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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小厮-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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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苗的眼睫颤了颤,终是合上。

在门外,齐雅儿捏紧了拳头,眼里的恨意几乎要将人吞噬。



第十七章

他们的计画进行得很顺利。

云庆顺利的联系到了远处镇上的一个熟人,藉口一个生意,将秦涵引出了门。而齐雅儿就趁这个时候,拿著慰问的补品站在了麦苗的面前。

「你││」麦苗自然知道她是谁,脸上顿时露出一点受宠若惊的表情。

齐雅儿甜蜜的笑,「我听说你大病刚愈,熬了点补汤。」

麦苗自然不知齐雅儿的阴谋,他接过瓦罐,当先笑了笑,「谢谢。」

他收下汤後,见齐雅儿仍是没有动弹,不由有些诧异,「还有事吗?」

齐雅儿未见他将汤喝下怎能就此离开,她敷衍著,「汤要趁热喝。」

麦苗听了不疑有他,拿过勺子就喝了几口。

见他喝下了,齐雅儿心下暗喜,嘴边露出蛇蝎一般恶毒的笑容。

这碗补汤里可是掺杂了黑灵芝,这是一种千金难得的毒药,听拿药给她的江湖药仙胡林的弟子叙说,这种药纵然不是第一毒药,但绝对是最痛苦的药,它会让人饱尝人间苦痛而死。纵使云庆点名了要他,但齐雅儿怎能容忍这麽强大的威胁残留於世,她自然是斩草除根。

齐雅儿正待看著麦苗凄惨的死状,却哪知麦苗突然浑身一软,就这麽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手中的瓦罐砰地在地上碎裂。

因为此事机密,齐雅儿只带了一个她视为心腹的贴身侍女,见此情况,齐雅儿也是心下诧异,让侍女前去查看情况。

当确认麦苗已经断了呼吸的时候,她无法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心道:莫不是那个药师的弟子拿错了药,怎我却一点看不出麦苗是受过苦痛而死的?倒像是吃了迷魂药一般。

想归想,虽然心下仍然不满,但最大敌手已经除去,她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拖下去。」她吩咐侍女。

侍女应了声,上前拉起麦苗的手就往外拖,麦苗在地上磕磕碰碰,总算是出了门去。

哪知侍女的前脚刚走,云庆便心急如焚地奔进屋来。

他见屋子狼藉,不由睁大了眼睛,「麦苗呢?」

「死了。」

听到这话,他愣了一下,「什麽?」

齐雅儿恶毒的一笑,「吃了我的毒药,死了。」

「你不守承诺!」云庆气急败坏。

齐雅儿倒是无所谓,「那又怎样,我马上就是秦府的夫人,你能拿我怎样。」

她摸了摸已经明显膨胀的肚子,笑得很得意也很嚣张,「如果你把这事告发出去,你也吃不了兜著走。」

见云庆的神情迟疑了起来,她顺带安抚,「你看,这屋子里的珍奇异宝你全可以带走,我已经帮你准备了马车。」

毕竟钱财是他进府的唯一目的,云庆看著满屋子的珍宝,心下蠢蠢欲动,但偏偏又想起麦苗的美豔,恨意不由涌上心头。突然,他迈开步子,向前走了几步,「好,既然你这麽大方,我也就不计较了。」

齐雅儿顿时欣喜,这时拖走麦苗的侍女沿路返回,将麦苗的房间清理得乾乾净净,不敢留下一点的痕迹。

直到这时,云庆才说,「你先帮我把这些财宝搬上马车。」

齐雅儿无奈,只能请了几个从府中带来的下人前来搬运,那些下人纵使是她的心腹,口风极紧,但她却碍著面子不能不给赏金,直到将头上最後一根金钗取下後,房间里已经空空如也。

虽然心疼钱财,但当上了秦府夫人後,这样的金银珠宝自然多不胜数,所以她倒也没有太过计较,只是催促著的想要云庆离开。

「你们先离开,我马上就走。」

云庆脸色阴沈,似乎仍在为毒死麦苗的事情不满,看到他这样,齐雅儿纵有千般不愿也无法发作,只能怏怏地走出门去。

见屋内再无他人,云庆这才挪开一只脚,脚下静静的躺著一个精致的盒子,怕是麦苗被拖走时掉落下来的,方才唯恐齐雅儿发觉,他才将它护在脚底。

「这是……」他拾起一看,里面躺著的玉娃娃让他不由眼睛一亮。

好精致的东西!

他看著看著,突然心里一动,眼中闪过怨毒的光芒。

齐雅儿,你敢杀了麦苗,我让你也不好过!

他走到床边,小心地将盒子放在枕边,又担心被他人发觉,便将盒子塞在了麦苗的枕头下边。做完这一切後,他才满意的离开。

他出了後院,载著满车的金银,扬长而去,再也不见了踪影。

临近秦府有一个凄清的巷子,因为天色已晚,巷道上几无人烟,纵使有,也是匆匆而过,谁也没有留意在巷道的角落里躺著一个青年。那个青年静静的闭著眼睛,没有起伏的胸膛证明了他的死亡,他被随意地丢在垃圾堆,全身沾满了狼藉的粉尘,只有一张清秀的脸,倒是乾净可人。

过了深夜,寂静的巷道却突然由远及近地走来了几个身影。

「娘!那里有个人!」一个小孩子稚嫩的嗓音,他当先发现了躺在角落的麦苗。

接著是一个青年女子的声音,「小煞,别胡闹!你││」

没待她说完话,那个小孩已经顽皮的冲了上去,将角落里的麦苗翻了出来。麦苗的脸呈现在月光之下,女子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

她急走几步到了麦苗的身边,仔细的打量方才惊讶。

「麦苗……」




第十八章

秦涵到了家,已经是三天後的事情了。
进了家门,他不管他人的慰问,径直到了麦苗的房间。人去楼空。他登时大惊失色,问旁边的管家,「麦苗去哪了?」
管家支吾著说不出一句话。
秦涵的脸一沈,怒道:「说!」
管家这才开口,「我也不太清楚……在三天前就不见了,听齐雅儿小姐说……」
说到这里,管家磕磕绊绊,就是说不连贯。
「说什麽!」秦涵严厉的质问。
「她说……麦苗少爷拿著少爷给他的财物逃走了……」
秦涵看了看房间,已经蒙了一层小小的灰,而仔细打量了一下,房间里值钱的东西全不见了。不用说那一箱箱让人眼红的珍奇异物,就连桌上金色的茶壶和玉纹的铜镜都不见了踪影。
看到这情形,他信了八成,登时怒火滔天。他怒吼,「你怎麽没有好好看著!」
管家颇委屈,「少爷没有吩咐小的……」
他怎麽知道麦苗那个看起来老实无比的年轻人会做出携款私逃的事情,他这次可著是冤的很啊。
秦涵一脚踢翻桌子,桌上瓷做的茶杯碎了一地。
管家被这滔天巨响吓了一跳,低下头不敢再说,这时却听秦涵怒吼,「还不叫人去查探麦苗的下落!」
「已经派去了。」管家说,「只是现在还未有回音。」
就在侍奉麦苗的侍女前来说麦苗失踪了的时候,他就派下人去了,可是不知道为什麽,到了现在连一个音信都没有拿过来,面对著少爷的怒火,管家只有苦吃黄莲的分,心中暗暗嘀咕自己看错了人。
「叫看护麦苗的侍女来大厅见我!」秦涵眼睛发红,下了一道命令。
管家正待行事,却突然想起什麽,说了一句,「还有一事……」
「说!」
「麦苗带来的狗还在後院栓著,麦苗失踪了三天,它吃不得其他人喂的食物……已经三天没有进食了……」
秦涵咬牙切齿,「麦苗既然没有把它带去,我们又何须顾及它的死活!」他怒道:「断了它的饮食,饿死算了!」
管家应了声,下去唤人了。
秦涵一个人待在麦苗的房间里,越想越觉得揪心。
麦苗!你竟然背叛我!不可饶恕!



当侍女颤巍巍的站在大厅中央时,大厅已经聚满了人。
齐雅儿由人搀扶著,坐在秦涵的旁边,而那些美人院中的男宠豔姬也都一个个的出来看热闹,将大厅围得水泄不通,可以说,秦府上下,上至管家下至看门的下人,全聚在这里了。
侍女何尝见过这样的阵仗,顿时吓得说不出话来。
秦涵的脸上仍带著怒气,他问,「麦苗到底去了哪儿?」
侍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少爷饶命,奴婢的确不知道麦苗少爷去了哪儿啊!」
「把那天的事情和我说说。」
侍女便一一道来,「那天麦苗少爷说,想要一个人静静,於是奴婢便离开了,可是回来的时候,就不见了麦苗少爷……」
秦涵转而将怒目放在守门的下人身上,「你怎麽看的门!」他怒吼。
看门的下人早已吓得瘫软,他磕头道:「小人的确没有看到任何人从门里出来啊!」
「雅儿认为,麦苗必是从後门溜出。」齐雅儿突然开口。
秦涵又怒,「怎的後门无人看守!」
管家冤屈的报告,「是少爷撤走的下人。」
秦涵这才忆起,在刚掌管了秦家的时候,他便将後门封锁,也自然辞退了看管後门的老头,可不知什麽时候起,封锁後门的土墙倒塌了,管家曾向他说过这些事,他当时无暇去理,现在想起来,简直悔得肠子都青了。
秦涵又气又怒,「多派几个人,一定要把麦苗给我带回来!」
说罢,见管家听命离去,他又指跪著的侍女说,「把她拉下去,杖责八十,逐出府去。」
杖责八十怎还有命在?
侍女哭著连连磕头,「少爷,饶命……」
秦涵看著她,却突然脑中映出麦苗的脸……如果打死了她……麦苗会生气的吧……
纵然已经确定麦苗背叛了他,可不知为什麽,一想到麦苗会为此生气,他便无论如何也挥不下手去。
他捏紧拳头,脸色乍青乍白,终究说道:「免去杖责,逐出府去。」
侍女欢喜得连连磕头,被其他的下人带了下去。
秦涵心下惨然,正待离开,却突然有个人从看热闹的男宠豔姬中探出身来,啪地一下跪倒在大厅中央。那人生的眉清目秀,却是看管美人院的管事。
管事道:「少爷,小人办事不利,请少爷责罚。」
秦涵脸色一变,「什麽事。」
「美人院中的云庆失踪,怕是逃了,小人看管不当,望少爷责罚。」
云庆……
秦涵想了想,著实没有印象。此刻没有心情理会这种琐事,他挥挥手,「扣去你三个月工钱,去管家那领罚吧。」
「是。」管事再磕一个头,「是否要派人去追?」
齐雅儿听了,心中一紧,不由忐忑地看向秦涵。
却见秦涵一脸的疲惫,他冷声说,「不必了,丢了就丢了。」
殊不知,他的这一句话,便和真相擦肩而过。

秦涵回到自己的寝室,遣退了所有的下人,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床上。
他无法理解,他无论如何也弄不明白,为什麽在自己接受他宠爱他的时候,他却要离开!
难不成……他待在自己身边……为的只是那些庸俗的身外之物吗……
他回想起麦苗曾将钱财藏在墙砖里,也曾为银两下跪的事,顿时彷佛一切都明白了。
麦苗……你背叛了我……
他的眼里闪过恨意,一脚踢翻了靠在墙边的玉瓶,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齐雅儿靠在门外,细细的听著门里的动静,眼里闪过阴谋得逞的愉悦,嘴角也勾起了恶毒的笑容,美豔的脸顿时扭曲得宛如魔鬼。



第十九章

一天……

一周……

一个月……

麦苗始终没有消息,秦涵由原本的愤怒化为了不安。

他一次又一次的问管家,「有麦苗的消息了吗?」

得到的回答总是摇头。他每次问完後,回去总是愤怒的将寝室的一切都踢得粉碎。可是渐渐的,他没了愤怒,他的心被恐惧包裹得紧紧的,透不过气来。他甚至在想,只要麦苗回来,他什麽都不计较了,只要他能待在他的身边……

可是麦苗没有回来,齐雅儿倒是三天两头的到他的寝室。不知道为什麽,她谄媚的笑容让他觉得格外的不舒服,到最後便闭门,根本不再和她见面说话。

在刚出事的时候,他还可以招上几个男宠以排泄愤恨,但到了後来,他却怎麽也提不起劲来,一到了床上,接触到那些男宠豔姬的身体就觉得反胃恶心,欲望更是一点都没有,外界的富豪为了迎合他,送了许多的美人给他,但他仍是无法提起自己的欲望。

管家每天的汇报让他心烦意乱,齐雅儿的肚子一天天膨胀,他却没有心思去看上一看。他让人将麦苗的房间清理乾净,却不让任何人触碰麦苗的床,那是只有他才可以碰的东西,其他人都不允许。

他听闻小风一个月没有进食,忙到後院去看,发现那头大到吓人的狗已经瘦得不成模样。见到他来,它眼里发出凶狠的光芒,扑通地跳起来,汪汪的乱叫,可只叫了一阵,便虚软地倒了下去,似乎奄奄一息。

秦涵突然慌了,小风是麦苗唯一留下的东西,见到它似乎命不长久,秦涵突然觉得,好似麦苗最後留在他身边的都要消失了。

他亲自端了饭菜去给小风吃,哪知小风一点都没有搭理,见谁近身就咬,直到它再也没有力气,只能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就算秦涵为它解开了栓著的绳子,它也再也没有力气挣扎了。

麦苗已经失踪了两个月,秦涵心急如焚。

管家有一次见他蹲在花丛那,一动不动,不由担心的凑过去。

却见秦涵温言软语的和小花说话。

「你知道麦苗去了哪里吗?」

「……」

「他已经失踪了两个月了。」

「……」

「你在他门前,应该有看到的,告诉我好不好?」

「……」

管家不寒而栗,秦涵的表情温柔到诡异的程度,让他落荒而逃。



秦涵少爷疯了。

第二天,这个消息传遍了全府上下。

秦涵倒是自然的和平时没什麽区别,办公办得严谨分明,一点都不像疯了的人,饭菜衣食照样规规矩矩。只是服侍他的下人,却发现了他的不同。

在晚上的时候,秦涵会说,「麦苗,来,帮我更衣。」

下人不敢多说,上前就要帮秦涵脱衣服,哪知秦涵眼睛一红,一把推开他,「我叫的是麦苗!」

下人忙退了下去,却见秦涵彷佛已经被更了衣的样子,径直躺到床上睡了。

到了半夜,秦涵突然大声唤,「麦苗!我渴了!」

下人刚准备下床倒水,却见秦涵已经自己下了床来,倒了一杯水迳自喝了,然後嘴里说著不清不楚的话,脸上甚至带著一点恼怒又温柔的表情,下人顿时吓得不敢出声。

第二天早上起来,秦涵突然恼怒道:「麦苗怎麽不在了!看到我踢了被子,怎麽不懂得替我拾起来!」

下人凑上去说,「麦苗少爷他……」

秦涵彷佛没有听到他说什麽,又说,「麦苗竟然偷懒!我要扣他工钱!」

下人傻了,秦涵却突然脸色一变,「麦苗莫不是又病了,快叫大夫来!」说著,就这麽没洗脸没漱口地去了麦苗的屋子。

进了屋子,大夫随後也到了,见房间内没有其他人,忙躬身听令。

秦涵怒道:「还不快去医治,如果麦苗出了什麽事,你就别待著了!」

大夫顿时吓著了,连忙跑向床头,正将手伸向空无一人的床,却突然被秦涵喝住了,「你在做什麽!」

大夫忙答,「把脉……把脉……」

秦涵怒吼,「谁允许你碰他的床的!滚出去滚出去!」

大夫彷佛得了赦令般退下。

秦涵便到了床前,温情脉脉地说著话,彷佛床上正躺著人。

突然,他又唤,「来人,拿药过来!」

现在哪有药,下人们见他神情恍惚,不敢反抗,忙随便叫大夫开了一剂补药,炖好了送进屋来。

秦涵从侍女手中接过药汁,突然怒道:「糖糕呢!麦苗吃不得苦的。」

侍女被他的话吓了一跳,手一抖,一碗药就这麽倒在了秦涵的身上。她脸色惨白,扑通跪下,「少爷饶命……」

秦涵站起身来,怒道:「你好大的胆子,杖责八十!」

还没等侍女哭嚎,他突然又坐了下来,看了看床头,换了温和的语气,「既然麦苗帮你说情,这次就放过你了。再去拿一碗药汁过来。」

侍女哪里还辩驳得出来,磕头如捣蒜,「谢谢麦苗少爷……谢谢麦苗少爷……」

秦涵疯癫的消息传到了齐雅儿那里,她顿时前来看看究竟。

到了秦涵的书房,秦涵正在办公。

齐雅儿心下吁了口气,看来谣言毕竟是谣言。她走上前几步,正待说话,却见秦涵突然开口了,「帮我倒杯水来。」

齐雅儿一听,连忙照做。

当水被送到了秦涵身前,他接过,抬起头来,却一愣,「麦苗呢?」

「麦苗?」齐雅儿呆了。

秦涵说,「麦苗去哪了,刚才还帮我送了糖糕来,怎的这会儿就不见了。」

齐雅儿僵直的目光放在了秦涵的桌前,哪有什麽糖糕。

她惨叫著奔了回去。

秦涵神志不清,开头管家还会提醒几句,到了後来,没人敢再说麦苗不见了的事情,权当麦苗还在秦府。

所有的人都在盼望麦苗快点回来,虽然此刻秦涵心慈手软,再不随意责罚下人,但他们终是希望少爷能恢复原状,秦府人心惶惶,美人院中的男宠豔姬忍受不了,逃了一大半。

报告到秦涵的耳朵里,他也毫不在意。出去寻找麦苗的人没有带来一点麦苗的行踪,所有人都心下惶急,唯有齐雅儿知道,麦苗已经不在世上了,如何能寻到。

齐雅儿生下了一个男孩,秦涵听著禀报,竟然没有去看上一眼。齐雅儿躺在床上,过了两周,方才能够下床。她当先入了秦涵的寝室,没有人,听闻下人说秦涵去了麦苗的房间,她怒气冲冲地冲了过去。



第二十章

到了麦苗的房间,秦涵正坐在床头,齐雅儿怒道:「秦涵!我生了个儿子!」

「我知道。」秦涵淡淡的说。

齐雅儿哭了起来,「为什麽你竟一下都没有来看过,那可是你的孩子啊!」

齐雅儿生下孩子的时候,秦府没有一点要庆祝的意思,悄无声息,那些下人也没有嚼舌根的閒情,以至於生了两周,外界几乎无人知晓秦府诞生了个男娃,高高在上的皇帝更是不知晓,甚至没有下让秦涵继位的圣旨。

她道:「你起码也该和皇帝说说呀!」

秦涵这才想起这回事,想起要继承秦家的事,表情缓和了一些,「知道了,我明天就去。」

齐雅儿这才满意的离开了。

秦涵懒散的倒在麦苗的床上,嗅著几乎淡到没有了的味道。

他突然间想起了麦苗的脸,那样宝石一般的眼睛,完全没有欲望的身体却顿时滚烫起来。他苦笑著握住自己的分身,这几个月来,他每天晚上都做梦和麦苗欢爱,甚至办公的时候,一想起麦苗的脸,便觉得难以自制。

他找了其他人排泄欲望,却哪知一碰上对方的身子就觉得恶心,欲望再也抬不起头。他舒缓了欲望後,用纸巾擦好,却再也舍不得走了。

「在你的床上睡一会,应该不介意吧。」

秦涵嘴里说著,脱了衣裤,就掀被上床。

躺在了枕头上,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松软的枕头彷佛有一个东西不断硌著他的头,不舒服得很。

他起身掀起枕头,看著枕头下的东西,瞳孔却猛然一缩,他的脸顿了很久,突然扭曲起来,变得有如魔鬼一般的吓人。他抓起盒子,不顾自己身著单衣,赤著脚便跑了出去。



齐雅儿被管家叫到了大厅。

她到了大厅的时候,依旧是和当日一般的水泄不通,只是,跪在大厅中央的人,换成了自己。

「说!麦苗去了哪里?」秦涵一拍桌,怒道。

齐雅儿一听就知事已败露,顿时浑身一瘫,软倒在地上。

但她知道,她不能屈服,否则,秦涵滔天的怒火可能会将她粉碎。她镇定著心神,强硬著说,「雅儿不知道少爷在说什麽。」

秦涵听了怒极反笑,「好,把人带上来。」

齐雅儿转过头去,当看到被带上来的人时,她浑身一颤,忍不住簌簌发抖。那个人长得清秀,白皙的脸上裂了好几道血口子,正是那天和她一起的侍女。

那天之後,齐雅儿付了一些钱,便将这个人送到了她的老家,却没想到今天竟然被带了上来。看她的样子,似乎是受到严厉的质问和折磨,她的嘴里塞著一块白布,手脚都被捆绑著,似乎已经被折磨到神志不清,连眼里都是涣散的无神。

看到她,齐雅儿知道再也隐瞒不住。

齐雅儿连滚带爬的扑倒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眼泪哗啦啦的掉下来,「饶命啊!少爷……饶命!」她没有发现,在她跪倒在地的时候,那个侍女的眼里闪过一丝的惶急。

事情已经真相大白。

围观的人俱发出一声恍然大悟的唏嘘声。

秦涵挑眉,「噢?把事情的经过说来。」

从那天在麦苗的房里发现了玉娃娃的时候,他就知道,麦苗绝不可能是携款私逃。玉娃娃的价值绝不输给一箱的珍奇异物,如果麦苗真的是见财起意的话,绝不会放过这个价值连城的玉娃娃。可见麦苗是糟了冤枉的。

发现了这一切後,他立刻著手调查,马上就查到了那天搬运财宝的下人,又接著追到那侍女的老家,将一切都弄得明明白白。

将一切都弄明白後,他又急又怒又悔,急的是不知麦苗这麽多日子到底去了哪儿,怒的是自己竟然会被那个贱女人给骗了,悔的是竟然不相信麦苗,没有尽早还他清白。

齐雅儿把事情的经过一一道来。

当秦涵听说麦苗吃了毒药後,脸色简直比吃了毒药的麦苗还要可怕。

他猛地站了起来,「麦苗死了?」

齐雅儿泪流满面,畏缩地点头。

秦涵浑身顿时一软,险些要昏眩过去,他踉跄了几下,终是被一边的管家眼疾手快的扶住。

「把她带下去!」管家见秦涵已经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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