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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仙魔体师尊篇 作者:南枝-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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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受神仙的眷顾?那程家,只是走了财运罢了。除了那一对儿子,那程枞,纳了多少妾,再也没有生出过一儿半女来。而且,那一对儿子,也只有老大是好的,小儿子,自出生就是瞎子,据说,那瞎子偏偏能够看到鬼。程家对那小儿子讳莫如深,很少让出来见人。前阵子,不是有乌云笼罩程家好些天,很多都说是程家那小儿子引过去的鬼造成的。”
“还有这种说法吗。那程家为什么不把那小儿子送到别处去。这样的妖物,要是是我的儿子,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要他。”
“你这样想,那肯定就没有那个福分享受大富大贵了。如程家现在是什么家业,程枞为了声誉,也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君迟听到,就问宁封,“师尊,您的那个神魂之体,就是程家的那个小儿子吗?”
君迟也算明白宁封的神魂之体投生规律了,宁封的神魂之体所投入的人家,在之后,和宁封一定是互不相欠的。
正如君晏,因为朱霄欠宁封的,所以为他孕育了君晏。
而尹流景,尹家也是在尹流景在的时候很是兴旺,即使养着那魔修,居然也没有出大问题。
现在这个程家小儿子,因为宁封要将神魂之体寄在他们家,就给了他们荣华富贵。
宁封果真颔首,“正是他。”
君迟些许疑惑地问道,“为何他们都是瞎子阴眼。君晏不就不是吗?”
宁封道,“君晏体内有朱雀血气,是以有朱雀之眼,自然不会瞎掉。但是别的神魂之体,都只是凡人之躯,我的本体有开天金瞳,他们就没有办法看到万物了,除了阴物。”
君迟在心里叹了一声,道,“他们说到程家上空出现了阴云,事情大约有变,我们还是早点过去将他带出来吧,师尊,您说呢。”
宁封道,“他至今无事,不过,那静安城的确有些异象,我们之后就过去吧。”
在酒楼里用完餐,君迟付了银子,两人就出了酒楼。
两人离开一阵后,酒楼大厅里还有人在说,“刚才的那个带只鸟的年轻人,长得真好。不是说程家的那个大公子程玉俊美如玉嘛,我觉得比起他来都要差不少呢。”
那招待过君迟的伙计道,“哎哟,你们不要在这里说这种话啦,刚才那位客官说不得是神仙哟。”
“神仙?”大家都很吃惊。
所谓神仙,其实他们不是指真正的神和仙,而是那些修仙之人。
这嘉道世界,虽然灵气稀薄,资源匮乏,不适宜修仙,但是,却并不是没有修仙的门派的。
只是,对于他们这些凡俗之人来说,那些修仙的宗门,不知道是在哪里的飘渺仙山仙海之上,他们是一世也难以得知那些消息的。
但是,据说有些有缘人,是会突然被那些修仙的神仙看中的,然后带去走上仙途,以后也做神仙。
伙计道,“就是啊。是神仙。他带着的那只鸟,是通了灵智的,什么都懂,而且能够说话,还会瞪人呢,那神仙也说它是灵鸟。还有呀,我给他们送了一大桌吃食去,最后,他居然全都吃光了,也没见他吃撑着。给我银子的时候,他开始是拿出了几枚闪着柔和光芒的珠子出来,要给我的时候,他才恍然地说,‘拿错了’,然后又掏出了银子来给我,而且让不找了。我就没有看到他用荷包,他就是随手一变,那银子就出现在了他的手里。”
于是众人惊呼起来,又有人提醒那伙计,“那你去看看他给的那银子,是不是树叶变的。”
伙计道,“就是真的银子,咬了也是。而且,他之前拿出的那珠子,一看就是宝物,他会拿错,可见在他们神仙的地方,是用那珠子当钱花的,以前我也听人说过,说在神仙的地方,他们都不花金银,而是用那种珠子样的灵石。神仙的一颗丹药,就够咱们凡人无病无灾多活上百年的,你说,他会用树叶来骗咱们小老百姓吗。”
听闻那是神仙,不少人都冲出酒楼去追,但是却没有看到人的踪影了。
君迟的身上有无论多久也去不掉的凡人习俗,他要宁封和自己一起去坐凡人的船,而不是飞过静安湖去。
为了不引起凡人的八卦围观,两人都变幻了容貌,上船之后,船上又上了二十多个人,将那船舱里坐得满满的,还有人带了鸡鸭上船来,朱煜盯着那些鸡鸭看,把那些鸡鸭吓得一动不敢动地装死。
那船夫一声吆喝之后,船就开了,君迟问,“这船多久能到静安城那边呢?”
那船夫道,“最近是顺风,要是风大一些,倒是能快些,要是风小,就要慢些,无论如何,也会要两个多时辰,不过,你们也不必忧心,太阳落山前,肯定到得了静安城。”
君迟哦了一声,就要使个御风诀,但是宁封却突然伸手过来,轻轻地覆在了君迟的手背上,君迟些许奇怪地传音问他,“师尊,怎么了?”
宁封的目光看着船舷外面的湖水,湖水清澈,映着青山和蓝天白云,他答道,“不要御风,这般慢慢地过去,也好。”
君迟应了一声,也就打消了加快船速的念头。
虽然两人都将容貌改得很是普通,但是,气质却并没有掩饰掉,两人一看就是人中龙凤,贵公子哥。
有人看到宁封将手覆在君迟的手上,就不断用手肘碰身边的人,让她也看。
君迟自然发现了她们的小动作,就把手拿开了。
这一船人,有探亲的,有去做生意的,有回家的,有去相亲的,还有去投靠儿女的,四个多小时的行船时间,大家自然就开始聊天了,也有人问君迟是去干什么,君迟就笑道,“是去找人。”
有大婶说,“你们是读书人吧,是两兄弟吗,还是契兄弟呢?”
君迟愣了一下,心想大婶你要不要这么八卦。
宁封反而问道,“什么是契兄弟?”
周围几个人笑了笑,有个女孩子就说,“就是男人结为夫妻嘛。你们不知道吗?”
宁封面无表情地看了看他们,又瞥了君迟一眼,继续看向水里。
君迟说道,“你们不要乱说,他是我师傅。”
“师傅?”众人惊了。
君迟道,“是真的,我是他徒弟。”
那个大婶就打趣道,“是什么的师傅?”
君迟道,“当然是学问上的。”
又对宁封笑,“师傅,你露一手给他们瞧一瞧吧。”
宁封沉着脸说,“露什么?”
君迟,“学问呀。”
宁封“哦”了一声,于是开始给众人讲道,当把所有人都说得要睡着的时候,大家便相信了,他们是真的师徒。
船行了大半的水程,突然,这大湖之中开始起大风,湖中又卷起了水浪。
这让船不断摇晃,大家都站到舱外去看情况。
只见天空已经稍稍变了色,要下暴风雨的样子了,而湖中的水浪卷得又高了不少。
那船老板很惊讶地道,“今日的天气,并不像会下雨,这湖中的水浪也过于奇怪,难道之前有人遇到的水怪是真的。”
刚才八卦又大胆的女人们,听说水怪,都被吓到了,“这要怎么办,我可不想死在这湖中。”
正说着,就看到远处突然冒出了一个巨大的头颅,那头像是鱼头又像是蛇头,它飞快地朝他们这艘船袭来,所有人都吓得面无人色开始惊叫,眼看着那怪物掀起的水浪就要压过来把船掀翻,突然,这水浪就像是被一股大力给掀回去了一般,往那水怪涌了过去。
众人正在震惊之时,他们就看到从那水里突然又冒出了一个很大的头颅,那是一个真真切切的蛇头,有箩筐那么大。
船上之人吓得连连尖叫,而那蛇头一口咬住了之前的那个水兽的头,两只在水里打斗翻滚了好一会儿,但是,他们掀起的水浪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到达这艘船,船就像是停在了平静的水面一般。
最终是那后出现的蛇将那先出现的水兽给吃掉了,宽阔的湖面上出现了一些水的涟漪,但是,很快就消散掉了。
那蛇沉下水底离开的时候,船上的人都觉得那蛇流露出了人的情绪,而且朝他们这里看了好几眼。
几个船夫赶紧驾着船离开,一路上,大家都在说刚才的惊险经历。
“没想到这湖里真的有妖怪,那蛇那么大,肯定已经成蛇妖了。”
“是呀,是呀。”
“我们这船也真是够走运的,刚才那么大的水浪,居然都没能卷过来。”
“简直像是被神仙护佑了一样。”
说到这个,大家都开始附和。
船总算到了静安城外的码头,君迟先上了岸,然后回身伸手将宁封拉上了岸,朱煜飞在君迟的身边,他刚才很想去追那条蛇的,被君迟按住了才没有行动,这让他有点闷闷的。
君迟道,“师尊,咱们进城找个客栈住下吧。”
宁封道,“好。”
在夕阳里,两人一鸟走向了城门。
、111第六卷
第三章
君迟发现;同师兄昌耶真君一起出门;那就是出任务的节奏;即使昌耶真君有钱又帅;他跟在他身后,那也是吃喝玩乐很享受的;但是,改变不了;那种我是在出任务的心理状态。
和宁封在一起就不同了,即使两人从来也没闲过,但总给他一种;他是在旅游的感觉。
君迟仔细地思索了,最后明白过来,原因就是昌耶真君是个路痴,因为路痴了,总给人不靠谱的感觉。
宁封在很多方面也不靠谱,但是,却能给人不会出事的安全感。
君迟在心里下了结论,这就是师兄和师傅的不同呀。
这静安城临着大湖静安湖,又是几条水道的交汇处,正是鱼米丰饶,交通汇聚之地,文化鼎盛,富贵非常。
这座城也很大,有上百万人口,不过,这个大,也只是针对这种完全的凡俗世界来说,和仙修世界相比,这就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小地方了。
没有走进静安城的时候,君迟已经发现了城中的不同寻常,里面有魔修的血气,只是很稀薄,而且隐藏得很好,以他金丹后期的修为,他并不能将其具体定位出来,而且,除了魔修血气之外,他还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气息,似乎正是因为这个奇怪的气息,那魔修血气才被压制得不敢明目张胆的行动。
当然,这个城市这么大,也有一些妖物的气息,只是,这些妖物都不成气候,大约只是从山里出世来享受一番人类世界的繁华的小妖。
君迟因受修为限制,无法探出那魔修和那奇怪气息的所在,但是,宁封作为大乘巅峰的修士,即使这只是他的一个分身,他也不会探不出那魔修和那奇怪气息的情况的。
找客栈这种事,这次没让君迟这个弟子操持负责,宁封带着他和朱煜在街上走过,找了一家看起来很不错的客栈,客栈前面的门楼就高达四层,后面的院落也修建得精美。
宁封他们要了后面一座小院落,里面正房三间,东西两廊还有两间房,这一看就是可供一个带着好几个仆人的贵客居住的。
最开始君迟以为宁封找这个客栈,是因为这个客栈看着很气派,等他进入了院落后,他才突然精神一震,他发现那魔修的血气气息,同那奇怪的气息被他们所在的这个地方分隔开了,君迟朝那奇怪的气息方向看去,发现那边应该是这静安城第一大富商程家的府邸。
在湖中时,宁封已经给君迟和朱煜使了术法,两人身上都没有了灵力波动,即使是高阶修士,现在站在他们的面前,也会以为他们是凡人凡鸟。
这个院落的摆设很好,那带他们进来的伙计唧唧咋咋地说个不停,大意是这个院落,乃是整个静安城里最高档的客栈房间了。
吴王微服来静安城的时候,便是住的这个院子。
君迟觉得好笑,知道伙计的意思是,他们现在住着吴王住过的院落,是沾了光彩。
他给了他打赏,让他出去了。
虽然院子已经不错,宁封还是在几个动作间,就将里面重新做了布置,又设下了禁制。
君迟问宁封,“师尊,弟子能够感觉到东边有魔修的气息,而程家的大宅里,则有一种奇怪的气息,很是强大,但弟子却不知那是什么气息。”
宁封坐在那有宁心作用的榻上,道,“的确有魔修存在,恐怕是他现在也能推算出本座的神魂之体所在,想要来坏我的事,将人先带走。”
君迟道,“那程家到底是有什么阻了那魔修呢?”
宁封道,“是一只有佛性的天魔。”
君迟诧异了,“有佛性的……天魔?”
君迟脑子里浮现出了那些在西游记里出现过的佛前受过教化的妖怪,但是又觉得肯定不是这样。
他问,“什么叫有佛性的天魔?天魔,就是上次在景曜城出现过的那种高级妖魔吧,那种妖魔,还能有佛性?”
宁封斜倚着身子,洁白修长的手指撑着面颊,道,“越高阶的天魔,不仅力量越强大,也会很聪明,并不亚于仙修人类,你的父亲身上,应当就有天魔的血脉。”
君迟倒是接受了他的父亲可能是人魔杂交的事实,而他身上有可能也含有四分之一的天魔血统。不过,不管什么血统,都没有朱雀血脉强大,他的身上,显性部分其实只是朱雀部分,即使他变成人身,也更接近于朱雀化形为人,而不是因为身上的人的血脉的作用。
君迟道,“但是,即使天魔越高阶越聪明,他们也不可能就跑去修佛了吧。从骨子里的嗜血嗜杀变成慈悲为怀,不杀生,那不是太颠覆了吗。”
宁封道,“哪里如此,乃是那天魔吃了佛修,故而反受佛修的掣肘,不得不有了佛性,不是他自己想要的。”
君迟想,他之前的那种想法,果真还是太单纯了。
“哦,居然是这样吗,那那天魔受了佛修的掣肘,便不杀生了?”
宁封道,“不杀生倒不至于,但定然会有佛性,能够压制住嗜血嗜杀的本性。”
“现在这个天魔在程家,那你的那个神魂之体到底怎么样了?”
宁封不紧不慢地说,“他会在最近身死,不过现在还是好好的。既然本座在此,他的神魂上有本座的封印,即使‘他’亲自前来,也带不走本座的神魂,更何况是其他人。”
君迟看宁封这般自信,他也就放心了,说道,“哦,那就好。我们就等着你的这个神魂之体死了,你把他收回来,是吧。”
宁封说,“嗯,是。正好,我也要思索一番你之前所言之事。”
君迟有些奇怪,“什么事?”
宁封道,“你说,是本座太在意自己会产生凡人情思,以至于过分抵触,而成心魔。我想后,发现似乎的确如此。”
君迟道,“其实,我觉得你活得自在些,说不得更好。老庄有言,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而清静无为,便是这至高之道,也才是顺应天道,才能逍遥于世。你前世为天地孕育而出的天生仙体,为天地精灵,正是天地顺应自然而生,正该如最简单的风,如最清净的水,如最纯洁炽烈的火,如厚重朴实的土,如蓬勃朝气的木,如这世间最基础的东西,清静无为,不受一切禁锢,自在逍遥,随本性生长,这才是真正的天地精灵,是真正的天生仙体。至少,我是这般认为的。但是,你却将自己束缚在一个要成为一个人的模子里。你最初是如何想的呢,想要走凡人之道吗。”
宁封怔怔看着他,道,“你所言之道,本座从多人嘴里听过。但是,你和他们都不知本座的情况。要是真如风,如水,如火,如土,如木,最自在,最逍遥,那么,便没有了我。本座便不知我为何,我懵懂于世,是任何东西,也什么都不是,我不知我是什么。所以,我同凡人修士一般修道,窥探天道。”
君迟突然觉得宁封像个迷茫的小孩子,他对仙修大道有很多理解,他一定也到过不知凡几的世界,似乎无所不知,但是,他却直到如今,也不知自己。
宁封那种发怔其实只是很短的一瞬间,他已经恢复了他的雍容和坚毅,说,“本座存世修道数十万载,见过不少世界创生,也见过不少世界崩溃毁灭,强大如神龙之渊也能崩溃,纯粹如朱雀之境也要扔掉包袱,世间一切,天道仙道,也有无数种,正是这种包容,为它的仁,亦为它的不仁。既然本座出生存在,并且知晓自己如何出生存在,本座自然有自己的道,我便为这天地的仁,导向正轨。这是我的道,也是我。”
君迟静静看着他,水至清则无鱼,宁封正是过于清的水,过于纯粹的火,过于厚重踏实的土,过于蓬勃向上的木,和过于清和的风。
这些并不是针对他物,而是针对他自己。
他不允许自己的神魂之水里,有哪怕一点浑浊。
所以,反而有浑浊滋生。
有了浑浊滋生,他就将这些都扔掉,不想去面对,到后来,更甚者,还没有滋生浑浊,他预测到要滋生了,就把这一部分扔掉。
君迟想,他这样还怎么活呀。
君迟收起了一切不正经的心思和心态,说道,“也许,你应该做一回真真正正的凡人。”
宁封道,“我的真身为天生仙体,我没有办法将所有神魂都抽出来投入轮回。凡人之身无法承载住我的所有神魂力量,我也曾想走上佛修之道去历练,却无法成行。虽然分出一部分神魂进入了轮回,但因它们受天道排斥,并不能顺利历练,我根本无法好好地修一次凡人的生老病死之道。”
宁封说到这里,他是有点悲哀的。
他天生为天生仙体,其实同君迟为朱雀一样,他并不是人。
但君迟却凡根深重,连君晏的死也无法接受;宁封则是想修凡人之道将自己的仙道补全,却总是不得。
君迟深吸了口气,走到了宁封的跟前去,他在他的面前半跪了下来,叫他,“宁封?”
宁封低头看他,君迟将他的腿抱住了,抱得宁封一怔。
君迟说,“你让我见见君晏吧。”
、112、第六卷
第四章
宁封盯着君迟不言语;君迟也毫不退缩地和他对视;他盯着宁封的金瞳;看他黑浓的眼睫映下的阴影;看他的眼睛里,已经装下了世间无数大道;但是,却依然单纯如他初生。
君迟又说了一遍;“宁封,你变成君晏的样子,让我看看你。”
宁封面无表情;毫无动作。
但很显然,他不愿意那么做,他像是生气了,但是,又像是没生气了。
他是可以没有情绪的。
不过,他其实在恼怒,恼怒之后,他实现了君迟的愿望。
他的面孔变成了君晏的模样,他已经端坐,眼瞳依然为金色,静静看着君迟,宛若世人膜拜的佛在俯瞰人世间。
他高高在上,君迟则为凡俗。
君迟盯着他,笑了笑,那笑并没有以前的那种伤怀,反而是一种欣慰、释然、解脱。
他超脱了世间束缚,走上了他的坚定的道途。
宁封已知,君迟已经从那份对柳君晏的过执的心魔中走出了,他放开了对柳君晏的那份执着,现在还陷在里面的,只有他宁封而已。
他要如何对付这一份心魔,亦如从前不断封印心魔,从而造成了辛骊那么强大的对手吗,还是要怎么办。
他又要去摸索了。
凡人修士有度情劫一说,但他却没有,因为天生仙体,一旦被污染了,就再也清洗不掉。
君迟看着宁封起了身,然后,他突然捧住了宁封的脸,宁封是可以躲的,也可以把君迟挥开,但是,也许是他作为君晏时,已经习惯了君迟的这种动作,所以,他没有躲,也没有把君迟挥开。
君迟睁着眼睛,一直盯着他,然后突然低下了头,在亲上他的嘴唇的时候,他闭上了眼睛。
宁封如遭雷击,一把就要把君迟打开,但是手伸出去了,却没有了力量一般,他的手抓住了君迟的胳膊,没有其他动作。
君迟已经睁开了眼睛,宁封已经变回了自己真正的模样,沉着脸看着他。
君迟低声道,“宁封,你会生出凡人的情爱之情吗?”
宁封怒道,“本座不想听你对柳君晏说话!”
君迟将手拿开了,他一身紫衣,长身玉立,静静站在宁封面前,他面容沉静俊美,眼神幽深镇定从容,并没有因宁封的呵斥而有丝毫慌乱。
他又突然低下了头去,宁封知道他要干什么,赶紧往旁边避了避,但君迟的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宁封有种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的感觉,一如他当初放弃原来的仙身,并且将封印起来的另一半污染了的神魂全都抛弃掉了,他觉得自己一时间非常软,没了无边无穷的力量,没了可以倚仗的仙身,但是,他又从心底感觉愉悦,他觉得自己总算解放了,轻松了,获得了新生,他有无尽的时间去再次开始自己无止息的仙道。
君迟放在宁封肩膀上的手非常稳,但其实没有用力,他有再大的力气,他也不是宁封的对手,宁封动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他挥到十万八千里外去。
所以,宁封不再躲避,是因为宁封做出了选择。
不是他强迫了他,他根本没有任何实力强迫他。
君迟弯着腰,另一只手执住了宁封的手,紧紧握着,又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宁封的眼睫半垂下来,遮掩了他眼中的神色,但浅浅的金色,在他的眼里,一如他的眼中装着一片星光和无数世界。
君迟想,宁封不是君晏,君晏也不是宁封,但君晏是宁封诚挚的一部分。
和宁封在一起这么长久的时间,他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君晏没有死,但君晏也死了。
他不再了,他回到了宁封的身上。
他对君晏的那些愧疚思念,变成了他和宁封之间的牵绊联系。
君迟道,“宁封,我爱慕于你,会让你高兴吗?”
宁封坐得很端正,甚至可用端庄来形容,他微抬头用那金瞳看着君迟,君迟的神色很郑重,丝毫没有平常的无赖无礼。
宁封就像一个雕像一般,毫无反应,但那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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