疆一隅，本就远离权力中心，如今海疆平靖，没有战事，那么秦书成今后还想立功受赏是不太可能了。这就是人们说的：太平本是将军定，不许将军见太平？

张擎心里叹了一声，抱住秦书成，头贴着他胸膛问：“你真的不回京城当官了？不后悔？”然后就听秦书成瓮声瓮气地说：“不后悔，要是丢了你我才后悔呢。”说着一下把张擎推倒在床，手摸着微凉肌肤笑：“看看，九个月没见，你瘦了呀。想你相公想的？”张擎一巴掌呼在他脑袋上：“胡说什么你，你才是我媳妇呢。快躺下让相公享受一下！”说着翻身推倒秦书成骑在他身上。秦书成早就打开了膏脂盒子，一边笑一边略略褪下张擎的裤子，手指就探入幽穴，张擎用力挣扎，就像小老鼠遇上老猫，完全不是对手，过了一会就屈服了。窗外黄鸟鸣绿荫，初夏风暖，春潮又起。

秦书成想着既然长期在此地生活，说不定就一辈子了，还是把帅府改造一下，让张擎住的舒服一点。张擎说花军中的钱不好吧？不要花军费吧。秦书成说随你，咱们有多少钱不都是你管着吗？

张擎其实舍不得花手里的钱，就开始搜罗秦书成现在带的钱，发现他从京中带了不少金子银子还有各式玩器摆件。秦书成笑说是皇帝给的补偿，还有离京时同僚们送的礼物。张擎看看许多礼物也是很值钱的，但是放着也没什么用，自己也不是个品味高贵，欣赏的起各种珍贵物件的人，不如把其中一些卖掉换成银子，不就不用花自己手里的钱了？哈哈，就是这个主意。

正打着主意卖东西，保姆抱着芳竹进来了，芳竹见到张擎一下子扑过来，说：“爹，我要小邱哥哥！”保姆笑道：“小少爷整天吵着要和柳小少爷玩，上次咱们在南水呆的时间长，想是两个孩子有了交情。”张擎想了想说：“要不把小邱接过来住几天？那小子如今都读书认字了，可是还是那么皮，没个人看着可不行，还得找人看着他，要不然就得上房揭瓦！”秦书成不置可否，张擎就遣人带了一封信给老邱，让小邱过来住几天。

三天后老邱亲自带着柳小邱过来了。还带来了两匹马，张擎一看，是红枫和炭头。因为当日出征前，张擎就把这两匹马托人交给老邱照管。回来后秦书成马不停蹄地去了京城，也没顾上去看看红枫。现在秦书成回来了，看样子在这里得待一辈子了，老邱就把马送回来跟主人亲热亲热。红枫见了秦书成，立刻挣脱缰绳跑了过来，亲热地蹭个没完。秦书成拍拍爱马的头，也是很感叹。

大家正站在院里说笑，亲兵来报：“抓住几个奸细。是女子。”众人都面面相觑，女子？秦书成命带进来。不一会几个兵士押进几个很年轻的女子，一个个挣的披头散发，哭得稀里哗啦的。张擎也很纳闷，就听这几个女子大哭着说“我们不是奸细啊！饶命啊！我们是来找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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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71、鸭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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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着她们的亲兵尽量轻声地说：“别哭了，你们说找人，究竟找谁？”那几个姑娘都抽抽噎噎地看着张擎不敢说话，因为张擎和秦书成站在一起，而秦书成一看就是个将军的样子，以为张擎也是个将军，就算不是也是个官，不敢冒犯，就只偷偷看。

秦书成有些不耐烦，说：“你们到底找谁？快说！”
有一个胆大些的圆圆脸小姑娘整整衣裙，把乱发拂到耳后去，说道：“我们找张大郎。”
秦书成道：“没这个人，你们走吧！”说着拉住张擎就想回去。
张擎迟疑着回头看着，脚下拖拽，吭哧了一会红着脸对秦书成说：“她们是找我的。”

秦书成立即回头看他，眉毛拧成一个疙瘩。张擎嗫嚅道：“她们是来找我要贝壳首饰的。”

秦书成看着姑娘们，几个姑娘头点得象捣蒜。张擎拂掉秦书成的手对她们说：“你们等等，我去去就来。”说着就跑向后园。

不一会张擎小心地捧着一个藤编的篮子来了。姑娘们立刻围了上去，忘记了刚才被抓住的恐惧，七嘴八舌地挑选起首饰来，还戴在各自头上看看效果。旁边一群大男人面面相觑。小姑娘们叽叽喳喳挑了一会都各自拿了几件，给了张擎一个沉甸甸的荷包，那胆大的圆圆脸女孩对秦书成说：“将军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秦书成点头，姑娘们手拉手跑掉了。

这里秦书成捉住张擎叫他立刻交代怎么回事，张擎脸还是红着，说是一时的兴趣，做了些贝壳的首饰，谁知姑娘们这么喜欢？能赚钱当然好了。

秦书成一条胳膊勒住他脖颈说：“好啊你，我都不知道你有这手，倒学会勾引姑娘了！”老邱和几个亲兵都哈哈大笑起来。小邱大叫着说：“张叔叔勾引姑娘哦！”张擎打了他一个爆栗，抱起芳竹转身就走了，随你们怎么说，我只是为了赚钱而已。谁知身后有个亲兵喊道：“公子，教教我，我还没媳妇呢！”张擎走的更快了。

下午几个人吃了饭闲聊，亲兵来报：“圣上有信鸽到。”说着捧着一只信鸽呈上来。秦书成把绑在信鸽腿上的竹管取下，打开纸条一看，原来是西南缅甸国来上表修两国之好，带来许多珍宝，还有二十只孔雀。皇帝感念秦书成不贪富贵，总是想多补偿他一点，就派人送缅甸国使，带回部分珍宝和那二十只孔雀，在路过南水城时赏给秦书成，以作奖励，使团后日就到。秦书成一看这些，欣然接受，给张擎解个闷也好，他自己对这些是没兴趣的。

等秦书成接了皇帝赐给的珍宝和孔雀回到临海，张擎正在忙着买小鸭和卖掉许多玩器摆件凑钱盖房子、建鸭棚。

本来是想自己找母鸭孵的，又怕弄不好，还不如买孵房孵的现成的，还省事些。

阴历四月份的天气，不冷不热，正好，张擎亲自带人去买鸭苗。孵房掌柜听说是大帅府的人，立刻笑容满面地说：“怎么敢劳动您亲自上门？您派人说一声，咱们给您送去就行了。”张擎点点头说以后再说，今天先挑一些。掌柜的一叠声地喊来最好的师傅帮着挑鸭子。

张擎跟着师傅进到鸭房，嚯！大概五间房子大的场地上分成几大块，挤挤挨挨的都是小鸭，吵的头都疼了。那孵房师傅笑道：“这边都是刚出生三天的，还得在屋里呆些日子。那边是十天的，可以下地出门了。”张擎想，大些的好养，就要大的。还想一部分生蛋，一部分用来吃肉，那师傅就给挑了二百只母鸭一百只公鸭。张擎说养的好还来买，，说着拿起一只小鸭托在手心里，嫩黄的绒毛刚刚长出一点硬翎，黄黄的扁嘴，“吓吓”地叫着，张擎微笑地看着这个小东西，突然看它一伸脖子，自己鼻子一疼，才知道被它啄了一下。

孵房没有一下子做过这么大生意，因为就算趸鸡鸭卖的小贩也不敢一下要这么多，所以十分高兴，还专门派了师傅去指导怎么建鸭棚，怎么喂鸭子。

张擎带着三个大头兵，推着小独轮车，带着这些挤挤嚷嚷的黄毛小鸭们回军营，孵房的师傅也跟着。那师傅是个胖子，走路气喘，张擎只好雇了一辆车让他坐。

回到帅府后园，张擎提前准备好了鸭棚，师傅说：“你这鸭棚建的不好，应该在向阳高地上，以免雨水流进来。”张擎说：“我要在离滩涂不远的地方建新鸭棚，这里是临时存放的。要不您跟我去看看建新鸭棚的地方？”师傅点头，先帮着把这些小鸭安顿好，就跟张擎他们出府去踏看地方。

上午的天本来是晴的，此时中午了却微微下了些小雨，飘在脸上，像凉凉的针尖一样舒服。张擎步行带着师傅向府南边走。其实他要建鸭棚的地方离府不远，向南只有一里地，是一大片废弃的荒地。那里离海有三里，是一马平川的大军演武场，最西是座小土山，渐渐向下，向东直到海边，从山坡到平地渐渐到滩涂，秦书成说那里大概有一百亩。

这一段海岸线是沙滩、泥涂都有，又很隐蔽，没有人家，所以先前海盗多在此处上岸，因此大军才把演武场设在此地，意在随时警戒。现在大军裁员，只剩一半了，多在府内外的小演武场训练，这里就废弃了。张擎看荒着可惜，就在土山的坡上辟了一小块建鸭棚，其实也只占了三亩地，还有绝大部分荒着。张擎想着要不种点什么，现在还没想到，以后再说。

师傅看看说：“本该建在朝南的坡上，但是南边不合适，建在朝东的山坡上也好。”张擎点头。

正在商议何时动工，一个亲兵飞快跑来，叫道：“公子快回去吧，大帅回来了，带来许多大鸟。”张擎一听，就知道是皇帝赏赐的孔雀，赶忙回去看，并派人把师傅好好送回去，约好改日建鹏的时候再请师傅来，自然不会让人家白辛苦，给了师傅一吊钱的赏钱。

到了帅府，大院里围着好多人。柳小邱在人群里钻来钻去。老邱已经回去了，所以他就没了管束。保姆追着芳竹，生怕磕着碰着。张擎近前，士兵们让开一条路让他过去。张擎走到人前，发现圈中是几个大大的笼子，里边有几十只孔雀，蓝、绿、白三色，雌雄都有，挤在一起，长长的尾羽都合着。就是这样，人们都是看直了眼，普通百姓哪里见过这些珍贵的禽鸟？

张擎虽然看过孔雀，但是他另有想法，立刻眼睛放光，想到将来孔雀成群，开个大孔雀园，卖票让人参观！

正在臆想，手被人拉住，秦书成笑道：“这些鸟都给你，随便你怎么做，高不高兴？”张擎盯着孔雀不停地点头。

正在说话，只见他面前两只蓝孔雀把尾羽一展，“唰”地打开了一半。张擎见了，嫌笼子太小，伸不开。赶紧令几个士兵，用竹子绑些栅栏在自己住的院子一角去拦出一块空地。人多，一会就做完了栅栏，上边支上大大的渔网，把孔雀放了进去，撒些米粒青草，拿小盆盛些泉水先凑合着喂。

这些孔雀长途跋涉，非常辛苦，也早就憋坏了，一进去就开始到处跑。有几只站在张擎面前，“唰拉拉”都把尾羽打开，巨大的扇子，绚丽的色彩让人目眩神迷。张擎恨不得扑过去抱住亲亲。

秦书成看张擎看得入迷，两眼放光，脸色绯红，也想亲亲他，奈何人多。算了，没人再说。芳竹在他脚边拽他的裤子，秦书成低头把他抱起来，芳竹高兴地大声笑。边上士兵们也都饱了眼福，看了许久，才议论着走了。

忽然幽幽竹萧声起，张擎一回头，见张溪远远立在人群之外，靠在一棵树上，闲闲地吹着，神色倒很平静，无忧无喜，知道他心情不错。转头还看孔雀，那孔雀们雄的有十三只，其余全是雌的。雄雀本来大都开了屏，蓝色绿色白色，一片锦绣灿烂，听到箫声，立刻转来转去，似是起舞一般，有几只突然大声叫起来，声音高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