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汉子的奋斗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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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闲者勿进的王霸之气。
那挡我者死的凌厉煞气。
啪嚓一声，韩大少爷练功专门定制的木头人的一节胳膊又掉了下来。路过的韩老爷子忍不住伸手屡屡胡须。每每这个时候。他才会觉得韩梓的身上真的是流着他的血。
……只是……那小子手里面拿着的怎么是一把乌刃匕首啊……
虽然身手确实利落了很多，马步扎实，身形灵巧，出手够狠……
但是……这不管怎么看，也只是简简单单的用匕首在劈柴火……
虽然那把匕首不管是从材质，还是流线型的线条，甚至是上面双层的造型诡异的凹槽，都很明显的显示着这确实是一把上等的冷兵器。
但是……韩家的祖传剑谱呢？！
韩老爷子叹气一声，走了开去。
不是韩老爷子忽然脾气好了，改为实行慈父政策。
实在是他最近有更加让他头疼的事情要处理。
韩梓跟刘家小女儿的亲事在韩老爷看来只是顺水推舟的事情，因为韩梓近三年来的改变让他的口碑越来越好。
但是，就在最近。莫名的，各种谩骂韩梓，甚至于顺便殃及他爹爹的讽刺，陷害，挖苦，在京城里传了个遍。
等到一向不闻市井之事的韩老爷子知道的时候，这股子不知道怎样发起的对韩家三少爷做的种种不义之事的声讨之声，已经成了民间茶余饭后的主流。
重重的拍下手中那本《论韩家三少爷混乱私生活罪证三百问》韩老爷子出离了愤怒了。
居然还写下这种离谱的东西来在路边发放，这肯定是歹人的故意诬陷！
再过不了多久就准备要去刘府提亲了，这紧要关头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就算是了不起的韩老爷子，也不得不头疼。
术业有专攻，韩老爷子虽然算是个文武双全的了不起的成功人士，但是他从小所接触的生活里面，根本就不曾也不屑存在过市井无赖这个圈子。
那种低俗的，肮脏的地方，碰一下韩老爷子觉得都会弄脏他平稳的握剑的手。
而如今，正是这样的一个圈子的人居然集合起来给他找不痛快，韩老爷子愤懑之余，居然也真的想不出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谁让人家只是茶余饭后聊个闲天，你去找他理论他承认不承认是另说，而且就算他承认了，只是这种程度的事情，打打不得，骂骂不过，要衙门抓起来，罪名不够不说，最重要的是人数实在过多，总不能把京城里一大半的老板姓都抓起来啊……
本来这就够让人心烦的了，偏偏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在发生这件事情以后，不仅没有跟他一起想对策，却自甘堕落的找他来，要他放弃这门亲事！
没出息！
太没出息了！！
拿着把匕首在外面砍了一天的木头，韩少爷坐在门前看着天色渐渐黑下来。
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是直直的看着院门口。直到夜已深，连韩府的下人们都各回各屋睡下了，韩梓才磨磨蹭蹭的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回到房里，独自点起一盏烛灯。
开始看账本……
屋子里面安安静静的，只能听到他一人的呼吸声，和燃烧的蜡偶尔的细微的爆破声。
看两眼账本，瞅两眼门口。
乌漆墨黑的，谁都没有。
韩少爷心里难过。
他家小莘莘居然真的不回来了……
自从上次发生那件事情以后，苏莘就真的没回来过。
本来只是白天不见人影，这回晚上也不回家了。吵架以后的那天晚上，韩梓坐在门口椅子上，看了一整夜的星星。那个心里面期待的身影，却终于没有再回来。
虽然，确实是他说的不要再见面。
虽然，确实是他先发的脾气。
虽然，确实是他的妄想有些无理取闹……
但是怎么能真的不回来啊……说好的永远呆在身边呢……
怎么能走的这么干脆利落不回头啊！
啪叽。
手下用力，一个好好的账本被喜怒无常的韩少爷团成团扔了出去。
韩梓有些无力的趴在桌子上。他忽然想到，也许这样对他们来说才是最好的结局。
无望的结局，说出来令人恶心的妄想，早些斩断这牵绊，也许才是最好的结果。
未来的日子还很长，前面要走的路还远着呢。没有谁离开谁就要死掉的。
他得为自己将来的生活打算了。那么首先要对付的第一件事情……
一定要想方设法让他的父亲死了要他和刘家小姐成亲的心！
就在韩梓自以为已经把他与与刘家小姐，甚至是与任何人家小姐的亲事彻底的，亲手扼杀在了摇篮里面了的时候。一日风风火火喜气洋洋跑来的媒婆赵夫人彻底打碎了他的幻想。
他韩梓费尽心思，处心积虑联络外人，不惜以毁灭自己人品人格的方式动员整个丐帮兄弟在京城里面塑造出的人渣口碑，居然阻止不了刘家和韩家的和亲？！
“这不科学！！”
受了莫大刺激的韩梓忍不住把心中所想的话说了出来。不例外的收到了屋里面原本都是喜气洋洋的人们恼火的【这熊儿子又犯什么部的眼神。
“我是说……”想要挽回什么的韩梓，小心辩解“难道刘老爷子真的愿意把他的小女儿嫁过韩府……让……让她与我成亲……跟我这个被整个京城唾弃的人渣败家……”
“梓儿，够了！”韩老爷厉声打断了韩梓的话，然后转头对满脸不愉快的媒婆淡淡道“我儿因为近日京里一些不愉快的诬陷说辞，影响了心情，你不要见怪。来日我定会把那挑起这场诬陷的人捉出来！”
发起谣言领导者的的韩梓听到最后韩老爷杀气腾腾的宣言，心虚的后背一冷。然后却见韩老爷朝他转过头来，目光却是温柔的一些，这让韩梓忍不住猛揉眼睛。
他果然失眠的日子太久了，现在大脑终于也熬不出出现问题了吗？他居然开始出现幻觉了！！
不行啊不行！！
他还没有阻止住这场坑爹的亲事！他不能倒下啊！！
看着站在一旁，脸色苍白，眼底挂着浓浓的青色的韩梓，任是韩老爷严厉无情，也有些动容了。他忽然就记起，几月之前，就在他刚刚回来这里的时候，他的这个小儿子还脸色红=润带着一股子慵懒的圆润。
怎么这才几个月，就瘦成这样了……
好在那与刘府的亲事关系到了两大家族的许多重要的生意往来甚至未来的发展空间，就算是口碑不好，身体欠佳，只要他还是他韩家的儿子，身上流着他的血，刘府就不会拒绝了这门亲事的。
“梓儿，你回去休息一下吧。”韩老爷摆摆手。吩咐下人把韩梓带了出去。
“哎呦！韩少爷！！！俺们这才几天没见啊！你怎么一条腿都踏进棺材里了！！”
“噗……咳咳咳咳……”
鸿狗蛋进门嗓门嘹亮一声吼，惊得韩梓以后碧螺春全数喷了出去。
鸿狗蛋被韩梓这豪迈一喷吓了一跳，然后又眼瞅着这越来越瘦弱的韩少爷被呛得咳嗽不止，赶紧上前焦急的帮忙给韩少爷拍背顺气。
啪！啪！！啪！！！“韩少爷！你没事吧！！”
啪！啪！！啪！！！“韩少爷你挺住啊！！”
韩梓只觉得他一只熊掌猛力的拍击着他的后背，这力道仿佛要把他的心肝脾肺都顺着喉咙震出来。
“行……咳咳……行了……”韩梓从那一双熊掌下拼命挣脱出来，背上被拍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痛让他瞪圆双眼都要跳脚“鸿狗蛋！你是想杀了我吗！！”
被指控杀人的鸿狗蛋通知，眨着一双无辜的眯眯眼，语气充满关心“韩少爷！你胡说什么呢！你是不是咳傻了啊！要不我再给您拍拍……”
“不用了……”韩梓下意识从椅子上跳起来后退了好几步，最后别着手揉了揉后背，疼的直抽冷气的说“鸿公子……你平时没有照顾过人吧……这下手的气力实在太大了……嘶……我这被你拍过的后背看起来非要青紫一片不可……”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因为着急出手过重了的·确实被说中了没有照顾人经验的鸿狗蛋同学尴尬的红了脸，想了半天决定要将功抵过，于是他大步子一迈来到韩梓身前，然后……
……一把揪住了韩少爷的后颈衣领……
“韩少爷让我看看你后面被我伤了的地方！我……我找药帮你涂涂……”
“真的不用了……喂！谁让你脱我衣服的！你给我坐回去！”
“韩少爷，大家都是老爷们儿你扭捏什么……脱个衣服又不会少块肉……啧啧，你看你乱动衣服都撕破了……嗷……”
啪！
鸿狗蛋晕晕乎乎的在地上转了个圈，揉着几乎立刻就肿起来的脸颊，抬头歪着脑袋莫名的看着正怒气冲冲盯着自己的韩大少爷。
鸿狗蛋的肿起的脸颊上面，端端正正的印着一个红火火的五指掌印。
记忆里，这不是鸿狗蛋第一次莫名其妙的挨巴掌，他自己也承认不算聪明的脑子也曾经让他在无意识间做出过几件被人打的事情，但是……他还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这有生之年，居然会挨上一个男人的巴掌。
而且谁能想到这看似纤细瘦弱的韩少爷，扇出的这记巴掌居然有力够味到让他连续好几秒钟看东西都是双影的……
鸿狗蛋忽然很想喝下一杯茶水漱漱口，嘴里面的血腥味明显真实。这让他刚才一瞬间有些被拍蒙的脑袋清醒了一点。于是他想起来了，虽然他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但是从眼前那个一向斯文有礼的韩大少爷此时看着自己的怒气冲冲的表情来看……估计是他又在不自觉的时候做错了什么吧？
他需要挽回点什么。鸿狗蛋心里想，现在最要紧的是先让韩少爷平心静气下来，然后才好知道他到底又做错了什么。
怎么让韩少爷不这么生气呢？
哦，对了，老爹说过，人人都喜欢听赞美自己的话……
鸿狗蛋看着前面正气急败坏的想把被他撕破了的衣服穿好的韩少爷，瘦削的腰身透出一股子他从没见过的精致妖=娆，皮肤白=皙细腻的就像他早上最爱吃的煮鸡蛋（狗蛋儿同学啊，你这桑不起的比喻……）
说起煮鸡蛋……他忽然感觉肚子饿了，今儿一大早就跑过来，他都还没来得及吃早点……那又滑又嫩，香喷喷的煮鸡蛋啊……
鸿狗蛋同学潜意识的咽下一口纯真的肚子饿了才产生的口水。然后，他盯着对面韩梓露在外面的皮肤，吞着口水，用无比真诚纯洁的语气，说出了那句导致他彻底杯具的话。
“韩少爷，你可真好看，就跟煮鸡蛋似得……俺饿的都想咬你了……嗷嗷……”
嘭。
鸿狗蛋狗熊般的强壮身体，轰然倒地。
作者有话要说：


、请不要让我醒来

“真的很抱歉……”
鸿狗蛋拿着一条热毛巾捂着脸侧消肿，眯着眼睛感觉眼前的世界还是在轻微旋转。
作为从小就以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著称的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别人一拳就撂倒在地，并且那个挥拳的人还是一个看起来瘦瘦弱弱，个头只到他肩膀的大少爷。
但是当那一拳狠狠击中他下巴的时候，鸿狗蛋在倒地的瞬间确实是有感觉到了传说中眼前冒金星的感觉。并且那星星环绕了他很久很久……直到他意识清醒了的时候，他却依然没办法用自己的力量站起来，那感觉很奇妙，明明大脑清醒明朗，但是却无法顺利的控制住他的身体。
就像巫术。
鸿狗蛋童鞋在地上躺了很久，才终于在出去换了一身新衣服回来的韩少爷的搀扶下面勉强站起来，坐回来原来的椅子上。
“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揍了你，这很不礼貌。”韩少爷优雅的喝下一口下人新换上来的绿茶，冷着一张俊脸，毫无歉意的说。
鸿狗蛋看了看一旁的韩少爷，又转头看了看天花板，然后努力的眨了眨他的眯眯眼，迷惑的说“咦……韩少爷，为什么房子还在转……”
“我刚才打中了你的下颚，那里神经系统比较多，所以你的平衡系统会有一段时间的失衡。”多少感觉自己下手太重了的韩梓，忍不住过去仔细检查了一下鸿狗蛋脸上的伤“可能是你摔倒的同时撞了下头……有些轻微的脑震荡，休息一下应该就没事了……谁叫你刚才乱讲话！”
虽然不明白他到底讲错了什么，但是被这一拳震慑（真的）了的鸿狗蛋老老实实的说“对不起……”
“算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俺感觉……俺肚子好饿……”
“……”
“俺今儿早点都没吃就赶过来了，俺想吃煮鸡蛋……”
微妙的顿悟刚才鸿狗蛋的话，居然真的是很单纯的没有一点调*戏意思，纯粹是被已经不再单纯的他误解了的韩梓“…………”
鸿狗蛋吃到了他这辈子吃过的最丰盛的一顿早餐。
从人参燕窝到猪蹄烧鹅满满的摆了一大桌子，桌子的最正中间，还放着整整一盆的他最爱的煮鸡蛋。
韩狗蛋一边往嘴里面塞着饭菜，一边忍不住赞叹“艾玛……韩公子，你……你们有钱人的早点就是不一样啊……俺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丰盛的早点啊……”
韩梓坐在一边心虚的给他剥着鸡蛋壳“我们平时也不这么吃，这不是看你肚子饿了，才叫厨房特意做的，鸿公子你不必客气，多吃一点……哎……还是慢点吃吧，别噎着了……”
待吃的酒足饭饱，鸿狗蛋揉揉肚子打了个响亮的饱嗝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正事“对了，韩公子今儿这么早叫俺来有什么事情吗？”
“卖馄饨的那几个年轻人，请鸿兄继续帮我盯着点，有什么动静，一定要知会我一声。”
“放心，这个俺一直找人看着呢。”
“还有，我有些东西需要鸿兄帮我找个可靠的人寄存一下。”
“这个简单，包在俺身上……哇！好大的包裹，这里面都是装的什么啊？”
“一些被褥衣服之类的。”
“韩兄你这是要离家出走吗……”
鸿狗蛋不知道，他随随便便说的这一句话，居然真的说中了韩梓的心思。
京城首富韩家唯一的儿子韩梓，正偷偷的策划着他离家逃亲的事宜。

韩梓的离家逃亲事件，杯具的粉碎在了他走出自己院子以后的第三步。
那是多么重要的一步！
那是多么悲催的一步！！
就在他还为这三年来和苏莘一起相识相知的感情默默悲桑的一步三回头的时候，他一不留神，一头就撞在了夜起走向五谷轮回之路的韩老爷的身上。
随着韩老爷子愤怒的吼声，他被一脚踢回了自己院子。
从此，韩家三少爷失去了自由之身，院门外时刻有十八名看守轮流值班，确保他家有了离家出走前科的三少爷不能走出院子一步！
距离前去刘府提亲的日子一天天的接近，韩家上下一片忙碌，韩老爷子亲自上阵，监督指挥。
整个韩府算起来，也就只有处在被软禁阶段的韩梓最为清闲。整日砍砍木头，数数星星，似乎和前些天的生活没有什么两样。
但是只有近距离看过的人才会发现，韩家少爷越发凹陷的脸颊和加深的黑眼圈，好像毒瘤一般，慢慢缠食着这具原本健康的身体。
孤独并不是一种致命的病。
却比致命的病更让人绝望。
韩梓坐在院子台阶上看满天亮闪闪的星星，忽然后悔起来，他以前真的不应该嘲笑那些电视里面因为失恋而痛不欲生的女主角们……至少他现在终于知道他家隔壁那个因为失恋而疯掉的阿姨当年是怎样的心情了……
她总是穿着奇怪的不合季节的衣服站在一楼楼道口里，呆呆的看着远处。自己和自己说话，韩梓当年也曾有两次见过她对着没有人的方向，痴痴的笑着。
当年还没有变成韩梓的韩梓是怎么评价来着……啊，他说，这疯子太吓人了，怎么不送精神病院关起来啊……
……
…………
赤果果的现世报啊！！
韩梓仰头灌下一口酒。辛辣的感觉顺着喉咙直燃烧到胃袋，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这酒是他用两块上好的玉佩贿赂守夜的守卫给他买来的。据说这是上好的女儿红……不过对于从不饮酒的韩梓来说，酒的好坏都无所谓，因为不管是工业酒精勾兑的茅台还是纯粮酿造的陈年好久，在他闻起来……都是臭的……
如蠢牛饮茶，如韩梓喝酒。
都是对佳酿纯粹的糟蹋啊。
韩梓喝酒的目的只因一个，既然明日就要被押着去刘府提亲，至少今晚他希望自己能过的舒服一点，虽然都说借酒消愁愁更愁，但是既然人人都前仆后继的淹死在那陈年的酒坛子里，就肯定有它的妙处所在。
只是……
真是太喝了！！！
泥煤！为什么会有人觉得这种东西好喝！！这是味觉出了多大的问题啊1！！
但是，韩少爷坚信过程是痛苦的，结局是美好的。
再说，说不定喝醉了还能梦见喜欢的人呢……他想起以前那个疯掉的邻居看着虚空中满足的痴痴傻笑。她必定是看到了自己喜欢人的幻影。
韩梓忽然觉得好羡慕……好羡慕那疯子能见到想见的人，能看到他的微笑，甚至能听到他的声音……
好羡慕那种能够不再顾虑任何的矛盾纠结，不在意他是不是已心有所属，不顾虑这是不是一场让人恶心的不伦之恋，不害怕未来的某一天只能和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而他……只会微笑着给你祝福。
用最温柔的笑意，说出最残忍的话。
在最柔软的内心深处，划出最深刻的伤。
哪怕那只是幻影……
韩梓憋住一口气，猛地灌下好几口酒。透明的酒水沿着嘴角滑落，染湿*了领口，而因为用力过大撒到脸上的液体，让他的脸上的皮肤也感觉到了点点辛辣的感觉，眼睛被熏染的几乎要流出泪来。
从喉咙到食管到胃袋，全部都被连起的一串火焰在燃烧一般。
“这感觉……似乎还不够啊……”
韩梓喃喃自语，然后他皱了皱眉，最后下定决心一般，带着【若不醉，毋宁死！】的勇气，举着酒坛子，疯狂的往嘴里灌。
也许是因为没有喝酒的经验，当然，更多的大概是因为韩梓太久没好好睡觉过，智商已经泡死在了哪个醋坛子里，所以他忘记了。喝酒这件事，并不是练剑砍木头，一刀下去，就能立刻一分为二的。
就算是让人喝下一瓶子鹤顶红，那药效发挥也是需要时间来缓冲的。
更何况他喝得只是一坛子女儿红。
所以，当他开始感觉头晕的时候，那实在是已经喝得太太过量了……
因为种种原因，已经很多个月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菜，而因为另一方面的种种原因，已经很多天没有好好睡一个安稳的觉的虚弱身体，哪能经得起忽然灌进来这么一大坛子酒的刺激……
韩梓仰面摔在台阶上，头晕目眩，恶心胃疼，浑身滚烫……
天空在旋转，胃口……也疼的似乎在旋转……
韩梓闭上眼睛，无意识的蜷缩起身子，难耐的伸手捂住越来越难受的胃，心里却是无限的委屈。
受了这么大的罪，他家小莘莘怎么还不来？
就算来个半透明的也好啊！！！
传言难道都是骗人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喜欢你

苏莘扶起摊倒在地上的韩梓的时候，韩少爷已经彻底醉的一塌糊涂。
原本苍白的脸颊，如今红的就像傍晚时分，用最后的生命燃透了天边云朵的夕阳。那淡色的唇，更是染得的嫣红绝艳。
苏莘英挺的眉毛越皱越深。他把那个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人搂在怀里，轻声叫“公子？公子你怎么样？”
奇迹般的，在听到他的声音以后，怀里的人卷翘的睫毛微微颤了一下；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被酒水熏染的蒙着一层雾一般的黑色眼眸有一瞬间的失焦，然后他看清了眼前的人“……小莘莘……？”
一双苍白瘦削的手，紧紧握住了苏莘的手，带着轻轻的无法克制的颤抖，带着生怕消失一般小心翼翼的惊恐，韩梓想要坐起身来，但是他醉的太厉害了，挣扎着努力了半天，才在苏莘手臂的搀扶下勉强坐起来。
然后他俯身，那双嫣红柔软的嘴唇，轻轻的，小心翼翼的亲吻着描摹面前男人好看的脸。
小莘莘的温度。
小莘莘的眼睛。
小莘莘的嘴唇。
“对不起啊……我头晕的厉害，眼睛有些看不清楚……”他睁着一双雾气围绕的眼睛，努力的看着眼前的人，然后，笑意随着嘴角挑起弧度的加深，融进了那双眼眸里“但是……我记得你的味道……”
他把头依靠在苏莘的怀里“……真好啊……原来喝醉了就能见到你……”
他颤抖着双臂，抱住那个宽阔的肩膀“……我好想你……”
夜晚寂静如此，那声音里，微微的颤抖都被放大的几乎要震穿谁的胸口。
苏莘僵硬着沉默许久，终究还是抬手，如曾经般轻抚那人柔软的发丝，轻轻叹息“……忘记我便好了……公子，你……这又是何苦。”
怀里那人的身子轻轻一颤，然后，一只手指轻轻压伤苏莘的唇“嘘……小莘莘……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
故事发展到这里，都还算是个美好而感人的重逢。
苏莘看着眼前醉的神智不清却一直呵呵的对他痴笑的人，心里有那么一瞬间，几乎就想要放下理智不再顾及所有。
然而接下来……
韩梓倾身上前，看着眼前那日思夜想让他几近痴狂的人，轻轻开启柔软的嘴唇“小莘莘……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呕……”
韩梓忽然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埋首进去，大吐特吐……
不幸沦为呕吐袋的苏莘“……”
那人吐完以后，伸手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对不起啊……没有忍住……”
“……”
“小莘莘，反正你也是我幻想出来的……你自己变身清理干净就好了吗。”
“…………”
“还傻愣着干嘛？赶紧变身啊……呕……”
“……………………”
“啊……这下我的衣服也脏了啊……”有些委屈的瘪瘪嘴，韩梓抬起头来，一双黑色的眼睛纯真无邪的看着对面僵硬的几近石化的某人“小莘莘，被幻想出来的人不是一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