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现代神话-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克罗诺斯低下头，在他的额头轻轻地印上一个吻：“睡吧。”
赫尔墨斯闭上了眼睛，终于安心了些，看来他总算是信任自己了。
但，又觉得有些不对，他抱得太紧了……





亲吻

自从经历了那次惊险的试探以后，克罗诺斯似乎对赫尔墨斯放心了许多，性情也变得温和了些，很少再对他大呼小叫。
而且细心的赫尔墨斯还感觉到了，克罗诺斯的变化远不止这些。
走路的时候，不再像以前那样一前一后，而是常常并肩而走，有时候还出手搂住了他，吓得赫尔墨斯一惊一乍。
还有就是那些不知什么时候会向自己袭来的吻……
有时候正说着话，无来由地就被他捏住了下巴，强行抬起头，狠狠地吻了一记……
有时候还在梦里，迷蒙中只觉得呼吸被什么堵住了，唇舌温柔地交缠着，直到把自己吻醒……
有时候只是在干活，突然一双大手从后面把他抱住，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双唇已经被夺走了……
这种事情发生的频率越来越高，有激情的，有浓烈的，有缠绵的……
吻得赫尔墨斯刹不过气，嘴唇一天到晚都是湿润的。
这些莫名其妙的吻让他心里起疑，以前克罗诺斯要完他之后，就把他扔到了一边去。
自己在他身边的作用，只是一件解闷兼发泄的工具。
但是现在却很不同，不仅说话的声音变轻了，抚摸自己的小动作变多了，甚至上床的时候，也很在意自己的感受……
这些变化到底意味着什么，怎么他们俩看起来像是一对……恋人？

“噗……”
想到这里，正在喝水的赫尔墨斯，忍不住一口水喷出。
怎么可能？？？！！！
这又不是狗血言情剧，哪儿来那么多情啊爱啊的鬼东西！
自己的职能就是一陪聊天兼发泄的工具而已，大白天的胡思乱想些什么！
嗯，赫尔墨斯，你要淡定，淡定！
“你怎么了，太累了吗？”克罗诺斯伸手探了探赫尔墨斯的额头，“累了就回去休息吧。”
“多谢王关心，我没有事，今天都还没干什么事情……”
“那你刚刚在想什么呢，怎么突然间那么反常？”
“我在想……呃，王的身份尊贵，我只是个卑微的仆人，以后还是不要在一张餐桌上用餐比较好……”
克罗诺斯一听，语气马上变得冰冷强硬：“怎么，你不喜欢和我一起用餐？”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赫尔墨斯连忙解释，“只是尊卑有别……”
“什么尊卑有别！我叫你坐你就坐！”
“是，遵命。”赫尔墨斯低下头，避开他的火气。
克罗诺斯知道自己说话又大声了，又耐着性子克制了下来。
“好了，慢慢吃，吃完之后带你去一个地方。”
克罗诺斯安慰着他，探过身去亲了亲他的嘴角，把挂在那里残留的水滴吸了去。
这一记吻，温柔得让赫尔墨斯胆战心惊。

用完餐后，克罗诺斯带着赫尔墨斯去了下面几层地狱。
比起阴凉的爱丽舍，这里的酷热简直可以把人都烤焦了。
赫尔墨斯陪克罗诺斯登上了高处，这一层地狱，只有龟裂的僵硬黑土地，以及在千沟万壑中冒着白烟和气泡的熔浆。
“王，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呢？”
克罗诺斯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高举起双臂，向下呼喊了一声：“我的战士们，都出来吧！”
在克罗诺斯的呼唤声中，大地开始剧烈地震颤，原本的千万条裂痕更加扩大，火红的熔浆一溢而出。
伴着溢出的熔浆，似乎还有什么东西从缝隙里面钻了出来，双手支撑着身体，慢慢地爬上了大地。
几乎每一条沟壑都有不明物体爬了出来，就像见到缝隙的蚁群，队伍越来越庞大，最后几乎站满了整片大地。
出来的抖掉了身上残留的熔浆，露出了黑乎乎的身体，一个个青面獠牙身强体壮，有的甚至魁梧得像座小山……

“王，这些是什么？”
赫尔墨斯看着山下那些千奇百怪的巨人怪物，心里面腾起了不祥的预感。
“是我研制的黑战士！”克罗诺斯的语气中带着自豪感，“还记得上次你看到的那些泥巴砌成的傀儡吗？那时候他们的身体太脆弱了，一旦受到攻击就不能愈合，所以我特地把他们送到地狱深处，接受这世上最猛烈的火焰煅烧，这样就能拥有刀枪不入的身体！”
原来这些就是克罗诺斯一直背着自己，在暗地里创造出来的战争工具。
已经创造出这么多，不亚于一支百万雄师了……
“王准备要用他们做什么？”
“那还用问吗？当然是用来对付奥林匹斯的那帮大小神袛！”克罗诺斯恨恨地说，“如果他们不向我投诚，我就将他们一扫而尽！”
赫尔墨斯心里惊悚，脸上却笑着：“那我们现在就可以去攻打他们了！”
“不，等等……还欠一样东西……”克罗诺斯沉吟道，“我不能打没把握的杖。”
“还欠什么东西呢？”
克罗诺斯看了他一眼，搂着赫尔墨斯的肩膀转身：“走吧，回去。”
克罗诺斯没有回答自己，可赫尔墨斯心里明白，他口中所说的“东西”是什么。
那把让他又爱又恨的剑——“斩神”。

夜里，身边的克罗诺斯已经沉沉睡去。
赫尔墨斯的眼睛却没阖过，心急火燎地想着今天的事情。
如果真的把那群怪物放出去，那真的要天下大乱生灵涂炭了。
好在那家伙还顾忌着“斩神”，不敢轻举妄动……
但如果他憋不住动手了呢？
要怎样才能拖住他呢？
有什么途径把这个消息传递给阿波罗他们吗？
一连串的问题，搅扰得赫尔墨斯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就在这时，枕边人似乎也睡得不安稳，皱着眉头在梦呓着什么……
赫尔墨斯马上静了下来，凑过去听听他在说什么。
“可恶……别再缠着我……滚开……”
“你们这帮小崽子，灭了你们……”
赫尔墨斯一听，叹了口气，又是在重复那些纠缠着他的恶梦。
年轻的时候杀了老子，后来又被小子们杀，现在又要和孙子们打，何苦呢？

赫尔墨斯突然心生怜悯，决定把他摇醒。
“王，醒一醒。”
可惜克罗诺斯正梦到激烈部分，怎么也不能从梦靥里头抽开身。
“你们……我杀了你们！！”
暴戾之气化成了怒吼，克罗诺斯挥舞着双手，不知在和谁打架。
“王，醒一醒！”
赫尔墨斯使劲地摇他，反而被他抓住，双手扼住了喉咙。
妈的，又掐我！
赫尔墨斯挣扎不了，那力度之大，简直让他不能呼吸……
要是在梦里被他杀死，那也太冤了！
赫尔墨斯想不出什么办法，最后只能艰难地轻唤他的名字：“克罗诺斯……”
仿佛是听见了这声轻唤，奇迹发生了，这个名字像是咒语一般，竟然让狂暴的行凶者安静了下来，松开了双手。
但是克罗诺斯没有完全醒来，迷迷糊糊地又倒了下去。

赫尔墨斯在那里咳嗽了半天，他倒好，继续睡着了。
赫尔墨斯真想上去揍他两拳，又怕明天被他发现了，只好罢手。
看他还在那里喃喃地说着什么，赫尔墨斯真怕他再次行凶。
要怎么才能让他安静下来呢？
“赫尔墨斯，亲亲我……”
“嗯？”
赫尔墨斯不知道他是梦是醒，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没有反应。
克罗诺斯继续无意识的呓语：“亲亲我……像上次那样……把他们赶走……”
赫尔墨斯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们已经亲过很多次了，“上次”指的是哪一次？
赫尔墨斯绞尽脑汁，才想起第一次主动吻他……确切地说是亲吻哈迪斯，也是这样的场景……
莫非他是怀念那个吻，所以才不停地尝试着找回当时的感觉？
哼，这家伙，真是可怜又可恨！
赫尔墨斯缩到床角，决定不去理他。

“赫尔墨斯……赫尔墨斯……你在哪儿……”
被恶梦所困扰的人，却一次又一次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唉……”
赫尔墨斯被他叫得没办法了，只好又爬了过去。
抚开了他贴在前额的乱发，轻揉他纠结的眉心，看着他苍白的面孔，心情复杂。
然而，还是低下了头，闭上了眼睛……
轻缓地、温柔地，在前额印上了一个吻。
“安心睡吧，但愿有一天，你会真的醒过来。”
赫尔墨斯轻声安抚他，陪伴着他，一直到他呼吸均匀，渐渐地走入梦乡。





契约

第二天起床，赫尔墨斯照常要伺候克罗诺斯更衣梳洗。
克罗诺斯看见他脖子上明显一道掐痕，心里涌起一股歉意。
“你的脖子怎么了？”
赫尔墨斯摸了摸脖子笑了笑：“没事的，过两天就好了。”
“过来。”
赫尔墨斯走到他身边，见他伸出手，用柔光为自己疗伤。
克罗诺斯是不会道歉的，但他这么做，也算是一种弥补了。
红色的痕印渐渐散去，又恢复成原来那柔润光滑的蜜色肌肤。
克罗诺斯低下头，忍不住往那儿亲了一口，又把他拥入了怀里。
赫尔墨斯被他抱得心烦意乱，或许他那些胡思乱想的猜测，真的被猜中了……
事情变得越来越乱，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喜欢这种感觉吗？”
“……喜欢。”
“想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嗯。”
“呵，那得先把我们的隐患全部除掉。”
“……王很快会出兵吗？”
“本来随时都可以出兵的，但是如果可以先得到一样东西的话，胜利的几率会更大……不，应该说，得到它的话，我们就胜券在握了！”
“哦？是什么宝贝，可以左右战局？”
“是一把剑……一把叫‘斩神’的剑。”
克罗诺斯说完了这句，又陷入了沉默，似乎在回忆这把剑给他带来的荣耀和痛苦。
过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斩神’是由我的母亲，大地女神盖亚创造出来的，一把可以将神彻底消灭的神剑。我曾经靠它推翻了上一任神王的残暴统治，但是不幸的是，我的儿子们也对我做了同样的事情。现在这把剑应该在神母盖亚的手里，如果能得到它，也就能赢得这场战争。”
克罗诺斯所说的，和赫尔墨斯梦见的情形一模一样。
看来，“斩神”就是再度打败克罗诺斯的关键。

“王的意思是，我们需要找到‘斩神’……可是奥林匹斯的神袛们，应该也在寻找这把剑。”
“你说得对，他们是不会坐以待毙的。不过我估计他们还没有弄到手，不然早就来挑战我了！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比他们抢先一步！”
“王想要亲自出马？”
“不，我的母亲已经不信任我了，断然不会再把剑借给我的。”克罗诺斯说着，又把眼光转向了赫尔墨斯，“我想让你去！”
“我？”
“对，赫尔墨斯。”克罗诺斯轻抚着他褐色的短发，“我想你回到那帮神袛中间去，混入他们的队伍，跟他们一起寻找‘斩神’。”
“等他们找到了‘斩神’，我再把它偷回来献给您？”
“呵呵，”克罗诺斯捏了捏他的脸蛋，“聪明！”
“好，我去。”
赫尔墨斯爽快地答应了，他正愁没有机会向阿波罗他们通风报信呢。

谁知克罗诺斯眼光一闪，又起了变化：“但是赫尔墨斯，你不能就这么去。”
“为什么？”
“如果你走了之后不回来，怎么办？”
“王您不相信我吗？我对您忠心耿耿……”
“呵呵，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话，但是到时候形势复杂，就不能保证你会不会起异心了。你原来的爱人是哈迪斯，不也因为他战败了你才跟随我的吗？如果到时候那帮家伙拿到了‘斩神’，你真的会把它夺过来回到我身边吗？”
赫尔墨斯心里叹了口气，就知道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那……王要我怎么做，才能证明自己的一片赤诚呢？”
克罗诺斯的指尖轻轻地滑过他的脸颊，沉声答道：“赫尔墨斯，把你的灵魂卖给我。”

赫尔墨斯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一下变得苍白。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只要你不背叛我。”克罗诺斯亲吻着他的发丝，轻声安慰着，“我只是把我们俩的命运连在了一起，从今以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也就是说，即使有一天哈迪斯夺回了自己的身体，他的灵魂也会跟着克罗诺斯的一起飘走……
赫尔墨斯闭上了眼睛，复杂的情绪在心里交战着，但他已经没有选择了。
“好，我答应……”赫尔墨斯抬起了头，“把我的灵魂献给您！”
克罗诺斯这才舒心地笑了，亲了亲他的嘴唇：“真乖。”

赫尔墨斯的上衣被扯开，露出了结实的胸膛。
克罗诺斯割破了右手的食指，对准他心脏的位置，将一滴鲜血缓缓地送了进去。
“呃……”赫尔墨斯皱起了眉头。
“不会很疼的，相信我。”克罗诺斯舔了舔他的耳廓，手指猛地进入得更深。
“啊……”
赫尔墨斯忍不住叫出声来，感觉那根手指已经触碰到了跳动的心脏，像要把什么吸走似的……
还好那动作进行得很快，不过多久就出来了，疼痛也随之消失，连伤痕都没有留下。
克罗诺斯手上也沾了赫尔墨斯的血，跟刚才那样的动作，把这滴血插进了自己的心脏。

“行了，这样一来，你就彻底是我的了。”克罗诺斯伸手抱住了有点儿瘫软的赫尔墨斯，“赫尔墨斯，去吧，去当我的眼睛，去当我的手，去把‘斩神’给我带回来。等将来我重新统治了三界，你就是我身边最尊贵的人。我会给你极大的荣耀，比现在高出许多的地位！”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我的哈迪斯回来，过回从前宁静的日子……
赫尔墨斯突然觉得自己好累，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
“对了，还有一件事，等你拿到‘斩神’之后，先把那个叫阿波罗的杀了吧。”
“什么？！”赫尔墨斯惊愕地问，“为什么要我杀他？”

“你那么激动干什么？”克罗诺斯捏了捏他的下巴，“他是奥林匹斯的领军人物，杀了他，奥林匹斯就群龙无首了。‘斩神’到手之后，正好拿他试剑。”
“我……”
我怎么可能下得了手？！
“你为难了？那算了，到时候让我来吧。”
“不不……”赫尔墨斯打断了他，“我去做，只要您吩咐的事，我都会去做。”
“这样就好，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契约。”
“那现在，我该出发去人间了吗？”
“不急，明天再去。”克罗诺斯伸出手，把赫尔墨斯横抱了起来，“今天，先陪陪我。”
说着，大步向床边走去。

“嗯……嗯……嗯哈……啊……”
克罗诺斯翻来覆去地倒腾着他，似乎怎么也要不够。
精壮的腰身不停地向自己冲撞过来，引爆一阵又一阵快乐的焰火。
“赫尔墨斯，舒服吗？”
“舒服……”
舒服得快要死了！
赫尔墨斯就像一只灌满水的杯子，已经达到了极限。
真想一拳揍过去，结束这样无休止的蹂躏。
但是回头想想，这又是哈迪斯的身体，实在是不忍心弄伤那么俊毅的脸。
“宝贝儿，那再来一次。”
克罗诺斯换了个姿势，继续压榨身下迷人的胴体。

赫尔墨斯只觉得天旋地转，他的声音忽远忽近，他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减轻……
“叫得不够大声哦……”克罗诺斯又□了几下，“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靠！不是他不想叫，而是已经……喊不出声了！
赫尔墨斯摇着头，眼角滑过了泪滴：“不要了……不要了……”
“不行，今晚你是我的。”克罗诺斯把他翻了过来，整根没入了他的体内，“我们要分开一段时间，今晚一定要先补回来！”

赫尔墨斯已经游走到昏迷与清醒之间，却被他逼迫得又有了感觉。
腰肢承受着猛烈的冲击，仿佛下一次，就会“咯吱”一声断掉了……
快感沿着脊柱冲向了大脑，眼前已经化成了一团迷糊。
大口大口地喘息，嘶哑而性感的呻吟，断断续续……
旖旎的气氛中，克罗诺斯也忍受不住了，不停地加快着自己的速度。
整张床，在他的驱使下，不停地震颤着……
赫尔墨斯像是快要折断的柳枝，只能跟着他疯狂的节奏摇摆……

“啊……”
赫尔墨斯很快就攀上了顶点，仰起头喊了一声。
随着那甬道的紧缩，克罗诺斯也忍不住释放了出来。
赫尔墨斯瘫在了床上，全身上下没有半点力气，最后一丝意识，很快就被黑暗吞没了……
克罗诺斯还没退出他的身体，俯下身去，将他紧紧抱住，在他耳边轻轻呢喃着：“赫尔墨斯，我舍不得你走，真舍不得……”


重返人间


赫尔墨斯再次回到了熙熙攘攘的纽约街道。

初升的阳光有点儿刺眼，不由得让人抬起手遮在了额前。

已经很久没感受到这种温暖了，深深地吸了口气，自由真好……

不，或许以后，再也不能拥有真正的“自由”。

赫尔墨斯叹了口气，穿过了赶着上班的人群。

这世上的人们还是按部就班地继续着自己的生活，丝毫没察觉到危机的临近。

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最幸福了。

当顶层会议室的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正在开会的诸神们都惊呆了。

他们没想到赫尔墨斯还能回来，许多人都以为，他已经牺牲了。

只有阿波罗坚信他还活着，此时的他，心情也分外激动。

“赫尔墨斯！”

顾不上自己已经是神王的身份，阿波罗从宝座上跑了下来，伸出双臂把他抱了满怀：“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是呀，就连赫尔墨斯，都不相信自己还能回来。

眼前的情景让他有些恍惚，仿佛是游走在梦里。

“先别顾着抱，给跟烟抽抽。”

“哦。”阿波罗翻找了一下，从口袋里头掏出了一包烟，抽出一根放进赫尔墨斯嘴里头，又用火机把他点燃，“感觉怎么样？”

赫尔墨斯长长地吐了一口烟：“活过来了。”

赫尔墨斯把烟吸掉了半截，抬起头看着满场的人都在对自己行注目礼，眼睛里头都充满了疑问。

“都别这么看着我，我确实是赫尔墨斯，不是鬼魂，不是再造人，更不是傀儡。”赫尔墨斯拍了拍胸膛微笑道，“如假包换，不信都过来抱抱。”

经他这么一说，诸神都笑了。

这确实是那个机灵幽默的赫尔墨斯，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打破尴尬的冷场。

“赫尔墨斯，欢迎回来！”

月亮女神戴安娜也跑了过来，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

紧接着，德墨忒尔，雅典娜，赫菲斯……甚至平时看他不顺眼的赫拉和阿瑞斯，都走过来给他温暖的拥抱。

经历了共同的苦难之后，能见到战友活着回来，实在是件令人感慨而高兴的事。

此时，诸神之间已经放下了往日的利益和偏见，一起面对眼前强大的敌人。

“你是怎么活过来的，大家都以为你已经……”

戴安娜说出了大家共同的疑惑。

“呵呵，说起来就长篇了，几天几夜都说不完。”赫尔墨斯笑着打了个哈哈，“但是我现在真的好累好累，能不能过两天再说？”

阿波罗见状，也帮他打圆场：“好了各位，让赫尔墨斯去休息一会儿吧，以后有的是机会听他慢慢说。”

回过头又对赫尔墨斯说：“你先去休息室休息，回头我去找你。”

诸神又回到了原位，继续刚才的会议。

赫尔墨斯在自己办公室的休息间里睡了一整天，一直到快下班的时候才醒。

起床的时候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真的是很久很久没睡得这么酣畅了。

轻轻地敲了下门，阿波罗把头伸了进来：“醒了？”

“嗯。”

“要不要吃点东西？”

“再好不过了！”一听到吃的，赫尔墨斯马上精神起来，赶紧下床穿上鞋子，“快走快走！”

公司的私人餐厅里头，已经准备了一桌的菜。

阿波罗知道赫尔墨斯醒来的时候肯定会饿，特地让人按照他的口味做的。

赫尔墨斯像是几百年没见过食物一样，嘴里塞着手里拿着，恨不得多长几张嘴。

阿波罗心疼地看着他，样子消瘦憔悴了很多，肯定吃了不少的苦。

“吃那么急干吗，我又不跟你抢。”

赫尔墨斯瞪了他一眼，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开口说道：“把你扔去那里待上几个月，回来的时候你的吃相比我还难看！”

“好了好了，我也是怕你噎着。”

阿波罗又是给他加水又是给他递餐巾，一直伺候到他吃完。

吃了将近一个小时，赫尔墨斯终于卸下了刀叉，满足地叹了口气，瘫在椅背上抚摸着肚皮。

阿波罗伸出手，用餐巾帮他擦拭嘴角的一点油渍。

“晚上你住哪儿？”

赫尔墨斯以前下了班就会回爱丽舍，在纽约连一套公寓都没有。

“不知道呢……上酒店吧。”

“不如住我家吧？”

赫尔墨斯看了他一眼：“你家方便吗？”

“方便……我现在一个人住。”

“你和丘比特怎么了？”

阿波罗眼里充满了内疚：“他回奥林匹斯山了……”

“又吹了？你个倒霉蛋。”

“是呀，”阿波罗苦笑道，“单身真好……”

“行了，上你家吧。”

阿波罗开着车，往郊外驶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阿波罗专心地看着前方，他是不会问赫尔墨斯，这几个月经历了什么的。

他需要做的，只要“相信”就可以了。

虽然会议期间，雅典娜质疑过赫尔墨斯怎么能毫发无伤地回来。

但阿波罗不管这些，对他而言，赫尔墨斯回来了，才是最重要的。

赫尔墨斯也不在意，他倚在窗边，看路边的风景。

关掉了冷气，调低了车窗，任呼呼的风吹拂着脸庞。

天色渐暗，华灯初上。

一排排的路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