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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我穿成了秦桧-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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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岳云打断了秦桧的话,“以后不要再让应祥害怕就好,其他的应祥不要。”
这话比“我爱你”三个字杀伤力要大多了。记得大学时,有男生说过这话,只遭来当年程童鞋及其一帮闺密的集体炮轰,你丫还能再恶心一点吗?可此时,秦桧心头暖暖的,被人这样放在心上的感觉真是太美好,似梦似幻一般。
岳云把脑袋在秦桧的膝上蹭了蹭,小狗撒娇一般。
秦桧又无语了,你是堂堂少帅,背嵬军的主子,你爹以后还要把岳家军传给你,你怎么能这样在我面前卖萌呢?你这是在考验我的抵抗力,还是怎么着?
“相爷,”岳云喊了秦桧一声。
“嗯?”秦桧应一声。
岳云说:“我头发很久没理,打结了。”
秦桧心中有小人在迎风流泪,这算不算勾引?讲出去都没人信啊!
“相爷?”
“好,好,我来看看,”秦桧狠不下心,看到炉边地上就放着一把木梳,顺手拿起来,弯下腰,把岳云的发髻解开,专心为岳云打理起头发来。
“相爷,我头上有白发吗?”岳云问。
秦桧说:“别胡说,你多大?你爹还没生白发呢,就轮到你了?”
岳云就笑。
秦桧理着岳云的头发,心中又添疑问,这年头也没个飘柔,也没个海飞丝,这娃是怎么养出这一头又黑又亮又柔顺,还没有头皮屑的头发的?想不明白。
岳云又道:“相爷说过一辈子的,不会骗我吧?”
秦桧说:“嗯,不骗你。”爱咋咋的吧,秦桧放弃再思考了。这年头不定什么时候又打仗了,人人都不得安生的,岳云能有多少时间来想他?时间终会冲淡一切,秦桧现在就寄希望于此了。
果然秦桧这里打理好岳云的头发,才替岳云把发髻重新打好,就有中军官来报,说是金军弃了刑台城北去了。
秦桧穿了件岳云的棉袍,与岳云一起又回到中军帅帐。
韩世忠一见秦桧进帐,便道:“金军弃守了,好像完颜晟卧病不起了。”
完颜晟病了?秦桧恨不得冲出去放鞭炮,但脸上没表现出内心的激动来,只是说道:“这消息可靠吗?”
韩世忠说:“探马是这么回报的,说是看着完颜晟被下人抬进马车的。”
岳飞说道:“天降大雪,金军粮草看来是供应不上了。”
张俊这时才匆匆走了进来,接岳飞的话道:“完颜晟再不撤,就只能等着被我们围城了。”
秦桧问三帅道:“那我们现在就进刑台城?”
岳飞又冲秦桧锁了一下眉头,说:“不可,现在城中状况不明,还是先派小队人马进城去探一下。相爷怎么如此心急?”
秦桧只得又承认错误,谁叫他又多嘴呢?这就叫找骂。
岳飞命杨再兴带着一千兵马先行进刑台城。
秦桧本想在中军帅帐里等消息的,可坐了一会儿之后,咳喘之症突然又发作了,只得回寝帐去休息。
岳云想跟着去,可是被岳飞看了一眼后,站着一不敢动了。 岳飞派了岳家军中的老大夫去看秦桧,并叮嘱大夫道:“有了诊断速来报与本帅。”
大夫连声答应着,带着自己的两个小徒弟去了。
秦桧在寝帐里咳喘了半天,脸涨得通红,直到把血喀了几口下来,咳喘才渐渐止住。
大夫进来看见了地上的血,心下就道不好,忙就为秦桧把脉。
秦桧很想问问大夫,我这不会是得肺癌了吧?可又不知道这时候南宋医界有没有癌这个概念,为了让自己不要太超前,只能闭上嘴。
大夫光把脉就把了半天,然后面色凝重地对秦桧道:“相爷,恕小人多嘴,您这病要好好用药石调养,不可再拖了。”
秦桧说:“我知道我这病又加重了,先生尽管开药吧。”
大夫听秦桧这么说,可看这位相爷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便又苦口婆心地道:“相爷,您这是肺疾,大意不得啊!不可再添劳累,也不可再受冻了。”
秦桧自己是觉得烦,现在他一咳嗽胸部就疼,气也喘不过来,这样的日子实在是难过。秦桧对大夫道:“我先前一直用着太医院的药,可一直就不见好,先生,是不是我这病无法根治了啊?”
这话大夫可不敢回。这位是丞相,他要说治不好了,这位一翻脸,倒霉的还是大夫自己。大夫捡了两句不疼不痒的话说与秦桧听。
秦桧怀疑这位在跟他这儿背本草纲目,他是一句也没听懂。
大夫开了药方,让两个小徒弟去按方抓药熬药,自己又回去向岳飞复命。
秦桧喝了药,晕沉沉地一觉睡到天黑。
“相爷醒了?”守在床边的陈洪听到床上有动静,忙就问。
秦桧感觉到全身无力,闭着眼问道:“是陈洪?又出什么事了?”这位狗头军师,忠心是很忠心,只是从没给秦桧带来过一件好消息。
陈洪轻声道:“相爷,我们黄昏时,在营外截到了张帅往临安去的密信。
秦桧睁开了眼,“信呢?”
陈洪把一封还没拆口的信递到秦桧手上,自己把床头边上的灯烛点亮了,给秦桧照着看信。
秦桧看完张俊这封信,咬牙切齿地把信送到灯上,烧了个干净。
陈洪问:“相爷,这信?”
秦桧说:“看来张俊是想灭了本相啊!”
94
张俊的密信中,详细写了营中发生的大事小事。着重向赵构强调了,秦桧与岳飞已经结为一党,韩世忠夫妇也已被秦桧拉拢,岳云的背嵬军,暂由王德统领的淮西军也俱都听从秦桧的命令。最后还写了一大堆,岳飞得了秦桧的支持后,军中气势更胜从前,专权之心昭然若揭这类的话。秦桧气了个半死,幸亏他对张俊早有防范,从在大名城下四路大军会师的那一天起,他就派人盯着张俊了,要不然还不知道要有多少这样信摆在了赵构的御书案上呢!
“一共截了多少封信?”秦桧问陈洪。
陈洪捧了一打信出来给秦桧。
秦桧看得眼皮直跳,说:“这信有人看过了?”
陈洪忙道:“无相爷的吩咐,无人敢看。”
秦桧看一封烧一封,最后实在气得看不下去,只看了一下信封是否被拆过,然后就叫陈洪拿个火盆过来,一把火全烧了。要按张俊信上所写的,岳飞够死几百次了,当然他秦桧也好不到哪边去,已经是弃主叛国投了完颜晟了。这就是小人的可怕之处啊,秦桧记得今天张俊还跟他和岳飞说笑来着,没想到背过脸去他就这样向他们泼脏水,捅刀子!
陈洪这时小声说道:“相爷,这张帅不能留了?”
秦桧冷道:“你有法子?”
陈洪就道:“要想暗害不难,只是事后怕是不好收场。”
秦桧说:“怎么不好收场了?”
陈洪道:“相爷,张帅出事,他的兵将要闹起来,您要怎么办?”
秦桧说:“你先把你的法子来说听听。”
陈洪说:“岳帅已下令明日大军进刑台城,若想要张帅的命,只须一箭即可。”
放冷箭,这招秦桧知道,常用暗杀手法之一,“要是一箭射不死呢?”他问陈洪,这不是意外,而是常出的事故。
陈洪说:“箭上有毒,人如何得活?”
对啊,还有涂毒这一招!秦桧想起来了,他看看陈洪,跟着秦桧混的人啊,果然没一个是好东西!话说原装货当年到底是怎么让这帮人死心塌地的呢?又一个无解之迷诞生了。
陈洪问秦桧道:“相爷意下如何?”
这是跪岳四人组之一,杀了也是除害,秦桧却还是犹豫,从内心来说,这位还是不愿去杀人。
陈洪也不催,他相信秦桧最后总能做出正确决定来,秦相一向都是如此的。
秦桧低头看看火盆里的纸灰,张俊这种人你是防不住的,被他盯上,那就是惹上了附骨之蛆,除了斩草除根,好像没有别的办法。秦桧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免了张俊的兵权倒也是个办法,但有赵构护着,免这人的兵权难于上青天。风波亭三字又像魔咒一样出现在秦桧的脑中,“你去安排吧,”秦桧最终下了决心,做圣母也要看有没有这个资本,他秦桧再混几辈子,怕是也成不了圣母。
陈洪替秦桧把床头的灯烛吹灭后,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秦桧药性没退,心下虽烦乱,但还是迷迷糊糊地又要睡过去,眼看就要睡熟了,却感觉到有一只清凉的手覆在了他的额头上,睁眼一看,却是岳飞。
岳飞已听了大夫的汇报,心下发着愁,看着秦桧却是微微一笑,道:“没还睡够?”
“是你?”秦桧想要起身。
“躺着吧,”岳飞轻按了秦桧一下,“我就是来看看你。”
秦桧心里藏着事,实在也没力气在岳飞面前装笑,说:“明日大军就要进城,你没事要忙了吗?”
岳飞说:“有良臣和佰英在,我不用多管的。”
秦桧说:“这些天你也累了,早点去休息吧。”
岳飞显然是有话要说,犹豫了一下,对秦桧道:“你给我的药丸我让人查了,里面有几味药我这里的大夫看不出来,药丸里还加了铅粉。”
“什么药丸?”秦桧问,脑子太乱,想不起来了。
岳飞说:“在寒山寺我向你要了两粒止咳药丸。”
秦桧的五官扭曲了,好嘛,“好“消息一个接一个向他脑袋砸下来,他是霉神附身了,还是怎么着?那药是太医院给配的,那太医叫什么来着,秦桧使劲想,因为不是帅哥,他还想不起来那位无良太医的嘴脸。
岳飞还嫌秦桧不够受打击地说:“我派人去临安查了,为你配制这药丸的刘太医已经于一年前就暴病身亡了。”
秦桧问岳飞:“那你怎么早不知道我?”
岳飞带着歉意地道:“那时大战在即,我怕会之你……”
“行了,我知道了,”秦桧不用岳飞明说,也知道这位是不相信自己的胸怀其实很宽广,生怕自己成了坏了一锅粥的老鼠屎。“那拿走我那药的是你了?”秦桧想起来了,后来自己那些药丸是被人偷了。
岳飞点点头,又担心地问秦桧:“你心中可有数?是何人指使刘太医下得毒?”
能指使太医院的大佬能有几个?秦桧都不用猜,肯定是赵构那个孙子了!这人太不是东西,死都不让他死个痛快,要用慢性毒药来一点一点把他给耗死!“我不知道,”秦桧跟岳飞说:“恨我的人说多不多,但也不少。”
岳飞说:“凶手没找到之前,你还是用我给你寻的药方吧,味道是很苦,但能治你的病。良药苦口利于病,这道理你也懂,就不要再小孩心性了。”
秦桧把手一摆,“这些都是小事,身体嘛,我多在意点就是。鹏举,这次我们灭了伪齐,你看下一步要怎么走啊?”
岳飞说:“再行北伐我怕朝廷无力支撑,最少也要休养生息两年之后,我们方可再次北伐。会之你是怎么看的?”
秦桧恨不得穿回去,绑个核武专家来,爆个核武,彻底解决问题。休养生息两年?那就真得看南宋人有没有这个命了!“是啊,”秦桧咧开嘴扯个笑容出来,“两年后再说吧。”
岳飞也看出秦桧此时情绪底落,但还是忍不住对秦桧道:“会之,药丸之事我希望你不要牵连太广,刘太医的家人你是不是能放过?”
秦桧更是沮丧,忙了半天,他这形象在岳飞的心目中还是高大不起来,“人都说宰相肚子里能撑船,你放心,我不会把这事闹大的。”
“相爷,药好了,”侍卫长端了药来,中药的味道瞬间弥漫了整座寝帐。
“给我吧,”岳飞接过药碗。
“又下雪了?”秦桧看侍卫长的头上沾着冰粒子。
侍卫长说:“是啊相爷,这雪刚下。”
“没事了,你下去吧,”秦桧听到下雪,头就又疼了,这也是没完没了了。
岳飞挖了一勺药递到了秦桧的嘴边,秦桧看看这墨汁一样的药水,他很想让岳飞一勺勺喂他,可是这对于他的味觉系统而言,相当于凌迟。“我还是一口气喝下去吧,”秦桧对岳飞说:“长疼不如短疼。”
岳飞看着秦桧一口气喝完了一碗药,然后脸就皱成了一团,突然就笑了起来。
秦桧看着岳飞这欢愉的笑容,愣了,看到我苦成这样,这人很高兴?这是什么世道?
岳飞把秦桧手中的药碗拿过来,放在了一旁,对秦桧道:“会之,我现在相信,我们这一代人或许真的可以重整河山,给后人留一个清平盛世。”
秦桧说:“这个我一直都相信啊。”
岳飞笑道:“有会之你这个相爷在,我想我的夙愿终可完成。”
如果有可能,秦桧真的想让岳飞脸上,此刻这欢愉的笑容永远不要消失。岳飞的夙愿就是收拾旧山河,现在想想,真的很难。
95
第二日,风雪一夜后,大地一片洁白无暇。
秦桧坐在轿中,跟着张俊的兵马一起进城。
宋军进城,刑台城中的宋人百姓都出门夹道迎接。而金人百姓,或是已经携家带口随着金军北去了,无力北逃的,便只能躲在家中,等着宋廷对他们的处置。
秦桧掀起轿帘往外看,他的侍卫把他的轿子围得密实。
“相爷,”陈洪从后面上来,走到了轿旁。
“怎么样了?”秦桧问。
“都安排好了,”陈洪小声说了句。
秦桧放下了轿帘,奇怪自己一手导演的死亡大戏马上就要上演,怎么自己还能这么平静,当真是死人见多了,无所谓了?
张俊骑在马上,这也是他志得意满的时候。灭伪齐,逼死刘豫全族,这个大功,他与岳韩二帅平分秋色,足以光宗耀祖。皇上几道密诏下来,张俊就已明了,秦、岳、韩三人已遭皇上的猜疑。刘光世此时已失兵权,他已得到皇上的许诺,淮西军大部将归入张家军,如此一来,他张俊手中兵权将胜过岳、韩二人,秦桧也要让他三分,这等权势,说是朝中第一权臣也不为过。
“张佰英!”夹道欢迎的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张俊的名字。
“秦会之!”又有一个人大喊秦桧的名字。
张俊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
一支短箭于张俊的身后飞过来,直射入张俊没有盔甲保护的后颈。
秦桧从轿中下来时,街上已经人群大乱。
张俊的亲信已经杀到短箭飞来的人群中,可人群四下奔逃,谁是凶手根本看不出来。
“是金人的短弩!”陈洪上前看了一眼栽倒于马下的张俊,马上就大喊了起来。
侍卫长听到陈洪这句喊,马上就紧张起来,拔刀在手,也喊:“有金人!保护相爷!”
“不要慌,”秦桧走到了张俊的身前。这位短箭已经深深没入颈项间,却还气息不断,怒睁着两眼,神智竟也还清明。“快带张帅去看大夫!”秦桧命令张俊的左右亲兵道。
忙就有四个侍卫亲信上来,抬起了张俊。
“再来一个抬着张帅的伤处!”秦桧一副心焦的样子,“你们会不会办事?!”
张俊看着秦桧,喉中“嘎嘎”作响,就是说不出话来。
秦桧眼中含泪,一脸悲痛,对张俊道:“张帅放心,这里交给本相!”
张俊被抬走了。
秦桧冲左右说了声:“把这条街给本相封了!”
侍卫长等人是寸步不离秦桧,已经让相爷被逮一次了,可不能再出意外。
秦桧装模作样在这儿主持大局,一边等着张俊的死讯传来。二次世界大战能打起来,是因为出了个希特勒,一次世界大战则是因为一次剌杀,所以不要小看剌客同志们在历史中的作用。秦桧命陈洪去向岳飞和韩世忠报信,张俊一死,最重要的就是要稳住群龙无首的张家军。
张俊的死讯还没有传来,岳云先赶到了。一听说城中混有金人的剌客,岳云就又紧张起秦桧来,张俊被剌,可谁能保证这剌客的目标不是秦桧?
“别紧张,”秦桧看到奔到自己跟前的岳云,忙就说道:“我们正在抓那剌客呢。”
岳云说:“这里自有官兵搜捕,相爷还是快些随我走吧。这剌客可能不止两人,这里太危险!”
秦桧也不愿站在大街上喝西北风,可这会他要走了,这里已经急红了眼的张家军诸将怎么办?总得有人在这里镇着。秦桧小声对岳云道:“我走了,这里不就乱了套?”
岳云看看已经跑光了百姓的街道上,挨家挨户搜查剌客的官兵,虽然个个横眉怒目,但还没有出手伤人。看来秦桧站在这里,这帮人还不至于发疯。“相爷,你冷吗?”岳云又问秦桧。
“还好,”秦桧说,他就差把棉被裹上了,再喊冷就真说不过去了。
岳云握一下秦桧缩在袖口里的手,冰冷。岳云便握着不放了,想捂热这只本就残了的手。秦桧想挣开,无奈岳云握得太紧,挣不开,便也只能随岳云握着了。
“金人真是贼心不死!”岳云在秦桧身旁骂道:“沙场打不过我们,就来行剌,太无耻!”
“谁说不是呢,”秦桧义愤填膺地附和道。反正这盆脏水是泼到金人头上了,那一直就这么泼下去吧,只要不要怀疑到他秦桧头上就行啊!
岳飞和韩世忠不久之后赶到。
“张帅怎么样了?”秦桧急切地问。旁人看上去,这位相爷是在关心人。
岳飞把头摇摇。
秦桧心里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死了一个祸害!
韩世忠看看四周,说:“这要全城搜不可行啊!这么大的城,藏个把人太容易了。”
岳飞沉着脸道:“不管怎样都要搜,不能我们怎么给朝廷,给张帅一个交待?”
韩世忠点了一下头。
秦桧是看到这位大帅眼中明显的不屑,看来这位韩大帅心里,还不知道是怎么高兴着呢。
韩世忠问秦桧道:“相爷,当时你就跟在张帅的后面?”
秦桧说:“是啊,我坐在轿子里,具体什么情况我也没看清。”
韩世忠一脸后怕道:“那箭上涂了毒,相爷是躲过了一劫啊!”
侍卫长这时开口道:“小人们当时也听到有人喊我家相爷的名字。”
岳飞看着秦桧道:“可有此事?”
秦桧说:“我在轿中,没听到。”
岳云在一旁却是急道:“相爷,金人怎么会放过你?一定也要杀你的!你还是不要再站在这里了,暗箭难防啊。”
侍卫长也劝:“相爷,现在岳帅,韩帅都在这里,您还是避一避吧。”
韩世忠这时也道:“相爷还是去府衙等消息吧,不要让剌客再有可乘之机。”
秦桧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我先去看看张帅吧。”
岳飞便道:“应祥你陪相爷一起去。”
张俊的尸身停在了刑台知府官衙的大堂内。
秦桧进来时,院中已经跪满了张俊手下的将军们。
“相爷!”一众将领见到秦桧进来,都跪在地上对秦桧道:“我家张帅不能就这么死了!”
秦桧掉下了鳄鱼的眼泪,说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啊!”
悲声顿时四起。
秦桧边走边安慰着张俊的属将,一脸的悲痛。张俊死了,这些将军就是再忠心,也必定要重新找个山头投靠,这种收买人心的时间关口,秦桧怎么会放过。
待秦桧步入大堂,张俊的尸体就放在一张临时抬来的木床上。秦桧看了一眼,箭上的毒性太猛,此时张俊的尸体整体发黑,就算这箭不是从后颈射入,只要能沾到张俊身上的血肉,这人也必死无疑。
“张帅,”岳云要上前去行祭拜礼。
“应祥,”秦桧一拉岳云,“你先出去,让我单独与张帅待一会儿。”
岳云还以为秦桧是伤心,转身走了出去。
秦桧走到张俊的尸体前,张俊的双眼竟是圆睁着,想来也是死不瞑目。“你不要怪我,”秦桧心中默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不过是比你先下手而已。你放心,只要你的家人不闹事,我不会去动他们的。”
“父帅,”门外传来了岳云的声音。
秦桧回头看,岳飞走了进来,他身后的四个军士抬着一口黑棺也跟了进来。
岳飞对秦桧道:“还是让张帅尽快入棺吧。”
秦桧让到了一边,一脸的痛惜,实则是在冷眼旁观。
岳飞在张俊的尸身前站下,对张俊道:“张兄,没想到你竟先走一步赴了黄泉。张兄安心,此仇鹏举必报,否则当如此桌!”岳飞说着拔出腰间的三尺青锋,一剑劈下去,旁边桌案的一角便应声落地。
秦桧望着掉在地上的桌角,突然周身一阵发寒。看来死也不能让岳飞知道,这张俊是他主使人杀的。
岳飞试着想给张俊合上眼,可是试了几次都不行,无奈之下,只好放弃,命人将张俊入棺。
秦桧看向屋外,才发现大雪不知何时又开始下了。
岳飞走到秦桧身后,说:“会之在看雪?”
秦桧说:“雪是个好东西,什么东西都能遮住。”
岳飞道:“雪总会融化,它能遮住什么?”
秦桧没好气道:“它总能把田里的害虫冻死吧?”
96
全城一番大搜捕后,于南城的一处弃宅内发现了三名金人的尸体,在其中一具尸体的身上还发现了一只短弩,和九支短箭。经确认,这把短弩就是射杀了张俊的凶器。
一场大捷,因为张俊的死蒙上了一层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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