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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误倾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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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收到密保,战门逃犯顾青衣现隐藏在周家,故而来此向周前辈求证,此事可是真的?”
火把的光映着他的脸,眸子微微眯着,仿佛随时就会动手。
二公子道:“深夜之中闯入周府,主上如此怕是不大合礼节吧?”
战门主上终于将眼光从周沈身上移开,扫了周公子一眼,语气冷硬:“依照战门的规矩,这还不算是不合礼节。”
这话,便是明显地挑衅了。
周沈道:“主上能屈尊来府里,周家上下自然荣幸之极。深夜之中闯了来,都是江湖中人,也不必计较。但,主上所言之事,却非老朽所愿听。。。。。。天下皆知青衣那孩儿在生辰时服毒自尽,你何苦拿一个入土的人玩笑?”
还未等战门主上开口,他身后的另一名男子就赶忙上前压下两方的火气:“在下战门闻之行,问周前辈好。此次贸然闯进贵府,兴许是手下人弄错了也未可知。但事关青衣性命,战门丝毫无玩笑的意思。您是她的长辈,但愿能体谅晚辈们的心思。若您有她消息,还望告知一声,战门上下感激不尽。”
既然对方退了一步,周沈的语气自然也软了些:“那是自然。”
战门主上还是望着二公子,眸子里阴沉难测,他说:“今夜多有叨扰,待到周前辈生辰,晚辈等定然来府上赔礼。”他低沉浑厚的声音里埋着傲视天下的霸气和威胁:“相信到了那时,战门与周家,又能和好如初了。”
决战转身,向周府外走。朱红的大门前,他脚步一顿,没有回过头来,声音不重:“她出了事,你们都等着偿命。”
除夕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始终没有弄清楚。今时不同往日,我的一举一动都被严密监视着,即便我想找人问,也没人会回答我。兴许是昨日喝的汤药终于切了作用,我不再那样昏迷了。一天都很清醒。
我把婢女屏退了,关上房门,坐在决战的书案旁翻看。
我曾无数次陪伴他处理事务,决战的习惯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会把寻常信件和消息重重锁起来,最重要的信件和绝密消息,反而只会他“随手”扔在书案上。山庄之内无论长幼尊卑,能进决战房中的人已属少数,进得了他的书房又能靠近书案的人,只有我。
当然,那是昔日。
现在的决战只会警告我,不许触碰他的任何物品。
或许因为现金我已完全被他掌控,决战料定我不可能闹出什么乱子来,因此,他虽那样警告我,实际上却并未对我设防。我翻他的东西看他的密信,易如反掌。
我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待我如此残忍,却会为我细心包扎伤口,会趁我睡时怜惜地喊我的名字。为什么他颠覆顾家,却又不惜赔上自己的性命救活我。果真是如婢女所言,所有一切都是他的阴谋,我只是一颗棋子,还是另有隐情。
整个上午,都无人打扰,我肚子找了很久,却都是跟旁的帮派往来的信件。
中午时有婢女进来送饭菜,我吃过之后,睡了一会儿,醒来十分清醒。
决战仍未回来。
我于是继续找。
过来将近一个时辰,终于有了成果。
我看到了一封信,是从江南发来的。写信的人,不巧的很,是我三师兄。
他做事素来利索干净,信也写得简洁:保护染染的人已布置妥当,各门派被清出广威,周家暂时安全。
广威便是周家所在的城镇。
看时间,是在六月。
六月?
那时我正藏身于周誓中房内,三师兄常住江南,为的是通缉我。
他怎么会给决战发这样一封信来?
当时战门高手严密监视周家,明明是为了捉拿我,为什么三师兄却说“保护”我的人已布置妥当?
我没心思再翻了,把东西一招原样/炫/书/网/整理(www。fsktxt。com)好,回到床榻边坐了,细细思索。
照信中的意思,难道——
决战那时无法直接闯入住家带走我,便放任我藏在府中,事后又叫人看守。。。。。。莫非,他并非为了监视,而是在保护我?
现在想来,我住在周誓中房里那三个月,只是听他们说周府被严密监控了,可我偶尔也出房门,却从未有战门高手发现我,一切都分为平静。若说决战是为了抓我,他手下的人个个武功盖世,又怎么会那么久都一无所获?
这样一想,那时,他们是保护我无疑了。
另外,虽然那时天下各派都听闻我藏身周家的传言,可在我生辰假死那日,悬赏令就被撕下了,旁人便是逮我去献给决战,也没什么好处,怎么还会有门派待在广威,甚至都到了需要三师兄带人“清出”的地步?
他们待在广威做什么呢?我没了价值,他们若要抓捕我,便只余一种可能——伤害我。
我多年以来碌碌无为一事无成,能结下什么仇家?
整个下午,我都呆呆坐在床榻上,反复回想当时情形。
想来想去,非但那时的事蹊跷,从顾家覆灭之后发生的一切,都透着重重疑点。有什么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待我仔细去想时,却空荡荡一片了。
知道临近傍晚时分,东面想起鼓萧之声,热闹得很。只听声响,也知道山庄里必定有不少宾客。
我坐在窗边,望着外面院子。一言不发毫无表情的门众腰里别着剑,挺直挺直地立着,将整个园子围起来。婢女就在廊下,都低着头,没有丝毫动作。院子的门倒没有关着,只是,任谁见了里面这副阵仗,都不敢随随便便抬脚迈进来。
灯笼亮着,时不时的一阵风,那红色的一团火便跟着晃一晃。
坐了一阵子,我正想起身,却见一团紫色的衣衫飘过来。
是名女子。
淡紫的衣装舒雅而不失高贵,隔着昏暗的院子,她美丽的脸逐渐清晰。
她像是从水底浮上来的一朵花,慢慢地,慢慢地靠近,纯洁而精致,叫人的心思都被牵了去。
她一脚踏进了院子。
有名侍卫马上道她面前行礼,我听不清晰声音,但那意思,大约是主上下令不准任何人进来。
那女子的声音高了高:“我就是要进去!”
两旁的侍卫马上冲过去,往她面前一站,活脱脱的一堵墙。我听到她喊:“你们可知我的身份!”
她多半是不知哪家小姐,兴许没有被人截住的经(精彩全本小说百度搜索:炫书)历。侍卫们虽然强硬,但表面上的理解还维持着,只齐刷刷跪在她面前行礼,都不起来,但也不准她过。
那小姐急得跺脚。
除了我,还不曾听闻有谁敢强闯决战的住处。
正当她哪里着急,我见决战回来了。
以往有过这样的情况,我们外出作客,不免遇见这样的小姐,在决战面前曼妙站着,他从来当做面前一堆白菜,瞟一眼都嫌累。
我正等着决战照往常般无视那小姐,径直走进房来,却见他停住了。
我的心也跟着一顿。
我轻轻推了推窗,留一条缝,听得清楚。
“怎么了?”他的脸色如同寒霜,望着跪在地上的侍卫。
那侍卫禀报:“回主上,这位小姐要进去。”
决战问:“于是你们拦住了?”
侍卫说:“是,主上。”
他不耐烦地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声音在寒冬里传过来,决战命令:“滚开。”
接着,他微微侧过身,在那名女子满意的娇笑里,任他挽住他的手臂,抬脚向房里走来。
决战对她说话时,脸上带着宠溺的笑:“你那样有脾气,怎么不直接闯?跟下人计较什么?”
那女子羞红了脸,低低地嗔怪:“你的卧房,人家怎么敢硬闯?”
这一刻,仿佛世上的寒风烛火都停住,我呆呆坐在窗台边,看着他与那女子谈笑的脸。
很久以来,我都不曾见过他这样的笑容。满溢着爱恋,宠溺,珍惜。
曾经属于我的笑容。
可现在,我已经分不清楚孰真孰假。
决战的脚步放得又轻又慢,一面走,一面对女子介绍院子。
他那样没有耐心,却肯为了她放慢脚步。
我的心慢慢地凉下来,如同河里的一片浮冰,渐渐凝固,终于耐不住寒意,被冷得碎裂开来。
那名婢女说,主上手握整个武林,一个圣女算什么。
她当真说对了。司徒慕都被新人取代,更何况是我。
一名婢女轻手轻脚地跑进来,到了我的身边,扯着我就往内室跑,我问:“怎么了?”
她的手劲很大,我挣不过,已经被扯到内室,绕过屏风,她道:“请您不要出声,不要叫人发现。主上和李小姐马上进来。”
我怔怔地,坐在屏风后面冰凉的地上。
那婢女离开了,关上内室的门。
李小姐。是了,我还记得大宴上,决战对一对中年夫妇寒暄,称那位“李夫人。”后来李小姐还对决战说话过,可我那时没有心思,根本也没仔细看她。
怪不得决战彼时那番客气有礼,原来是为了这位小姐。
我觉得自己如同一缕风,吹着吹着,自己散了。整个房里,都悄无声息。
这样,他们进来,就不会发现还有一个我。
不能见人的这个我。
房门发出很轻的一声响动,我听到决战的声音:“不知道你过来,怕是乱了些。”
我连喘息都变得轻。
“这是什么味道?真好闻。”那女子的声音清脆如三月。
决战的声音里含着笑意:“这是汤药的味道。你喜欢的东西,可当真特别。”
打从我住进来,就一直喝药。先前是为了防止我怀有子嗣,现在是为了给我治风寒。房里的汤药味,不曾散去过。
那女子又笑了一声,接着问:“你受伤了?”
决战道:“偶感风寒。”
“现在可是好了?”
我静静地听着他们说话,紧紧捂着自己的嘴不叫自己出声,眼泪留下了,湿成一片。
决战许久不回答,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他的声音,那样甜蜜,他说:“你来了,其他的便无妨。”
自此刻起,我坠入深渊,万劫不复。
一切都结束了。就在昨夜,他轻声喊我名字,让我在万丈悬崖之下抓住了他递来的一缕藤。
可是现在,那一缕藤也断了。
他有了心上人。我看一眼就知道,他爱恋她。
连他的婢女都知道提起跑进来把我藏好。谁都知道,我是不能见人的,她跟他才是真正的一对。
决战曾待我那样好,即便灭我顾家,他还派人保护我,留住我的命。可见,也许,决战是曾爱过我的。
他只是又爱上了旁的人而已。
我低头看一眼自己枯瘦的身子,又太少触碰自己的脸。
真烫。真瘦。
这样的顾青衣,怎么会不被取代呢?
决战带着李小姐离开之后,我在内饰坐了许久。初始的难过已经过去,痛彻之后心中反而宁静。
夜色越发浓密,我站起身来,理了理自己的衣裙,绕过屏风,洗了一把脸,然后提着灯走到窗边,趴在地上。昔日我住在这里时,在床榻下放了不少的话本,闲来无事就拿出来瞧一眼,不知道如今是否还在。
灯火不明,床下黑乎乎的,我见自己的书摆得格外整齐,随手抽出一本——出乎我的意料,上面未蒙上一层灰尘。
有人收拾/炫/书/网/整理(www。fsktxt。com)过。
我笑了一声。
除了决战,谁知道我在床下藏这些东西?
便纵是他抹去一切情分将我贬得一文不值,在细微之处,却总留着可疑的蛛丝马迹。
他究竟为何毁灭顾家,他用了什么招式杀我父亲,他留我一条人命此番折磨的缘故,为何绝情至此又要留下我的旧物,为何曾珍惜我如珠如宝又为何践踏我如泥土——我总要知道的清清楚楚,才肯去死。
来日方长。
我拿着两册话本,走到窗边,将四周灯火齐齐点亮了,不管是决战不准我碰地那口箱子,还是他的密信,又或者今日来的那个李小姐,全部被我抛到脑后。
决战深夜归来时,我正在边看话本边摇头晃脑依依呀呀地唱着小曲。他进了房,没再向里走一步,直直地站在原地,一双闪亮的眸子正盯在我的脸上。
我就快要被折磨死了,难不成临死之前还不能给自己找点儿乐子?
书里说了一段郎才女貌的好故事,看到最后喜结连理,我忍不住甩甩衣袖,扯着嗓子拿着腔调唱了一声:“我俩好比鸳鸯鸟——”
唱完,我又换了一册。
决战还是不动。
唔。不错,习武之人,总是格外有定力。
我只管继续看话本。
这话本足足看到一半,我正为了书中两位高人激战而默默的热血沸腾着,决战忽然出声:“顾青衣?”
他的声音带着试探,仿佛初次见面,他不确定我是谁一般。
我没抬头,如同书里写的高手见面寒暄一般,应了一声:“在下便是。”
那位高手于是于是不出声了。
我乐得自在。
书里的两大高手双双武功卓绝,此番豁出命去打斗,却是闲来无事要争个天下第一的名号。我一面看一面啧啧叹息道:“何等的想不开——何等的想不开。”
决战又喊我一声:“顾青衣?”
我仔细闻了闻,房里没有一丝酒气——他没醉,怎么就不认识我了?我放下书,郑重的应了一声:“我是。”
隔着重重灯火,决战走过来,到我面前,神色之间竟似是关怀:“你怎么了?”
我迷惑地望着他:“何出此言?”
决战没回答我,火速转过身推开门,对着外面喊:“请四公子。”
侍卫忙应了一声。我知道阻止来不及了,便继续安然坐着,看我的话本。决战却走过来,把书从我手里夺去,仍在一旁,拉着我倒了床榻边,将我放倒,连靴子都没让我褪,他就拉过棉被将我一盖,这一番动作行云流水十分流利。
我被他按着躺在床榻里,明明棉被十分妥帖的覆在身上,他却一遍又一遍地给我盖。
我垂垂眼,看到决战的手指,骨节分明,青筋凸起。
他的手,一直在发抖。
房中寂静无声,四下无他人,我安然躺着,既然不能看书了,睡觉也是好的。
可这一觉也没能睡,我闭上眼不久,们就被猛地推开,四师兄进了房,声音异常焦急:“第二次吐血发作了?南宫却不是说——”
他一句话没说完,看到我和决战的情形,顿时一副追悔莫及的神色。
我知道他是说漏了嘴,即便再问,也不会有结果的。决战站起身来对四师兄守护,居然结巴了一声:“她、她这几日一直发烧——我没仔细料理。。。。。。”
怪不得。决战今日回来见我不同以往,便紧张成这样。
原来,是他对我做了亏心事。
我眨了眨眼,望四师兄。
决战终于把剩下的半句话说出口:“她大约是烧傻了——”
先如今我经受如此多折磨,便是活该日日垂泪。决战见我居然高高兴兴地唱小曲,以他的多疑,怀疑我傻了,倒也完全有可能。
我一言不发的躺着,仔仔细细地盯着决战。他每一个细微如同毫发的动作,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四师兄在我身旁坐下,开始把脉。
我虽是淡然躺着,心里犹如惊涛骇浪翻滚——
我在犹豫,是否要将计就计,趁机装疯卖傻。
四师兄诊了好大一阵子,放开我,喊道:“染染?”
我道:“我是。”
他问:“你身子有哪里不'炫'舒'书'服'网'?”
我答:“没有。”
四师兄似乎不相信:“心口疼吗?是否觉得身子发热?”
——如果我装傻,他们必然会降低戒备,平日里说话,兴许就能透露出什么蛛丝马迹,我先去发现的那重重疑点,兴许都能找到答案。
可他们都混迹江湖多年,什么也的把戏没见过?我要是出了纰漏,定然逃不过决战的眼睛。
我简直心如擂鼓。四师兄见我不回答,又问了一遍。
豁出去了。
我说:“两人打起来了。”
四师兄和决战均是一愣,他们变换了一个颜色,四师兄又回过头来仔细问我:“谁?”
我指了指被决战扔在地下的话本:“那两个人,打得十分厉害。”
“你先回答我,再去看书。染染,我再问你,你心口疼吗?”
我撒谎:“不疼。”
四师兄的神色顿时更加凝重——看这情形,难倒我的心口就应该疼?
四师兄进来时说,是否第二次吐血发作了,他还提到哥哥的名字。
难倒我已经吐过一次血了?
我面上衣服呆呆的神色,脑海里去飞速地过了一遍这些天的情形——
是了,就在昨夜,我一遍遍地出门呕吐,最后那一趟的时候,看到地上通红的一滩水,还以为是被灯笼映的。回了房,决战还说我嘴角染了胭脂。
他后来神色奇怪,急急忙忙地出了房,随后嘱咐侍卫,情理干净,不准人知道,也不准我出门。
我记得是有人抬着水,往廊下走。
那是在清理我呕出的血。
可是,我吐血跟哥哥有什么相关?
正想着,四师兄忽然又抓过我的手,用力对着不知道哪个穴道一按,强劲的力道顿时仿佛利刃般贯穿我的手掌,我倒吸一口凉气,眼里已经疼得流出泪来。
决战的双拳死死攥着。
四师兄再次问我:“疼吗?”
我的手都疼得打颤,却含泪望着他,温柔一笑:“不疼。”
四师兄瞪着眼看我半晌,忽然站起身来,对着决战的脸,狠狠地打了一拳。
我一直一直记得那一刻决战的神色,他呆若木鸡地望着我,四师兄吼他的声音如雷霆万钧:“染染设计杀害三师兄,你就要再设计害死染染是不是。”
四师兄摔门而去,我兀自呆愣着:我何事设计杀害三师兄了?
决战已经追出门去,夜深风大,窗纸呼呼作响,门大开着,冷意一股股地往房里灌,隔着氤氲灯火,我听到决战问:“你确信吗?顾青衣是傻了吗!”
他的声音绝望暗哑,如同破釜沉舟。
四师兄没有回答。我只听到外面漫天寒意。
决战又问了一句,犹似发狂:“如何救她?”
没有人答他。
我默然躺在床榻上,双手紧紧攥着。
过了好大一阵子,房中暖意早已被冷风吹散,我才听到脚步声——是他回来了。
决战坐在我身旁,朱红窗幔映得他脸色苍白,我看到他低下头,不知向何方。他也有低头的一天。
——顾青衣,你的大仇,终于报了吗?用假死的消息叫他狼狈,用病重之躯叫他憔悴,用自己叫他险些赔上性命。现在,觉得快意满足吗?
我望着决战,轻声问:“三师兄怎么了?”
他回身看看我,仿佛从未相识。
我笑了笑。
决战的声音有些哑,像在哄我:“他很好,都很好。”
我拍拍床榻,对他说:“睡吧。”
决战用力盯着我在外侧的一只手,我能感到他呼吸不定,如同在忍着什么。
我闭眼入睡,许久之后,他才躺下,灯火灭了,决战好像窒息一样,一直在深深呼吸。我睁开眼,见到窗外皎洁月辉洒入,在他身后铺成一片迷雾般的银白,我伸出手去,轻轻抚他深皱的眉心。决战闭着眼,轻轻抓住了我的手腕,他并未出声,只把我的手按在他的心口,像是在对我说话,又像是自语:“我不会放手的——我永远都不会放手的。”
清晨起床时,我故意把自己的衣带系成一团乱麻,决战给我慢慢解开,重新系好。洗脸时我将衣襟上洒的全是水,决战给我换了衣裳。吃饭时他要喂我,我对着他打了一顿,把他推开了。
傻了很好,想做什么便能做什么。
整整两日,决战对我寸步不离,沐浴时他都守在屏风外,每隔一会儿便问婢女一声:“她还好吗?”
婢女说:“回主上,小姐很好。”
我就听他松了一口气。
到第三日,有侍卫急报,以往,决战为了躲着我,都是道院子里,听侍卫密报的。这次,他叫侍卫进了房。
那人行李后直入主题:“禀主上,南宫却要见您。”
我正挥舞着毛笔四处涂抹,原本整齐的房间里被我扔得四处都书画之类。装傻并不如想象的那么难——只需不顾旁人死活,做自己想做的便可。
决战把婢女叫进房中,叫她们看好我,接着出门去了。
现金是哥哥被他关押着,怎么决战反而这么听哥哥的话?
正想着,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喊声:“四公子请留步。”
四师兄来了。
他对侍卫道:“我来看小姐的病情。”
那侍卫道:“主上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隔着穿,我见四师兄望向这边,他的眼神微微一抖,投向内室。
我想了想,扔下笔,一面向内室走一面装作无意,随手把纱帘都扯了下来,房中顿时阴暗而来许多,婢女都在外间,我进了内室,嘴里还故意唱着小曲。
一首小曲没唱完,有身影一闪,接着我就听到四师兄的声音,就在我耳边:“青衣,继续唱。”
我于是一面断断续续地唱一面听四师兄说。
“还记得当日你跟二师兄打斗,你为他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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