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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掌刀锋你为王(重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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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关……”蒋亦杰黑着脸从牙缝里缓缓挤出三个字。真想一脚把人踹飞,可腿是完全不敢抬起来的,连挺直腰板都费劲。没想到自己一世英名落得如此下场,他把这笔账全数记在了大哥头上,心里默默骂了一遍又一遍,才有气无力招招手:“王蠢蛋你给我滚过来!”
王大关不明所以,傻乎乎跳下车立正站好。蒋亦杰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伸出一只手:“钱包拿来。”
等对方乖乖拿出钱包放在他手上,蒋亦杰恨恨骂道:“滚吧!快!从我眼前消失,马上!”
王大关摸不清自己哪里触到了老大霉头,但他作为一个有着远大抱负的合格跟班,向来都是无条件言听计从的,说了马上消失,绝不能等一下再消失。他急三火四向机车奔去,半路还差点左脚绊右脚摔出个狗吃|屎,一爬上机车,便歪歪扭扭飙了出去。
等王大关跑远之后,蒋亦杰犹豫再三,还是打给了杨笑基,吞吞吐吐说道:“干爹,我……你能不能帮我找个医生……最好能信得过……我那个……”
不等他说完,杨笑基就狡猾地洞悉了一切,开始直白啰嗦起来:“第一次难免吃点苦头嘛,不过阿杰,撕裂伤可大可小的,年轻人自己要懂得爱惜身体,你放心,我这里有相熟的私人医生,技术好,口风紧,呐,你自己行不行?要不要我去接你啊……”
蒋亦杰听得一阵窘迫,连锁骨都涨红了,他慌张挂断电话,紧紧握住手机,用力盯着,像是瞪向杨笑基本人一样。
不过……有个干爹真的很幸福!
蒋庭辉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醒来时大脑浑浑沌沌,好似灌满了糨糊。太阳穴一跳一跳地胀痛,感觉像宿醉,又比宿醉多了些肌肉酸痛。
他口干舌燥地坐起身,扯开毯子,惊讶地发现自己正睡在地上,浑身一丝|不挂,而且两腿间还沾染着些许红红白白的可疑痕迹,似乎拿纸巾擦拭过,又显然擦得非常马虎,纸巾屑黏得到处都是。
蒋庭辉揉了揉鼻梁,费力回忆着,零零散散有些片段浮现出来,却没办法连贯地组装在一起。他记得在宴会上喝酒,衬衫脏了,后来小妹和闻琛扶他进电梯,接着坐车回家,印象中小妹似乎说了句“再摸就剁了你的手”,可又不记得自己摸过什么……之后呢?
“嗡——嗡——”
手机剧烈震动起来,蒋庭辉循声翻找着,最终在茶几底下拨出了自己的电话和蒋亦杰的钱包。
电话是闻琛打来的,一经接通他就关切询问道:“庭辉,你怎么样?龙准那家伙手段真是越来越龌蹉了。你身体不要紧吧?”
“嗯……”蒋庭辉迷茫地应对着,试图从闻琛的只言片语里搜罗出更多信息。
“昨天你走之后,我跟爷叔大哥们一一解释过了,还好并没人说什么。”闻琛尽职尽责地汇报着,“龙准够狠的,一看你溜掉了,他立刻如法炮制找了个替罪羊。和元红毛斌认识吗?最近风头很劲的那个,龙准又给他下了药。你猜包厢里头是谁?佛头的马子!我们这次逃过一劫,算走运啦,你知佛头这人,最要脸面的。”
“嗯……”蒋庭辉愣愣点了点头。原来昨天自己被龙准下了药,还差点睡了佛头的女人,真是好险。那回到家之后,自己又是找谁泻的火?
闻琛貌似谈性正浓:“这次你要多谢小妹,要不是他及时赶到,现在佛头一心一意对付的,就是我们和新了。别看那小子平时在龙准身边跟进跟出,关键时刻,还是向着你这个大哥的。”
“嗯……”蒋庭辉耳边嗡嗡作响,他恐惧地猜测到,昨晚自已一定是对小妹做了什么。
发现蒋庭辉精神依旧疲倦,闻琛叮嘱了几句“好好休息”,“晚上再谈”之类的话,就匆匆挂上了手机。
蒋庭辉晃晃悠悠站起身,想去洗个澡清醒一下,却发现连浴室也是一片狼藉,毛巾浴巾都散落在地上,牙杯摔破了,洗发水盖子脱落,里头的液体黏糊糊流了满地。
联系到客厅里的蛛丝马迹,他忍不住构建出这样的画面——自己想要在浴室里侵犯小妹,小妹奋起反抗,于是两人开始肉搏,把这里搞得一团乱。然后……应该是自己一路把小妹拖到客厅,小妹挣扎着掏出钱包敲自己的头,所以钱包才会滑到茶几底下,以至证件、卡片撒得到处都是。对了,半边脸孔微微发烫,一摸还肿了起来,说明小妹曾经打过自己一记耳光。再然后……说不定自己也打了他!很可能还把他打晕了!不然以他的火爆脾气,怎么会乖乖就范?
在蒋庭辉想象之中,有个软乎乎小肉丸子似的弟弟,正受尽委屈地一边哇哇大哭着一边往外跑,甚至哭得冒出了鼻涕泡泡……他感觉心都快碎了。
蒋小妹还是小孩子啊,到任何时候都是个小孩子,怎么能那样对他!蒋庭辉,你简直十恶不赦!罪大恶极!罪无可恕!
等等,地毯上缺掉的那块正方形,又是怎么回事?
此刻蒋亦杰在杨笑基家客房里也是刚刚睡醒。人年轻,身体又好,恢复起来自然快。可他真是被昨晚的疼痛吓坏了,生怕牵扯到伤口,每一步动作都变得轻手轻脚,神情加上姿态活像个入室行窃的老年版盗贼。
杨笑基夜生活丰富,也是才起床,正等着和干儿子一起把午餐当做早餐来吃。他这干爹够细心,特意准备了桂圆粥,又补血气又好消化。
走到餐桌前,蒋亦杰略一思索,直接将椅子调转个方向,面不改色跪在了上头,旁若无人地吃喝起来。这也算从小练就的童子功吧,每次被蒋妈妈用鸡毛掸子抽得屁股开花,都要跪着吃三五天饭,不但不耽误正事,抢起肉菜来还更加得心应手。
看到蒋亦杰高难度的表演,杨笑基最开始努力撑住,装成稀松平常的样子闷头专心喝粥。谁想刚要开口说话就破了功,“噗嗤嗤”笑出声也就算了,还汤汤水水地喷了满桌,到最后干脆搁下筷子捧腹哈哈大笑不止。
蒋亦杰嫌弃地“啧”了一声,继续风卷残云干掉了一碗热粥。
杨笑基嘲笑够了,这才找回先前的话头:“对了阿杰,那个叫黑口仔的,你打算怎么处置?”
蒋亦杰很自然将黑口仔和自己的遭遇联系在一起,咬牙切齿道:“把他屁股捅烂,剁成肉酱丢进海里喂鲨鱼!”
“好,去剁吧!”逗儿子的事情杨笑基最喜欢,他将碟子里抹黄油用的小餐刀捡起来,笑嘻嘻塞进蒋亦杰手里。
蒋亦杰知道干爹在挖苦他,还是将那把比手指宽不了多少的餐刀捏在手里掂了掂,还像模像样比划了两下,傲气十足地一偏头:“还不带路!”
杨笑基也立即抓起一把小汤匙,兴奋又猥琐地低声笑道:“上阵不离父子兵,剁肉的工作太累,交给你,但干爹可以帮你把他捅烂,嘎嘎嘎……”
黑口仔被关在了杨笑基名下某间夜总会的地下仓库里。蒋亦杰走进去的时候,他正蹲在角落神经质地啃着指甲,两只手除了大拇指,全都被啃秃了。而旁边小桌上放的水和饼干,则全都没动过。
蒋亦杰原本积攒了满肚子的怨气,可见到他这幅鬼样子,又一句都骂不出来了,侧身斜倚着墙壁站上半天,才冷漠地质问道:“姚黑仔,蒋庭辉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黑口仔头也不敢抬,抖抖索索向墙角退了几分:“没有,辉老大对我很好,他把我当兄弟……我活了二十几年,他是对我最好的人……”
“对你好?对你好你还吃里扒外陷害他?”蒋亦杰气得冷笑,“为什么?为了吸白面?哼,人一碰上毒品,果然连狗都不如了。”
沉默片刻,黑口仔忽然难以抑制地呜呜哭了起来。
蒋亦杰更气,如果不是有伤,他真想立刻把人踹到墙角踢上几脚:“你还委屈?你还有脸哭?蒋庭辉把你这样的人留在身边,简直瞎了眼!要是我,早当垃圾丢出去了。”
黑口仔哽咽着哭诉道:“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是龙准,他不停逼我……我也想过戒掉,可每次差点要成功了,他就再找人给我加量……我不想啊……”
“行了,演技这么好,为什么不去电视台应征!”蒋亦杰鼻子轻蔑地哼了哼,“把我当傻子哄吗?龙准逼你,你去告诉蒋庭辉啊,难道蒋庭辉会把你推给龙准不管?他是什么人?一天把你当兄弟,就一辈子都是兄弟!可别跟我说龙准还抓了你妹妹威胁你,蒋庭辉就算混得再差,也不至于连个小女孩都保不住!”
黑口仔极力忍耐着,哽咽说道:“我……我十几岁遇到辉哥,还什么都不懂……那时候古展是老大,他说辉哥性子太傲,怕以后不服管,要杀杀他威风才行……那次他们和丧狗的人打架,本来对方只是受伤逃走了,是古展逼我偷偷追上去补了几刀,把人捅死了……呜呜……如果不是我,辉哥不用背着人命官司进监狱,琛哥也不会瘸了一条腿……”
他从抽泣变成了扯开嗓门哀嚎。
“后来……龙准知道了这件事,他威胁我说,如果我不肯帮他,他就把当年我做的坏事全都如实告诉辉哥……我好怕……我怕辉哥知道真相不再和我做兄弟……呜呜呜……我老爸是跑船的,船翻了,到现在也不知道冲去了哪里……我老妈生下妹妹就死了……呜呜呜……小时候我们兄妹就像老鼠一样,躲在后巷的垃圾桶底下……谁都可以瞧不起我们,朝我们吐口水……后来进了黑社会,每天早上一睁眼,就要先找个家伙防身……因为一出门就会挨打,被自己帮派的人打,被对方帮派的人打……直到遇见辉哥,我才终于活得像个人了……”
他跪在地上爬到蒋亦杰面前,“嘭嘭嘭”大力磕头央求道:“小妹,小妹哥,你打我吧,你一枪打死我……反正我戒不了毒也是死路一条,求求你……别告诉辉哥是我害他坐牢……你就说,就说,就说我吸毒吸得黑了心肝!我不想……让他后悔交了我这个兄弟……”
蒋亦杰一阵难受,胸口闷闷的,像是压着块大石头。他背过身去抽出烟点上,吸了两口,又烦躁地折断往地上一丢,下定决心对黑口仔说道:“你走吧,杀你这样的家伙简直脏了我的手!给我滚得远远的,从此别在帆头角出现!”
黑口仔一把抱住蒋亦杰的小腿:“那……那你肯不肯帮我……”
蒋亦杰厌恶地一脚踢开他:“别那么多废话,你没资格提要求!”又走到门口对等候在外面的看守人吩咐说,“把他放了吧,留在这看一眼都恶心!”
蒋亦杰一瘸一拐扶着腰走到街上,刚想呼吸口新鲜空气,就接到了王大关的电话。那小子扯开细尖嗓门一惊一乍叫道:“小妹哥小妹哥,有情况!我看到大哥大站在咱们家楼下……”
“他在就在喽,地球就那么大,他不是站在这里,就是站在那里,你嚷个屁!”耳膜被震得又疼又痒,蒋亦杰不悦地训斥着。
王大关神秘兮兮补充道:“不不不,问题不是他站在咱们家楼下,问题是他站在咱们家楼下两个小时了,而且完全没有要上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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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鞠躬感谢 影法师 妹子扔的一个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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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妹子们这样热情;真是惭愧啊……
我知道这是对“肉肉君”滴鼓励,可惜我水平有限,肉写得并不好。
不过我会努力滴!争取有一天可以炖出香甜有味滴肉肉~~~~不辜负乃们滴地雷和手榴弹!!!
47章
“他站在楼下两个小时了;完全没有要上来的意思,而且啊连门铃都没按过;他该不会是……”
不等王大关吧啦吧啦念叨完;蒋亦杰已经不耐烦地扣断了电话。他捏起手机在几个指头间翻来转去把弄着;心里暗自嘀咕:这么快就想明白了?真的假的……可别给我来个什么“将错就错”,妈閪老子前半生攒下的错已经够多了!
期待许久的答案终于快要揭晓;这一刻难免让人紧张恐惧。毕竟前前后后两辈子;自己大多和幸运二字无缘,不知道这次会不会有所例外。
如果大哥只是道歉又道歉,然后就说还像以前一样做兄弟好了;那自己应该露出怎样的笑容才更合适呢?是满不在乎?是如释重负?还是干脆不要笑比较好?就像火女说的嘛;这张脸即便笑起来;也未必有多和善。
看着蒋亦杰独自站在那;一会咧开嘴笑笑,一会耷拉着眼角笑笑,还都笑得无比难看,杨笑基好奇地转悠到身后,偷偷摸摸把手塞进他皮带里侧,色迷迷捞了一把:“阿杰啊,一个人在想什么这样入神?不是思春了吧?昨晚才刚刚春光乍现过,嘿呦,什么叫好了伤疤忘了疼,嘎嘎嘎……”
蒋亦杰就像随便掏个手机、钥匙似的,把杨笑基塞在他裤腰里的手拎了出来,无精打采地揉了揉鼻尖,小声问道:“干爹,说说看,以一个男人的眼光来讲,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我是想问……”他烦躁地胡乱挠挠头,借以掩饰尴尬,“我算是有吸引力的吗?”
“你嘛……”杨笑基拿出了品红酒的架势,眯起大小眼斜着上上下下打量半天,满脸专业地评断道,“身材标准,体力充沛,皮肤光滑又弹性十足,肌肉摸起来软硬适中,哈哈哈,上了床可以打个A+吧。不过呢……脾气急了点,说话呛了点,做起事来我行我素,还喜欢摆臭脸,下了床的话,就只能打个F喽……”
“切,综合起来也算及格啦……”蒋亦杰自嘲地一笑,“或者干脆就只陪人家上床,做个床伴好了,起码还能得高分。”这一说反倒触到了心底的痛处,他整个人沉默起来,小孩子一样兜起下唇“噗噗”吹着额头上的刘海。
杨笑基原本想再逗他两句,到底还是忍住了。今天的蒋亦杰看起来很不一样,周身那些随时准备扎人一下的利刺都收敛了起来,人变得柔软许多,甚至还带着点极其少见的忧郁。
对于这个干儿子,杨笑基确实是没有任何邪念的,毕竟那张脸和铭仔一模一样。但他不得不承认,蒋亦杰算是很有魅力的男孩。
蒋亦杰的美像刀刃,犀利而冰冷,不能水洗,只能酒祭。他不适合搂在怀里暖身,也不适合拿在手心把玩,想锁进柜子珍藏起来,那只会使他因为锈蚀而折断。既然是一把嗜血的刀,就要用来冲锋陷阵,攻城略地,挥舞时稍有不慎,还可能自伤。像这样一个人,到底要怎样的家伙才能驾驭?和他这样的人在一起,又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杨笑基心里默默感叹着,话锋一转:“不过说起打分高低呢,还要看考官是哪一位。像我这种大家口中讲的台客,当然是又俗又怂啦,一大把年纪,牙齿不好味蕾退化,最喜欢软乎乎、甜腻腻的美少年啦。不过也有的人呢,或许就喜欢有嚼劲、口味重、又呛又辣的,比如那个什么蒋……”
“蒋蒋蒋,蒋什么蒋!好了好了……”蒋亦杰扳着杨笑基肩膀把他整个人转向背后,“回去找你的甜软美少年吧,小心放太久会馊掉!还有你少吃甜吧,高血糖啊!整天就知道胡言乱语真是……”
杨笑基被推着不自觉往前走,还费力转回头大笑道:“什么蒋?蒋庭辉的蒋喽,你们家不就是一个蒋嘛……”
蒋亦杰心烦意乱地打发了干爹,又在原地自己咬着嘴唇玩了半天,到底还是拦下辆车子回家去了。
无论心里多少忐忑,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
黑口仔慢吞吞走出夜总会后门,整夜没睡外加精神紧张,使他有些头晕目眩。
“快走!滚都滚得磨磨蹭蹭,狗屎!”负责看守的人一脚踹在他侧腰上,把人直接从门口踹飞到了巷子里,随后“嘭”一声关上了门。
黑口仔慢吞吞爬起来,浑浑噩噩张望半天,才找准一个方向呆呆走去。
前方路口拐进来几个男人,似乎刚刚停好车,看脸面有些眼熟,应该都是龙准的手下。黑口仔做贼心虚,生怕被认出,赶紧低头拉起领口,瑟缩成一团。
那些人根本没注意到他这躲在阴影里乞丐一样的家伙,正一边走一边旁若无人地高谈阔论着。
一个胖子“咔”地啐出口老痰:“听说了吗?今天佛头带人去和元砸场子了,别看红毛斌平时耀武扬威,在佛头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恨不得跪在地上给人家舔|脚丫子。”
他身旁的小矮个很不以为然:“佛头也风光不了多久了,不看看如今和新堂主是谁?蒋庭辉!蒋庭辉的弟弟可是咱们龙准哥的头马,以后和义、和新穿一条裤子,哪还有他佛头的戏可唱。”
“你懂个屁!”胖子吐完了老痰,只好靠吐口水壮大声势,“你以为龙哥真把那个小蒋当回事?龙哥是什么脑子?那是一步棋你懂不懂!”
小矮个正要反驳,一直在边上听着的第三个人来了精神:“内|幕消息,内|幕消息,我给力哥送啤酒的时候,不小心听见他讲电话,你们都不知道吧?别看龙哥对那姓蒋的小子笑脸相迎,其实根本就不信任他,正想找机会试试他呢,万一他真藏了二心,哼哼,看龙哥怎么玩死那蒋家两兄弟吧。”
直到几个人走远了,黑口仔依旧定定缩在阴影里,低着头,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在蒋亦杰家那栋旧式唐楼的大门外,蒋庭辉已经不知道站了多久。烟头铺满脚下的暗花方砖路面,风一吹就窸窸窣窣乱飞。他专注望着斜前方一尊红色消防栓,神思凝重,眼球上绽满血丝,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头发乱糟糟的,像是刚打完一场惨烈的败仗。
从走出家门开始,他脑子里就反反复复转着一个念头,要去跟小妹道歉。可是渐渐地,这个念头被另一个恐怖的念头所代替——万一小妹不原谅自己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他越想越心寒,止不住打了几个冷战。如果一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强|暴,应该会生不如死吧?就算小妹能接受男人,可自己毕竟是他的哥哥啊,是亲生哥哥!底限这种东西,真不能轻易去试探……
令人更懊恼的是,从小到大自己一直以“蒋小妹保护神”自居,帮他挡掉灾祸,化解危机,可闹到最后,真正伤害了他的人,竟然就是自己!
蒋庭辉抓扯着头发蹲在地上,焦躁地不断搓脸。他这二十多年先丧母、再丧父,含冤辍学远走他乡,直到无奈加入社团,跟在古展身边每天如履薄冰,大大小小经历难关无数,却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痛苦纠结、不知所措过。
悄无声息地,一双跑鞋出现在他视野里,蒋庭辉慢慢抬起头,跑鞋之上是笔直修长的双腿,再往上是挺拔性感的腰身,白色T恤外面套着利落的小皮衣,不看脸也知道那是蒋小妹,只有他可以把纯净柔和的白色穿得如此坚硬而极具力量。
蒋庭辉慌忙站了起来,就像个没完成作业却不慎被老师抽查到的小学生一样,两手不断在裤子上擦蹭手汗,试探着唤了声:“小妹……”
蒋亦杰没骂人,也没动手的意思,更没有气愤地转身走开,只是双手往裤袋里一插,耐心等着着下文。可他越是心平气和,蒋庭辉就越感到愧疚,支吾半天,勉强冒出一句:“你的钱包我带过来了……”
蒋亦杰接过钱包,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你在这站了整晚,就是为了还我钱包吗?”
“其实昨晚……昨晚我……”蒋庭辉喉头艰难吞咽着口水,“你怎么样,是不是伤得很厉害?还疼吗?”
蒋亦杰没好气地反问:“你说呢?要不要按原样给你也来一套试试?”
蒋庭辉下意识迈前一步,双手急切扶在弟弟胳膊上:“你有没有去看医生?不行,还是我带你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吧,免得……”
“行了蒋庭辉!”蒋亦杰终于按耐不住火气,一挥手臂把人甩开,“送东西可以叫联邦快递,又方便又专业,医院我自己也可以去,年满十八岁不需要监护人陪同了。你到底有没有话讲?没有的话我要回去休息了!”
他虽然这样说,却并没有动,而是眼睛笔直盯向蒋庭辉,目光里透着轻微寒意。
“我……”蒋庭辉在这种说不清是期待还是怨恨的目光里败退了,眼神躲闪着垂下了头。
“看来你真是没话讲,好吧,早点回去吧。晚安。”几秒钟之后,蒋亦杰轻声丢下两句话,在巨大的失落中向楼门走去。
旧唐楼四层的窗口后面,王大关笑嘻嘻朝王大卫伸出了手:“大卫哥,两百块拿来!”
王大卫极不情愿递上钞票,连墨镜片都在闪烁着哀怨的反光。
王大关十分得意:“我就说吧,我老大和大哥大只要凑到一起准会火星撞地球,结局一定是不欢而散的……”
“等等!”王大卫捏着钞票的手撤了回去,“快看,还有下半场!”
王大关赶紧将头小心探出窗台,同王大卫一起偷偷向下窥视着。
“等等小妹,”蒋庭辉试图叫住弟弟,“等等!”
见蒋亦杰完全没有减速停下的迹象,他三两步赶到近前,一把将人抓住,扯下了台阶。
“别动我……”蒋亦杰疼得踉跄了一下,无奈靠在大哥身上喘粗气。
蒋庭辉猛然想起他身后有伤,慌忙想帮着揉揉,又不好下手,只能眼睁睁干着急。蒋亦杰咬牙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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