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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春之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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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耽云却是一脸的不好意思，然后说：“我自己会吃的，不要这么客气。”
而与晓莲一样带着欣慰的微笑的，还有建荣。他笑着看着耽云，然后问：“对了，最近这段日子过得还好吧？”
“恩，就这样，过得去吧。”
“都已经这么有名的教授了，这么可能只是过得去而已。要是只是过得去浙大会请你过来合作吗？你也真是太谦虚了。”耽雨听了之后忍不住插嘴说。
但是晓莲却给了他一个带些责怪的眼神，耽雨的话说到这里连忙打住了。
但是耽云却笑了笑，然后说：“对了，你认识王明华吧？”
“王明华？你是说王金华的儿子？”
“恩，就是那个，他现在在我们学校读书呢，而且还在我们系里，是我的一个朋友带的学生。”
“真的吗？是听说他在国外读书呢，不过没想到和你是一个学校。”
听到他们说孩子的事情，晓莲想到了什么于是问：“对了，艾琳还好吧？”
听到晓莲这么问，耽云却在犹豫了一阵之后才回答说：“哦，她还好吧。”
“是吗？那下次过来的话把她都一起叫来，我们全家人也已经很久没有团圆地吃一顿饭了。”建荣听了也忍不住说。
耽云听了之后低下头去，一直到像是下了决心之后才开口说：“其实……我们正打算离婚。”
建荣和晓莲这个时候同时停下了筷子，然后惊讶得抬起头来看着耽云。而感觉到了视线的耽云，却低下了头去。餐桌上就这样陷入了一阵沉默，谁都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办。而耽雨看了看耽云然后又看了父母，特意用筷子敲了敲碗口想发出一些声音来打破这样的尴尬。
而听到响声之后的晓莲回过神来，她犹豫了一下后问：“怎么了啊？两个人吵架了吗？夫妻两个有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题，咬咬牙就过去了。”
“不是吵架了。”耽云抬起头来，视线却不敢直视那两个老人，“只是觉得两个人不想这样过下去了。”
“所以为什么不想过去了？两个人不是好好的吗？”
“就是没有感觉了，而不管哪方面分歧都很大。感觉……这样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自己顾自己过。”
晓莲原本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建荣抢在了前面说：“那这件事情，你爸你妈知道吗？”
“哦，还没有告诉他们，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恩，好，先不要告诉他们。你也知道你妈妈最近体检出来血压很高，你就先不要和她说了。至于离不离婚，这件事情我们再讨论。”建荣听了之后回答说。
见到耽云答应，晓莲也看出了耽云脸上的歉意。于是她叹了口气说：“唉，当初要是要个孩子多少好呢？夫妻两个少个孩子总是会少点什么东西。”
“谁说的？我有个儿子还不是离婚了。”
晓莲看了一眼在一旁静静吃饭的海滔，又转过头来看耽雨说：“你给我闭嘴。你离婚时因为你没出息，要是你出山一点靓颖还会跟你离婚吗？你还会落到这种地步吗？别把自己没用的地方拿出来现。”
听到晓莲连珠炮似的话语，耽雨只好做了一个鬼脸，然后低下头去继续喝酒。
看到耽雨这样的反应，晓莲终于是到此结束。她叹了一口气，然后又转过头来对耽云说：“耽云啊，婶娘跟你说一句，你岁数也不小了，现在离婚真的不是时候。而且你又没有个小孩什么的，以后老起来谁来照顾你？别说你爸你妈，就说我和你小伯伯，在一起都已经这么多年了，矛盾么总是会有的。但是这种时候大家都让一步么好了，事情就这么解决了，不要老是埋怨对方，小事情弄成大事情。”
耽云原本想反驳什么，但是在视线与晓莲相对视之后却又咽下了话语，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晓莲知道耽云的这个响应代表的是什么事情，但是在犹豫之后她还是将自己的话语吞到了肚中，不再说别的什么话。
晚餐就在这样的气氛之中结束，结束了晚餐的晓莲在厨房里忙着打扫，而海滔则顾自己在房间里玩着计算机。只有耽雨耽云还有建荣三个人坐在客厅里，建荣给他们两个泡好了茶，但是两人好像是一点要喝的意愿都没有。
在沉默了一阵之后，耽雨终于开口说：“对了，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很久都没有去过三墩街上了吧？”
“三墩不就这么点东西么，一副乡下腔，有什么好看的？”看到耽雨算是打开了话题，建荣笑了笑说。
“那也不能这么说，再怎么说也是曾经活了二十年的地方。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出去逛逛。”
建荣应声说：“说的也是，你们两兄弟一起出去走走吧。”
听到了这个的耽云看了看建荣，又看了看耽雨，犹豫着点了点头。
沿着河边的那段路，和耽云他们小时候相比变化了不少。原本拥挤又脏乱的小路，现在被刻意制作的绿化与柏油交错着。只是那样的改变，不仅没有给路人带来一些方便，相反少了小时候该有的那番韵味。
不远处的广场上，老旧的音乐响彻天空。成群的老头老太开心得跳着舞步，但是脸上挂着笑容也就只有他们而已。
耽雨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耽云，然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虽然动作的幅度很小，但还是被耽云察觉到了。他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耽雨，然后问：“怎么了啊？”
“哦，没什么，还能怎么。”耽雨笑了笑说，“这么？真的决定要离婚了吗？”
“其实……我也不真的。”
“两个人到底这么了啊？”耽雨有些无奈地看着他说。
耽云听了之后将视线转向了别的方向，然后回答说：“要是真的发生什么事情就好了，就是什么事情都不发生，所以才让我觉得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必要在一起。”
“生活不就是这样吗？哪有像电视剧里发生的哪有充满激情的？”
“但是那样在一起真的有必要吗？”耽云抿了抿嘴说，“其实这样的状况已经持续了很久了。我现在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每次都觉得只要再忍一下，再撑一下，这样两个人就能够继续过下去了。但是这样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我实在是不想再这样忍受下去了。”
“忍受不下去的时候就逃避一下嘛。”耽雨听了之后淡淡地笑了笑说，“生活中有太多事情是我们没有办法忍受下去的了，如果真的要没件都去忍受的话的确是让人够搓的。但是……偏偏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又不得不去承受，我们又能够怎么呢？”
“所以……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办啊。”
在无奈地说完了这句话之后，耽云有些无奈地低下了头去，脸上除了迷茫还有更多的无奈。在这样的表情持续了不知有多久之后，他再一次抬起头来问：“你现在后悔吗？”
“诶？后悔什么？”
“后悔当时和她离婚。”
耽雨微微笑了笑，然后将视线转向别的方向说：“我也不知道呢，自己到底后不后悔。对于家里人来说，当然是有点后悔。但是如果不离婚的话又能够怎么样呢？我跟她在一起只能够更痛苦，虽然也不想给别人带来痛苦，但是这样下去到最后只能够给人伤害更多。”
“那你还有再婚的打算吗？”
耽雨摇了摇头，然后说：“就连女朋友都不想找，只想这样和儿子两个人静静的过下去。这样是我最想的吧。”
“但是他们一定不会同意吧？”
耽雨知道他们指的是谁，于是无奈地说：“那又能够怎么样。其实……”
“其实什么？”等了很久耽雨都没有说话，于是耽云问，“有什么话就说吧，这么遮遮掩掩的。”
耽雨抬起头来看耽云，在犹豫了一阵之后决定放弃，然后改口说：“其实你和我不一样，你没有孩子。如果真的离婚的话，可不仅仅是单身这么简单，就连一个最基本的精神寄托都没有。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不可能不爱任何人活下去的，除非你忍受得住那样的痛苦。”
看着耽雨那满是哀伤的眼神，耽云眼里也不禁开始忧伤起来。只是他这么都不肯让那哀伤气氛就这样蔓延，于是连忙笑了笑说：“说的好像你经历过一样。”
听到了这个的耽雨抬起头来，在看了他一眼之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无奈地笑了笑。看到耽雨的笑容，耽云的心里终于稍稍好过了一些。两个人依旧沿着小河向前走去，就在这个时候响起了电话铃声。
“喂？哦，海滔……恩，恩，恩，好。”
在简单地回答了几句之后，耽雨挂掉了电话说：“我儿子让我回家了呢。我们回去吧。”
但是耽云却什么声响都没有，耽雨不禁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那伤心地表情，然后犹豫着伸出手来。他的手在耽云的肩膀上拍了几下，作出了一副坚定地表情说：“不用那么担心啦，不管怎么样，事情总能够解决的。”
耽云有些惊讶得抬起头来，然后应了一声说：“恩，是呢。”
对视后的两兄弟脸上，又一次浮现出了笑容。
、第二十三话：莫名讯息
“那你是1还是0啊？？”
刚刚下公交车的时候，耽雨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昨天那个人又发短信来了。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要来的电话，如果不是因为昨天晚上有些无聊的话，他也不会回复过去。
不过在来回几下的短信之后倒是发现两个人还蛮投缘的，竟然有这么多东西好讲。而这是今天的第一条短信，似乎是想要继续昨天的话题。
不过耽雨看着那条短信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暂时不回复。只是在退出短信的接口之后，才发现原来时间已经有这么晚了，于是连忙向学校的方向跑去。
不过还好到学校的时候并不是太晚，他还可以趁着上课前的那段时间在办公室里休息一下。
“哇，今天还真是有点冷呢。”耽雨一进办公室就双手抱着手臂说。
二瑞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然后说：“是呢，你这么就穿了一条短袖？”
“昨天不是还很热吗？没想到今天一下子就会变得这么冷。”耽雨一脸无奈地说，“真是的，我儿子早上出门的也穿得和我一样呢，等等还要打个电话给我妈让她帮忙送条衣服过去。”
二瑞笑了笑，不过这时注意到了什么，于是问：“对了，王老师，你最近有碰上什么艳福吗？好像有女老师追求你哦！”
耽雨的视线随之跟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了那里，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小束玫瑰。他的脸上自然是有一些惊讶，然后问：“诶？这个是什么东西啊？”
“我也不知道，一早一个人送进来给你的，说是你会知道的。”
耽雨努了努嘴，然后拿起来看了一眼，确认里面连张卡片都没有之后，只好无奈地笑了笑。而看到了他的笑容，二瑞自然是问：“王老师，最近桃花运不浅啊，是不是又招惹上哪个女老师了？”
“没有啊，你也知道我一下班就直接往家里奔的，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
“但是送的可是玫瑰诶！如果是一般事情的话是不会送玫瑰的吧？”二瑞戏谑地笑了笑说，“还是说老实话吧，我会帮你保密的。”
耽雨抬起头来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啊。”
看耽雨的表情一点做作的意味都没有，二瑞相信了他的话，然后只是笑了笑不再找他的玩笑。而耽雨见到气氛有点尴尬，于是连忙找理由开脱说：“对了，我要去上课了。”
终于是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但是耽雨却还是对这些东西有些疑惑。这两天还真是奇怪呢，先是小义和好了七年的男朋友吵架了，再是从来都不回来的耽云竟然回来了。而昨天晚上竟然收到了明显是圈内人发来的短信，进来又收到那样的东西。真是的，不知道那个女人知道他是个GAY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就这样想着的耽雨已经走到了教学楼的门口，但是没走几步就看到有个人站在那里等他。在犹豫了一下之后，他还是决定和他打招呼：“哦，朱雀啊，你怎么在这里，马上就要上课了。”
听到这句的朱雀笑了笑，然后说：“嗯，是呢。”
然后，他跟着耽雨的脚步走上楼去，只是被这么一个人跟着，耽雨的心里这么都有些别扭。身后的朱雀依旧是带着那样暧昧的微笑，而耽雨却除了尴尬便没有其它，他想转头看朱雀，但是却又不敢与他对视。
而朱雀的视线却一直都在耽雨的脸上，那不明含义的微笑，让耽雨这么都觉得奇怪。终于，他忍不住问：“朱雀啊，我脸上有什么吗？”
“哦，没什么。”朱雀笑着回答说，“对了，老师，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回答你什么？”
“你是1还是0啊？”
耽雨听到这个不禁停下了脚步，然后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朱雀，在呆了一阵之后才开口说：“你就是昨天那个发短信给我的人啊？”
“是啊，怎么了？你现在才知道吗？”
耽雨自然是想给出那样的答案，但是在转头看到他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之后却不得不一下子停住了口。看着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继续向教室的方向走去。
但是朱雀却笑着继续问：“喂，老师，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啊？”
“关你什么事情啊？”耽雨终于忍不住做出了一副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当然关我事情啊，我想知道老师你会不会喜欢上我这种类型的啊。”
耽雨忍不住转过头去，这时才看到原来朱雀说这句话的时候特意做着装酷的笑脸。看到这些之后，他只能无奈地笑了笑，然后说：“朱雀啊，不要耍我了。”
“我是说认真的，如果你能让我这个学期英语及格的话，我就能够做你男朋友哦。”
这个时候正好走到教室的后门，耽雨停下脚步来看着他说：“朱雀啊，我希望你能够及格，不过却不会给你特别待遇，因为我根本就不希望你做我男朋友。”
耽雨对他笑了笑，然后转身走进了教室。而站在原地的朱雀却抬起头来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
在圈子里哥还没有泡不上的人呢，没想到这个人竟然会这副样子对他。
“我在主席台边的看台上等你。”
刚刚走出食堂的海滔感觉到自己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拿出来后看到了这条短信。那个号码昨天就给他发过短信，因为连续发了几次，于是海滔出于礼貌回了过去，只是没想到这个人竟然会这样坚持。
看着手机犹豫了一下之后，他终于还是走向了操场的方向。午后的操场不知为何有些冷清，只有难得几个女生牵着手散步，而篮球场上的那些少年却不知去了哪里。
海滔转头看着那边的看台上，这时一个男生正躺在那里，看着天空发呆。而等海滔走进之后，才发现他的脸上一直都带着微笑，而面对着这样灿烂的笑容，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这么开口才好。
李清在这个时候看到了海滔，于是对他笑了一下表示招呼，一个挺身坐了起来。看到李清招呼他坐下的动作，海滔却不以为然，只是直接地问：“找我过来又什么事情吗？”
“哦，我从慧琳那边听说了一些你的事情，知道你喜欢音乐。”
“那又怎么样？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听着他琐碎的铺垫，海滔有些不耐烦地回答说。
李清又笑了笑，然后说：“我们想组一个新的乐团，但是现在还差一个人，昨天听说你会弹吉他，所以想问你有没有意愿加入我们。”
“不好意思，我已经和慧琳说过了，我不可能加入你们乐团。”海滔想都没想就说。
李清无奈地笑了笑，不过他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他站了起来，从和海滔并高的角度说：“昨天听说了一些你过去乐团的事情，我也知道你不可能加入我们乐团。不过……我想我们还是可以请你做我们的外援，就当是非正式的吉他手，怎么样？”
听到李清这么说，海滔的眼中不禁出现了一些惊讶的表情。看这样看着李清，他的答案也终于开始变得有一些犹豫。
见海滔这么久都没有说话，李清又说：“怎么样啊？我们乐团的成员非常棒。慧琳的声线你已经见识过了，另外她已经为乐团练习了很久贝斯了。如果什么时候有空的话，还可以让你见识一下我键盘手的实力。”
海滔听到这里冷冷地笑了笑，然后说：“实力不实力的话，还要看了才知道，有些人就是对自己的感觉特别好一点。”
在说完这番话之后，海滔转过了身去。而听到了这句的李清，连忙说：“这么说，你就是答应了？”
“不好意思，我还要考虑一下。”
但是海滔这句暧昧的话却没有让李清脸上的笑容消去半分，他笑着跟了上去，然后将自己的外套披到了海滔的身上。
而见到这个的海滔自然是转过头来，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李清不在意地笑了笑说：“今天这么冷，你穿了这么点不会觉得冷哦？没关系啦，就算是不想加入我们乐团，我们也能做朋友不是吗？”
海滔本来要说的话，已经被李清提前反驳了，于是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是在稍稍地犹豫了一下之后，他问：“那你呢？不冷吗？”
“哦，我教室里还有长袖校服。出门的时候阿姨让我穿得太多了，太热了所以脱掉了。”
正说着，两个人已经走到了教学楼。海滔看了看楼梯，又转过头来看了看李清，然后说：“那我走了，对了你是几班？我明天把外套还你。”
“四班，所以在楼下，不过外套只要下次聚会的时候再还给我好了。”
“下次的聚会？”海滔听了不禁疑惑地重复了一下这个词。
李清却笑了笑说：“恩，下次的聚会你会过来吧？那个时候让你看我们的实力！拜啦！”
说着，李清已经转过身走了过去，而看着他的背影，海滔却又一些无奈。真是的，这么就这么肯定下次我一定会过来。
不过除了这份无奈，他的脸上却又似乎还包含着一些什么。一阵凉风这个时候吹来，感到了寒冷的海滔不禁拉了拉衣襟。
、第二十四话：无晓莲音
送走了建荣之后，晓莲一个人在家里整理餐桌。就在她刚刚结束这些的时候，传来了门铃的声音。以为是刚刚出门的建荣又忘记了什么，于是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走过去开门。
只是门打开之后才发现，那边站着的是一个四十岁模样的女人。而原本低着头的她看到来看门的晓莲，连忙笑着打招呼说：“你好，请问这里是王耽云的家吗？我是来拜访的。”
“哦，不是，耽云的家在隔壁。”
“那真是不好意思。”
那个女人小幅度地鞠了个躬作为道歉，然后转过身去。不过这个时候晓莲才想起什么，然后说：“对了，耽云和他爸妈一起进城玩了，说是中午回来，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回来。”
女人听了之后转过头来，虽然不出口但是眼神之中却有些无措。不过就在她要离去的那一刻，晓莲先开口说：“冒昧问一下，你找耽云有什么事情么？”
“哦，其实……我的儿子现在正在美国读书，听说耽云是他学校的教授，所以就像上门拜访一下，谢谢他对我们儿子的照顾。”
“是吗？没想到在他们学校读书的中国人有这么多呢，我一个朋友的孩子也在那里。”晓莲听了后笑着说，“对了，他们应该快回来了，你要不要先来我们这里坐坐等他。”
她听了之后犹豫着说：“可是这样应该有些不方便吧？”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们是耽云的伯伯和伯母，进来吧。”晓莲连忙打开了门，然后做出了招呼的手势。
看着晓莲这样热情的模样，她稍稍地犹豫之后还是笑着答应了。
她端庄地在沙发上坐下的模样，晓莲看在了眼里。于是她笑着打开话题说：“这两套房子是我们家老头子的爸爸留下的老房子拆迁换来的，所以他们兄弟两个就住隔壁。”
“哦，所以我也想奇怪，这么巧他伯母就住在隔壁。”她笑着答应说，“对了，刚才说你儿子也在那所学校里，不知道能不能介绍给我，毕竟多认识些人也好照应。”
“恩，其实是我儿子朋友的儿子，名字好像叫王明华，不过联系方式我这里也没有，要不然我帮你打个电话给我儿子。”
看到晓莲要起身的样子，她连忙伸手制止说：“那不用了，其实……我就是王明华的妈妈。”
不过这要是不说还好，这样一说到时引起了晓莲惊讶的神情。她看了一眼这个女人，半天之后才开口说：“哦，那你就是邓肖萍？！这么长时间没有见，真的是变了很多呢，都认不出来了。”
听到“邓肖萍”这个名字，她不禁迟疑了一下，有一阵子才回过神来说：“不是，我是罗英文，邓肖萍是我们金华的前妻。”
“前妻？王金华他也离婚了？不好意思，也是我儿子最近这段时间要回杭州了所以才联系上金华了，所以对她家里不是怎么了解。”
不过英文脸上尴尬的神色却在听到了这个之后又增加了一分，犹豫了一下之后才说：“其实……肖萍她不是和金华离婚的，她是……五年前的车祸里没有的。”
晓莲脸上的惊讶变成了惊愕，看着英文过了一阵才说：“哦……这样吗？我就在想嘛，肖萍是五常人，怎么几年不见就变外地口音了。”
“哦，的确，我是河南人。”
“不过真是可惜呢，肖萍真的是一个厉害的女人呢，金华就这么没了她。”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她看到英文脸上的神情，然后又连忙说，“不好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看起来，你也是一个不错的母亲呢。”
“没事情，的确是这样嘛，她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她连忙做出了笑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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