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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春之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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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雨正想开口说什么话，晓莲就打断了他说：“别的不要说了，等等马上给海滔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哪里，跟谁在一起。就这样，知道么？”
“嗯，知道了。”耽雨把要说的那些话咽了下来，识趣地应了一声。
“就这样，挂了，电话费很贵的。”
没有等耽雨应声，她就挂了电话，只是换好鞋子出门之后她还是有点不放心。看着手机犹豫了很久之后，她终于还是决定亲自打一个电话。
这一次终于没有让晓莲等待多久都得到了应答：“奶奶，有什么事情吗？”
“哦，海滔啊，是奶奶啊，你现在在哪里？”
“在同学家玩呢。”
听到这个之后之后她放下了些心，但还是问：“是吗？同学家在哪里啊？远吗？”
“不远，就在翠苑一区这里，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问问，回来的时候小心点。”这下她终于是完全放下了心，然后又问，“对了，晚饭想吃点什么？奶奶现在正要去买呢。”
“哦，我今天晚上在同学家吃呢。”
“这样吗？那……这几天想吃什么？奶奶买了回来，让爸爸好给你做。”
海滔听了之后犹豫了一阵，然后回答：“这个……一时间还真是想不出来呢，随便吧。”
这个不尴不尬的答案让晓莲有些为难，就在她想着给点什么提议的时候，却听到海滔又说：“奶奶，不好意思，我这里还有点事情，要先挂了。”
“哦，没事情，那就这样吧，和同学玩得开心点。”回过神来晓莲连忙说。
“嗯，奶奶再见。”
晓莲和孙子道别之后放下了电话，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情好了一些，刚刚还堵在胸口的那口气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散了。
“阿姨，又来看孙子啊？”
忽然听到这个的晓莲抬起头来，看到了小区的保安之后点了点头，笑着应声说：“嗯，孙子说要吃泡菜，所以正好做了一点给他送过来。对了，我问你，这附近有菜场吗？”
“哦，有啊，阿姨为什么去菜场？来儿子这儿应该让儿子应该做好菜才是！”
晓莲正要想要回答，但又转了一个念头，只是说：“是呢，他买了很多菜正在做呢。但是我听说这附近好像有个菜场的菜很便宜，所以想去看看，看得好的话就买点回去。”
“哦，是呢，不过也有点路呢。你往这里出去到保俶路右拐弯，走到工商大学那扇后门口，那边有座桥，过桥之后往北沿着河边的小路走进去有一个很大的药房，那个地方就是。不过那边的菜其实也不便宜，不过和超市里比当然要省不少，而且也新鲜，所以我们家的菜都是那边买的。”
“这样啊？谢谢你呢。”晓莲笑着向他点头致意，然后转身走向了他指的那个方向。
、第四十四话：只怕有心人
“真的不出来一起打球吗？”电话里又一次传来了云杰的声音。
朱雀不耐烦地应了一声，然后说：“不出来啦，这么冷的天，在外面不冻死才怪。”
“打会儿球不就可以热了？”
“热什么，这么大的风怎么可能热，挂了啦，拜拜。”
没等云杰再说什么，朱雀就不耐烦地挂掉了自己的电话。他的视线看了看窗外，然后又转过头来看手上的这本小说。却是说实话，这本小说一点都不好看，要不是图书馆有空调的话，他才不会来这种鬼地方。
就在他默默抱怨着的生活，一个声音忽然打断了他，让他不禁惊讶地抬起了头来。
在叫了他一生“朱雀”的名字之后，耽雨笑着走了过来，然后说：“真是难得呢，竟然能够在图书馆里见到你。哦，还在看世界名著吗？这么有涵养。”
听了耽雨这样的话之后的朱雀看了一眼自己手上那本书的书皮。诶？这本是世界名著吗？看这本书这么新而且还是这样的书皮他还以为是哪个写手新出的网络小说呢。不过这个不是他现在要在意的吧，在见到了耽雨之后他连忙从地板上站了起来，对他忽然之间这样的热情的态度有点疑惑。
“诶？怎么了？”看到朱雀这样的眼神，耽雨自然是笑着问。
回过神来的朱雀连忙摇了摇头，然后说：“哦，没什么。”
“是吗？那你慢慢看，不打扰你了，拜拜。”
没有等朱雀答应，耽雨就对他笑了笑，然后转身走向了其他的书架。只是看着耽雨离去的背影，朱雀却只能够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所以。明明前几天还一直都自己爱理不理的王老师，今天怎么就对自己这么热情了？而且还这么主动地和自己打招呼来着。莫非是……
想到这里，朱雀得意地笑了笑，然后快步跟了上去。那个时候的耽雨正停留在英语辅导材料的书架那里，搜寻着想借的书。只是视线在书架上来回扫视了几圈之后，又落到了自己身边的那个男生身上。
看着他稍稍犹豫了一下之后，耽雨忍不住问：“诶？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哦，没什么。”回过神来的朱雀连忙转身去看书架的方向，装作是一副是在找书的样子。
耽雨看着他的模样，犹豫了一下之后决定不去在意，顾自己再转回头来找着参考书。只是在抽出一本书来看了一阵之后，看到朱雀的视线还在书架上来回扫视，不禁笑着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书，递到他的面前。
其实根本就没有一点想看这种书的朱雀，在看到面前那本书的时候愣了愣，然后抬起头来问：“干……干嘛啊？”
“这本书很适合初学者看呢，如果你是真的在找英语书的话，就看看这本书吧。”
“我像是初学者吗？我都已经学了十三年英语了！”
“但是你的英语真的有十三年的水平吗？”
耽雨的这句反问让朱雀一时间回答不出话来，只能够一脸的无奈加无语。而耽雨见到他接下之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然后说：“就从这本书开始学吧，好好得学，把基础弄扎实了，然后一口气考出三级。”
“真的……可以吗？”
看到朱雀怀疑的神情，耽雨却自信地笑了笑说：“不是可不可以，是你想不想。我问你，想不想在两个礼拜之后的考试中通过三级？”
“这个……”朱雀从来没想过跟过来的结果会是这个。不过在犹豫了很久之后，还是点了点头答应。
而看到他这样的回复，耽雨也终于是放下了心来，于是笑了笑说：“那就好，你知道这个世界什么东西最厉害吗？就是人的决心。人一旦下定了决心，决心不管其他的什么而要做一件事情，那就真的什么事情就都能够做成。所以人的心事最厉害的，也是最可怕的。你只要能够下真的决心，你就一定会做成功的。”
这番虚伪的话语，朱雀曾经从不同的老师之中听到过许多类似意思的话，只是这一次从耽雨的口中听到，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了很大的力量。
而见到朱雀这样的反应，耽雨的激情却是愈加的膨胀了。他趁着兴致地说：“要不要今天晚上开始，一起到我家里来补习英语？反正我也要正为考试复习呢，帮你辅导也正好可以当作复习。”
本来朱雀就因为耽雨态度的大转弯而感到惊讶，这下更是没有料想到，这样的对话会得到这样的结果。在有些惊愕地看着他几秒之后，又点了点头，直到那个时候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真实的存在，就连他都不确定这样的情节对他是有利还是不利。
蓝海正好从食堂吃完午饭回来，在走过小花园的时候，看到一个女生正坐在花坛边上一副心事的表情。
蓝海犹豫着走到了她的面前，然后问：“怎么了啊？嘴巴撅得这么高。”
慧琳应声抬起了头来，看了他一眼说：“还不是我妈咯，都不肯给我多点钱。”
“诶？你妈不是一向都会给你很多零花钱的吗？”
“什么多的啊？每个月都是固定的这么一点，这个月都要过圣诞节了，也不多给我点钱买礼物。”
“礼物？”蓝海听了之后笑了笑说，“你要买什么礼物啊？要这么多钱。”
听到了这个之后的慧琳也不知道回答什么才好，她看了一眼蓝海，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把他抓到了自己的身边，然后问他：“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呢，你说男生一般都会喜欢什么样的礼物？”
“让我一时说起来我还真是说不出来呢，之前想买个新篮球来着，送个篮球吧。”
“篮球？这么大个，包都包不起来啦，而且一点都不浪漫。”
听到她这样失望的语调，蓝海却无奈地笑了笑说：“怎么不够浪漫啊？再说了哪个男生喜欢浪漫的东西啊，又不是小女生。”
“反正不好啦。”听到“小女生”三个字慧琳就感觉被歧视了一样，于是干脆这样说。
而蓝海想了想，然后才又说：“嗯……前几天我的篮球鞋破了呢，说起来送男生的话篮球鞋应该不错吧？”
“篮球鞋？你当我是百万富翁啊？买双最差的篮球鞋都要四五百块吧！把我卖了都拿不出来。”
“拿不出来我可以先借你啊。”
“借了不用还吗？”慧琳有些无奈地说，“给我想个正经点的啦！”
蓝海听她这样说，刚刚还有些兴致一下子变得失望了。他从边上随手拔了一棵草干，然后说：“那……要不要送音乐盒？反正我们都这么喜欢音乐，虽然有点小女生但是至少放在房间里也不用拿出来，这样也不用怕丢脸，而且还很有情调，有些小浪漫。”
“音乐盒？……”慧琳听了之后想了想，然后回答说，“也不错呢，说的也是，他也蛮喜欢音乐的。”
慧琳这样的回应先是让蓝海有一些小小的得意，不过渐渐地才出现一些问题。他蛮喜欢？不是应该是我喜欢才是吗？就在他刚刚想开口问的时候，却被慧琳先开口了：“哦，时间不早了呢，我先回教室了，拜拜。”
“哦……拜拜。”蓝海只好挥手和她告别，只是刚才的话语还是不得不放在心上。对了，也许，就像是自己要给她买圣诞礼物也瞒着她想给他惊喜一样，她这样一定也是想要给自己一个惊喜吧。
这样想着，蓝海终于是消除了那样的疑惑。不过就在他得意地笑着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了一个冷冷的声音：“你在这里干嘛啊？”
回过神来的蓝海抬起头来，看到李清的眼神，于是连忙从花坛边站起来说：“哦，没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笑得这么诡异做什么？”
“诶？有吗？哪里有笑得很诡异。”蓝海连忙狡辩，但是却又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话语。
好在李清没有在意什么，只是什么都没有说顾自己向教室走去。而蓝海见了自然是快步跟了上去，两个人这样走了还没有几步，蓝海就又问：“对了，你说女生一般都喜欢什么样的圣诞礼物？”
李清想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只能够说：“我也不知道呢，我又不是女生。对了，你给慧琳的圣诞礼物买好了没有啊？”
“哦，还没有啦，不然就不这么问你了。”
李清对着他无奈地笑了笑，似乎是想要分担他心里的挣扎。一边向前走，一边又想到了什么说：“对了，今天放学要不要一起去周围逛逛？我也正好想买些圣诞礼物呢。”
“诶？你不是一向来不过圣诞节的吗？”
“我不过不代表身边的朋友不过啊。”李清只是不在意地笑了笑，然后继续向前走去，只留下蓝海一脸的疑惑。
、第四十五话：通路瞬开
广播里传来了下课的音乐声，小义也正好在那同一时刻讲完那道练习题，于是转过头来笑着说：“那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就下课吧。”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坐在后面的几个男生就从后门飞跑了出去。看着他们几个这么有活力的样子，小义微微笑了笑，整理好东西之后走出了教室。只是在走廊上没走几步，低下的头就跟随着前面那个人的身影抬了起来。他研究了一阵那个熟悉的背影，然后才敢开口叫他说：“哦，李老师。”
小楠应声转过了头来，看到原来是他之后对他笑了一下作为招呼。
而小义看到这样的笑容之后腼腆地笑了笑，和他并排走向楼道口。不过也是这个时候他才忽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于是转过头来问：“对了，你……为什么会在这楼啊？你不是应该教初一才对吗？”
“哦，原来5班的楼老师不是请产假了吗？所以我来代她的课。”
“说起来也是呢，原本是听说有初一的老师来替她，但是没想到原来是你呢。”小义笑了笑说，“这么说起来，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呢。”
“什么叫以后我们是同事，难道我们以前就不是吗？”
听到小楠这么说，小义自然呢只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而见到他这样害羞的笑容，小楠倒是忍不住又想逗他一下，于是说：“陈老师，你笑起来还真像是一个女生呢。”
“诶？有吗？”听到他这么说，小义有点惊讶的同时，脸上的红晕又在不经意之间增加了一分。
而见到他这样的回应，得到了预想中后果的小楠自然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看了一眼食堂的方向，然后问：“对了，陈老师，要不要一起吃午餐？”
“这么早？不是还有一节课食堂才开门吗？”
“说的也是呢。”他想了想说，“那……要不要一起去外面吃？”
这样的话语可以算是邀请吗？听到了这个之后的小义满脸惊讶地抬起头来，看着他犹豫了很久之后才缓缓地应出了声音。
只是看到他脸上又露出了这样的神情，小楠忍不住又说：“不要这么看着我，我可没有说我请客。”
“诶？”也没有想到这层意思的小义有些尴尬。
“好啦，请你就是了。”
小楠这句带些玩笑的话语，在小义看来却只能够带来愈加的犹豫。
刚刚上完课的耽雨像往常那样回到教研室里，和在一起的两个人点头示意了一下之后整理起了东西来。
小懂用眼角瞥了他一眼之后说：“今天又要早退了吗？”
听到他这么说，耽雨停下手来，然后说：“哦，是啊，回去得晚了就没时间做饭了。”
“说的好像我们都不需要回家吃饭来着。”
“王老师和我们不一样，家里还有个儿子嘛。大人饿一下不要紧，小孩子正在长身体，不能饿着。”感觉到气氛不大对劲，二瑞连忙打圆场说。
不过小懂却没有在意他，只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去找一边的一叠书说：“对了，刚才平其前来过办公室了，如果你想要申报课题的话就填一下这张表格。”
一直都不敢坐下的耽雨，这个时候终于是不得不坐下了。他接过表格看了一眼，一边嘟囔了一句：“这几天怎么有那么多的表格啊？”
“哦，快到期末了嘛，事情难免比较多啦。对了，这个课题是下个学期的项目。”
“课题？这个一定要做吗？我都不一定有什么时间呢。”
“如果能做的话最好做一下，反正审核通过了学校就会拨给经费，而且在杂志上发表论文是以后评职称评先进的标准呢。”
听到他这么说，耽雨脸上就愈加皱眉头了，然后说：“就我这水平还会发文章在杂志上？想想都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好吧，王老师你是学术界的新人所以不了解不怪你。现在在那些期刊上发表论文，都是不讲水平的，或者就算你是水平不管怎么好，只要是不给编辑钱，你就别想发半篇论文。”
“听是听说过这个事情，但是也是少数吧，要是真的没水平放上去了不会有人骂吗？”
“谁会来骂你啊？这种杂志做出来本来就有人看的好不好？它们存在的意义本来就是为了这些高校机构之类所谓学术界的人。因为在这些杂志上发论文是硬指标，所以那些想做教授什么的没有办法不得不在这些杂志上发表论文，而杂志也都只靠这些活着。”
听二瑞这么说，耽雨有些犹豫，他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小懂，想听一下他的意见。
不过小懂只是一副忙着自己事情的样子，就连头都不转一下。不过这并不代表他没有看到耽雨的视线，只是他也说了一句：“不管怎么样，还是报个课题的比较好，到时候论文的事情不用担心，我会介绍几个编辑给你的。”
“诶？你跟编辑很熟吗？”
“编辑和我不熟，但是和钱很熟啊。要在这些学术杂志上发表文章都是明码标价的，我这里有很多本杂志的价目表，到时候你按照上面的联系方式找一下就可以了。”
但是耽雨的脸上还是有些犹豫，吞吞吐吐地说：“这个……一篇文章大概要多少钱啊？”
“哦，三千到五千，一级刊物特级刊物什么的还要再高一点。”
“三千到五千？！”耽雨惊讶地重复了一遍，“我一个月的工资也才三千块诶！”
“所以才要发表论文提高收入嘛！你想，你升个副教授一个月能够涨多少工资啊？”
“涨的也没有那么多吧，再说了我都已经四十岁了诶，动不动就要到退休年纪了。”
二瑞听到他这么说，忍不住说：“你才四十岁诶！还有二十年呢！你参加工作到现在有二十年吗？一半的时间还没有过去好不好？再说了，如果你升做教授了，能够像王院长平书记那样升迁做行政人员不说，退休之后说不定还有按行政级别的退休工资呢。”
“我们又不是正规的大学，只是私人的学院而已诶，哪来的行政级别啊。”
“不管怎么说，多做点课题多发点论文没有什么坏处，处在这个业界就是这样，有些钱还是花一点的好。就像你做生意，总要花点钱打通税务机关，打通文化部门之类的吧？难道都没有吗？我才不相信呢。”
既然小懂都已经这么说了，耽雨也知道这个根本就不需要他自己做决定了。但是却总下不了决断，于是，视线在两个人之间来回了几下之后只好说：“这个……不急着交吧？我想回去考虑一下，更何况我也没有想过要做什么样的课题。”
“嗯，也好，反正要这个月底才交，你好好想一下吧。”
就在小懂这样的话语刚刚落下的时候，二瑞看着门口的方向说：“那个不是朱雀吗？是找你的吗？这里就你一个是他的老师。”
耽雨听了之后转头看了一眼窗外，看到朱雀这时正小心地从门外张望着里面。他自然是明白什么事情，于是连忙将那张表格塞入了包里说：“嗯，那我先走了，拜拜啦。”
而研究着朱雀的二瑞听到他这样意外的表现，自然是有一些疑惑，只是就在他的疑惑还没有想好怎么表达的时候，耽雨已经离开了教研室。
教工路的一家小餐厅里，小义和小楠正面对面坐着，只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小义总想显得稍稍端庄一点，明明这样的感觉就连站在讲台上面对着几十个学生的时候都没有想过。
就在小义纠结于这一点的时候，服务生已经把菜送上了餐桌。小楠很有兴趣地研究了一下那道菜，然后拿起筷子来尝了一口，随意地说了一句：“唉，水平不怎么样呢，都没有我做的好吃。”
“喂，喂，陈老师。”见到小义正在发呆没有反应，于是小楠又说。
听到了这个的小义才回过神来，一脸迷茫地看着小楠。而看着他这么一副样子，小楠倒是因为觉得可爱而大笑了起来。看到他的笑容之中带着一些嘲笑的意味，小义有些无奈地说：“有这么好笑吗？”
“哈哈，恩，呵呵。”不过小楠还是努力忍住了自己的笑容，然后说，“陈老师，你傻在那里干嘛啊？快吃啊。”
“知道了啦。”小义这才拿起了筷子说，“不过对了，你刚才跟我说什么？”
“哦，说是味道不怎么样，还没我做的好吃。”
“那你还带我来这里，我还以为这里的菜味道很好呢。”
这次终于是轮到小楠不好意思地笑了，他笑了笑说：“呵呵，其实我没有来过，只是路过正好想来试试啦。不过我做的真的要比这个好吃呢，怎么样？要不要今天晚上到我家来吃饭啊？我做给你吃。”
“真的假的啊？”
见到小义将信将疑的神情，小楠连忙挺起了前胸说：“当然是真的啦，怎么样，要不要试试我做的菜啊？”
“嗯……那也好啊。”小义犹豫了一阵之后笑着答应说。
、第四十六话：心意终表
“Let me down是让我失望的意思，我都已经讲过这么多遍了，你有没有在用心学啊？为什么你还能够翻译成‘让我下来’？就算是真的不记得，在这里说这句也不对吧？为什么因为他考砸了，所以老师要让我下来啊？”
“因为是老师教他的，结果她却考砸了，那老师当然要个台阶下啊，所以要下来嘛。”
听到朱雀这样的解释，耽雨的脸颊不自觉地僵硬抽搐起来。在呆呆地看了他几秒之后，只好说：“You fucking let me down。”
“Don’t worry； I’ll cheer you up then。”
“For fake’s sake。”
见到耽雨无奈的神情，朱雀倒是得意地笑了起来。他趁着这个空隙看了一眼手机的屏幕，然后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忽然想到了什么说：“诶？今天你儿子不回来吗？”
“哦，今天他去他妈妈家。”耽雨倒是没有在意，只是专心地看着书上说。
“老大好像老是被你送到他妈妈家里呢，他在就真的这么碍眼吗？”
“拜托，哪里是我送他过去的啊？是他自己要过去的好不好？怎么说他们两个都是母子啦，总要定时聚一下的吧，哪里有儿子不想念妈妈的……”
只是讲到这里的时候，他的视线正好转到朱雀的脸上，于是话语就到这里忽然中止了。在呆呆看了他几秒之后连忙道歉说：“哦，对不起，说到这个……”
“诶？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啊？”倒是朱雀什么都没有意识到的样子，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不过这正是最好的结果呢，耽雨有些放心自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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