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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神器走私专家 完结-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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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直很奇怪,为什么由自我空间演变而来的秘境之中会有这样的一道深渊,大约原来那个成为魂圣的老祖宗有怪癖吧?
暗黑,深渊,铁索桥,碑林,陶然碑,都是些很古怪的东西。
在他走在这晃荡的铁索桥上的时候,整个人的身影也跟着这孤寂而古老的铁索桥孤寂起来了。
天上地下,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脚下是万丈深渊,头顶是挥之不去的黑暗,前面的路还很长,在这铁索桥上,无法转身,以内一回头,肯定就会掉下去。
在这个地方,左澜无法使用魂力,冥冥之中受到了什么东西的压制。
也许是祖祖辈辈留存在这里的威势吧?
那是一种不容亵渎的神圣。
左澜站在最中间的位置,在下垂的铁索桥最弯曲的那个点上,静静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头顶的黑暗之中,不知道怎么就冒出了一点点的星光,左澜完全沉浸入了一种无穷无尽的境界之中,他的意识超脱出来,想要去感受整个秘境之中潜藏着的那种神秘,却被这种神秘印入了无法自拔之中。
细碎的光芒从四面八方聚来,萤火一般,没入左澜眉心,这一切的目睹者,只有对面的临沧能够看到。
左澜闭着眼的神情无比肃穆,可是带着一种难言的沉静,他进来的时候满身都是煞气,只是在一步一步踏着这铁索桥过来的时候,那煞气像是忽然之间被这边的气息给清洗干净了。
临沧在以前没有退族的时候,常常到这边来,因为只有坐在那里,那种奇怪的焦躁感觉才会消失。
他的头发依旧是半黑半百,看上去诡异无比,衬着那一身的衣服,说不出地邪气,只是他的目光,无声地落在了站在深渊最中间的左澜的身上。
大多数的时候,临沧只是看着左澜,看着他慢慢地从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废柴慢慢知道很多事情,从第九魂院走出来,慢慢地站在整个大陆的舞台上。这种感觉就像是看着一颗小树苗慢慢地长大,他只是一个偶尔施以援手或者是加之以灾难的旁观者,可是自己只要这样看着,就已经满足了。
无数星星点点的光芒,落入了左澜的眉心,融入了那魂印之中,只是左澜的意识却更加空茫了。
恍惚之间,这一片深重的黑暗之中却像是有梵唱响起来,撞击着他的耳膜,让人所有的杂念全部消失一空,像是晴时雪。
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左澜的世界里,忽然之间就什么也不剩下了,连自己也化作了一粒消散的尘埃……
他的识海之中,一片金灿灿的,只是顷刻之间,这梵音响起之后,又化作了一片海蓝色,一道雪白的影子从天际掠过去,只有一个背影,宽大而古朴的袖袍,流云一样留下了飘渺的痕迹,然而只是那样一闪念的时间,就消失无踪。
有人对他说,就这样躺下吧,一切都没有开始过,哪里来的什么结束呢?
身体变得像是在温水里面浸泡着一样,软绵绵地没有力气。
只是忽然之间,有一阵灵风吹来,从深渊的这一头刮到了那一头,吹过了左澜那暖融融的身体,也让他一瞬间从这种玄奥的境界之中苏醒过来。
睁开眼的第一时间,看到的就是临沧那一双冰蓝色的眼眸,就在陶然碑下面注视着他,似乎无情无感。此刻他才忽然有心思关心起自己的状况来,站在这不断晃悠的铁索桥上,左澜背后出了一层冷汗。
如果没有方才那一道灵风,自己陷入这无尽的飘渺境界之中出不来,必然会从这铁索桥上坠落下去,鬼知道这下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左澜深呼吸,平稳下心境,甚至无暇去检查自己发生了怎样的变化,直接从这铁索桥上缓步而去,踩着这晃晃悠悠的铁索桥,到了另外一边去。
只是他才一踏上来,脚落到平地上,就看到了那场面——
临沧。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眼被什么扎了一下,偏偏临沧像是没事儿人一样,朝他轻轻一弯唇,又说道:“别看了,过来吧,有那么吓人吗?”
原本穿着黑白衣袍的临沧,从左肩到右腹,像是被人划了一道大口子一样,鲜血已经染红了半边的白衣服,看上去很是可怕,血迹染红了半边身子,然而比这更可怕的是——这一道刀痕上面,还覆盖着蓝色的冰晶,与鲜血冻在一起,成了淡淡的紫色,看似漂亮,实则残忍。
只这一瞬间,左澜就想到了之前左丘晏身周那一层冰雾。
左澜涩声道:“闹得这么狼狈,才来找我吗?”
临沧只是向着他伸出手,眉眼一低,笑声压着,有些沉,“我还死不了呢。”
如此自然地向着他伸出手来,几乎让人无法拒绝,事实上左澜也没有拒绝,他将自己的手掌放到了临沧的手中,然后被他牵着坐到了临沧的怀里。
临沧是盘坐在陶然碑前面的,他身周似乎刻画着阵法,只是划痕有的深有的浅,可以推测出画阵法的人在刻画的时候应该是力气不济,有的地方的线条也不是很严谨。临沧坐在这阵法中间,身上带着可怕的伤口,还有蓝紫色的冰块凝结在身上。
在靠近临沧的时候,左澜觉得自己冷透了,可是他有些窒息,也就不觉得这样的冷怎么样了。
临沧的手指和脸庞都是冰冷的,更别提他身前的那一块冰了。
下巴蹭着左澜的颈窝,临沧的声音很轻,“事情发生得很突然,我来不及阻止。”
“谁?”
左澜问得很冷淡,也很直接。现在他基本已经能够了解整个事情的发生顺序,联系左家发生的这一切,基本与左鹏他们脱不开干系。
他的手指,落在了临沧胸前的那一道冰痕上面,想要用自己的魂力将之融化,却发现根本没有作用,他的手指反而被那冰面上冒出来的寒气冻伤了。
临沧抓住了他的手指,叹了口气,“别费劲了,下面有阵法,非人力所能为。”
至少,身为一个魂师,还不能有什么作为。
只是左澜却还是将手指放在上面,那种熟悉的感觉……
造型魂术!
左澜目光一凝,看向完全像是被临沧怀抱着的这块冰,终于是敲出了这东西的真正形态……
不是什么冰,而是一把冰刃,也许在砍向临沧的时候这还是一片水,只是转瞬之间就变成了冰刃,狠狠地扎入他的身体,而后混着鲜血凝固,几乎与血肉长在一起,不管是硬来,还是直接以魂力融化,都会伤及躯体。
这一招,来得太狠,这样的法子,便是左澜这样心思细巧的人也想不出来。
如此歹毒的杀人手段,能让人的痛苦被扩大百倍。
左澜几乎已经可以想象这带来的痛苦,可是临沧根本就是表情不变,完全没有知觉的模样。
“能够把造型魂术用到这种炉火纯青、出神入化的境界……出了薛冰,还有谁?”
左澜的意思,是已经确认了对临沧动手的人。
而临沧,却只是将自己的左手放在了地面上,轻轻一点,整个阵法就开始运转,无数的魂力从四面八方涌入了临沧的身体,扎入他身体的那些冰晶开始逐渐地变小,速度虽然很慢,但这种消减已经很让人欣慰。临沧这样的魂皇实力竟然也无法解决这些东西,只能慢慢地消减,可想而知,这东西到底有多么难缠。
别的魂皇们的实力,似乎也很是深不可测的。
他看着左澜那冰冻的眼,右手揽着他的腰,轻声道:“魂皇也不全部自由的,薛冰并非故意伤我,只是事出有因,不得不伤。”
“那族长呢?”左澜忽地冷笑了一声,无情无感地看着临沧,而后伸手扣住了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两个人虽然姿态极其亲昵,挨得很近,可是距离,却忽然远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回族(三)
面对左澜这样的质疑;临沧只能沉默;因为的确不知道到底应该说什么。
有的事情,还不是现在的他们能够解决的。
左澜依旧冷笑;“族长也是薛冰动手伤的吧?别的不能告诉我;连为什么族长遇袭的原因也不告诉我?”
“不能。”
临沧语气冷冷淡淡。
左澜一听;很想一巴掌扇到他脸上去;他凝视着他;“您是不是觉得我左澜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我从无此意。”临沧摇头;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那你找我来干什么。”
左澜推开了他,然后盘膝坐在了他的对面,相隔三尺;冷淡地看着他。
临沧嘴唇泛着青白的颜色;“你就一定要这样推拒我吗?”
“你到底找我来干什么?”现在他不想说更多的废话,因为现在的临沧远远比自己知道得多,不管左澜怎么渊博,在涉及到大陆上的一些秘事之时,永远无法与临沧抗衡。
“左家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
临沧也终于不想再说什么了,他低下头,将自己的表情完全地隐藏起来,两边颜色不同的头发垂下来,也掩住了他那苦涩着上翘的唇角。左澜这家伙,总是这么固执,要让他怎么样才好?
“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让我不要插手,临沧——你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动过脑子吗?”
左澜不禁嗤笑。
临沧双手放在自己的膝上,整个阵法都开始运转起来,他不想解释,“不想死就别插手。”
此话如此冷硬绝情,左澜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在他的注视下,临沧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手指指诀一掐,整个阵法的光芒更加绚烂起来,让人有一种身处幻境的错觉。
左澜能够看到,临沧背后的陶然碑上,无数的幻影线条闪过,这接天一样的碑,玉璧一样立着,每闪动一次,就有一道光芒注入临沧的身体,似乎是在为他疗伤。
“你分明已经退族,这陶然碑竟然还能够感应到血脉之力为你疗伤,我是该相信你,还是此刻就动手将你杀掉呢?”
左澜低声说着,却故意挑起了唇角,一副薄情寡义的样子。
于是临沧抬头,终于笑了,“你舍得吗?”
这一下,左澜也笑了出来。
他的手指放在地面上,将自己的魂力注入了整个阵法,纯粹的水属性魂力一接触地上刻画着的这些线条,整个阵法的水蓝色就已经十分明显了,在这个黑暗的空间之中,左澜似乎能够看到每一丝、每一缕魂力的游走和纠缠……
整个世界,在他闭上眼睛的时候变得无比清晰。
这一瞬间,左澜的意识像是已经跋涉了万水千山,所有的风景从他的眼前飞速地逝去。
他似乎已经漂浮到了整个左家秘境的上空,走马灯一样看到了长长的深渊,似乎没有尽头。可是他的意识却已经超越了这片深渊,一下跳出去,从小屋的墙壁上,一下蔓延到了整个左家本宅,外面的千机锁并没有能够困住左澜的意识,只是一瞬间就像是撞破了那一层光罩,而后跳脱到更加广阔的天地之中——整个左家的宅院,云枫城,西北第九魂院地区……
万万千千的魂修门的踪迹似乎都已经映入了自己的意识,他们抬头看着左澜那飘在天际的意识,而左澜则以一种无情无感的状态来俯视苍生……
掌控一切的感觉。
只是在他即将迅速地跳出西北第九魂院地区,想要将自己的意识覆盖到整个魂大陆的时候,眉心却忽地一阵刺痛,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他眉心渗出来,顺着高挺的鼻梁下来,坠落。
左澜的意识,随着这变故一瞬间以更快的速度抽回来了,像是灵魂重新归体一样震动了一下,他睁开眼,脸色惨白,对上了临沧还来不及收回的复杂目光。
“我……”
刚才是怎么了?
临沧方才看得很清楚,在左澜闭上眼的那一刹那,他眉心之中那银灰色的魂印,忽然之间变成了一种耀眼的金银交杂颜色,晃着人的眼。那魂印也不再是传统的六芒星形状,而是缠着无数的荆棘,像是那魂印被困住了一般,又像是戴上了一层保护。无数藤蔓一般的线条从那魂印上延伸出来,盘踞在左澜的额头上……
他平静道:“血脉的恩赐。”
“不懂。”左澜很诚实,他抬手,按住了自己的眉心,重新拿下来,一看自己的指腹,一片殷红的血迹。他顺势以嘴唇含住了自己的手指,舌尖一舔指腹,温温热,血液的味道……还是自己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笑了一声。
临沧道:“这个秘境,就是当初那位魂圣留下的,为了左家血脉的延续,他将自己的力量封印在了这里,凡是左家嫡系进入这里,就有机会获得。你方才在那铁索断魂桥上走过一段黄泉路,已经算是获得承认了。”
“若非你以一道灵风唤醒我,我怕是就真的魂断黄泉了。”
在这个问题上,左澜一向是非常坦荡的。
临沧对他真是爱极了,也恨极了,看着他将手指含进嘴里这样的场面,还要自己怎么静心疗伤?
他干脆地一闭眼,眼不见为净,手指指诀一掐,却是静心咒。
临沧这要死不活的模样,反而让左澜觉得有些奇怪,可是细细一想,临沧的处境,怕是自己无法想象的艰难。
如果当真是薛冰对左家下手,临沧袖手旁观,这个时候,临沧是不会与薛冰之间发生冲突,左澜只能推算出……临沧因为左家的事情与薛冰有了冲突,所以才将自己闹到现在这种地步。
他重新坐到了临沧的身前,伸出手去拽住了他落下来的一缕白发,“你这头发变不回去了吗?”
临沧皱眉,却不睁眼,也不说话。免得自己受到影响,现在他坐在阵法之中,根本无法动弹,也就任由左澜胡作非为了。
这阵法左澜自然是认得的,乃是回灵阵,能够借助周围的魂力疗伤,将万物的转化为自己的,疗伤之人能够随意说话,却不能离开阵眼的位置。
左澜的手指,重新落到了他的胸口,那一片冰刃看砍入的地方。
并非是完全无能为力的。
左澜一眨眼之间,魂阵从他的身下浮现,下面那玉青八极盘也出现了,只是一个浅底的盛水的盘子,盘子周围一圈的边缘上面刻画着不同的魂图和花纹。此刻,临沧和左澜都坐在这盘子里面。
他的手指放下去,轻轻地挨着那一片清亮的水,这水乃是精粹的魂力,是之前玉青八极空间之中雾气凝聚而成,滴落在下面,凝聚万千精华。
浅青色的魂力之水顺着左澜的手指爬上来,像是一条蜿蜒的小蛇,而后爬上了左澜的嘴唇,他张口,含住了一口水,却埋头,吻住了那一片冰刃。
魂力之水,在挨着那一片冰刃的时候就自动地散成了一片温热的雾气,重新弥散开来。
他温热的口腔,含住那一片冰刃,一下就冷了。
只是在这一刻,临沧身前那蓝紫色的冰刃,却忽然缩小了很多。
临沧终于睁开了眼,却伸出手指,抬起了他的小巴,眸中有犀利的冷光透出来:“不许你这样。”
左澜一手搭在他的盘坐着的腿上,一点也不在意,“怎么了?”
“我会以为你有出轨的倾向。”
临沧暗暗地咬牙,面上的笑意却是越来越浓。
“出轨?”依旧不明白的左澜,临沧最近可能需要吃药了,总是说一些很奇怪的话。
“不要吻薛冰留下的刀。”薛冰是造型之皇,而左澜在造型魂术上面的天赋更是惊人,临沧在看到左澜含住那一片冰刃的时候,忽然很不舒服。
这是薛冰留下来的一捧水,曾经这把冰刃,放在薛冰的手中,现在左澜这样,让他脑子里有一些相当不好的联想。
左澜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而后大笑,“好酸,好酸……哈哈哈哈……”
他几乎笑倒在了地上,却被临沧一把捞住了,他又好气又好笑,“我就是酸了,那又怎样?”
“你以为每个魂皇都跟你那思想一样龌龊吗?”
左澜简直快笑死了,毫不留情地讽刺他“思想龌龊”,只是临沧却一本正经地说了一句话。
“薛冰是个变态,你别接近他。”
这一回,左澜的声音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笑不出来了,临沧的口气太正经了,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
左澜坐直了身子,挑眉道:“在你口中,到底哪个魂皇才不是变态?”
之前梅子青的变态是有目共睹的,左澜自己觉得临沧也不是什么正常人,现在临沧又说薛冰是个变态,这不是玩儿他吗?
“不变态就不能成为魂皇。”临沧淡淡道,脸上一点笑意也没有。
于是左澜又笑了,“看样子我必须比你们更变态,才能成为很厉害的魂皇了吗?”
“理论上是这样。”
他帮他理了一下那在狂笑之中勾到嘴唇里面的头发,发丝被唾液沾湿,拉出来的时候,他轻轻地开了开嘴唇,在陶然碑的光照之下,有一种饱满的色泽。
临沧的呼吸窒了一下,而后将这一缕发丝放下,说道:“段昆仑和雪蓝,杀了青傀。”
、第一百二十章 回族(四)
那一天在出天渊的时候,左澜就已经看到了那些奇怪的画面;有的时候;当时就已经有了那种预感。
青傀于左澜而言,其实只是个过客;只是毕竟这人出现的时候太淡,表现出来的光彩又太过浓墨重彩,很多人还没看明白;他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的传奇色彩;似乎也只是在传说之中;左澜对青傀此人可以说是知之甚少,然而在临沧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依旧觉得难以呼吸。
这是一种来自未知的窒息。
“死了?”
他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似乎说重了,就会惊破一些潜藏起来的,不为人知的东西。
临沧无声无息地伸出手来,按住了左澜的额头,“不许哭。”
“左右不过是跟我无关的一个人,我怎么会哭?”左澜嗤笑,可是表情却并不如自己所想的那么轻松。
有的时候,人困在了一个局里,就会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这个时候,旁观者往往能够更加清楚地看到当局者的内心想法,此刻的左澜与临沧便是这样的一对局内人局外人。
临沧比左澜更懂左澜。
所以他说,不许哭。
临沧说:“他是你的师。”
“什么时候的事情?”左澜抬眼看临沧,“我怎么不知道?”
“若是没有他教会你水火转化之道,你现在的实力,得打个折扣。”临沧对此知道地很清楚,他甚至知道在那一次当众演示之后,青傀就已经陷入了危机,青傀对左澜的态度一直很奇怪。临沧曾经猜测过,也许是怜悯,也许是别的什么……只是从来没有猜透过,青傀的死到现在也是一个谜。
“即便只是一瞬间,他也是你的师。”
这种几乎不带有目的性的传教,才是最难得的。他给的,正是对左澜助益最大并且无法从别的地方获得的东西。
于是左澜沉默了,他把脸埋下来,“我不懂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你曾经答应过我,出了天渊之后把事情全部告诉我。”
那个还未实践的承诺,左澜现在是想要索取了。
临沧咳嗽了一声,伸手抵住自己的嘴唇,然后道:“在你听过之后,就真的再也没有办法抽身出来了。你想好了再告诉你,你是不是急于知道这一切——不,还不是一切,因为很多东西,连我也不知道,我只能将能够告诉你的,全部告诉你。”
他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左澜也并没有冲动地立刻表态。
他的确在思考。
从最开始天赋魂图测试开始,左澜身上似乎就背负着一种秘密,后来得知,这魂图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而可能是魂皇们的实验,现在魂图都到了临沧的身上,他倒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除此之外,天渊之中的秘密,神仆们的故事,还有自己一直好奇的神灵——这大陆上实力的最巅峰,所有关于神灵的故事都是书上记载的……
左澜无非就是想要变强,也许自己可以置身事外,但那样平平安安到死了,也就是个庸人,而左澜不想当庸人,他想要知道这一切与自己有关的秘密,还有整个大陆的秘密。好奇心就是这样一种可以让人疯狂的东西,左澜也想……就这样疯狂一把!
他的目光如燃烧的烈焰一般,炽热而明亮,看向临沧:“告诉我。”
他果然还是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这在临沧的意料之中。
“这会是一个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的故事。”
在临沧悠长的语气之中,这个故事,终于在左澜的眼前,慢慢地铺开了……
千万年前,世界混沌,神灵生于混沌之中,它是一,也是万,整个世界只有神灵。
逐渐地,世界开始衍化,有了千亿星辰,神灵的眼,无情无感,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
星辰之中,或是荒芜,或是葱茏。神灵从每一个地方走过,而后终于看到了魂影大陆。也许说出来完全不会有人相信,神灵一指,将星辰裂开,成为两半,而后重新拼接,于是整个魂影大陆,就成为了现在的形态,并且因为神灵之力,不会因为运行轨迹的问题而改变。
有了神灵,天地自然的道力,开始衍化,于是逐渐有了生灵。在神灵的庇佑下,逐渐地成长……
这一切,就像是左澜在自己原来的那个世界知道的传说一样,开天辟地和生灵万物,这一点共性,让左澜有了一种隐秘的思考。
人们从神灵那里借来力量,这种方法被称作魂术。可是随着人类的数量越来越多,有能力借神灵力量的人也越来越多,这个时候,神灵就教给了人们一种修炼的方法,便是现在的魂力修炼。
年复一年的演变之下,所有的魂修修炼魂力魂术,都不过是借助神灵的方法,借用天地和神灵的力量,久而久之,其杰出者往往能够有接近神灵的实力,是为魂圣。
逐渐地,为了划分这样的力量,就有了各种各样的等级。只是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大陆上的魂圣越来越少,关于大陆的各种历史,也终于开始了失落。
大陆上开始发生战争,神灵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似乎高等级的魂修们都需要神灵的点化才能获得接近于神灵的力量,整个大陆的历史,终于从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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