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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囧女的豪门男友-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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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通了何家豪电话,在他承诺“拔刀相助”后,便顶着店员们异样的目光坐着等。原来我是可以叫黄姐过来,不过她肯定一时没有那么多钱。

过了半个多小时,她们依旧周到地服务着客人,期间却不再给俺上咖啡了,还不时地用异样的目光看我。我也想过我何必去和陌生人较真?那样好幼稚!然而,我又想着: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我在陆光耀那争不来一口气,难道俺购物发泄时也要当小瘪三?

突然,玻璃门外转进两个男子。

一位漫画美男格外令人移不开视线。一条蓝灰色长裤,一件明亮的黄色外套,内里却是中规中矩的雪白衬衫。美男小蛮腰上一条时尚而昂贵的皮带,那蹭亮精致的金属扣兀自折射着灯光,他左耳戴着个璀璨的蓝宝石耳钉。英俊的脸却如耳钉的色彩一般,眉宇间有一丝忧郁。

我如长征一号火箭发射一般从沙发上弹起,飞奔到他面前;又好似革命战友会师一般激动地握住他的玉手道:“红(何)军(君)同志,俺望穿秋水终于把你给盼来了,满山要开遍映山红了!”

何家豪身体和俊脸都一僵,苍白的双颊忽泛起一丝尴尬的粉红。他清咳一声,道:“你……唉……你这个水母,笨蛋……”

我现在自然是不会计较他污蔑我了,突然,一直站在何家豪身旁的帅哥笑道:“阿豪,这位小姐是……”

“她,是我在内地的朋友,顾西。”何家豪回答,又给我介绍,“这位是李孝延。”

我这才仔细打量陌生帅哥起来,虽然他不及陆放、何家豪兄弟英俊,却也是难得的美男。他身形拔长,眉目清俊,他没有陆放的邪魅狂放,也没有何家豪的风流不羁,但气质绝对比他们兄弟俩趣艺,温润如玉。至少第一眼的印象是这样。

只是……

好生面熟呀!李孝延?我不由得从我大脑系统搜索资料,恍然大悟,却不可思议问道:“李先生,难道你就是那个名震全国的香港钢琴王子?”

李孝延微微一笑:“顾小姐,这有些过誉了。”

“你真的是??啊!!你三年前还去B市开过独奏会对不对?”

李孝延兴味道:“是的。顾小姐有去听过吗?”

“木有!我当时哪有那么小资情调呀!当初两百块都舍不得,你的独奏会门票居然要两千块多块,太贵了!!”

想起三四年前,俺刚上大学那会儿,就读英国皇家音乐学院的李孝延,一位17岁少年(国外算周岁),在维也纳夺得贝多芬国际钢琴大赛金奖(作者杜撰),是第一位获得此项顶级钢琴大赛的华人,并且破了年纪最小获奖者的记录。俺可能钢琴只能弹一首《一闪一闪亮晶晶》,但是“贝多芬”还是知道的,一个耳聋音乐家。(艳俗女)

中国人总有这样为自己的民族寻找“自信”的天性,少年音乐家迅速风靡全国,他得奖半年后终于在国内开了巡回音乐会。

孟秋、李艳梅她们去听了,回来后赞叹不已,其中有一半是赞叹豪门帅哥风采。

女人们大多是会为高富帅尖叫的,如果这个高富帅还才华横溢,那么女人多半是要尖叫到昏死过去了。虽然,我不懂啥古典音乐,但是,也在孟秋带回来的海报上看到过豪门才子帅哥,那张海报一直在俺们宿舍最显眼处张贴了一年之久,俺天天与这位李先生“同室而眠”,怎么会不认识?

猫儿倒是没去,她这个中国上流社会的千金小姐于这些非常淡定,她和我窝在寝室一边啃零食,一边给俺审阅趣稿。不得不说猫儿身上有一种“矛盾之美”,她不会为豪门才子帅哥尖叫,但是如果她听说一个粗俗的谣言,如:某帅哥爆了某帅哥菊花,她可能会打听一下。

李孝延俊颜微僵,我自忖说错话,补充道:“李先生,你现在再开独奏会,我一定去听!我全家都去听!我买得起票了!”

何家豪长呼了一口气,微微摇了摇头,拍拍李孝延的臂膀。(他想让自己朋友淡定,忍住)

何家豪取出皮夹,抽出信用卡来给我,我才想起正事。我神气地付了钱,期间我又向店员们强调我有钱,不过人家却已不太感兴趣我有没有钱,满目春色地看着帅哥,径自荡漾了。我又突然从另一个角度找到了拉风点,攥过何家豪,一拍他的胸膛笑道:“这是我弟弟,帅?有钱人!”

……

我拎着一个刚买的小包,步出这家旗舰店,忽见两个小时前阳光灿烂的天空竟乌云翻滚,原来因为在人前暴发户地拉风一回后的顺畅心情又跟着天气变化暗沉黑压下来。

何家豪与李孝延也非常绅士,两个男人手中提着的都是我今天的“成果”。

眼前一辆银灰色的宝马,车身擦得蹭亮蹭亮,几乎能映出人影……

……

过不多久,白水跳珠哗哗落下——

何家豪坐在副驾座上,通过车镜打量着车后座的女子,不复方才浑身充满王八之气,女子斜斜倚着,微微侧头向外看去,墨眸沉静,秀脸淡雅,眉含轻愁。

何家豪心中不由得产生异样,问道:“水母,你什么时候来香港的?怎么一个人在这逛街,连钱都忘了带?”

李教延惊讶地瞟了何家豪一眼,而后者却因为陆放不在,不禁放松掩饰自己的神情,痴痴地看着车镜中触不到的心上人幻影,并未发觉。

顾西走出趣艺风格,耸耸肩:“前天来的。我出来时不是一个人,只是半途中被人抛下了。”

何家豪眉头微皱,道:“三哥怎么这么对你?你们吵架了?”

“怎么可能?陆放才不会呢,是陆光耀那个火星老头,我搞不定他。”

李孝延吃了一惊,问道:“你……你是说陆氏主席?”

“哦。”

何家豪道:“陆家人为难你吗?”

顾西微微一笑,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从没想过我这样的村姑来香港,他们会弹冠相庆或者用迎国家贵宾的周到殷勤对待我。”

第 133 章

“一群傲慢的家伙!”虽然何家豪现在为陆氏科技工作,但是,他自然对陆家成员有传统异感,这是血源政治。他于工作和私人情感上的喜恶是能理智地区别对待的,这一点我得承认——何家豪丝毫不具备“豪门恩怨情仇”的体质,当然陆放也没有。至少目前没有。

我嘿嘿一笑,道:“何君,你对我也那么傲慢,人家也这么对我有什么奇怪的?没将我轰出陆宅,也算是给我机会了!”

“你怎么变得那么没有骨气?”

“骨气值多少钱?能当饭吃吗?能给我一个好老公吗?事实上,它除了让拥有它的人多一个“要有骨气”的包袱,让没有它的人背一个“没种”的名号,它什么作用都没有!”

“你不是最要面子的吗?”

“此一时,彼一时,要得起时自然什么都要,要不起时,也要能屈能伸。”

“你……”

“何君,我饿了,带我去吃好吃的。”

……

迈进一家高级餐厅,脚踏高级的波斯地毯,侍者将我们引向靠窗座位。

美食、音乐、美男是会令女人们激动或平静的,那么极端的两种情绪,却无可质疑可由这三种共同的因素产生。

现在,对于我来说,属于后者。虽然我讨厌吃牛排,除非是陆放在我身边,他会帮我切好,但是,饿得荒的我面对桌前的香气四溢的牛排,我仍食指大动。

我拿起刀叉兢兢业业将它一分为四,叉起来咬着,而另外两个男子谨守用餐礼仪……

落地窗外,雨渐渐转小,喧闹紧张的城市犹如洗尽了铅华,我支着半边脸朝外凝望,似乎这场雨也洗去我身上的尘埃。

“香港的房子真高呀,街道却大多比S市窄一些。这里适合打拼却不适合居住,当然除非是富豪别墅。”我喃喃自语,忽产生一个念头,又道,“何君,我算了一下,我写了三年的书,大概挣了五十几万人民币。如果我一直写作,按这样的收入水平,大约不吃不喝40年,能在S市明月花园买一套你那种高级公寓,那么,在香港我需要几年?”

何家豪凝眸望进我眼中,忽又微微侧开头,淡淡回答:“100年,如果不通货膨胀的话。”

我长长呼出一口气,坐着舒展了一□体,李孝延目瞪口呆地盯着我,当然还有餐厅中其他客人。

我忙收起不适当的动作,口中却赞叹道:“合算!太合算了!”

李孝延道:“顾小姐,什么东西合算?”他说得是广东话,他知道我听得懂,因为何家豪都在对我说广东话,而李孝延也听得懂普通话。

“傍大款呀,呃,就是嫁个有钱人。我原来要在任何大城市生活下去,都会很苦逼,毫无体面可言,但是傍上大款就一步登天了。我说嘛,猫儿这座灯塔是不会给俺指错方向的!现在的一点点困难都是浮云!哈哈哈~~”我暗将苦逼几十年与如今在陆家的困难相比较,更觉如今的困难就是山河大地的一粒微尘。

我心中大乐,喝了一小口红酒,听得餐厅琴声忽停,灵机一动,道:“李先生,你可以演凑一曲吗?一想到三年前没去听你的独奏会,我常引以为憾。你不知道,当时我俩好友去听了,常在我面前吹虚,你若是单独为我演一曲,她们定然羡慕、嫉妒、恨,呵呵。”

李孝延轻轻摇了摇高脚杯酒,淡淡酒香缓缓溢开,他抬眼瞥了我一下,道:“音乐不是女生们互相攀比的道具,你这样的女生与我产生不了共鸣。如果你不能尊重音乐本身,我的演奏没有任何意义。”

“孝延!”何家豪长眉微皱,不悦地看了李孝延一眼,李孝延侧开头,双眼闪过一丝疑虑。

我一时结舌,干干笑了两声,道:“不好意思,李先生,初次见面,是我太失礼了。”我暗骂自己白痴,他又不是陆放,我怎么可以向一个刚认识的朋友乱提这种要求?

不得不承认,古典音乐什么的不是一般平民玩的玩意儿,也许有钱人更有这样的心思,他们中意用音乐培养些优雅气质,洗去商场铜臭——即使事实上钱就是他们的最高追求,人就是这样的矛盾。比如,陆放也会玩一玩音乐。相较于钢琴,他更擅长拉小提琴,当然他也不是什么音乐上的天才,小提琴只算得上业余玩手,偶尔他会给我拉一曲。他拉琴时的模样高贵优雅,每每令我心旌神摇、如痴如醉。

——陆放身若玉树、气若芝兰,灵动而有力的修长手指在琴弦上飞快跳跃,或激昂、或缠绵、或暧昧的曲子随之蕴育而生。他一双幽深潭泉凤眸只是认真地凝视着我,熠熠燃烧着足以覆灭一切的火焰,更如罂粟花一样有一种令人不可自拔、心甘情愿同赴地狱的魔力。男子有毒。

我们这种平凡女生对于古典音乐知道的少之又少,然而,难以分别它们的演凑技艺优劣的我们,对它的单纯崇敬未必会比任何一名音乐家或者名媛少,因为我们也能从音乐中受到感染,用同样的心感受它的美——激昂、压抑、跳跃、舒缓、悲伤、甚至绵绵爱意。人出身地位的高下,人的受教育程度,并不能决定人灵魂的高低,上天这一点却是公平的。(重生女主,琴棋书画,一样不会,呃,会唱歌算是才艺吗?)

何家豪忽道:“水母,你第一次来香港,这样,作为地主之宜,我给你弹一曲。”

“啊?”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变得这么善良?呃,不过,你又不是钢琴王子,质量有没有保障?”

与何家豪说话,我就随意多了,我也习惯与他斗斗嘴,他也习惯以打击我为事业。

“水母!!”

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笑道:“哦科,哦科(OK的拼音读法)!Go ahead!hayaku!(日语:快去)”

一串串音符荡漾在高级餐厅内,轻快舒扬而活泼喜悦,若是细究又似乎微微有丝轻愁,犹如花开灿烂时节,少女闺思,很东方的神秘浪漫情调。然而,随后加入了另一道沉稳的节奏,一高一低相缠相绕,正如一对恋人……

渐渐地曲音越来越低,如临深渊,挣扎,反抗,似乎有无穷的苦闷,一丝丝、一片片、一段段绵绵不绝……

整个餐厅的客人大多沉入这乐声之中——凝神听着,或看着钢琴后的绝色美男子……

李孝延却看了我一眼,我忽轻声问道:“这是什么曲子?”

“《梁祝》。”

“什么?这是《梁祝》?”他们当我真是趣肓吗?梁祝的调调怎么会是这样?不过,这首曲子……

李孝延却道:“你都没听过吗?”

“呃,应该听到过,不过我一直不知道这是《梁祝》,这是谁写的曲子?”我脑海中的梁祝是陈钢、何占豪写得小提琴协奏曲。这世界真是太乱了,重生的我往往有些时候反而变成没有常识的人。我忽又回顾,这世的中学音乐课好像是没有学过《梁祝》,不过,我从前不会去在意这种差别。

李孝延道:“顾小姐,阿豪专为你弹琴,你这时不应该多话,那么多问题。”

我见李孝延满脸地不认同瞟了我一眼,我连忙禁声,为向“钢琴王子”显示我的为人高素质,便凝神细细聆听着曲子……

也许音乐比之电影还令人神为之夺——

那股无奈越来越浓烈,然而最终化为鸿雁哀鸣,杜鹃泣血,想起这曲名,我似乎身临其境——梁山伯的爱而不得、抑郁而死。我忽又想这个曲子中的梁山伯也忒趣艺了些,他怎么那么自苦忧郁?为什么左纠结右纠结似的?

我是一个小说家,其实小说家对人物的理解,对各种情感的想像力和体会未必少于一名艺术家。我也写过爱得死去活来的“虐恋情深”,要让读者感到人物的痛苦,首先自己也要以情代入那种痛苦。所以,我也可以很琼瑶的,只是我在生活当中,不喜欢这样,我只写过一本《天崩地裂爱死你》的虐恋小说,往后应该也不会写那种风格的了。因为让女人伤心的男人我不欣赏,男人让女人伤心无非就是有别的女人,三角是虐恋的基础。

曲子渐转渐低,春蚕至死,情爱之殇,忽觉心酸不已,眼眶不由自主地湿了,我随手拿餐巾当手帕擦着眼泪……

我不禁问李孝延:“没有化蝶吗?”

“没有。”

“为什么会这样?梁祝不是化蝶了吗?最后应该加一段同游天地、相依相随、永不分离的!”

“明明是爱情悲剧,为什么要自欺欺人 ?'…fsktxt'”

……

能玩音乐的优雅贵公子总是会受到人们的追捧,整个餐厅中的人从曲声中抽回心神,方才也弹了琴的一位年轻女士首先鼓掌,星火燎原,最后演为满堂的喝彩。直到他翩翩风度难掩,步步生花回到座位,餐厅中的人,特别是女士仍频频望过来——

“何君……真是的……你根本就是欺负人嘛!什么尽地主之宜?你应该弹《欢乐颂》或者《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迎宾的!你居然弹那么悲伤压抑的曲子!!”我一边说,一边拿餐巾擦着酸酸的眼睛。

何家豪苍白的脸稍稍缓和,虎珀色的冰瞳缓缓转暖,如天边升起和煦的冬阳,他道:“抱歉,我并不知道你能分得清欢乐的曲子和悲伤的曲子。”他的语气毫无歉意。

我鼓了鼓腮帮子,瞪着他道:“你啥意思?人有悲欢离合,兽有喜乐愁苦,我怎么会搞不清欢乐和悲伤?”

“你不是兽,你是水母,兽是哺乳动物,水母只是软体动物,不是一个层次的。”

“何君!你太过分了!我原来打算以后对你好一些,不向你收伙食费的!”

“哼哼,贪娈的水母,原来你打算向我收伙食费!?”

“没错!!”

“那你先把今天的钱还我,七十九万港元。”

呃?我僵住脸,梗着脖子道:“七十九万,小意思。我明天就还给你!”

“你要么现在立刻还我,要么就不要还我了,也不许收伙食费。”

“若是往后你动不动来我们家蹭饭,不收伙食费,我们没准就要吃亏。你三哥养我一个就够累了。”

“你不是说三哥有的是钱吗?”

……

李孝延看着一个说普通话一个说广东话,却斗嘴斗得浑然忘我的两人,眉头越皱越深。作为阿豪最好的朋友,他发现了他的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倒V,不要求三更。亲呀,抱歉,我从未打算V,但是,不V,基本没有机会上榜。都快写完了,也就永远沉入深蓝。

第 134 章

冬末春初的天气居然也变得这般快,方才在餐厅内吃午饭时还是零星小雨,步出餐厅时,天上只余重重叠叠的白云,中午的阳光穿透绵绵云朵,整个城市犹如刚刚出浴的美男一般清俊。

街头飞奔着各种各样的汽车,名车数量也惊人,大多车身亮堂堂的,晃人眼睛。不知曾经从哪看到过这种说法:观察一个城市汽车的洁净程度,可以判断一个城市的趣明水平。

香港这种多道窄,人却非常多的城市,交通系统没有瘫痪掉,可以昭示出这座城市的先进制度、市民的高素质、以及公共事业的管理者的水平。香港人也一直为这一点而骄傲,但内地确实也存在少部分缺乏理智和心胸的人,他们绝觉香港人这种热爱自己家乡的情感是一种傲慢。虽然,骄傲和傲慢只相差一个字,甚至有时候很难界限,但是,即便真是傲慢,那么也是双方的——如果你对一个人或一个地方的傲慢感到不适,是不是因为你意识到自身的不足?

如果自身确然存在不足,那么,最好的方式是如一个君子一般勇敢坦然地面对,或去虚心学习别人的优点,而不是在阴暗的角落说酸话。我想如果是这样,即使真是傲慢的少部分香港人,面对这样的可爱可敬的内地同胞,傲慢也会变成单纯的自豪,并且不吝给一些善意的建议。这不就是我们中国人所说的海纳百川的气度吗?

也许是和陆放在一起久了,我从未觉得他傲慢——当然除了刚认识时的误会,所以,我也爱屋及乌了。况且,不管是哪里人,会爱自己的家乡,会为自己的家乡而骄傲都是值得尊敬的,这是一种可以理解的情感。

……

走至车位,何家豪忽对李孝延说:“孝延,你今天有事吗?如果有,你就先回去了,我现在头脑清醒些了,开车没有问题。”

李孝延看看何家豪以及身旁的清秀女子,她拥有一双非常灵动、夺人之神的墨眸,长相真的普通。她显然对何家豪的心思没有任何感觉,正径自四处看着。

李孝延有八/九了然,何家豪想单独与她在一起,也许他很难随意地见到她、接近她,更惶论单独地在一起。然而,李孝延却笑道:“我没什么事,无非练练琴,顾小姐第一次来香港,不如一起,热闹。”

李孝延今天总算明白阿豪近些日子为什么心思抑郁,周末也很少回香港来了。他心中不禁要为好友担心,他从未觉得阿豪会这样的男人会迷恋一个女人难以自拔,可能说“迷恋”还轻慢了,但李孝延并不认为他的感情会有什么结果。

何家豪神情微滞,顾西听了,笑道:“好啊,好啊,没想到,俺第一次来香港,钢琴王子陪我玩,说出去都没有人信!哈哈~~”

这时,陆放却忙里抽空回了个电话给顾西,他笑问她是不是想他了,顾西没有告诉他陆光耀把她半路扔下的事。只说陆光耀也不在陆宅,所以她就自己出来玩了。顾西暗想:男人正忙公事,不能让他分心,他打算今天把在这次回香港的公事都料理完,以后几天都陪着她,所以,还不如晚上再和他说真相。

陆放问道:“你一个人吗?要不打电话让黄助理陪你。”

“不用,何君和李孝延先生和我一起呢!”

“哦?”陆放惊讶,“你怎么会和他们在一块?”陆放显然也是认识李孝延的,毕竟何惜华与亚洲大酒店的李震东董事长是至交,并且陆氏财阀也是亚洲大酒店的股东之一,陆氏的年度酒会都在亚洲大酒店举办。

顾西却嘿嘿一笑,走至一旁,轻轻道:“何君常来我们家蹭饭,又坚持不交伙食费,我们多吃亏呀,来了香港,他是东道,我一定要宰回来。不然,你还以为你女人不会精打细算过日子呢!”

陆放哭笑不得,委实太忙,随意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

我并不知道香港居然有这么清幽静宓的地方,犹如到了古意深深的京都。是何家豪这个导游带我们过来玩的。

香港原就不冷,何况今天温度竟高达二十二度,正是舒适宜人之际。雨后新晴的午后,日式庭院中,清爽的习习微风吹来,似乎那冬季落叶了的樱花树杈欲被和风细雨唤醒,便要抽出嫩芽。

庭院中,一个淡然风雅的长者一身浴衣跪坐在榻榻米上,方才何家豪介绍时,告诉我他是“泷泽先生”。我跪在泷泽先生对面,右手边是何家豪,他全然如一个日本人一般标准跪坐姿势;左手边却是李孝延,他却只比我好了一点点,徒有其形。一个眉目风姿尤存、身穿淡绿绣樱花和服的女长者,也就是泷泽太太,优雅地为我们上了茶。

何家豪挺直的腰背微微鞠躬谢过,道:“A LI GA DO,O BA A SANG!”

当她为我上茶时,我聪明地依葫卢画瓢,一个鞠躬,也道:“ALIGADO,O BA A SANG!”话说俺也是学过日趣五十音图的了,是山下武教我的,而且陆放也教过我简单的几句话。

泷泽太太听了,抬头看我一眼,微微一笑,说了好几句我一个字也听不懂的日语。我头顶长出N多问号,却装淑女含絮地笑着,认真地判断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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