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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色生枭 (完结)作者:豆子惹的祸-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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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夜叉的世界封闭且病态,此间没有可供争夺的利益,只有无穷无尽的茫然。他们的制度残酷却简单,外人绝无法理解的‘自觉’,却是他们与生俱来的本能。
制度的‘至高无上’,也就决定了通过血鉴的使者毋庸置疑,完完全全、毫无条件的信任。
七百年的传承,让山中洪民早都忘记了‘心机’为何物;从另个世界走来的使者,就是他们苦苦守护的意义所在。
所以,莽山深处的经历对宋阳而言匪夷所思,但是过程却顺利得很,当使者来到,所有事情都顺理成章,甚至不用宋阳去刻意做什么…蝉夜叉的等待太漫长,漫长到他们早都准备好了一切……
穿越隧道,汇合木恩与山溪秀,众人加快脚步,急匆匆赶回封邑,往返路程、古营地起檩、蝉夜叉军中装晕,前前后后耽误的时间足有一个多月,家里的承郃郡主怕是早就等急了。
果然,他们从大山出来刚进入封邑不久,得了消息的任初榕就迎上来了,孤身一骑,一个卫士都没带,见了宋阳,郡主殿下跳下马,咬牙、攥拳,一个字都不说,死死盯着他。
其他人见状,全都悄悄溜了,谁也不管宋阳。小捕也想跑,仔细琢磨又觉得实在有点不合适,待其他人散去后,小捕正要嬉皮笑脸地凑上前,初榕就瞪了她一眼:“你不许说话”
小捕吐了下舌头,缩着脖子退到一旁,其间还不忘对宋阳耸了下肩膀,示意:你自己小心。
宋阳咳嗽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任初榕就恨恨伸手,指着他怒斥:“宋阳,你太欺负人了”
一个多月前宋阳只说去山里拜访山溪蛮,十来天还不见回来,承郃越等就越担心,到后来实在坐不住了,也顾不得蛮子对汉人的憎恶,就带了几个心腹护卫进山了,所幸山溪蛮念着宋阳的面子,对她还算客气。
由此承郃也知道,自己又让宋阳给蒙了,接下来快一个月仍不见宋阳和妹妹回来,承郃心里十足十的着急,所幸宋阳赶回的还算及时,要是再晚一两天,承郃就要向父王借兵去深山中找人了。
“当初说好的、你也满口应承的,再有什么事都会知会一声……”承郃平时应变迅捷词锋犀利,可现在偏偏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呼吸粗重胸口剧烈起伏,憋了半晌仍是不知该怎么骂,最后愤然扬手,把手中的马鞭狠狠砸在地上,怒道:“我不干了”说完,转身就走。
第二十四章 分账
任初榕要‘辞职’,宋阳又惊又笑又愧疚,小捕更急得不行,低低地连声提醒宋阳:“簪子,簪子。”
宋阳赶忙追上前,从囊中取出簪子:“这个送你……”
“假货”承郃都不用细看,余光一扫立辨真伪,宋阳和小捕同时‘啊’了一声,一时间都有点不知道该说啥,宋阳跟着承郃的步子,又报上好消息:“这次找到钱了。”
“跟我说不着”任初榕走得飞快。
小捕从另一边开口,语气巴结:“还有一支雄兵。”
任初榕不舍得叱喝妹妹,这次抿着嘴角不应声但脚下不停。
“宋阳要当皇帝了”小捕没辙,把事情照着大里去说。果然有效,任初榕大吃一惊,脚下一阵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同时愕然望向妹妹:“什么皇帝?”说完,又想起来自己正在发脾气,问不着他的事情,转回头,再度对宋阳怒目而视。
宋阳立刻表决心:“保证没下次了”
小捕奋力拉住姐姐,装腔作势、瞪着宋阳问:“再有下次怎么办?”话问出口,公主殿下自己就皱起了眉头,总不能逼着他诅咒发誓啊,又赶忙改口:“反正不许再有下次了。”
说完,小捕忽然发现姐姐的目光不知何时又转向了自己,异常古怪,好像藏了份笑意,任小捕不敢和三姐对眼神,立刻岔开话题,讲起这次在深山中的奇遇。
他们平安归来,任初榕心里那份担忧散去,顿时轻松了不少;但生气也是真的,放下心后怒气不由自主地爆发,不过等她把马鞭摔在地上喊出那句‘我不干了’的时候,她忽然想笑。这是小孩子赌气的把戏,她都没想到自己会这样,天底下可不应该有人能把自己逼成这样……宋阳和小捕加在一起就行。
心里有了笑意,怒气不自觉就消散了许多;跟着宋阳又拿出来那根簪子,居然还带礼物回来了?再看小捕急的恨不得上天入地的样子,哪还能气得起来;另外‘有钱、有兵、做皇帝’听上去好像这一趟经历很有趣的样子。
而随着小捕的故事,残留在任初榕脸上、最后那点用来点缀门面的怒气,很快就被惊讶冲散了……等小捕说完,任初榕眯起了眼睛:“回去,请顾先生、帛夫人一起,这个事情怎么办,要好好商量。”另外两人一头,铺子有钱了,老板认错了,郡主也就不‘辞职’了。
向回走时任初榕忽然想起一件事,转头望向小捕:“没听出宋阳怎么做皇帝了啊?”
“他会找个人来当大洪皇帝,不管找谁,不都得听他的话…这跟做了皇帝一样。”小捕振振有词,自圆其说,跟着从宋阳手中夺过玉簪,对着阳光左看右看:“假的?我怎么看不出来?”
说着,笑嘻嘻地把簪子塞进三姐手中,这次任初榕没拒绝。
回到燕子坪上,宋阳等人洗漱更衣,把自己收拾干净,其间任初榕请来了铁匠萧易,把从蝉夜叉那里带出来的几本军器谱给他过目,萧铁匠翻看图册的时候,郡主问道:“如果按照这几本册子打造军器,‘南威’应该没问题吧?”
话音刚落,萧铁匠突然神情一变,低低地惊呼了一声,郡主被他骇了一跳:“怎了?”
萧铁匠满脸惊讶,抬头道:“这个册子…哪来的?竟然还有陌刀的铸法?”
任初榕不解,萧铁匠也回过神来,摇头笑道:“是一门失传的战刀铸造方法,想不到在册子上见到,见猎心喜,老毛病又犯了,郡主恕罪。”说着,又迅速翻看了下后页,这才回答承郃最先的问题:“图解标注都有,做起来没问题。”
任初榕微笑点头,当即吩咐下去,着人拓录副本,完成后副本就先交给铁匠去研究。
……
等晚饭过后,燕子坪中几位主脑人物再度聚首,封邑中人早都成了穷鬼,现在终于带回来一份发大财的指望,当务之急就是商量如何去掘取这笔惊人财富。
暂时没人开口,帛夫人、顾昭君等都凑在桌前,小心翻看着那份‘藏宝图’,回来时路上匆忙,他们都还没看过。直过了大半个时辰,总算草草看了一遍,帛夫人最先呼出口浊气,坐回到座位上:“这些大墓,几乎都在燕国境内,土猴子果然没什么用处,真要把他们带出来,也没法在大燕境内活动。”
帛夫人垂下头仔细琢磨了一阵,再度开口:“这里的墓都非同小可,光凭七上八下做不来,得请行里的真正好手。”
顾昭君这次说话没再拐弯抹角:“请内行好手的酬劳怎么算?”
这也是承郃的顾虑,封邑中能人不少,可说到‘盗墓’大伙全是外行,何况又是去敌国行动,这件事封常春侯或者红波府做不了太多。而盗墓本来就是黑道上的行当,把这事交给帛夫人来做无疑是最稳妥的。但是又怕帛夫人引入另外一队人马,一下子会分走几成…大伙都穷,实在舍不得这口肥肉再被外人要走一大口。
帛夫人按照规矩实话实说:“一般而言,搭人走宝都是见光分账,具体分走几成要看提前如何商量的。可这次不太一样,我不想搭人,只是雇人,前后所有的事情都由咱们这边做好,只是请一两个好手跟着下去走一趟,关键时候能打个照应就行。一进一出,最后走出来多少宝贝都和帮手没关系,他就只拿那份佣金,当然,这份佣金不会是小数,但是比起咱们启的大墓就不算什么了。”
顾昭君问道:“对方进了金窝子,出来后再看手里的那点钱,会不会反悔?”
“地下的宝贝再好,没法兑现也只能摆着自己看;可佣金是真金白银,这其间的区别不小。与其分了宝贝、费心费力去自己变现,同时还要担着老大的风险,还不如卖给人情给我。何况这不是一竿子买卖,后面大把合作,我能保他佣金就足够富足三代,应该问题不大。”
帛夫人又把话锋一转:“不过黑心白心、贪心最大,再明白的人,见了一箱箱宝贝也保不住会犯糊涂,我是这样想的。不管哪个墓,每一趟我都会亲自去跑,雇来的人讲道义大家开心,要贪心蒙了性子,出来后翻脸变卦……”说着,她露出了一个笑容:“咱们连佣金都省了。”
稍稍停顿,帛夫人话题再变:“大家一家人,不怕诸位笑话,谢门走狗堪用的人手实在有限,在封邑中的大都要留下照顾小姐,能跟我去燕国做事的的也就七上八下,至于我家老狗,成天瞎忙乱跑,也指望不上他再给我调人帮忙。由此,我想向侯爷、郡主借一队人手,得是汉人,心思、身手都要好。”
承郃对帛夫人露出一个真诚笑意:“没问题,这次要辛苦姐姐了。”
谢门走狗好歹是大燕的一支反贼,这次是在燕国做事,盗墓又不是攻城、不用兴师动众,凭他们的实力怎会连这点的人手都凑不齐,帛夫人的话说得很客气,可意思却很漂亮:我做事,你监督。
任初榕当然明白对方的意思,一声‘姐姐’,便是她的回应了。
顾昭君从一旁道:“挖宝贝的事情,有帛夫人亲自主持,又有常春侯的精兵相助,绝不会有问题。从地里挖出来的金银就不用说了,至于那些珠玉珍宝、瓷器字画之类,仍是老样子,由我去变现。”
珍宝变现以前宋阳就和顾昭君合作过,虽然出了‘蟹九爷’这个小小纰漏,但那件事也怪不得老顾,他办这件事妥帖得很。
不过这次他没提佣金的事。
宋阳点头道:“怎么赚钱说完,现在说说这个钱怎么分吧。”
顾昭君呵呵地笑了:“你是大掌柜,先给咱们报个价钱吧。”跟着,对身边的侍女使了个眼色,示意要喝水,他不渴,不过讨价还价的关键时候,他喜欢趁着低头喝水低下头去,不让人看到他的神情变化。
帛夫人随声:“是啊,怎么分侯爷先说来听听,一家人,怎么分都好说……”
这笔财富乍一看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其中关键就在宋阳的宝血,但仔细想想,如果没有人家七上八下找出隧道,他连见到蝉夜叉的机会都没有;至于后面的事情,干脆全是顾昭君和帛夫人去做,常春侯真就成了甩手大掌柜,坐在家里等着,金银财宝就会源源不断地流入营地。
狐狸们不想先开口,要等宋阳先说,宋阳喝了口水,稍稍想了下,痛快一挥手:“三一三十一,平分了吧”
声音落地,正从侍女手中喝水的顾昭君一个没想到,噗地一口又都喷回到杯里。
其他人都没喝水,谁也没想顾昭君那么丢人,不过包括承郃、小捕等人在内,全都面露惊诧……即便另外两家功不可没,可侯爷的这个分法,未免也大方了些吧。
顾昭君双手拱着袖子给自己擦嘴,同时望向宋阳:“这个钱…你说话算数么?”说着,余光瞟向承郃郡主。
任初榕打心眼里不同意宋阳的分法,不过顾昭君明说出来,她还是不爱听了,淡淡笑道:“这个封邑里,常春侯说的话永远算数。”
顾昭君哈地一声笑:“好少年仗义,我没什么可说的,只有一样:我那三成三里,至少有一半会投在销金窝上。”顾老爷有架子,宋阳投桃他便报李,一早就说好的,销金窝不用宋阳投一文钱但有宋阳一半的股份,现在老顾表示要再把钱往这里投,无疑是给常春侯送便宜。
“再就是,”顾昭君继续道:“我还要买地,有钱了,销金窝就得再大些,至少再买五里,比着现在得大一倍。”
承郃一笑:“没问题,明天我就请慕容大人处理此事。”
顾昭君开心得很,又望向宋阳:“凭着这些墓,我自己建销金窝都绰绰有余,不过…我不想自己建,仍是以前说过的样子,我只是先搭出个架子来,你说呢?”
他的话莫名其妙,但宋阳完全能听得懂,反问:“你还是要去游说那些富人,投钱进来?”
顾昭君点头,眼睛亮得吓人:“不错”
小捕不解:“能自己建,又何必再拉别人入伙?”
“不算拉人入伙,销金窝是我和宋阳的,但地皮上的产业,可以有别人的…这件事要办成了,投银子进来的人,就和咱们站到一条线上了。”说着,顾昭君笑了起来,全不管小捕能不能听得懂。
帛夫人也没想到宋阳这么大方,在老顾表态后,她随之开口:“下地走宝时,雇人的钱不进公帐,算在我家老狗头上,另外我有个事情,打算和侯爷商量下。”
宋阳面露询问:“帛夫人请讲。”
可帛夫人再稍作犹豫后,却又摇了摇头,歉意笑道:“是我想错了,不过是件小事,不用麻烦你了。”
本来帛夫人打算以后赚到钱,拿出些来给封邑中的石头佬装备军器,算是对宋阳大方分账的回报,但是转念一想这样做痕迹太重,反倒显得小气了。再说只要古墓开启顺利,装备石头佬不过是小钱,宋阳也不会在意,这个礼物送不到点上,还不如不送,留待日后再找机会吧。
她改主意了,宋阳也不去追问,换过了新话题:“趁着大伙都在,再商量下‘皇帝’的人选?”
在山坳时,这个事情宋阳等人已经讨论过一次,当时初步拟定的人选是施萧晓。
选施萧晓来冒充皇帝,好处一抓一大把,他想要为师父报仇,对付燕顶的目标和宋阳一致;心中不存贪念,不会掌握了力量就变个样子;为人正派、知恩图报,几乎能肯定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掉转矛头来对付宋阳;为人沉稳心思不错,只要提前做些准备功夫应该能骗过郑转;且‘落难皇族’出家避祸、隐忍图谋,施萧晓的和尚身份也挺合适……
可选他也有个坏处,果然任初榕在听到人选提议之后,轻轻摇了摇头:“施先生性子不错,但自幼学佛,染了个‘我不犯人’的脾气,军队交给他,守有余但攻不足。开始的时候或许还能命令蝉夜叉四处杀敌,但是到了以后,说不定见杀孽太重,他便心软了。”
说着,她忽地露出个苦笑,望向宋阳:“再就是…还没来得及和你说,施萧晓失踪了。”
宋阳一愣:“怎么说?”
宋阳一行离开小镇后不久,红城方面就向郡主传回消息,施萧晓并不在红城。
能查到的信息有限,施萧晓的确是回到红城过年,可没出正月就离开了,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一起闯夺山、战边关、大闹睛城,宋阳和施萧晓很有些交情,听说和尚失踪了,宋阳立刻就皱起了眉头,任初榕轻声安慰道:“已经派人去追查了,暂时还没消息,不过不用太担心,施先生的心思、武功都不弱于你,应该不会有事。而且有人见到他独自一人离开红城,向着南面来了,他不是被人绑走的,说不定是他有私事要办,耽搁了时间。”
不是去了燕国、独自一人而行,这两点让宋阳略略放心了些,对承郃道:“能不能加派些人手追查?”后者点头:“没问题,我再请杜叔叔帮忙。”
这个时候,外面忽然传来秦锥的通报:“启禀郡主,有王爷雀书传到。”任初榕急忙起身,接了传书看过后,脸上神情有些古怪,对筱拂道:“爹爹路过,进驻封邑北三十里的兵马营,着咱们过去相见。”说着,她又看了宋阳一眼:“还有你。”
‘皇帝’暂时没人可当,好在这个人选也不是现在就得马上落实,顾昭君、帛夫人起身告辞,宋阳和任家姐妹一起备马启程,赶去见他老丈人……
路上,宋阳脑子里还在想着分账的事情,问初榕和筱拂:“那个钱,是不是分得太多了?”
任初榕摇头,笑:“哪有,才分出去六成六而已,比起侯爷在睛城‘花自己的钱、买自己的房子、烧自己的皇宫’的手笔差远了,我们得知足。”
宋阳失笑:“我就是觉得,那笔钱足够多,三成三对咱们完全够用,既然如此又何必……”
不等他说完,任初榕就点点头:“我明白。说实话,我不以为然。不过父王如果知道这事,多半会赞你。”
小捕有点听不懂,但至少能明白姐姐说得是好话,由此公主殿下心里挺高兴来着……
现在已经到了七月底,中秋渐近,镇西王又要去西关督军,本来不路过小镇,他特意绕了些路来探望两个女儿。其实都已经绕路了,再向前走走,直接去燕子坪就是了,但是老泰山得有老泰山的架子,毕竟还没真正大婚,王爷才不肯主动去常春侯的封邑,一封雀书把他们喊过来相见。
半晌急行,赶到兵马大营去见镇西王,而出乎宋阳等人意料的,镇西王此行还有同伴:左丞相胡大人。
按照晚辈礼仪,先拜见镇西王,再拜见胡大人,左丞相先和三个晚辈说笑几句,随后道:“你们一家人聊着,我待会再来说话。”
胡大人离开后,镇西王吩咐了句:“筱拂留下,你们两个外面等。”
第二十五章 葡萄
过了一阵,任小捕笑眯眯地出来:“啥事没有,父王就是想闺女了,要一个一个地仔细看,三姐,父王叫你进去。”
镇西王和小捕没说什么正事,就是父女团聚,问一问最近掌上明珠的近况,相谈甚欢。
任初榕进来,开始的时候也不例外,好一阵嘘寒问暖,不过镇西王对承郃,还是有些正经事要说的,把女儿拉到身边坐下,问道:“老三,你两个哥哥,你怎么看?”
初榕冰雪聪明,闻言就明白了父亲的意思,垂了下头,轻声回答:“大哥的性子,承了父王的豪迈果敢,他志在沙场,最喜领兵打仗,让他主持府中内务,会难为他的;二哥就合适了,他对大局看得很清楚,而且心思细致,比我只强不弱……”
“可惜他是个滥好人,做事常常优柔寡断,以后你要再辛苦些,多帮帮他。”
任初榕眼圈红了:“初榕辜负阿爹了。”
忽然,镇西王笑了:“纯粹混账话,现在这个样子…本王是开心的。”
最近大半年里,任初榕一直在为封邑忙碌,但红波府的事情她也没有放下,只不过是雀书往来遥控一切,两头都被她处理的井井有条,但承郃的辛苦可想而知。
镇西王人老眼不花,所有事情他都看在眼里,看着承郃为封邑如此尽心,又哪能不明白女儿的心思,做父亲的又还有什么可说的。他要把府中内务从任初榕身上卸下来,固然是有‘女儿外向、出嫁后便不再是自己人’的原因,但又何尝不是因为心疼承郃,怕她负担太重。
王爷这辈子最看不得女人家抽抽嗒嗒的样子,就此岔开话题,笑呵呵拉起家常,聊了一阵之后,承郃咬了咬嘴唇,有些吃力地说道:“父王…女儿想、想再想您借一笔钱。”
镇西王哈哈一笑:“又要借?说吧,这次借多少?”
承郃咬着牙,轻轻说出了个数字。镇西王闻言着实吓了一跳,还道自己听错了,又特意重复了遍,待女儿点头确认后,王爷诧异道:“这么多?”
任初榕急忙道:“很快就能还上,一定能够还上最长不过一年功夫。”
这次任初榕报出了个很大的数字……连红波府都没法直接拿出来的大钱,不过她知道王爷有办法,镇西王手里有军费,暂时挪用以后再陆续补上,但是要在账面上花几分心思了。
盗墓的事情已经确定,藏宝图上的财富跑不掉了,不过远赴大燕挖宝、变现、再把钱财运回来,最快也要半年工夫封邑才能见到钱,任初榕不想等,‘前院后院’的军队都在等装备,只要钱一到就能着手安排了。
所以任初榕想镇西王帮她来周转。不过话说回来,事关挪用公款、军费,如果承郃没把握尽快归还,也不会向父王开口,否则岂不是害了老爹。
镇西王深吸了一口气,仔细琢磨了一会,沉声问:“真能还?”
任初榕用力点头,镇西王缓缓开口:“要分作三笔,第一笔钱一个月内给你,再过一个月我给你第二笔,第三笔的话…要再过两个月才能筹到。也不用你一年还,两年之内我都能应付,不要超过两年就好了。”
承郃大喜,连声答应着,眼圈又红了,镇西王似乎想说什么,可最后还是摇着头笑了,骂了句:“他妈的……去把那小子给老子喊进来”
郡主离开,宋阳进来,他还不知道郡主又想王爷借钱了,而镇西王有自己气派,根本也不和宋阳提及此事,见面后开门见山:“初榕、筱拂,都是本王的掌上明珠,隔了这一阵子见到她俩,初榕形销骨瘦,精神憔悴;小捕白里透红,气色好得不得了。你觉得,本王会怎么想?”
宋阳实话是说:“想打我。”
一个女儿远胜从前,一个女儿不如当初……这个事情不是‘加减法’,小捕精神焕发可抵消不了初榕的憔悴。在父亲眼里,像小捕那样完全是理所当然的,就应该如此才对,不‘加分’;可初榕的样子,简直是女婿的大大可恶,受什么责罚都不为过。
对宋阳的回答,镇西王冷晒了一声:“下次再见初榕,最好能胖些、精神些。”
他和宋阳没话,敲打两句之后,对宋阳道:“胡大人找你有事。”随即扬声传令门外待命武官:“去请胡大人来。”
这个空子里,老丈人和女婿就大眼瞪小眼地呆着……好在胡大人来得挺快,身边还带了四五岁的胖小子,承郃与初榕也都跟着一起进来大屋。
胡大人脸上一贯的和蔼笑容,指着自己身边的娃娃笑道:“这是犬子胡靖,有个小名叫葡萄,都是那些婆姨乱叫的,难听得很,让你们见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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