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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谁是四爷-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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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活了四辈子的他也不是吃素的,虽然惊险,却顺利打消了康熙对十一阿哥的怀疑,至于他自己倒是无关紧要了。只是……四阿哥心中苦涩,秉性端方、律己律人甚严的雍正爷怕是要对他厌恶鄙视至极了,那人对男风之事本就心存不喜,怎么可能不嫌恶呢?

四阿哥早就有这个觉悟,“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向康熙自荐枕席虽事出有因,但早晚会为人知晓,特别是那些个个精明的皇子,但他从未想到,第一个知道的会是十一阿哥。

他带着记忆活了四辈子,什么样的事没遇到过?他也没什么可在意的,别人的眼光也好、看法也好,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但好不容易动了心,他却不愿让心爱之人看到污染眼睛的事,哪怕对方不会回应他的爱,又或许根本不在乎他怎样自甘堕落。

奈何……天不从人愿啊!

踏出清溪书屋的十一阿哥一路疾行,沉着脸快步返回他在畅春园的住所,周身的气息也越来越冷、越来越压抑。一进屋子,他就将奴才们全部赶出去,噼哩啪啦摔砸了一通,直到砸无可砸,才气喘吁吁坐下。

门外的奴才吓得慌了神,他们都是第一次见到发这么大脾气的十一阿哥,这位主子很好伺候,只要他们守规矩、不传闲话、认真做事就很满意,不像有的主子会拿奴才出气,哪知真发了脾气却这般恐怖。

没有人敢劝一句,更无人敢进去,柳方和韵秀作为奴才们的主心骨,也心急慌乱得不行,有心去找四爷、五爷、九爷、十三爷来解围,一问才知四爷在皇上那儿,不定什么时候出来,五爷、九爷去办差了,最快也要傍晚才能见到,十三爷在无逸斋,更不可能现在过来。

一院子奴才急得团团转,却什么法子也没有,好在摔砸声停了,这让他们稍微安心了些。

日落时分,屋里传来十一阿哥毫无波澜的声音:“柳方,去看看四哥在哪儿?”

两刻钟后,从白天起就保持一个姿势坐在那里的十一阿哥听到了门外的禀报:“回主子,奴才问了苏培盛,说是四爷被皇上宣去了,要商量图纸的事儿,被留宿在清溪书屋了。”

十一阿哥猛地冲到屋子左边,劈手拿起那张什么图案都没雕的杉木琴,就要往实木桌子上砸去,却在边缘磕到的刹那住了手,惊醒般将琴放到桌上,爱惜地轻轻抚摸那个磕出来的缺口,习惯性地摩娑到琴底隐蔽处的“君衡”两字。

他尽力拂去白日里在清溪书屋看到的那一幕,开始回忆这几年的一切。

皇父时常让君衡在乾清宫留宿,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十一阿哥追溯源头,发现是康熙三十三年下半年后的事,但是每次留宿都是为了工部的事,这几年改良种子的事人尽皆知,除此外还有什么火炮、农具之类的图纸,谁都知道这些东西繁杂麻烦,多加商讨并无奇怪之处。

十一阿哥盯着琴冷笑,是了,皇父也时常留宿太子,但通常没什么理由,所以,看在所有人眼中,太子远比君衡得宠,如今撞破了这事,他才明白,皇父不过是在用太子遮掩此事,什么彻夜商讨政事、研究图纸,全部都是骗人的!通通都是假的!

真正的原因是,他的皇父、他英明神武的皇父在西暖阁的床上宠幸着自己的儿子!宠幸着……君衡!

愤怒、恼火、惊骇、难以置信、不可思议……种种的情绪喷薄而出,十一阿哥用力抠着桌角,匀称漂亮的指骨抠得发白,他浑身颤抖着,挺直的脊背僵硬绷紧到极致,宛如拉满弦的弓,好似下一刻就会绷断了。

不对!

十一阿哥手劲微松,一双墨眸大睁着,其中灼灼明亮,翻涌的猛烈情绪略略褪去,恢复了一丝清明。

君衡会武,且武功还不低,他能用假象隐藏未曾剃头的事、能用幻影相替悄然遁出,他若不想,皇父怎么可能得手?便是用强,一次能成功,两次呢?三次呢?

但若说君衡甘愿委身皇父……十一阿哥眯了眯眼,指尖规律地敲起手下的桌面,那康熙二十八年皇额娘去了以后,君衡怎会屡次表现出想要尽早搬离乾清宫的意愿?最后还找了他帮忙?搬到阿哥所后,君衡明显很高兴,莫非那时就已经察觉到皇父存了什么心思?

如果真是这样,那康熙三十年君衡搬出乾清宫,到皇父在西暖阁留宿君衡,这期间的两年多里又发生了什么?

对,一定是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君衡狡猾多变,是典型的无利不早起之人,对人心的把握又超出一般,他若是察觉到了,哪怕皇父真的想要他,也能想办法避开,一如他第二世对他的皇兄们一样。

可君衡却……那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这样做的呢?

十一阿哥百思不得其解,据他这几年的了解,君衡表面上对什么都淡淡的,对什么都不在乎,好似无欲无求,但骨子里却存着异常的骄傲,那是从灵魂中迸发出来的,他这个当过皇帝的人也未必能及。

骨子里骄傲的人,通常性子极烈,这般的君衡根本不可能委身皇父、做帝王娈宠,且皇父若真的用强成功了,以君衡那极端冷漠的本性,只怕第一反应就是杀了皇父,就算杀不了也定会不顾一切地爆发。

十一阿哥承认,君衡对他有愧,可他更明白若真遇到那样的时候,君衡或许会看在他份上犹豫一两分,却决不会改变主意。他们的感情的确不错,是知己、是朋友、是兄弟,但这不足以让君衡放弃维护自尊和人格,他们都是男子,他能理解君衡的坚持。

为了什么?

这成了十一阿哥对今日所见的最终疑问,他随手一拨琴弦,听着那流水般的声音,散去了所有的愤怒恼火,他没有注意到,得知两个男子搞在一起,其中一个还是自己的皇父时,他的反应中有惊有怒、有疑有骇,却没有一丝的恶心厌恶和不适。

他暗暗想着:君衡,你最好早点过来解释清楚,如此自我折辱是为了什么?有什么需要你这样自贱的?普天之下,难不成合我们两人之力还弄不来?需得你拿自己的身体去和皇父交换?

作者有话要说:四四不是不敏锐,他对君衡也是很了解的,所以……君衡并不是单方面付出,只不过他遇到的这位……实在迟钝得够可以,四四在江南时一晃神间有点似懂非懂了,这下又被彻底打回去了!

啥都不说了,亲们且看下文吧!

 6766 定策

第二日;清溪书屋。

康熙盘膝坐在软榻上,唇角微微翘起;执笔在炕桌上写字;一笔一划写得很慢很认真。

“皇上;四阿哥昨日拿了书就到软榻边了,未曾碰书桌上的任何东西,也没有看向书桌。”一个小太监跪在软榻前的地上回禀道。

“哦?”康熙笔尖一顿;又继续运笔;“这么说他没看到那些纸条的内容?”

“回皇上;奴才……奴才不清楚。”

康熙挥挥手让其下去,昨晚他折腾了禛儿半宿,也是这两年分开的时间太长;若不然他怎舍得将那孩子累到昏过去?想到一大早;那孩子倔强地硬要起身回去,康熙就一阵无奈,他的禛儿总是这么要强。

此时李德全进来了,他走到软榻前行礼后道:“皇上,听说十一爷昨天回去摔了东西,把自个儿关在屋子里一宿,连晚膳都没用。”

“今天呢?”康熙放下笔吹干墨迹,随口问。

“回皇上,今儿大清早十一爷还没用早膳就抚琴了,七爷听见了,还特意跑去看了一回,对十一爷的那张琴赞不绝口,直说是大师之作。”

“是吗?那琴的确做得好。”康熙瞥了眼李德全,“十一的神色如何?”

“回皇上,十一爷的脸色很不好看,不过比昨日好多了。”李德全老实回答。

作为昨天在场的人之一,他的作用就是在十一阿哥不出声的时候,用请安的方式告诉四爷:十一爷来了。

李德全内心也有诸多想法,总觉得皇上此举……太欠考虑,喜欢自己的亲生儿子、还达成所愿了,这等事到底为世俗所不容,难道不该藏着掖着吗?

想到早上四阿哥走后他去整理床铺时所见到的,李德全不由为那个清淡寡语的四阿哥心酸。昨夜换他在外守着,屋里的动静半夜才歇,他送水进去的时候,四阿哥身上一丝。不挂,两腿大大分开于身侧,人就保持着那个姿势昏着,腰腹和腿、臀下的床褥上都是粘腻污浊。

那明明是尊贵的天之骄子,却……却……唉!

李德全也只能将这些想法深深埋在心底,他只是个奴才,人微言轻、命如草芥,顶多感叹几句,谁让看上四阿哥的是最最尊贵的皇上呢?便是身为皇子,也只能委身其下,不得自由!

“四阿哥呢?”康熙突然出声,打断了李德全的叹息。

“回皇上,四阿哥那儿传来消息,早上一回去,四阿哥就睡了,这会儿还没醒呢!”

康熙闻言笑出声:“罢了,是朕累到他了。”想了想,他吩咐道,“前两天不是进贡了蜜瓜吗?将朕的那份全部给他送去,让他也尝尝鲜!”

待李德全应声退下,康熙抚过面前纸上的两个小篆,他不常写小篆,但不代表他不会写,用笔慢些写出来的倒也好看。

那纸上笔画组合,分明写着“君衡”二字。

四阿哥住的地方离清溪书屋较近,当然,住的最近的还是太子。

四福晋谢恩后送了李德全离开,从身边的宫女手中拿过两个蜜瓜,往卧房走去。推门又关门,她绕过屏风就看到了靠坐在床上,脸色微微发白的四阿哥,人明明清醒得很,哪里睡了?

“呶,皇帝送来的,让你尝尝。”四福晋笑着开口,挑了个距离稍远的位置坐下,不怪她如此,自家亲亲夫君明显心情糟糕,今天连两个孩子都没见,这在往日根本不可能,足见这个糟糕程度有多严重了。

“全部丢掉。”四阿哥目光徒然阴沉,这算什么?几年了,昨晚上的康熙是最不靠谱的一次,现在送点吃的,是补偿还是嫖资?

四福晋不敢反驳,只叹口气道:“床上的事不都那样吗?对你来说,只要目的达到了,其他的重要吗?”

四阿哥垂眸,讥诮地勾起有些干的唇,他也知道,既做了又来闹脾气,比放荡无度还可耻……切,他现在还有什么节操、三观可言吗?何必惺惺作态充什么有苦衷、什么不得已呢?连他自己都会鄙视自己!

“你刚才说,皇帝怀疑了?”四福晋躲开这个危险话题,提起了不久前得知的事。

四阿哥整了整神色,酸软的身体一动就僵住了,再不敢移动分毫,他忽略这个,面带忧色道:“没错,只是我却不知道,康熙到底是在怀疑我喜欢十一,还是……我的身份?”

四福晋沉吟片刻:“你打算如何做?”

“昨天我的反应虽暂时将十一摘出去了,但到底不保险,帝王的疑心一旦起了,就不会轻易消除,必须想个应对之策。”

四福晋道:“昨天你传音让我注意十一弟的动静,从他踏出清溪书屋我就用神识盯着,他回去摔了一通东西,没有吃饭,今天早晨又弹了会噪音,把七弟都给吵得受不了了,我看他今天的脸色虽难看,比起昨天又好了很多。”

“摔东西了?”四阿哥蹙眉想了会儿,心里有些疼、有些苦。

“师兄,”四福晋小心看了看他的脸色,才开口,“你既然喜欢他,若不想让他远了你,就去解释清楚呗?”

四阿哥慢慢摇头,面上三分苦涩、七分坚决:“不需要解释,我确实喜欢他、爱他,却不需要让他知道这些,那样只会让他心存负担,这绝非我所愿。”

“可是……可是他要是知道你为何如此做,不就会接受你了吗?”四福晋不明白,语气有些急了!

四阿哥眸光骤然森冷,充满威慑地扫向她:“清桓,我警告你,若是敢多嘴,我就杀了你!”

四福晋心神一颤,沉默了,暗自有些受伤,好歹她也是他孩子的母亲,相处了四年,再不济也混到脸熟了吧,至于翻脸无情、喊打喊杀吗?

“清桓,”四阿哥叹息着看向紧闭的窗户,“你没有爱过,所以不懂,愧疚和感动,或者感激,那都不是爱,若真有缘,自会彼此吸引、两情相悦。”

四福晋周身回暖,复杂地看了眼床上神色温柔的清俊男子,不知怎的,竟对其生出了些敬意,他的爱值得尊敬,即使爱的是个男子,即使那个人并不爱他。

“师兄,你既然不想向他解释,那总该想个别的办法吧?还有,你说皇帝的怀疑没那么容易打消,那又该怎么处理?”四福晋深吸口气道。

修士身负因果,他们进了这副身体,就要了解结下的因果。虽然说有个什么,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但天道会将因果返回给他们,在渡劫时反映出来,正常的渡劫都危险重重,更别说加了因果的天劫了,那是会魂飞魄散的呀!

四福晋看向四阿哥,更何况宇微师兄在这里有了心爱的人,没有帮心爱之人达成所愿之前,没有在心爱之人幸福度过一生之前,恐怕怎么都不会离开这里,这个皇宫、这个国家、这个位面,他已经泥足深陷了啊!

四阿哥听到她的询问,凝目深思了一番,有了决定:“吵架,吵架就能解决问题了,只不过……”他犹豫了一下,叹道,“这么一来,我和他怕是再也回不到之前了。”

“你该不会是想和十一弟吵吧?那就能让皇帝打消怀疑了?”四福晋难以理解,眼中满是疑惑。

“和他吵,是为了将他彻底摘出去,且吵过后我也不会再主动见他,这样康熙就不会觉得我喜欢他了。”四阿哥简单解释道,“另外,我还要和康熙吵,在吵的过程中告诉他,我是君衡!”

“什么?”四福晋猛地站起来,“你疯啦,居然要自暴身份?这个位面的人会把你当什么什么妖怪之类的烧掉的!”

四阿哥笑了:“清桓,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康熙是旧魂重合新魂的,我和他记忆中的‘四阿哥’差别甚大,他可能早就怀疑这一点了,此时戳穿了也没什么,反而能利用这个让他转移注意,何乐而不为呢?”

“可你怎么办?你就没想过你怎么办吗?”

“我怎么办?”四阿哥慵懒地流转目光,明明是货真价实的男子,却刹那间风情无限,惹得四福晋都吞了下口水,“若是三年前,我还担心康熙只是心血来潮,想试着玩玩男人,亲身检验一下男女有何不同,那时我要是说我是君衡,可能还真的会被秘密处决掉。”

“不过现在嘛……”四阿哥颠倒众生地一笑,“他可舍不得弄死我!”

四福晋撇开头,心里面嘀咕个不停。

特么的,她怎么从来不知道心如玄铁的宇微师兄还有这样一面,而且诱惑起人来,男女通杀、毫无死角,早知道她上辈子就该跑到点苍山上死缠烂打,将裙下男宠全部解散了。

一个宇微师兄就抵得上一百个各种各样的男人了,简直是尤物中的尤物,极品中的极品啊!

难怪那个皇帝四十好几了,还索取无度,作为知情人,她可是清楚的,这几年每次宇微师兄被皇帝留宿回来,总是懒懒得不爱说话,这次更好,直接全身僵硬了,这得做多久、折腾得多疯狂啊!

“擦擦口水吧!”

四福晋眼睛放光、面露猥锁地抬手一抹,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定睛看去,立时冷却了全身,理智也回来了。只见床上的男子似笑非笑,眼眸半眯着,从其中时而划过的光可以判断出,他的眼神如冰似雪,带着来自冰封世界的寒气。

是啊,这是宇微真人,那个修真界第一大家族君家和名门无为派的骄傲,岂是什么男宠可以比的?

“清桓,你要是聪明,就不要动心。”四阿哥毫无感情地道。

四福晋倏然展颜,笑如繁花般娇艳明丽:“这是自然,我可不会像你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对君衡来说,只要四四没事,他自己可以暴露、可以各种怎么样,反正他是修真者,皮厚肉糙不怕。

君衡总以为四四没有喜欢上他,不需要因为他单方面的感情而受到康熙的怀疑和针对,所以,他才会在遇事时极力将四四撇清。

以上。

 6867 我以为

两三天了;十一阿哥都没等到四阿哥,更没有等来他期待的解释。

“十一哥,你和四哥吵架了?”十三阿哥担忧地看着旁边的哥哥;他一直忙着功课,今儿才得空过来。

自去年起,十四老是在他跟前说;十一哥就比他大一岁;却已经开始办差了;肯定是四哥同皇父说的,还说四哥对十一哥比对他好;根本就没把他放在心上。

十三阿哥心里是不信这些的;从小到大;就是皇父也未必如四哥待他好,每年那些吃的用的,都是四哥送的,有的是差奴才送来,有的是四嫂亲自送的,十四明明老来他这儿蹭吃蹭喝,却还说些怪话,真是没良心!

“没有的事。”十一阿哥摸了摸身边少年的头,其实他们只差一岁,十三阿哥勤于锻炼,长得还比他高些呢,可上辈子都习惯了如此,这都几年了也没能改过来。

“真的吗?”十三阿哥满面狐疑。

在十三阿哥的记忆中,四岁那年懿诚皇贵妃薨逝,四哥在灵堂上将他交给了十一哥,当时他还以为四哥不要他了,几天后闹着哭了一场,那时四哥说的话,他一直记得。

“十三,我没有不要你,以后也会一如既往地照顾你,只是你要牢牢记住,若说这世上有谁会真心实意的、完完全全地护着你、照顾你,那非十一莫属。”

这些年,也果然如四哥所说,十一哥明明比他只大一岁,功夫也不如他好、力气也不如他大,但不管什么时候,却总是护在他前面,在他心里,最敬重的是四哥,可最亲近的是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学习的十一哥。

“真的。”十一阿哥有点无奈地重复,还坦然直视十三阿哥,直到他褪去了忧心疑虑之色。

柳方从外面走进来,行礼道:“主子、十三爷,四爷来了。”

十三阿哥顿时高兴了,跳下椅子就往外跑,他也有好几天没见过四哥了。十一阿哥先是一愣,而后面色沉凝地将十三阿哥丢开的毛笔放好,这才踏出书房往正堂走去。

一进门就见十三阿哥和四阿哥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四阿哥则微微垂首,含着一丝淡笑倾听,没有半点不耐之色。

“四哥,你和十一哥好好说说话,可不要吵架哦!”十三阿哥看到十一阿哥进来,立刻住了嘴,贴心地退了出去,只是临走前小大人似的嘱咐了一句。

屋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人,却无一人主动开口。

十一阿哥走过去坐到正中的软榻上,严肃地看向隔着张桌子的人,良久,他道:“你就没有什么可说的?”

“……”四阿哥睫毛低垂,默不作声。

“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委身人下很光荣?”十一阿哥压抑着怒气道。

“……”四阿哥还是沉默以对。

“呵,”十一阿哥被他这副模样气笑了,手下一拍桌子道,“说话,别以为能轻易混过去!”

四阿哥没有抬头,只用手指轻轻划动软榻边缘:“……你想让我说什么?”

“解释,你给我解释清楚,为何会与皇父……”十一阿哥顾忌着没有说出来,虽然他进来前已经让奴才全部走开,门窗也大开着,可保不齐有什么疏漏,万一传出去,即便君衡现在是皇子,以色侍君、媚上秽乱的名头就背定了,那他就彻底毁了。

四阿哥终于抬眼了,他噙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缓缓起身正对着软榻上的少年站定,清瘦修长的身影遮住了门外透进来的光:“如你所见,那就是事实。”

“我是问你为何这么做?”十一阿哥虽怒极,却没有失去冷静,他仰视相距一步的男子,因其背光而看不清那张脸上的表情,“君衡,你不是甘心做帝王娈宠的人,更不会因为皇父逼迫就妥协顺从,告诉我你这样做的理由,你要的是什么,我若能办到,便无需如此。”

十一阿哥看不清四阿哥的神色,却不代表四阿哥看不清他的。

站在那里的四阿哥本来眸含沉痛苦涩,在听到这番话时,瞬间变得惊喜温柔,即使明知这人对他的感情不是他期待的爱情,也还是因为这份了解和理解动容了,又见那张如画容颜上暗藏着期许,他的心顿时温暖如春,哪怕再屈辱、再艰难,他都可以坚强地继续走下去。

“胤禛,不用这样为我找借口,”四阿哥语声平静,却透着认真,表示他不是开玩笑的,“正如你那日所见,是我自荐枕席,是我自甘下贱,没有人逼迫、没有人威胁,我也不曾妥协什么,一切都是……”

“啪~!”一声脆响,震住了他们两人。

四阿哥头一偏,左脸上有片刻的麻木,而后才是疼,那疼……直钻到他心里、骨髓里、灵魂里。

十一阿哥眼底有一刹那的懊悔,很快又被怒火覆盖,他气得浑身发抖,猛地站起来扯向面前之人的衣领,果然在拉开后看到了吻痕,自锁骨延伸至衣服里面,他知道这是那天晚上留下的,因为皇父是男子,力道上肯定大过女子,所以至今也未消失,颜色虽然淡了,可他能够想象得到,几天前看起来必然更加严重。

“君衡,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别让我看不起你!”十一阿哥指着那些吻痕道,说罢又冷笑了声,“你不用这样激怒我,既然你固执己见、不肯坦言,那就当我多管闲事了,从此以后,你爱怎样怎样,我再也不会多说半句!”

绝决的话掷地有声,十一阿哥说完愤愤然地推了四阿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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