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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色生枭 (完结)作者:豆子惹的祸-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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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怎能平白因为个‘莫须有’之罪把他们移交别国法办?要真有一天,他们敢开口来要宋阳,便说明他们狼子野心,已经准备好南侵我朝。给不给宋阳,他们都会打过来,但对我朝来说,宋阳在或不在,区别却大得很了。”
丰隆听懂了,笑道:“不错,宋阳和燕国反贼关系不浅,燕国若真的打来,他的作用还不小呢。”
左丞相说得头头是道,丰隆听得频频颔首,可皇帝之前从未想到过另一重:在‘燕国要人犯’这件事情上,胡大人是一定一定会护住宋阳的。
单以一品擂而论,宋阳算是南理的主将,而胡大人是实实在在的使团主官,在景泰眼里,姓宋的和胡老头干脆是一个分量的,他要杀宋阳,又哪会放过胡大人。
胡大人如果同意丰隆把宋阳交出去,就等若怂恿皇帝:你把老头子我也绑了送给景泰去吧。
丰隆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又问道:“那有关宋阳的封赏……”
“臣以为,应论功行赏。宋阳立了多大的功勋,就封给他多大的赏赐,不用刻意回避什么;当然,也不用大张旗鼓,以免刺激了北方的那个暴君。总之…”胡大人放缓了声音:“万岁派出的使团,是为了赴五国之约,九月八睛城暴乱是他们燕国自己的事情,和我们没有一星半点的关系。由此,使团载誉而归,理应受赏。”
“不过…”胡大人说完,稍稍停顿了下,又把话锋一转,拉回到刚才的话题:“朝中重臣,还有些人看不透景泰的疯狂心思,只因都是汉统,便一味亲近大燕。如果有天,燕国书传来,指摘宋阳诸般罪恶,要万岁交人的话,怕是他们都会同意。”
丰隆不屑冷笑:“朕说不给,他们还要吵闹么?”
胡大人笑了:“他们当然不敢再说什么,可万岁又何必把自己推上前呢…这一年多里,臣和宋阳朝夕相处,数不清多少次,听宋阳和旁人说笑时提及红波府,刚刚在南门前,还亲眼看到一桩妙事。”
随即胡大人眉飞色舞,把任初榕和宋阳‘先打再哭’之事讲出来,跟着又笑道:“照臣来看,承合郡主和宋阳早就结下情谊了,若宋阳做了红波府的女婿…到时候谁要还同意交人,就得先想想镇西王的脾气。”
“何况常春尉、郡主本都是青年才俊,本来就是桩美事。只是…小两口之间,家世相差悬殊,就凭着宋阳自己去提亲,多半会被王爷打出府去。”
“镇西王忠心耿耿,若能结成良缘,宋阳也会尽心为国出力。当真是一举数得的好事啊。”
胡大人铁了心,一定要把宋阳和南理绑起来,这桩姻缘如果成真,景泰就绝不可能再把宋阳要走了。
其实不全是私心,平心而论,左丞相也觉得宋阳不错,其他都抛开不论,至少在红城时还有过一次救命之恩,要真能成全了他,老头也挺开心来着。
丰隆眉花眼笑:“你的意思…是要朕来做一回媒人?”

第三章 骨勇

皇帝和胡大人在御书房商讨‘国家大事’的时候,一众奇士都返回驿馆,宋阳没闲着,直接去找南荣,请她帮忙给自己易容。
不知是对凤凰城的气候有些不适应,还是对南荣的易容药物过敏,宋阳没完没了地打喷嚏,“有人念叨你”南荣的心情似乎不错,少有地笑了。
南荣右荃的易容本领着实了得,宋阳这次要办大夫,在她妙手之下,当真就是个名医模样,花甲年纪,没道理可讲,任谁一看过来,都会觉得:哦,郎中。
不止抹去本来面目,连身形都改变了,扮好后宋阳匆匆出门,直奔红波府,任初榕早都在等候了,可是在见到他的时候还是略显迟疑,扮得的确出色,承郃郡主完全吃不准,来人究竟是不是宋阳……
随承郃进入红波府,辗转来到后宅、任小捕的房间,才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小捕睡着,身上盖着一方薄被,真的是形销骨瘦,上次见面时还是俊秀健美的女子,此刻藏在被子下,只有那么浅浅的一团。宋阳放轻脚步,悄然上前,轻轻搭住了她的脉……问诊并未花费太多功夫,思劳成疾是‘最简单’的、也是最难治的病症,病根最终是落在宋阳身上的。
现在宋阳回来了,最‘难解’的那一步已经迎刃而解,只要先助她行血强气、增强一点体质,再把好消息告诉她,继而再稍稍调养,小捕很快就能恢复。
终归不会有事。愧疚不曾稍减,但心绪轻松许多,宋阳对任初榕点点头,示意两人出去再开方、说话,以免打扰了病人,可就这个时候小捕醒了。毫无征兆的,好像感觉到什么,她睁开眼睛,手腕一翻,拉住了宋阳还按在她腕子上的手。
任初榕上前一步,微笑着对小捕说:“这位是新请来的大夫,给你看病…乖了,没事,再睡一会。”说着,伸手去轻抚妹妹的头发。
小捕略显失望,手放松,对宋阳露出个歉意笑容:“刚做梦了,唐突先生,失礼处还请……”说到这里,她望到了宋阳的眼睛,整个人都随之一愕,口中说话戛然而止。
只一个瞬间,小捕的神情变了,恍惚、吃惊、不敢置信、还有浓浓浓浓的委屈,小小的身体都在颤抖着,另只手小心翼翼地抬起,伸到宋阳面前,仿佛想要去摸他的目光。
下一刻,小捕忽然笑了:“是你。”
宋阳易容了,没人能认得他。可她认得,没道理可讲,她就是认得,她就是知道,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真的摸到了宋阳的目光。那样的幸福,眼前的晦暗在刹那中崩碎,一切陡得明亮、炫目,谁照亮了这个世界呵。
小捕的笑容还来不及完全散开,积压在心底、把她整个人都彻底压垮的沉重担忧,就完全爆发开来,小捕从床上挣扎着爬起,双手死死缠住宋阳的脖子,再不肯丝毫放松,想在他耳边说些什么,只是所有的想念到了口中,全都变成哭声。
拼命压抑着,在他耳边大哭,会吵得他头疼吧……可哪又压抑得住。
小捕嚎啕大哭,毫不计较这样激烈的情绪,真的会要了自己的性命。
手上微微用力,压住脖颈间的大筋,小捕很快昏厥在宋阳怀中,双臂却仍抱着,没有丝毫的放松。
抱了一会,宋阳把小捕放回榻上,顺势抹掉了自己的眼泪,转回头对任初榕道:“我开方、你抓药,现在就治病……”说着,停顿片刻,他又轻声劝道:“你也别哭了,没事。”
一向稳重大方的承郃郡主,此刻也哭成了个泪娃娃。
……
宋阳与小捕重见红波府的时候,燕国两路反贼的魁首,顾昭君与帛胖子,已经抵达南理北界,两个人都手下都已赶到,接应到各自的首领。
两个人各有事情要忙,一进大燕就会分道扬镳,道别之际,帛先生笑得客客气气:“顾老爷,您走南闯北、见识广博,看人的眼光那是决计不会有错的。”
对顾昭君而言,直到此刻与手下汇合,这一年多的‘流亡’日子才算真正结束,心情着实不错,笑着应道:“论起看人,帛先生只有比我更强的份,不用客气了,你有话就直接说。”
“我们这些大狗小狗,闻闻嗅嗅还成,鼻子不算差,可眼睛就差远了。”帛先生一贯是要客气到底的:“顾老爷认识宋阳的时间长,对他了解多,我就是想问问,您老怎么看我家姑爷?”
顾昭君双手揣在袖中,稍稍寻思了下:“骨勇。”
古时先贤,将天下勇士划分四等,最低等是‘血勇’,心中愤懑、一怒拔刀泼命于仇,但怒火冲头时全无理智可言,有勇无谋,市井之中大把这样的人,匹夫之勇,只能敌一人,不入流;
‘气勇’更高一筹,能在发怒同时保持清醒,做出有效判断,不过‘气’一消‘勇’也就散了,鼓舞时能胜出,但终归勇气有限难以持久,校尉之勇,堪于一战,算是中品;
‘骨勇’再上一阶,常人中极为可贵,顾名思义,这份勇气是烙印在骨头中的,不因气血而变,不因情势而变,长久之勇,无论因何而战,只要不达目的就不会罢休,真正上品,可做将帅大用。
至于最高品的‘神勇’,代表的不再是勇气,而是境界了,‘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甚至勘‘破世间万象,万物不萦于怀’,简直是登云入圣,神仙心怀了。
宋阳只是凡夫俗子,猝然临之他大惊失色,无故加之他马上翻脸……顾昭君说他骨勇,是极高的赞誉了。
平日里顾昭君少引经据典地说话,但是不说不代表他肚子里没货,挑起话头之后,他也来了兴致:“宋阳的两个仇人,燕国师、燕景泰,都是中土世上的极位者,和他们相比宋阳有什么?干脆就是一只蚂蚁。”
“差的这么多,根本没法去报的仇,可你看宋阳,他灰心么?只要有机会他就‘搬弄是非’、只要有可能他就猛追不放,穿针引线、筹谋忙碌……所有能用的人全被他使唤了、所有能耍的手段也一个不落,结果还真被他在燕子坪上伏击了国师、在睛城痛打了景泰。且不说燕子坪,帛先生仔细想想,就睛城大乱,你我都出力不少,可光凭着你、我、李大家三个,这件事根本就连影子都摸不到。”
“燕子坪、九月八,两场大戏血腥十足,结果全他娘的功亏一篑,国师剩着一口气逃了,景泰没随队出宫躲过一劫,两个天大的好机会啊,都这么从手边溜走了。我都想捶胸顿足指天骂地,可你再看宋阳,他有一丝抱怨、失望的意思么?这才是最最关键,也是最最有趣的……为什么不抱怨,不失望?”
“因为他就没把那两个人的身份放在心上仇人就是仇人,仅此而已。他不觉得皇帝有什么不能杀、杀不了的。所以来日方长,这次不行还有下次,下次不行还有下下次……有命就有战,活着就勇敢,这都不算骨勇、什么才能算作骨勇。”
“有个骨勇之人做仇敌,滋味可实在不怎么样,不过有这样一个战友,”顾昭君眼睛很亮、似笑非笑:“也算是福气。”
帛先生笑了,这次不是寒暄虚伪,而是眯起眼睛,从眼到心,显出一份真真切切的笑意:“只要景泰不死,姑爷就没完没了?这可好得很了,我还真有些担心,怕他只是少年气盛,一股劲过了就算了。另外,我还有个念头,想请您老给指点下。”
“谢门走狗平日里做的,都是些杀头的勾当,我们这些大狗小狗自然不在乎什么,不过在我们上面,还有位五小姐。她的安危帛胖子可不敢稍有疏忽。但再怎么仔细,只要她人在大燕,就永远脱不开危险,前阵不久出事了么,幸亏姑爷及时赶到。由此,我最近在想,要是把小姐送到姑爷身边……一是到了南理,比着大燕安全得多;二来,凭着姑爷的手段、本事,和他在南理的势力,照应小姐安全无虞。”
其实宋阳在南理,现在还谈不到‘势力’二字,但帛胖子并不了解,他只知道去年夏天,宋阳在燕子坪搏杀了国师一行和一支南理马骑营,理所当然觉得‘自家姑爷’在南理羽翼丰满、力倾一方。
帛先生和声细语,唠唠叨叨,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话太多的意思:“第三么,先不说十八年前的婚约现在还做不做得数,就我这双狗眼看着,觉得两个娃娃般配的很,让两个娃娃先处着看看,要是能成,可也算了却了谢大人、付大人生前的一个心愿不是。”
好一番罗嗦,帛先生又恢复常态,对顾昭君点头哈腰地笑道:“我心里的主意,您老看,没什么不妥吧?”
帛先生要把谢孜濯送到南理安身,这是谢门走狗自己的事情,又何必问顾昭君的意见?老顾的心思转得快,略一琢磨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帛胖子不是在向他征询什么,而是递过来一个信号,经过九月八前后、以及随后一年逃亡中的观察,帛胖子已经‘接纳’了宋阳,谢门有意与付党联手。
顾昭君不算付党,但他和付党是真正的狼狈关系,闻言喜上眉梢,点头笑道:“没有不妥,哪里不妥,简直是天大的好事…简直是天作之合”最后四个字,他咬得极重。
两个人相顾大笑。
……
宋阳几乎都不记得这世上还有谢孜濯这么个人。他全副的心思都放在小捕的病上。突然苏醒、认出心上人让小捕情绪激动,宋阳及时出手让她昏厥过去,并未造成恶果。
而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宋阳把其他事情全都抛开,不曾离开红波府半步,专心给小捕治病。所幸,她病得虽重,但解开心结的那个人已经到了,加之这一年里,宋阳得琥珀指点,用毒和用药的本事又猛涨一截,三天之后,小捕的眼睛就恢复了神采,躺在床上笑眯眯地着看宋阳:“洗去吧,洗去吧,看着别扭。”她指的是宋阳的易容。
最近朝中、府中都没什么事情,任初榕也始终守着妹妹,闻言立刻摇头:“不能洗去,否则成何体统。”
一个老头子郎中,因为病情寸步不离患者身旁,在南理还能说得过去;要是个青年才俊成天呆在公主房中,先别说外面会如何,就红波府里的王妃、长辈们非得翻脸了不可。
“那我只看你眼睛,不看你脸。”心愿未遂,可小捕依旧开心。
再过七天,不用再行针用药了,小捕已经病患尽去,只剩身体虚弱,尤其可喜的是,玄机公主又会觉得饿了,躺在床上美滋滋地:“胃口火烧火燎的。”饿得十足难受,但守在宋阳身边,怎么就那么开心,说什么都是欢喜的。
任初榕笑道:“我这就给你盛粥去。”
“想吃肉。”小捕可怜巴巴,说话时嘴巴都瘪了,委屈的要命,大病初愈饮食要清淡,这些天里她光喝粥了。说完,还嫌不够似的,锲而不舍的重复:“想吃肉啊。”
任初榕望向宋阳,目光征询。宋阳点头:“那就配只鸡腿吧。”
还不等郡主点头,小捕赶忙插口:“想吃兔子肉…特别特别想吃。”
宋阳笑了:“那就兔子腿。”
小捕大喜,兔子腿比鸡腿可大不少,不用问,肉也多得多。
可还不等任初榕转身去吩咐,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很快有下人传报,镇西王回来了。任初榕略显意外,前阵她接到传书,知道父王督军事毕,从西关返京,不过算下时间,比着正常赶路足足快了三天。
小捕平日里没心没肺,根本没察觉不对劲,欢呼一声,顾不得身体还虚弱、更顾不得兔子腿,由三姐扶着一起去迎接父王。
出乎宋阳意料的,镇西王统帅西线兵马、常年身处前线军功卓越、勇武之名冠绝南理,却并非一个硕壮之人。长得瘦小枯干,五官还好但目光浑浊,完全没有威风可言,且一条腿在战场上受过重创,走路一瘸一拐,带了几分可笑。若非王府相见,任谁也想不到他就是堂堂西线大元帅,南理镇西王。
见爱女病情大大好转,镇西王喜形于色,等他一开口,宋阳又吃了一惊,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想不到,单凭老人瘦小的身板,声音竟然洪亮如斯,说话仿佛爆竹一般,干脆有力、字字铿锵。
待任初榕给王爷引见了‘老大夫’,镇西王着实褒奖了几句,吩咐下厚重赏赐,随即散去众人,只把任初榕留了下来。
远行归来风尘仆仆,但镇西王全无更衣洗漱的意思,直接问郡主:“最近京里、朝中出了什么事?”
任初榕立刻摇头:“没什么值得关注的,稍值得一提的,也就是胡大人率队归来。”
这个消息镇西王早就知道了,闻言皱了下眉头,说道:“我回京途中,忽然接到宫中雀书,皇帝着我火速返回,说有要事相商。”
任初榕眯起双眼,又仔细想了一会,可实在想不出最近发生了什么要紧事,值得父王‘火速回京’。
镇西王打听不到什么,也不再多待,立刻出府赶赴皇宫,而他前脚刚刚离开,就有一个‘要紧消息’传到任初榕手中:远赴回鹘的和亲使团,传回的呈报就快抵达凤凰城了,最迟今晚就会送到皇帝眼前。
小捕会不会被选去和亲,今晚就会有个结果。
任初榕找来宋阳,把消息转告给他。虽然早就有了准备,可听到这件事宋阳还是觉得不痛快,模棱着眼珠子,心里琢磨着等有了机会,要给‘那个把我媳妇送去和亲的丰隆’一个好看。
任初榕知道宋阳的任性脾气,摇头苦笑道:“别胡闹,万一惹出祸事,我可再不帮你收拾…是这样,有关和亲的消息,我已经差人‘买’到了李公公,只要一有定论,他会立刻告知于我。如果回鹘同意了这桩亲事,没的说,只能动用新凉了。”这些天里,宋阳早已把‘新凉’交给了郡主,
“可万一…万一回鹘没答应,那便再好不过了,你为朝廷立下大功,等封赏下来,身份会扶摇直上,真要明媒正娶我家筱拂,也不是没可能,这件事我会想办法的。”
只是‘万一’,回鹘九成九是会答应下来的。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晚上,任小捕就会‘猝死’,刚好她前一阵大病不起,现在死掉都不用铺垫了,也不会惹人怀疑。
可宋阳不能再待在红波府,否则他给公主治病十来天,公主突然死了,镇西王非得把他千刀万剐不可。
宋阳静下心,又把小捕‘死后’,如何救她离开的诸般细节和任初榕再仔细核对一遍,确定不会有疏漏之后,就此告辞,返回驿馆去等候消息。
任初榕送他到门口时,忽然笑了起来,静静望着宋阳,恬美而安逸,目光暖暖的:“新凉也好、娶亲也好,你都要记得,再不能像这一次,让她那么担惊受怕,你不懂,很委屈的。”

第四章 和亲

宋阳一连十天都不见人,回到驿馆,和他要好的几位奇士都来询问他去了哪里,宋阳随便扯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回到自己屋中开始等待承郃郡主的消息。
没想到,到了晚上红波府那边还没有消息,却有宫中太监赶来驿馆,皇帝传召宋阳觐见。
太监客气得很,但向他打听皇帝为何召见,他摇头不肯回答,不过回宫的一路上,太监都在冲着宋阳笑,好像有什么大喜事似的,把宋阳笑得心里发毛。
不久之后抵达南理宫,宋阳被领着,穿过层层大殿一直来到御书房,而出乎意料的,书房里并没有皇帝,只有身材瘦小的镇西王,正站在屋子中央,背负双手看着墙上的一幅字。
听见脚步声,镇西王转回头,浑浊地眸子上下打量了宋阳,引路太监似乎早就知道会这样,并没有丝毫惊讶,给两人引荐过后躬身退了出去。
镇西王也不用宋阳施礼,直接开口,声音响亮:“宋阳?长得还不错,武功如何?”
宋阳如实回答:“上品丙字,如果刀趁手,还能更强些。”
镇西王不置可否,又问:“会打仗么?”
宋阳摇头,行军布阵、两军对垒,这些事情他全不了解,前生今世从小到大也没读过一本兵书战策,他打架还行,打仗可差远了。
镇西王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第三个问题:“杀过多少人?”
对一个后生小子,王爷不用讲究礼貌,宋阳并不计较什么,不止因为他是小捕、初榕的长辈,还有另外一个原因……秦锥。红波卫上下都是好汉子,能让他们甘心效命、赴死,足见镇西王的为人了,一直以来,宋阳对这位铁血王爷印象很好,此刻认真回答:“亲手杀过的不多,但没数过;因而我死的很多,数不清,”
边关夺山营之战、燕子坪伏击国师、睛城九月八暴动……三场乱战添出的亡灵以数万计,每一条性命都和宋阳脱不开关系。
“没数过、数不清?”对这个答案,王爷似乎还算满意,神情里总算有了一丝松动,稍稍点头,随即转回身去又去看墙上的字画。
初次见面,镇西王问过‘武功如何、会打仗么、杀过多杀人’三个问题,之后他就不再说话了,宋阳被问得满头雾水,心里琢磨着,王爷这是打算把自己收到麾下去么?
沉默一阵,镇西王再次开口:“本王戎马一生,一共受过五次重伤,前面四次,每个仇人都被本王手刃,只差最后一个,本王也曾折箭立誓,必亲手杀他不可——扎西平措。”
王爷转回身:“本王的仇人、我必杀而甘心之人,却死在了你手上……”老头子神情不善,目光阴鸷,稳稳盯住了宋阳,可片刻之后,他忽然笑了起来,声音依旧响亮,但语气却轻松了许多:“一品擂的情形本王早得传报,笼中数十武士战死,其中只有三个被你斩杀,偏偏扎西平措就是其中之一,本来我还以为是巧合,心里老大不痛快…刚刚才想通,原来不是巧合那个吐蕃番子…是初榕让你杀的吧?”
……
丰隆皇帝大事没主意小事很热心,急匆匆地给镇西王传书,命他赶快回京有要事相商,这个‘要事’就是:保媒拉线。
万岁爷还从未做过媒人,以前也不觉得如何,没想到一做了‘这行’还真挺兴奋来着,别人都不着急就他等不得,恨不得赶紧撮合成了,要不心里痒痒得难受。镇西王比着宋阳早入宫一个多时辰,乍一听说此事,脑子里也懵了一下,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可胡大人说得煞有介事,绘声绘色地把‘小两口’城门相见的那一幕讲出来。
镇西王再一联想他所知道的细节……什么事情都先入为主后再胡思乱想,越想也就越乱:
选贤时从青阳上来的大宗师陈返,到了凤凰城之后陈返患了脑疾,初榕一力承担、亲自安排,把他安顿好照顾好,初榕没事找事做这个干啥?王爷好像听下面的卫士提到过,陈返是宋阳的长辈吧。
任筱拂那个丫头,平日里光知道玩耍胡闹,从未见她对浑仪监的差事上心过,去年春末忽然变得热心了,亲自带队跑去红城主持南理夏祭。平时她和三姐最要好,而初榕平时都离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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