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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狱王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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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担心。”
“没事吗?”
“我支持得住。”
毕帖儿恨恨地瞪向区紫啸。“你这人怎么这么残忍,连个老人家都不放过。”她搀扶起夏继之,决意协助他离去。“老人家,你快走。”
“我也想走啊、只是他……”咬了几声。“他肯吗?”夏继之望着区紫啸,易容过后的脸孔一片空白,探不出虚实。
“他不能再阻挡你。”毕帖儿以身护卫。“除非他踩过我的尸体,否则他再也伤害不了你。”有股说不上来的怅然在作怪,她觉得自己很无力,说服不了区紫啸也改变不了他,感觉自己在他心中一点地位都没有,竟连一句话也说不上。
“老先生你还不快逃!”她吼道。
“那、那我走了。”临走前,夏继之悄声地再交代。“帖儿,你再忍耐几日,我会尽快救你脱险。”然后,夏继之一拐一拐地逃出花园,这回区紫啸倒是让他离去,没再为难人。
毕帖儿戒慎地盯着区紫啸的一举一动,直到确定夏继之顺利离开,才鼓起掌来讽刺他。
“好厉害的狱王,连个老头子都要欺负。”心之恶毒,举世无双。
“他死了吗?”区紫啸反问道。
毕帖儿愣了下,随即咬牙迸话。“你非要他死去才甘心。”好残忍。
“他没死。”区紫啸再次强调结果,并且不遮掩决意杀人的意图。“方才那一掌我并未留情,用了十足的内力。”
“你!”她得深深吸口气才能压抑住激动的情绪,否则很可能会扑上去咬死他。“这很威风吗?”
他脸色倏冷,这妮子压根儿听不进蹊跷之处,多说无益;他转而命令小厮召来柳夫人。
“区公子。”柳夫人立即前来,区公子匆匆唤她必有要事。
“通令下去,准备撤离藏情阁。”此话一出,柳夫人一凛,毕帖儿也怔然。
“何时?”柳夫人并未多问原因,区公子的命令就是圣旨。
“今夜子时。”
“明白了。”她立刻疾步行至前院唤来管事,下令送走客人,并且要藏情阁内所有人员整理包袱,等候下一步的命令。
“你这是在做什么?”毕帖儿不明所以?为何突然要离开藏情阁,这处暗哨应该是区紫啸相当倚重之地,何以决定要放弃。
“藏情阁不能久留了。”深沉的黑眸扫过她的脸。
“我不明白?”
“不明白就静待答案来告诉你。”话中有话的隐喻教人不舒服。
“不说就不说,哼!”她才不稀罕!
一股岑寂的气息渐渐弥漫住整座藏情阁。
子时一到,在区紫啸的安排下,藏情阁所有主从从密道离开——果然是心此深沉者,竟然在藏情阁下挖了条地道,难怪夏继之以及其他武林人士会如此忌惮区紫啸。
等到走出长长的冗道,再见天际时,天微微亮,众人已在临安城外。
一行五十多人聚集在城门外。
毕帖儿忍不住问他。“为什么临时撤离?可以说理由了吧!”
“啊,你们快看!”一道尖锐的惊叫截断了毕帖儿的询问。
她回首一望,声音再也发不出来,临安城内,有一团恐怖的黑烟卷上云霄,紧接着巨大火球怵目惊心的炸开来,烈焰冲天,橘红色的火光几乎覆盖住整片天际。
这恐怖的景象紧紧攫住毕帖儿的心魂。
“失火了……火烧的地点是?”心里有底,可是她又不敢确定。
“是藏情阁。”柳夫人道,而且一点都不意外。
“怎么会呢?藏情阁无缘无故怎么会遭受到祝融之灾?”
“有人不甘受辱,回头烧了它以泄心头之恨。”他似笑非笑的轻柔幽幽道出凶手的心态。
一股浓浓的恐惧感爬上心间,她却不知该怕谁。“区紫啸,你认为这把火是继……呃!”
“继什么?”他挺和善地追问。
毕帖儿咽了咽口水,也不再假装。“咱们俩都不必再装蒜了,打从一开始你就知道那位老先生是夏继之易容改装的,对不对?”
看戏的冷眸也不再留情。“容貌虽然改变,但伪君子的味道却是很好闻认。”
“伪君子?”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三个字形容夏继之。她错愕地吁出长气后道:“你说放火的人是他?”
区紫啸不否认地微笑。
“不可能。”她断言。“就算他败在你手下,也不会做出这种恶行,放火烧屋的行径罪无可逆,他不会这般残忍,你别乱栽赃。”夏继之的德行可是闻名于天下。
“你很信任他?”他挑眉。
“不是只有我信任,江湖人士个个都相信夏继之的人品。”她眯了眯水瞳。“你栽赃的手法蒙骗不了人,况且这很可能是个意外的巧合,也或许是藏情阁得罪别人,所以仇家回头放火报复。”
“毕姑娘此话差美。”柳夫人不以为然的反驳。“我不会得罪人……”
“不用争执了,我自然会让她明白。”区紫啸阻止两人争辩,望了望天色道:“柳夫人,带着这群人前往豚郡,到了目的地自然会有人替你安排落脚处。”明白了,那么区公子呢?“豚郡与华山路径正好相反,他似乎没有同行的打算。
“我自有安排,你快带他们走。”
“是。那么后会有期了。”柳夫人也不多耽搁,即刻启程。
一群人依依不舍的和区紫啸道别,踏上另一条人生路。
人散了……
空茫的气息忽然降下,四周突然变得好萧瑟,她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有他们相伴,甚至忘了藏情阁是牢笼,而她是人质。
“大家都走了,那我们呢?我跟你要上哪里去?”毕帖儿敛下惆怅的心绪,不让它形于外。
“咱们流浪去。”他邪邪地给了主意。
“什么?”他又在玩什么把戏?
笑容漾得更深。“我说,咱们当对流浪夫妻邀游四海去。”
“好大的火势。”已成废墟的藏情阁外聚集许许多多的百姓,众人议论纷纷,名噪一时的藏情阁竟然在一夜之间化为灰烬,怎不令人感到欷嘘。
“是怎么起的火?”毕刚夫妇及临安城的父母官聚在一起,商讨这场延烧了一整天的祝融之灾,探究原因。
“根据初步勘察,是有人纵火。”
“纵火?可恶,竟然有人敢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恶行。”纵火,最易伤及无辜,最该挞伐。
“侥天之幸,幸亏无人伤亡,这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夏继之望着这一大片废墟,大大松了一口气。“
“对了,藏情阁的老板呢?怎么没来报案?人呢?”除了没见到主事者出面外,连个管事都没有。
“这正是大移奇怪的地方?藏情阁内的姑娘、小厮、丫环、佣奴们,统统都不见了踪影,好像已经预知这场祸事会发生,事前都避开了。”
毕刚邹起眉。“事先预知祸事,凡人有这等本事吗?”他只觉得事有蹊跷。“传令下去,分派两队人马,第一批追查纵火者的身分;第二批则去追踪藏情阁的老板逃至何处?或许他们知晓内情。”
“是。”
分派好工作,毕刚询问一旁关心的义侄。“继之,你对这场无名火有何看法?”
“因色、因仇、因财,三者皆可能,毕竟这种烟花地容易招惹是非。”
“言之有理。余下的善后工作,我就交代此地的父母官办理就行,咱们还是速往华山追查区紫啸与帖儿的下落。”毕刚决定后,召来县令交代余事。
望着毕刚夫妇先一步离开,罗方趋前悄声问道:“公子似乎无意告知毕御史,毕姑娘曾经落脚藏情阁的内幕。”
“不能说。”更继之抚着仍然微微作痛的胸口,区紫啸的武功果然高强,要不是他有所防备,也以十成功力抵挡他的掌力,再加上护身宝衣削去部分力量,他肯定必死无疑。
“为何不说,毕氏夫妇心急如焚。”
“说了也于事无补,毕竟我没有救出帖儿,你若把这一切告知伯父伯母,除了让他们两人更加忧心以外,并无其他助益。”
言之有理。“属下明白了。”
“你吩咐下去,找出区紫啸的去向。”
第七章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不见人烟的山谷,绿山缭绕,围着一条潺潺流动的清澈溪水。有着遗世独立的荒凉美感,而这一路区紫啸特意避开人群,专走山径。
“为何不走官道?”毕帖儿经过多日来的奔波,逐渐显露出疲态来,到底山径小路难行许多,虽然有时候他会抱着她施展轻功避开不平路,但娇弱的身子仍然无法适应。
“走官道会遇见你爹娘,往华山的路径有数条可以选择,我还不打算与你爹娘太早对峙。”
“你也会怕?”她幸灾乐祸的诅咒他。“也是啦,一旦被抓到你可就惨了,肯定身首异处。”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倘若我被斩首,你就得当寡妇。”他坏坏地道。
“满口荒唐言,呸!”不要跟他瞎扯,否则气死的肯定是自己。
毕帖儿径自走到溪畔,掬了一把溪水扑打脸庞,一路奔驰下来,风尘加身,身子总觉得不太干净。
“要不要下水净身?”区紫啸也踱到溪边问。
“什么?”她差点儿跌入溪水中。
“沾上一身的风沙挺难受的,这山谷中恰巧有这条溪流,何不痛痛快快下水洗涤一番。”
“我才不要。”光天化日之下要她宽农解带,她办不到。“我可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在野外净身成何体统?”
“你还是清白之躯吗?”他邪恶地讽刺她。
“区紫啸!”她娇斥了声,对他的质疑本该很愤怒、很生气,可──她只是恨恨的一跺脚。
“好山好水,如此景致诚属难得,在这天然浴池中沐浴,有什么好避讳的。”他仍然邀请道。
“我才不像你,可以不知羞耻地做出不合宜的举动。”
“你怕什么?此地并无人烟,况且有我替你照看,安全无虞。”他露出一抹让人痴迷的笑颜。
“我最该防备的对象就是你!”胆敢占尽她便宜的恶徒,除了他以外还有谁。
“唉,既然你不愿,那就算了。”他也不勉强,独自走进溪水中,直到水面淹到他腰身处才停下。
毕帖儿找了块大石头坐好,一回首,见他自若的开始褪去外袍,解开单衣。
“喂,你就在我面前宽农解带啊?”小脸瞬时绯红,她抗议地大喊,这人一点矜持也不懂。
“难不成我得穿着衣服沐浴。”他纵声大笑,似乎被逗得很乐。
“不知羞。”她啐了声。
他揶揄道:“你还可以坐在石上观赏。”
“什么?”消化完他的“提议”,她旋即用双手捂住眼睛。“我又不是无耻之徒。”
“呵……”
“下流、下流……”
区紫啸泼着水,水花声悦耳如铃,声声勾引着她的心房。
不知为何?一波接一波的泼水声音让她心口慌慌地,心脏急促跳动,甚至坐立难安了起来,毕帖儿都已经咬白下唇,仍然无法遏止勾引声钻透心坎。
想看他,好想好想张开眼来瞧他一瞧……
掩住双眸的纤纤玉指不自禁地打开来,手指与手指之间的隙缝愈扩愈大,大大的杏眼透着缝隙瞧出去,终于瞧清楚了前方──
区紫啸下身浸在水面下,赤裸的胸膛上布满点点水珠,他悠闲地掬水泼身,阳光灿烂,淋了水的身躯被雕琢出晶亮的线条,煞是迷人。
天生既成的王者总是出色得教人移不开视线,纵然只是随意的举止,仍然散发一股诱惑人心的勉力,难怪他能笑傲江湖。
“偷窥!”讥消的磁嗓霍地传开来。
“呀!”她被这声指控吓回魂,连忙又紧紧捂住眼睛。“我没有偷窥,我没有……”
“你有,我瞧得一清二楚。”坏环的调侃再度传来。
惨了,被发现了。“才不是你以为的那样,不是的……”她结结巴巴反驳他。
“不然是哪样?”笑声在山谷中回荡,但在笑声的背后蕴藏着难测的心思。“嘴巴说得正义凛然,行事却学小人行径,毕帖儿也不过尔尔。”
“我、我只是……”
“你只是努力掩饰自己想使坏的念头。”
“你诬蔑我,我才没有要干坏事。”她已经沦落成卑鄙小人了。
“承认吧。”
“我才不承认,我会‘不小心’偷窥你只是想……想……”
“想什么?”
“报仇,谁教你常常偷窥我。”她语无伦次的反控道。
区紫啸摸着下巴思忖着,颇为同意地点头道:“你的说法挺有道理的,为了不让你觉得不公平,我干脆让你看得更仔细些,免得让你吃亏。”
“啥?”她傻眼。
他大刺刺地往河岸走去,毕帖儿尖叫一声,哪里敢看,连忙埋首于膝,恻转过身子。
“你快穿上衣服啦。”赤身露体的,他敢现,她可不敢看。
“我很满足你的欲望,免得让你忿忿不平。”言笑晏晏的磁嗓愈靠愈近。
“不要啦……”
绿林中忽然有不寻常的波动。
区紫啸眨眼间已站在她身畔。
“敌人追来了。”声音陡降变冷。
“敌人?怎么会有敌人?”被他的警告吓得睁开眼瞳,然后又记起他是赤身露体的,想闭眼却发现他已经穿上衣物,并没有“美色”可瞧了,心头竟然因此涌上奇异的滋味……
“咱们当然有敌人,而且追缉咱们的还是个厉害角色。”他冷冷的口吻又令毕帖儿不舒坦。
“你总是话中有话。”他总是意指夏继之是个无恶不作的大坏蛋。“我明白你在影射谁,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才不会做出这种偷鸡摸狗的龌龊事,况且他也不可能不顾忌我的安危,拚命追杀你。”
“随你想了。”他不与她争执,直接搂住她。“咱们走吧。”
“走?想往哪里走?”十多名蒙面人跃出,挡住两人的去路,并且围成一个圈,将两人困于其中。“你们最好束手就擒。”
“瞧见没?”他突然附在她耳畔道。“正主儿总是躲在安全地带得意逍遥,可怜丧命的都是这些被人指挥的小喽罗。”
她的胸口狠狠揪了一下。“那你就放过他们吧。”她替喽罗求饶,心头悬绑的不安感愈来愈沉重。
“放过他们?”厉眼扫过这群黑衣人,由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杀气可浓烈得很。
“不可以吗?这群喽罗在你眼中全都是些不入流的小角色,凭你的能耐,咱们离开就是,何苦多造杀孽。”
“那他们可愿卸甲,让开一条路。”
“只要你愿意放过他们。”她笼络地道。“你那么厉害,是打不倒的狱王,就别跟他们计较了。”
“我该感激你对我的信任。”邪勾的唇漾出冷笑。
“大难临头了,你们竟然还有意致闲聊。”十多名蒙面杀手恼怒大喝,竟然不把他们放在眼中。
区紫啸冷如夜炬的厉眸移向领头者的脸孔,教那人一阵惊惧,旋即下令攻击,十余道剑光瞬时挥来。
区紫啸抱起毕帖儿飞身旋起,避过第一波攻击,可是下一瞬间,十数道烟尘从黑衣人手中撤出,漫天降下。
“毒粉?”竟然使毒,甚至连毕帖儿都不打算放过?他的冷厉更炽,披风一掀,盖住毕帖儿。
“我看不到啊。”被藏在被风下的她什么都瞧不见,只感觉身子左移右动的,然后是一声接一声的惨叫。“你又杀人了?”她只记挂这事。
没人回答她。
接着,一切寂静了。
而区紫啸也不打算继续逗留原地,带着她施展轻功快行二十余里,而后他的速度慢慢放缓,终于停了下来。
毕帖儿总算可以掀开披风,瞧瞧最新状况她正欲开口问,区紫啸却朝她一笑,然后一条鲜红色的血液从他唇角流下来,她顿时呆住!
“你……受伤了?”小脸惨白,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情况。“你怎么会受伤了?”
“前面有座竹寮……”他虚弱的指示她,否则待在此地,更容易被敌人发现。
“好。”她如梦乍醒,连忙搀扶他走进竹寮里。
将他扶至墙角靠着,跪坐在他身畔。
“你还好吧?”她手足无措的问。
“不好。”
“不好?”惨白的脸色顿时变为死灰。“什么意思?”
“我会死去。”
她睁大倩眸,呆呆望着他,竟然无法言语。
“帖儿,你很开心吧?”他抬起手,抚住她冰凉的颈。
“我为什么会很开心?”她仍然呆愣,仍然无法接受这荒谬的结论,他为什么会死去?区紫啸一刻钟前才邪魅的逗弄着她玩,下一刻他就要死去。
“你当然很开心,我若死去,你就能逃离魔掌重获自由啊。”黑瞳纠缠着她不放,望进了她全部的表情。
“不、不会的,你别再说话了,血为什么一直流,你到底是受了什么伤?要怎么治疗?快告诉我呀!”眼眶有服湿意在凝聚,但不能掉泪,落了泪就代表她束手无策。
“我中了毒。”他虚弱地解释。
“中毒?有哪一种药可以解?我去找。”
“无药可救。”
“不可能、不可能……”她猛摇臻首,拒绝相信。“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你那么厉害,你会有办法的。”
“若能救治,我怎么会放任不管。”他低垂下眼帘。
“你是区紫啸啊,你是人人骇怕的狱王,怎么可然轻易死去?!”她无法接受。
眼前一黑,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不……”
“帖儿……”手指拭去一颗又一颗的泪珠。“你别哭了,虽然我喜欢看见你替我担心的样子。”
“你还有心情说这些混帐话。”绝望让她痛得喘不过气来。
“不说又怎么会知道。”
“你?”毕帖儿突然发现不对劲,眨掉泪水,紧紧凝视他。“你身受重伤,却不思解毒之法,反而处处对我调情,你……难道你是骗我的?”她重重一捶。“你没事,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他抓住她抡起的小拳头。“我没骗你,受了毒伤是真的。”
“骗人、骗人,凭你的武艺,绝不可能轻易受伤。”
“我确实中了毒。”
击往他胸口的小拳头硬生生地停下。“他们真的伤了你?”她又面露担忧。
“我故意让他们毒伤我,当然就会伤了。”魔魅的眼底闪烁狂肆诡火。
听到这样的回答,她震惊得无以复加。“为什么?”
“我想探究你的心意?”
“探我心意。”她的脸色就像要厥过去。“你居然为了引起我的注意而做出这种事,你简直狂到不可思议,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种人,怎么会有……”小嘴虽然痛骂他,可是紧绷的情绪确实松懈了下来,确定他没事,忐忑的心始才徐徐落地。
“不这么做怎么会知道,有个傻丫头把全副心思都放在我身上。”他理所当然的道。
“还说,你欺负人,你卑鄙卑鄙……”
“走!”他忽地又抱起她,冲破竹檐,飞身而出。在他们拔身而起的同时,数十枝飞箭从四面八方射进竹寮,咻咻的声音可怖极了。
“死缠烂打,看样子不杀了咱们是誓不干休!”区紫啸阴寒地道。
“你还好吗?”毕竟他中了毒。“你还有力气对付他们吗?要不,你快逃,别带我这个累赘。”
“你要我抛下你?”
“想办法活命比较重要。”
“我可不想当鳏夫。”他笑,带她逃出竹寮,点足奔驰;但追踪的杀手也不放过两人,策马狂追,并且一路乱射箭弩。
“别逃。”
咻咻声传遍整片山林。
但他们岂是区紫啸的对手,即使箭弩四飞,箭箭阴狠,却是连他的衣袂也触碰不着。
不消一会儿,两方的距离愈拉愈远,区紫啸与毕帖儿很快地消失在追逐者的视线之外,不见了踪影。
第八章
“大爷请这边坐,您要吃点什么?尽管吩咐马上来。”
酒楼的跑堂全体动员招呼蜂拥而至的客人,忙碌到连嘴巴都找不到时间休息。
近日来的生意可真是好哪,不过这都拜下个月初即将召开的武林大会所赐,屹丰城是通往华山的一处必经点,各路人马通常都会聚集在屹丰城内稍事休息后再继续赶路,所以城内的饭馆才会挤得水泄不通。
躲过追杀的区紫啸与毕帖儿也于前日抵达此城,并且投宿在其中一间酒楼内。
“咱们都易容改装成这副德行,应该不会被发现吧。”毕帖儿仍然谨慎地左顾右盼,深恐一个闪失会被识穿身分,尤其来来去去的武林人士大都身怀绝技,眼尖的自然也不少。
愈接近华山,追杀他们的人也就更多,一路上她总是提心吊胆的,深怕上回区紫啸中毒事件会再度重演,而且不会再有上回一样的好运气。
“就算被识破身分又如何?”他拢眉。“我一点都不喜欢你这身打扮。”雪白肌肤故意用胭脂搽成暗沈色泽,还束起柔软的乌丝,为了扮成男子,她以宽大的衣衫罩住她的身段,破坏全部的美丽。
“我宁愿扮成这样,也不要被发现而先厮杀一场。”不仅她有伪装,区紫啸也用一张假面皮遮住原本招蜂引蝶的俊美脸孔,这是她的杰作,也是她强力要求,幸亏他同意了。
“我不在乎杀伐。”若不是为了顺遂她的玩兴,没有人能让他戴上一张假面皮。
“你不在乎,我却在乎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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