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春之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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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声语气之中开始显露出越来越明显的戏谑，像是在嘲笑她将要失去她的一切。
不行，她不能失去他，如果连他都失去了，她的生命真的找不到任何的借口了。想到这里，她挣扎地从地上爬起来，忙着摔门跑出去。
“晓青，我今天没法给你代班了。”
“啊？为什么啊？我都约好人相亲了。”
“我儿子不见了我要去找他。”
“儿子不见了？没事吧？”
“不说了，拜拜。”
一边打着电话一边飞速地跑下楼去，看着眼前的那条路，不知道该跑向哪一个方向。只是她以为自己一定要不停地跑下去，不然只会像刚刚那样崩溃，哦，不会，是真正崩溃永远都不会起来了吧。

“真的没关系吗？”音又拨了一次电话然后不安地问。
“你为什么不用自己的手机打他的电话啊？”李清用眼角看着音问。
音看着“连接中……”的屏幕，转了下眼珠回答说：“我的手机没电了。”
“手机没电干嘛没事总是看时间啊？”
“你少说一句话会死吗？”音藐了一眼李清，然后说，“你一点都不担心小海吗？我都打他电话打到现在了，他连反应都没有一下。你到底在上课的时候说了些什么啊？事情怎么会搞成这副样子啊？”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随意说了一句……连玩笑都说不上吧。不过，不用担心，那家伙今天一定会来的。”
“你怎么会这么肯定？小海可是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过会来啊。”
“放心吧，就是会来。哦，渊哥，你怎么现在才来？”
两人的视线都转向从那边走来的一个少年，少年露出了赔笑的眼神说：“不好意思，因为要打工所以来晚了。对了，李奥他们来了吗？”
“应该出门了吧……他很早就出门了。”
“你没有和他一起来？”
“是啊，他说要先去找艾力。”
“你还不知道他和艾力之间的事吗？他还能找到艾力咩？”
“怎么？……让和艾力吵架了吗？”
“要是吵架这么简单就好了，哦，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带你们进去吧。”
也没有细说，渊就带着李清走向酒吧的入口，只是音稍稍迟疑了一下，在看了一眼街边还是没有任何熟悉的人影之后才要带着勉强的神色走进去。
“哦，海滔，你来了啊？”她有些不敢相信地转过头去。
“嗯，因为吃完饭也有些无聊。”海滔跟李清打了个招呼，跟着他走进了酒吧，只把音一个人落在后面。

This　is　ohis　is　usThis　is　what　we　are　searching　for
酒吧中央的舞台上，由地下向上散射出四个光柱，使得舞台上那些人反射着各种陆离的怪光。海滔的视线一直都停留在那个把头发树得老高的贝斯手上，不过来不及定睛多久，就被音拉着手臂带进了一边的小房间。
这个小房间的样子很像是会计的办公室，但这时已经变成专为SP准备的后台。李清在几个人之间窜来窜去，而这时的几个人都在调试着乐器。
“喂，渊，你能不能不要喝酒了啊？唱片公司的人等等会到台下看诶，这可是关键的演出诶、”
“怕什么，我又不是主唱，台下那些人里脑子里记得的就只有李奥一个人而已。”
就在几个人随意的聊天中，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男子忽然从门外探出一个头来：“喂，我说……大明星们，能不能跟你们商量一件事情？”
“什么啊？”
“不吃早餐乐团今天忽然有事来不了了，而接着他们的H乐团因为约的是九点上场所以还没有到……”他等着他们回应，但结果半晌没人接话，于是只好继续说，“所以，你们能不能先帮小哥我垫个场？”
MOE听了之后有些无奈地说：“可是真的大明星还没到诶，李奥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呃咕~~（╯﹏╰）b难道要我自己救场吗？”
“那也没什么吧……反正大哥打碟就很厉害啊。”
渊的吐槽没有结束，门就被再一次打开了，门外站着的是李奥和艾力，笑着的李奥一手搭着蓝海的肩。
“蓝……海……”音看着眼前的那个男生，不免还是有些惊讶。
“那不是就好了？新乐团的成员都到齐了，可以上台了啊。”
嘈杂之中已经分辨不出是谁忽然提出这样的建议，但大家都互相看着不同的人，直至最后都聚焦到四个中学生的身上。
“时间快到了，准备一下吧。”
等不及孩子们的反应，王老板抛下这句话就离开了。等不及四人中的谁说出半句拒绝的话，就在飘飘然之间音发现自己竟已经站在了酒吧中央的舞台上。
“哪首歌啊？”嘈杂中李清有些没底气地问。
隐隐约约地听到一些声响的音像是从梦惊醒过来，看着周围一圈人，一个个朋克的皮铁打扮，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饿狼围攻，而即将受到攻击。
还好就在人群开始烦躁的时候，蓝雨给海滔投去一个不屑的眼色问：“　She’s　a　rabel　会弹吗？”
海滔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就去调试手中的电吉他。蓝海见到他的反应之后就坐到了鼓前，而李清也拿起了贝斯。只有音还有些犹豫，不过看到他们的沉着，她也缓缓地移到麦克风的面前。
She’s　a　rabel　　She’s　a　saint　　She's　salt　of　the　earth　　And　she's　dangerous
歌词一句接着一句，原本胆小的鼠目，在余光瞥见听众们的表情之后变得越来越自在，直至最后，渐渐放开的音完全融入到了音乐的节奏里。直至曲中，她睁开自己的眼睛回到真实的世界之中，享受着来自众人的欢呼和尖叫。

“出去宵夜？可以啊，等等别玩得太晚就好了。嗯，我要晚点回去，那就这样了，拜拜。”不习惯酒吧里的嘈杂环境，也不确定海滔到底有没有应声耽雨就告别挂了电话。只是抬起头来的时候，酒吧的洗手间里几对不只是醉酒还是嗑药了的情侣疯狂地相拥激吻，一只猪手抓了一下耽雨的屁股，耽雨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猥琐大叔，掸开他的手之后连忙离开了那里。
所有的细胞又被那剧烈的节奏给充斥着，所幸就算是有点小醉也不像年轻时那样容易被带动了。他窝在酒吧的角落里喝着酒，看着整个吧里不同人的不同表情，然后又用相同的姿态宣泄着自己的情感，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一个人在这里喝酒多没意思？一起来跳舞嘛！”小义在Remix中大声地冲他喊。
本来想要解释，可开口第一个词就被湮没在了音乐之中，于是他只是笑了笑。
刚刚作出回应，一双手就从后面环上小义的腰。耽雨抬头看着小义笑了一下，然后就转头看自己的啤酒瓶。就在他仰起头来灌下一口酒的时候，小义的腰已经被一双手环抱起来。小义顺势沉落到那个男人的怀抱之中，一边拥吻，一边跟随者音乐扭动着身子，渐渐又向舞池移去。
耽雨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却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的确，是朱雀这时正和一个男生跳在一起，紧紧贴着的身子透露着亲昵的模样。耽雨正因为看到这景象而感到惊奇，而朱雀在无意间注意到了这边的视线。两人的视线险些相交，耽雨连忙低下头去喝酒。
明明就没有躲藏的地方，余光之中看到朱雀投向这边的冷笑。等感觉到脸潮红发烫的时候，他已经找不到那个少年的身影了。
嘴里含入一口酒，只是在犹豫了一阵之后才咽下肚去。他又向那个方向望了一眼，整个舞池里找不到任何熟悉的身影，仿佛自己是做了一场梦，在瞬间又回到了这个不可能变得熟悉的世界之中。
额头传来一些沉重的感觉，他将脑袋左右摇晃了一下，只是这阵摇晃根本就没有跟上DJ的节奏。嘴巴微微一张，然后起身走出了酒吧的外面。微凉的空气在瞬间灌入喉头，让他稍稍清醒了一些，只是昏暗的灯光下，世界依然是那样的昏暗。
“喂，”一个声音从面前传来，“我一开始就发现你身上不对了，原来是这样啊。”
“哪里不对了？”
“让人不爽的感觉。”朱雀用食指搭住了耽雨的下巴，企图往上挑动一下。
只是耽雨却冷笑了一下说：“那又怎么样啊？”
“乖乖听我的，我就不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那又怎么样啊？至少在这件事情的立场上你不是和我完全一样吗？”
没有等朱雀回答什么，耽雨只是给了朱雀一个眼角，然后就向那边的大道走了过去。
而对朱雀来讲，一切竟然都没有按照他的剧本演出，虽然也说不出来他的剧本到底是怎样，但一瞬间没有了操纵的感觉有些无措又有些受挫，偏偏自尊心很强总觉得又一次受到了欺负。只是等他准备好要反击的时候，那个人已经离开他的世界了。
真是个让人不爽的人呢。

蹦跳着下了公交车，李清在原地打了个圈说：“哇O（∩_∩）O好爽哦~”
“我看你是喝醉了吧？”音有些担心地看着李清，其实这一天就只有他喝了一杯啤酒而已。
“没事，我陪他回去好了。”
“我没醉，为什么一直要说我醉了？”李清企图甩开蓝海的手，可是蓝海已经拉着他往那边走，“你为什么要往这边走啊？”
“我和你顺路一起往这里走啊。”
“可是你也可以往那边和她一起走啊。”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里无聊了啊？”蓝海拿出手机发现自己忘了刚刚把手机关了，于是连忙打开。只是一打开手机后就不停地传来短信的铃声，一阵接着一阵差点让手机死机。不过那之后终于缓了过来，这才发现接连传来的是来电提醒的短信，其中夹杂着的还有一条“你在哪里？看到回我电话。”
他本来下意识地拨下蓝雨的电话，只是电话屏幕上出现满屏的名字后连忙又按下了挂断键。
“是谁打电话过来啊？”
“不是，短信。”
“这么多短信？谁啊？”
“广告。”
“这么多广告？”
蓝海没有回答什么，只是抛下李清缓慢的脚步顾自向前走去。

道路的另一边，少年和少女走并排走着，只是两人的沉默与不搭的步调让人觉得这是完全陌生赶路的两人。
“那个……”音终于忍不住打破了沉默，只是发觉自己犹豫的脚步落了下来于是赶紧又加快向前走。
“那个……你觉得怎么样啊？”
“什么怎么样？”
“那个……乐团。今天晚上的演出。”
“嗯，不错啊。”
“嗯，你的贝斯弹得也不错呢，超赞的。第一次跟我们和就能够这么搭，感觉好像是天生就应该在一个团。”音忽然鼓起勇气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怎么样？加入我们乐团吧。”
“好啊。”
“什么？”准备了
好多说辞的音忽然间听到了这么干脆的回答有些不敢相信。
“我说好啊，哦，我到了，拜拜。”
音不敢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反应过来，站定在原地直到看到那个身影消失在小区花园之中，才说服自己刚刚发生的一切似乎不是什么幻觉。
“哦，海滔，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啊？我看到音站在外面诶，你难道不送女生回家吗？都这么晚了。”
走在小区的小路上，背后传来一个声音，接着出现在面前的是一张满是酒气的脸孔。海滔一点要搭理的意思都没有，任由他在自己的身边碎碎念直到打开家门。客厅里正坐着在看书的耽雨，应声抬头然后露出了微笑。

打开门看到昏暗的客厅，已经没有力气再往前走一步，靠在门板上心中只剩下放弃。她明白自己走错了哪一步，但偏偏又是命中注定没有任何选择的机会。想要重新开始，看起来却是毫无机会，过去的一切根本就不是走马灯，而是潮涌一般冲刷着她的脑袋。
不知过了多久，那阵潮汐才慢慢地平静下来。她睁开眼睛看到餐桌上缺了一角的蛋糕，让她安心又不敢确信。
打开了那个房间的门，少年安详地躺在床上，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她悄悄地走进去关上了床头的灯，顺带拿走了那个沾着奶油的餐碟。





、第九话：放学路上（修改至此）

“那今天的课就大致到这里，剩下的时间讲一下上次阶段摸底的小测验，和学期初的那次相比，大家的进步还是蛮大的，如果照着这个形势下去的话，大部分的同学都可以申请考A级，特别表扬一下李晓民，他的分数是整个工商管理系最高的。可至于这三位同学，我希望真的可以加把劲，罗浩三十五分，还有马云杰十一分，朱雀三分。我不希望你们的程度有多好，有些东西只要高中稍稍耳闻一些东西都不止这种程度吧。但事实是你们从小学开始就是不及格学生了吧？”
听到耽雨这样的说法，讲台下有及格学生忍不住笑了出来。虽然说不出笑点在哪里，但朱雀在听到这种小骚动后却莫名的不满。再加上耽雨话语里的奇怪含义，他一下冲动忍不住站了起来。
当全班的延伸都注视到他后，他便有些骑虎难下了。只是他干脆伸出中指来对着耽雨喊了一句：“Fuck　you！fuck　you　mother　！Fuck　you　father！”
“Watch　you　lip　，boy　！你知道英语里除了Fuck之外还有很多词汇吗？wanker。”
虽然一时间不知道后面那个单词是什么意思，但很明显是针对自己的吧。朱雀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没法下台的地步，推开桌子正要向前去。但马云杰却紧紧拽住了他。“不要雀哥，这么多人看着，对你没好处的。”
正巧下课铃在这个时候响起，耽雨整理了一下桌上的东西离开教室，也算是摆脱了一个麻烦的场景。

“哦，耽雨，等一下。”
低着头的耽雨一直都没有注意到金华，这时才发现他好像是在教室门外特意等自己的样子，于是连忙回答说：“哦，院长，有事吗？”
“嗯，想问一下王耽云教授的电话号码。”
“我哥的电话？等等。”他拿出手机来翻着电话簿，然后说，“找我哥有什么事情吗？”
“嗯，有些事情。”
得到金华如此模糊的回复，耽雨知道不方便过问，于是连忙把电话号码报给了他。
要到了王教授的电话，正要回办公室的金华又正巧碰到了背着书包走出教室的罗浩。他见了连忙叫住他。
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罗浩连忙转过身去：“哦，王……老师。”
“怎么了？这么早就回家了？下午没有课么？”
“嗯，周三下午不是全校公休的社团活动时间吗？”
金华直到这会儿才注意到今天是礼拜几这种事情，于是说：“对哦，说起来你还是什么社团都没有参加么？”
“没有什么感兴趣的。”
“这样啊，年轻人还是找个兴趣培养一下的好。”金华说，“那你早点回去吧。”
“嗯，对了，我等等去趟我妈那里，晚饭和她一起吃，你等等和温阿姨说一声不用准备我的饭了。”
“哦，好。去吧。”
罗浩刚要转过身走开，但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于是他又重新来看金华，才发现金华这时正出神地看着自己：“爸，怎么了？”
“哦，没什么。”
“是出什么事了吧？听温阿姨说你昨天接到什么国际邮件之后就脸色不太好。”
“不是，那封信只是学术上的事情，我的脸色不好么？说起来这两天工作上是有点忙。对了，等等记得跟你妈妈说，这段时候没空去看她，过两天就会去她那里的。”
怕自己拙劣的谎言会露出什么马脚，金华连忙迈开了步子往行政楼走去。那时的自己就像是逃跑一样，可自己明明就是在逃避着。

“喂！喂！呀！呀呀！喂！罗浩！”
罗浩假装没听到叫着自己名字的这个声音，直到那个女生推着摩托车横在了他面前的去路上，然后顺势向他踢去一脚，一边喊着：“你很□哦！学姐都这么叫你了连头都不带回一下！”
还好罗浩已经意识到她要做的动作提前闪开，不然他的脚至少痛上几天吧。“喂，你想干嘛啊？”
“什么干嘛？谁叫你不理我的。”
“谁知道你会在那里啊？话说不是说出国留学了吗？”
“你再嘲笑我！就我这种人还出国留学……你再敢拿这件事情说来试试。”冰释跨上了车子，然后把一个安全帽递到了小浩的面前。
只是罗浩没有接，只是说：“我才不要坐这个回去。”
“我有说要送你回家吗？想都别想，只是送你去公交站而已。”
“那更不要，被一个女生带着多没面子。”
没有等冰释说什么，罗浩就转身往校门外走去。只是刚没转完身，冰释就随手把手中的安全帽向罗浩甩了过去。还好罗浩用余光瞟到了她的动作，侧身躲过了拿顶重重的帽子，然后无语地看着那个女生说：“喂，你可以适可而止吗？”
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后，冰释也有点后怕。如果刚刚真的砸到他，应该会出什么事情吧。只是她不敢露出半丝示弱的表情，直到回过神来发现那人气呼呼离去的背影。也说不出心中的失落到底是因为无意的过失还是那人的离去。

耽雨像往常那样从最后一扇门上了公交车，然后坐最后一排的位子。无意间的抬头瞟到了身边的那个人，于是连忙打招呼说：“哦，是罗浩啊。”
埋头玩着手机的罗浩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于是抬头应了一句：“老师。”
“这么早就回去吗？今天没课吗？”
“嗯，今天是礼拜三啊，全校公休啊。”
“哦，传说中那个下午大家都没课的时候么？想不到这个学校也有。”耽雨不明意味地笑了笑说，“那你都不参加什么社团活动的吗？”
“啊~对那些没什么兴趣。”
“是吗？哈哈，现在的孩子真是奇怪呢。跟我们那个时候完全不一样。”耽雨笑了笑。
汽车在这个时候已经开出了高教园，耽雨低头看着手机，小浩也转头看着窗外。从小和老师呆在一起就有些不自在，现在也是。只是刚刚两人有话题聊得时候还好，这会儿想到两人之间的关系就有电怪怪的，或者这种怪怪的感觉和之前其他老师不一样，是因为现在已经是大学了的关系吗？
“对了，有件事情……”
“什么？”看到耽雨欲言又止，罗浩便有些疑惑地问。
“我刚刚在上课快要结束的时候讲的那些话有过分吗？”
“你是说关于考试的那些事情么？一点都不过分啊……应该是一点过分的意思都没有吧。到是我们这些学习差的真的很让你伤脑筋才是吧。”罗浩说到这里才发现这个问题的重点，于是说，“你是说朱雀吗？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的，你不用理他。”
听到这个耽雨总算是放心了一些，至少可以让自己的良心安耽一些。他看了一眼窗外，然后说：“对了，你家是住西城那边吗？我记得还是很早之前去过，一幢很豪华的别墅诶。”
“嗯，是诶。”
“怎么说你也算富二代吧，怎么不自己开车上学？这么多路呢。”
“我……还没驾照。”而且就算有驾照一个学生怎么会有钱买车啊，只不过这种话从这个白目的老师口中讲出来倒也没有什么不搭调的。
“是吗？哈哈，趁早就考吧，年轻人学什么都很快的。说起来坐这个车去那边方便吗？好像坐地铁比较方便吧。”
“哦，我不回家。我去我妈妈那里。”
“你妈妈？在哪里？小平现在和金华分开住了吗？”
“你是指……那位已经过世很久了。”
“过世了？……”耽雨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但似乎也在一瞬间明白了什么说，“所以你是罗英文的儿子吧？我一直在奇怪你为什么会姓罗呢。”
“你认识我妈妈吗？”
“说不上认识，只是听说过而已。”
“说起来，老师你跟我爸爸以前很熟吗？”
“嗯，还是读大学的时候，你爸爸是我们一个邻居的亲戚，又正好读一所大学。妈妈也是找了关系才认识到还有这么一个学长，所以那个时候还多亏他这么照顾我。也因为这样所以在学校里的时候还蛮熟的。”耽雨回答说，“不过，他毕业之后就是从人家口中偶尔听说过一些消息，也没有什么接触了。”
“以前我爸爸是什么样的呢？”
忽然听到这样的问题，耽雨还有些惊讶，不过后来才发现所谓的惊讶并不是来自于这个孩子问问题的突然性，而是在于自己的无措。的确，要是说起来的话，现在的金华和以前的金华海真的是差别蛮大的诶。
“怎么说呢……就是一般大学生的样子吧。算是优等生吧，反正就是他自身能力也蛮强的，人也勤奋，当然结果也很好。跟我哥哥一样，凡是有什么奖就一定有他的份，毕业了也顺利地考上了研究生。不过，这就是优等生努力之后应该得到的生活吧。”
“那他和那个姓邓的是怎么认识的呢？”
“这个我还真是知道一些诶，他们两个是青梅竹马，之中又掺杂了一些指腹为婚的意思。不过我想他们两个人之间要是真的没有一点感情的话，那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了吧。到我读大学的时候，两个人就已经订婚了，而且几乎就已经是夫妻的样子了吧。不过，是听说过他还在跟哪个女生暧昧不清的。哦……多嘴了。”
“所以是我妈妈吗？”
“这个……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啦，只是说起来好像是姓罗的样子。”
本来还满怀期待地看着耽雨，因为这是他一直想知道却又从不敢问谁的过去。而在得到了这样的结果之后，难免是有一些失望。就在这个时候车里响起了报站的声音，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要下车了。
听到了罗浩的告别，耽雨竟然有一丝放松的心情，终于是不用这个尴尬的话题了。只是目送罗浩下车后，原本打算看到的结局却没有出现，相反尴尬那句“要是真的没有一点感情的话，就不会结婚了吧。”一直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唉，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