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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之任-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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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边的慧达合掌道:“真是佛家真言。”
赵宇说道:“熄去烛火吧。”
李越在投影仪放在桌子上,因为早就设好了程序,只用按下开关。漆黑的大厅里出现了一束暗淡的光芒,正好展示出三维的满室繁星,让人仿佛置身在星空之中,殿中立刻一片惊叹之声。李越想起自己小时候在天文馆第一次看宇宙投影,就曾有过这样的叹息,也许那时他心中就留下了要成为宇航员的种子。在星空中,立体的文字出现,讲述地球的位置,有人去伸手触摸,发现自己的手臂穿过了文字,又是一连串的呼声。焦点飞速集中,人们仿佛穿越了无数星团,突然,速度减缓,一颗如蓝宝石般晶莹美丽的星星出现在远方。它渐渐近了,直到变成了一个清晰得可以看见陆地和海洋的大球。大殿里的叹息声此起彼伏。接着,聚焦从天空一头扎到了地面,大地上,有各色动物在行走,其中,有人的身影……
赵宇看了一会儿就走了。李越却得在那里一直放映到了深夜。埃及金字塔、幼发拉底河,到古希腊罗马等等,这些人类文明早期的历史都是赵宇讲过的,现在只不过用图像再复习一遍。等到第一集完毕,李越摸黑把投影仪裹进了包袱,才让人点灯。一屋子的人大眼瞪小眼,阿卓则裹着被子睡在了长椅上。李越也困得半死,抱了阿卓,自己先走了,慧成和慧达跟着他,不久慧悟和慧至也从殿后绕过来,护送着李越回了寝宫。李越到时,自然不出所料地看到赵宇早已睡得香甜。
从这晚后,赵宇成功地把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了那些幻术中的影像上,没什么人来劝他不要退位了。就如人们后世会对电视电脑成瘾一样,人们一旦接触了图像,就无法摆脱其魅力。李越发现阿卓虽然每每都睡着,但这毕竟是个新鲜事儿,一要去看投影,阿卓就看着不那么难过了,李越暗自庆幸。
第二天,张世杰李庭芝到了,第三天,谢枋得到了。这些人白日与赵宇一同准备典礼事宜,晚上竟然还来看一夜投影,真让白天大睡懒觉的李越佩服。
第二次放映时,除了陆敏带的陌生人,文天祥陆秀夫等也带来了自己的心腹,到了第三夜,殿中的人已经满了。
三夜后,古代史就放到了南宋灭亡之时。赵宇再次在放映前讲话:“诸位,请把历史想成一本书,是由许多人一同来写的。我现在演绎的,是一本与诸位所在的现实不同的书。也许有着相同的开篇,却有不同的结尾。有同样的人物,却有不同的人生。请诸位在看时,带入自己的想法,因为,诸位都是作者,正在写着一本新书,和这本书截然不同。但为何还要读这本呢?”
袁牧之大声说:“因为人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见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
赵宇点头道:“说的如此精辟,那我无话可说了,大家看看吧。”
董义小声说:“又不是他说的,是魏征说的。”
董平气道:“闭嘴!是唐太宗。”
这一夜,连那几个经历了黄粱梦的人也再次被触动:地图显示的蒙古兵宏大的攻势,史书的原貌记载,南宋抗击失败后留下的处处遗址碑文,关于岳麓书院焚于烈火、书生们殉国的记载,宋兵护着幼帝在南方避难中开凿的笔直的渠道,后世为南宋英烈建起的铜像和陵墓、祠堂,博物馆收集的文天祥手迹,陆秀夫的家谱,等等,接着就是元朝短暂多灾的记录……李越把宋元明清放在一起,结果对人们造成了巨大的冲击,还没有从丧国的悲痛中醒来,就接二连三地看到了更多的血腥和压抑,可与此同时,地球的另一边,现代文明正冉冉升起,如旭日般耀眼,更衬出了中华没落的阴暗。
李越睡够了懒觉起来时已经是中午,寝宫外静悄悄的,往日这时来一起吃饭的董义苏华等都没见到。李越和阿卓吃了午饭,孙小官人才一脸倦容地来了。
李越笑着问:“没睡觉?”
孙小官人摇头叹气:“你走了以后,大家在那里谈论到天明,没有人睡了觉。”
李越好奇道:“谈什么了?”
孙小官人说:“自然是要强兵富国,决不能让蒙元得胜。陈桐魏云说官家典礼一过,他们就立刻回北方,一天都不能耽误。董平说他要去找那个……台湾岛?李庭芝说十年中该如清朝左什么那个人,远征西北。张世杰和他意见相左,说要去东北,土地肥沃,而且也是日后女真做大的所在。然后他们两个人就都来诘难我,说官家给了种子,他们这两路大军的军粮何时能备齐。这才多长时间?我哪里能变出那么多粮食?陆敏带的那两个人说要立刻建立法制,整肃贪污,时不我待,马上要更弦改辙,不然就会亡国之类的。他们原来是不喜官家文丞相之政的人,说这次恩科舞弊,有悖孔孟之道,在外面带着文人使劲地闹。现在又是他们最激烈,恨不得一口吃个胖子!谢枋得要他们进廉政司,他们还不愿意,说光抓贪官没有用,要改变专政制度什么的,官家都让位了,还要怎么改?!”
李越心想这就是后世那些性急的愤青人物,一旦看到了弊端,就以为最激进的手段能最快地解决问题,不用着急,今夜就能让他们看到历史的教训了。
如果前一夜殿中时常有叹息甚至抽泣,这一夜人们则鸦雀无声。近现代的中外历史相对于以前,更加起伏跌宕。在短短的百年间,一次二次世界大战,中国的沦落觉醒战乱统一和并没有停息的内斗血腥饥荒自相残杀……不像前几日那些单薄的文献和古迹,这个阶段开始,有大量的电影和图片。科技的发达日新月异,人们走得比以往几千年都远,甚至登上了月球……
许多人还没有从前一日的震撼中回过味儿来,最后一夜就到了:李越放映了后现代的人类社会:大量的三维影像显示出人类对山河的污染,再也不清澈的河水,黑蒙蒙的雾霭……接着,冰山融化,森林消失,然后是大自然的报复:极端的干旱和洪水,莫名的瘟疫……粮食因干旱和突发的虫灾断绝,大面积的死亡和战乱,人类的黑暗时刻开始了……各种英雄人物的作为,世界如何重归和平,稀少的人类,发达的科技,和令人忧虑的未来……
这一夜,赵宇坐到了最后,等到李越收了仪器,烛火再亮时,对着满堂面带惊愕的人们,赵宇说道:“这些都是幻像,并非真实,因为对于各位来说,这些事情还没有发生。如果诸位尽力,这些也许永远都不会发生,未来一向是在人的手里。”
看看大家还沉浸在思索里,对他的话没有反应,赵宇只好告了晚安,次日就是他的让位典礼,他可困了。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日更。


、第 113 章

李越和赵宇也就睡了两个小时,就被同样疲惫的孙小官人和董义叫起来了。李越没有叫阿卓,估计他得睡到典礼过了。他们用了早饭,孙小官人和董义在屋里看着赵宇换上了正装,董义低声说:“我知道哥哥为何要让位了,可我真的舍不得。”孙小官人叹了口气。
领导美国独立战争取得胜利地华盛顿将军被称为美国开国之父,在担任了两届总统后就坚辞不再连任,退隐乡间。所以美国总统顶多两届任期,八年,以示对那位将军的敬慕。中国史学家从来没有进行过什么比较研究,反省中国历史上为何没有任何开国之父能抵挡住成为皇帝(或者名义上不是却实际是)的诱惑,只有像袁腾飞那种异类,才满怀深情地赞美了这位将军的襟怀。
赵宇整理着衣服,不转脸地说:“别盯着我,你如果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比什么都强。”
董义握拳说:“我要去种树!对!我每年都去种树……”
赵宇笑了,点头说:“这还差不多。”
董义说:“在每棵树上都刻上哥哥的名字!”赵宇叹气。
他们到了典礼现场时,太和大殿外已经站满群臣,文天祥等几个大臣都面色疲惫,眼窝发黑。
宋代多次出现皇帝禅位,北宋时,宋徽宗赵佶禅位给钦宗赵桓,因为金兵压境,徽宗迫于朝野压力退位。南宋时,宋高宗赵构主动禅位给孝宗赵昚,说是厌倦帝王生涯,禅位于养子孝宗。宋孝宗赵昚禅位给光宗赵淳,也是主动。宋光宗赵潡禅位给宁宗赵括,算是被迫,嘉王赵扩在太皇太后的支持和大臣赵汝愚、韩侂(tuō)胄等人的拥立下即位。可以说,宋代皇权还远不如后代那么至高无上。明朝没有任何皇帝禅位,清朝,乾隆迫于自己曾经诺言不会持政比康熙长,不得不禅位,相传接着就被饿死了。
陆秀夫念了诏书,里面赞颂了赵宇的丰功伟绩和一片仁心,然后说了他要实现许诺,传位太子,接着又是一大串溢美之词。李越知道历史上被掠到元大都的谢太后很快就死去了,那个元恭帝也只活了几年,当谢枋得到元大都时也已经死了。文天祥的儿子都死去,只有女儿活下来。他们破了大都后,没有人对赵宇说起过谢太后和宋恭帝的事儿,李越有些纳闷,在典礼中悄声问旁边的孙小官人:“没有人说要宋恭帝回朝吗?”那毕竟是个皇帝。
孙小官人吓一跳,左右看看,才极低声音说:“当然有,可谢太后要军兵投降的手诏被袁牧之找到了,登在了中华导报上,印发到了各地。有人给谢太后看了,她说此生带着宋恭帝就住在北方,不回来了。”
李越又问:“怎么没有太后垂帘听政?”历史上杨妃被尊太后,垂帘听政。
孙小官人小声答道:“杨妃说自己才德肤浅,不能胜任,全都交托了官家指认的内阁。”
殿外音乐大作,太子上前,赵宇按照礼仪要求,把国玺玉带等交给他。太子跪拜后,赵宇走下龙椅,众人高呼“太上皇”,李越差点笑出来。赵宇板着脸,走向殿后。前面大臣们接着进行其他活动,比如更改年号,大赦天下等等。
李越还有董义和孙小官人陪着已经成了“太上皇”的赵宇走回寝宫,阿卓已经起床,看到赵宇的礼服,差点哭,忙过来拉了李越的手。
赵宇脱了黑色礼服,大出了一口气,然后指着那一柜子皇袍说:“让人马上给太子送去,日后他长大了可以穿,别浪费了。”
孙小官人忙应了,到外面叫人抬了箱子进来,把皇袍都打包收拾了出去。阿卓紧紧地靠着李越,李越也觉得心里被揪着发疼。
陈桐和魏云等从外面进来,向赵宇行礼,陈桐说:“吾等即刻起身,回北方,在此与官家告辞。”他还没有改口。魏云深深地行了一礼,皱着眉头,眼睛有些红,其他的人也都紧闭着嘴唇。
赵宇也对他们施礼道:“辛苦诸位了。”
陈桐像是平静了一下,才慢慢地说道:“赵官人请放心。”这也是当初在岳麓书院的山亭中初见之下,赵宇让他们组建狙击队,陈桐认下了领导职责后,对赵宇说的。
赵宇走到床边,从一个包裹里拿出他的短剑,这是当初李越做的四把之一,其他的,一支给了陆敏,一支给了叶铭,还有一支给了尹玉。赵宇到陈桐面前,将短剑双手交给他,说道:“我希望有一天,岳麓书院旁,能有岳麓军校,为我中华培育万千将才!”
陈桐双手接了,郑重地说:“定不负君之托!”后面的人一齐行礼,陈桐带着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赵宇又拿出两个小包,递给孙小官人说:“这是玉米,也是粗粮,南北皆可种植,亩产能到三千斤。”孙小官人张着嘴,赵宇指着另一个小包说:“这是冬小麦,亩产也可到两千斤。”
孙小官人手有些发抖,接了过来。赵宇严肃地说:“这两种,虽然都适合北方,但是如果边境不定,就不可在那里种植。”
孙小官人连连点头,“我明白,我明白,吾一定小心谨慎。”如果这样高产的良种落在了蒙元或者女真手里,在没有达成和平的境况下,简直是给敌人送粮食。
赵宇显出轻松的表情:“我该干的都干了,我们明日就离开。”
孙小官人问道:“可还是回宜兴?”赵宇点头,孙小官人说:“那我们几个随君出闽地的,就再送官家……官人们一程吧。”
阿卓开始哭了,李越忙说道:“不要每个人,就你,董义,苏华,方笙,和慧成他们吧,其他人都有事,别打扰他们了。”这一回去,就是最后的任务,他实在没有心力与陆敏走一路,阿卓就够让他难受的了。李越现在明白了人们所说的“放下”是怎么回事,到了生命的尽头,要一样样地放下纠缠,才能走得轻松。他甚至有些羡慕赵宇的冷情了。
赵宇点头说:“好,莫要声张,赶快准备吧。”
正说着,外面气喘着跑进来一个兵士,说道:“官家……太上皇,文丞相请太上皇前往,有人闯宫,说官家不能让位。”
赵宇皱眉,也不换衣服,几个人匆匆地往前面太和大殿上去。到了殿门前,人们马上让开道路,只见皇帝的龙座上,十一岁的太子面露迷惑,文天祥等人都眉头紧皱。两个人站在御阶前,一个是穿着紫衣的苏华的师父,那个老道士,另一个竟然是文老先生。见赵宇进来,那个紫衣老道匆忙一礼后,一抖扫尘说道:“官家!现今灾星现世,一场大难行将到来。关键时刻,官家不能让位!”
赵宇笑了:“你怎么总要和我对着干,当初是谁闯了我登基的典礼,说我不该登位的?”
老道急着说:“官家!此事非同玩笑!”
文老先生也上前一步,行了礼,赵宇忙还礼道:“多谢文公当初相助!”
文老先生面容惨淡,摇头道:“吾得知官家破了大都,以为从此太平,深感当初扶摇子坠驴之喜。”
扶摇子是陈抟老祖,道士,人说他精于相数。他在路上听说赵匡胤登基,高兴得从驴上掉了下来,说天下从此太平了。
文老先生继续说:“吾原说已不用再探问天机,可吾闻官家让位,就又心中不定,卜算求卦探问吉凶。卦象大凶中只一线生机,吾反复掐算,当是应在官家身上。夜观星象,也见灾星临迫,大祸近在旦夕,官家岂能此时让位?岂能置亿万生灵而不顾?”
殿堂里静悄悄的。按理说,应该把人轰出去,可几个大臣刚刚看了那些影像,深觉赵宇的莫测。这个老道陆秀夫张世杰原来就认识,文老先生在临安也有名,他们说赵宇该不让位,也许有原因。
赵宇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位随我来吧。”又对文天祥他们说:“继续。”
老道士制止道:“官家!不可罔顾这泼天大祸!”
赵宇摇头:“吾已让位,出尔反尔实非正道。”
陆秀夫上前道:“吾等可尊君为摄政王。”周围有人附和,这正是他们原来希望的。
赵宇叹气:“既然说是大祸将临,那就该虔诚祈福才是。吾等明日就前往山中,为社稷祈祷,若真有无可避免的灾难,吾等就会在二月初回朝。若无祸患,吾等就此别过。”众臣一片小声议论,一山不能容二虎,如果赵宇是年老退位也就罢了,可他正值壮年,现在退了,的确不该到处乱转,扰乱人心。他如果不回来了,也许就太平些,大家就再与赵宇行礼告辞。
李越则知道赵宇是想先跑了再说,小行星一月中与地球相撞,他们还有十几天,还谈什么二月回朝?
文老先生皱眉掐指,老道也像是在思索,两个人都不再坚持,苏华上来领着他师父去休息,董义陪文老先生回家了。李越虽然过去找了文老先生两次,但现在又不想问他什么了:事情都到这个份儿上了,半个来月后他们就得驾着飞船一冲而去,如果他现在还想着算出能不能活命就显得心怯,太没面子。
次日一天赵宇都在与人们的告别中,李越专心陪着阿卓,可是觉得面对阿卓一个人,比赵宇向几百人告别都艰难。
当清晨再次来临时,他们已经出了临安城。李越抱着还在睡觉的阿卓坐在马车里,孙小官人则陪着孙小郎。这一行有十辆马车,随行的有的是随赵宇出闽地的人,董义,苏华,方笙,袁牧之,慧成慧达,还有慧悟和慧至,老道士和文老先生也在天明前到了宫中,自然也就一路同行了。
这一路阿卓一直粘在李越身边,对他言听计从,从来不吵闹,李越觉得自己快被负疚感折磨疯了,他倒宁可阿卓对他呼喊无理取闹才好。李越原想到了宜兴再与阿卓告别,但赵宇说他们走得太慢了,要求不进宜兴城,直接进山。李越知道离他们计算的日子就六天了,也不敢耽误,于是在路上与阿卓告别,可阿卓含着泪说要送他进山,其他的人都帮腔,李越看着阿卓的眼睛根本无法说不,没办法,只好同意。
没有人愿意留在后面看守马车,孙小官人把马车托付给了路边的小店,一队人走入了山区。出闽地的几个人走过山路,几个和尚轮流背着孙小郎和文老先生,老道士身轻如燕,所以速度也不慢。
入夜他们宿在山中,孙小官人搭起帐篷,生火做饭,方笙吹笛,袁牧之借着火光奋笔疾书。赵宇与慧达谈论着佛学,慧成不知去了哪里。文老先生却与老道士走到火光外的空地上,指点着天空,低声谈论。李越知道那颗小行星已经在陆地可见,虽然微弱得像一个红点。阿卓坐在他怀里依偎着他,李越只是默默地轻拍着阿卓的后背,阿卓不言语,而李越也无话可说,语言在此时显得苍白无力:次日他们就得告别了。
凌晨时,慧成回来了,随他来的竟然是释智主持。他向早起的文老先生问礼,洪亮的声音把大家都吵了起来,邀请大家去他的寺中。他们又走了一天,傍晚时,已经入了山林深处,赵宇说就在这里吧,不让大家再送了。
众人一一行礼告别,赵宇还不忘叮嘱孙小官人赠送文老先生种子。大家说了许多祝愿的话。这次,李越眼睛里有了泪水,到与阿卓告别时,李越把他做的单筒望远镜给了阿卓,想让告别容易些。阿卓一手抱着望远镜,一手一遍遍地擦脸,忍住了没有哭出声。李越在他耳边反复地低声说如果他能够,他一定会回来,让阿卓原谅他,他真心喜欢阿卓之类的话,阿卓一句话也没有回答。
最后,赵宇和李越向众人挥手,两个人走入了树林中。等到回头看不到人了,两个人脱掉了便服,露出宇航服,然后急急地行进,星月升起,李越这条路走过很多次了,借着强力手电的照明,两个人一夜没有停留,到破晓时赶到了飞船所在处。
李越叹了口气,拿出遥控仪,按下了解除隐身的指令,淡淡的晨曦中,飞船缓缓地现出了全貌,登船悬梯放下,李越和赵宇才要上去,后面有人说:“看,师父,我没说谎吧!”
赵宇望天长叹,慢慢地转回身来,后面的林子里,走出几个和尚和一个老道。老道士背着苏华,释智背着文老先生,四个和尚背着阿卓孙小郎孙小官人和方笙,在后面的董义袁牧之一副累得半死的样子。
赵宇一脸严肃地看着大家,背着人的把人都放下来,老道士大声咳了一下,苏华忙笑着说:“对不起,官家……官人,我只想再看一次仙宫……”
董义指着说:“这不是仙宫,是飞船!我在那些幻影里看见过!”
文老先生感叹:“我明白了,全明白了!释心大师说的偈语,真对啊!”
董义跳着脚说:“我也明白了,哥哥是从那个……幻境里的未来到这里来的。哥哥,没关系,你和我们没什么两样,我还当你是哥哥。”
方笙带着咏叹的声音说:“这完全可以写成一曲长歌。”
袁牧之喘着气说:“……是演义,可以写成演义!”
释智合掌,但是笑着说:“官人太小气,让吾等看看又怎么了?洒家也不能夺了去!”
孙小官人高兴地说:“官人,现在没事了!我们都知道了,你说你要去哪里,就是不带着我们,我们自己走去也没有什么。”
阿卓警惕地看着李越,李越尴尬地一笑。赵宇还是严肃的神情,众人相互看看,慧达笑着说:“官人打的那个……那个光太亮了,隔好几里都能看到。”
董义忙点头,说道:“我们能不追吗?苏华……不,阿卓说要追的!”
赵宇严厉地看阿卓,阿卓使劲点头。赵宇叹气:“诸位请回吧,吾等有事,就此别过了。”
董义大喊:“哥哥,怎么能这样?就是神仙还有几个凡间的亲戚呢!”赵宇摇头,一脸漠然。
孙小官人热情地说:“官家……官人,何时再回来?吾等肯定不对别人说什么,我理解官人不想涉世,但是我可以为官人置办产业,官人来了有个落脚的地方。”
袁牧之认真地说:“官人,我可为官人着书立说,将官人想推行的新政广告百姓。但是其中有些不明白的地方,还要靠官人指点。”
这简直是从多方面进行说服,总有一点能打动人心。赵宇没有笑容,冷声:“吾等一去不返,诸位就不要多虑了。”
大家脸上都露出失望和伤心的样子,赵宇叉手行礼,就要告别,文老先生突然举手,说道:“且慢!”他瞪着飞船,手捻胡须,老道士也收敛了笑容,两个人对视了一下,然后看着赵宇。赵宇半垂了眼皮,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释智忍不住了,大声说:“文老头,有什么秘密,快说出来!”
文老先生慢慢地说:“吾夜观天象,灾星临世,推算有大火之难,众生不保,但一线生机却在官人身上。”
老道士也点头说:“吾也看到了那颗凶星,火焰之势,山河不挡。大凶之兆,只有人间异数能阻,所以吾才去临安阻止赵官人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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