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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演艺圈之好人难为-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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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开玩笑吧!他后面的人生还长着呢,过了三十五岁是演员的一个重要分水岭,之后能否更上一层楼是决定延长演员生命力的关键。刘艺最近被危机感逼得压力过大了,好不容易在这节骨眼上,他得以能出演张导执导的电影,这可是个能在他演艺生涯中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大好机会啊!

刘艺有多么想演好袁绍这个角,可想而知。

然而,本来自信满满的刘艺,却在看了叶玄的表现后,忽然心里就没底了。

本来,他认为以自己锤炼多年的演技,积累的丰富经验,以及后天修养所成的那份气质,要演绎出袁绍的气度和风骨,那是没有问题的,这个角色在他当初和张导谈的时候就觉得,非他莫属。

可是现在,有叶玄这么个人摆在他面前。

叶玄让他有种说不清的感觉,下了片场以后,敦厚老实的脾气几乎让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个好好先生。可他在拍戏时的那股气场又太令刘艺骇然了,这么多年,他还没见过有谁能压得住李肃的气场,但叶玄刚才做到了!他让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那份隐隐从眉宇间透出来的内敛的霸道,简直是无声无息地让整个大殿里的人都成了他的陪衬。

如此炉火纯青的表演,真的只是演技?

凭刘艺看人的经验,他觉得叶玄绝对是有点底子的,他身上有一种十分吸引刘艺的魅力,刘艺在思考之后,终于得出结论,那是一种浑然天成的优越感,凌驾于他人之上,不需要演技就能自然而然流露出来。

刘艺不自觉地开始害怕叶玄身上的这股气场,那是真金白银,经得起提炼的,和他这种没真材实料,只是别人给他面子,叫着玩玩儿的假少爷不一样。

等一会,他要和叶玄一起登场,说得难听点,这假太子往真太子边上一站,能没有压力么?两个人站在一块,高低贵贱一比就出来了,要是他演的袁绍气度还不如叶玄演的吕布这个匹夫,那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

袁诗林还在候场区喝着果茶,远远地看见刘艺准备上场的脸色,打了个哈气,嘴角一抽,懒懒地说:“我看刘艺最近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想跳槽又没有下家敢要他,心里憋着这么大的烦恼,怪不得没法专心拍戏。”

谁也不知道她这话是说给谁听的,兴许是张导,在她说完话后,张灵泉往她这边瞟了瞟,然后让助理去问刘艺准备好了没。

刘艺多爱面子的一个人啊,心里再没底,他也照样神赳赳气昂昂地准备上场。

张导于是让机位和灯光做了最后调试,这就开拍了。

然而开拍不到三秒,张灵泉就从椅子上跳起来,挥着卷起来的剧本嚎叫:“停停停!刘艺你没吃饭啊!跨个门槛这个简单的动作,怎么脚底下这么虚,你欠了吕布钱吗!”

边上立即就有人压着声音哄笑起来,张导的片场就是精彩,天王也能被骂成猪头,谁在镜头前都是平等的,错了就要被他劈头盖脸地训,没有一点客气。大家早就在等着谁第一个当冲头被张导开刷,只是没想到会是刘天王。

刘天王在片场有好几年没被这么骂过了吧?不过这才衬托张灵泉的霸气侧漏啊,他的片场要场场都像刚才李肃和叶玄那幕那样一遍就过,大家都要怀疑这个张导的身体里是不是被另一个人穿了。

看热闹的人觉得乐呵,可挨训的刘天王很苦逼啊。

张灵泉还当真毫不给面子地当众骂他,整个片场有多少是他的后辈,被他们看了笑话,刘艺脸都绿了。

“不好意思,再来一遍吧。”他硬邦邦地跟导演和身边的叶玄打了个招呼。一旁,袁诗林又打了个哈气,把薄毯子往身上一盖,对助理说:“我眯一会,轮到我了再叫醒我。”

不,今天恐怕是拍不到她了。虽然耽误了她的宝贵时间,不过既然是老搭档刘艺出了岔子,她就不计较了吧。

袁诗林也是预言帝。

不久之后,张灵泉再度铁青着脸站起来:“刘艺!你今天是不是没带‘状态’这样东西来片场?让你从吕布身前过去,你跌他怀里干什么,看上他了啊!”

这回大家是真被张导的幽默感逗得忍不住笑出声了,不过鉴于挨骂的是刘天王,他们也不敢嘲笑得太放肆。

刘艺恶狠狠地踩了踩脚下临时铺成的青石板:“麻烦场景搭建部的人过来看下,这块石板没铺平!”

虽然大家都知道他是把自己的失误迁怒于地上一块无辜的石板,不过刘天王说话还是有点分量的,张灵泉不敢在硬件方面马虎,真让刘天王摔了磕了,他可是要冒赔钱的风险的。

伸长脖子望了望,张灵泉让场景搭建部的人过去看看石板的情况,结果这一检查还真查出点问题,青石板下的地面有点受潮,前两天铺的,现在撬开石板一看,下面竟渗水了。然后事情就越搞越大了,施工部的人再来一瞧,说下面铺的水管可能裂了,要把地砖都掀开来才能查明原因。

于是拍摄被迫停止,张灵泉一腔热情都被忽然降至的场景维修费问题给浇灭了,他的东家债务缠身,他自己工作室的那点经费又全投入在器材上了,电影刚开拍就被豆腐渣工程坑害,张大导不得不把拍戏的热情转化成愤慨,一门心思准备找搭建影棚的承包商理赔。

这天,演员们也就早早收了工,叶慎荣卸完妆,在片场洗了把澡,出来碰到同样刚刚洗完澡,换了套休闲装的刘艺。

叶慎荣这回主动上去跟刘艺套近乎:“刘哥,您一会还有事吗?没事的话,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李大哥说多叫几个人,热闹。”

刘艺心里觉得这个叶玄真有意思,老实的时候谁也不觉得他话多,沉默寡言的,木讷的好像真有点好欺负。但圆滑起来又不遗余力,十足地道,这不就看出了他很想沾一沾光,在饭桌上跟李肃这位娱乐圈的老大哥攀点交情什么的?不然他在片场洗澡干嘛啊!就算是独立的浴室,他也嫌弃它简陋!

刘艺方才是真被心中的重重顾虑,横竖施展不开的糟糕状态搅得心烦意乱,好在施工部明鉴,那根破裂的水管挽回了他刘天王的面子。

洗了把澡之后,他精神恢复了许多,大腕的风采依然,想到影棚维修,拍摄要被耽搁好几天,他就有充分的时间调整状态,不仅如虎添翼,恰好叶玄又适时地过来给他脸上贴金。

刘艺心情舒畅地笑哈哈说:“行啊,我正好有空,那就一起吃饭吧。对了,叶玄,你开车了没?没开车的话,一会坐我的车吧,李老大的车我怕你坐得拘束,呵呵,不过随便你啦。”

叶慎荣浅浅地一笑,马上迎合:“那正好,我的车让助理开回去了,我就坐刘哥的车吧。”

“嗯啊,我那是刚买的新车,还没载过人,头一次就给了你哦!”刘艺拍拍叶慎荣肩膀,满意地和他勾肩搭背出了片场,好像两人真一下子成了好兄弟似的。

袁诗林和另外几个有点名头的演员都去吃饭了,李肃说是不爱搞大排场,却包了一家酒楼最大的厅,开了三桌,桌面上摆满山珍海味。

没办法,他这种身份地位,请客吃饭,别人能不给足面子么?就是他不想搞场面,也尽是有人给他热场。那既然有这么多人来给他撑场面,他一个老大哥又怎能吝啬小气?

刘艺和叶慎荣,还有袁诗林都坐在了李肃这一桌,叶慎荣十分会做人地把李肃边上的位子让给刘艺坐,自己坐刘艺旁边,袁诗林坐李肃的另一边。

饭局上,李肃请大家喝酒,叶慎荣都以刘哥要自己开车为由,帮刘艺挡了好几杯,还给刘艺点烟,跟李肃谈到什么的时候,都要捎带地转向刘艺这边说上几句,拉刘艺一起加入话题。

袁诗林后来是渐渐看出,叶玄这是在潜移默化地讨好刘艺。她夹着一根烟,慢悠悠地抽了两口,化了点淡妆的丹凤眼有意无意地往叶玄和刘艺那边瞟:“刘艺啊,我说你还是挺有人格魅力的嘛,叶玄这么矜持老实的人,怎么就坐了趟你的车,跟你感情就那么要好了?你在车上可别对人家干了什么?”

袁诗林那是开玩笑调侃老搭档的调调,大家都知道她爱这样戏弄刘艺,所以都没当一回事,只配合着袁一姐的风趣哈哈笑笑。

刘艺当然也不会因为这种程度的玩笑就生袁诗林的气,反借着这股东风,勾住叶慎荣的脖子,挑眉说:“怎么,你羡慕我跟玄弟投缘啊?”

“啧,”袁诗林牙酸地抽了下嘴角,“连‘玄弟’这么酸的称呼你都叫得出来,刘艺,你的脸皮真是厚得没底了!”

刘艺不为所动,还夹了块五花肉放进叶慎荣的碗里:“玄弟,你以后要演戏方面碰到什么困难了,就来找我,哥罩着你。”

刘艺到底在圈子内是有一定稳固地位的,他刚一说,在场不乏觊觎他刘天王名声的人,马上就有人帮腔:“哎呀,刘哥,你这是打算正儿八经的认叶玄当弟弟吗?其实你们俩还真在某些地方挺像的!”

刘艺知道后面那全是奉承话,不过认叶玄做义弟,他却是经这么一提醒,真起了心思。

叶玄在李肃面前这么吃得开,在这桌面上的人都看得出李肃是真欣赏这个年轻人。李肃就是块顽石,他看不上眼的人,那就是左右死命撬也撬不出一点门路接近这老头儿。

如今,叶玄却开出了一条康庄大道,而刘艺要是当了叶玄的义哥,那不就等于沾亲带故,间接地也跟李肃攀上了交情?以后李肃要跟叶玄交情深了,他这个大哥还能不跟着风光吗?

而且,认了叶玄做义弟,还能为自己谋取到另一条出路。在这娱乐圈的生存法则里,关系户是最重要的。

刘艺暗暗合计了一下,觉得怎么都不亏,眼下火候正好,他便抓紧机会,趁势举起了茶杯,一杯端给叶慎荣:“这样吧,今天有李哥这么举足轻重的前辈在场,正好给做个见证人,我刘艺今天就以茶代酒,认叶玄做我的义弟。叶玄,你以后有什么事,义哥都会帮你担着。”

刘艺仰起脖子一口闷了茶水,温热的液体灌过喉咙时,他还有点担心,怕叶玄不领他的情。

然而,叶慎荣也跟着一口闷了茶水,毫不含糊的,薄而色泽浅淡的唇上沾了些许水迹,被他用手指骨节轻轻擦去。他笑弯了眼,平常给人以锐利如刀的错觉的深邃眼睛,此时仿佛诚意绵绵地看着刘艺:“谢谢义哥,以后就靠义哥多担待了。”

“应该的!”刘艺再拍拍叶慎荣肩背,以显出兄弟般的亲近。

李肃微微地扬眉:“刘艺,你认了叶玄做义弟,以后就真要多照顾人家,出去吃喝应酬都别忘了你的义弟啊,你人缘广,也带着他多见见世面。小叶为人老实忠厚,你不要欺负他,我这个见证人会时刻督促你的。他要是在你这吃了亏,我会替他出头。”

“是,李哥尽管放心,我一定带好义弟!”刘艺马不停蹄地又要端起茶杯,以茶代酒敬李老。

袁诗林不知是不是忽然起兴了,好像整桌的人都不如她醉得厉害,她忽然就怂恿地说:“李哥,刘艺既然茶都备着了,您又这么喜欢叶玄,不如就让他们两个敬您一杯茶,您认他们俩做干儿子吧!以后照顾起来也有个实在的名分,别让人家说三道四的,误会叶玄攀您老关系,那不是糟蹋了您关照小辈的情分嘛。”

袁诗林这一举真有点惊世骇俗,把在场的人都吓到了。以前谁也不敢跟李肃认亲,这老头儿最忌攀亲那套,刘艺的脸色都给袁诗林吓白了。

“李哥,诗林喝醉了,您别拿她的玩笑话当真。”刘艺赶紧给自己找台阶下,免得一会李肃冷下脸来,场面不好看。

叶慎荣却反而提起了面前的茶壶,往李肃的茶杯里斟满茶,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一板一眼端起来:“李哥,不知叶玄上辈子是否修得福分,能认您做干爹,您给个准话,可以,我就和义哥敬您三杯茶。”

他的话字正腔圆,音色清亮圆润,满满的自信从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里透出来,毫无奉承的那种龟孙子模样,到是顺理成章的。

李肃就是欣赏这个年轻人的胆识和气量,他讨厌别人在他面前什么都不敢说什么都不敢做,他又不是吃人的老虎?那些人怕他什么呢?

李肃正了正色,姿势标准地举起茶杯:“叶玄,你有福,我今天就认你和刘艺当干儿子。”

他是个很爽快的人,说话一言九鼎的人才能有他这样服人的资本。

这一顿饭,吃出了一对结义兄弟和三个结义父子,大家纷纷端起酒杯茶杯祝贺。刘艺觉得自己这天时来转运了,前段时间为离开东家的事愁云不展,焦头烂额,现在,他碰上了叶玄这颗福星。

叶慎荣这天在台面上始终扮演着谦虚老实的好义弟模样,拉拢刘天王的举动在别人眼里真不是省油的灯,要说刘艺以为自己是捞到便宜的人,但其实他才是被忽悠进去的那个。

谁也没看出来叶慎荣腹中打的如意算盘到底是什么,刘艺自己都不知道。

过了几天,刘艺要离开K。S。A会所的新闻闹得更沸沸扬扬了,报刊杂志都给出了大幅版面,猜测刘天王的新东家会是谁,是什么原因让他忽然下定了决心要弃旧投新,把老搭档袁诗林也撇下了。

刘天王在K。S。A会所时期的演艺经历又被拿出来回顾了一遍,满满的煽情文字愣是把他的主动跳槽说成了被迫黯然离开,顺势拔高了他的人气,重新把这位小天王炒到炙手可热的地步,一下子竟冒出有好几家娱乐公司抢着收他的消息。

这在业内人士看来,明显是暗箱操作,有人在幕后导演着这场老演员和老东家“离婚”的戏码呢。

可那个幕后人是谁?

云澈难得有清闲能喝个早茶,也难得能把近日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叶慎荣拽在身边,一起在露天平台上边喝早茶边晒太阳。

他们身后就停泊着一架直升飞机,一会要载云澈去机场,当然,他会顺便捎带上叶慎荣,把他送到片场。

云澈手里拿了本娱乐杂志,封面上就是“刘天王与老东家分手”的大标题,作为背景的封面照片是一张刘艺最近在《花花公子》杂志上被评为“最有气质的男艺人”时刊登过的那张照片。

男人笑得优雅迷人,性感的唇略微挑起一边,实在很有富家公子的范儿。

“你最近这么忙,原来不光是拍戏,还忙着拉拢刘艺?”云澈有些不屑地勾起一边嘴角,“为什么?这男人身上哪点让你看上了?”

叶慎荣不露声色地喝了口玫瑰红茶,给云澈的盘子里添了块雪莲松糕,然后说:“云澈,我希望天娱能收了刘艺,他也有意想进天娱。”

云澈并不意外地道:“你这算是跟刘艺通过气了?”

叶慎荣放下茶杯,眼睛清澈雪亮地看着云澈,里面蕴藏着一股慑人的威仪:“你不是想要把穆染挖过来吗,我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只要刘艺来到天娱,穆染也会跟着过来。”

云澈往后靠在椅子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叶慎荣自信满满的表情:“穆染和刘艺关系又不算好,你这个圈子兜得很大啊。”

叶慎荣道:“但是刘艺被认为是K。S。A会所的顶梁柱之一,他们除了裴易寻以外,第二号人物就是刘艺。如果刘艺被劲敌公司挖走,穆染身为首席执行长官,难辞其咎。”

云澈愣了愣,忽然有些失神地看着叶慎荣眼底的那抹肃杀之气,心有余悸地说:“你到片场到底是去拍戏的呢,还是给我笼络人心的?”

叶慎荣淡淡道:“能帮你打点的,我顺手做了而已。对我自己也没坏处。”

云澈难以自拔地深深笑了。

他喜欢的这只小野狼,心机深得很,爪子也无比锋利,下手都不手软的。

刘艺恐怕都不知道自己被利用当了催化剂,加速促成了穆染和K。S。A会所的矛盾。他一定只以为自己认了个好义弟。

没多久,穆染在董事会的强压下引咎辞职,和裴邵贤彻底分了家。他的后继者,正是林氏集团的总裁,林云衍。

虽然林云衍只是接管了裴邵贤手里的一小部分股份,以银行承兑的方式融资进去缓解公司的资金周转压力,看起来他是在本本分分地给裴邵贤当管家,但仍有人认为,这其实就等于K。S。A会所被林氏集团吞下了。

不过,也有无良腐女戏称,这次掌权人的调动,其实是裴邵贤酝酿了已久,终于是大手笔地拿K。S。A会所当迎娶林云衍的聘礼,正式把人给接进门来了,陪嫁的嫁妆就是林云衍投入进去的那一大笔资金。小三终于挤走了正房,上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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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也很肥厚,嘎嘎,求花花求评~~~~(≧▽≦)~

 61云氏内斗

穆染起床后;随便煮了锅小米粥;配上超市买的罐装酱菜;看起来又寒酸又潦倒地混了一顿。

其实以他的经济实力,即使这会儿丢了饭碗,也照样能富足地过日子。

但人心凉了,对生活质量也就没什么追求了。

他还记得刚认识裴邵贤那会儿,两个人都是一穷二白的。裴邵贤虽然是黑道世家的长子嫡孙;身份本该是贵重了得;被呵护在金樽玉露里的;可他天性太叛逆,没上完高中就离家出走;一直像匹孤狼一样野在外面;逢年过节也没回过家门;家里当家的裴老爷很不喜欢他这个流里流气的孙儿,几乎就是放养在外面任其自身自灭。

裴家在裴邵贤这一代有三个少爷,最得宠的是裴三,其次是小时候就精得鬼神都忌惮的裴二,裴邵贤这个长子反而是最没分量的,他常年不回家,后来新进门的佣人都不知道有他这个大少爷。

可裴邵贤对自己的身世境遇一点不在意,常常是满腹心志地说,男儿就该自己闯出一番天地来,他裴大就是不靠家里,以后也能出人头地,他才不稀罕别人叫他“太子爷”什么的,又不是只会吃喝拉撒的二世祖!

穆染觉得这人性情真爷们,男人味十足,敢作敢为,心里边不知不觉就对裴邵贤萌生出一丝崇拜。

那时候裴邵贤不过是K。S。A会所里一个经理级别的小职员,穆染和他同一个部门,不过不是上下属,他管裴邵贤叫“前辈”。两个人经常一起去食堂打饭,裴邵贤不爱在油腻味浓重的食堂里吃饭,他们就去大楼后边的公园里吃。

裴邵贤那时候指着大厦顶层说:“老子早晚有一天要站上那个高度,凭老子一双手一双脚爬上去!”

穆染年轻的时候还没那么沉稳,是个有些腼腆,容易羞涩脸红的小青年,白白嫩嫩的,皮肤好得跟小姑娘似的,阳光里一罩,泛出浅浅的红润,像花骨朵一样,眼睛虽不大,却特别明亮:“前辈,你一个人闯荡肯定不行吧,我帮你得了。”

裴邵贤看他两颊上两块淡淡的红晕,抹了胭脂似的,笑哈哈说:“就你这温吞吞跟娘们似的脾气,不给我帮倒忙就很好了!我说你要是个姑娘多好,老子娶了你,会烧饭会做家务,整一个贤内助啊!哈哈!”

穆染知道裴邵贤说话跟放屁似的,没两天他自己就忘了,所以也没当真。

他在很小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对女人没兴趣,但和同性有肌肤接触就会心跳加速,后来看了些书,确立了自己的性向后,却也没对哪个男人动过心。被裴邵贤吸引,那是人生头一回有这样强烈的感觉,想一直在这个人身边,不论永远有多远。

穆染不敢告诉裴邵贤,因为裴邵贤给人的感觉,是个直的。

但是那份感情就是在那一日日宁静而平淡的午后闲聊里慢慢酿了出来。穆染有时候会想,他愿意用一生的光阴去交换那段日子里每一个安宁的晌午,仿佛整个云淡风轻的天地间,只有他和裴邵贤两人,有他们满满的梦想。

门铃响了起来,穆染住在复式格局的高层公寓里,必须得下楼去开门。

他拖着拖鞋走下楼梯,略微整了整外套,头发起床后没有梳理过,一定是乱蓬蓬的,不过没工夫打理了。有些无精打采地应着门铃声,让来访的人别着急,心里想,也许该换一套小点的房子住了,或者干脆离开这个城市?

“啊,你……”看到门外西装笔挺,英气逼人的男人,穆染觉得时光仿佛一下子倒退了七年,生涩地挤出一个笑容,“叶慎荣,没想到你会在这时候来。”

穿着浅灰色定制西装的男人慢悠悠地回笑,那眼睛微微眯着,仍如当年一样深邃清冽,像精悍的警犬,嘴角挂着一丝生意人的和蔼笑意:“穆总,我带了个人过来见你,他想见你很久了。”

穆染不好意思地说:“我已经不是穆总了啊,叫我小染吧,就和以前一样。然后,你说的那位是……”

叶慎荣让出一个身位,穆染继而看到了他身后俊美挺拔的高大男人,又是一愣:“云澈?”

穆染的眉头凝重地锁了起来。

要说云澈和云觞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最近因为争夺家产闹得不可开交,云氏的家门几乎都快被这两兄弟一拆为二了,云漠隔三差五飞越太平洋,回来跑腿跑到脚软,就为了调和大哥和弟弟的矛盾。

这些事叶慎荣这边是雾里看花,因为没有人脉渗透进去,什么细节也不清楚。但像穆染、裴邵贤、裴易寻他们几个却是看得清清楚楚,就像观赏了一部豪门争斗兄弟相残的大片。

穆染是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的呢?

这要从裴易寻说起。

裴易寻作为云觞的枕边人,他就是再缺心眼,也知道云觞和家族的矛盾。云觞本来在中国无亲无故,和裴易寻重修旧好之后,两个人日子过得挺好,一个拍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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