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汉子的奋斗史-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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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在逃跑的夜里，第一次杀了人。
虽说都是拿着刀刺进肉里，但是这杀人和救人的感觉毕竟是不一样的。伤口里流出来的血是温的，却也烫手。到了午夜的黑暗里，又成了冷的几乎能冻结一切严寒，直冻得人全身僵直脑袋快要炸裂般的疼。
韩梓晚上胆小到神经质，等白天找回理智的时候也会觉得自己的行为感到愧疚，立志今晚绝对不要再向以前一样，但是天一黑，他又马上怕的抱着苏莘不肯撒手，发生什么事情也别想把他拉开。
夜晚，虽然已经快到午夜，屋子里依旧充满了烛火温暖的橘色光芒。自打韩少爷回来以后，这房间里便整夜整夜的燃着烛光，从未间断。
韩梓被苏莘搂着躺在床~上，一双黑眼睛却到处乱闪哼哼唧唧的欲言又止。
“……小莘莘……那个……我……我……”
“梓，怎么了？要去厕所吗？不怕，我陪你去。”
“不是啦！”韩梓满脸通红的朝对面的人瞪眼，然后又有些心虚的把头扎进那人怀里，磨蹭半天，最后才轻声说“我觉得……我现在就像个变~态，你走到哪里我都要跟着……”
苏莘摸~摸~他的头，声音轻柔“我知道，你只是害怕……”
韩梓抬起头来，很认真的说“我……我只是还有些不适应，你给我点时间，我会很快正常回来的。”
苏莘在他的唇边亲吻了一会儿，然后把他搂的更紧了一点“无影说，你的恢复需要安心静养，不能精神太紧张。所以你不要再在意这种事情，而且……我觉得你这样依赖我的感觉，也挺好的。比起你以前总是到处乱跑，还是现在乖乖呆在我身边的时候比较让人放心。”
韩梓愣了一会儿，感觉眼睛有点湿。他情绪失控的几次给苏莘造成的麻烦其实事后他也能回忆起一些，但是苏莘就是这样，从来都不曾对他提起，即便是今天，依旧还是安慰着哄他，只是怕他难过。
这世间，只有苏莘，能爱他胜过一切。
韩梓感动的抽抽鼻子，趴在那人怀里蹭了蹭，第N便重复着从来没有实现过的承诺“小莘莘，以后我都听你的……”
苏莘却说“梓，还是一点都不困吗？”
韩梓点点头，然后忽然想起什么“好像……是今天下午睡的时间太长了……阳光晒得很舒服。”
苏莘笑笑，凑近韩梓耳边轻声说“那我们做些运动吧，有助睡眠~”
说罢在韩梓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一个翻身压在了他身上。
苏莘常年练武，身体强壮敏捷，虽然没把身上的重量都压在韩梓的身上，但是那股子浑然天成的气势已经对无形中对韩梓压迫过来。
韩梓吃了一惊，发出一声小小的尖叫，条件反射的双手护在胸前一副自卫姿态。然后发现苏莘看着护在身前的手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宰相府呆了太久，有些防卫过当了。
有些心虚的收回手，韩梓小心的指了指苏莘绑着绷带的胸口“那个……小莘莘，你身上还有伤，现在做这些不好吧……”
苏莘抓着那只白抓在在自己唇边轻吻了一下，笑着说“你回来已经两个多月了，我的伤早就好的差不多了。”
韩梓勉强笑了两声，对啊，他都逃出来两个多月了，这两个多月在苏莘的照顾下，眼看原本已经弃他远去肥肉又都在不知不觉中长了回来……身体已经从感刚刚逃出来时候的骷髅身材慢慢变回了正常人的样子，胃也在苏莘的照顾下慢慢养好了，身体状态也好了……
养肥了就可以吃了……
韩梓的脑海里莫名的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梓，怎么了？”苏莘看到韩梓一脸纠结的表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虽然知道在苏莘这个年纪为了防止给他身体带来负担忍了两个多月都没碰他已经很不容易，现在他身体好了还要拒绝实在是有点过分了，但是韩梓还是心虚的露出个讨好的笑“那个……小莘莘，今天可不可以不要做……”
苏莘眉间轻轻皱起。
韩梓目光躲闪的别过头去。
僵持一会儿，最后韩梓听到上方似是传来一阵叹息。苏莘默默躺回他的身侧，不再言语。
身上的压迫感没有了，但是总是搂着他的那份温暖也没有了。韩梓有些紧张的侧过身去小心翼翼的拉住那人的手。
苏莘的手有些烫。
见对方没有生气的甩开他，韩梓另外一只爪子又伸过来搂住那人的胳膊。
几乎可以感觉到被搂着的手臂一瞬间紧绷起来的肌肉里面，蕴含~着强大的爆发力量。韩梓以为苏莘会甩来他，但是他终究还是没有。
韩梓知道，今天是自己有些太过分了，苏莘这次大概真的生气了，他抱着那只胳膊，身子也靠过来，讨好的蹭了蹭。
“小莘莘……你别生气……”
“我，没事……”苏莘的回答有些勉强。
韩梓更心虚了，俩爪子放开胳膊抱在人家胸口上一通乱蹭“你生气了你生气了你一定生气了！小莘莘你别生气……别生气。我都听你的你别生气好吗？”
苏莘本来只是想一个人平静一下，但是偏偏某个不知死活的大少爷硬要蹭上来在他身上乱抓乱~摸，撩~拨的人更加难以自制。苏莘忍无可忍终于抓~住那两只还不自知的在他身上乱点火的小爪子，一个翻身将其压在身下，把对方的惊讶统统都堵回在一个悠长的吻里。
这场情事到最终也没能成功进行到最后。韩梓一开始还能老实躺着任由对方在他身上抚~弄亲吻，可惜在对方手指刚刚探进他身体一点点的时候，他就突然开始剧烈的挣扎全身紧绷嘴里嗷嗷喊痛。
他的反应吓了苏莘一跳，松开了抱着韩梓的手，韩梓立马连滚带爬的爬到床脚蜷缩在一起开始发抖。抖了没两秒，又战战兢兢的爬回苏莘面前，黑色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小莘莘……对不起……我……我只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你……你再等等我……”
苏莘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有力的手紧紧握成拳，“梓，那个人……强迫过你？”
声音都是咬牙切齿一般一字一字的碾磨出来。
韩梓哆嗦的更厉害了，他拼命的摇头“没有没有……我，我我一直都在反抗，他没有得逞过……只……只是后来他生气了，我被他用器具折腾了一晚，但是我一直清醒到最后，他没用身体碰过我！”
韩梓说完，眨巴这一双黑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苏莘“我很干净的……真的……”
苏莘一把把他搂在怀里“都怪我……”
韩梓愣了一下，然后拍拍他的后背，轻声安慰“这不怪你，是我那日没听你的话才被抓的……而且我早就没事了，只是……还有些怕……”
于是韩少爷从刘云昊府里逃出来以后，两人又开始了禁欲的生活……
能力不足的人，总免不了被人欺压。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
苏莘每日白天在洪帮主的亲自指导下练武，功力飞猛进，洪八公对此表示十分欣慰，将来接替他的位置的人看来终于找到了。
韩梓也不消停，虽然有刘云昊这么的恐怖的角色追捕，但是他年纪轻轻自然不甘每日生活在别人的羽翼保护之下，在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的时候，就开始每日纠缠无影，明里不行就来暗里的，发誓将偷师学艺进行到底。
无影很头疼。整日被人尾随跟踪，无论到哪里都有这么一声黑洞~洞的眼睛注视着你。佯装生气吓唬一下他吧，人家根本不害怕，还乐呵呵的给你沏茶倒水一副无辜模样。真的被缠的心烦了要发怒了吧，那人立刻一副受了莫大惊吓委屈的模样开始神经质的道歉讨好，弄得无影俨然一副欺压无辜脆弱病号的样子。
吓不跑，赶不走，稍微说两句重话，立刻莫名的引来好几双谴责的眼睛，无影很无奈，这个韩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跟丐帮的弟子关系都这么好了？要不是还有些事情没办完，无影真的立刻就走的心都有了，但是白天总被骚扰，他只能改为半夜做事，昼夜颠倒几日，无影终于受不了了。随便教了韩梓一些易容术，才换来了片刻的宁静生活。
日子这样又过去了几个月，边关传来匈奴大败的消息。郑将军班师回朝，立了大功。匈奴阿剔拉王子死于途中，可汗大病一场，长年的战争消耗了太多的人力财力，曾经叱咤沙场的他们终于也到了彻底失败的这一天。
这个消息传出的时候，朝廷内外一片欢呼声，连年的战争终于结束，人民奔走相告，很是欣喜。
洪八公说，让这场战争提早结束的真实原因，其实是刘云昊步步为营撒下的网。他派去死士断了安提达的手臂，但是安提达多么肖勇狂傲的人，有人闯进军营断了他的手臂居然还成功逃脱，一怒之下继续追击，最终伤势恶化死于途中。而刘云昊那日离开韩府，所赶去的地方，正是前线战场。
韩梓听罢沉默很久，最后拉了拉一旁苏莘的手。
小莘莘你真厉害。
这没什么。
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救我。
你不是也因为我吃了不少苦。
我以后都听你的。
你晚上能听我的就好了……
洪帮主又一次被晾在一旁，面对面前两人的眉目传情深深叹息。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有了【精神脆弱需要静养】这个理由，韩梓他无视所有人的功力越来越过火，偏偏那个傻徒弟还时时刻刻护着他……
容轩与彩月最后终于在一起了。两人都无父无母，自幼被无影收养，成亲的亲事在丐帮布置举行，简单却温馨的格调，全全由闲不住的韩梓
一手操办。那夜红柱高挑，似乎一片喜气洋洋。黑夜恐惧症已经好转的韩梓不仅没有害怕，当看着这两个经历颇多最终走到一起的人时候，还莫名的红了眼眶。
苏莘却是看着两人走入洞房的背影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越发俊朗的脸上百感交集忧思难辨。
冬去春来，天气慢慢转暖，无影终于还是没有耐住韩梓的日日纠缠，第一次如此勉强的收下了这么个徒弟。其主要原因却是这半年多零零散散的，无影确实也教了韩梓不少本事了，虽然韩少爷功夫领悟力极差，但是在易容与反跟踪的灵敏度上，却是极有天分。在韩少爷在苏莘的帮助下终于克服了对黑暗的恐惧，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易容成一个落魄的中年大叔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了容轩的钱袋以后，无影终于把他收为了门下弟子。
这个春天，洪帮主的儿子鸿狗蛋终于也成了亲，对象居然是韩府的丫鬟碧柔，远远的看到的韩梓不可置信的揉了半天眼睛，碧柔见到韩梓也是大吃一惊，韩梓问及韩家老爷和夫人一切可好，碧柔犹豫了一下，然后说，老爷早就离开了，听说四夫人前些日子生了个男孩，老爷高兴地不得了，看样子近期是不会回来了。
韩梓愣了一瞬，然后又问她是怎样与鸿狗蛋认识的。碧柔红了脸，说苏莘拒绝她以后她一度都很难过，但是那时候鸿公子每次去韩府都会给他带些好玩的东西逗她开心……
韩梓远目，鸿狗蛋这个人看似大条，原来心思比他想象的可细腻的很啊……
苏莘在情事上从未放弃，但是奈何韩梓每次总会在最后关头嗷嗷大叫怕的一通挣扎，他又害怕伤着他，只能次次都以杯具收场。苏莘对此十分郁闷。
韩梓也很着急，他深知X生活不和谐容易引起夫妻感情破裂，中年人都会这样，更何况他家小莘莘这么精力旺~盛的年纪，总是被他拒绝，以后万一被谁家的漂亮姑娘勾搭走了怎么办？
但是坚强什么的，这种东西在面对刘云昊的折磨的时候能让他硬是挺过去不求饶，在对象是苏莘的时候，就什么也不是什么了。
害怕就是害怕，无遮无拦想控制都控制不了。
韩梓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被他家小莘莘宠坏了。
“梓，再试一次好吗……”苏莘的吻零零碎碎的从唇边已知耳侧“我想要你。”
韩梓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恩了一声，主动抱上那人的肩膀，失败N次以后，他都快要忘记以前他们是怎样能这么顺利的进行下去的。
苏莘却在他的唇边轻啄了以后，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
一粒药丸被倒在了韩梓的掌心里。
韩梓“这个是……”
苏莘说“助兴用的。它的药效比较温和，不会有副作用。”
韩梓惊讶的瞪圆了眼睛“小莘莘你！你你你！你居然要给我吃这种东西！你学坏了你学坏了你学坏了！！”
苏莘愣了一瞬，然后把药丸抓走“我只是见你每次都紧张的厉害，没法~像以前一样放开。所以才想要这个帮你放松一点……不过你不想吃就算了，我们……慢慢来。”
韩梓抓~住苏莘拿走药丸就欲丢掉的手，满脸通红的哼哧半天，躲闪开对方疑惑的注视，语气有些羞恼“你……这个这么苦，没有水我吃不下……”
有这么一瞬间，苏莘几乎就想要不厚道的大笑，韩梓通红着一张脸的样子实在是可爱的不得了。他好笑的看着那张平日里白~皙的脸此时通红一片，随着他注视的时间越长，那片红艳艳的颜色也随着脸颊慢慢蔓延到耳朵脖子，最后在韩梓被盯得就要炸毛的时候，才起身倒了一杯水。
韩梓吞下~药丸以后，委委屈屈的看向苏莘。那目光期期艾艾的，仿佛蕴藏着说不尽的无奈，道不完的委屈。
韩梓说“小莘莘，你……你一会儿不要太欺负我。”
苏莘安抚的在他额头吻了一下“我何时有欺负过你。”
“……好像确实没有……”犹豫了一下，韩梓又说“小莘莘……一会儿你不要太惯着我，就算我怕……就算我喊疼，这次也别由着我……我知道你一直都在让着我的……”
“别怕，我不会让你太疼……”亲吻慢慢延续至唇角，苏莘说“我们以前都很有默契的，你也叫的很舒服，还记得吗？”
两人就要进入状态，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力度之大振的门上的灰尘都掉下来几缕。
“这才什么时辰啊你为什么要锁门！”鸿狗蛋的大嗓门在门外嚷嚷“俺爹叫你立刻过去！”
苏莘“……我……已经睡下了，洪帮主有事我明早便去找他……”
鸿狗蛋，极不耐烦的“天刚黑你睡什么觉，我爹让你赶快过去，赶紧去吧，一会儿回来睡觉也不迟，我走了啊……”
苏莘“……〃
韩梓“…………”
作者有话要说：


、尾声

苏莘被叫到洪帮主跟前的时候，洪帮主正一丝不苟的擦着他的斩狗剑。这丐帮帮主权力象征的宝剑曾经被韩梓吐槽很久，说什么【穿越什么的还是山寨的果然不靠谱儿啊，怎么还出来个斩狗剑……不过舞剑比耍辊好看，高端大气上档次，小莘莘这个很适合你……】
苏莘忍不住嘴角轻轻挑起，然后想起吃了药以后却被独自丢在房里的韩梓，眉间又皱了一下，赶紧行了个礼，问道。
“不知师傅找徒儿来所为何事？”
洪帮主轻轻轻轻点头，然后问道“苏莘，你可知这斩狗剑的由来？”
苏莘道“是我帮开帮祖师所传下的镇帮之物。”
“不错。”洪帮主点点头“这四十七路斩狗剑法是丐帮开帮祖师爷所创，历来是前任帮主传后任帮主，决不传给第二个人。丐帮第三任帮主的武功尤胜开帮祖师，他在这剑法中更加入无数奥妙变化。数百年来，丐帮逢到危难关头，帮主亲自出马，往往便仗这斩狗剑法除奸杀敌，震慑群邪……苏莘，你不必拘礼，坐下便好……”
苏莘，表情僵硬着摆手“……不……不必了，您继续讲……”
洪帮主也没有再多说，扭头继续知识普及“斩狗剑法名字虽然陋俗，但变化精微，招术奇妙，实是古往今来武学中的第一等功夫……”
眼看洪帮主又要开始漫长的知识普及，苏莘打断了他的演讲“是是……徒儿早知丐帮斩狗剑剑法之精妙，是武学中的绝诣……只是不知，您今日叫徒儿来有什么事？”
洪帮主顿了一下，将手中的剑收入壳中，眉峰轻皱。
苏莘知道，这是洪帮主心情要不好的征兆。
洪帮主说“你看起来很是焦急，难道是那韩梓今日状况不太好？”
苏莘“……额……是，公子今天身体欠佳……”
洪帮主说“要不要去请个大夫给他瞧瞧？”
“不用了不用了！这个……咳咳，让他好好休息一下便好……”
“既然不严重，那你就踏踏实实在这里听我讲话！”
等苏莘终于回来，已经过了快要半个时辰了。
药效发作起来，韩梓肤色泛红，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在床单上乱蹭了。
半个时辰，足够药效发挥到顶点。韩梓的意识已经有些不清醒，感觉到有人来到床边，手臂抱住自己的力道与温度是让他熟悉的踏实感觉，包裹在外衣下面的身体因为常年习武有着良好紧绷的肌肉触感。韩梓本能的抱住靠近的人，一双平日里黑亮的眼眸此时笼着层湿润的薄雾。
“小莘莘……”那双湿润到有些迷蒙的眼睛眨了眨，□大半的身子沾染了一片粉红□，难耐的抱在苏莘身上乱蹭，语气却是委屈又无助“好热……我难受唔……”
那晚，几乎没有花费太多精力，两个人就顺理成章的做到了最后。
虽然关键时候韩梓还是害怕的就要退缩，但是苏莘对他说。
“梓，你若疼了便咬我，我陪你一起痛，你就不会这么害怕了……”
韩梓没有客气，在苏莘进入他身体的时候，他张开大口，狠狠咬在了苏莘的肩膀上。白森森的牙上都是血。
苏莘紧紧抱着他，亲吻他的脸“别怕，我们在一起……”
于是韩梓的脸上又带上了泪，即便有些神志不清，依旧莫名的泪流满脸。
止也止不住的，就像他此时明明恐惧，却依旧想要紧紧拥在那个怀抱里。
……
两人在□上早有经验，而苏莘又特别注意韩梓的反应感受，放下心里的忌惮，韩梓没过多久就得起趣来，于是两个人又折腾了大半夜……
第二天天刚亮，韩梓就被苏莘叫起来。
昨晚折腾了大半宿的韩少爷不满的呜咽两声，两只爪子抱着苏莘耍起了赖。
苏莘有些无奈“梓……起床了，今天是丐帮一年一度武艺比唔……”
耍赖懒床的韩少爷迷迷糊糊抱着苏莘乱亲，最后招致苏莘更加猛烈的回应，可惜……动情的吻了半天最后才发现，韩少爷居然这样也能睡过去的苏莘，实在有些无奈……
不管怎样，即便是在半睡半醒只见也终于被叫起来了的韩梓，迷迷糊糊的被人伺候着穿好衣服，洗脸刷牙梳头发，然后嘴里被塞进了一个热乎乎的豆沙包的时候，韩梓才终于有些苏醒的迹象。然后……
韩少爷记起了仇……
“小莘莘！昨晚洪老头叫你去干嘛！居然走了这么久！！”
苏莘把剥掉皮好的煮鸡蛋放到韩梓面前的盘子里，有些内疚的看着韩梓“昨天是我不好……”
韩梓吞下豆包，不忍心责怪苏莘，只好把所有的怨念全部集中在鸿狗蛋和洪八公两人身上“我知道，你也是没办法，都是他们的错！”
苏莘说“昨天洪帮主叫我过去……他想要我参加今日的比武大会……他说，历代的丐帮帮主，都要连胜三次才行。”
韩梓惊讶的直瞪眼，一口豆包差点噎着“他……想要你做丐帮帮主？！那个老头子终于眼神精明起来看出你的好了？……不对呀，这么大的事情，小莘莘你怎么才不到半个时辰就跑回来了……”
苏莘干咳两声，对着窗外远目“人吗，就算是年纪轻轻身强体健，也都是吃的五谷杂粮，总有生病不适不能谈话的时候……”
韩梓看了苏莘半天，然后说“小莘莘……我怎么觉得……我好像把你教坏了……”
苏莘俯身，在韩梓唇边轻吻一下“人这一生只有一颗真心，我只将他允给一个人便好。”
吃过早饭就匆匆去前看比武。说实在的，韩梓有些担心……他想起今日苏莘既然要比武，那昨晚他们成功的似乎真的有些不是时候。
只是没过多久，在看到台上又一个人倒在苏莘的脚下的时候，韩梓发现……他似乎是多虑了。
时间已经快到晌午，春天的风里虽然还有些冷，但是台上的人显然已经因为长时间的比试而发了汗。半截衣服被对手撤掉以后，苏莘干脆解下剩下半边衣服丢到一旁。
小麦色的健壮上半身便被暴露在空气中，流畅有力的肌肉线条，举手投足都包裹着强大的爆发力一般，充满男性的野性气息。
比武台下面的观众有一瞬间惊讶的瞪圆的双眼，屏息。一时间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台上那人健壮的上半身的肩膀上的……齿痕和背脊处的……抓伤……
并且明显是昨晚才留下的，因为某种激烈运动由承担方抓伤的痕迹……
昨晚这样生猛，今日还能如此能打……
群众的眼神开始从惊讶转变为钦佩……
韩梓在一票人忽然转过来的目光里，白皙的脸庞上一片姹紫嫣红。
打破这让韩梓就遇抓狂的诡异沉默注视的，是让人更加抓狂的一句“啊！韩少爷恭喜！”
然后几乎是瞬间，无数穿着破衣的糙汉子乞丐们开始像模像样文绉绉的大呼“恭喜恭喜。”
一直强壮粗大的大手一把搀住就要跳起来炸毛的韩梓手臂，鸿狗蛋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韩少爷你慢点慢点……小心……没事的啊，一会儿我叫人去给你熬鲫鱼汤……”
韩梓愣了一下，一把甩掉鸿狗蛋的大手“呸！鲫鱼汤是给人安胎的！！”
韩梓的话刚刚喊出口，一旁的糙汉子们身侧变得更加微妙。
“别动了胎气啊！！”
不知是谁粗声粗气的喊了一声，无数只脏兮兮的大手伸了过来。
韩梓终于掀桌。
“所以老子都说了不是！你丫住手！呸，你才胎气，你全家都胎气……”
在明晃晃的现实面前，早就明白了昨天自己居然在和弟子说要传授给他丐帮帮主的时候，被苏莘装病溜号了的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